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氏“竹书”中的“横县”说_列子·天瑞论文

简氏“竹书”中的“横县”说_列子·天瑞论文

楚竹书《恒先》简说,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楚竹书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中图分类号:B223.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1-022X(2005)01-0021-05

《上海博物馆藏战国楚竹书(三)》公布了由李零先生整理的《恒先》[1],出版之后,庞朴先生[2]、廖名春先生[3]又重新作了释读,李学勤先生[4]、丁四新先生[5]对《恒先》首章作了释义,李锐博士也对其具有综合性、独特性的宇宙论作了探讨[6],都有许多精辟的见解。这篇先秦重要思想文献的发现和探讨,必将对先秦思想史的研究产生重大影响。现不惴浅陋,也谈谈自己的一得之见。

《恒先》开篇即言:“恒先无有,朴、清、虚。朴,太朴;清,太清;虚,太虚。”(注:朴,从庞朴、廖名春说;清,从李学勤、廖名春说。以下凡从廖说者,不再出注,径称《恒先》。)此段文字很容易让我们联想到《老子》。李学勤先生以为“恒”即”常”,“恒先无有”即《庄子·天下篇》的“常无有”[4]。张岱年先生曾说:“《庄子·天下篇》述关尹老聃的学说云:‘建之以常、无、有,主之以太、一。’常、无、有是三个观念,太、一是两个观念,指太与一。太即道,一即‘道生一’之一。”[7]照此来看,李学勤先生也是以“恒先”为“道”。我们也可以说,“恒先”一词,是《恒先》作者概括《老子》关于“道”的学说而创立的另一个范畴。

“恒”字是《老子》最常见的一个词,据陈鼓应先生统计,帛书《老子》“恒”字出现28次之多。帛书甲本论述“道”说:

道,可道也,非恒道也;名,可名也,非恒名也……故恒无欲也,以观其眇;恒有欲也,以观其所噭。[8]

“恒道”、“恒名”,帛书乙本也作“恒”。《老子》原本作恒道、恒名,后来因避汉文帝刘恒讳才改为“常”。郭店本“道恒无名”、“道恒无为”均作“恒”,是其证。另楚人也极其重视“恒”的观念,如《论语·子路》:“南人有言:‘人而无恒,不可以作巫医。’”南人即楚人。古代楚人中流传这样的格言。1942年长沙子弹库出土的楚帛书也多言“恒”字,其《天象篇》云:“时雨进退,亡有常恒……毋童群民,以□三恒……群神五正,四兴饶祥,建恒怿民,五正乃明。”[9]这里既有“三恒”之说,又“常恒”联言,更有“建恒”之语,足见楚人对“恒”这一观念的重视,绝非偶然。马王堆汉墓帛书《经法》更是“恒常”、“恒事”、“恒位”、“恒道”、“恒度”,天道人道一并论说:

天地有恒常,万民有恒事,贵贱有恒位,畜臣有恒道,使民有恒度。天地之恒常:四时、晦明、生杀、柔刚。万民之恒事:男农、女工。贵贱之恒位:贤不肖不相放。畜臣之恒道:任能毋过其长。使民之恒度:去私而立公。[8]

《恒先》取“恒”字而名“道”,大概就是在这种文化氛围中出现的。

“恒先”之“先”,可能也是由《老子》脱胎而来。《老子》第25章论“道”云: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下母。吾不知其名,强字之曰“道”,强为之名曰“大”。

其第4章也云:

道冲,而用之又弗盈也。渊兮似万物之宗……湛兮似或存。吾不知其谁之子,象帝之先。[10]

“道”在天地之先,又在帝之先,故以“先”称之。这与《庄子》关于“道”的论述也是一致的。《庄子·大宗师》曰:

夫道,有情有信,无为无形,可传而不可受,可得而不可见,自本自根,未有天地自古以固存,神鬼神帝,生天生地,在太极之先而不为高,在六极之下而不为深,先天地生而不为长久,于上古而不为老。[11]

