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照与抉择：民间学术视野中的成人高教发展观，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发展观论文,高教论文,视野论文,成人论文,民间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一、困惑与思考：梳理成人高教发展观的当下意义
马克思主义哲学告诉我们，理论来自实践而又指导实践。成人高教的发展与发展观的关系也是如此，一方面，长期的成教发展实践催生了丰富的关于成教发展的理论和观念，另一方面，发展观反过来又能观照发展全局、左右发展速度、调控发展层次、制约发展规模、引领发展方向。因此，解读、梳理和比照诸多成人高教发展观，以便指导成人高教的健康发展，不仅具有重要的理论价值，更有较强的实践意义。
1.理论价值。目前，在成人高等教育领域内，成人高教的发展问题成了成人高教界普遍关注的一个核心问题。同样，走什么样的成教发展道路问题，即确定和选择一个什么样的发展观来指导成人高教的发展问题，则是近年来我国成人高教界众多学者竞相研究的一个热点问题。功夫不负有心人，众多的成人高教研究者、决策者、管理者和教育者通过对成人高教发展理论与实践的长期研究和探索，已摸索出了不少关于成人高教发展的不同观念和基本理论，形成了诸多多维度的、带有浓郁的民间学术性的、鲜活的成人高教发展观。解读发现，这些观念和理论虽多数还停留在“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微观层面上，而且对究竟什么是发展，成人高教发展的实质、含义、要求是什么等问题，也尚待深刻的理解和系统的论述，还很少形成中观理论，更没有提升到具有极强主导性和强制性的“国家思想”的宏观高度。但是，因这些发展观具有广泛的民间性、灵活的应用性和选择的非强制性，其对成人高教的影响和作用构成了一把双刃剑。选择科学，应用得法，对成人高教的健康发展起促进作用，反之就会起促退作用。因此，我们对这些散落于民间的成人高教发展观应有充分的认识，并进行必要的梳理。
2.实践意义。反观我国成人高等教育的发展之路，自1950年中国人民大学创办了我国第一所夜大学始，至今已历经了半个多世纪的风风雨雨。品评这半个多世纪成人高教的发展历程，我们可以从不同视角勾勒出许多发展的维态。首先，从质态上审视，当代社会激烈的经济和科技竞争，使成人高教通过教育思想、教育手段、教学方法、教育形式等的升级换代，努力扬弃了自身传统中与现实社会不相适应的要素，正遵循着从“人适应教育”——“教育适应人”——“教育引导人”的轨迹，经历了由一个质态向另一个质态的嬗变。其次，从量态上打量，50多年的历程，已经使我国的成人高等院校从当初的一枝独秀到当下的“万紫千红”——至2003年，我国已拥有独立设置的成人高校558所、普通高校成教学院600多所；办学主体已从当时仅是“官学”孤舟重渡到眼前的“千帆竞发”——政府办学、企业办学、外资办学、合作办学等多头并举；办学形式已从当时的主要培养在职的工农干部的夜大学单兵独挺到现在的“百舸争流”——至今，夜大、日大、函大、电大、职大、业大、自学考试、网络教育等多种形式精彩纷呈；成人高教在籍生数量已从建国初的数以万计到目前的数以百万计——559万的成人高教学历生占了全部约1900 万在校大学生总数的三分之一，可谓是三分天下有其一了，成了我国提前进入高等教育大众化的有力支撑；等等。综观由质态与量态构成的成人高教发展的二维平面，无不充溢着辉煌发展的壮观景致。然而，成人高教的发展不是一帆风顺，而是几经波折、备受坎坷的。所以，我们还必须从发展的过程维度对成人高教的发展进行剖析：从建国初工农干部的政治教育到“大跃进”时期的“半工（农）半读大学”，从“文革”时期成人高校的全面停办到十一届三中全会后的职工“双补”热潮，从上世纪80年代中叶的调整、改革到90年代的“连续发展”和本世纪初的“高速膨胀”。有的学者形象地把此发展历程称为“一波三折”或“一波五折”，也有的学者认为这是我国成人高教发展的三次浪潮。