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国家个体恐怖主义威胁的理论成因与应对论文

西方国家个体恐怖主义威胁的理论成因与应对论文

西方国家个体恐怖主义威胁的理论成因与应对

郭才华

(浙江大学 公共管理学院,浙江 杭州 310058)

[摘要] “个体恐怖主义”代表人物法拉吉,曾是多个著名恐怖组织的成员,推动了当代“独狼”理论的形成与发展,苏里将“个体恐怖主义”发展到了极致,提出了圣战运动原子化概念,系统全面地阐述了反西方的“个体圣战”理论。其危害性和自杀性使得突发性更强、防范难度更大,必须严厉打击对自杀性恐怖主义的美化,提高公众对恐怖主义的心理承受和应对能力,深刻认识伊斯兰恐怖主义的整体链条。

[关键词] 个体恐怖主义;独狼;苏里;法拉吉

“个体恐怖主义”(Single Actor Terrorism)也被人们称为“独狼”恐怖主义(Lone Wolf Terrorism)、非国家暴力行为者(Violent Non-State Actors)、无领袖抵抗(leaderless resistance)。“独狼”不属于某个恐怖组织,是单独行动的恐怖分子。案件均为其一手策划和实施,表面上看都是“孤立”的,凶手没有找任何第三者或组织进行系统策划,而是“想做就做”,自发行动,无需外界提供技术或组织支持① 恐怖主义进入“独狼”时代:想做就做风险更大,ht t p://news.sohu.com/20130526/n377061024.sht m l. 。独狼恐怖主义是指运用暴力威胁或非暴力的破坏,包括网络攻击的方式对抗政府、社会、企业、军队或者任何其他目标,由个体独自行动或者在一两个同伙的帮助下实现一定的政治、社会、宗教、经济或其他目的,或者尽管没有此种目的但是有同样效果或潜在的效果,致使政府、社会、企业或者军队产生恐惧并破坏日常生活,使之不得不应对恶化的安全形势[1]。本·拉登之后仅次于扎瓦希里的基地组织二号人物阿布·亚哈·利比(Abu Yahya Al-Libi)精确地阐述了个体恐怖主义类型“圣战”的含义及危害性,“个体圣战是指单一个人或者穆贾希丁小组根据沙里亚法执行军事行动……一个人在异教徒领土中独自行动在精确度和目标选择上可能要比几十次战场行动更有效果。这类行动更容易接近敌人的重要目标。”② Steven Stalinsky Al-Qaeda Military Strategist Abu Mus'ab Al-Suri's Teachingson Fourth-Generation Warfare(4GW),Individual Jihad and the Future of Al-Qaeda,https://www.memri.org/reports/al-qaeda-military-strategist-abu-musab-al-suris-teachings-fourth-generation-warfare-4gw.

一、个体恐怖主义的代表人物和理论

(一)“伊斯兰圣战”组织创始人法拉吉

个体恐怖主义理论的重要人物法拉吉(Muhammad'Abd al-Salam Farraj)1954年出生于埃及,他继承了伊本·泰米叶和库特卜的圣战观,是埃及最重要的“伊斯兰圣战”理论阐述者、“伊斯兰圣战”组织(Al-Jihad Al-Islami)创始人和精神导师。他认为《古兰经》和圣训教诲的是关于战争的内容,现代穆斯林“被疏忽的职责”正是圣战,他呼吁“战斗、对抗和流血”,将圣战列为伊斯兰教“念、礼、斋、课、朝”五功后的第六功。其著作《被疏忽的指责》(The Neglected Duty)强调圣战是每个穆斯林应尽的个人责任,这一理念推动了当代“独狼”(lone wolf)理论的形成与发展[2]192-194。1981年9月,法拉吉领导“伊斯兰圣战组织”策划暗杀埃及总统萨达特。萨达特被暗杀后,“伊斯兰圣战组织”大多数头目被捕。1982年4月,法拉吉被处决。

