贸易模式与国家贸易政策差异，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贸易论文,差异论文,模式论文,政策论文,国家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中图分类号：F74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1-4667(2007)05-005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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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e,Nicita and Olarreaga[1]对各国进口关税和非关税贸易壁垒的等价关税水平①的计算结果显示，各国的贸易政策表现出较大的差异。这些差异主要体现在以下两个方面：
第一，经济发展水平不同的国家对相同产业的保护程度明显不同。经济越发达的国家，对农业的保护程度越高，对制造业的保护程度反而越低，其结果是，对农业和制造业的保护差异程度越大。根据表1中数字计算，四方国家、高收入国家、中等收入国家、低收入国家和最不发达国家对农业和制造业的保护差异依次为0.4、0.39、0.22、0.13和0.07，呈现出下降的趋势。
第二，各国对来自经济发展水平不同国家的进口保护程度明显不同。如表1所示，对于农产品，发达国家和高收入国家对来自发达国家和高收入国家的进口保护程度明显低于对来自中等收入国家和低收入国家的进口保护程度；而中等收入国家和低收入国家对来自发达国家和高收入国家的进口保护程度明显高于对来自中等收入国家和低收入国家的进口保护程度。对于制造品，情况则恰恰相反。
国家贸易政策的上述明显差异反映了国际贸易理论、增长理论和发展经济学等研究在最优贸易政策选择问题上的分歧，以及现实中不同国家经济发展水平和贸易政策目标的差异。虽然不少学者已经提及，一国贸易政策应当根据其经济发展阶段和国内外经济发展环境而定，但对贸易政策差异的系统和深入研究仍然较为薄弱。本文在归纳贸易政策目标的基础上，从贸易模式的经济影响角度，分别分析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针对不同贸易伙伴国的贸易政策选择策略，从而尝试对国家贸易政策的上述明显差异给出一个较为系统和深入的解释。
表1 农产品和制造品贸易关税和非关税贸易壁垒的等价关税水平
注：四方国家指的是加拿大、欧盟、日本和美国；数据来自Kee,Nicita and Olarreaga(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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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典的要素禀赋理论在要素国内自由流动和要素就业不受产业调整影响的假设下，论证了：自由贸易将使要素禀赋不同的国家倾向于生产各自要素禀赋相对丰裕而具有比较优势的产品，在有益于相对丰裕要素和损害相对稀缺要素的同时，促进各国总体福利水平的提高，从而认为自由贸易优于保护贸易。由此可见，要素禀赋理论将国家总体福利最大化视为一国贸易政策的目标。作为一个简单的判断标准，国家总体福利最大化在随后的差异产品贸易理论、最优关税理论和贸易条件恶化论等理论分析中被广泛采用，作为判定自由贸易和保护贸易孰优孰劣的理论依据。
