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渡礼仪视角下的订门仪式
张云燕
（贵州师范大学历史与政治学院，贵州贵阳550025）
摘要： 作为门神信仰的重要组成部分——“订门仪式”既是门之所以成为门的必经阶段，也是其身份从普通木头到神圣门神转换的阈限域场，即从世俗世界到宗教世界的过渡阶段。目前学界更多关注“门神”、“门祭”等方面的研究，对于“订门”及其过程则较少涉及。在田野调查的基础上结合过渡礼仪理论，将“订门仪式”分为分隔礼仪、过渡礼仪与聚合礼仪三个阶段，再现别具一格的“开门大吉”过程，以增进对我国门神信仰的了解。
关键词： 门神信仰； 过渡礼仪； 订门仪式； 身份转换
“门”在人类的生活轨迹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正如王子今所言:“历来在最基本的社会物质生活形式衣、食、住、行之中，与住与行都直接有着非常密切的关系。”[1]引言此外，“门”还是连接居住之地与外面世界的过渡地带，它的设立“可以控制内外交通，实现外防内守，保障居所的安全”[1]21。在少数民族地区，寨门已经成为当地民众在宗教意义上的物象，是“人们心目中的吉祥之门”[2]179。总的来说，人类的社会活动都与之息息相关。而在此过程中表现出来的诸多礼仪，与阿诺尔德·范内热普提出来的过渡礼仪模式，即分隔礼仪、过渡礼仪与聚合礼仪，也有很多共通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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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对黔北农村地区而言，“订门”还是很重要的。它是继出生礼、婚礼、葬礼后人生又一重大事件，与搬家礼不分伯仲。今年年初，正值新年开始之际，笔者有幸见证黔北农村一次“订门”及仪式的全过程，其场面的热闹程度甚至比订婚仪式还略胜一筹。此次的田野调查点主要是位于贵州省遵义市湄潭县马山镇工农村曹某举家中展开，主要调查对象有“对话”人王某权、木匠师傅李某等人，调查时间为2018年2月8日至9日。按照当地“订门”习俗，要选一个最吉利的时间来完成“开门大吉”之事，确保主人家今后顺风顺水。此次的开门时刻选在农历腊月二十三凌晨四点钟，取“丑时不开光，寅时亮堂堂”之意。“订门仪式”在未严限酒席令之前，其仪式更为隆重。正如格尔茨所言:“仪式是神圣的活动”[3]129，所以通常要举行两天，第一天由乡里乡亲去帮忙，为第二天的仪式做好准备，当然主人家也准备酒席招待前来帮忙之人，有时会赠送一些礼物。因为他们付出了辛劳，理应转化为礼物返还给他们，谓之回礼。“礼物馈赠是人类社会中最为重要的社会交换方式之一。”[4]1从某种意义来说，这也是礼物流动性的再现。第二天为选定正酒之日，由女主人的娘家人扮演主要角色。在这一天他们要找一个能说会道之人，要与为主人家做门①的木匠对话，有时候这场对话要进行好几个小时，直到把对方说“认输”为止，“输”的一方就要将主人家预先备好的一百二十元的利市钱留给对方。然后就是开门仪式，大家一起聚集吃饭，这门就算是订好了，从此主人家就顺心如意，万事大吉大利。而严限酒席令后，现在主要是第二天的活动。要收礼金的话，则需要防范他人的举报或干部们的突然造访。
总的来说，整个“订门仪式”的过程分为三个阶段，与过渡模式的三部曲大致相同。只是“订门仪式”在农村比较多见，但在城市却所见不多，这可能是因为农村对门神崇拜较虔诚，且很看重门的功能。尽管城市也有门的存在，却是一些防盗门，丧失了农村木制门与神灵沟通的功能。况且农村中那一套仪式又不符合城市所提倡的“文明”，故不如农村那般重视也是可能的。
一、分隔礼仪阶段