(二)个体恐怖主义理论集大成者苏里及其理论观点

在法拉吉之后,塞特马里阿姆真正地将“个体恐怖主义”发展到了极致。1958年出生于阿勒颇的叙利亚人穆斯塔法·塞特马里阿姆·纳赛尔(Mustafa Setmariam Naser),又名阿布·穆萨布·苏里(AbuMus'ab al-Suri)。在基地等恐怖主义组织圈内和外界新闻报道中,他以苏里这个化名而为人所知,是基地组织中的重要人物。但一直到西班牙马德里爆炸案发生后进行的调查中,他才被外界所了解。苏里提出了圣战运动原子化的概念,号称“新生代圣战者首席战略家”,是欧洲恐怖小组和阿尔及利亚反政府恐怖主义圣战的设计师,是系统全面阐述反西方的“个体圣战”理论第一人[2]227-233。2004 年西班牙马德里“3·11爆炸案”和2005年伦敦“7·7爆炸案”的实施者,在训练方面都接受过他的建议,甚至可以说他就是这一系列事件的背后主谋,马德里爆炸案最终导致了当时的西班牙政府倒台并且在伊拉克撤军[3]

1.3 统计学方法 用Microsoft Excell 2003软件对数据进行录入;用SPSS 13.0统计软件对数据进行统计分析。

苏里1976年在阿勒颇大学注册学习了四年机械工程专业。1980年加入叙利亚穆兄会极端派别“伊斯兰战斗先锋组织”,参加了叙利亚穆兄会推翻哈菲兹·阿萨德政权的革命。1982年哈马暴动被镇压后,侥幸生存的苏里移居法国后又定居西班牙[2]227-228。1987~1992年他来到阿富汗,期间参加了抗苏战争,加入基地组织,并成为基地组织最高权力机构成员。1998年他再次来到阿富汗创办“古拉巴训练营”(Al-Ghuraba),培养新生代恐怖分子。美国入侵阿富汗后,他开始逃亡,直到2005年11月在巴基斯坦奎达被抓获,被判在监狱服刑多年。他曾经先后成为穆兄会、阿尔及利亚“伊斯兰武装集团”(GIA Armed Islamic Group of Algeria)、塔利班、基地组织的成员,并与阿卜杜勒·阿查姆(Abdullah Azzam)、本·拉登、扎瓦希里、毛拉·奥马尔、扎卡维等人过从甚密,2001—2005年流亡期间,他曾在2003年来到伊拉克与扎卡维会面,并进行经验交流。他移居西班牙后对叙利亚穆兄会的“革命”经验进行了认真思考,写作了一部900页的著作《叙利亚的伊斯兰革命:痛苦和希望》(The Syrian Islamic Jihadist Revolution-Pains and Hopes),分析了叙利亚圣战运动过去的教训,并提出了未来的经验,成为20世纪90年代基地组织和国际圣战运动的重要理论著作。2005年1月,他又推出1600页的巨著《全球伊斯兰抵抗运动的呼吁》(The Call for a Global Islamic Resistance),总结了叙利亚、埃及和阿富汗冲突的经验教训,系统勾勒出“国际圣战运动原子化”的未来战略[2]234

遗传性因素和环境因素都对2型糖尿病(type 2 diabetes mellitus,T2DM)的发生和发展有着重要的影响,相关研究也发现2型糖尿病与炎症反应有着密切的联系。脑源性神经营养因子(Brain-derived neurotrophic factor,BDNF)是一种在神经系统中有着重要作用的神经营养因子,除与血糖血脂等代谢等相关,许多文献报道了血清BDNF与全身性或局限性炎症反应的相关性。现对BDNF的抗糖尿病作用及其与炎症反应的相关性予以综述。