但是，不管怎么称谓，这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波浪起伏的发展过程到底应该带给我们什么样的启迪与思考？可是，近年来，很多人对“经验与思考”之类问题的研究不感兴趣，却热衷于那些与我国今后社会、经济发展需要不相吻的所谓“热点问题”，如成人高教终结论、替代论、合并论、淡化论、分解论等爱不释手，时不时的发出几声并不和谐的音符，由点到面，由弱到强，大有弥漫之势。于是乎，成人高教界“敢问成人高等教育路在何方”的感叹不绝于耳，“成人高教到底向何处去”的困惑若隐若现，甚至连“救救成人高教”的呼唤也此起彼伏。可见，发展问题再一次挡在了广大成教工作者的面前！诚然，成人高教何去何从，成教人应选择什么样的发展观来指导成人高等教育的发展，问题只能直面，不可回避。面对这样的困惑，我们对以不同发展维度为侧重的民间学术视野中的成人高教发展观进行整理、比照，以便作出科学、合理的选择，显得更有实践意义了。
二、解读与比照：抉择科学的成人高教发展观的现实需要
笔者把成人高教发展观视为“民间学术”，这并不否认它对成教发展的指导作用；也正因为它是民间的，所以它更显得浩瀚。因此，笔者只能对众多的成人高教发展观加以粗浅的梳理，力所能及地对其中三组常用的主流发展观进行“详解”，以便为成人高教决策者提供“参考答案”。
1.集约型内涵式发展观或扩张型外延式发展观
在成人教育国际化和高等教育大众化的双重挤压下，一场激烈的教育发展竞争已经在我国成人高教教育界悄然打响。大家在积极探寻克敌制胜之利器时，发现唯有教育质量与办学效益是自身发展的法宝，于是催生了以追求质量与效益为目标的成人高教内涵式发展观。内涵式发展观所创导的理念是成人高等教育在教育资源投入相对稳定的情况下，通过优化教育结构，整合教育资源，调整学校布局，完善专业设置，改革教育内容，创新教学手段和方式，实现各类教育形式间的相互衔接与沟通，开发和利用教育要素的潜在优势，提高教育资源的合理配置，增强其共享率和使用率，从而实现提高教育质量和办学效益的双重目标，建构起相对稳定、系统、简约的成人高等教育发展范式。显然，内涵发展观追求的是质量至上、效益优先。在它的视野里，教育质量是成人高等教育健康发展的生命线，没有质量就没有生命力。同时，教育工作质量和学生发展水平质量又是构成教育质量的两翼，二者不可偏废。而教育工作质量，既有硬件质量，如基础设施、办学条件等质量，又有软件质量，如师资力量、管理水平等质量，它是保证成人教育自身发展和学生全面发展质量的基本条件；学生发展水平质量是在接受教育教学过程中，学生身心发展的实际状态达到期望标准的程度，它是教育质量的最终体现。在注重教育质量的同时还必须强调办学效益，即强调成人教育投入与产出之比的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它是成人教育健康发展的保障。质量与效益关系紧密，质量是核心，没有质量，成人高教就成为无本之木；效益是保障，缺乏效益，成人高教就成为无源之水。因此，二者应该并驾齐驱，即在确保质量的同时，提高办学效益，始终要把质量与效益作为衡量成人高校办学水平和成人高教发展水平的两把尺度。
选择内涵式发展观自有它的客观基点，一是我国成人高等教育的规模扩张面临着发展资源严重不足的困难，二是重复建设的高投入、低产出发展现状却又使有限的教育资源利用的低效率、高耗费。因而不能再重复过去那种只注重大量投入的外延式发展，内涵式发展应成为指导我国今后成人高教发展的主要选择。当然，内涵式发展虽然在质量与效益上能做到有效控制，但与我国目前日益增长的成人高教需求之间的矛盾突出，发挥不了规模办学的效益。同时，过分拘泥于参照普通高等教育的质量标准，可能会陷入成教与普教“三同”（同专业、同层次、同质量）的死胡同，从而失掉了成教特色，使成人高教变成了“英才”教育，与高教大众化南辕北辙。
