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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11月，美国宣布加入“跨太平洋战略经济伙伴协定”，TPP 一举成为其自NAFTA后着力打造的、最重要的区域贸易协定，引发世界各国尤其是亚太地区国家的高度关注。迄今为止，TPP已经完成了14轮谈判，就29章中的多项内容取得了重要进展，包括海关、跨境服务、政府采购、电信、竞争政策、中小企业、竞争能力与商务便利化、加强合作以及能力建设等；成员规模也将扩展至11个国家。①美国主导下的TPP承载着多重目标，在经济方面，作为“下一代”贸易协定更是被赋予了构建“可持续的21世纪贸易框架”的重任，将集中体现美国全面、高标准、动态的经济利益。
一、全面、高水平的市场准入
全面削减货物贸易、服务贸易以及投资等方面的壁垒，实现高水平的市场准入是美国缔结FTA的重要目标。TPP立足于亚太地区，不仅有成熟的发达国家，而且有众多的新兴经济体和潜在市场。美国如果能够在这一地区如愿以偿地实现广泛的贸易与投资自由化，将为国内经济增长提供持续的动力。
（一）货物贸易自由化
美国是当今世界上第二大货物贸易出口国。②2008年金融危机以前，货物贸易出口增速明显，对GDP的贡献持续升高。2009年以后，美国货物贸易出口迅速反弹，2011年货物出口总额为1.49万亿美元，占GDP的比重为9.92%，超过了金融危机前的水平。在货物贸易出口中，制造业产品出口始终占据重要地位。根据HS两位编码统计的前十位出口产品占货物贸易总出口的比重为67.22%，集中在电子、汽车、化工、机械等行业。
美国一贯重视出口贸易对经济增长及就业的促进作用。数据显示，目前美国有超过25万家企业从事出口贸易，根据部门分类，在出口支持的就业中，比重最高的为制造业产品出口。2009年，美国制造业就业总数约为1100万人，其中由出口支持的就业人数为240万人，占该行业就业总数的21.9%。不仅如此，研究表明，在计算机、电子设备、机械、运输设备以及医疗设备等美国的出口优势行业，其雇员工资收入相对于出口份额较低的行业而言具有较高的“出口工资收入溢价”水平，所获得的福利显著增加③。正因为如此，美国高度重视货物贸易。“国家出口计划”（National Export Initiative，NEI）提出后，出口贸易的作用更是被提升到战略高度。对内而言，如果能够顺利实现NEI，则未来美国经济将获得更持久的增长动力，国民福利也会因此增加。对外而言，实施NEI意味着必须开拓新的、更具增长潜力的出口市场。
目前，美国与TPP10个成员的出口贸易占其货物出口总额的39.49%，扣除NAFTA中的出口贸易，美国对其他8个国家的出口总额只有1053.98亿美元，所占比重仅为7.12%。就贸易壁垒而言，除了已经与美国缔结FTA的加拿大、墨西哥、澳大利亚、新加坡外，其余各成员的关税水平仍然较高，还有较大的减让空间（见表2）。在美国看来，TPP框架下的货物贸易自由化应当是全面的、高水平的，这体现为纳入自由化的产品范围，尤其是非农产品，美国力主实现所有产品的零关税，不会允许例外产品的存在。因此，尽管有些成员的市场规模有限，但是考虑到零关税的贸易创造效应以及未来TPP扩展后新成员加入的潜在影响，美国仍然可以从TPP的货物贸易自由化中受益。需要特别指出的是，美国是当今世界上经济规模总量最大的国家，与绝大多数经济体缔结FTA所产生的直接的贸易创造效应都相对有限，因此，只要实现了货物贸易的全面市场准入，特别是制造业产品的全面自由化，对美国经济而言就会发挥积极作用。
（二）服务贸易自由化
多年来，美国一直是全球服务贸易第一大出口国，且持续保持贸易顺差。2011年，服务贸易出口额为6076.6亿美元，占GDP的4.03%，服务贸易顺差为1783.4亿美元（见表3）。同期，美国服务业增加值为105441.3亿美元，占GDP的比重达到69.86%，服务业就业占就业总数的比例为81.2%，对促进经济增长发挥了重要作用。④
