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乡统筹 多元分流——我国农村剩余劳动力转移的思路，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城乡论文,劳动力转移论文,剩余论文,思路论文,农村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农村剩余劳动力的存在和转移，是经济发展的必然产物，是一个国家在由农业社会向工业社会过渡中必然要经历的过程。正象革命导师列宁所指出的：“商品经济的发展本身就意味着愈来愈多的人口同农业分离，就是说工业人口增加农业人口减少。”〔1〕也就是说， 一个国家的工业化过程实际上是劳动力由农业部门转向工业和其他非农产业部门，由农村转向城镇的过程。这早已被世界发达国家工业化发展的实践所证明。因此，在目前我国正加快由农业国向工业国过渡的历史条件下，深入研究和有效解决农村剩余劳动力的转移问题，更具有重大的理论意义和现实意义。有鉴于此，近年来理论界围绕农村剩余劳动力的转移这一问题，在不同学科、从不同角度进行了广泛深入的探讨研究，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并提出了一系列颇有见地的理论观点，对于政府宏观决策、解决农村剩余劳动力的转移这一关系农村经济乃至整个国民经济发展的重大战略问题发挥了积极的作用。本文试通过对我国农村剩余劳动力现状和成因的再分析，就在大力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新的历史条件下实现农村剩余劳动力有效转移的理想模式作些探讨。
一
我国是一个古老的农业大国，全国总人口的80%生活在广大的农村，客观存在的人多地少和特殊历史条件下形成的二元经济结构，造成了农村劳动力的大量剩余。新中国成立以后，特别是改革开放十几年来，经过党和政府的不懈努力，我国农村剩余劳动力的开发利用取得了巨大的成绩，使农村人口在全国总人口中所占的比重有了较大幅度的降低。但由于历史的局限，农村剩余劳动力的转移大多是以自发无序的状态存在，具有较大的盲目性，并且还伴有顺向流动（由农业向非农产业转移）和逆向流动（转移出的农村劳动力向农业回流）的交潜进行，从而严重阻碍了农村剩余劳动力的解放和有效利用，致使农村剩余劳动力队伍依然庞大。据有关部门统计，目前全国12亿人口中有9亿多生活在农村， 农村劳动力总量达到4.5亿左右，除种植业、乡镇企业、 多种经营和劳务输出消化吸收近70%以外，仍然有30%的富余劳动力处于闲置状态，就是说全国农村仍存在1.3亿多的隐性失业大军。而且， 随农村生产力的不断提高和传统农业向现代农业的转化，加之农村劳动力的无限供给和有限需求的矛盾在短期内无法得到根本解决等原因，我国农村剩余劳动力队伍还会日趋增大。据估计，到本世纪末，滞留于全国农村的剩余劳动力将会超过2亿。 如此庞大的剩余劳动力队伍如得不到及时合理的开发利用，势必影响整个农村经济的振兴和国家现代化目标的实现。因此，解决好农村剩余劳动力的转移是一个关系到我国国民经济发展的重大战略问题。而要顺利解决这一问题，就不能不首先对其成因作一番历史和辩证的考察。
总的说来，我国农村剩余劳动力的大量、普遍存在，既有客观的、历史的因素，也有主观的、现实的原因，主客观各自的作用及相互交叉，就造成了现实的“剩余”问题。具体来看，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的原因。
首先，迅速膨胀的人口与有限的耕地资源之间的矛盾，是导致农村剩余劳动力形成的最主要原因。在建国后的相当时期内，由于我们在人口政策方面的某些失误，导致了人口增长过快。改革开放十几年来，虽然我们成功地实行了计划生育政策，大大降低了人口出生率，但过大的基数仍造成了人口特别是农村人口的迅速膨胀。据统计，1994年与1949年相比，我国农村人口由4.8亿增加到9.1亿多，净增近一倍，农村劳动力也由1.8亿增加到4.5亿多。与此同时，我国的可耕地面积却在急剧减少。虽然我国地域广大，国土总面积达960万平方公里， 但由于自然条件的限制，可利用和开垦的土地资源却十分有限，特别是在近年来，随各种开发区的建设和城镇规模的扩大，各种非农用占地日益增多，使本来就有限的土地资源进一步减少。据有关资料介绍，我国现有耕地约14亿亩，在农村9亿多人口中，人均占有耕地不足1.6亩，而在建国初期的1952年，全国实有耕地约16亿亩，在农村5亿多人口中， 人均占有耕地约3.2亩。40多年来，农村人均占有耕地减少了50%， 而且目前耕地面积仍有继续减少的趋势。农村人口大幅度增长与耕地面积日益减少这一反差的不断扩大，及农业自身无法承受又难以摆脱这一重负的现实，必然使大量的农村劳动力因失去耕地而成为剩余。
