分工演进与广东制造业发展的比较优势，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广东论文,比较优势论文,制造业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中图分类号]F12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6917（2005）01-0066-04
在经济学理论中，分工观念意味着经济的多样化和生产的专业化，表现为新行业的出现和生产迂回程度的加强，生产主体将越来越多的时间用于生产一种产品，即生产主体专业化程度的加深。相应地，在现实中，我们可以看到两种基本的生产分工体系：一种是不同产业（产品）之间的横向分工，另一种是基于同一产业（产品）不同生产环节之上的纵向分工。本文就力图从上述分工格局演进的角度来分析广东制造业发展比较优势的变化。
（一）广东的分工演进
1.产业（产品）间的横向分工。产业（产品）间的横向分工在广东的发展主要是在两个层面进行的。首先，作为一个整体地域，广东最早接受了劳动和低技术密集型产业的国际转移，改革开放20多年来，广东所取得的经济成就与国际分工格局的演变是分不开的。自20世纪60、70年代以来，由于新技术革命和世界经济结构变迁的综合作用，西方主要资本主义国家的产业结构经历了深刻的调整。发达国家在实现其自身产业结构高级化的同时，也为劳动力资源丰富的发展中国家创造了发展劳动和低技术密集型产业的重要机遇。自20世纪60、70年代开始，发达国家先后将纺织、服装、家用电器等劳动和低技术密集型产业转移到亚洲“四小龙”、东盟国家，80年代以来，这种产业转移现象大量发生在我国沿海地区。广东充分利用自己毗邻港澳的地缘优势，大力发展以劳动密集型产业为依托的外向型经济，实现了区域经济的第一次腾飞。其次，在广东内部，各地（市、镇）又根据自己不同的资源禀赋、社会条件和历史传统等因素，形成了不同产品之间的专业化分工。广东经济发展的一个重要特征就是各专业产品区的发展，商品经济和专业化分工发展的结果，使得一个市（镇）专门生产一种或少数几种相关产品，在该市（镇）区内几乎所有的生产单位都生产同类产品。
2.产业（产品）内的纵向分工。随着经济全球化的发展，国际分工进一步深化，出现了新的动向，产业分解和产业内分工获得了长足的发展。具体而言，产业（产品）内的分工是根据同一产业（产品）内部生产链条的不同环节来组织的。一个完整的产业链条可以分解为：技术研发环节、生产装配环节和营销环节。通过经济调整和产业升级，发达国家的企业逐步专注于产品的技术开发、设计和品牌营销，通过控制核心技术和市场资源掌握整个生产价值链的高端，同时，将加工制造环节向外转移，而发展中国家的企业则成为产品加工制造环节转移的场所。近年来，广东大规模参与了这种类型的国际分工，充分利用国际上产业分解的机会，承接了大量制造业的组装加工，成为重要的制造加工基地。如东莞IT产业的发展就是这种分工方式发展的直接结果。
随着市场自由度的提高，推动产业分解进行纵向分工的力量越来越强，广东生产资源配置的效率也越来越高。笔者将从上述两种分工体系的角度来探讨广东制造业发展的比较优势：（1）从横向分工来看广东制造业发展产业优势的变化；（2）从纵向分工来看广东制造业在国际产业链条上所处位置的变化。
（二）广东制造业的比较优势分析
一个地区工业发展的比较优势体现了其产品在国际市场上的竞争力，所以，其出口商品的构成就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该地区的比较优势。为了准确地揭示一个国家或地区在进出口贸易中的比较优势，巴拉萨（Ballassa）提出了显示性比较优势（Revealed Comparative Advantage，RCA）指标，用来计算一国总出口中某类商品所占比例与该商品在世界贸易总额中所占比例之间的相对值。即：
RCA=（Xik/Xi）/（Xwk/Xw）
