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接建设监理元年的那些历史碎片
——创立建设监理制度30周年的民间记忆
苑芳圻（山东恒建工程监理咨询有限公司， 山东 潍坊 261057）
摘 要： 在我国建设工程领域里有一个具有里程碑意义的事件，那就是1988年创立了建设工程监理制度、催生了一个崭新的行业。在任何重大历史事件，特别是被称为“元年”式的历史事件的前后，必有一个萌动、破土、发展（成败）的来龙去脉。结合自身从事监理行业30年的经历，对历史进行了详细梳理，有助于从业人员加深对行业的认识。
关键词： 世行贷款；改革开放；建设监理；全过程咨询
1988 年是中国农历的龙年。从新年的第一天，起神秘的天安门城楼对中外游客开放，让全世界看到了中国改革开放的决心。2 月，张艺谋执导的《红高粱》在西柏林国际电影节上获得金熊奖，“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唱出了人们躁动的心声。4 月 26 日海南省人民政府挂牌成立，曾经的天涯海角不再那么遥远。5 月 10 日中国人民银行首次发行面额为 100 元的人民币助推了那年夏天的兑换风。12 月15 日北京大学研制出新一代电子出版系统，报刊出版告别了铅字……。总之，1988 年的中国，烙印在国人心目中的一切都是改革开放，而创立“建设监理制度”则印记在亲历者心中。笔者 1986 年大学毕业赶上了建设监理的首趟班车而成为一名监理人。自知无力撰写建设监理 30 年恢弘的历史画卷，但 1988 年创立建设监理制度前后的史料碎片一直在眼前闪现，挑灯查典、偷闲砌句，算是写给建设监理30 周年的民间记忆。
针对妇科护理安全隐患实施对策后,护理人员的护理质量及患者的满意度有了明显的提高,数据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P<0.05)。
1 创立建设监理制度的历史背景
1978 年，改革开放之年，我国当代历史的重要时间节点。1 月 1 日中央电视台开播《新闻联播》。3 月 18～31日中共中央、国务院在北京隆重召开了全国科学大会，科学的春天来了。12 月 18 日那个历史性的会议——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标志着我国进入改革开放的历史新时期。
在工程建设领域，1978 年 8 月国务院批准《基本建设贷款试行条例》；1981 年深圳特区首先在国际商业大厦试行工程招标承包制；1983 年 8 月国务院颁发了《建筑安装工程承包合同条例》。1984 年 5 月 15 日的《政府工作报告》中提出“要积极推行以招标承包为核心的多种形式的经济责任制。凡重要工程和城市开发建设项目都必须进行招标投标，由发包单位择优选用设计、施工单位。”1984年 9 月国务院发布了《关于改革建筑业和基本建设管理体制若干问题的暂行规定》，提出建立有权威的政府工程质量监督机构，至 1988 年 7 月创立监理制度前仅地市一级就建立起了 1 736 个工程质量监督站。
1980 年，我国恢复世行成员国席位。1980 年 4 月 17 日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恢复了我国的合法席位；5 月 15 日世界银行正式恢复了中国的代表权，次年世行便向中国提供第一笔贷款，总额为 2 亿美元；1982 年提供第二批贷款 6 千万美元；1983 年提供第三批贷款 6.135 亿美元；1984 年提供第四批贷款 10.395 亿美元。至 2015 年 6 月 30 日，世行已经在 173 个发展中国家贷款 12 215 个项目，其中在中国贷款384 个项目、贷款额 551.2 亿美元，支持了我国的能源开发、公路建筑、城市建设和农村发展。
