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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后法国外交战略及在中东的利益追求
战后国际关系在雅尔塔会议确立的两极格局的框架下发展,但是具有战略眼光的戴高乐将军在战后初期就萌发了“建立独立于美苏的西欧集团”(即第三种势力)的设想。1958年10月戴高乐再次执政,成立了法兰西第五共和国,他的战略思想得以实施。戴高乐执政后制定了一整套具有鲜明的戴高乐色彩的内外政策(被后人称为“戴高乐主义”)。戴高乐制定的法国外交政策被称为“法国全球战略”。法国著名历史学家皮埃尔·米盖尔(Pierre Miquel)曾评价戴高乐的这一战略为“50年来法国第一次恢复了它的传统,即制定世界规模的对外政策,全局在胸,既有原则,又有具体办法。戴高乐使法国外交恢复了它的职能,此前法国外交只是在国际组织中充当传声筒或派几名代表而已”①。
戴高乐的“法国全球战略”概括起来有3点主要内容:(1)恢复法国在全球事务中独立自主的大国地位;戴高乐总统曾多次强调,“法国要做法国,法国是法国,法国要能有它自己的个性、自己的精神、自己的行动和政策”;“法国能够为世界作出特殊的贡献,……法国并不是由另一个国家拖着走的国家”。② 戴高乐在论述法国1964年的对外政策时说:“法国应当在世界上执行世界性的政策,因为它有能力这样做,因为一切因素都要求它这样做,因为它是法国。”③(2)实行欧洲联合,建立独立于美苏之外的西欧集团。戴高乐说,“法国正在努力从事联合欧洲的工作……我们要使西欧变成一个整体,使世界上不再只存在这两个敌对的巨人(指美苏),而且存在着一支强大的力量,一个发挥明智影响的伟大中心,这是只有欧洲才能充当的”④。(3)支持殖民地国家和人民的解放与自决,与它们建立新型的合作关系。戴高乐曾经说过,法国对外关系中的一项伟大事业“在于把以前我国进行的殖民地转变为合作……即我们同它们(殖民地国家)的关系改变成为有成效的,尽可能有友爱的合作关系”⑤。“法国全球战略”的这3点主要内容高度涵盖了战后法国外交战略的总体思想。戴高乐的外交思想实际表达了3种意思,即:法国只有甩掉在几个世纪建立起来的殖民帝国的阴影,实行战略收缩,才能在主要的国际关系中确保法国的世界大国地位;只有实现欧洲联合,特别是法德和解,才能使法国真正具备同美、苏、英平起平坐所需的实力;只有实行独立自主的外交政策,才是保持大国地位的基本条件。1962年12月31日,戴高乐总统发表全国电视广播演说时进一步指出,法国要取得国际上的进展,就必须在对外工作上进行两个方面的努力。“首先是西欧在经济上、政治上、防务上、文化上的联盟,这样就可以建立同美国的均衡。……其次是对需要得到援助以便进行现代发展的人民提供援助,特别是同非洲、亚洲、拉丁美洲希望同法国合作的国家进行合作。”⑥
戴高乐制定的“法国全球战略”,其中心目标是确保法国作为世界大国的地位。戴高乐为此将法国外交战略定位于“法国要保持与美苏两个超级大国的独特而又灵活的政治军事关系”。他从调整法国与北约组织的关系开始,于1958年向美英首脑发出备忘录,指出,“北约组织已不再适应整个西方世界的基本安全需要,法国实力已经发展到可到达世界各地的地步,北约应建立一个由美、英、法三国组成的理事会,这样一个适应新情况的结构,掌握世界政治和战略问题的决策权”⑦。实际上,戴高乐总统此前已表达过对美英控制北约的不满,他认为“北约实际上是围绕美国指挥棒转的从属机构”,他提出“北约应该是一个完全平等的主权独立国家的同盟”。戴高乐在备忘录中提出的建议自然不会得到美英的支持,但法国并没有改变既定的外交战略,它最终选择脱离北约⑧,朝着欧洲联合的既定目标大步迈进。1958年“欧洲经济共同体”宣告成立和1965年欧洲3个共同体(钢铁共同体、原子能共同体和经济共同体)合并成“欧洲共同体”,是戴高乐的“法国战略”的重要体现⑨。