面对敌我双方实力差距对比的严重不平衡,苏里提出了“圣战”主义的第四代战争的理论,也就是他所强调的第三种“圣战”模式:个体恐怖主义型“圣战”。第四代战争也有人称为非对称战争,最早由美国军官威廉姆·林德、陆军上校凯斯·南丁格尔等人提出① William S.Lind,Colonel Keith Nightengale.The Changing Face of War:Into the Fourth Generation.Marine Corps Gazette,1989(10). 。苏里等人将其融合进“圣战”实践中,形成了第四代“圣战”理论教义,尝试构建一场全球“圣战”。苏里认为,在第四代战争中后勤补给的整个过程都要依靠个人,更加依赖于运用媒体和信息网络影响公众舆论来摧毁对方的群众基础,它可以忽隐忽现,出现在世界各地来打击敌人。在很多情况下,国家行为体常常被无国家的群体打败,如苏联阿富汗战争、美国在索马里、俄罗斯在车臣以及以色列在南黎巴嫩[3]。基地组织的另一位宣传家则干脆形象地将从事个体恐怖主义行为的独狼战士比喻为战胜了歌利亚的大卫[4]

由于个体恐怖主义和“独狼”恐怖分子在实施恐怖活动时逃生的概率很小,而且大多数独狼在策划袭击时基本没有考虑逃脱的可能性,大多都是抱定了必死的决心,这样的袭击最后都变成了自杀性恐怖行为,也使得这种恐怖主义行为更加致命。对成长在赞美、鼓励自杀性恐怖袭击的“烈士”文化中的群体和个人就更是如此。随着基地组织和萨拉菲圣战运动向全球发展,他们所倡导的自杀性袭击已经形成了一种“烈士全球化”现象[6]。伊斯兰教中有着悠久的“烈士文化”,他们将死亡作为自然的天命秩序的一部分,认为死亡只不过是此生的行为与来世旅途开始之间的衔接点,此生的行为将决定他们后世的命运性质,并强调那些为信仰而死的信众会在天堂中得到应有的快乐。“烈士”成为对特定行为的赞扬,是实现一个人作为穆斯林的宗教义务,那些“行为得当”的人会确保进入天堂,死于战场被视为一个人离开这个世界的最崇高的方式[7]。在他们看来,“圣战”是相对于集体义务之外的一种个人义务。当穆斯林的领土被强大的“敌人”占领而又无法依靠小型部队将之击退时,个人的义务就显现出来。此时,“圣战”是每一个有能力进行战斗的穆斯林的宗教义务,正如所有的穆斯林都有义务祈祷、斋戒、捐赠一样[8]。自从先知的外孙候赛因在卡尔巴拉的战斗开始,“烈士”就在什叶派的宗教传统中拥有神圣的地位。黎巴嫩真主党拥有独特的“烈士”文化,在“烈士”还没有执行行动之前,庆祝“烈士”死亡的过程就已经开始了。真主党倡导妇女鼓励儿子们在战场牺牲自己,她们“请求真主保证我的儿子成为‘烈士’……希望真主不要拒绝你成为‘烈士’。”② Kendall Bianchi,Leters from Home:Hezbollah Mothers and the Culture of Martyrdom.Sentinel,CTC,2018(2):20-21. 真主党多次在集会中表示,“我们比你们热爱生命更热爱死亡”。而且,由于萨拉菲主义、塔克菲主义的盛行,他们经常利用“定叛”思想将与自己观念不一致的异教徒甚至同一教派中的异见者认定为不信道者,并且用一切手段攻击对方,这样的思想更容易催生个体恐怖主义。

个体恐怖主义和独狼恐怖袭击虽然难以察觉,但并不是因此就对其完全毫无防范能力。许多袭击事件发生之前还是有迹可循的,特定个体的心理异常情况应该被及时识别并关注,做到防患于未然。可以尝试提高网络监控能力,教育社会公众提高对危险信息预警的识别能力。此外,应该严厉压制美化自杀性个体恐怖主义和“烈士”文化,使各地自杀性恐怖主义分子自知自己不但不会被称为“烈士”,而且名誉也会受损[9]。同时,还要加强对危化物品的监管,持有武器的人必须经过严格的监管程序才能获得许可。最有效的方式还是削弱他们对社会既定目标发动袭击的能力,使其丧失行动的信心。