1984 年，我国第一个世行贷款工程——鲁布革水电站，舶来了 FIDIC（菲迪克）和 Engineer（工程师），首开工程监理之先河。在云南省罗平县和贵州省兴义县交界的黄泥河边，有个古老的村寨叫鲁布革。1981 年 6 月国家计划在这里修建一座水电站，因建设资金不足，1982 年 7 月国家决定将原水电十四局承担的引水隧道工程拿出来利用世行贷款，世行于 1984 年 2 月 21 日批准贷款 1.454 亿美元。1983 年 6 月 15 日发售招标文件；11 月 8 日在北京开标；1984 年 4 月评标确定日本大成公司中标，合同价为 8 463万元，比标底 14 958 万元节约了 6 495 万元，一时哗然。时任工程指挥部负责人张基尧回忆说：“施工前的准备工作都是十四局的，正准备中标后大干一场，结果没中标，正像明天结婚，一掀盖头布发现换了新娘。”1984 年 11月 24 日开工后，十四局与日本大成公司暗自展开了竞赛，竞赛的结果就是大家都知道的大成公司较合同工期提前 5个月完成了合同工程。在工程管理方面，世行委托国际咨询工程师联合会（FIDIC）在工地现场设立“Engineer”，要求中方必须选派工程师共同工作，为此，原水电部从昆明水电设计院、水电部十四局、云南省电力局抽调几十名干部组建了鲁布革工程管理局，代表业主单位执行工程项目管理职能；从鲁布革工程管理局中划出了一个专事建设监理职能的“工程师办公室”，执行 FIDIC 合同条件，监督施工合同、贷款资金的使用和工程建设目标的实现。从此，FIDIC 带着“（咨询）工程师”来到中国，中国政府给了其一个全新的名字——监理，翻译回英语就是“Project Management”。建设监理从鲁布革一路走来，鲁布革冲击波打破了计划经济体制下的指挥部集权管理模式，开启了建设、施工、监理“三元监督制衡模式”。
药品生产、辅料生产、化工原料及中间体生产、药包材生产以及医疗器械生产构成了生物医药企业的五大品类。如图2所示，医疗器械生产类数量最多，药品生产类居次，而辅料、化工原料及中间体生产类数量非常少。药品生产类与辅料、化工原料及中间体生产类的数量比严重失衡，反映出产业的上下游结构的不合理性；而医疗器械作为全省的传统产业，基础稳定，生产发展态势良好。
1986 年 2 月，世行贷款公路工程，再试监理之牛刀。从北京到天津的塘沽港修建一条便于公众出行和货物流通的快捷公路是北京、河北、天津人民的愿望。早在 1982 年原交通部就提出了可行性研究报告，1983 年上报国家计委立项，1984 年 1 月 7 日国务院批准，1985 年完成施工图设计。世行的官员也有意为这条公路提供贷款。
为探索利用世行贷款建设高等级公路，原交通部副部长王展意有意识地进行“摸着石头过河”的尝试，陕西的西安至三原一级公路、山东的齐河县晏城至高塘二级公路就是我国第一批使用世行贷款并采用 FIDIC 合同条件、实行中外联合监理模式的公路工程，世行贷款协议于 1985年 5 月 14 日签订，贷款额为 0.726 亿美元，于 1986 年 2月 14 日开工。1986 年 7 月，在西安，原交通部开办“公路工程监理培训班”，由丹麦国家公路局的 3 位工程咨询专家讲课，培训 FIDIC 合同条件、施工监理的组织、监理程序、质量控制、进度控制、费用控制及合同管理等，为国内监理工程师培训的第一期。两年后的 1988 年 9 月 26日，原建设部干志坚副部长请美国的工程项目管理专家先后在北京、沈阳讲解建设监理。3 年后的 1989 年 5 月 10日至 17 日，原建设部建设监理司在安徽合肥举办首次建设监理研讨班，厘清了建设监理工作思路，会后印发了建设监理的第一个法规文件《建设监理试行规定》，强调监理单位是建筑市场的主体之一。