上式中，Xik是国家或地区i在产品k上的出口额，Xwk是产品k在世界市场上的总出口，Xi是该国或地区在一定时期的总出口，Xw是世界市场在该时期内的总出口。这一指标反映了一个国家或地区某一产品出口与世界平均出口水平的相对优势，能较好地反映该产品的相对优势。如果RCA指数值大于1，则表示该国或地区这类产品具有较强的竞争力，数值越大，出口竞争力就越强。在此，笔者将扩大这一指数的应用范围，分别计算广东主要工业制成品相对于世界和全国的RCA指数。相应地，笔者还分析了广东RCA的动态变化，即一个时期内的RCA与另一个时期内的RCA的相对变化，来反映广东近年来工业发展比较优势的调整趋势。
1.相对于世界的广东制造业的RCA值。广东工业比较优势的调整受到来自国际分工格局变动的影响，下表是相对于世界的广东制造业的RCA值。
广东工业制成品显性比较优势系数表
┌──────────┬────┬─────┬─────┬─────┐
│年份││ │ │ │
│商品类别│ 1985 │ 1990│ 1995│ 2002│
├──────────┼────┼─────┼─────┼─────┤
│ 自然资源密集型产品│1.031
│1.256 │0.987 │0.781 │
├──────────┼────┼─────┼─────┼─────┤
│劳动力密集型产品│4.56│ 4.31│ 4.96 │ 3.89 │
├──────────┼────┼─────┼─────┼─────┤
│ 资本密集型产品│ 0.56
│ 0.52│ 0.85│ 0.88│
├──────────┼────┼─────┼─────┼─────┤
│ 知识密集型产品│0.17│ 0.33│ 0.50│ 0.62│
└──────────┴────┴─────┴─────┴─────┘
注：自然资源密集型产品包括生皮、贱金属、纸张及其他原材料产品
劳动力密集型产品包括食品机械及零部件、五金、服装及衣着附件、箱包及旅行用品、钟表、玩具及运动用品、鞋靴类、首饰、针织服装等
资本密集型产品包括医疗器械及其零件、汽车及其他运输设备、锅炉及其零件、钢铁及其制品、化工产品等
知识密集型产品包括计算机软件、数字处理、通讯设备、仪表仪器、视频设备等
资料来源：根据《国际经济统计年鉴》，《广东统计年鉴》及《中国对外经济统计年鉴》整理计算
从上表可以看到，广东以自然资源为基础的产品的RCA值基本上处于不断下降的过程，这和广东自然资源禀赋的实际情况较为吻合。广东主要的出口优势产品为劳动密集型产品，特别集中在服装、鞋类、玩具、旅行产品上，自20世纪80年代中期以来，劳动密集型产品的RCA值基本稳定在4～5左右，显示出很强的国际市场竞争优势。但我们也可以看到，多年来劳动密集型产品的RCA值变化不大，甚至在总体上还有轻微下降的趋势，这反映了这类产品的市场发展空间有限，其中，有些产品的竞争优势甚至变弱。其原因主要包括三方面：一是随着我国对外开放程度的加深，全方位对外开放的格局已经形成，广东早期接受此类产业的优势正受到国内其他地区的强烈竞争压力，尤其是来自于长江三角洲地区的竞争。近年来，江、浙一带的劳动密集型专业产品区规模发展迅速，如宁波的服装、温州的皮鞋、永康的小五金、乐清的低压电器以及义乌的小商品等。二是发展中国家之间产业的同构化倾向比较严重，导致劳动密集型产品在国际市场上的过量供给，与工业化国家的同类产品相比，发展中国家制成品的价格持续下跌。三是近年来世界总体经济增长放缓，发达国家为了维持国内经济均衡和保持就业，放慢了关闭夕阳产业，进行产业转移的速度。所有这些都必将导致以国际产业间横向分工为基础发展起来的劳动密集型产业的比较优势进一步弱化。