戴高乐的“法国全球战略”的另一目标是,迅速摆脱法国殖民帝国的阴影,支持殖民地国家的解放和自决,重新确立与殖民地国家的关系。1959年9月16日戴高乐总统提出著名的“自决政策”,是战后法国重新建立和发展与殖民地国家关系的行动纲领。积极发展与殖民地国家的关系也是保持法国原有的世界大国地位和影响的一个重要方面。法国除在撒哈拉以南非洲,还在西亚北非具有传统影响。战后,戴高乐政府根据“法国全球战略”的总体外交路线重新定位法国在中东的战略及其利益。综观战后以来法国在中东采取的外交战略主要有3点:第一,采取积极措施,摆脱殖民帝国的阴影,重新确立与殖民地国家的关系。戴高乐执政后首先在法国对中东外交中采取的重大行动是,1959年宣布:法国允许阿尔及利亚独立。戴高乐的这一行动结束了“阿尔及利亚问题”⑩ 对法国外交的较大影响,使法国摆脱了战后在国际关系中的被动局面。同时,法国与阿尔及利亚关系的重新确立(已是两个主权国家的平等关系)极大地缓和了战后法国与中东阿拉伯国家的紧张关系。第二,实行“倾向阿拉伯”的中东政策,积极发展与阿拉伯国家的关系,使中东成为再现法国的世界大国地位的舞台。战后,中东成为法国发展国际关系的重要地区。但是中东的和平问题成为影响地区国家间关系发展的主要问题,法国在中东和平问题上采取偏向阿拉伯的中东政策。法国的主要考虑是:充分利用法国在中东地区的传统影响,通过积极发展与阿拉伯国家的关系,使法国在战后国际关系中不断扩大影响,使中东成为法国再现世界大国地位的舞台。第三,与中东国家开展多种形式的合作,从政治、经济等多方面促进中东的和平与发展。法国力主“南北合作”,积极援助发展中国家。戴高乐等有关总统先后领导的法国政府推行“构筑南北对话桥梁,争当发展中国家代言人”的外交战略(11)。中东和平在经历了4次战争(12) 之后变得更加错综复杂,在长达半个多世纪的中东和平进程中,法国始终是国际上促进中东和平的重要一方,且与中东国家开展了多种形式的合作,特别对有关中东和平的关键国家提供政治、经济上的援助,以期通过社会与经济的发展促进中东和平的实现。
法国对中东战略与法国在中东传统的政治经济利益密切相关。战后法国在中东的利益是这些传统利益的延续和扩展。法国在中东的经济利益主要是石油利益和贸易利益,其中前者是法国战后积极发展与中东国家关系的一个重要考虑。战后西方工业国家积极发展经济,需要能源保障,建立稳定的石油供应渠道是法国重要的经济利益之一。法国看中中东地区的石油,把获得中东地区稳定的石油供应作为法国对中东外交的一个目标。法国与阿尔及利亚、伊拉克、沙特阿拉伯等中东产油国都确立了良好的经济关系。法国在中东的贸易利益还包括军火贸易,在20世纪80年代中期法国向中东地区出口的军火占法国军火出口总额的50%以上。法国与中东国家的贸易中军火贸易占了很大比重。法国与中东国家的贸易额迅速上升,跃居西欧国家对中东贸易的首位。
法国在中东的政治利益主要是,利用中东地区,施展法国作为世界大国的影响,摆脱战后法国在国际关系中的被动和受排挤(美英在国际事务中联手对法国造成的打压)的局面。中东成为战后国际政治的焦点地区,集中了多种利益与矛盾,法国不仅要确保在中东的已有利益,还要在中东发挥法国作为世界大国的影响,体现它作为世界大国的地位。法国在中东奉行倾向阿拉伯国家的政策与美国在中东推行偏袒以色列的政策形成了鲜明对比,法国靠其“倾向阿拉伯”的中东政策发展了与中东阿拉伯国家的关系,在与美国争夺中东的较量中也增加了得分。
战后法国对中东外交的主要表现