京津塘高速公路全长 142.69 km，是第二批世行贷款公路项目，获得世行贷款 1.5 亿美元。1986 年 9 月 11 在《中国日报》刊登了施工、监理资格预审公告。1987 年6 月 25 日在中国谈判大楼开标；10 月 6 日发出中标通知书；10 月 23 日在北京长城饭店举行合同签字仪式；12 月10 日在北京大羊坊工地举行开工奠基典礼。交通部选派干部常驻工地，由时任交通部总工、工程管理司司长的杨盛福兼任总监理工程师，李大明任总监代表、李良和李明华等人任专监，组建了我国公路工程的第一个总监代表处，中方 218 名工程师与 5 名外籍工程师共同实践 FIDIC 合同条件下的监理制度，从细节抓起，解剖麻雀，“监、帮、促”相结合，创造了“严格监理，热情服务”的经验。
1987 年 6 月 3 日，全国推广鲁布革经验。时任国务院副总理李鹏同志在全国施工工作会议上以《学习鲁布革经验》为题发表了重要讲话，要求建筑行业推广鲁布革经验。鲁布革经验的要点就是实施招标承包制、监理制、项目管理制，改计划管理为合同管理。可以说，我国的建设监理是国家高层重视和政府倡导的产物。
2 1988 年：我国创立建设监理制度的元年
回顾历史，每一年都似乎有其特殊意义。对于建设监理人来说，并不是每一年都像 1988 年那样有那么多的历史回味。
12 月 28 日，我国北方的一场漫天大雪，把 1988 年的最后几天映照得透亮。
目前，除了飓风网以外，集团还有与之配套的线下综合实体店、合道科技、富日制造、智峰物流，以及正在规划中的产业园等项目，以“飓风”之态，线上线下齐发力。
改革开放初期，我国经济处于“发展中国家”的地位，利用世行贷款、亚行贷款兴建的工程项目越来越多，投资或贷款者规定必须实行国际通用的工程项目管理制度。但我国没有自己的监理工程师，不得不高薪聘请外籍工程师来华培训并开展监理工作。据财政部统计，从 1979年至 1988 年的 10 年间被来华开展“工程咨询”工作的法国、德国、丹麦等工程师拿走的咨询费达 20 多亿美元。另外，1976 年至 1988 年，我国对外承包工程和劳务合作业务中，由于我国施工队伍不熟悉 FIDIC、不适应监理工程师管理，少收入十多亿美元。而国内世行贷款水电工程、公路工程实行监理获得成功的利好促使国家高层开始考虑变革传统的工程建设管理模式。山雨欲来风满楼， 1988 年定格了一段历史，那就是我国建设监理制度的创立。
11 月 12 日，原建设部印发了《关于开展建设监理试点工作的若干意见》，确定“七市二部”中增加天津市，确定“八市二部”的 34 个工程施工项目作为全国开展建设监理工作的试点工程。
7 月 28 日，时任国务院总理李鹏同志圈阅干志坚副部长报送的《建立具有中国特色的建设监理制度》，在批示中写道：“实行建设监理制度既然作为一项制度提了出来，就要坚定不移地在全国推开。当然，在步骤上不能一哄而起，要先试点再逐步扩大。我们希望经过五年或稍多一点的时间的努力，把我国建设监理的方针、政策、法规和相应的监理组织建立起来，形成体系，投入运行。大中型工业交通建设项目和重要的民用建筑工程，基本上能够纳入建设监理范围。”
4 月，确定建设管理体制新制度的称谓。原建设部干志坚副部长带领探索者们围绕着新型组织是由建设单位委托、具有社会中介的、独立的第三方属性这一国际惯例，提出了三种命题：称呼工程咨询？工程项目管理？第三称谓？经过反复论证并征询大学教授、香港专家的意见，认为咨询是顾问、参谋的意思，置身事外建议而无处置、监督权；而工程项目管理的概念又太宽泛，建设单位自身存在着项目管理、施工单位甚至监理单位也有各自的项目管理。如称工程监督，又与我国 1984 年就已经建立的政府工程质量监督机构相混，最终还是简化“监督与管理”定位为“监理”。若干年后的 1997 年版《中华人民共和国建筑法》固化了“建筑工程监理”制度，1999 年版《辞海》编录了“建设监理”一词，2005 年版《现代汉语词典》编录了“监理”一词。
例11：学生设计的高层垂直物流输送装置，将模型视频的单色背景替换成实景拍摄的高层楼房。拍摄的楼房视频插入视频轨，仿真模型视频插入覆叠轨，打开属性里的“遮罩和色度键”选项，勾选覆叠选项，覆叠的类型设置为“色度键”，吸取背景色作为色度键，调整色彩相似度到合适的值。将输送装置视频抠图，放在高层楼房视频上，3D仿真动画和实景相融合，虚拟和现实相得益彰。更真实、更清晰、更有效地向评委展示了这种创新的输送装置在高层楼房实现垂直输送货物的过程。
