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前庭性偏头痛(vestibular migrain,VM)是一种近年来才被人们逐步认识与了解的疾病,临床表现为多种类型的眩晕及平衡功能障碍等。该病于2012年由国际Barany协会和国际头痛协会正式定名,于2013年被正式纳入国际头痛疾病分类第三版测试版的附录中。VM的发病机制目前尚不十分明确,神经病学家认为其可能是与中枢及外周神经都有关联的复杂过程。VM的临床表现复杂多样,且缺乏确切的客观辅助检查方法,临床上诊断该病时要做好对其他类似疾病的鉴别与排查。目前有关VM的治疗包括非药物治疗、急性期治疗、预防性治疗三个方面。从VM的症候特点来看,该病应当归属于中医“眩晕”的范畴。中医认为,眩晕系肝风、火热、痰浊、瘀血扰乱清窍,清气失和,或肾精不足,气血亏虚,髓海空豁,脑窍失养所致。治疗方面,以整体调理肝脾肾脏腑功能,同时兼顾祛除痰浊、瘀血、风邪等病邪。由于部分VM患者不宜或不愿长期服用某些西药治疗,中医药在VM的治疗方面应当具有广阔的应用空间。总体来说,VM的出现使人们对眩晕的认识翻开了新的篇章,但其作为一个比较“年轻”的疾病,仍然还蕴藏着大量的谜题等待医学工作者去不断解答。
【关键词】前庭性偏头痛;中西医;研究进展
一、概述
眩晕与偏头痛是神经内科的常见病症。流行病学调查表明,前庭相关性眩晕的发病率为 7%左右,偏头痛的发病率约为14%[1],因此,按照数学逻辑,此二者的理论共病几率应当不到1%。然而多年的大样本人群患病率调查却显示,此二者的实际共病几率超过了3%[2],实际值与理论值大相径庭,让人不得不怀疑,眩晕和偏头痛这二者的发病是否具有某种“潜在的关联”。如今,越来越多的研究发现,临床上确实有相当一部分眩晕与偏头痛有密切的关联,对这种关联的探索也逐步成为了目前临床神经科学、耳鼻喉科学的焦点。
前庭性偏头痛(vestibular migrain,VM)是一种近年来才被人们逐步认识与了解的疾病[3],其发病机理目前尚不清楚,临床表现为多种类型的眩晕(如自发性眩晕、位置性眩晕、视觉诱发眩晕、头部运动诱发眩晕等),以及平衡功能障碍等。从VM的症候特点来看,该病应当归属于中医“眩晕”的范畴。《素问•至真要大论》就有“诸风掉眩,皆属于肝”的说法,《灵枢•卫气》亦有“上虚则眩”的观点,可见中医学自古就对该病的病因病机有着相当深入的了解。随着时间的推移和临证经验的积累,历史上各大医家对眩晕一病的认识也逐步加深,形成了较为完备的辨证论治体系。因此,在目前现代医学对于该病的各种治疗手段都缺乏可靠的循证医学证据的形势下,从中医学角度出发,探讨该病的中医治疗方法是一种可操作性的、有实际意义的重要举措。
二、VM的认识过程
有文献报道,19世纪就有人发现眩晕和偏头痛之间可能存在潜在的联系[4],并有人认为偏头痛是导致某些前庭功能异常的原因之一[5]。
20世纪,各地针对偏头痛与眩晕相关性的报道逐渐增多。Rutka[6]等进行的一项长期随访证实,一些曾被诊断为梅尼埃病、良性发作性眩晕等疾病的患者,其最终诊断并非如此。Kayan[7]等调查显示,偏头痛患者发生眩晕的概率为26.5%。Aragones[8]等研究报道显示,在病因不明的眩晕患者中,偏头痛的发病率达到了32.8%。