扩张型外延式发展观，顾名思义，就是注重成人高教办学规模和招生数量、强调量的扩张和实行成人高教外延扩大再生产的发展观。它也关注成教质量，但反对将成人高等教育与普通高等教育实行“三同”，认为套用普通高等教育的质量标准来衡量成人高等教育的质量，实属“削足适履”，其结果必然导致成人高教的“不正规、质量差”的“质量问题”。这是成人高等教育发展中的缺失，因此成人高等教育必须建立起自己的质量标准体系。在没有建立独立的较为系统的质量标准之前，评判成人教育发展水平的指标应该是办学的规模与招生的数量——因为学生的选择就是质量反证。于是，增加教育资源投入、降低招生入学门槛、缩短教育年限、力争高校办学权限、扩大办学规模、快速发展成人高等教育等呼唤，构成了外延式发展观的基本音符。的确，回顾改革开放20多年来的成人高等教育发展史，上述的三次发展高潮无不折射着外延式发展观临照的影子。成人高教外延式发展观之所以有如此顽强的生命力，是因为它不仅能让人摸得着办学的规模，看得见培养的数量，而且还能在寻找高等教育大众化的对策中用得上。应该说，它是我国在一定历史条件下满足快速增长的成人高教消费需要的必然选择。
成人高教走规模扩张型的外延式发展之路，原因之一是庞大的需教群体的极力呼唤。据统计，我国目前还有文盲、半文盲1.5亿，7亿左右的全国就业人口中，文化程度在大专以上的仅占5％左右，需求众多； 二是知识型文化消费的兴起需要成人高教的外延扩张。随着社会的发展，人们的教育需求层次不断提高，“一张文凭、多种技能”和“高学历”已经成为越来越多人追求的目标；三是党和政府“大力发展成人教育”的政策为外延式发展构成了有利的环境平台；四是规模办学有可观的经济效益。选择外延式发展最需要注意的是：加强质量控制，强化规范管理，增加教育投入。
2.非线性跨越式发展观或线性型渐进式发展观
随着社会发展复杂性的增加和受到各种随机因素干扰等问题的挑战，成人高教日益面临着发展的非线性和不稳定性。因此，根据成人高教内、外部环境的挑战和机遇，实施成人高教的非线性跨越式发展战略，显得极为重要。所谓跨越式发展，是指成人高教的发展应从日益增长的社会和个体的教育需求出发，调动一切教育资源，适当跳过成人高教发展的某些阶段，从而实现成人高教跨越式的量的积聚。跨越式发展观是邓小平同志关于我国经济“台阶式”发展思想的灵活运用。邓小平同志曾经说过：“我国的经济发展，总要力争隔几年上一个台阶。”“总是要在某一个阶段，抓住时机，加速搞几年，发现问题及时治理，而后继续前进。”“从国际经验来看，一些国家在发展过程中，都曾经有过高速发展时期，或若干高速发展阶段。”“现在，我们国内条件具备，国际环境有利，再加上发挥社会主义制度能够集中力量办大事的优势，在今后的现代化建设过程中，出现若干个发展速度比较快、效益比较好的阶段，是必要的，也是能够办到的。”这一系列原本针对经济发展的重要论述，便也很快成了指导成人高教跨越式发展的理论基础，并在实践中逐步形成了非线性跨越式发展观。这种每隔一个阶段就来一个暴风骤雨般的快速增长，确实让人感到惊心动魄的惬意和大发展的成就感。综观20多年来我国成人高教“一波三折”的发展历程，无论是20世纪80年代前期的“膨胀期”、中期的“低谷期”、后期的“调整期”，还是90年代的“持续发展期”，或是本世纪头几年的“高速增长”，三个发展高潮，始终印证着“总要力争隔几年上一个台阶”的发展思想。
实施非线性跨越式发展的关键是集聚足够量的教育资源，努力扩大教育供给，加强宏观调控，激发教育消费需求，探索和培育新的教育增长点，实行教育的扩大再生产。实现非线性跨越式发展离不开社会大转型、经济大发展、市场大变革等时代背景，如对在“文革”中被耽误了的一代人的学历“还债”与教育“补偿”政策的出台、高等教育大众化策略的制定、我国WTO的加入、 国民经济持续的高增长以及今后终身教育法的建立等，都是成人高等教育跨越式发展的助推器。