此也以“道”在太极之先,在天地之先,是自古以来就固然存在的更为恒久者,实亦以“先”来言说道体。在此种文化背景之下,《恒先》作者取其“先”字,与“恒”字相组合,而创立“恒先”范畴,用来指称《老子》之“道”,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恒先无有”这种说法,似也是《庄子》“太初有无”的变相。《庄子·天地》:

泰初有无,无有无名。一之所起,有一而未形,物得以生,谓之德。未形者有分,且然无间,谓之命……性修反德,德至同于初,同乃虚,虚乃大。[11]

“太初”无有无名。相当于《老子》所谓“道”。一由道起,由道乃一,此一即《老子》“道生一”之“一”。“万物得一以生”,其反于初,则虚则大,故言太初。“恒先无有”很可能由此变化而来。进一步联系到《庄子·庚桑楚》所说,其间的渊源就更清楚了。《庚桑楚》云:

天门者,无有也。万物出乎无有。有不能以有为有,必出乎无有,而无有一无有。[11]

所谓“天门”,即《老子》“玄之又玄,众妙之门”,“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实亦“道”的另一种称谓。这里,“天门无有”与“恒先无有”就几乎没有任何区别了。

《恒先》下文“朴、清、虚”,是对“恒先”之“无”的描述,而其内涵即“太朴”、“太清”、“太虚”。“朴”、“太朴”也有本于《老子》。其32章云:“道常无名,朴。虽小,而天下莫能臣也。”“常”帛本作“恒”。魏源《老子本义》上篇云:“朴之为物,未雕未琢,其体希微而不可见,故无名,然天地之始,万物恃之以生。”认为朴也就是道。《老子》28章亦云:“朴散,则为器。”《易传·系辞》“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道与器相对称,也是以“朴”为道。37章也说:“吾将镇之以无名之朴。”又15章:“敦兮其若朴。”在老子心目中,一切具体的事物莫不出于“朴”,而“朴”则不可以以器名。有名者皆器,无名者始称朴;正如有名者皆称物,无名者乃称为道。所以说“道恒无名,朴”。朴即道的别称。上述《老子》第25章论“先天地生”的“道”,“强为之名曰大”,故《恒先》也以“太朴”称之,以表示“恒先”之“无”的内涵。

清、虚、太清、太虚也与老庄道家之学不无关系。《庄子》之《天运》、《知北游》、《列御寇》均有“太清”一词。《知北游》曰:

今于道秋毫之端,万分未得一处焉,而犹知藏其狂言而死,又况夫体道者乎?视之无形,听之无声,于人之论道者谓之冥冥,所以论道而非道也,于是泰清问乎无穷曰:‘子知道乎?’无穷曰:‘吾不知。’又问乎无为。无为曰:‘吾知道。’曰:‘子之知道亦有数乎?’曰:‘有。’曰:‘其数若何?’无为曰……泰清以之言也,问乎无始曰……[11]

此是以寓言的形式论道,其中所列的泰清、无穷、无为、无始均是体道之人,庄子实际上也是以此而言“道”。《列御寇》曰:

太一形虚若是者,迷惑于宇宙,形累不知太初。彼至人者归精神乎无始,而甘冥乎无何有之乡。水流乎无形,发泄乎太清。悲哉乎!汝为知在毫毛,而不知太宁。[11]

这里,太一、太初、无始、太清处于同一层次,也是老子之“道”或“一”的代名词。其《知北游》篇又云:

道无问,问无应。无问问之,是问穷也。无应应之,是无内也。以无内待问穷若是者,外不观乎宇宙,内不知乎太初,是以不过乎昆仑,不游乎太虚。[11]