在分隔礼仪部分，主要是一些祭祀礼仪。最主要的就是祭祀祖先、山神、门神，这一系列的仪式是由木匠师傅与男主人一起完成。
首先，祭祀祖先，要把“订门”这件大事告知祖先。这阶段只需有基本的香、烛、纸即可，与平时的祭祀并无太大的差别，只是此次祭祀有木匠在一旁罢了。
注意，鲁班弟子听原因呐，我是山路来也水路来耶。山管人丁水管财，山管人丁是出贵子，水管人丁是出秀才呀。我山路来为主家开门后，那主家是令郎公子八轿抬呀。福是你，恭喜鲁班弟子开门大吉。（伴随着帮手们的锣鼓声与撞门声）
最后，就是祭祀“门神”，其仪式与祭祀“山神”相同。但在“订门仪式”中，这是阈限前礼仪中最为重要的一环。只有通过了祭祀门神，这场“订门仪式”才能被“门神”认可，并得到它的庇佑，主家才会顺利开门。因为“门”不仅被视为“内与外的界隔、人与鬼的界隔、正与邪的界隔、善与恶的界隔，同时又是阳世与阴世的界隔、现世与往世的界隔”[1]21。
注意，说一声是又一声呐，你开门先是听原因呐，我今不将哪样来问你嘞，我们就将问题来理清。你是从山路来，还是从水路来？你从山路来经过哪些弯，水路来经过哪些滩？你从头一二分清楚，我速速给你开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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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我国政治的不断发展以及民主的不断进步，我国公民的政治参与越来越规范化、科学化，参与的渠道和机制也都有相关的法律依据。
二、边缘礼仪阶段
此阶段，师傅与能人之间的一问一答的对话是“订门仪式”中最热闹的场景，通常要持续好几个小时。听闻曾经有位“能人”在主人家的“订门仪式”中，与木匠对话到原本选定的吉时，两人都未能分出胜负，最后主家为了不错过开门时刻，只得为两人各包一百二十块的“利市钱”。在过渡礼仪阶段，通过这两人的“对话”，门外之人过渡到门中，再越过门槛进门。在此之前，门外之人不可入内。必须要经过这次“对话”，以及某一方自愿认输，大门里面的木匠打开大门，外面的人才可通过门槛进门去。因为“世俗世界与神圣世界之间不存在兼容，以至一个体从一世界过渡到另一世界时，非经过一中间阶段不可”[9]2。而在“订门仪式”中，王某与木匠的“对话”就是那个必定要经过的中间阶段。在“踩（彩）门”的过程中，“能人”还必须有“帮手”，在气势上压倒对方。而此次的这些帮手，都是由邻居们自愿结队组成，因为男主人家的妹妹就嫁到同村。本来这次要请“能人”来“对话”的，理应是女主人的娘家人，可他们都出门在外赶不回来，故由男主人的妹妹家担此重任。之所以娘家人在这场仪式中占据重要作用，主要取决于女性在亲属关系中的“核心影响力”[10]226。这种影响力又体现了“面子”与“亲情”倾向，因为在各种酒席中，没有娘家人的参与是要被当地人耻笑的。另外，女性与娘家的关系并非随着出嫁而疏远或结束，娘家人对出嫁女儿的情感依托依旧存在。而女儿可以借助娘家的情感纽带与势力作为夯实自己在夫家地位的重要手段，这样一来娘家人就成为她的后台。所以，娘家在当地又被亲切地称为“后家”。为了维持或加强与娘家人的关系，女性往往会极力看重与母家各亲戚间的往来与走动。这也使得在家庭关系所构建的各大亲属网络中“会更多地体现出女主人的情感偏向与目标取向”[10]228。
而女主人的姐妹们就要准备相当的烟花爆竹，以显热闹。他妹妹家请来的“能人”是年过七十来自邻村——长安村的王某，由于他在附近村寨的订门中，曾多次“对话”赢得胜利，故此次也被请来开门。一切准备就绪，两人就在“帮手们”的敲锣打鼓声中开始“对话”了。一开始“能人”就唱道：
木匠师傅即刻败下阵来，答道：