其次，客观存在的二元经济结构所造成的现代工业与传统农业并存、经济发达地区与不发达地区并存的难题，是造成农村劳动力过剩的历史渊源。新中国成立后，由于特殊的历史原因，我国实行了严格的计划经济体制，并继续沿着二元经济结构发展，以城市为中心，以重工业为重点，重视工业，忽视农业。其结果是造成了我国经济发展的极大不平衡，既有基础较为雄厚、体系比较完整的现代工业部门，又有落后的传统的农业部门；既有东部沿海发达地区，又有中西部内陆经济欠发达省份。虽然改革开放以来，党和政府为解决这一问题付出了极大努力，也确使传统的二元经济结构有所变动，但由于历史的惰性，我国的二元经济结构仍然存在，与此相适应，在户籍制度和劳动就业制度方面，我国则实行了严格的城乡隔绝政策，试图利用行政手段来限制从农村中游离出的剩余劳动力进城就业，从而把占全国人口80%的农民排斥在城市化进程之外。这种二元经济结构的长期存在，制约了人口的合理流动，必然造成大量农村剩余劳动力滞留在农村领域内。只不过这支庞大的剩余劳动力队伍在改革开放以前是处于潜在状态，改革开放以后随各种新政策、新措施的相继出台，打破了农民外出的樊篱，他们便以显性状态出现，从而使问题由隐蔽转向明朗罢了。
第三，商品经济快速发展和城乡差别不断扩大的矛盾，是产生农村剩余劳动力的又一重要原因。长期以来，我国农村仍然以自给半自给的小农生产经营方式为主，这种生产方式使农村劳动力具有很大的稳定性。“每一个农户差不多都是自给自足的，都是直接生产自己的大部分消费品，因而他们取得生活资料多半是靠与自然交换，而不是靠与社会交往。”〔2〕农民在以上环境中不计成本地进行生产， 因而他们不会因劳动力的低下而离开土地，这就形成了农村隐性的剩余劳动力。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随着农村经济体制改革的不断深入，农村已逐步脱离原有体制的束缚，生产力得到了解放，广大农民在生产经营上获得了较大的自主权，基本上成为相对独立的商品生产者，这就极大地调动了广大农民的生产积极性，加之农业上的技术进步和机械化程度的提高，从而大大提高了农业劳动生产率和土地产出效益，推动了农村商品经济的发展，在此情况下，劳动力过剩的问题便开始暴露出来。同时，由于近年来国家在农业政策上的某些失误，造成了农业特别是种植业的比较利益下降，务农收入甚低，甚至出现了增产不增收的现象。而同期城镇居民的收入却有较大幅度的增长，使曾一度缩小的工农业产品价格剪刀差、城乡居民收入差距再次拉大。商品经济的快速发展和日益扩大的农业效益和工业效益的反差、城乡居民收入的反差，极大地抑制了农民种田的积极性，使他们在比较利益的驱动下从农业转向非农产业。这样，农村劳动力的隐性剩余就变成了显性剩余。
最后，农村劳动力身体素质、思想素质和科学文化素质普遍较低，也是制约农村剩余劳动力转移的一大障碍。在我们这样一个农业大国，要实现对传统农业的根本改造，使农业真正成为整个国民经济现代化的基础，首要的条件就是使农业机械化、科学化、社会化程度达到较高水平，而要实现这一目标，关键的问题是要提高农村劳动力的总体素质。从某种意义上说，没有高素质的农民，就不会有农业的现代化，而没有农业的现代化，就不可能有整个国民经济的现代化。而从我国目前实际看，农村人口的身体、思想和科学文化素质还普遍较低。据有关调查资料显示，我国农村人口中文盲仍占20%，小学文化程度的占40%，初中文化程度的占29.5%，高中文化程度的占10.1%，大专以上文化程度的仅占0.4%。而且有相当数量的农民思想观念落后，商品意识淡薄， 科技技能低下。这种低素质的劳动力结构不仅不能适应现代化农业自身发展的需要，同时也制约了大批剩余劳动力向其他产业的流动，阻碍了其合理转移。
此外，农村产业结构的不合理、农业资金资源的匮乏、工业经济发展的排他性及政府政策法规的滞后等等，也都是产生和形成农村剩余劳动力并制约其转移的原因。
总之，人口众多，劳动力资源丰富，而物力财力相对不足，导致劳动力特别是农村劳动力过剩，这就是我国现阶段的基本国情。
二
