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难孕育的强烈生命基调--读小说“七月”_农民论文

苦难孕育的强烈生命基调--读小说“七月”_农民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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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出版社刚刚出版的描写辽西山村普通农民生活的长篇小说《七月》(作者胡希久),是近年来写农村题材的一部力作。它真实地再现了“文革”后期那个特殊历史年代农村生活图景,展示了农民顽强的生存状态,向人们提供了反思与批判的参照,呼唤着中国农村的改革。无疑,这是一部弘扬主旋律的作品,有着独特的审美价值。

小说《七月》,用的是《诗经》中《豳风·七月》的名字。《七月》这首诗,写的是我国3000年前的农民生活,主要写了一年四季的农事活动。本书作者曾经这样写道:“不管何时何地,一旦奏响‘七月流火’……那个已经逝去永不复返,却令我们无限赞叹的世界便出现在眼前,一种难以名状的汹涌澎湃的感受使我们的心灵得到升华。然而它只是写了古代农民一年的平凡不能再平凡,真实不能再真实的生活。这是石破天惊的一点,传递着我们文学创作至为重要的信息。”

小说《七月》写的是,1975年秋天到1976年秋天这一年时间里,辽西一个山村的生活情景。县委派出的一个一个工作队进驻到这里,他们推行的是一条极“左”路线,对此,农民们进行了农民式的反抗。作者没有就此停留,而是以此为主要线索,洒脱自如、不拘一格地写了那个时期农民丰富多彩的生活。正是通过对这一小山村普通农民生活命运的描写,向人们展示了历史的真理:极“左”路线必须清除,人民公社化必须废止,中国农民要在新的历史条件下探索改革之路。这是许多人曾经经历过却又被遗忘的题材和主题。今天,凭借这部作品,我们重新审视这一段历史,对人们还是颇有教益的。

从生活出发还是从概念出发,这是一部作品成败的根本分野。《七月》这部长篇小说的作者说,这部作品是他“钻山沟钻出来的。”作者脚踏实地,完全从生活出发。《七月》的作者,因为他对农村生活太熟悉了,他可以不加任何修饰将他所了解的农村生活原貌写进作品里,这正是那个特殊年代里农民的本色生活。作者的创作态度是严肃的,他有意突破人们习以为常的政治文化框架,把政治纳入生活系统。全书关注的是农民的历史和现实的生存条件。在作品中,生活是本体的、第一位的。当然,写那个特殊年代的生活又是有一定难度的。作者在这里恰到好处地写了生活中实际发生的事情,既回避以往“突出政治”的模式,又不故意淡化、取消,这就把农民放在了农民生活的大系统中,放在农村生活的真实之中,因此,是令人信服的。

这部作品,写出广大农民要求改革的愿望与呼声。在所谓“反击右倾翻案风”的运动中,农民们毅然喊出“拥护邓小平”的时代强音。这是历史的壮举,也是历史的必然。《七月》的主题无疑是深刻的。作者着意让人们领略那个时代,认识那个时代,这就使作品在整体上增加了生活含量。

《七月》在描写上,是相当独特的,表现出一种厚重感。可以说,它完全表现了一个全新的视角,突破了长篇小说传统的创作模式,作品没有连贯的情节,没有贯穿始终的矛盾冲突,不像传统小说那样有头有尾,有高潮。作者笔下的人物,或刚强,或委琐,或自私,或幽默,都各有其鲜明的性格,作者没有按传统手法去写他们,不是有意“刻画”出来的,而是在情节和场面的叙述中,让人物自己活起来。他们说自己说的话,干自己干的事,而不是作者刻意加给他们的。这些人物都是从生活中走来的,而不是某种政策或政治因素的图解。

作品有很强的“亲历性”。这些事都是他所见所闻所感,具有较高的可信度,他写的这些东西给人一种真真切切的感觉,似乎触手可及。这种亲历性,强化了作品的纪实性,这正是作者的独特追求,当你阅读作品时,仿佛不是在读小说,而是在同作者了解某件事情,在同作者津津有味地聊天。亲历性将叙事者同被描述者一起成为作品的主人公。这种叙述方式是灵活、开放、自由的,冷眼看去,这部作品好似一堆生活素材,又好像是生活片断的回忆。正如作者所说,他所写的正是一种日记、札记和回忆录的混合体。这样写更加自然朴实,完全是生活本真的东西。这种亲历性使作者无暇旁顾,只能捕捉生活的闪光点,因此作品在背景交代、环境描写、人物介绍甚至动作、心理等描写方面都不得不减少到最低限度。作品留下许多令人思索的空间,这使读者在阅读中能够充分发挥自己的想象,对作品做进一步补充。

作为一部长篇小说,语言的运用如何是个成败的关键。《七月》的作者凭着他多年农村生活的体验和积累,可以说纯熟地掌握了北方农民的语言。他的语言是净化了的,提炼了的,文学化的东北农村特有的语言。这种语言生动而不俗,有地方特色而又不土。活泼、生动、传神,很有中国古典传统作品的优点。通篇“对话”运用非常成功。作者自己总结为涵盖全书的“对话波”,无处不在,且争奇斗妍。依靠对话来写景状物,这是中国古代小说的一个传统。作者善于借鉴这一表现方法,并有自己新的创造。在某种意义上,对话艺术之于小说是至关重要的。在《七月》中,事件在对话中展示,人物通过对话塑造,整个小说的情节、人物和主题这几个小说的重要构成要素都是通过对话完成的。

作品的语言功力,还表现在那种农民式的幽默。你这里简直忍俊不禁,他那里尽可不动声色。每个人物一经自己说了一段话,随之就鲜活起来。辽西的风俗民情,口头方言,在作品中随处可见。

统观全部作品充满一种特定历史年代的苍凉感,全书并没有大起大落的呼喊,显得悠远而宁静,这正是本书在情境创造上的一大特点。与之相适应的是在叙述语式上的喜怒不形于色,用平常人司空见惯的话语来观照事件和人物,显示出苦难岁月里普通老百姓的无奈而又十分从容。这正是广大农民真实的生存状态。作者在这里显然不是很自觉的,但在艺术效果上却是好的。

关注农民,关注农村生活,也是值得称道的。现在有一种误解,好像“写什么”已经解决了,重要的在“怎么写”。其实,“写什么”还没有从根本上解决。写农村生活的作品,相对来说还不能说多,还是一个薄弱环节。《七月》创作的成功,对今日的文坛也是一种激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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