基层是宣传工作的第一线，主要目的是为基层群众传播党的政策、传递政令。任何一项中央的路线、方针、政策出台后，都需要宣传到广大人民群众中去，才能实现统一思想，凝聚力量的目标。实践证明，党和国家任何大的战略部署，任何好的方针政策，任何为人民群众谋利益的重要举措，如果不通过卓有成效的基层宣传工作，使之变为人民群众积极、自觉的行动或取得人民群众的理解和支持，都难以取得预期效果。但很多基层单位在宣传工作中，存在着照本宣科，习惯用官话、空话、套话，方式单一，针对性不强，没有找准定位和结合点，没有用群众自己的语言宣传等问题，导致宣传流于形式，认可度不高，效果不好。
此外，主人家还需准备一只羽翼丰满的大公鸡，它在祭祀门神中是必不可少的灵物。公鸡不仅能啼鸣，还能辟除邪祟，更能“将人的意愿传达给神”[6]。据《山海经》载:“凡荆山之首，自景山至琴鼓之山，凡二十三山，二千八百九十里，其神状皆鸟身而人面。其祠：用一雄鸡，祈瘗。”[7]500在金宝忱看来，公鸡主阳，还是“家门保护神”[8]。正是雄鸡的特殊功能，才能在祭祀当中扮演特殊的角色。而与其他祭祀的不同之处在于，此次祭祀的公鸡并没有杀掉，而是让其“喝”点祭祀的酒，由木匠抱着公鸡朝大门方向作揖三次。寓意主家金鸡报晓，开门大吉大利。再拔下一撮公鸡的羽毛，将其插在门的内侧，作为“吉”的传达。最后再抱着公鸡朝门外方向作揖三次，祭门神就算完成。接下来便是分隔礼仪阶段，而在此礼仪开始前要完成两件大事：第一件，要将十二个红鸡蛋和一块红布以及被称为“利市钱”的一百二十块人民币，一起放在一个盘子里，然后放置在大门外，以实现“开门红”之寓意。另外一件大事就是木匠必须要给新门装上锁，将大门封锁起来，只有等在门外女主人的娘家人（或男主人的姐妹）请来与他对话之人被“说输”，或者在自己认输的情况下，才将大门打开。
然后“能人”立即抛出问题：
其次，祭祀山神。本村四周皆被大山所阻隔，对山神的崇拜由来已久，这是当地村民在生产力水平低下时，对自然力妥协的产物。此地至今还有山神庙，据说十分灵验，本村其他小组的民众也时常来此请愿。而祭祀山神仪式是在前一步骤的基础上要加入当地人称为“刀头”的祭品。通常是一块比成人手掌小且较厚的肥肉与四分之一大小的白豆腐，皆为通灵之用。在川西也有称“方形猪肉为刀头”[5]的说法。这一祭祀过程由木匠一人完成。
木匠师傅问道：
注意诶，你从山路来是经过好多弯，你从水路来是经过好多滩？山路来是哪个（谁）把垭口②呢？水路来是何人在把滩了？
“能人”回答道：
注意诶，要问何事听原因呐。山路来是有九十九道弯诶，水路来是有九十九道滩呐。山路来是山神土地在把垭口，水路来是水湖三关（泛指龙王）在把滩。我为主家开门后，那主家是人多屋檐宽呐。福是你，恭喜鲁班弟子开门大吉。（伴随着帮手们的锣鼓声与撞门声）
“能人”回答道：
注意，你问我的事情我都请（讲） 明原因了，现由我来问原因咯。那就问你个简单的问题诶，你就快快来表原因。佛是个什么人呐？又是何年何月何日生？你说得清表得明，说你是鲁班亲门生。你说不清道不明，快快给我开财门。我来主家是送金银。福是你，恭喜鲁班弟子开门大吉。（伴随着帮手们的锣鼓声与撞门声）
木匠师傅不甘示弱回答道：
今日主家进财门，鲁班弟子听原因呐（语气词），谢家过诶进钱财，我要从门上问来。它（门）上有几十几个门格子？下有几十几吨重门心？它左右门窗有几尺诶（语气词）？门心又有几尺几寸零几分呐？你说得清道得明，说你是鲁班亲门生呐，你说不清表不明，快快给我开财门，我来主家是送金银。福是你，恭喜鲁班弟子开门大吉。（伴随着帮手们的锣鼓声与撞门声）
注意诶，说一声是又一声呐，小师与你试着讲原因呐，今日财门说好日期了，我就快快开财门接金银喽。（伴随着帮手们的锣鼓声与撞门声）