线性型渐进式发展观认为，成人高教发展的过程实际上是一个教育发展的内因与教育发展的外因之间立体互动的过程，由于互动的迟缓性，因此它只能是渐进，不可能有超常规的跨越式发展，要不就是“揠苗助长”。成人高教的发展离不开社会的需要，社会需要是成人高教发展的外因；同时，成人高教的发展又必须遵循教育自身发展的规律和满足自身发展的需要，这是成人高教发展的内因。在成人高教发展的外因中，社会需求是成人高教发展的他动力，科技手段是成人高教发展的助动力，作为内因的教育自身发展要求则是成人高教发展的自动力，成人高教发展的过程必须是“三力”立体互动的过程。可是，他动力、助动力、自动力的三方互动是十分复杂的：一方面，他动力、助动力的形成和发展，发挥作用的强度和力度，有赖于自动力；另一方面，他动力和助动力又不断缓慢而长期地向自动力转化。因此，成人高教发展不能求之过急，必须要有长远眼光，立足未来，从社会发展的总趋势出发，在保证教育按自身发展规律和各种条件具备的前提下发展，才能形成良性循环，急功近利无异于杀鸡取卵，影响后续发展。
可见，线性型渐进式发展观重在渐进，讲究稳健发展，不喜欢大起大落；它不能接受全社会“求学热潮”的过度释放，习惯于有计划的管理模式和办学体制，力求资源与效益、质量与规模及办学形式的均衡发展，分步递进。长期以来，许多普通高校成教学院在制定发展计划时，总免不了写上比如“稳定规模”、“稳步发展”之类的文字，这一方面折射出了成人教育在普通高校中的边缘地位，学院领导怕追求了跨越式会影响整个学校的总体发展规划，只能按部就班。但另一方面，成人高教又因时刻受到外部条件的制约：如刚性的招生计划，普通高校的大扩招导致的师资、校舍等教育资源的短缺等而不得不选择渐进式发展模式。
3.功利的发展观或可持续的发展观
功利的成人高教发展观，从实践角度看，有三大特征。特征之一：过分强调发展的规模与层次。前些年，“盲目攀比”之风盛行，有的地方和学校，不尊重教育规律和客观条件，盲目追求发展目标，把发展目标定位过高。很多专科学校或高职高专不顾条件上本科，本科院校上研究生教育，单科或多科学院追求综合化、大而全。调研发现，很多学校在近年成人高等教育大扩招的过程中增设了大量的新专业，其实不少学校根本不具备开设相关专业的师资条件和设备条件，也不清楚怎么去办相关专业。更有甚者，升格不成的就“借壳上市”，一些高职高专学校，自身只具备举办专科学历教育资格，但每年有大量本校毕业的“生力资源”流向社会，弃之实在“可惜”，于是就灵机一动与一些本科院校签订一纸“合作办学”的协议，借壳举办专升本，执行着百分之一百的本科段教学任务；同样道理，一些不具备研究生教学资格的本科院校与部分具有硕士培养资格的大学进行着“合作培养”在职“硕士”的超范围经营活动。这样，专科学校与本科院校之间、本科院校与大学之间均获得了“双赢”，在办学层次和办学规模上实现了“双丰收”。特征之二：单纯追求成人教育GDP的现象。由于我国财政性教育经费占GDP的比例一直在3％左右，与4％的目标还有较大距离，而发达国家为6％左右，世界平均水平是4.2％。尽管各地各校千方百计地筹措经费，教育投入总量有所增长，但远远无法与教育规模的增长同步，经费缺口增大，于是很多高校就把成人教育当作创收教育，每年递增着成人教育学院向学校上缴款的数字。这种办学指导思想上的偏差，势必使成人高教逐利而行，有的学校盲目扩张，分校四处办，牌子到处挂，仿佛学生越多越好。特征之三：成人高教普遍存在着严重的“五重五轻”状态，即重招生、轻管理，重规模、轻质量，重证书、轻素质，重效率、轻公平，重经济效益、轻社会效益。有的学校为了做大做强，制定出了许多诱人政策，如利用“学分制”缩短教学年限，收三年的学费进行着二年的教学；又如违规搞“先上车后买票”，网罗不合格生源率先进行大学学历教学，忽视人的可持续发展。如此等等，均是功利的教育发展观使然。
可见，功利的发展观指导下的成人高等教育可能会带来一地一校一时的繁荣和发展，但过分逐利，势必会在学生培养过程中偷工减料，培养质量上短斤缺两，从而影响人和社会的持久发展力，进而导致学校的发展危机。故功利的发展观带来的成人高教发展实质上是一种伪发展，是虚假的繁荣，是泡沫。显然，这种得近利而播远忧、获显利而伏隐患的发展模式是非科学的发展模式。
与功利的发展观不同，可持续发展观是一个包容性极强的新观念，它是在“传统发展观”、“变通发展观”之后形成的一个全新的、系统的发展理论和引导人们走向现代化的思想范式。它不仅对于保护环境有指导意义，而且对于社会、经济、文化、教育的协调发展均具有统摄作用。实施可持续发展，从根本上突破了单纯追求经济增长目标的发展模式，寻求全面、协调发展，这是人类生存和发展的全新选择，也是中国现代化建设的必由之路。教育作为人才资源开发和科学技术发展的基础，在现代化事业中具有基础性、先导性、全局性的重要战略地位。因此，无论是基础教育、高等教育，还是成人教育都理所当然要为可持续发展服务，并实现自身的可持续发展。