21世纪后,关于偏头痛与眩晕这种“潜在关联”的谜题逐渐浮出水面。Bayazit[9]等调查发现,偏头痛患者当中有30%发生过头晕,25%发生过眩晕。Leopold[10]等研究显示,因眩晕来就诊的患者当中,最终被诊断为偏头痛的概率达到38%。随着相关研究的逐步深入,各神经病学家开始认识到这可能是一种新的疾病,并提出用“偏头痛性眩晕”、“偏头痛相关性前庭疾病”等概念进行概括[11]。Neuhauser[12]等于2009年正式提出了“前庭性偏头痛”这一专业术语。2012年国际Barany协会和国际头痛协会共同发布声明,将该病定名为“前庭性偏头痛”,并为其制定了诊断标准(包括确定的VM和可能的VM)[13]。2013年VM被正式纳入国际头痛疾病分类第三版测试版的附录当中[14]。
三、中西医对VM发病机理的认识
3.1中医对VM病因病机的认识
VM属于中医“眩晕”的范畴。关于眩晕一病的病机,历代医家进行了较多的论述。元代朱丹溪《丹溪心法》就明确提出了“无痰不作眩”的观点,认为“治痰”是治疗眩晕的重点。明代张介宾《景岳全书》认为,眩晕之病机“虚者居其八九”,并强调“无虚不作眩”。清代潘楫注释的《医灯续焰》中提到“血死则脉凝泣,脉凝则上注之力薄矣,薄则上虚而眩晕生焉”,认为眩晕与“瘀”亦密切相关,谓之“无瘀不作眩”。目前主流观点认为,眩晕系肝风、火热、痰浊、瘀血扰乱清窍,清气失和,或肾精不足,气血亏虚,髓海空豁,脑窍失养所致,病在清窍,涉及肝、脾、肾三脏,病变责之风、痰、瘀、火四端,是一种虚实夹杂和相兼转化的复杂疾病[15]。
3.2西医对VM发病机制的认识
VM的发病机制尚不十分明确,有神经病学家曾提出了该病的复杂病理模式[16],认为其可能是与中枢及外周神经都有关联的复杂过程。目前存在的几种主流观点如下:
3.2.1皮质扩展性抑制(cortical spreading depressing,CSD)
该机制认为偏头痛的发作是一种原发性的神经功能紊乱。有研究表明,CSD可通过岛叶后部和颞顶交界区的多种皮质感觉区,对前庭信号产生影响而引起前庭症状[17]。Dieterich[18]等进行的研究则认为,CSD还可通过对脑干与基地动脉产生影响而导致VM发作。但这一机制的不足之处在于,它不能解释VM急性发作期出现的半规管轻瘫以及复杂性眼球震颤[19]。
3.2.2神经递质
神经递质假说是一个近年来受到广泛关注的假说,其认为三叉神经节及其纤维受刺激时,可引起一系列神经递质(如多巴胺、5-羟色胺、降钙素基因相关肽等)的释放,这些递质对中枢和周围前庭神经元均产生调节作用,导致机体对运动的敏感性增加和眩晕的发作[20]。另有研究发现,这一系列神经递质单侧释放时,可仅引起一侧前庭功能障碍(和偏头痛的一侧头痛症状相似);双侧释放时则导致两侧前庭系统出现交替性功能异常[17]。
3.2.3神经核联络
实验发现[21],通过疼痛电刺激法激活偏头痛患者的三叉神经,可以引发眼球震颤,故有观点认为,偏头痛患者对相邻脑干结构间递质的交叉易感性存在较低的阈值,可能是导致偏头痛患者眩晕发作的重要原因,并在此基础上提出,三叉神经核和前庭神经核存在某种联络关系,这种关系可影响三叉神经血管通路而导致前庭症状的产生[22]。
3.2.4内听动脉痉挛
有学者认为,外周功能异常是VM发生的重要因素,并认为该病的发作性外周前庭与听觉症状可以用内听动脉痉挛来解释[23],并且一些研究显示偏头痛患者确实存在一定程度的血管痉挛,这些结果可以支持这一假说。但也有学者认为,这一过程可能是某些潜在的代谢异常所继发的血管反应[24]。
3.2.5遗传倾向
有调查表明VM如同偏头痛一样,存在着遗传倾向。Bahmad[25]等对来自同一家族的四代VM患者(共23人)进行基因图谱分析,发现在染色体5q35上的D5S2073与rs244895位点之间存在VM可能的致病基因。但目前该病在微观领域的研究还不够深入,尚缺乏强有力的分子生物学依据[26]。因此,在相应的基因片段寻找VM的易感性基因也许会成为未来的一个研究方向。
3.2.6 Ca2+通道异常