二、个体恐怖主义的危害性与自杀性

(一)个体恐怖主义的危害性

独狼式恐怖主义有明显的计划,完全由个人发起、个人策划、个人行动,无需经过集体的组织、领导与决策过程,为规避官方机构的情侦,可完全自主地决定攻击的目标、方式以及工具。与有组织的恐怖活动相比,“独狼”恐怖袭击突发性更强、防范难度更大,被美欧多国视为其本土面临的最大恐怖威胁[5]。由于各个个体或小组在世界各地随意发动的袭击行动之间互不关联,使得国际情报机构对他们的情况难以全面掌握,即便任意一个小组织被逮捕破坏,其他个体的行动操作也不会受到丝毫影响。独狼恐怖主义者不必接受来自上层的命令,不必在组织规定的边界之内活动,可以完全按照自己的意愿自由实施自己的计划,在实施攻击时,他们可以完全由自己控制发动袭击的时间、地点和目标,这种机动灵活性使得其实施的攻击造成致命伤害的可能性更大。特别是当袭击发生在人群密集的地方或室内地点不加区别地滥杀无辜时,将会产生更加致命的威胁。更高的致命性、更强的心理和社会影响、广泛的媒体报道、容易接近受到良好保护的高价值目标、不依赖于激活爆炸装置的远程控制体系、不需要逃生计划、袭击者被活捉的几率较小是自杀性恐怖主义袭击的共同特征,因为袭击者并未期望在袭击发生后还能活下来。另外,因为不需要他人支持单独就能行动,所以,他们也不必考虑支持是否会遭到事后的反击。因此,他们在选择袭击手段和考虑袭击后果时没有任何顾虑,被视为“难以被提前发现但却能造成重大毁灭性打击的超强愤怒者”① Jeffrey Kaplan.Introduction to the Special Issue on Lone Wolf and Autonomous Cell.Terrorism and Political Violence,2014(1):2. 。由于个体能力相对有限,他们更倾向于攻击平民而不是政府或者军事目标。

苏里根据自己的亲身经验将过去的圣战战争模式总结为三种类型:具有严格等级结构的区域性秘密组织结构的“坦子木”(Tanzims)模式、对抗占领军或者帝国的大范围叛乱的“公开阵线”(Open Fronts)模式和个体恐怖主义型圣战模式。其中,个体恐怖主义型圣战是由独立行动的小组或者个人零星分散、不定期进行的恐怖主义活动,例如1993年纽约世贸中心爆炸案就是由主谋拉姆兹·玉苏甫(Ramzi Yusuf)等人策划的个人恐怖主义活动① Abu Mus'ab al-Sur.The Jihad Experience[The Schools of Jihad].Inspire,2010(1):52. 。苏里认为,传统的秘密等级类型的组织在今天的国际环境下已经不再适用,在成员发展、资金来源、后勤补给和最终结果各方面也都非常不利,无异于是在进行变相自杀,已经接近于“在欺骗献身于圣战却头脑简单的年轻穆斯林的犯罪边缘,意味着为他们走向一条已经被证实注定失败的道路而负责”② Abu Mus'ab al-Sur.The Jihad Experience[The Schools of Jihad].Inspire,2010(1):52. 。“公开阵线”模式意味着要在固定区域开展游击战争,然而美军的精确制导炸弹使阿富汗的山区已经无法再提供足够有效的保护,这种模式也已经不再适用。未来的“圣战”必须依靠小规模、非中心的移动作战单位完全独立运作。

(二)自杀性恐怖主义

苏里系统地提出了“个体圣战”的思想,认为“未来‘圣战’运动将是一个由远离‘基地’组织指挥层、打入对方内部的个人或独立活动的小团体组成‘无领袖抵抗运动’(leaderless resistance)。这样不仅能消耗对方实力,还能实现抵抗运动的终极战略目标——建立伊斯兰国家。”② 方金英:《穆斯林与激进主义》,时事出版社,2015年版第234页。 苏里的个体恐怖主义不是绝对的要求必须独自行动,而是强调要求小规模的小组恐怖主义。苏里告诉他的学生们回到自己国内建立自己的小组,与自己熟识的人形成一个六人小组,最好不要超过十个人,不要扩张建立更多的小组,那样容易使自己暴露。苏里提出了“体系而不是组织”的口号,“‘组织’的概念对国际圣战运动已经过时,取而代之的应该是依靠自身力量的个人或小股人员组成的‘系统’,在多个战场上发动跨国行动。”③ 方金英:《穆斯林与激进主义》,时事出版社,2015年版第234页。 各地之间的唯一联系只是“共同的目标、共同教义计划和广泛的自我教育计划”。苏里要求西方的被招募者就地“圣战”,“在任何地点打击敌人的占领”,整个地球都已经变成了战争的舞台。

