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口英语”的崛起,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河口论文,英语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提要:“河口英语”正在英国本土强劲地崛起,并迅速传布,颇有取代RP而登上英语“语音宝座”之势。然而在我国尚无有关评介或论述。本文就“河口英语”的使用地域、方言归属及其与RP和伦敦土语的关系等方面阐明其界定的模糊性,分析了促使“河口英语”迅速崛起的社会、心理及语言等因素,并初步探讨了“河口英语”的语音、语法和词汇方面的特点,指出RP与伦敦土语的结合及美国英语的影响是“河口英语”的两大语言特征。
关键词:河口英语
1984年,Rosewarne 在伦敦伯克贝克学院从事语言学研究时提出了“河口英语”(Estuary English,简称EE)这一名称,此后, “河口英语”迅速传布,“几乎席卷全英”(Crystal 1995)。它在国际上的地位也日见提高,大有赶上并取代“标准英国英语发音”(RP),“成为世界性语言”之势(Rosewarne 1996)。笔者以为,“河口英语”的崛起与RP的衰落同步发生,互为因果。尽管它尚未真正成为“世界性语言”,然而它的传布之速和影响之大已不可忽视,值得国内的语言工作者和英语教师注意。
1.“河口英语”的模糊界定
“河口英语”是英语的一个变体,有自身的语音和语法特点,有实实在在操这种语言的人群,且愈来愈多。然而当我们设法界定“河口英语”这一概念时却发现它是模糊的。当然,事物的模糊性并不是指有关该事物的信息不充分或内容无序,而是指该事物的边界划分不明确。“河口英语”正是如此,它的地理范围、它与方言和方音的关系以及它与其它英语变体的区分都是界线模糊的。Crystal(1995 )戏称它是一个“使用不当的名称”(misnomer),但尽管“使用不当”,却已“引起公众的广泛注意”,成为一个为人们所接受的约定俗成的名称。
1.1“河口英语”使用的地理范围
“河口”原指泰晤士河入海处的三角地段,我们不妨称之为“河口英语”发展史上的“小三角”。最初使用“河口英语”这一名称,是想说明伦敦语的影响已扩展到泰晤士河口邻近的郡县,尤其是埃塞克斯(Essex)和肯特(Kent)二郡。 “河口英语”和当时流行的“雅皮士”(Yuppy)、“埃塞克斯姑娘”(Essex Girl )和“埃塞克斯男士”(Essex Man)常常联系在一起, 因为这三种人往往被看作是操“河口英语”的人的化身。尽管这三种被视为经济生活阔绰而文化水平不高的人在八十年代后期英国经济衰退中遭受损失,不再走运,然而他们所操的“河口英语”却从此走红,似乎注定要影响全英,并走向世界。
八十年代末,“河口英语”从“小三角”逐步发展至“大三角”。“大三角”指牛津、剑桥、伦敦三市构成的三角地区,并包括伦敦以南濒海的萨塞克斯郡以及伦敦以东的沿海地带。这个三角地段实际上是英格兰的东南部,是英国的政治中心、经济中心(金融、贸易、航运业特别发达)和教育中心(牛津、剑桥和其它有影响的高等学府所在地),是RP曾经占绝对统治地位的地区。“河口英语”在这一地区的迅猛发展是对RP的直接挑战。两者在“大三角”的交锋将决定哪一个在今后英语的演化中占主导地位。
近年来,“河口英语”的发展已超越“大三角”范围而遍及更大的地区。尽管“席卷全英”之说目前未免还有夸张之嫌,然而“河口英语”已扩展到“四河口”这一事实却已为人们注意并承认。“四河口”地区除了“河口英语”的发源地泰晤士河口外,还包括英格兰东北部的亨伯(the Humber)河口、西北部的迪伊(the Dee )河口以及西部的塞弗恩(the Severn)河口。该“四河口”皆是经济文化发达、水陆交通便利的地区。“河口英语”的影响在这四个地区的扩散形成了一个沿海的包围圈,向英国中部地区逼进。照此趋势发展,“河口英语”席卷全英,已不是遥远的将来了。
“河口英语”的地理范围是模糊的,因为它从“小三角”到“大三角”和“四河口”的发展是一个不断发展、逐步延伸的过程,它的地理边界是动态的、变化的、不确定的。还因为在“小三角”或“四河口”内部,这种英语变体的发展是不平衡的。一些离开中心城市和交通干道稍远的村落,便较少或较慢接受“河口英语”的影响,尽管它的发展总趋势不可逆转。
1.2“河口英语”是方音还是方言?