美国服务贸易出口规模巨大，且贸易伙伴相对集中。在其前十位出口目的地中，有五个欧洲国家，三个美洲国家，亚洲地区只有中国和日本两国。就目前TPP内部贸易来看，美国对智利、澳大利亚、马来西亚、新西兰、新加坡的跨境服务贸易出口分别为21.27亿美元、120.24亿美元、16.94亿美元、15.65亿美元、70.55亿美元；商业存在出口额分别为58.79亿美元、382.63亿美元、43.14亿美元、27.28亿美元、343.51亿美元，合计占美国服务贸易出口总额的比重仅为7.02%。即使加上对墨西哥和加拿大的出口，这七个成员占美国服务贸易出口的比重仍不足20%。⑤如果能够如其所愿实现服务贸易自由化，则更能够充分发挥美国服务业的优势，进一步刺激经济增长。
鉴于服务业的强大优势及其在经济中的重要性，多年来，无论是在多边或区域框架下，美国一直试图主导服务贸易自由化进程。在乌拉圭回合谈判中，美国克服了重重阻碍，首次将服务贸易纳入到多边协定中，并促成了GATS的签署与实施。在区域协定中，美国仍旧坚持同样立场。因此，服务贸易自由化将是未来TPP中的重要内容，有可能达成全面、高水平、不可逆转的自由化协议。在服务贸易模式划分、承诺方式以及重要部门的自由化等方面，都将依据美国标准，体现美国的利益诉求。
首先，在服务贸易模式上，以“跨境服务贸易”涵盖GATS项下的模式1和模式2；并将模式3与服务贸易规则分立，由投资章节的规则约束。模式4则单独设章，体现为“商务人员临时入境”的相关规则。事实上，在美国服务贸易出口构成中，模式3项下通过在国外建立分支机构的出口是美国服务出口的重点。美国经济分析局（BEA）的统计表明，1996年以后，通过商业存在的服务贸易出口超过了跨境服务贸易，这一趋势一直持续至今。目前，美国通过商业存在实现的出口额为10764亿美元，是跨境服务出口额的2倍。⑥由此可见，作为服务贸易强国，美国更大的优势源自于通过境外投资获得的商业利益。正因为如此，美国特别强调将商业存在从服务贸易规则中分离出来，作为与投资相关的问题单独处理，旨在通过投资规则的约束确保美国MNCs在国外分支机构获得国民待遇和最惠国待遇。
其次，在自由化的承诺方式上，将采用“负面清单”方式。在FTA中，美国采取了与GTAS“正面清单”截然不同的开放方式。“负面清单”将保留有限制措施的跨境服务与投资分为两类，第一类允许保留现有的限制措施，第二类不仅可以保留现有的限制措施，还可以对其进行修订或设立新的限制措施。在这种“不列入即开放”的模式下，除了在清单中明确列出的保留措施外，其他所有部门都会开放，并且对成员国政府管制措施的透明度也提出了更高要求。由于“负面清单”涵盖的部门开放范围更大，且未来任何新的服务部门都会被自动纳入到协定之中，因此，对于美国这样具有显著行业优势的成员而言，其利益是显而易见的。
第三，对金融和电信服务分别设立单独条款。统计数据显示，在美国的主要服务部门中，金融、通讯部门出口额占整个跨境服务出口的比重达到16.37%，如果加上模式3下的出口贸易，这一比例会更高（见下页表4）。因此，自NAFTA伊始，美国在所有FTA中都无一例外地对金融、电信两个服务部门做出了单独规定，体现出强烈的利益诉求。以金融服务为例，美国一直追求高标准的金融服务自由化，目的在于实现资金的自由移动、金融企业及机构的设立权、外国实体控制下的金融机构和企业的国民待遇与最惠国待遇等有利于美国的利益。
（三）投资自由化
作为经济实力最强大的发达国家，美国对外直接投资规模巨大。2011年，对外直接投资增长了3646亿美元，累计投资额达到41556亿美元。美国对外直接投资主要流向欧洲和美洲地区，约占其FDI累计额的76%。荷兰、英国、卢森堡、百慕大群岛以及加拿大所吸收的美国直接投资比例分别为14.3%、13.2%、8.1%、7.9%和7.7%，合计占比为51.2%。相比之下，投向亚太地区的FDI只占14.5%，规模有限。在TPP内部，除了NAFTA以外，美国投资相对集中于澳大利亚、新加坡等国，分别占其FDI总额的3.3%和2.8%，其余各成员吸引的美国投资均不足1%。