奇巧生点了点头:“我也早有耳闻,它们个个身手不凡。光是这四个怪物就够吓人了,还不知道其余几个是什么?想想都有点害怕。 ”

(4)池州、宣城、滁州、安庆,还有皖北的亳蚌阜及淮北地区。污染的强度较小,控制情况也较好,发展压力相对来说较小,但也应注重高新技术产业发展,同时也不能减少污染治理力度。

三、对个体恐怖主义的防范

(一)严厉打击对自杀性恐怖主义的美化

苏里对全球恐怖主义的发展有着难以估量的影响,其影响力与本·拉登、扎瓦希里、扎卡维等人不相上下,基地组织已经按照其设想发展成面向全球各地、组织更为松散的全球性运动。基地组织下属的宣传机构“萨哈卜”(Al-Sahab),于2011年6月3日发布了官方视频,显示基地组织核心领导层都关注“个体圣战”的话题,苏里的教义已经成了基地组织未来计划的一部分。

(二)提高公众对恐怖主义的心理承受能力

更重要的是整个社会应对恐怖袭击的方式,如果每遇恐怖犯罪就过于紧张,对双方都可能会造成相反的效果。美国反恐专家阿萨夫·摩格哈达姆(Assaf Moghadam)认为,“恐怖主义和自杀性袭击正像战争一样不会消失,因此政府不应将他们的反恐战斗视为一场目标是胜利的战争,而是作为一场需要义务、耐力和智慧的长期努力”③ Assaf Moghadam.Motives for Martyrdom:Al-Qaida,Salafi Jihad,and the Spread of Suicide Attacks.International Security,2008(3):76. 。如果每一次一发生类似事件就导致社会心理上的慌乱,那么不但很难正确得当地对其应对处理,而且会正中恐怖分子下怀,因为这样的心理打击正是他们想要的,对于他们反而是一种鼓励。公众和社会需要认识到,打击恐怖主义的斗争不是一成不变的行动,与恐怖主义的斗争将是一场长期的战斗,是需要义务、耐力和智慧的长期努力。最重要的是要做到在战略上藐视敌人,而在战术上对其高度重视,并对其足够重视的同时不恐惧、不畏惧。

(三)加强对网络恐怖主义的应对能力

“伊斯兰激进组织招募者有意识地利用个人的孤独感和归属需求在互联网构建一个虚拟的仇恨王国。”① 吕美琛:“独狼”恐怖主义心理学探析,载《云南警官学院学报》2015年第4期第47页。 当代个体恐怖主义实施行动的每个环节都与网络密切相关,“数十年来犯罪分子一直在运用计算机和网络技术来规避物理边界,现今发生的几乎每一起犯罪或者国土安全威胁都涉及到网络要素。”② Osborn:Cyber Border Security:Defning and Defending a National Cyber Border.Homeland Security Affairs,2017(13):2. 因此,防范个体恐怖主义需要加强对网络安全的治理,网络正日益成为与陆、海、空并列的国家新的领土和边疆,能否有效地维护国家网络边疆主权和安全越来越成为影响国家安全稳定的重要因素。鉴于互联网犯罪对国际社会的共同危害效应,国际社会需要加强对互联网管控的有效协作,网络治理正成为国际治理的新领域,国际社会需要携手合作,加强各国政府、私营企业和社会之间的密切合作[10],共同应对互联网治理的难题,彻底打击互联网犯罪。