Lee[27]等对一个具有家族性良性复发性眩晕的220名亲属成员调查表明,有50%的患者具有偏头痛,并认为这一现象与位于染色体19p13上的Ca2+通道基因CACN1A1有关。另外,大量关于Ca2+通道阻滞剂(如氟桂利嗪)能有效改善VM患者眩晕症状及前庭损害情况的报道亦提示,VM的发病可能是因为小脑及内耳Ca2+通道表达缺陷,引起可逆性的内耳毛细胞异常除极[28]。但另有研究表明有相当一部分VM患者与CACN1A1的关联不大,并认为该病可能具有遗传异质性[29],因此,还需进一步检测与VM相关的基因位点来完善这一理论[30]。
四、VM的临床特点
4.1流行病学
在既往的流行病学调查中,由于VM缺乏统一的诊断标准,造成了诊断与统计上的误差。但随着人们对该病的认识加深,其患病率正在不断上升。Hsu[31]等研究指出VM的年患病率达到了5%,Lempert[1]等调查认为VM的发病人数占眩晕就诊患者的10%。从年龄上来看,VM可发生于任何年龄段,中年为患病高峰期。从性别上来看,女性的发病率显著高于男性,约为(1.5~5):1[32]。另外,还有报道称该病的发病具有家族聚集特点[1]。
4.2临床表现
4.2.1眩晕
从眩晕的特点上来看,不同的VM患者可能出现各种类型的眩晕,如自发性眩晕、位置性眩晕、头部运动诱发眩晕、视觉诱发眩晕,甚至是头部昏沉感或平衡障碍等多种表现[33]。对于同一患者而言,亦可先后或同时表现出上述症状中的一种或几种。在眩晕发作持续时间方面,有调查表明,约10%的患者持续数秒,约60%的患者持续数分钟至数小时不等,还有不到30%的患者可持续数日,但一般不超过72小时[22]。
4.2.2头痛
VM患者头痛发作的时间、部位、程度均具有较大的差异性。VM的头痛症状可分别在眩晕发作前后、发作期间出现,亦可不出现,或在眩晕发作间期出现。而调查发现,多数患者并未真正经历眩晕与头痛同时出现的情况,眩晕与头痛相伴发作的案例仅仅只有20~30%[34]。此外,文献报道称,VM患者头痛发作时可能出现的伴随症状有恶心、呕吐、乏力、畏声、耳胀、畏光、幻视等[35]。
4.2.3听觉异常
VM患者很少出现听觉异常的现象[36],大多数VM患者的听力检查都基本正常。少部分患者可能出现一过性的听力减退或轻度的感音性耳聋,这些患者的听力多可自行恢复,或在接受一段时间的Ca2+通道阻滞剂治疗后得到缓解[37],不会随疾病的发展而加重[34]。
4.2.4前庭功能障碍
研究表明,大多数VM患者在发作间期其前庭功能检查是基本正常的[38],但VM患者合并前庭功能异常的报道也并不少见。Celebisoy[39]等发现少数VM患者存在单侧冷热试验(caloric test)异常(20%)或眼震(10%)。Vitkovic[40]等发现,对明确诊断的VM患者进行冷热试验,其出现恶心一症的概率比其他前庭疾病高出数倍。近年来,Polensek[41]等发现大多数VM患者在急性发作期都能通过位置试验诱发出眼震。Murdin[42]等发现一部分VM患者存在耳声发射抑制功能的衰减。
4.2.5精神-心理障碍
“心身-身心疾病”研究中已证实,眩晕与精神行为障碍之间存在密切的关联,而偏头痛与精神行为障碍的关联也已成为了当今的热点。Hsu[31]等报道称,长期发病的VM患者当中有65%合并有精神行为异常(如焦虑、恐惧、抑郁等),而该数据亦是其他前庭性疾病(如BPPV)的2~3倍。因此,有研究人员基于眩晕、偏头痛、精神障碍三者存在的交互作用与影响,提出了“偏头痛-焦虑相关性头晕”这一更大的概念[43]。
4.3辅助检查