在仪式中的“对话”被村民们称为“踩门”，一说“彩门”。这主要是有象义与寓意上的区别，“踩门”是因开门时李某一行人极力跨门而入，又因当地方言中“跨门”与“踩门”同义而来。而“彩门”则是取主家能开门大吉的彩头话之意。“对话”的开始表面看起来像是木匠与王某两人间的斗智斗勇，实质上是两人关于自己所扮演角色的不同回答。因为是“订门”的缘故，一切都围绕“门”展开，大到做门的木材来源，小到大门的门格尺寸。这一切的回答自然是木匠来完成，他必然要说清讲明，否则就被人嘲笑成“算不得是鲁班弟子”。而对话中的王某不仅肩负起“对话”中的另一方，使尽浑身解数获得胜利，还要扮演主家吉祥话语发出者，让其成为这场仪式中最佳受益者。所以在“彩（踩）门”的过程中，王某主要负责吉祥顺意之话，用九十九道弯与滩来表达他是不辞辛苦为主人家送财、添运，欲以此加强他开门底气。因为这些关乎财源是否广阔、人丁是否兴旺、身体是否康健等系列问题，恰好是每个家庭最关心的主题。总的说来，“对话”一方面是为了活跃气氛，另一方面也是维系亲属关系的一种方式，通过出嫁女子这个中间力量将娘家与婆家连接起来，构建和谐家庭和乡村关系。另外，“彩（踩）门”中所展现的民间多神信仰通过“对话人”传达出来，意在提醒村民农时与农事；也在告诫村民对所信仰神灵的敬重与畏惧，否则会影响自家今后的发展运势。总而言之，不论两人所扮演的角色如何，他们都必须在原定吉时之前完成此次的开门大吉，以免错失良机影响曹家今后的运势。
从长远角度来看，预算法的深度实施有利于事业单位财务管理水平规范程度以及总体水平的提升。现阶段，虽然，很多事业单位对预算法的适应性较强，但财务管理活动开展中也暴露出了很多问题。事业单位需要对自身财务管理上存在的不足予以正视，并在充分研读预算法中财务管理与预算管理相关内容的基础上，不断对财务管理中遇到的问题进行解决并促进财务管理水平的持续提升。
如此反复问答一个小时以后，门内的木匠师傅就“顶不住”了，答不上门外“能人”的问题，只好“认输”开门。随着一阵烟花爆竹声与锣鼓声，“能人”端着装有十二个红鸡蛋、一块红布以及被称为“利市钱”的一百二十块钱的盘子，与他的“帮手们”一起越过门槛，进门了。进入门中，“能人”继续他的“表演”，又开始一阵说唱，一边说一边向主家香火靠拢。其从二月说到来年的一月份，说唱内容大概是关于二十四节气、民俗、历史人物等，以此来祝福主人家且恭祝今日开门大吉，祝愿主人家今后顺顺利利，多福多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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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聚合礼仪阶段
此阶段的礼仪主要是以“参拜歌”、“祝愿歌”的形式来实现聚合功能。随着众人的成功开门，“订门”仪式便完成了过渡阶段。“门”既在真正意义上成为了“门”，又架构起民众精神崇拜的基础，而这就成为“门神崇拜”的开始。
“能人”王某进入香火这块神圣之地，以一首“参拜歌”开启聚合阶段的系列礼仪，其“参拜歌”的主要内容就是关于香火上诸神位及其功能，而“祝愿歌”则是对主家的美好祝愿。如:“说参神就参神，参拜天神和地神。参拜天神归天界，参拜地神入地门……天地君亲当堂坐，七曲文昌排两行……四官财神显威宁。今日三星参拜礼，安安稳稳坐乾坤。今日众神参拜后，我转身又来参主人。那主家屋基坐得高，不坐龙头就坐龙腰。坐得龙头生贵子，坐得龙腰要翻腰。主家屋前有座掉璧山，后代儿孙做高官。后面璧山掉下来，是文官去了武官来。恭喜你，我今先是说一声，你主家上前听原因。你对着三星磕个头，一瀑银水往屋流。你磕了头谢了恩，你趁此遇良机。你磕过头再起来，内添人口外添财。恭喜你庆贺你，今日三星把财宝交给你，你富贵荣华就从此起。”在王某的一阵说唱中，主家还随着其要求做出回应。可以说是磕头作揖一样都不曾落下，敬天敬地也是一样不少。所唱内容大部分来源于主家香火案上的刻字，如：四官菩萨、文曲星君、太上老君、关羽帝、神农帝等，这展现了当地群众民间信仰的多样性与虔诚性。