而与劳动密集型产品不同，资本和知识密集型产品的RCA值一直保持着上升的势头，尤其是20世纪90年代中期以来更是如此，显示了良好的高成长性。其中，以数据处理设备、通讯器材以及视频设备等的增速尤为明显。资本、知识密集型产品作为一个整体，RCA值处于持续增大的通道中。进入21世纪以来，其RCA值已快速地趋近于1，这表明，广东的这类产业已具有中等程度的竞争力。近年来，通过引进外资、设备等，广东加快了参与国际分工的步伐，致力于资本技术密集型产品的加工装配环节，抓住了该类产业生产链条分解和全球配置的机遇，拓展了新的发展空间，资本积累和技术进步的速度都较快。与这一分工方式相对应的是，加工贸易在广东的出口中占有相当的比重，加工贸易已经成为高技术产业进行世界分工的有效实现形式。与全国平均水平相比，广东的一般贸易所占的比重明显较低，2002年，广东的一般贸易仅占出口总值的不足20％，反映了产业链条上的纵向分工已占据着越来越重要的位置。
随着经济全球化和国际分工的深化，广东参与国际分工的比较优势不仅在于传统的劳动密集型产业，而且越来越多地体现在资本、知识密集型产业的加工环节上。由于劳动密集型产业自身的局限性，市场扩张的空间有限，因而，后者的优势变得越来越重要。
2.相对于全国的广东工业的RCA值。广东工业比较优势的调整不仅受到来自国际分工格局变动的影响，而且也强烈地受到国内不同地区间分工的影响。当我国全面开放的格局已经形成，广东的先发优势不再存在的时候，广东工业的比较优势不断遭到国内其他地区的产业趋同竞争压力。下表是相对于全国平均水平的广东工业RCA值。
按照海关商品分类计算的广东相对于全国的RCA指数
┌──────────┬───────────┬───────────┬───┐
│ 年份 │ │ │ │
││1995 │2002 │Cr： │
││ │ │RCA2 │
│├───┬───┬───┼───┬───┬───┤ │
│商品种类│全国 │广东 │广东 │全国 │广东 │广东 │/ │
││ │ │RCA1 │ │ │RCA2 │RCA1 │
├──────────┼───┼───┼───┼───┼───┼───┼───┤
│活动物、动物制品│3.0
│1.6
│0.53 │1.4
│0.5
│0.36 │0.68 │
├──────────┼───┼───┼───┼───┼───┼───┼───┤
│植物产品│2.7
│1.37 │0.51 │1.8
│0.46 │0.26 │0.51 │
├──────────┼───┼───┼───┼───┼───┼───┼───┤
│食品、烟草及制品│3.1
│1.79 │0.58 │2.0
│1.1
│0.55 │0.95 │
├──────────┼───┼───┼───┼───┼───┼───┼───┤
│矿产品 │4.5
│1.34 │0.30 │3.0
│0.78 │0.26 │0.87 │
├──────────┼───┼───┼───┼───┼───┼───┼───┤
│化工产品│5.6
│2.2
│0.39 │4.4
│1.58 │0.36 │0.92 │
├──────────┼───┼───┼───┼───┼───┼───┼───┤
│塑料及制品 │2.3
│3.8
│1.65 │2.4
│3.2
│1.33 │0.81 │
├──────────┼───┼───┼───┼───┼───┼───┼───┤
│皮革等相关制品 │3.2
│4.24 │1.33 │2.4
│2.47 │1.03 │0.77 │
├──────────┼───┼───┼───┼───┼───┼───┼───┤
│针织物及钩编织物│0.6
│1.06 │1.77 │ │1.16 │ │ │
├──────────┼───┼───┼───┼───┼───┼───┼───┤
│针织及钩编的服装等 │4.6
│4.5
│0.98 │4.9
│3.45 │0.70 │0.71 │
├──────────┼───┼───┼───┼───┼───┼───┼───┤
│非针织及钩编的服装 │9.6
│8.5
│0.89 │6.3
│3.99 │0.63 │0.71 │
│等 │ │ │ │ │ │ │ │
├──────────┼───┼───┼───┼───┼───┼───┼───┤
│鞋类│4.4
│6.36 │1.45 │3.4
│4.04 │1.19 │0.82 │
├──────────┼───┼───┼───┼───┼───┼───┼───┤