近年来,随着人们对VM的不断认识,很多学者开始将目光聚焦于该病的实验研究上,以期找到能给VM的诊断提供客观证据或特异性标志的辅助检查方法,但目前还处于探索阶段。
前庭功能试验:Shin[44]等对76例VM患者分别进行摇头试验(head shaking test,HST)、震动试验(vibration test,VT)及冷热试验等检查,发现超过60%的VM患者存在前庭功能异常,并且认为通过多种前庭刺激方法能在一定程度上提高前庭功能异常的检出几率。
前庭诱发肌源性电位(Vestibular-Evoked Myogenic Potentials,VEMP):Kim[45]等使用该技术进行的一项小样本前瞻性对照研究(VM患者组30例,健康人对照组31例)显示,在90dB刺激下,患者组双耳VEMP波的形成率低于对照组(P<0.05);在100dB刺激下,患者组双耳VEMP波的未引出率高于对照组(P<0.05)。
动态姿势描记图(dynamic posturography,DPG):Hong[46]等认为VM患者很可能存在前庭脊髓异常,在评价前庭-眼以及前庭-脊髓功能方面,冷热试验和DPG有互补作用,但目前关于VM患者DPG资料的报道还很少见。
五、诊断与鉴别
在现今缺乏确切的客观辅助检查方法的形势下,对VM一病临床表现的把握就显得尤为重要。目前,VM的诊断以2012年国际Barany协会和国际头痛协会共同颁布的诊断标准为主。但也正是由于其诊断多是基于患者的临床特征,因此,做好对其他类似疾病的鉴别与排查具有重要的意义。这些疾病主要包括:
梅尼埃病(Ménière's disease,MD):国际 Barany 协会于2015年颁布了最新的MD诊断标准[47],也再次强调了该病与VM的鉴别诊断。但由于VM和MD具有很多相似的临床特征,有时候很难将其区分开来。近年来研究表明,虽然VM也可发生波动性的听力减退、耳胀耳闷、耳鸣等情况,但并不会出现严重的听力损害[48],因此,听力学检查可作为鉴别此二者的重要线索[49]。
良性阵发性位置性眩晕(benign paroxysmal positional vertigo,BPPV):研究显示,临床上有相当一部分VM患者可仅表现为短暂性位置性眩晕[50],与BPPV极为相似。但BPPV具有和头位、体位改变相关的发作性眩晕和固定位置的眼震等特点,可作为二者鉴别的依据。值得注意的是,VM患者内耳血管痉挛可能导致椭圆囊发生缺血损伤,继而引起耳石的脱落[22],出现VM与BPPV两者合并的情况。
脑干先兆偏头痛(migraine with brainstem aura):以往称为“基底动脉型偏头痛”,但目前认为该病不大可能是因为累及基底动脉所致,故而更名。该病较为罕见,有起源于脑干与枕叶的先兆表现,如构音障碍、眩晕、耳鸣、听力下降、视觉先兆等,还有部分患者可能出现意识障碍、四肢远端感觉异常等,而头痛多在先兆症状后10~30分钟出现,以枕部搏动样疼痛为主[51]。
后循环缺血(posterior circulation ischemia,PCI):包括椎-基底动脉系统的短暂性脑缺血发作和梗死,这是诊断VM时必须排除的一个疾病,对于中老年人则更是如此。鉴别线索包括既往的脑血管危险因素、不超过1年的发作病史、无明显发作先兆等,同时,血管筛查或影像资料能提供直接且有力的证据。
前庭阵发症(vestibular paroxysmia,VP):该病被认为是由于神经-血管交互压迫(neurovascular cross-compression,NVCC)所致,主要表现为反复发作的短暂性眩晕,常伴前庭蜗神经功能障碍(如姿势步态不稳、耳鸣等)[52]。MRI检查发现NVCC[53]或抗癫痫药物(如卡马西平)治疗有效可作为该病诊断的重要依据。