要素禀赋等贸易理论所采纳的完全竞争市场结构假设避免了经济利润的出现。20世纪80年代兴起的战略性贸易政策理论分析了贸易政策如何影响不完全竞争市场结构所带来的经济利润的国际分配。该理论认为，在不完全竞争的市场结构下，政府可以借助不同的贸易政策改变或支持本国企业的战略行为，从而影响外国企业的战略行为，使对外贸易朝着有利于本国获得最大限度经济利润的方向转变。在这里，战略性贸易政策不是一种单纯的贸易保护政策，它有时还表现为自由贸易政策主张，是战略性进口政策、用进口保护促进出口的政策和战略性出口政策三者的统一。只要市场是不完全竞争的，政府就可以干预对外贸易，干预的目标是本国获取最大限度的经济利润②。
国家总体福利最大化和最大经济利润作为贸易政策选择的理论依据在国家可以无损失地重新分配贸易利得的情况下是合适的。但在现实中，无损失地重新分配贸易利得是难以做到的。换句话说，要素禀赋理论所倡导的自由贸易引起的不同要素所有者的福利调整并不是帕累托最优改进。此外，由于市场扭曲的客观存在，充分就业也会因自由贸易而受到影响，从而使得国家总体福利因自由贸易而受到损害。Haberler[2]认为在黏性工资制度下，自由贸易会造成失业，这种失业带来的真实收入损失会超过贸易带来的好处。Polsky[3]的研究发现，美国非自愿失业工人的再就业率在1976-1981年间为67%，1986-1991年间下降为62%；并且这些再就业工人薪金遭遇大幅度缩水的概率在两个时期也有较大的提高，分别为9%和17%。
为此，国际贸易政策的政治经济分析方法引入利益集团的概念，认为贸易政策的制定是政党出于获得最大的政治支持的考虑，是不同利益集团为寻求各自最大利益而博弈的结果。通常来说，在发达国家，政党是否当选主要取决于获得竞选资金的大小和选民的支持情况。竞选资金通常来源于对贸易政策持相反态度的资本所有者集团，而选民对贸易政策的态度则取决于贸易政策对其就业和收入的影响。在贸易政策的制定中，政党获得最多的竞选资金和最大的选民支持常常是相互矛盾的，政党需要在这两者之间进行权衡，选择一个最有利于其当选的组合。通常，对立的利益集团用于支持不同政党竞选的资金孰大孰小因产业而异。所以，从总体上来看，一国贸易政策的取向会更多地考虑国内就业问题③。
与注重静态或比较静态福利或经济利润的国际贸易理论不同，以亚历山大·汉密尔顿和弗里德里希·李斯特为代表的幼稚产业保护论着眼于生产力的发展。弗里德里希·李斯特在其《政治经济学的国民体系》中指出，一个国家只有生产力提高了，才能为获得更多的财富奠定良好的基础。所以，提高本国财富的生产力才是一国获得更多的物质财富的根本。在这里，短期的贸易利益分析不能作为衡量是否选择自由贸易政策的依据。那种只看重廉价的进口商品，只重视眼前财富增加的观点，是一种葬送一国财富生产力提高的错误选择。幼稚产业保护论符合了发展中国家工业化和产业升级的需要，被广大发展中国家广泛用于贸易政策制定的实践中。
根据上述，可以将政府制定贸易政策的目标归纳为：充分就业、总体福利最大化、产业经济利润最大化和经济增长。这四个目标并不是完全相互独立的。充分就业在一定的条件下将有助于总体福利最大化和短期经济增长；产业经济利润最大化毫无疑问地有助于总体福利最大化；经济增长则在长期有利于总体福利最大化和充分就业。其中，充分就业和经济增长作为贸易政策的主要目标已经得到世界各国的普遍认同，这点可以从多边贸易协议的“贸易条件之谜④”(Terms-of-Trade Puzzle)现象以及WTO《保障措施协议》的订立⑤得到充分的佐证。对于不同的国家在不同的时期来说，这四个目标的相对重要性也是有差别的。通常，对于发达国家来说，充分就业和产业经济利润最大化目标会处于比较重要的位置；而对于发展中国家来说，经济增长和充分就业目标会处于比较重要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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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根源于现实世界经济的国际贸易理论的发展来看，贸易模式可以分为非竞争性同质产品产业间贸易、竞争性同质产品产业间贸易、内部规模经济同质产品产业内贸易、差异产品水平产业内贸易和中间产品产业内垂直贸易五种主要类型。下面分别论述各种贸易模式对贸易参与国的经济影响。
