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落的古巴比伦文明,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巴比伦论文,文明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这里是《圣经》中所说的“伊甸园”。
这里是诺亚放飞和平鸽的地方。
但在这里鸽子很少衔来橄榄枝。
这便是的两河流域的伊拉克。
苏美尔肇造历史
这个早已消亡的两河流域文明现在被史学界公认为与古埃及、中国并称世界最古老的三大文明,事实上,前后几个巴比伦帝国无论是在时间或是地域上都只占据两河流域文明的一部分。从公元前3000年的苏美尔人开始,幼发拉底河与底格里斯河这两条纠结入海的生命之藤的两岸肥沃地带被称作“美索不达米亚”(意为“两河之间的土地”),在这里,多个民族和国家的相互替代与共存书写了复杂的融合历史。
美国学者克莱默将他关于巴比伦文明的史学著作命名为《历史从苏美尔开始》,对于现代的小学生们来说,幼发拉底和底格里斯河确实是大多数历史和地理课本的开篇。克莱默在书中列举了苏美尔文明在人类史上的27个第一,其实如果认真计算起来,也许100个也还不止。在这片土地上,创造出历史上第一个农业村落、第一座城市、发明出最早的车、船和文字,最早学会制作面包和酿造酒。这些历史难以置信地沉埋于沙丘之中,使巴比伦终于成为一段死去的文明,但一些史学家坚信,被湮没的两河流域文明先于并带动了古埃及文明文化,现代西方文化的许多脉络虽然来自希腊、罗马,但后者的源头还是古代西亚这一文明的摇篮。
现在,从伊拉克前总统萨达姆仿照古巴比伦风格建成的行宫中,可以俯瞰传说中巴比伦“空中花园”的废墟,它依旧保持着庄严的神秘。从巴比伦到巴格达,很难说清命运之手究竟开了一个什么样的玩笑。这一文明从产生到灭亡有无数难解的谜团。然而,有谁真正知道它所隐含的辉煌、神秘、奇迹和失落的历史悲剧,知道对它的探索是多么艰难的、长途跋涉的征途?这一富有魔力的词使多少人联想起童年时代夜幕刚落,晚风吹拂下奶奶的古老童话,又使多少人为那些和莎士比亚讲述的《李尔王》、《哈姆雷特》悲剧人物下场一样的历史过客而深思和长叹。
被湮没的文明
在近现代考古发掘发现两河流域文明之前,当地的阿拉伯人由于不是这一文明的直接继承者,并不知道这一伟大文明,他们把偶尔发现的古代碑铭当作神奇物品。当时的世界从《圣经旧约》和几位古典作家的书中看到过很少的关于巴比伦和亚述的记载,其中许多是神奇的传说,真伪难分。
古代两河流域城市的街道由于置放废物每年逐渐升高,因此房屋的地面在重建时也用土垫高夯实。当一个城市由于战争和其它灾害被摧毁后,残垣不久就积满了泥沙。当一批新居民来到废墟重建城市时,他们将残留的泥墙和原来的废弃物一齐夯平,在其上重建新房,于是城市的地面又高出很多。这样的过程反复经历了百年或千年,到这些城市最终被废弃时,城市已高出周围地面许多。风沙尘土最后完全覆盖了废墟,把它变成了一个个土丘。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居民的变迁,附近的居民再也不知道土丘是古代的城市废墟和它们的名字与历史了。在两河流域和周围地区,有千百个这样的土丘,其中沧海桑田,百般奥秘只有经过考古发掘才能知道。
1843年,当时的法国驻摩苏尔领事保罗·埃米勒·鲍塔在任职的闲暇,在距摩苏尔西北10英里的郊外挖出了一个亚述人的城市,包括建在巨大平台上的宏伟王宫、数对巨形人面狮身石兽、栩栩如生的浮雕石板、神秘的楔形文字铭文和其它古物。后来经考证,这里是亚述帝国最强大的国王萨尔贡二世的宫殿。