接着就是“能人”王某请木匠师傅喝酒，而这时候“对话”就变成王某对师傅的祝福，两人从“对手”转变为“队友”，一起为曹家今后的吉祥顺意而做最后的努力。按照当地习俗来说，“能人”要从一月唱到十二月，每唱一月就得敬师傅一杯酒，即十二杯。所唱内容都是农人、农时与农事，这实际上反映了村民对农事的掌握，对农村土地的热爱，以及对“乡土中国”的缅怀。但是由于这次为曹家做门的师傅不胜酒力，只能勉强喝掉三杯酒，就算是接受“能人”的祝愿。最后由主人家将酒倒满，邀请在场的诸位共饮此酒，这酒又被誉为“发财酒”，大家希望都能沾沾主人家的喜气，寓意今后财源滚滚而来。然后妇女们就开始忙活，做好饭菜，让大家共享。但是此时的聚合餐，大家都只是象征性地吃上一点。因为此时已经是凌晨五、六点钟了，大家也很累了需要休息，自然吃不了那么多的东西。主人双双感谢大家的帮忙，然后请大家回家睡觉，等到吃早饭的时候，再好好招待他们。众人散去，主人家打扫好卫生，“订门仪式”就基本结束了，“门”也过渡到“门神”阶段。
英语词汇中广泛存在一词多义的现象，因此翻译过程中，译者对原句中关键词词义的把握和确定能力就显得相当重要，一旦疏忽，就会造成错误理解。例如：
“门”在如今的农村依旧扮演着重要角色。在当地风俗中不允许骑、坐、蹲门槛，尤其对女性那是绝对的禁止。为了保证“门”的神圣不可侵犯，也不准男性向门或门槛吐口水，否则就会招来“不干净”的东西或会让家人发生不顺的事情。村里的长者告诉我关于他与他弟弟家所发生的真实的故事，而故事的高潮就是关于“门”及其分隔作用。他们兄弟俩原本和睦相处，平日里经常相互扶持，后来哥哥家的发展赶不上弟弟家，时常发生不愉快的事情，最终导致俩人不合。兄弟二人发誓今后互不往来，并分别在对方的门槛上吐了三次口水，意味着今后两家的分隔。这在当时众人看来，是不可思议的事情。因为口水是污秽之物，会阻挡家庭的运气，他们这样做意在妨碍他人的兴旺发达。
四、结语
在此次“订门仪式”过程中，虽然“过渡礼仪”模式出现了，但并不是每个阶段都是重要地位。“尽管过渡礼仪的完整模式在理论上包括阈限前礼仪、阈限礼仪和阈限后礼仪，但在实践中，这三组礼仪并非始终同样重要或同样地被强调细节。”[9]10在本次“订门仪式”中，最重要的是分隔礼仪与过渡礼仪。故在实践中，这两组礼仪的细节才会被强调。通过分隔礼仪与过渡仪礼，这两扇门的身份发生了变化。在此之前，它们不能被视为真正的“门”，也没有“门”的重大社会功能。尽管王子今的《门祭与门神崇拜》、王树村的《门与门神》以及杨兆麟的《原始物象——村寨的守护和祈祷》等专著在研究“门”的原始意义以及门神崇拜源流、门神与年画关系[11]180等方面提出了很多值得借鉴的观点，但在这些权威论述中，很少涉及“门”是如何成为真正意义上的“门”，即“订门”及仪式这一过程，故而就缺失了研究“门神”的重要组成部分。本文欲在此缺口上，将“订门仪式”纳入“门神崇拜”的前提，具有一定的可行性。因为只有当“门”成为真正意义上的“门”，民众的“门神崇拜”才得以实现。通过对“订门”及其仪式的分析，为“门神崇拜”提供了新的研究视角，有助于增进对我国“门文化”的了解。此外，“订门”仪式也为我们展现了女性在亲属关系网里所发挥的重要作用。
如今农药产品已开始遵循“7-2-1”逻辑：第一名占市场份额的70%市场份额，第二名占20%，剩下所有产品占10%。被行业追捧的“芸保凯”之外的第二名是谁？说起阿维菌素会想到谁？说起甲维盐会想起谁？说起吡蚜酮、吡唑醚菌酯呢？为何都是通用名？没错，做为产品经理，应该说品牌名。先做大品类，然后成为第一的那个品牌，是现在产品创新的逻辑之一。
注释：
①在农村，大门基本都是木制的，在做门的时候，要找一位能工巧匠为其打造。而在“订门”的时候，这位师傅也要扮演重要角色。
②垭口，是当地的方言，指狭窄的山口处，类似于少数民族的寨门，也是进入山民居住地的必经之地，一般在垭口都有山神“坐镇”。