（一）非竞争性同质产品产业间贸易 此种贸易主要指的是基于自然资源禀赋而生产的产品之间互补余缺性质的贸易。这种贸易模式是全球经济发展中最早的贸易模式。由于贸易产品仅是特定国家才能生产，并且贸易产品在消费上是完全不可替代的，所以这类产品之间的贸易不会对贸易参与国家的生产造成冲击；相反，由于相互贸易扩大了本国产品的销售市场，有助于扩大本国的就业，同时也因扩大了消费者消费商品的种类而改善了国家福利。所以，这种贸易模式不会损害任何人的利益，自由贸易是最优的贸易政策选择。
（二）竞争性同质产品产业间贸易 比较优势理论和要素禀赋理论所论述的贸易模式是竞争性同质产品产业间贸易的典型。在竞争性同质产品产业间贸易模式中，贸易品为贸易双方国家都能生产的产品，并且由于同质性而在消费需求上具有完全的替代性；此外，这类产品在生产上具有内部规模报酬不变的特征，而且市场结构是完全竞争的。消费需求的完全替代性、生产规模报酬不变和完全竞争的市场结构意味着这类产品不存在经济利润，从而使得这类产业面对自由贸易的冲击时抵御风险的能力很低。客观的市场扭曲使得自由贸易会对就业产生巨大的冲击。当失业引起的福利损失超过产业结构调整带来的福利增加时，国家总体福利也会下降。
具有外部规模经济特征的竞争性同质产品产业间贸易模式仍然是在完全竞争市场结构的框架中进行分析的，在对就业的影响上与前述竞争性同质产品产业间贸易模式没有本质的区别。相反，如果比较劣势部门是具有外部规模经济的产业的话，由于进口冲击导致产业规模缩小，比较劣势会进一步扩大，使得就业受到的冲击更猛烈。特别地，对于发展中国家来说，自由贸易有可能摧毁其幼稚产业，造成发展中国家专业化生产劳动密集型产品，阻碍发展中国家的产业升级。
所以，竞争性同质产品产业间贸易模式下，自由贸易仅仅是完美世界中的贸易政策选择，而保护贸易则是现实的选择。
（三）内部规模经济同质产品产业内贸易 战略性贸易政策理论经典文献的《存在潜在进入者条件下对外国厂商征收关税和抽取垄断租》(Brander and Spencer[6])和相互倾销贸易理论的经典文献《国际贸易的相互倾销模型》(Brander and Krugman[7])都是基于内部规模经济而对贸易模式展开的分析。
规模经济和（寡头）垄断市场结构会使厂商获得经济利润。国内市场单边开放会加剧同质产品国内厂商面临的竞争，造成国内厂商生产规模缩小，失业增加，经济利润下降；而国外厂商生产规模扩大，就业增加，经济利润增加。相互自由贸易则会同时加剧国内外厂商面临的竞争，扩大国内外厂商的生产规模，增加就业，经济利润下降，但高于市场单边开放时的水平；同时，价格下降，消费者福利上升，国家总体福利得到改善。
虽然单边进口保护有利于提高本国就业和厂商的经济利润，但在别国采取报复性政策时就是一种不明智的选择。所以，克鲁格曼认为，如果出现这种情况，政府的最佳选择是自由贸易，或由企业本身展开竞争。
（四）差异产品水平产业内贸易 从狭义上讲，差异产品是指满足消费者相同层次需求，但在设计、品牌等方面明显不同于同质产品，且被消费者认可的产品。由于消费者对差异产品的偏好，以及生产上的内部规模经济，生产差异产品成为厂商获得一定程度定价权的手段，使得厂商可以保有一定的垄断利润。产品差异化导致的小批量需求与生产规模经济之间的矛盾可以因相互自由贸易导致的市场规模扩大而得到有效缓解。所以，在不引起失业的前提下，差异产品水平产业内自由贸易是有助于提高贸易参与国福利的。
差异产品在满足消费者需求层次上的相同意味着两国所生产的差异产品存在着较大的竞争性。理论已经论证了，差异产品水平产业内相互自由贸易会增加各国消费的多样性，但必然会减少某国生产差异产品的多样性。某国生产差异产品多样性因自由贸易冲击而减少，造成失业的大小，取决于差异产品生产厂商抵御竞争冲击的能力和开放前两国差异产品的差异程度。开放前差异产品多样化程度越高、两国差异产品的差异程度越小，开放对就业的冲击也就越大。但由于相互自由贸易最终将扩大贸易参与国的产业总体规模，从而有利于促进贸易参与国的就业。此外，由于产业总体生产规模会因相互自由贸易而扩大，受贸易冲击而失业的工人可以比较容易地重新就业⑥。从对就业的影响来看，差异产品水平产业内贸易介于竞争性同质产品产业间贸易与内部规模经济同质产品产业内贸易之间。