通过上述分析我们可以看出，在我国现阶段，搞好农村剩余劳动力资源的开发利用，实现其充分、合理地就业转移，是一个涉及整个国民经济，乃至政治、城乡、工农、教育等诸多社会问题的庞大系统工程，它既要调动地方、部门和广大群众的积极性，充分利用各种资源，广开就业门路，又要重视国家全局和总体的综合平衡、协调发展。对此，党和政府非常重视这一关系到国民经济发展全局的重大问题，在1995年初召开的中央农村工作会议上，李鹏总理就明确指出：“农村剩余劳动力向二、三产业转移，小城镇的形成，有利于人口整体素质的提高，生育观念的改变，控制人口的增长，是实现经济与社会同步发展的必由之路。剩余劳动力应坚持就地就近转移为主，适量、有序跨地区转移为补充的方针。通过发展乡镇企业和其他非农产业，实行就地就近消化。通过发展乡镇企业和建设小城镇，实现农业振兴，防止农村人口大量涌向城市，是我国的成功经验，要很好地坚持。”〔3 〕这就为我们解决农村剩余劳动力的转移就业问题指出了目标和方向，并提供了政策保证。根据中央的指示精神，结合我国经济与社会发展的现状及今后的发展趋势，笔者认为，我国农村剩余劳动力的转移战略应当是，城乡统筹，多元分流。具体说就是在近期应以农村内部转移为主，辅之以外部转移；远期发展则应坚持城市工业化与农村工业化并举，以增强农村工业化的吸纳能力为主。根据这一战略构想，现阶段我们应具体采取如下对策：
第一，挖掘农业潜力，发展多种经营，促进小农业向大农业的转化，这是实现农村剩余劳动力转移的根本出路。长期以来，我国的农业生产，仍未摆脱单一的经营结构，社会化程度和自然资源的利用率都很低，在整个农村劳动力中，种植业劳动力所占比重高达65%，而林牧副渔业的劳动力所占比重仅为35%。这种状况，一方面使得众多的农村人口拥挤在逐年减少的耕地资源上，造成了劳动力的大量过剩；另一方面却又因相当的林牧渔业资源未能得到有效利用而造成自然资源的巨大浪费，同时还使其吸收农村劳动力的潜力没有充分发挥。因此，在目前和今后一个相当时期内，我们在继续发展种植业，以保持粮食产量持续稳定增长的前提下，应充分利用各地区的国土、气候、水利等资源条件，因地制宜地发展生态农业和立体农业，向农业的深度和广度进军。况且，我国目前尚有大量的荒地、荒山、荒坡、荒水、荒滩资源有待开发，占现有耕地总量2/3的中低产田仍需要进一步改造， 如把这部分资源加以充分利用，不仅有利于对传统农业的改造，还可吸纳更多的农村剩余劳动力就业。另外，利用现有耕地资源，大力发展高产优质高效农业；利用庭院资源，培育农村庭院经济；围绕资源开发，发展高附加值的农副产品加工等，也可以增加吸纳农村剩余劳动力的数量。因此，各地在对农业加强领导、增加投入的同时，应结合本地特点，制定有利于农业全面、协调发展和劳动力内部转移的政策，以增强农业对劳动力的容纳量，从根本上减少农村的剩余劳动力。
第二，进一步巩固、完善乡镇企业管理体制，促进乡镇企业向更高层次发展，这是实现农村剩余劳动力转移的重要渠道。建国以后，由于我国经济的发展走过了一条企业国有化、工业城市化、人口农村化的道路，造成了农村剩余劳动力数量庞大而城市又不能接纳或很少接纳的状况。在这种情况下，为兴地富民和解决剩余劳动力不断增加的问题，乡镇企业应运而生，并在改革开放的历史条件下迅速崛起。据不完全统计，目前我国乡镇企业已发展到近2000万个，总产值近40000亿元， 约占农村社会总产值的2/3和全国社会总产值的1/3，安置就业人员达1.3 亿，约占农村剩余劳动力的50%。这说明乡镇企业不仅成为我国农村经济的重要支柱，而且还安置了大量的农村剩余劳动力，加速了农村城市化进程。当然，由于乡镇企业是在自身积累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不可避免地存在一些问题，如资源浪费大、管理水平低、经济效益差、环境污染重等，加之受到体制、政策、资金、人才等方面的制约，在短时期内乡镇企业还不可能有较快的发展，并承担起全面吸纳、消化农村剩余劳动力的重任。为此，我们必须在现有基础上对乡镇企业进行大力整顿，并根据各地实际进行相对集中的发展，使之真正走上良性发展的轨道，全面完成吸纳农村剩余劳动力的历史使命。
第三，加快农村小城镇建设，促进第三产业的发展，这是实现农村剩余劳动力转移的有效途径。第三产业是劳动密集程度最高的产业，它具有门类多、投资少、见效快、对资源依赖性差和容纳劳动力多等特点。国际经验表明：无论是发达国家还是发展中国家，在经济发展过程的产业结构变动中，第一产业的就业比重是大幅度下降，第二产业的就业比重是大幅度上升，而第三产业的就业比重则始终是相对稳定，一般保持在50%左右。而从我国目前实际看，第三产业的就业比重还不到20%，广大农村则更低。因此，我们应积极创造条件，采取有力措施，加快农村小城镇建设，大力兴办农村第三产业，一方面鼓励农民联合兴办包括各类信息、生产资料供应、科技咨询、农产品销售等内容的服务实体，为农业提供产前、产中和产后服务；另一方面鼓励农民进入流通领域，从事商业、贸易、交通运输、饮食服务、旅游等行业的经营，这不仅是建立和完善农村社会化服务体系所必需的，而且也为农村剩余劳动力的转移提供了一个广阔的天地。因此我们说，大力发展第三产业既是农村剩余劳动力转移的必由之路，也是我国农村城市化的必由之路。