│陶瓷产品│0.8
│1.07 │1.34 │0.7
│0.9
│1.29 │0.96 │
├──────────┼───┼───┼───┼───┼───┼───┼───┤
│珠宝首饰│1.1
│1.62 │1.47 │ │1.45 │ │ │
├──────────┼───┼───┼───┼───┼───┼───┼───┤
│钢铁制品│1.8
│1.42 │0.79 │2.2
│2.03 │0.92 │1.16 │
├──────────┼───┼───┼───┼───┼───┼───┼───┤
│核反应堆、锅炉、机械│5.8
│7.53 │1.30 │15.6 │20.68 │1.33 │1.02 │
│设备等 │ │ │ │ │ │ │ │
├──────────┼───┼───┼───┼───┼───┼───┼───┤
│机电、电气设备、电视│12.7 │21.20 │1.67 │19.9 │26.03 │1.31 │0.78 │
│机及音响设备│ │ │ │ │ │ │ │
├──────────┼───┼───┼───┼───┼───┼───┼───┤
│车辆及零附件│1.2
│1.2
│1.00 │1.7
│1.29 │0.76 │0.76 │
├──────────┼───┼───┼───┼───┼───┼───┼───┤
│光学、照相电影、计量│1.6
│2.62 │1.64 │2.2
│2.69 │1.22 │0.74 │
│检验和医疗设备 │ │ │ │ │ │ │ │
├──────────┼───┼───┼───┼───┼───┼───┼───┤
│钟表及零件 │1.4
│3.14 │2.24 │ │1.19 │ │ │
├──────────┼───┼───┼───┼───┼───┼───┼───┤
│家具、床上用品、照明│1.9
│2.66 │1.40 │3.0
│4.03 │1.34 │0.96 │
│装置等 │ │ │ │ │ │ │ │
├──────────┼───┼───┼───┼───┼───┼───┼───┤
│玩具、游戏及运动用 │3.6
│6.41 │1.78 │3.5
│6.63 │1.89 │1.06 │
│品 │ │ │ │ │ │ │ │
└──────────┴───┴───┴───┴───┴───┴───┴───┘
资料来源：根据《广东统计年鉴》及《中国海关统计年鉴》整理计算
这些数字表明，在绝大多数产品上广东的比较优势在弱化。这种趋势不仅体现在劳动密集型产品上，而且也体现在资本、技术密集的主要机电产品上。这是因为我国许多地方都采取了类似的发展策略，工业同构现象比较严重。目前，理论界已从多方面探讨了我国地区产业结构趋同问题，主要观点有：（1）运用“产业相似系数”模型分析，认为我国区域之间三次产业和工业结构相似程度较高；（2）分析主要产品的地区分布，指出我国省区之间主要产品分布均匀化现象明显；（3）运用区位商和专业化系数指标分析，各省区专业化系数普遍下降，工业结构重复。国家实施全面开放政策以来，我国沿海省区大致都采取了类似的发展战略，劳动密集型产业得到普遍发展，导致此类产品的国内竞争激烈，对外贸易条件恶化。而到了20世纪90年代，沿海各地纷纷大力推动产业升级调整，几乎都走发展以电气、机械、电子和通讯设备制造业为主导的资本、技术密集型产业的路子，其中，经济同样较为发达的江、浙一带给广东工业产品带来了巨大的竞争压力。以浙江为例，浙江省2001年销售收入占全国同行业10％以上的制造业有12个，分别为：皮革、毛皮、羽绒及其制品业23.13％，纺织业20.03％，服装及其他纤维制品制造业19.99％，化学纤维制造业19.32％，文教体育用品制造业14.95％，普通机械制造业14.27％，塑料制品业12.97％，电气机械及器材制造业11.93％，造纸及纸制品业11.70％，金属制品业11.12％，木材加工及竹藤棕草制品业10.62％，家具制造业10.59％。工业增加值占全国同行业10％以上的制造业有8个，分别为：皮革毛皮羽绒及其制品业17.79％，服装及其他纤维制品制造业17.49％，纺织业15.32％，化学纤维制造业13.48％，普通机械制造业12.92％，文教体育用品制造业11.90％，电气机械及器材制造业11.37％，塑料制品业11.04％。以上述两项指标来衡量的浙江优势产业与广东的情况较为相似。