精神性头晕:精神性头晕多由于焦虑、抑郁等导致,具有环境诱发、紧张自发激活、悲惨的思想和回避行为等特点,但由于VM患者多合并有该类精神障碍,故而很多时候难以将二者严格区分开来。
其他:还有一些疾病,如外淋巴瘘、免疫相关性内耳疾病、单侧前庭功能低下等,均需要与VM相鉴别。
Diagnostic criteria of Vestibular migrain(Lampert-2012)
六、中西医治疗VM的进展
6.1中医治疗VM的进展
6.1.1中医治疗现状
近年来,随着我国医务工作者对VM的不断认识,越来越多的学者开始重视VM的治疗。就目前情况而言,我国应用中医药理论治疗本病的相关报道与研究还比较少,但亦在逐年增多。许多中医工作者认为通过中医辨证论治,可以整体调理肝脾肾脏腑功能,同时兼顾祛除痰浊、瘀血、风邪等病邪,进一步改善前庭功能,达到提高整体疗效、降低复发率的目的。
(1)中药汤剂
从风论治:卢彩艳[54]认为VM的发病与“风邪”外扰清窍密切相关,其选取了VM患者142例,随机分为试验组及对照组各71例,对照组给予盐酸氟桂利嗪胶囊(10mg qn)口服,试验组给予自拟方(白芷 10 g,黄芩 15 g,珍珠母 10 g,天麻 10 g,钩藤10 g,栀子 10 g,大枣8g)水煎服,两组患者均治疗2月后观察疗效。治疗后试验组恶心3例,呕吐4例,眼震3例,耳鸣4例,显效36例,总有效率93.0%;对照组恶心7例,呕吐9例,眼震8例,耳鸣9例,显效23例,总有效率84.5%,试验组治疗总有效率高于对照组,且各项不良反应发生率亦低于对照组,差异均具有统计学意义(P<0.05)。
从血论治:张翼[55]认为VM与精血不足,气虚血瘀,清窍失养有一定关系,故将46例VM患者随机分为试验组(26例)与对照组(20例),试验组以自拟“四物汤”(当归10g,川芎10g,白芷10g,地龙6g)水煎服联合氟桂利嗪胶囊(10mg qn)口服治疗,对照组仅给予氟桂利嗪胶囊(10mg qn)口服,治疗1月并随访3月观察疗效。统计发现,在3月内眩晕发作总次数、3月内眩晕发作总天数以及3月内眩晕发作的平均严重程度此三项指标上,试验组疗效均优于对照组(P<0.05),且复发率试验组为0%,对照组为25%,二者差别亦有统计学意义(P<0.05)。
从肝论治:曹渊[56]认为VM的发病与肝阳偏亢,内风上扰清窍有关,治当平肝潜阳,清热息风为主,故以天麻钩藤饮加减(石决明30g,栀子19g,夜交藤15g,钩藤15g,牛膝15g,桑寄子15g,茺蔚子15g,天麻10g,黄芩10 g,川芎9g)治疗VM患者50例,对照组50例则给予口服氟桂利嗪胶囊(5mg bid),连续用药4周后评价疗效。统计发现,试验组总有效率为90%,对照组为78%,二者有统计学差异(P<0.05)。
从痰论治:张乐[57]等认为VM系脾虚生痰,痰热相挟扰动清窍,治以健脾化痰理气为主,选取了50例VM患者,其中试验组27例给予半夏泻心汤加味(清半夏、黄芩、黄连、党参、枳壳、茯苓、柴胡、干姜、大枣、甘草)水煎服,对照组23例给予氟桂利嗪胶囊(5mg qn)口服,治疗4周并随访4月。结果发现,试验组总有效率为64.6%(DHI评分为12.3),对照组为60%(DHI评分为19.1),两组结果存在统计学差别(P<0.05)。
(2)中成药
陈赟[58]进行了一项针对VM预防性治疗的研究,将31例VM患者随机分为试验组(16例)和对照组(15例),试验组给予口服逐瘀通脉胶囊(2粒 tid),对照组给予口服尼莫地平(20mg tid),两组患者均服药1月并随访3月,以3月内眩晕发作总次数、3月内眩晕发作总天数以及3月内眩晕发作的平均严重程度来评价疗效,统计发现试验组在该三项指标上均优于对照组(P<0.05),两组患者未发生不良反应事件(P>0.05)。
