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湾地区什叶派新月带崛起的宗教和政治影响_什叶派论文

海湾地区什叶派新月带崛起的宗教和政治影响_什叶派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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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图分类号:D371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3-5101(2009)01-0068-06

在伊拉克战争带来的诸多影响中,最重要的影响之一就是战争的结果打破了海湾地区伊斯兰两大教派之间原来的势力结构关系。伊拉克战争结束后,萨达姆政权的垮台以及伊拉克什叶派势力的兴起,不但解除了逊尼派势力多年来对伊朗什叶派宗教和政治势力扩张的遏制,而且还为伊朗什叶派和正在获得国家主导政治地位的伊拉克什叶派联合成为一种新的势力提供了机会,从而彻底改变了海湾地区什叶派传统上受制于逊尼派的劣势地位。对此,约旦国王阿卜杜拉二世2004年12月在接受《华盛顿邮报》采访时明确提出海湾地区正在兴起一个“什叶派新月带”。[1]从目前的情况看,这个“什叶派新月带”不仅已经初步形成,而且已经开始对其周围的国家在宗教和政治上产生影响。鉴于什叶派严格的教义和强烈的神权政治倾向,其势力的兴起必将深刻影响到海湾地区未来的宗派关系和政治发展趋势,并直接决定着这个世界主要产油地区的安全秩序。而海湾地区的安全不仅涉及这个地区本身,而且还关系到包括中国在内的世界大国的经济发展和国际政治秩序的稳定。因此,对于海湾地区“什叶派新月带”兴起的宗教和政治影响,理应给予密切关注。

一、伊拉克战后什叶派势力的发展

伊拉克战争结束后,什叶派势力兴起的根本原因,是代表逊尼派势力的萨达姆政权被推翻。这一发展不但彻底消除了伊拉克对伊朗什叶派的长期遏制,而且让伊拉克占据人口多数但长期受到逊尼派压制的什叶派得以发展自己的政治势力,并通过参与临时政府以及地方和全国性选举而最终获得了国家政治主导地位。特别是2005年12月15日伊拉克全国议会选举之后,伊拉克什叶派基本确定了其在新政府和议会中的绝对优势。伊拉克什叶派取得的政治胜利,标志着他们从长期占据统治地位的逊尼派那里夺取了政治权力,彻底改变了他们多年来所处的被压制地位。从整个中东地区来看,则意味着穆斯林世界中仅占人数10%的什叶派,开始摆脱他们多年来的绝对弱势地位,在海湾最强大的伊朗和伊拉克两个国家占据了政治主导地位。随着伊朗什叶派神权政府和伊拉克什叶派势力联系的不断加强,一个逊尼派决不愿意看到的“什叶派新月带”开始在海湾地区出现。

伊拉克什叶派意识形态的基础,是20世纪50年代后期建立的达瓦党(Dawa Party)的政治思想。当时,伊拉克民众不满英国二十年代设立的立宪君主制,要求政治变革的风潮不断加强。在这种背景下,达瓦党提出了一套什叶派的乌托邦理想,和当时在伊拉克已经具有广泛影响的逊尼派的阿拉伯复兴社会党的思想意识进行对抗。在政治观念上,达瓦党强调只有什叶派的宗教法则才能提供真正的社会正义,因此必须在伊拉克建立一个具有强大中央政府的什叶派伊斯兰共和国。同时还提出,由虔诚的什叶派穆斯林组成一个特殊团体,按照伊斯兰法律来协商解决国家的政治问题。另外他们还设想按照什叶派的宗教方式,来处理伊拉克由于大量石油财富和城市化而带来的社会快速变革问题。从某种意义来说,达瓦党的观点主要是“对伊斯兰的传统主义进行重新包装,并用斯大林风格的模式和政党纪律来加以巩固”[2]22。