战后法国对中东外交所体现的是一种“积极进取”的战略思想。1958年戴高乐执政后提出“给予殖民地国家自决与独立”,明智地打开了法国在殖民地问题上的“瓶颈”。法国在战后对中东国际关系中出现了新的机遇,特别是法国与阿尔及利亚关系的重新确立(法国放弃了宗主国的地位)改变了法国在国际关系中的被动局面,重新确立了法国在阿拉伯世界的世界大国地位及其影响。
(一)阿尔及利亚问题的解决开创了法国与中东关系的新里程
1959年戴高乐总统对阿尔及利亚独立问题的表态,是战后法国在中东国际关系中变被动为主动的重要开端。1960年的《埃维昂协议》,是战后法国与中东殖民地国家重新发展关系的标志。此前法国虽已与叙利亚和黎巴嫩两个托管地重新确立了关系,但阿尔及利亚的独立问题一直是战后法国发展与中东国家关系的羁绊。阿尔及利亚问题的解决开启了战后法国对外关系新的历史,法国殖民帝国的历史逐渐被法国与中东阿拉伯国家的友好关系所代替。在第三次中东战争中,法国谴责以色列夺取大片阿拉伯领土的侵略行径,要求以色列从被占领土撤军。1969年以色列大规模轰炸贝鲁特时,法国政府又立即做出反应,认为以色列的军事打击行动“是不能接受”的,并宣布对以色列实施全面的武器禁运。法国积极发展与阿拉伯国家的关系成为战后法国对中东关系的主旋律。在第四次中东战争中,法国与中东阿拉伯国家的友好关系再次得到体现。在美国要求联合国安理会做出一项敦促阿以停火、恢复战前状况的决议时,法国政府则表示不支持美国的提案。法国总理沙邦-戴尔马发表讲话说,埃及和叙利亚发动收复失地的进攻称不上侵略,人们“怎么能设想怀有强烈民族主义情绪的国家和人民能够永远宽恕他们的领土被侵占而毫无取得公平合理地解决的希望呢”?当美国开始大规模向以色列空运武器装备,法国拒绝美国飞机飞越法国领空,迫使从联邦德国基地起飞的美国飞机飞向大西洋,绕开法国领空进入地中海。1975年法国政府又促成欧共体与阿盟举行“欧阿对话”首次会议。法国与中东国家的关系出现历史性飞跃。在第四次中东战争后出现的世界能源危机中,法国在战后与中东国家建立起来的友好关系得到了回报,法国被列为阿拉伯国家的“友好国家”,不在石油禁运之列,石油照常输往法国,这使法国获得了政治经济双赢。在第四次中东战争后,法国在中东和平问题上的作用开始显现。法国倡议欧共体九国外长举行会议,讨论中东和平问题,且在法国的倡导下通过了一项关于解决阿以冲突的《联合声明》,明确要求以军撤出1967年“六五战争”中所占领的阿拉伯领土,且指出,“中东和平问题的全面解决应考虑巴勒斯坦人民的正当权利”。法国在中东和平问题上的积极表现标志着法国开始以世界大国的姿态参与中东和平进程。
(二)“不偏不倚”的中东和平政策成就法国在中东的特殊作用
1974年德斯坦执政后提出“阿以平衡”的法国对中东政策,但实际上奉行的依然是法国“倾向阿拉伯”的中东政策。直到1981年法国社会党人执政,密特朗提出要改变“德斯坦引导法国进行反以色列的路线”的中东政策,法国的中东政策才转向“不偏不倚”。密特朗在执行“不偏不倚”的中东政策时,把法国与阿拉伯国家的关系放在重要位置。为了打消阿拉伯国家对法国所谓“新中东政策”的疑虑,密特朗执政伊始曾派出多名特使,前往阿拉伯国家进行解释工作,法国外长谢松专门举行记者招待会,介绍法国的“新中东政策”,即“我们目前在近东(中东)的立场,就是前政府的立场,当然会有某些变化和新的方针,但我们将保持政策的连续性”。密特朗总统提出的“不偏不倚”的中东政策有利于合理、公正地解决中东问题。长期以来大国插手中东问题,多表现为偏袒一方,其中尤以美国偏袒以色列最为突出,这就加剧了中东和平问题的复杂化。密特朗提出“不偏不倚”的中东政策,使外部力量在推动解决中东问题时能够更客观地反映冲突双方的利益。密特朗先后访问了阿拉伯国家和以色列,他是法国首次访问以色列的最高领导人。