7 月 25 日，原本是个普通的日子，因原建设部印发了《关于开展建设监理工作的通知》（[88]建建字第 142号）就成了一个特殊的日子，标志着我国创立并试行建设监理制度。如果设立“监理工程师日”，这一天无疑是首选。《通知》指出，我国引入“FIDIC 模式下的工程师制度”，明确创立建设监理制度的初衷就是建立一个“高智能的咨询服务业”，代表建设单位对工程建设进行全过程的、专业化的、社会化的项目管理服务，改变建设单位自行管理项目“只有一次教训，没有二次经验”的弊端；解决工程建设活动由建设单位“自编自导自演”的状态和“质量事故频发、工期马拉松、投资无底洞”的现状。
《通知》后半部分规划了“建设监理大致包括对投资结构和项目决策的监理，对建设市场的监理，对工程建设实施的监理”；明确“建设监理包括政府建设监理和社会建设监理”；定性“建设监理组织是受业主委托执行监理任务的企事业单位”，提出“要经政府建设监理管理机构审批发给监理资格证书，到工商部门注册开业，然后，通过竞争取得监理业务，与委托单位签订监理合同，确定监理内容和收费办法”。可见当年监理制度倡导者的智慧之高端和超前。
1988 年的 3 月，新组建的建设部首设“建设监理司”。1988 年 3 月 25 日至 4 月 13 日，七届全国人大一次会议在北京召开，会议确定将国务院部、委一级的机构由45 个调整为 41 个，其中撤销 12 个，新组建 9 个，保留 32个，转为事业单位的 1 个。新组建的建设部主管全国的工程建设、城市建设、村镇建设及其相关的建筑业、房地产业、市政公用事业。同时，为适应工程招投标、监理工作的需要，专门设立了一个司局级单位——建设监理司，由原建筑业管理局局长傅仁章担任首任司长，在存续至 1998年 7 月的 10 年中，建设监理司在试点、推行监理制度方面发挥了重要的引领、指导和规范作用。
8 月 1 日，《人民日报》第一版以“迈向社会主义商品经济新秩序的关键一步——我国将按国际惯例设建设监理制”为题向全世界宣布这一重大改革举措。从此，祖传的三百六十行之外又增加了一个崭新的行业——建设监理行业。30 年来，工程监理在工程建设事业的跨越式发展中发挥了不可替代的作用、做出了不可或缺的贡献，有力地保障了工程质量、安全、进度、环保和投资控制等目标的实现，监理是建设主体中不可或缺的生力军。
奇怪的是，工程监理人员不知何时却成了替业主背“黑锅”的人。好在“监理工程师”这一职业资格历经改革之后继续坚挺在“国家职业资格目录”中。
8 月 12 日至 13 日，原建设部在北京召开建设监理试点工作会议(即第一次全国建设监理工作会议)，研究落实《关于开展建设监理工作的通知》的要求，商讨监理试点工作的目的、要求，确定监理试点单位的条件等。干志坚副部长到会讲话，建设监理司傅仁章司长在讲话中请“七市二部”先行一步，即上海、南京、宁波三市成立或指定机构抓好试点工作；北京、沈阳、哈尔滨和深圳四市的质量监督站可考虑抽调力量进行监理试点；能源和交通两部已经起步，希望不断完善和扩大范围，及时总结经验。他说：试点的目的，一是示范，做出样子给大家看；二是出人才；三是完善法规制度。在这次会议上，大家对“质量监督与建设监理的区别、质量监督站是否要向工程监理过渡”的争论很大，笔者认为有必要回放那一片段。傅司长在会议总结时明确指出：在我国是先有政府质量监督、后有建设监理；政府对质量监督站的方针是巩固、提高，而不是转轨，更不是撤销，现在不赞成“质量监督站的发展方向就是监理组织”的提法。关于质量监督与建设监理的区别有三：一是性质不同，质量监督具有一定的强制性，是对政府负责；建设监理必须由业主委托，是对业主负责，属于服务性。二是深度不同，质量监督主要是对工程施工质量的监督，建设监理是对工程建设全过程的监督与管理。三是作用不同，质量监督是监督国家规范、标准的正确执行；建设监理是对工程施工合同进行监督，强调履约。如今，还有不少学者质疑为什么不能将承担工程质量安全投资等社会管理职责的监理企业并入政府事业单位序列形成垂直执法队伍（如交警、环保、安监系统）去监督管理工程建设全过程？好在时间能证明一切、也能改变一切。2016 年 6 月，深圳市政府前海管理局、深圳建设工程质量安全监督总站采取购买服务的方式委托第三方专业技术机构或注册执业人员开展工程质量安全巡查，似乎预示着一个发展方向，业界期望着东方风来满眼春。