这些发现轰动了整个欧洲,并带动了此后数十年间西方世界的大规模考古活动。1897到1912年,雅克·德莫尔根带领的法国考古队在两河流域邻接的波斯境内发掘了古苏萨城的遗址,也发现了大批古物及包括汉穆拉比法典石碑在内的阿卡德语楔形文字碑石和泥版文书以及埃兰语楔形文字文献。
在此之前人们一直认为,古埃及诞生了世界最早的文明,苏美尔文明的发现改写了这一历史。它被证实是诞生于公元前3000年的文明。从雕刻画和泥版文书中人们发现,当时不仅已经诞生了文字、车、船等这些现代社会的生活必备品,还有史诗文学和药典、农历以及栽植树木的实验,甚至还产生了学校、图书馆和政治议会。这些都说明,苏美尔已处于人类城市文明早期——黄金时代,它的政治和经济都已发展到相当水平。尽管后来苏美尔各城邦被塞姆族的一支——阿卡德人征服,从而使它消融在继承其遗产的塞姆族巴比伦、亚述文明之中,但人们没有忘记它是全部两河流域楔形文字文明的奠定人。
破译楔形文字
从17世纪开始,探险家和考古学者就曾从两河流域一带破碎的陶器以及石雕和泥版的残片上发现了奇异的文字符号。当然,现在人们已得知,这些被称为“楔形文字”的文字是人类最古老的文字之一,它是巴比伦文化的灵魂,因为其笔划形似木楔子而得名。对楔形文字的破译标志着巴比伦文化研究突破性的进展,由于两河流域的古人们用泥版来记载文字,人们也将巴比伦文化称为“刻在泥版上的不朽文化”。
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对楔形文字破译的重大突破缘于一次酒后的赌注,是由德国的一名中学教师完成的。当伊朗的楔形文字铭文被带到欧洲后,许多学者试图读懂这一神秘文字,但始终无法确定,它究竟是不是文字,是语音还是象形,以及该从哪一个方向读起。1802年,德国哥廷根的一位27岁的中学教师格罗特芬德在饮酒时与朋友打了个赌,他说自己预感到,自己一定能破解楔形文字:随即根据手头少量的资料开始了钻研。他大胆地猜想:古波斯首都的三种楔形文字对照石碑上的第一组文字应是波斯语的拼音文字,而铭文的内容是某王的名字和王衔。利用严密的逻辑分析法经过一步步推测,他获得了成功。随后,在11个学者的共同努力下,到1851年,波斯语楔形文字的41个音节符号的读音和一个单词分隔符全被学者们掌握了。
到了1900年,虽然仍存在一些词汇问题和语法疑惑,古代世界各种楔形文字的渊源苏美尔语楔形文字的释读工作基本上可以说是成功了。这样,现代人终于能够通过阅读古代两河流域文明留给我们的宝贵文献去了解这一伟大而灭亡了的文明发生、发展和灭亡的全部过程和许多它留给人类的宝贵遗产。
目前,除了上千的石刻或金属铭文外,世界各博物馆存有至少25万件两面书写的大小不一的泥版文书。随着各国在近东地区考古发掘的继续,泥版文书仍将源源不断地从伊拉克及邻接国家的古代遗址中出土。殖民时代的当地居民大批盗挖古代遗址、破坏遗址地层并把泥版文书和其它古物通过文物市场卖给了欧美日各国博物馆和私人的活动现基本上已被伊拉克政府控制。
两河流域文明灭亡除了外部新兴文明的征服和取代以外,过度农业开发恶化了先天不足的生态环境也是文明灭亡的一个主要内因。随古代灌溉农业而来的土地盐化问题就一直困扰着从苏美尔开始的两河流域,以致大批城市被永久放弃。从绿色农田到沙漠,两河文明的灭亡也是自然界给现代人的一个重大启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