这不仅为法国在中东开辟了更广泛的国际空间,也使法国成为阿以间沟通的主要桥梁之一。法国“不偏不倚”的中东政策有助于法国在中东和平进程中发挥独特作用。由于法国与阿以双方都保持着接触,且开展了一系列合作项目,这就增加了法国在阿以之间进行调解和斡旋的手段,这是美国所望尘莫及的。另外,法国与阿拉伯国家和以色列都建立起合作关系,也是对中东和平进程的一种推进。1982年密特朗总统首次访问以色列,在以色列议会发表演讲时提出了法国对解决阿以冲突的主张和设想(13),虽遭到以政府的反对,但法国在国际社会率先提出解决阿以冲突的主张和设想,不能不说是对中东和平进程的一次有力推动,法国打破了长期以来美国独家主导中东和平进程的传统地位。法国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在中东和平进程中发挥着独特而积极的作用,是沟通阿以双方的一支主要国际力量,也是主张全面、公正地解决中东问题的一支中坚力量。
新世纪法美对中东战略的冲突及其影响
战后以来,法美一直存在外交战略上的冲突,这种冲突在后冷战时期表现得尤其突出。法国主张“大国共管”、建立“多极世界”的战略与美国企图“一家独霸”、建立“单极世界”的战略存在着根本分歧。1991年希拉克就曾指出,“美国企图建立新秩序,要人们承认它是这个世界独一无二的建筑师,这不会为国际社会所接受。单极世界或以美国为轴心的世界是不会实现的。”(14) 1998年法国“左右翼共治”政府组成后,法国表现得更加独立自主,更加突出世界大国地位,在伊拉克武器核查危机、中东和谈等问题上凸显了世界大国的作用。新世纪法美对中东战略的冲突集中表现在伊拉克危机问题上。2002年2月,布什总统就以萨达姆发展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和拒绝联合国核查为由,发出了“动用武力推翻伊拉克政权”的威胁。希拉克总统立即指责美国准备对伊拉克动武“是轻率的言行”;并表示:法国坚决反对美国企图绕过联合国安理会的打算。他还提出法国对解决伊拉克危机的具体建议:首先应恢复对伊拉克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核查,之后再制订出一个具体时间表;如果伊拉克拒不执行,再讨论对伊拉克动武的问题。法国还与德国联合发表声明,要求美国在军事打击伊拉克前应得到联合国授权。但是九一一事件后美国单边主义外交战略进一步凸显,在伊拉克问题上美国置联合国的立场于不顾,执意要用“武力推翻萨达姆政权”。这是新世纪美国在中东采取单边主义的突出表现。
法美在伊拉克危机问题上的对立立场,引发了战后国际关系史上的一次大较量:以美英为首的“主战派”和以法、德、俄为首的反战派之间的较量。法美这次在对中东战略上的冲突,对未来世界格局和中东局势都产生了重要影响。其主要是:第一,美国在中东推行单边主义将会有所收敛。伊拉克战争是后冷战时期美国在中东推行单边主义迄今为止的“最高作为”,对此美国承受的压力和付出的代价是沉重的。在伊拉克战后重建中美国表现出急于与法国等世界大国合作的姿态,表明美国在中东推行单边主义的战略已有所收敛。这是因为美国还未强大到能够主宰世界一切事务的程度。因此,美国的单边主义就受到一定的范围限制,而不是美国国际关系中唯一的外交准则。美国可以在依靠单边主义建立起对国际事务的控制权(即霸权)之后,进而转向寻求盟友和盟友的支持,即与其他大国发出合作的愿望。第二,法美战略关系需要重新确定——伙伴关系而非盟友关系。法美在中东事务中的共识(或者说它们的共同利益)大于分歧,比如在反对中东的恐怖主义活动和促进中东和平进程等方面它们具有共识,这也是法美在中东合作的基础。