(四)深刻认识伊斯兰恐怖主义的整体链条

从整体上来看,个体恐怖主义只是整个恐怖主义链条中的一个组成部分,它与本土恐怖主义、难民危机和迁徙圣战是互相联系的,它们与其他各种恐怖主义一起形成了伊斯兰极端恐怖主义的整个体系。基地组织、“伊斯兰国”等恐怖组织及瓦哈比主义等各种极端教义长期影响宣传鼓动,要求穆贾希丁“战士”回到自己的所在国打击他们的“远敌”来对恐怖活动起到侧面支撑作用,实现恐怖组织分散西方国家反恐资源和消耗西方国家反恐能力的意图。上述恐怖行为就是在其影响下发生的一系列相互交叉的环节,个体恐怖主义是侧重研究发动和实施恐怖袭击的主体,本土恐怖主义关注的焦点是行为主体发动和实施恐怖袭击的地点,迁徙圣战则是行为主体到达发动和实施恐怖袭击的特定目标地域的方式、方法,而难民身份又是行为主体实现迁徙圣战的方式之一。总体来看,这一系列的恐怖主义行为概括起来正是阿布·穆萨布·苏里所号召的“个体在难民等身份的掩护下,利用迁徙圣战的方式回到自己所在国实施个体恐怖主义”打击西方国家,把战争打到他们所谓的“敌人”国内去,形成所谓的“全球伊斯兰抵抗阵线”,从而实现苏里所号召的第四代圣战计划。

四、结论

由伊斯兰恐怖组织在西方国家所发动的个体恐怖主义行为有着深厚的理论支持,对于此类恐怖主义行为,由于“各国情报单位不易事前掌握,且成本低、威慑效果强、成功率高”③ 江焕辉,舒洪水:美国反恐情报变革研究:应对新问题与新挑战,载《情报杂志》2018年第11期第17页。 ,因此它具有极大的危害性,必须针锋相对地开展相应的研究和各方面的防范措施,以便事发之后能做到有效的应对,而不至于手足无措,慌乱不已。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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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Steven Stalinsky.Al-Qaeda Military Strategist Abu Mus'ab Al-Suri's Teachings on Fourth-Generation Warfare(4GW),Individual Jihad and the Future of Al-Qaeda[EB/OL].(2011-06-21)[2018-10-15].https://www.memri.org/reports/alqaeda-military-strategist-abu-musab-al-suris-teachingsfourth-generation-warfare-4g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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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John Mathiason.Internet governance:the new frontier of global institutions[M].Routledge,2008:69.

Theoretical Causes of Single Actor Terrorism Threat in the Western Countries and the Countermeasures

GUOCai-hua
(School of Public Administration,Zhejiang University,Hangzhou 310038,China)

[Abstract] Farraj, a representative figure of single actor terrorism, who was once a member of several well- known terrorist organizations, promotes formation and development of the modern Lone Wolf Terrorism.Abu Mus'ab al- Suri,who developed single actor terrorism to its superative form, comes up with the concept of the atomization of the jihadi movement, which makes systematic and comprehensive elaboration of anti- western " single actor jihad" theory.The hazards and suicide nature breed more intensive burstiness and harder prevention.Accordingly, efforts need to be made to crack down on beautification of suicide terrorism, improve the public psychological endurance of terrorism and their coping ability and have prefound knowledge of the whole chain of islamic terrorism.

[Key words] single actor terrorism;Lone Wolf Terrorism;Abu Mus'ab al-Suri;Farraj

[中图分类号] D815.5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2096-4048(2019)03-0090-06

DOI: 10.19736/j.cnki.gxjcxyxb.2019.0315

收稿日期: 2019-02-26

基金项目: 新建兵团2013年社科基金青年项目(13QN18);新疆高校人文社科重点研究基地项目(090113C05)

作者简介: 郭才华(1980— ),男,辽宁大连人,浙江大学公共管理学院政治学博士生,塔里木大学非传统安全研究院助理研究员,主要从事中东国际政治和伊斯兰恐怖主义研究。

责任编辑:蒋玉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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