“太初”、“太虚”也是在“道”的意义上使用的。所有这些,在《管子·心术上》也可以得到证明:“虚无无形谓之道。”《老子》第16章云:“至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复。”虚极也即太虚。由此可见老庄道家对于清、虚的推崇。《列子·天瑞》也曰:“或谓子列子曰:‘子奚贵虚?’列子曰:‘虚者无贵也。’子列子曰:‘非其名也,莫如虚。静也虚也,得其居矣;取也与也,失其所矣。’”[12]《吕氏春秋·不二》篇:“子列子贵虚。”所以刘向《列子新书目录》评论说:“其学本于黄帝老子,号曰道家。道家者,秉本执要,清虚无为……”司马谈《论六家要指》更言道家“以虚无为本”。《恒先》以清、虚、太清、太虚言道体,作为“无”的内涵,正是先秦道家思潮的集中反映。

“恒先”一词,亦见于马王堆帛书《黄帝书》的《道原》篇:

恒先之初,迵(洞或通)同大虚,虚同为一,恒一而止,湿湿(混混)梦梦,未有明晦。[8]

此处对“恒先”的描述,与《恒先》篇简直如出一辙。《恒先》言“恒先无有”,“虚、太虚”,此则说“迵同太虚,虚同为一”。《恒先》下文更论述“恒先”的状态说:“[往]者未有天地,未有作行,出生虚清,为一若寂,梦梦静同,而未或(有)明,未或(有)滋生。”廖氏以为,“出生虚清”即存在的只有虚清[3],也就是说,作为世界本原的“恒先”处于一种“虚清”的状态。它浑沦为一,寂寞无形,混混冥冥,明晦未分,也无滋生。“为一若寂”相当于《道原》的“虚同为一”,“梦梦静同”相当于“混混梦梦”,“未或明”相当于“未有明晦”,“未或滋生”相当于“恒一而止”。实际上,“为一若寂”是《老子》“有物混成”“寂兮寥兮”的另一种说法;“梦梦静同”可能与“道之为物,惟恍惟惚”有关;而“未有明晦”则是对“其上不皦,其下不昧”,“迎之不见其首,随之不见其后”的概括;“未或滋生”与“恒一而止”,则完全是“独立而不改”的变形。由此看来,《恒先》篇的诞生以及“恒先”这一范畴的形成,是对先秦关于世界本原的道体学说的高度概括和创造性综合,标志着道家哲学的理论升华和新发展。汉朝前期《淮南子·天文训》关于“天地未形,冯冯翼翼,洞洞灟灟,故曰太昭(始)。道始于虚廓”的宇宙理论,应该是受了“恒先”说的影响。

然而,“恒先无有”,清虚寂寥,梦梦静同,那么万有又是如何产生的呢?《恒先》云:

自厌不自忍,域作;有域,焉有气;有气,焉有有;有有,焉有始;有始,焉有往。

“域”原作“或”,李学勤先生、廖名春先生依《老子》“域中有四大”,读为“域”;并且认为同“字”,指空间[4]。这是正确的。而李零先生释读为“或”,训为有或者或然之义,以为乃“界于纯无和实有之间的‘有’,或者潜在的分化趋势”[1],似不可从。因为如上述所说,“恒先无有……虚,太虚”之说,本于《老子》第25章:“有物混成,先天地生……故强字之曰道,强为之名曰大。”而其下文就是:“故道大,天大,地大,王亦大。域中有四大,而王者居其一焉。”《恒先》作者取《老子》之“域”字,言说其宇宙理论,则是顺理成章的事。而硬要从中分析出形上、形下的区别,指出其理论上的不足,那是我们现代人的任务,似乎与“恒先”本文关系不大。如果此说可以成立,那么这段话意思是说,“恒先”自我满足却又不自我克制,形成一种自己演化、自我展开的内在机制,于是空间就发生了。有了空间,就有了气;有了气,就有了实实在在的东西;有了实在的东西,就有了开始,即万物的滋生;有了开始,也就有了循环往复。“焉有往”之“往”,即往复之往,与复同义,实乃《老子》“夫物芸芸,各复归其根”,“绳绳而不可名,复归于无物”之“复”,即是说,实实在在的万物又返回到其本根或起点,回复到“恒先无有”的清虚状态,所以下文才有“往者未有天地,未有作行……为一为寂,梦梦静同”的说法。联系到后文“浊气生地,清气生天。气信神哉,云云相生”的论断,《恒先》就提出了一个关于天地万物形成的宇宙发生论。其演变的程序大致可以归纳为:恒先(无有)——域——气——天地——万物。