但是,法国在新世纪需要建立与美国的关系是“完全平等”的战略伙伴关系。这种关系应该是在“充分协商的基础上共同做出决定”(这是希拉克的认识)。这种关系是法国自戴高乐制定的“法国全球战略”一直追求的目标。而美国始终需要与欧洲国家建立一种在大西洋联盟框架下的盟友关系。在这次伊拉克战争中,法美战略盟友关系已完全破裂。不管美国情愿与否,法美关系已经脱离战后以来的盟友关系,而只能朝着越来越“平起平坐”的战略伙伴关系发展。第三,法国对中东战略及其利益会受到更多的挑战。首先,美国对伊拉克发动战争加剧了中东地区的不安定局势。在阿以和谈停滞不前的局势下,又出现了伊拉克战后重建问题。这一问题的复杂性、艰巨性和长期性将成为今后一个时期困扰中东地区和平与稳定局势的又一主要问题,这对法国在中东的战略及其利益带来了挑战。其次,美国主导的伊拉克重建问题不仅涉及经济范畴,也是牵扯政治方面的复杂问题(伊拉克政权建设、大国政治影响等)。美国通过这次战争获取的各种利益会对法国以往在中东的战略及其利益构成潜在的威胁。特别是在伊拉克重建这块“大蛋糕”的分割中,美国已捷足先登切走了最厚实的部分,且公开宣布“不允许反战国家参加186亿美元的伊拉克重建合同的竞标”。这对法国在中东的利益已构成实际的威胁。最后,美国在伊拉克建立亲美“民主政权”的构想,是对法国-伊拉克特殊关系(15) 最直接的威胁。法伊特殊关系已有几十年的历史,两国间重要的经济利益是法国不愿推翻萨达姆政权的主要原因。而今美国“除掉”了萨达姆政权,就等于“拿掉”了法国对中东关系棋盘中的一粒重要“棋子”。
注释:
①皮埃尔·米盖尔著:《法国史》,商务印书馆1985年版,第601页。
②国际关系研究所编译:《戴高乐言论集》,世界知识出版社1964年版,第353页。
③同上,第475页。
④同上,第352页。
⑤国际关系研究所编译:前引书,第351、354页。
⑥同上,第401~402页。
⑦朱成虎等著:《走向21世纪的大国关系》,江苏人民出版社1999年版,第3页。
⑧1959年3月开始与北约分道扬镳,撤出受北约指挥的法国地中海舰队。1966年正式宣布退出北约,同年10月北约理事会迁出法国。
⑨戴高乐和法国外长舒曼是欧共体建设的先驱,戴高乐的“大欧洲设想”和舒曼的“舒曼计划”是欧洲走向统一的基础。1952年成立的“欧洲钢铁联营体”是欧洲经济共同体的雏形,舒曼因此得名“共同体之父”。
⑩阿尔及利亚曾被法国视为其领土的一部分,成为法国最大的“海外省”,与法国有132年的殖民宗主国关系,阿尔及利亚的独立问题对法国构成了较大的影响,成为战后法国对外关系发展的大问题。
(11)参见中国社会科学院《院报》,2004年7月21日。
(12)4次中东战争即1948年、1956年、1967年和1973年的中东战争。
(13)法国的主张和设想归为5点:(1)应根据联合国安理会第242号决议的原则,由阿以双方直接谈判,和平解决冲突;(2)阿拉伯人应承认以色列享有在本国边界内安全生存的权利;(3)以色列和巴解组织应在相互承认的基础上开展对话:(4)巴勒斯坦人享有自决权,有权拥有一个祖国;(5)巴解组织作为一支武装力量,只有在承认以色列的生存权和保卫安全的权利时才能参加中东和谈。密特朗对未来巴勒斯坦国的设想是:未来巴勒斯坦国的疆界即加沙和约旦河西岸;耶路撒冷应被赋予特殊地位。
(14)朱成虎等著:前引书,第75页。
(15)法国与伊拉克自20世纪70年代就建立起友好合作关系,伊拉克是法国对中东关系中的重点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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