10 月 11 日至 13 日，原建设部在上海召开第二次全国建设监理工作会议，进一步商讨选择哪些城市作为建设监理制度的试点。
在确定好研究假设后，采取问卷调查法来研究。工作绩效量表分为任务绩效、人际关系和工作奉献3个维度，直接采用Motowidlo和Scotter绩效模型的量表[4]，结合王雁飞和张淑熙等人的研究[5]，并进行了一些修订。工作满意度量表分为报酬满意度等7个维度，采用Hackman和Oldham编制的工作诊断调查(job Diagnostic Survey,JDS)中的部分项目，结合Spector编制的工作满意度调查量表[6]，并作了一些修正。经过文献研究和访谈得出，人格特质量表分为成就需要维度、控制源维度和自我效能感3个维度。
我国的建设监理，从引进探索的萌生试点（1984～1988～1992）阶段、稳步发展阶段（1993～2003）、试行项目管理制和“项目管理与施工监理一体化”甚至代建制的被边缘化和摇摆阶段（2004～2013）、再到市场配置资源的转型重新定位阶段（2014～2018），不折不扣地印证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那句民谚。真可谓“万物皆流，无物常在”。建设监理 30 年的运转似乎画了一个圆，又回到了起点。今天从起点再出发，取消建设监理呼声不那么响了，但是好像被赋予一个全新的名称，那就是“全过程工程咨询”了。
石门水电站作为陕西省农村小水电增效扩容试点项目已经通过评审，即将实施。该电站位于汉中市以北15 km的褒河峡谷出口，建成于1978年，是利用石门水利枢纽灌溉、泄水进行发电的综合利用工程。目前电站装机8台，总容量4.26万kW（原有6台机组装机4.05万 kW，近期新增 #7、#8两台机组0.21万kW）。石门水电站运行30多年来，累计发电量达到28亿kWh，为汉中工农业生产发展发挥了重要作用，但目前电站主要设备严重老化，绝大部分已到报废程度，机组出力下降，效率低下，无自动化监控系统，运行管理消耗大量人力资源，生产安全管理形势严峻，亟须更新改造。
可以说，我国的建设监理是世行贷款的催生产物。30 年后，业界的专业人士不难发现 Engineer≠Project Management。丁士昭教授提出过质疑。而建设监理之惑因这个不等式的泛起，则是 2004 年建设部发文开展工程项目管理之后的事了。
3 迎接全过程工程咨询时代的到来
采用SPSS19.0统计软件统计分析,计量资料用t检验作组间比较,计数资料组间比较用x2检验,p<0.05表示组间差异存在统计学意义。
2017 年 2 月 21 日国务院办公厅印发《关于促进建筑业持续健康发展的意见》，犹如定海神针，对“困惑动摇、反思转型中的建设监理”进行定位：（1）进一步简化企业资质类别和等级。（2）培育全过程工程咨询，政府投资工程应带头推行全过程工程咨询，鼓励非政府投资工程委托全过程工程咨询服务。（3）全面落实各方主体的工程质量责任，特别要强化建设单位的首要责任和勘察、设计、施工单位的主体责任。（4）健全企业负责、政府监管、社会监督的工程质量安全保障体系。（5）政府可采取购买服务的方式，委托具备条件的社会力量进行工程质量监督检查。一个不争的事实就是建设工程“全过程工程咨询”流程中包含着一个社会监督（即工程监理），写成数学公式就是“全过程工程咨询 = 立项投资决策咨询 + 招标代理 + 勘察设计咨询 + 施工阶段监理 + 项目竣工后评估 +全寿命周期后期咨询”，如简写成“全过程工程咨询 = 咨询 + 监理”，不知等式是否成立。
