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放弃尊严
[美]迪伦·契布斯 □ 李克红 编译
那时候,我还不到20岁,我和伊曼一起离开贫穷的家乡,去到芝加哥找工作,并同时成了一个建筑队的工人。
因为我们都还太年轻,我们的力气也很小,而且没有经验,所以我们成了建筑队里最没有尊严的人,任何人的薪水都比我们高。每天一下班,工友们就聚在一起赌博或者喝酒,这所有的一切都没有我和伊曼的份。我们舍不得这样花掉自己微薄的薪水,也没有任何人会叫我们一起参与。
自从我暴露了我跟白丽筠的往来,叶霭玲便当起了业余克格勃。她变本加厉地搜集有关白丽筠的所谓艳史。她从同学熟人朋友那里打听了解得来的信息很丰富——这就是在小城做一个著名美女的好处,你的绯闻一点一滴都有人替你兜售,无处藏匿。叶霭玲了解到的白丽筠的情况,比白丽筠自己说的复杂多了。叶霭玲每次与我约会,除了争吵和怄气,更主要的一件事便是向我叨咕白丽筠的事。我理解她这么做,主要是想让我更多地了解那个美女蛇,究竟是个什么货色。
后来,伊曼实在忍受不了这种似乎低人一等的生活,他开始挥霍自己的薪水,为的只是能让工友们高看他一眼,或者把他当成“自己人”。每天,他都拿着自己的薪水和工友们一起赌博或吃肉喝酒,他每天都红光满面,呼朋唤友,他似乎真的成了一个有尊严的工人了。至少他自己觉得是这样。但是我不愿意和他一样。我有我的想法。我继续忍受着这种“没有尊严”的生活,我捏紧自己的钱袋子,把每一分钱都存起来。整整一年时间,我几乎都过着任何人都可以嘲笑甚至是打骂我的生活。在我的身上,任何人都看不到有一丁点儿尊严的影子。不过就在这一年里,我却存起了三千多美元。
包括伊曼在内的那些风光的工友们,别看他们天天又是赌博又是喝酒,似乎很有钱,但他们的钱其实经常等不到发薪水就花光了。一到下半月,他们就到处借钱。我看准这个现象,就在建筑队里做了一个“贷款项目”,我把钱借给那些没钱的工友,要求他们在下个月发薪水的时候必须归还。当然,我给他们很高的利息。这看上去有点儿不近人情,但工友们为了从我这里借到钱,根本不管那么多。
定义1 对于异构多智能体系统式 (1),如果系统中各智能体的位移与速度满足如下要求,那么系统能够实现编队控制和渐近速度一致,完成预期编队任务[14]:
就这样,我口袋里的钱越来越多,至于有些不想还钱的赖皮,我就和老板“合伙”,让老板故意当着我的面给那些人发薪水,这样我就可以当场问他们要钱了,而我也会给老板一些“回扣”,虽然不多,但对于这笔几乎是白捡的钱,老板还是非常高兴的。没几年,我已经是建筑队里除了老板以外最有钱的人,那些曾经歧视我欺负我的工友们,他们再也不敢对我趾高气扬了。
在我22岁那年,我因为拥有了足够的资金,就和老板合伙开发了一个工程。从那以后,我也一跃成了建筑老板,而那个贪图表面风光的伊曼,依旧天天和工友们混在一起,过着入不敷出的生活。后来,伊曼问我:“我们同一天离开家乡,同一天来到这里,可为什么你成了大老板,我却还过得这么贫穷?”
我想了想后对他说:“因为在你寻找尊严的时候,我却放弃了一年的尊严。”
(摘自《启迪与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