然而,1968年伊拉克逊尼派的阿拉伯复兴社会党在哈桑·巴克尔领导的政变中取得了政权,并从70年代开始打击和镇压什叶派的达瓦党。1980年,萨达姆明确宣布:所有加入什叶派达瓦党的人都将被处死。结果,达瓦党领导人被迫逃离伊拉克流亡海外,什叶派信徒则成为伊拉克没有政治权力的多数教派。直到2003年4月9日逊尼派政权被推翻后,伊拉克什叶派政治势力才重新兴起。为了夺取国家政治权力,伊拉克什叶派最具权威的领导人阿亚图拉希斯塔尼呼吁全国什叶派势力联合起来展开斗争。2003年底,希斯塔尼还亲自领导什叶派群众举行示威游行,要求进行全国选举,通过什叶派占据的人口多数来赢得政权。

什叶派在伊拉克获得政治权力的转折点是2005年1月30日的省级选举。这次选举中,什叶派各宗教政党响应希斯塔尼的号召,形成了统一的联合伊拉克阵线。在这个联合阵线中,核心力量是以达瓦党为基础的伊拉克伊斯兰革命最高会议。这个组织主要是当年那些被萨达姆镇压而流亡的什叶派宗教活动家于1982年在伊朗成立的。萨达姆政权垮台后,伊拉克伊斯兰革命最高会议的领导者们回到伊拉克,并在什叶派聚集的地区积极展开基层组织工作。他们在什叶派集中的伊拉克南方地区几乎所有的村庄都开办了政治办事处,他们在各省的政党领导人也得到了民众的普遍支持。同时,伊拉克伊斯兰革命最高会议还建立了准军事武装巴德尔旅(TNR),这支部队曾经接受过伊朗革命卫队的训练,并在两伊战争中和伊拉克阿拉伯复兴社会党政权打过多年的仗。当伊拉克在萨达姆政权垮台后陷入混乱的时候,巴德尔旅为南方地区的什叶派村庄维护安全,并参与制止中部和北部省份的暴乱,受到了民众的广泛欢迎。另外,伊拉克伊斯兰革命最高会议的领导人还和什叶派知识分子以及商业界人士长期保持着密切联系,因而得到伊拉克什叶派资产阶级的拥护。

2005年1月的选举中,什叶派宗教联盟在伊拉克伊斯兰革命最高会议的领导下,赢得了伊拉克18个省中包括巴格达省在内的11个省。接着,他们又通过各省的国民会议,选举什叶派候选人担任省长和副省长。作为什叶派政治力量的核心,伊拉克伊斯兰革命最高会议目前已经发展成为伊拉克地方政治运动的主要力量,并且得到了什叶派民众的大力支持。在2005年12月15 日的议会大选中,什叶派宗教政党再次结成联盟,并且还增加了萨德尔领导的年轻的什叶派民族主义教士团体。结果,什叶派宗教政党的“团结联盟”在大选中再次获胜,赢得了275个议席中的128席,确保了其在伊拉克政治中的主导地位。尽管伊拉克逊尼派政治势力对于什叶派的兴起极为不满,但这已经无法改变什叶派在伊拉克获得的政治权力。

二、伊拉克什叶派政治影响的外溢

什叶派在伊拉克战争后摆脱了长期遭受的压制,并通过大选获得国家主导政治权力的事实,必然对其周边国家以及整个海湾地区产生重要影响。在伊拉克什叶派取得胜利的鼓舞下,海湾地区那些处于逊尼派君主制度国家内部的什叶派,也开始对他们自己国家的政府提出更多的政治要求。由于什叶派一贯反对阿拉伯国家目前广泛存在的君主制度,要求建立具有神权政治色彩的统一国家,因而对海湾地区的君主国家政权也构成了很大压力。在这种趋势的影响下,伊拉克周围邻国中处于被统治地位的什叶派民众,纷纷采取各种手段来争取更大的政治权利。伊拉克战争前,逊尼派政治势力在伊斯兰世界中一直处于绝对主导地位,中东地区大多数国家政权都掌握在逊尼派手中。在这些国家中,有逊尼派领导的世俗化的伊拉克和叙利亚、也有逊尼派占主体的君主国家沙特阿拉伯和约旦以及其他一些海湾国家、还有逊尼派领导下的巴勒斯坦以及马龙派基督徒和逊尼派联合领导的黎巴嫩。对于这些国家来说,逊尼派主导的伊拉克曾经是一个防止伊朗什叶派和霍梅尼思想向外扩张的缓冲区。尤其是海湾地区那些君主国家,都极为担心霍梅尼提出的伊斯兰和君主制无法统一的观点,会危及他们的统治地位。