李向辉[59]进行的另一项VM患者治疗研究,试验组18例给予口服养血清脑颗粒(4g tid),对照组18例给予口服甲磺酸倍他司汀片(6mg tid),以有效、好转、无效三个等级以及血清白细胞介素(IL-1β)水平评价治疗效果,结果发现,试验组总有效率为94.4%(IL-1β=1.0),对照组总有效率为66.6%(IL-1β=8.2),两组相比,无论是有效率还是IL-1β水平,其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且两组患者均未发生明显不良反应(P>0.05)。
6.1.2中医治疗VM的发展趋势
由于VM患者当中有较多是处于备孕或妊娠阶段的青年女性,或是合并了一些基础疾病的中老年人,这类患者均不宜长期服用某些西药治疗,因此,中医药在这方面应当具有广阔的应用空间。同时,由于该病一般具有较长的病程,很多患者在长期反复发病的过程中,都或多或少合并有精神障碍与自主神经功能紊乱[60,61],如焦虑、抑郁、失眠、便秘等,中医学的整体观念和随症加减就可以发挥出显著的优势。另外,对于眩晕一病的治疗,除了药物之外,中医学历来还有穴位按摩、针灸、火罐等措施,这给予某些具有服药禁忌或拒绝服药的患者提供了获得治疗、缓解病情、减轻痛苦的机会,也给予临床工作者更多的诊治选择。总的来说,中医药在VM的治疗方面拥有光明的前景,探索如何运用中医理论提高疗效具有长远的意义。
6.2西医治疗VM的进展
目前,关于VM的治疗尚缺乏确切的大型随机对照试验资料,仅有一些小样本研究或回顾性调查分析,因此循证医学证据还不够充分。故当前VM的用药仍然以专家或学者的临床经验为主。值得注意的是,由于VM的治疗多参考了偏头痛的治疗,而控制急性偏头痛的某些药物具有诱发心脑血管意外的风险,应当对此保持警惕[3]。
6.2.1非药物治疗
避免诱因:目前研究表明,很多诱发偏头痛的因素皆能成为VM的重要诱因。包括一些特殊饮食,如红酒、咖啡因、干酪、谷氨酸盐等;又包括某些生理-心理因素,如疲劳、紧张、焦虑、激素水平改变(如月经)等;还包括不良的环境因素,如噪音、强光、某些特殊气味、视觉环境过度移动等。此外,尚有报道称某些普通食物(如花生、坚果、香蕉等)以及天气、气候的变化都能成为VM的发病诱因[62]。因此,尽可能地避免相关诱因可有效减少VM的发作,同时,结合某些特殊的诱因亦有助于该病的临床诊断。
防止精神紧张:很多学者认为,向VM患者科普该病的相关知识及识别方法可以明显减少患者不必要的恐惧。同时,强调健康的饮食、规律的作息、适度的体育锻炼,并给予一定的心理或认知行为治疗[63]等,都有助于缓解VM患者的精神压力,防止出现焦虑、抑郁、失眠等生理功能紊乱的现象,并能提高患者对于接受药物治疗的依从性。
其他:前庭物理治疗与改善平衡锻炼方式亦被认为是缓解VM症状的重要环节[64]。
必须明确的是,非药物治疗是VM治疗中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部分,并且对于某些VM患者,非药物治疗甚至比药物治疗更有效果[17]。
6.2.2急性期治疗
曲普坦类药:Bikhazi[65]等使用舒马曲普坦治疗反复发作眩晕的偏头痛患者,发现该药能显著改善患者的头痛或眩晕症状。但Neuhauser[66]等进行的一项使用佐米曲坦治疗急性期VM的小样本(n=17)随机对照试验却未显示出该药物的显著有效性(不过有人认为这是因为样本量太小所致)。