第四，有计划、有组织地引导农村剩余劳动力的输出，做到合理有序的向外转移，这是实现农村剩余劳动力有效转移的重要补充。农村剩余劳动力在城乡之间的异地流动，是由城市自身的特点和优势决定的，也是世界经济和社会发展的共同规律。城市是一定区域内政治、经济、文化的中心，一般具有良好的基础设施和完善的各类市场，是从事第二、第三产业的集中地带，具有强大的吸引力。这就决定了一部分农村剩余劳动力必然要向城市流动。但在我国，改革开放以前，由于长期形成的城乡分割二元社会经济体制的影响，亿万农民长期被排斥在城市化进程之外，农村劳动力流向城市的现象极为罕见。1978年后，随改革的不断深入和经济的快速发展，城市和沿海发达地区提供了较多的就业机会，而且在那里做工又有较高的收入，加之改革使体制制约的某些方面有所松动。于是，一部分农村劳动力便在比较利益的驱动下自发地流向城市，其规模也日趋扩大。这种自发的流动虽然暂时满足了城市对劳动力的需求，缓解了农村劳动力过剩的压力，甚至从某种意义上讲也推动了城乡经济的发展。但由于这种流动大都处于无序和盲目状态，因此也对社会带来了一些不利影响，其主要表现为一方面给城市就业、治安等造成了极大压力，影响了城市正常的经济和生活秩序；另一方面因这部分流出的劳动力大多是农村中文化素质较高、具有一定专业技术特长的青壮年，也影响了农业发展的后劲，造成了前几年农业停滞徘徊的局面。因此，在农村剩余劳动力输出的问题上，一定要加强引导，强化管理，做到既有利于稳定农村经济的发展，又能妥善解决好剩余劳动力的向外转移。当然，在输出方向上不仅可以在国内、省内、地区内实行异地流动，也可跨出国门，有计划地组织劳力出口，实现农村剩余劳动力的国际转移。而且从目前国际劳动力市场的状况看，拓宽和加快劳务出口步伐，也是解决农村剩余劳动力就业的一种有效形式。
第五，大力发展农村教育事业，切实加强计划生育工作，全面提高农村人口的整体素质，这是解决农村剩余劳动力问题的长远战略。我们知道，在生产力诸要素中，劳动者是决定的因素，生产力的提高最终要由劳动者的素质所决定。因此，农村劳动力整体素质的高低，将直接制约着农村经济的发展，制约着剩余劳动力的转移。这就要求我们必须从人口的数量和质量两方面入手，尽快提高农村人口的整体素质。为此，首先要完善计划生育政策，严格控制农村人口的增长速度。我国的国土总面积占世界总面积的1/14，而人口却占世界总人口的近1/4，用 1/14的土地养活近1/4的人口，这无论是资源条件， 还是适于人口生存的地域空间都是难以承受的。巨大的人口拖累，已成为我国经济建设、社会发展和人力资源优化利用的重大阻碍。因此，我们应采取坚决措施，严格控制人口特别是农村人口的增长速度，切实把人口出生率降下来，从劳动力的供给上堵塞剩余劳动力的来源，从而从根本上解决农村剩余劳动力及其流动问题，为人力资源发展的优化奠定良好的基础。其次，大力发展农村教育事业，提高农村劳动力的就业能力。列宁曾经说过，在一个文盲充斥的国家里，是不可能建设成现代化的。如果没有高素质的劳动者，就不会有高水平的生产力。因此，农村劳动力素质的提高，是社会发展的必然要求。同时，近年来我国农村剩余劳动力转移的实践也证明，文化水平的高低是与转移的数量和质量成正向关系的。而要提高农村人口的整体素质，关键在于重视教育，开发智力。对此，我们应坚持基础教育、职业技术教育、成人教育并举的原则，针对不同年龄、不同层次人口的特点，进行有的放矢的教育工作，尽快改变农村人口素质偏低的状况，以适应农村经济发展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需要。
注释：
〔1〕《列宁选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72年10月版，第163页。
〔2〕《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72年5月版，第693页。
〔3〕《人民日报》1995年2月28日第二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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