正如李学勤先生所指出的,这一序列可以同《淮南子·天文训》相对照,它们在宇宙论上相接近[4]。《天文训》云:

道始于虚廓,虚廓生宇宙,宇宙生气。气有涯垠,清阳者薄靡而为天,重浊者凝滞而为地。

前面说过,“恒先”即老子之“道”的别称,与《天文训》所说的“道”相当。《恒先》的“无有”,相当于“虚廓”。“域”相当于“宇宙”,但不包括“宙”,宙是时间,宇是空间。《淮南子·齐俗训》:“四方上下曰宇,往古来今曰宙。”下文所说的气、天地以及万物,就别无二致了。此种宇宙形成论,都认为道(恒先)从虚无状态开始,由虚无演变出宇(宙),然后才有气和天地万物。这是对“天下之物生于有,有生于无”思想的发挥,没有摆脱如《淮南子·原道训》所说的“是故有生于无,实出于虚”的道家理论。

这种宇宙理论,我们还可以从《列子》的“万物化生”论得到印证。但是,这里有一个问题,需要作一点说明。《列子》一书,自柳宗元作《辨列子》之后,历代学者考辨《列子》真伪者不绝于史。判定《列子》为伪书的论断,几乎成了主流意见。然而,严灵峰先生著《列子辨诬及其中心思想》一书,力辩其书不后于《庄子》,并反驳了以《列子》为伪书者的主要意见。许抗生先生也撰文,肯定“《列子》基本上是一部先秦道家典籍,基本保存了列子及其后学的思想”,大约作于战国中后期,其中或有后人添加的成份[13]。这一意见,值得重视。即使断其为伪书者,也承认作伪者有所本,其中也保存了一些真正的先秦文献。据此,我们完全有理由将《列子》与《恒先》加以对照。《列子·天瑞》云:

子列子曰:昔者,圣人因阴阳以统天地。夫有形者生于无形,则天地安从生?故曰:有太易,有太初,有太始,有太素。太易者,未气也;太初者,气之始也;太始者,形始也;太素者,质之始也。气形质具而未相离,故曰浑沦。浑沦者,言万物相浑沦而未相离也。视之不见,听之不闻,循之不得,故曰易也。易无形埒,易变而为一,一变为七,七变而为九。九者,气变之究也(此依孙诒让说改);乃复变而为一。一者,形变之始也。清轻者上为天,浊重者下为地,冲和气者为人。故天地含精,万物化生。[12]

此说将万物化生分为三个阶段,即太易——气——天地万物。“太易”是尚未有气的阶段,视之不见,听之不闻,循之不得,实乃“虚无”的代名词。张湛注:“易者,不穷滞之称。凝寂于太虚之域,将何所见耶?”与《恒先》称之为“太虚”的“恒先无有”相一致。从宇宙发生和形成的过程说,《天瑞》与《恒先》所论。并没有本质的区别。所不同的是,《天瑞》篇将“浑沦之气”的演变具体划分为三个步骤——太初、太始、太素,也即气之始、形之始、质之始。三者未相离析,即为“浑沦”;三者离析开来,就化生出天地万物;而《恒先》在“气”之前,还加了一个只有空间而无任何物质的“域”。二者孰先孰后,一时尚难以作出明确断定,但二者均作于战国中后期,可以相互发明,却是确凿无疑的。