（五）中间产品产业内垂直贸易 中间产品产业内垂直贸易是国际分工深化到产品产业链的体现。由于中间产品同质性较高，自由贸易对中间产品中处于比较劣势产业的冲击与竞争性同质产品产业间贸易对比较劣势产业的冲击是完全相同的。中间产品产业内垂直贸易与竞争性同质产品产业间贸易不同的是，由于产业链之间的紧密联系，下游产品的出口竞争力在很大程度上受上游产品价格的影响。所以，从贸易政策的政治分析方法所提及的利益集团来看，对比较劣势中间产品产业的贸易保护会受到下游比较优势产品利益集团较强烈的反对。
综合上述，按照偏向保护贸易的程度高低，各种贸易模式依次为：竞争性同质产品产业间贸易、中间产品产业内垂直贸易、差异产品水平产业内贸易、内部规模经济同质产品产业内贸易和非竞争性同质产品产业间贸易。其中，由于存在利益相关集团，中间产品产业内垂直贸易与差异产品水平产业内贸易偏向保护贸易的程度会比较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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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ntagné et al[8]采用HS6位数的贸易数据对世界各国贸易模式进行了计算，结果表明，
到1999年时，欧盟12国之间的贸易模式已经是以产业内贸易为主了，超过63%，其中垂直产业内贸易又居于主导地位，达到45%。这说明发达国家之间的贸易模式以产业内贸易为主。然而，即使到2002年，世界仍然以产业间贸易为主，占62.9%，如果发达国家之间的贸易模式已经是以产业内贸易为主的话，那么，产业间贸易必然在发展中国家之间以及发展中国家与发达国家之间的贸易模式中占据较为重要的地位。表2显示，国际贸易中占据主导地位的第5-8类产品⑦的产业内贸易，作为发达国家的美国明显要比作为发展中国家的中国高得多。同理，由于2002年世界水平产业内贸易仅占12.6%，远低于发达国家水平，所以，水平产业内贸易在发展中国家之间以及与发达国家之间的贸易中仅占极小的比重。水平产业内贸易在发达国家贸易中所占比重和在发展中国家贸易中所占比重之间的差异主要是因为技术创新多源于发达国家⑧。先进技术的掌握是获得市场垄断能力的重要源泉。所以，水平产业内贸易和内部规模经济同质产品产业内贸易多发生在发达国家之间。
表2 2004年中美产业内贸易G-L指数⑨比较
数据摘自蒋丽：《产业内贸易与我国产业结构演进：理论分析与实证研究》，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05年。
根据Fontagné et al(2005)的计算，2002年世界分产品贸易模式情况（见表）表明：不同产品的贸易模式是不同的。初级产品以产业间贸易为主，占初级产品贸易的比例高达86.5%；零部件则以产业内贸易为主，产业间贸易仅占40.1%；资本品产业内贸易占比也较高，达到了42.5%。此外，表3数据也说明，在产业内贸易中，垂直产业内贸易已经居于主导地位。
表3 2002年世界分产品贸易模式情况(%)
数据摘自Fontagné et al(2005)。
表4数据显示，经济比较发达地区的贸易以制造品（多为消费品、加工品、资本品和零部件）为主，并且制造品的进口和出口分别占总进口和总出口的比重较为接近，比如北美和欧洲地区；经济比较落后的地区则主要以农产品、燃料和矿产品（主要是初级产品）的出口来换取制造品的进口，比如中南美、独联体和非洲地区；新兴市场集中的亚洲地区（不含日本）的贸易结构与经济比较发达地区相似，进出口都以制造品为主，但与经济发达地区不同的是，亚洲制造品贸易更多的是来自产业内垂直贸易。
表4 2004年世界各地区贸易结构(%)