伊拉克战争后,伊拉克新兴什叶派和伊朗什叶派政权联合起来形成的强大势力,首先直接影响到与伊拉克紧密相邻的约旦。作为一个人口仅500万的小国,约旦是第一次世界大战后,哈希姆王朝在英国支持下,在巴勒斯坦和伊拉克之间的土地上建立起来的。约旦大多数人口是生活在约旦河东岸的贝都因人和巴勒斯坦难民,他们大多是逊尼派穆斯林。然而,联合国近年来对伊拉克的制裁,伊拉克复兴社会党对什叶派的镇压,再加上2003年美军入侵以后造成的社会不稳定,已经造成大约50万伊拉克什叶派居民逃入约旦,成为政治和经济难民。现在,这些什叶派居民已经构成约旦人口的10%,并发展成约旦国内一个主要种族团体。“随着什叶派在伊拉克取得主导政治权力,约旦的什叶派政治团体也开始向他们的政府提出新的政治要求”[3]。

和约旦相比,沙特阿拉伯更为担心的是什叶派反对君主制思想的影响。长期以来,沙特王室一直和逊尼派保持着密切关系。沙特人大多属于伊斯兰教的瓦哈比派,他们反对什叶派,经常把什叶派和其他穆斯林派别称为“非信徒”。出于对伊朗什叶派宗教政权的反对,沙特曾在上个世纪80年代极力支持伊拉克对伊朗的战争。因此,沙特和伊朗的关系直到90年代后期都很糟糕。在沙特国内,什叶派占人口的10%,他们大多居住在具有战略地位的艾撒省东部。这儿是沙特的主要石油产地,当地从事石油开采工作的大多是什叶派居民。沙特的什叶派多年来一直受到压制,他们不能在公开场合举行自己的宗教仪式。在信仰上,沙特的什叶派大都追随伊拉克圣城纳杰夫的希斯塔尼。在沙特政府看来,什叶派所效忠的是希斯塔尼,而不是沙特王室政权。

随着伊拉克战后什叶派的兴起和影响不断扩大,沙特也开始出现威胁到国家统一的什叶派宗派分离主义情绪,这使得沙特王室政府深感不安。2005年9月,沙特外交大臣费萨尔在纽约外交关系理事会上曾明确表达过对这一问题的担忧。他指出:美国和沙特“在伊拉克被赶出科威特后,曾共同采取了一系列行动来阻止伊朗插手伊拉克。但现在,美国为了建立民主,却把整个伊拉克让给了伊朗。”[4]费萨尔的讲话立刻遭到伊拉克内政部长贾巴尔的猛烈反击。贾巴尔声称,沙特这个绝对君主国家根本没有资格来教导伊拉克有关民主的问题。他还强调:“伊拉克是一个创造文明的国家,不需要听取那些骑在骆驼背上的贝都因人的建议。”[5]贾巴尔的讲话使伊拉克和沙特的关系再次降到冰点,两国间的争吵也反映出伊拉克周边国家对什叶派势力在这个地区扩大感到的担忧。

除了约旦和沙特外,什叶派在伊拉克获得的政治权力还影响到巴林的政治稳定。巴林是一个逊尼派王朝已经统治了两个多世纪的国家。在这个只有45万人口的岛国中,约有一半人口是外籍劳工。1979年伊朗爆发伊斯兰革命后,占巴林人口三分之二的什叶派开始提出他们的政治要求。20世纪90年代期间,巴林已经多次出现什叶派要求扩大权力的政治运动和秘密警察的镇压行动。2002年,巴林国王哈马德亲自主持了共有40个席位的下议院选举。同时,国王还直接指派上议院议员和首相,并规定上议院可以推翻下议院的决议。国王对议会权力的限制,使得什叶派政治家们深为不满。尽管什叶派发动了一场抵制选举的政治运动,但下议院最终还是落在逊尼派的控制之下。