TPP 一旦建成，会有更多的美国资金流入这一地区，因此，美国主张TPP达成高标准的投资协定，确保实现投资自由化。在美国看来，其投资体制是世界上最自由、透明和稳定的投资体制，外资在美国普遍享受国民待遇，歧视性例外情况极少。正因为如此，在TPP投资谈判中，美国着重强调以下问题：以国际法为依据对外资实行国民待遇和最惠国待遇；资本和利润自由转移；限制征用；不得实行业绩要求；提高政策透明度；建立补偿机制以及相应的争端解决机制等。自NAFTA以后，美国在外资市场准入方面坚持采用“负面清单”，同时将与服务贸易有关的商业存在纳入投资领域。此外，为保证本国企业的利益，美国还采取了与WTO“国家间争端解决机制”不同的“投资者—国家争端解决机制”，主张当遭遇投资争端时，外资企业有起诉国家的权力，可以直接向规定的机构提起争端仲裁。可见，无论是“准入前”还是“准入后”，美国都在寻求本国企业所获得的“公平”权力，以最大限度地保护其海外投资利益。
（四）其他方面
无论是在多边或区域框架下，美国一向强调市场导向的、透明的、公正的非歧视性市场准入，以充分体现其不断变化的竞争优势，同时向伙伴国施加压力，使其承担更多的责任与义务，为进入美国市场交付高额的“入门费”。因此，在TPP中，除了传统的制造业产品、农产品、纺织品、服务贸易、投资等议题，与市场准入有关的内容还涉及原产地规则、技术性贸易壁垒、卫生与植物卫生（SPS）措施、海关程序、竞争政策、知识产权、电子商务、政府采购、透明度、劳工、环境等领域。
美国认为，只有更广泛、深入地削减妨碍有效竞争的限制性措施，才能够充分发挥其比较优势，从贸易协定中获得更大收益。所以，那些FTA中的非传统议题反而更是其高度关注和强调的内容。以知识产权为例，2010年，美国主要服务部门跨境出口贸易中，专利权与特许费出口额为1055.8亿美元，占总出口的19.91%，是出口额最高的子部门。⑦联合国服务贸易数据库的统计则显示，自2001年有该项统计以来，美国的专利权与特许费出口额始终位居世界第一。正因为在知识产权方面的强大优势，美国对IPR的保护极为严格，甚至超出了TRIPS的水平（见表5）。在TPP中，美国要求各成员国承诺执行多项国际公约；加强互联网版权的保护和实施；强化药品等试验数据的保护；加强专利保护等。不仅如此，加大IPR保护的承诺和执行还会涉及政府层面的介入与干预，甚至根据美国规则修订和实施各自国内的知识产权保护标准。同样的情况还存在于竞争政策、电子商务、政府采购等条款的谈判中。尽管TPP各成员就这些问题还存在诸多分歧，但是这些条款的设定都体现了美国的意图和利益指向，即使最终达成的条款水平可能会“打折”，美国仍将从中受益。
二、广泛、深入的跨领域议题
2012年9月，TPP成员国贸易部长在发表的声明中指出，为了将TPP打造成为里程碑式的、具有全球竞争力的区域协定，必须强调五个方面的问题，其中之一就是“跨领域贸易议题”（Crossing—cutting Trade Issues），它包括规制一致、竞争力与商务便利化、中小企业以及发展问题等。除了与贸易自由化有关的少数内容，这些议题绝大部分已超越了“边境措施”的范畴，目标直指“边界内”领域。
对于TPP中的“跨领域议题”，各成员一致同意在APEC以及其他机制已有的基础上进一步推进合作，而并非“另起炉灶”，这也是美国意图的真实反映。事实上，在已经签署和实施的14个FTA中，美国并未特别强调“跨领域议题”。而在TPP中美国高度关注这一问题，与其多年来在亚太区域框架下推进的合作措施有很大关系。如果我们审视TPP现有的“跨领域议题”，会发现在APEC中都能够找到其“踪影”，某些问题已经取得了一定进展。以规制问题为例，规制合作（Regulatory Cooperation）是目前美国在APEC中力推的合作议题。2011年，凭借再次主办APEC会议的机会，美国将“扩大规制合作，推进规制融合”确定为三大优先议题之一。