2017 年 5 月 2 日，住房和城乡建设部印发《关于开展全过程工程咨询试点工作的通知》，选择北京、上海、江苏、浙江、福建、湖南、广东、四川 8 省（市）以及中国建筑设计院有限公司等 40 家企业开展全过程工程咨询试点。
2018 年 3 月 19 日，上海市住建委发文改革工程监理机制，要求在上海社会投资的“小型项目”和“工业项目”中，不再强制要求进行工程监理。建设单位可以自主决策选择监理或全过程工程咨询服务，鼓励有条件的建设单位实行自管模式。4 月 23 日，北京市住建委发布《关于进一步改善和优化本市工程监理工作的通知》，指出监理服务不在必须招标范围内的由建设单位自主决定发包方式：对于总投资 3 000 万元以下的公用事业工程（不含学校、影剧院、体育场馆项目），建设规模 5 万 m2以下成片开发的住宅小区工程，无国有投资成分且不使用银行贷款的房地产开发项目，建设单位有类似项目管理经验和技术人员，能够保证独立承担工程安全质量责任的，可以不实行建设监理，实行自我管理模式。
河道护坡是众多护坡类型中的一种，河道边坡坡度根据工程特点、土的工程性质及挖填高度而定，模拟河道坡度分别为1∶1和1∶3。
不难看出，建设监理制度正在进行着一个大的回归，这正应了首任建设监理司司长傅仁章 1989 年关于划定监理工程对象的那段讲话：“从长远看，主要的应当依据监理实践的科学性、公正性所产生的高效益、高信誉来诱发业主接受监理的积极性。因为强扭的瓜不一定甜，所以不一定过于强调社会监理的强制性。业主没有能力的，必须请监理组织实施监理；业主有组建能力的，应在内部成立相对独立的监理机构实施监理，其中小工程也可以不实行监理制。”一个不争的事实，就是开展全过程工程咨询的号角已经被国务院办公厅吹响。冷静的监理企业是否会自问：开展全过程工程咨询，我准备好了吗？是只能做局部还是能做全程……
对现在的监理企业（或称项目管理公司）而言，笔者认为其发展方向有两个：一个是定位为工程咨询，也就是“转型”走“业主方的项目管理”之路，最高形式就是为投资人代建，投资人只管“筹集资金”和“等着拿钥匙”两件事；中等形式就是提供咨询，为政府工程投资人、为非政府投资工程的 PPP 或 BOT 投资人、为施工承包单位、为项目监理机构（做两级监理机构中的第一级总监办）；而代建行为是全过程、必须由被委托的团体单位实施，而咨询行为则不一定是全过程、可由被委托的团体或被聘请的单个注册执业人员完成。另一个就是做老本行，即咨询的低级形式，继续做政府投资项目（包括非政府投资项目但使用银行贷款的项目）的施工监理。
对现在的监理企业（或称项目管理公司）而言，笔者认为其业务来源渠道也有两个：一个是继续由工程投资人委托，视监理费额度是否超过 100 万元采取招标委托或指定委托。另一个就是关闭投资人委托路径、开启建设工程质量安全监督机构委托模式（通过政府采购服务的方式）。至于监理企业（或称项目管理公司）的中介服务报酬，最好由政府财政部门的结算中心按月支付，前提是监理企业（或称项目管理公司）承担起工程质量安全投资的控制责任，向政府报告质量安全投资控制情况。
站在 2018 年这个时间节点上，回看 1988，这 30 个年头是我国建设监理制度被催生、试点、稳步发展与全面推开、转型反思的 30 年，这个 30 年的建设监理之路已经不可复制。展望 2048，下一个 30 年“建设监理”的走向已经规划。遥问 2088，百年“监理老店”花落谁家？
中图分类号： F407.9
文献标识码： B
文章编号： 1007-4104（2019）02-0065-04
收稿日期： 2018-05-12
作者简介： 苑芳圻，注册监理工程师，工程技术应用研究员，任职于山东恒建工程监理咨询有限公司，研究监理行为和监理发展史。通信地址：山东省潍坊市经济区民主西街 12345 号 山东恒建工程监理咨询有限公司。
标签：世行贷款论文; 改革开放论文; 建设监理论文; 全过程咨询论文; 山东恒建工程监理咨询有限公司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