伊拉克战争后,巴林的什叶派在伊拉克什叶派胜利的影响下,开始争取充分自主的议会选举权。同时,他们的要求还得到了伊拉克什叶派领袖希斯塔尼的支持。在信仰上,巴林的什叶派主要属于“传统主义者”(Akhbaris),他们绝对遵从阿亚图拉的教导,相信《古兰经》和其他经文是信徒行动的指导。在教派归属上,“传统主义者”是一个少数教派,但它属于在伊拉克和伊朗占主导地位的伊斯兰第二大神学学派“理性主义者”(Usuli School)。巴林的传统主义派信徒同样也追随伊拉克的希斯塔尼。他们相信希斯塔尼强调的“一人一票的选举,不仅符合什叶派的法律,而且也表达了他们希望多一些民主权利和少一些君主专制的愿望”。[9]25随着什叶派在伊拉克大选中取得决定性的胜利,巴林占人口多数的什叶派也更加充满希望。他们表示,伊拉克政权的改变和希斯塔尼所支持的什叶派民主政治的兴起,将鼓励他们加倍努力通过选举来实现一个他们可以主导的主权议会。

三、伊朗与伊拉克什叶派合流带来的第二阶段伊斯兰革命

什叶派势力在海湾地区兴起的第一阶段,主要是伊朗在20世纪七十年代末爆发的伊斯兰革命,但其范围仅限于伊朗国内。这场革命的结果是在伊朗建立了一个宗教教士领导的什叶派神权政府,并且提出了“不要东方,不要西方,只要伊斯兰”的基本国策。根据这项政策,伊朗一方面在国内建立政教合一的政权,同时还积极向外输出什叶派的伊斯兰革命。伊朗的神权观念明确反对伊斯兰国家的君主体制,试图在整个海湾乃至整个中东地区实现伊斯兰革命建立神权政治的目标。伊朗什叶派势力的扩张态势,自然立刻受到了海湾地区所有逊尼派国家政府的抵制。从1980年开始,伊拉克代表逊尼派势力对伊朗进行的为期八年的战争,就是为了打击伊朗的什叶派原教旨主义势力,阻止什叶派伊斯兰革命对伊拉克和海湾地区其他君主国家产生影响。当时,包括沙特和约旦在内的海湾国家以及美国政府,都积极支持萨达姆政府的行动。在这场漫长的战争中,伊朗的什叶派势力受到了严重打击,伊朗的伊斯兰革命影响也被牢牢限制在伊朗国内。

2003年,美国发动的伊拉克战争推翻了萨达姆政权。这一结果不仅消除了萨达姆政权所代表的逊尼派势力对伊朗的遏制,而且还消除了伊拉克国内逊尼派对占据人口多数的什叶派的长期统治。随着萨达姆政权的垮台,海湾地区的地缘政治和伊斯兰教派力量对比都发生了巨大变化。长期被孤立的伊朗再度成为这个地区的最主要大国,并开始和伊拉克战争后什叶派主导的伊拉克政权进行密切接触。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正是在伊拉克战争以后,伊朗的什叶派势力重新获得了向外扩大和施加影响的机会,从而标志着什叶派第二阶段伊斯兰革命的开始。在历史上,伊朗与伊拉克什叶派之间本来就有着根深蒂固的关系。伊拉克什叶派的九大家族除萨德尔家族外都起源于伊朗境内,并在反抗萨达姆政权的过程中得到过伊朗的支持。目前伊拉克什叶派主要政治力量达瓦党和伊拉克伊斯兰革命最高委员会,也和伊朗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尤其是,伊拉克什叶派最高领袖希斯塔尼本人就出生于伊朗。因此,当什叶派在伊拉克全国选举中获胜的时候,伊朗反而被视为伊拉克战争后在宗教和政治上最大的赢家。