Ca2+通道阻滞剂:目前使用较多的氟桂利嗪、尼莫地平等药物主要用于预防性治疗,急性期较少使用。另外,还有使用马来酸桂哌齐特治疗VM急性期患者并取得一定疗效的小样本试验报道[67]。
其他:研究显示,前庭抑制剂(异丙嗪、倍他司汀等)可以有效缓解VM急性期患者的临床症状[17]。亦有报道称急性期VM使用甲泼尼龙静脉注射治疗也取得了一定的效果[68]。另外,近年来还有关于手术治疗该病的报道[69]。
6.2.3预防性治疗
Ca2+通道阻滞剂:氟桂利嗪是目前国内外用于预防性治疗VM的主要药物[33]。Chen[70]等用氟桂利嗪预防性治疗VM患者,发现干预后第1、2、3月的总有效率分别为84%、88%、88%。Yang[71]等给予97例VM患者1~3月氟桂利嗪治疗,3月后40.2%患者无头晕发作,42.3%患者虽有头晕发作但频率减少、程度减轻。王涛[72]等用氟桂利嗪治疗VM患者并与倍他司汀对照,发现前者组在显效率及复发率方面的情况都优于后者组(P<0.05)。另有关于使用维拉帕米治疗VM并取得疗效的报道。
抗癫痫药:Code[73]等用托吡酯治疗急性期VM,结果显示该药能降低眩晕、头痛的发作频率和严重程度,并且使用小剂量(50 mg/d)就能获得不错的疗效。Prakash[74]等用奥卡西平治疗VM患者,结果发现患者的眩晕症状得以改善,但头痛症状可能被诱发加重,并认为VM的眩晕和头痛症状可能存在相互抑制的关系。
其他:一些回顾性研究显示,小剂量使用三环类药物(如阿米替林、去甲替林等)进行预防性治疗能降低VM的复发率,取得较好的整体疗效[75]。Fotuhi[76]进行的一项文献研究表明,有相当一部分VM患者使用β受体阻滞剂(普萘洛尔、美托洛尔等)进行预防性治疗。还有报道称对合并焦虑或惊恐发作的患者可以试用氯硝西泮[24]。此外,尚有关于使用苯噻啶、乙酰唑胺等药物治疗该病的报道[22]。
七、总结
总体来说,如今VM的出现使人们对眩晕的认识翻开了新的篇章,而随着VM诊断标准的提出与完善,该病的诊断率会逐步升高,该病在流行病学调查与统计中的纳入率亦会逐渐增高。很多学者相信,VM会渐渐发展成为“眩晕”家庭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但VM作为一个比较“年轻”的疾病,仍然还蕴藏着大量的谜题等待医学工作者去不断解答。如何通过基础研究或临床试验来进一步认识其发病机制,如何通过大型随机对照试验来为其治疗提供更强有力的循证医学证据,仍是一个任重而道远的话题。中医学是中国古近代先贤们留给华夏民族的瑰宝,随着国家对中医学重视程度的提升与投入力度的加大,越来越多的人参与到中医学的研究当中。在目前现代医学对于VM一病处于一筹莫展的形势下,从中医学的角度出发,开拓思路,探索方法,可以为该病提供更多元化的诊治选择,这也可能成为该病今后的研究热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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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杨滨赫 性别:男 籍贯:湖南常德 学历:硕士研究生,单位:常德市第一中医医院 科室:神经内科。
论文作者:杨滨赫
论文发表刊物:《中国蒙医药》2018年第12期
论文发表时间:2019/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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