现代医院成本管理与医护人员的医疗行为密切相关，医护人员的经济利益与其服务的效率挂钩，所以，医护人员是直接、有效控制成本的关键点，强化医护人员成本效率观，是成本控制的重中之重，通过考核人均成本结余额、收入成本率，人均成本率来实现。科室是医院发展的基本单元，医院想要强化成本控制，就得提高各科室医护人员的积极性，全员参与，通过对项目成本和病种成本构成的宣传，学习培训，并将成本考核与绩效考核挂钩，引导医护人员节约耗材，主动控费，有效控制成本，提高成本效率，自觉规范诊疗行为，强化支出责任，通力合作，让成本控制管理工作得以持续。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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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王树村.门与门神[M].北京：学苑出版社，1994.
The Ceremony of Installing a Door in Rites of Passage
ZHANG Yun-yan
（School of History and Politics，Guizhou Normal University，Guiyang，Guizhou 550025）
Abstract： As an important part of the Door—god worship，the ceremony of installing a door is not only the necessary stage of what the door is，but also the liminary of its identity from ordinary wood to the sacred door god；namely，the transition from the secular world to the religious world.Scholars pay more attention to the research of“door gods”and“door sacrifice”but less than installing and its process.Based on the field investigation and the theory of Rites of Margin，the article divides the“installing ceremony”into three stages：rites of separation，rites of margin and rites of incorporation.Representing a unique“opening the door”process is to enhance the understanding of the belief of the door gods in China.
Key words： the door—god worship； rites of passage； the ceremony of installing a door； identity conversion
中图分类号： K892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671－9743（2019） 01－0005－04
收稿日期： 2018-11-26
作者简介： 张云燕，1993年生，女，贵州湄潭人，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社会文化史。
标签：门神信仰论文; 过渡礼仪论文; 订门仪式论文; 身份转换论文; 贵州师范大学历史与政治学院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