在美国看来，规制融合有助于提高监管水平，通过提高规则制定的透明度、改善监管质量、加强规制协调等措施，可以为企业创造一个更容易预见、掌控的商业环境，避免不必要的贸易与投资障碍，从“边界内”角度减少商业壁垒。再比如中小企业问题，美国一再强调中小企业的权利与利益，究其原因，是缘于中小企业在美国经济中发挥着重要作用。美国小企业保护局（Small Business Advocacy）的报告显示，1993～2008年间，小企业提供的新工作岗位约为1180万个，占新增岗位总数的64%；2009年至2011年，小企业则提供了67%的新增就业岗位。不仅如此，根据美国小企业管理局的研究，20世纪对美国和世界产生重大影响的65项发明和创新都是由小企业创造的。用于研究开发的每1美元所产生的创新成果数，小企业是大企业的24倍；从确定新产品性能标准到投入市场的间隔时间，小企业平均为2.22年，大企业则为3.05年，小企业已经成为高科技产业的主导力量，对于推动美国产业结构调整，促进创新发挥了重要作用。因此，美国高度重视TPP对中小企业的影响，希望达成的协定有助于中小企业更多地分享TPP的收益。
“跨领域议题”所折射出的是美国在“21世纪贸易协定”中的战略目标：即区域贸易协定带给美国的利益并非仅仅局限于市场准入，确立标准、强化规则、为企业创造平等的竞争环境（Level Playing Field）才是其根本的利益所在。事实上，传统的货物贸易自由化带给美国的利益有限，并不能充分体现其竞争优势。以TPP为例，研究表明，TPP只能拉动美国GDP增长0.05%～0.06%，出口增加0.24%～1.1%。⑧美国是当今市场规模最大的经济体之一，如果仅仅是减少“边境措施”，其贸易伙伴获得的利益或许会更多。而在货物贸易以外的众多领域，美国都处于全球领导地位，必须体现出美国在这些领域的核心价值。对此，希拉里曾经明确提出，美国准备捍卫并推进开放、自由、透明、公平四项原则，并将通过区域自由贸易协定（如美韩FTA、跨太平洋战略经济伙伴协定）来强化这些原则。因此，TPP中“跨领域议题”是美国一贯推崇的价值观的典型代表。
三、前瞻性的“下一代贸易与投资议题”
20世纪以来，美国经济称雄全球，以不到世界5%的人口创造了25%的财富，成为经济规模最大、最具生产效率和竞争力的经济体。但是，进入21世纪以后，美国开始担忧自身是否仍有足够的能力保持在世界经济中的领军地位。2012年1月，美国商务部在其发表的《美国的竞争力和创新能力》中明确指出，美国经济面临重大挑战，为了激发创新能力，重获竞争力，美国将采取有效的、持续性措施。在国内层面上，联邦政府对基础研究的支持、教育以及基础设施建设是培育潜在创新能力的三大支柱；而在国际层面上，美国政府也需要为此创造有利的外部环境。因此，在TPP框架下，美国特别强调要应对“新的贸易挑战”（New Trade Challenges），并认为这是体现TPP作为下一代贸易协定的关键特征。
应对“新的贸易挑战”的手段，就是要解决“下一代贸易与投资议题”，对此，美国已早有准备。2011年5月，APEC贸易部长会议将促进全球供应链联通、推动中小企业参与全球生产链以及创新政策确定为“下一代贸易与投资议题”的三个优先领域。2011年APEC夏威夷领导人会议达成的声明进一步明确提出：“亚太地区各国将通过成员间的贸易协定以及建立亚太自贸区等途径，应对下一代贸易与投资问题。具体来看，将通过提出一系列促进有效、非歧视、市场导向的创新政策，设立创新模式，作为促进创新的最佳途径，以提高生产力和确保经济增长。同时，还将加强中小企业参与全球生产链合作，有关内容可写入贸易协定中”。⑨在TPP中，美国仍旧延续了同样的思路，强调对创新的鼓励与保护，尤其是要促进创新产品和服务的贸易与投资，包括与此有关的数字经济和绿色科技，以确保亚太地区具有竞争性的商业环境。