（三）广东制造业比较优势的调整
1.基于横向分工的产业调整。美国发展经济学家H·钱纳里建立了多国模型，深入研究了人均经济总量与工业化进程之间的关系，他指出，工业化的主要特征为经济中心由初级产品生产向制造业转移。具体如下表：
┌──────────┬─────┬─────┬─────┬──────┐
│
＼工业化阶段 │ │ │ ││
│ ＼ │ │ │ ││
│
＼
│初级阶段 │中级阶段 │高级阶段 │发达经济阶段│
│ ＼ │ │ │ ││
│指标
＼
│ │ │ ││
├────┬─────┼─────┼─────┼─────┼──────┤
│人均GDP │按1970年 │ │ │ ││
││美元计算 │ 140-560 │560-1120 │1120-2100 │2100-5040
│
│├─────┼─────┼─────┼─────┼──────┤
││按1982年 │ │ │ ││
│变动范围│美元计算 │728-1456 │1456-2912 │2912-5460 │5460-8736
│
└────┴─────┴─────┴─────┴─────┴──────┘
按照人均GDP这一指标来计算，目前广东正处于工业化中级阶段，即钱纳里模式的第二阶段末期，正向第三阶段转移。因此，从产业调整的角度来看，在保持传统劳动密集型产业优势的情况下，工业结构应逐步趋于重工化，而实际上，近年来，广东省重工业发展明显快于轻工业。1996～1999年，重工业年均增长19.5％，比轻工业年均增幅高2.8个百分点，重工业的比重不断上升，到2001年轻重工业的产值构成为52∶48。从重工业的内部来看，广东的钢铁工业发展滞后，广东的粗钢产量及工业总产值仅占全国总量的2.3％，钢铁业对GDP的贡献过小，属于欠发达的后进产业。今后应加强发展钢铁工业。广东在这方面具有独特的优势：（1）广东沿海港口条件优越，有利于降低上游原材料进口和产品出口所需的运费成本；（2）珠江三角洲经济发达，钢材消费需求旺盛，下游产业需求大。此外，广东要充分利用已形成的产业优势，加快发展机械工业及石油化工；大力发展电工电器和汽车工业；要继续扩大石油化学工业规模，使广东成为全国的炼油、乙烯工业和精细化工强省。
2.基于纵向分工的产业升级。通过加入到资本、技术密集型产品的国际产业链条中去，广东逐渐确立了在资本、技术密集型产品加工制造环节上的竞争优势，产业（产品）内的纵向分工成为广东未来参与国际分工的主要形式。
就劳动密集型产业来说，广东今后应加强在产品的设计、品牌和建立营销网络等附加值较高的生产环节上的发展，抓住此类产业发展最重要的两头。就资本、技术密集型产业来说，在产业高度分解，分工极其细化的情况下，高技术工业产品和传统工业产品的生产工艺并不存在不可逾越的鸿沟。“加工贸易”正成为高新技术产业全球扩散的主要形式。广东应继续采取措施，一方面积极引入外部以大企业为龙头的高新技术产品的生产制造网络，另一方面注意培育自己的高新技术产品纵向分工生产体系。广东现有资本、技术密集型制造业纵向分工生产体系多数是外部“嵌入”型的，其主要依靠广东的地缘，政策优势和低成本优势吸引外来企业直接投资，建立外向型加工制造业基地。广东在吸引外来企业投资的同时，也应着重在当地发展一些支撑性的基础结构，以利于外资企业的落地生根，同时，培养本地的企业生产网络，促使生产链条全面本地化。在产业链条不断延伸、产业融合越来越快的今天，广东不能仅仅专注于加工制造环节，而应更加注意发展装备制造业，通过进一步扩大参与国际分工，抢占产业链条高端，提高本地产业链条的完整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