数据来源：作者根据WTO《International Trade Statistics 2005》有关数据整理计算得到。
综合上述，世界各地区贸易结构具有如下三个现象：第一，发达国家与发达国家之间的贸易模式以产业内贸易（包括中间产品产业内垂直贸易、差异产品水平产业内贸易和内部规模经济同质产品产业内贸易）为主。第二，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之间的贸易模式，对于发达国家来说，是以中间产品产业内垂直贸易和非竞争性同质产品产业间贸易为主；对于发展中国家来说，则是以中间产品产业内垂直贸易和竞争性同质产品产业间贸易为主。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发展中国家存在着产业结构升级的需要，从而来自发达国家的进口对于发展中国家来说是竞争性的。第三，发展中国家之间的贸易模式以中间产品产业内垂直贸易和竞争性同质产品产业间贸易为主。
综上，发达国家对进口的限制较低，并对来自发展中国家的进口限制会小于对来自发达国家的进口限制；中等发达国家对来自发达国家的进口限制小于对来自发展中国家的进口限制；而发展中国家则会采取较高的贸易保护。特别地，农产品作为竞争性同质产品在经济发展水平不同的国家所受到的保护程度相对来说都会较高。从比较优势总体上来看，经济越发达的国家在农产品的生产上越不具有比较优势，那么，经济越发达的国家，对农业的保护程度就越高。从比较优势个体上看，通常经济发展程度相似国家的竞争力相似，对能够进入本国市场的外国农产品显然都是居于比较劣势的，从而倾向于对来自经济发展程度不同国家的进口采取更高的贸易保护。也就是说，对于农产品，发达国家和高收入国家对来自发达国家和高收入国家的进口保护程度会低于对来自中等收入国家和低收入国家的进口保护程度；而中等收入国家和低收入国家对来自发达国家和高收入国家的进口保护程度会高于对来自中等收入国家和低收入国家的进口保护程度。
收稿日期：2007-04-20
注释：
①进口关税和非关税贸易壁垒的等价关税指的是保持进口量不变的单一等价关税。
②应当强调的是，战略性贸易政策是一个针对不同产业或行业所实施的贸易政策，而不是一个宏观性的总体贸易政策。
③Page and Barabas[4]的研究显示，1998年，美国83%的公众和45%的领导者希望对外政策保护美国工人的工作，60%的公众和36%的领导者希望通过关税保护特定制造业的工作免受来自进口的冲击。由此可见，劳动力充分就业是贸易政策制定的主要目标之一。
④指多边贸易协议并没有预防其成员试图采取措施影响其贸易条件[5]。比如，GATT并没有预防其具有市场影响能力的成员通过出口限制措施以改善该成员贸易条件的条款，因为出口限制通常有利于进口成员的就业。
⑤WTO《保障措施协议》允许成员国在进口增长导致了其相关产业受到严重损害或严重损害威胁时采取修改减让、提高关税、实行数量限制或关税与数量限制相结合等形式的保障措施。
⑥Brülhart et al[9]以及Brülhart and Elliott[10]从实证上验证了劳动力市场的“平滑调整假设”(Smooth Adjustment Hypothesis)，即产业内贸易自由化引起的劳动力市场调整成本在本质上低于产业间贸易自由化引起的劳动力调整成本。
⑦联合国SITC的分类标准：5类，化学品及有关产品；6类，轻纺产品、橡胶制品、矿冶产品及其制品；7类，机械及运输设备；8类，杂项物品。
⑧从全球技术贸易来看，80%以上的技术贸易在发达国家之间进行，而占世界人口四分之三、土地面积60%的发展中国家只占技术贸易总额的10%。参见林兰、曾刚：技术扩散与全球技术二元现象研究初探，《世界经济研究》2006年第4期。
⑨采用SITC3位数贸易数据计算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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