可持续的成人高教发展观内涵丰富，它既致力于教育自身的可持续发展理想的实现，又要把实现自身可持续发展的理想建立在全社会可持续发展的大战略范畴内，同时考量着教育效益的三个维度：即经济效益、社会效益和生态效益。
具体地讲，首先，成人高教发展要更好地为社会经济的可持续发展服务。成人高教对社会经济发展的服务手段和贡献，主要是通过提供各类人才和智力支持来实现的。我国要想成为经济强国，必须首先成为教育强国，才能把沉重的人口压力转变为巨大的人才优势。成人高教应努力培养出大量的可持续发展的人，通过他们正确处理好人与人、人与自然、人与社会的关系和遵循相互之间协调、平等、持续运行的规律，来确保社会经济的可持续发展。因此，我们要处理好经济发展与教育发展的关系，二者要统筹规划、协调发展。制定教育发展规划，教育要立足于当前实际适度优先而又不过度超前发展，要努力使成人高教发展既符合教育自身的发展规律，又适应社会经济的发展要求。
其次，成人高教发展必须以人为本、促进人的可持续发展。长期以来，许多成人高等院校更注重学校的物质建设而往往忽视或者没有从根本上重视过成教教师和学生的需要，没有以人为本的思想去指导成人教育的学校管理。可持续的成人高教发展观就是要摒弃这种与可持续发展不相符合的教育观、教学观及其他办学理念，创立与可持续发展理念及教育生态学相符合的一系列道德观、价值观和理想标准，在教育内容上增强对环境、资源、生态的珍惜和保护法则体现的力度，在人才培养上注重知识、能力和素质的塑造，在人才构成的德与才、识与能、智力因素与非智力因素等方面均要体现可持续发展的理念。充分发挥成人高教的本体功能——促进成人学员积聚可持续发展的动力和积累可持续发展的能力，扫除阻碍成人个体毕生发展的一切阻隔，使人的身心得到和谐、均衡发展，富有个性和潜能，实现人的可持续发展。
再次，成人高教要实现自身的可持续发展，即成人高教发展应同教育资源、教育环境协调一致，提高发展质量，增强发展后劲。为此，成人高教工作者必须增强教育资源意识，要充分利用和保护有限的教育资源，杜绝浪费，努力使成人教育资源的有效功能发挥最大化。
同时，要根据科技进步、社会需求和需教人口群的要求，及时整合成教资源，调整学校布局和专业设置，实现资源重组，逐步形成与国家及区域生产力布局相适应的成人学校布局结构。要求对那些规模小、办学条件差、质量低、效益差、靠行业政策勉强维持生计或是同一地市重复设置的学校、培训机构实行关、停、并、转，形成合力，避免高投入、低产出的发展状态，充分发挥成教资源的规模效益。适时调整成人高教结构和适度的发展规模，优化成教环境，逐步形成在教育形式、管理体制、组织结构、办学机制、专业层次等方面多序列、多元化、多样性的“三多”格局，促使成人高教自身全面、协调发展。
三、管窥与参考：选择成人高教发展观的思辨法则
世上没有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发展观，任何一个发展观的形成和运用，都有其特定的时代背景和现实需要。因此，我们在选择什么样的成人高教发展观来指导发展之路时，切忌生搬硬套，要有辩证意识：一是既要科学性又要实用性，不能以选择全面的、协调的、科学的和可持续的成人高教发展观为由排除发展观指导教育实践的实用性；二是既要统一性又要多样性，不同学校要根据不同地区、不同时期的社会经济和个体对成人高教不同的需求选择不同的发展观，各校要办出自己的成教特色，就必须要有多元化的发展观；三是既要传承又要创新，任何一个发展观都不可能一成不变，我们必须随着社会的进步对之实行继承、改造和创新；四是既要着眼国内又要放眼世界，必须从教育历史发展的角度去研究不同国家的成人教育发展道路及不同发展道路之间相互作用的历程，做到古为今用，洋为中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