随着伊朗什叶派政权和伊拉克什叶派势力之间联系的不断加强,特别是伊拉克什叶派在战后政治重建中逐步占据主导性政治地位,什叶派对周边国家的影响也不断加强。在沙特,王室政府在伊拉克政权垮台后,明确感到失去了一个对抗什叶派势力影响的重要盟友。伊拉克战争前,沙特曾积极支持伊拉克遏制伊朗,法赫德国王甚至把萨达姆称为“兄弟”。面对伊拉克战争结束后什叶派取代逊尼派成为主要政治力量的事实,沙特一贯反对什叶派的主要教派瓦哈比派,“只能咬牙切齿地眼看着在达瓦党基础上发展起来的伊拉克伊斯兰革命最高会议开始在伊拉克执掌政权”[6]5。在约旦,哈希姆王朝本来就对自己所处的地理位置感到不安。它的一边是相互对抗的以色列和巴勒斯坦,巴以之间的长期冲突已经使约旦的安全受到很大威胁。而现在,随着伊拉克政权的改变,约旦政府不得不开始在另一边面对伊拉克什叶派所代表的另一种更加严峻的压力。在巴林,哈马德国王领导的逊尼派政权也明显感受到伊朗和伊拉克什叶派势力所带来的宗教政治影响。在伊拉克什叶派的影响下,巴林国内的什叶派民众正在表现出一种活跃的迹象。这些民众感觉到:“他们从美国小布什政府和阿亚图拉希斯塔尼那里获得的信息表明,可以通过赢得议会选举来实现什叶派合法的政治目标。”[7]在黎巴嫩,当地的什叶派民众在伊拉克盟友的支持下,依靠人口上占据的多数和军事化的真主党,正在不断努力提高自己的政治影响力。

这一系列发展表明,1979年伊朗爆发的什叶派伊斯兰革命,正在进入向外扩展的第二个发展阶段。第一阶段中,什叶派教士首次在伊朗获得了国家的政治统治权,并且用什叶派的宗教法律取代了世俗的法律。当时,霍梅尼主义者就希望把这种制度扩大到整个伊斯兰世界。然而,让他们失望的是,其他阿拉伯国家并不希望接受他们的神权制度。2003年伊拉克战争前,伊朗的霍梅尼主义在阿拉伯世界中一直受到遏制,只是通过极端主义的真主党在黎巴嫩获得了一些影响。如今,随着萨达姆政权的垮台和什叶派宗教政党在伊拉克大选中获得政权,伊朗什叶派伊斯兰革命的观念,已经开始直接影响到伊拉克政府的政策和新宪法的制订,霍梅尼的思想终于有了发挥影响的机会。

当前,随着扩大什叶派影响的第二阶段伊斯兰革命的展开,以伊朗为核心的伊斯兰“什叶派力量”正在海湾地区迅速兴起,大有建立联盟与异教徒对抗之势。在这个背景下,伊朗的核计划及其对以色列发表的强硬言论,已经引起国际社会的广泛关注。今后,随着什叶派势力的发展和扩大,伊朗在这个地区的影响力也会大大增强。伊朗在伊拉克战争后敢于和美国直接对抗,主要正是得力于海湾地区兴起的什叶派势力。多年来,伊朗一直以建立伊斯兰世界为己任,并与中东地区的伊斯兰运动“穆斯林兄弟会”、“真主党”、“哈马斯”和“杰哈德”等保持着密切联系。如今,伊朗在中东地区什叶派政治力量中占据的核心地位,再加上伊斯兰世界尤其是中东什叶派穆斯林的广泛支持,已经成为它和美国进行博弈的重要筹码。事实表明,海湾地区逊尼派压制什叶派的传统关系,已经随着什叶派势力在伊拉克战争后的兴起被彻底打破。美国军队入侵伊拉克引发的这场伊斯兰宗派势力关系变革,将使海湾地区的宗教政治地理环境发生巨大变化,并将对阿拉伯世界和整个国际局势的发展造成深远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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