正如《列子》所说,“有形者生于无形,则天地安从生?”作为实有的气、天地万物,又何以能够从无有的“太虚”之中演变而来呢?《天瑞》此段论述给出的是“变”,而《恒先》所给出的是“自生”。所谓:“气是自生,恒莫生气。气是自生自作。”这是强调,“气”是自己而生,自然而生,没有另外的什么东西使之产生,更不是作为“虚无”的“恒先”所生出来的。李锐先生指出,这是一种非常独特的宇宙生成论,颇有见地。但又认为,此种强调“气自生”或“有自生”的宇宙论,还有待进一步探讨[6]。如果我们将《恒先》与《老子》、《庄子》、《列子》联系起来加以考察,则可以肯定地说,这是战国时期的一大思潮,是当时学术发展的必然产物。

其实,《老子》的“自然无为”说已经包含了自生自作的思想。所谓“自然”,无非是说自我展开、自己如此、自然而然、莫或使之。而所谓“无为”,也就是说无目的、无意识、不事造作、遂顺万物,不加干预。《老子》37章云:“道常无为,而无不为。侯王若能守之,万物将自化……不欲以静,天下将自正。”57章曰:“故圣人云:我无为,而民自化;我好静,而民自正;我无事,而民自富;我无欲,而民自朴。”《庄子》又对老子学说加以发挥,提出了“自生自化”说。其《在宥》篇借鸿蒙的话说:

汝徒无为而物自化。堕尔形体,吐尔聪明,伦与物忘,大同乎涬溟,解心释神,莫然无魂,万物云云,各复其根。各复其根而不知,浑浑沌沌,终身不离;若彼知之,乃是离之。无问其名,无窥其情,物故自生。

其《秋水》篇也说:

物之生也,若骤若驰,无动而不变,无时而不移。何为乎,何不为乎?夫固将自化。[11]

《天道》篇说:“天不产而万物化,地不长而万物育,帝王无为而天下功。”而《列子·天瑞》篇则将此种学说加以概括和提升,更加明确地提出了“自生自化,自消自息”的命题:“《黄帝书》曰:

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之根。绵绵若存,用之不勤。故生物者不生,化物者不化。自生自化,自形自色,自智自力,自消自息。谓之生化形色智力消息者,非也。[12]

“生物者不生,化物者不化”一句下,张湛注云:“《庄子》亦有此言。”考现存《庄子》书,并无此句。但从张湛接引向秀注看,《庄子》原本或有此论。向秀注云:

吾之生也,非吾之所生,则生自生耳。生生者岂有物哉?故不生也。吾之化也,非物之所化,则化自化耳。化化者岂有物哉?无物也,故不化焉。若使生物者亦生,化物者亦化,则与物俱化,亦何异于物?明夫不生不化者,然后能为生化之本也。[12]

这进一步说明,此种学说在战国时期相当流行。《列子》所引《黄帝书》,实即《老子》第6章文。但它所强调的是,作为天地之根的“玄牝”或“道”,是“自生自化,自形自色,自智自力,自消自息”。“自生自化,自消自息”这一命题的提出,就将道家的“自然”学说,更加清晰、鲜明而具体地作了表述。再联系到紧接的下文,即“天地安从生”的“太易、太初、太始、太素”四阶段说,实是对先秦宇宙发生论的一大贡献。而《恒先》所云“气是自生”,“气是自生自作”,又将对“道”的界定,引伸到“气”的规定,其思维路数及用词造句,与《列子》又是如此惊人地相似,使我们不能不说,战国时代的气化论思想已经相当成熟,虽然尚未摆脱“虚生气”的理论缺陷。过去学界所谓到《淮南子》方为汉代的宇宙发生论或元气论奠定了基础的说法,也就值得进一步加以探讨了。

《恒先》的以下论述,在我看来,主要是以此种“自作”“自为”学说解释人类社会产生之后的事情,可以另作研究,此不再赘述。

收稿日期:2004-1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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