APEC和TPP中下一代贸易与投资问题共同指向“创新政策”，反映出美国维护其科技进步的领先地位，试图继续主宰世界经济的长远战略目标。多年来，美国一直是创新能力最强的国家。2011年以前，其创新竞争力居世界第一位（见表6）。ESI（Essential Science Indicators）统计则表明，美国在论文数量、论文引用次数以及论文引用率方面均位居世界首位。不过，WEF的报告也显示出，未来美国的创新能力会有下降趋势，这种判断与美国的担忧不谋而合。⑩
美国早已认识到科技进步是提高工资水平、促进就业、保持经济持续增长的核心要素，因此，在TPP中，必然谋求为其具有优势的创新产品与服务创造开放的市场环境。以绿色增长为例，美国环境技术先进，绿色经济将是未来美国经济的新增长点。根据美国环境商业国际（EBI）咨询公司的数据，2009年，美国的环保产业出口额为405亿美元，约占全球的三分之一，并且吸纳了国内171万人的就业。2010年，美国环保产业产值占全球环保产业产值的40%，是最大的环境产品与服务贸易顺差国。（11）因此，如果能够在TPP中实现环境产品与服务的贸易投资自由化，美国将是受益最大的国家。
尽管目前TPP中的下一代贸易与投资问题集中在与创新有关的政策方面，但是作为具有前瞻性的议题，今后还有可能纳入其他内容，比如数据流动与数据隐私、云计算等等。而无论如何扩展，美国所强调的基本利益是始终如一的：即促进和保持开放的贸易与投资环境；实行市场为导向的、透明、非歧视性的政策，以确保美国持续获得最大的经济利益。
总之，从经济视角而言，美国在TPP中谋求的利益是宽领域、深层次、高标准和前瞻性的。TPP被美国视为主导亚太区域经济一体化的途径，更多承载的是其长期的战略目标：即在竞争日益加剧的世界经济格局中，如何巩固并保持美国的竞争优势，始终如一地维护其“领袖”地位。（12）
注释：
①TPP成员国包括美国、澳大利亚、新西兰、智利、秘鲁、新加坡、文莱、马来西亚和越南，墨西哥和加拿大已被邀请参加谈判，待各成员国批准后即可加入。Trans-Pacific Partnership Trade Minister's Report to Leaders,September 9,2012.
②2011年，美国货物贸易出口位居世界第二位。数据来源：美国经济分析局（BEA）及WTO Trade Profile。
③David Riker,Do Job in Export Industries Still Pay More? And Why?,Manufacturing and Services Economics Brief,Office of Competition and Economic Analysis,July 2010.
④服务贸易出口额为跨境服务出口，不包括商业存在部分。数据来源：美国经济分析局（BEA）、世界银行数据库。
⑤根据美国经济分析局（BEA）数据计算整理，数据年份为2009年。文莱、越南、秘鲁数据缺失。
⑥数据年份为2009年。美国经济分析局（BEA）。
⑦美国经济分析局（BEA）。
⑧⑨万璐.美国TPP战略的经济效应研究——基于GTAP模型的分析[J]当代亚太，2011（4）.
⑩2011 Leaders' Declaration:"The Honolulu Declaration:Toward a Seamless Regional Economy",Honolulu,Hawaii,United States,12-13 Nov 2011.
（11）李丽平.2012年亚太区域经济合作发展报告[M]——APEC环境产品与服务（EGS）合作问题分析[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
（12）王霞.美国TPP战略的主要特点——基于美国“巧实力”战略解析[J].世界经济与政治论坛，2001（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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