就词义而言,汉语中的“方音”与英语中的accent虽然都表示“语音特征”,但意义并不完全对等。汉语中的“方音”指标准音以外的地方口音,而英语中的accent可指包括标准音在内的任何口音。汉语中的“方言”与英语中的dialect也有类似的意义差别。 汉语中的“方言”指标准语以外的地方语言,而英语中的dialect 可指包括标准语在内的各种地域性或集团性语言变体。由于我们现在所讨论的对象“河口英语”尚未取得标准音或标准语的地位,为方便起见,我们不妨暂且用“方音”和“方言”分别表示accent和dialect。 对于“河口英语”究竟是方音还是方言这一问题的回答是模糊的,两可的。一般来说,一个人的方音只表明此人地域或集团归属的语音特征,而一种方言则具有该语言变体在语音、语法和词汇等多方面的特征。操某种方言的人必定也带方音,但反之不然,带某种方音的人未必是在说那种方言。“河口英语”首先以它的鲜明的语音特征(例如/t/音的声门闭塞化和词尾/l/音的元音化等)赢得伦敦及泰晤士河口地区各阶层人士的青睐,并在传布过程中迅速得到泰晤士以外其它三河口地区人们的接受和模仿,所以人们通常把它作为方音来对待。但随着“河口英语”的发展,它也逐步形成了作为一种语言变体所应具备的语法和词汇体系,人们自然又把它作为方言来研究。Crystal(1995)指出,“正如新闻媒体所述, 人们感觉到这一现象(指“河口英语”)与方音密不可分,但这种变体不仅是特点鲜明的方音,而且是明显区别于其它变体的一种方言。”
1.3“河口英语”与RP及伦敦土语(Cockney)的关系
我们在前文中已多次提到RP,但很少用其容易引起误解的译名。在进一步探讨“河口英语”与RP的关系之前,有必要先搞清楚RP的来龙去脉。
RP是Received Pronunciation的缩略语。此处received意为“被普遍接受的或被视为标准的”(generally accepted or regarded as standard),《英汉大词典》把RP译为(英国英语)“标准发音”。
RP的最初形式,作为宫室和上层社会英语的发音,早在400 多年前就已形成。英国王宫廷臣乔治·珀顿翰在1589年说,“即使是北方的贵族或绅士所说的英语也不如我们南方人的英语那么典雅而为人们所普遍接受。”(参见Crystal 1995:365 )他所说的“南方人的英语”就是RP的雏形。到了19世纪,RP成了伊登公学、哈罗公学等著名贵族学校规定的教学语音,逐步成为良好教育和社会地位的标志。RP又在大英帝国的文职部门和武装部队中迅速传播,成为权威和权力的象征。RP以伦敦及英格兰东南部受过良好教育人们的发音为基准,不带强烈的地方音而趋于“中性”,易为不同地区的人们听懂。BBC从20世纪20 年代开播以后,规定RP作为播音员的发音规范,从此RP的影响迅速扩大,遍及全球。随着RP 威望的提高,人们把RP 与很多有关英语的美名视为等同,如“BBC英语”、“牛津英语”、“公学英语”(Public School English)、“女王英语”(Queen's English )等。 学英语的外族人一般也把RP视为英国英语的标准发音。
尽管RP早已实际存在,但直到20世纪初才由英国语音学家丹尼尔·琼斯(1918)为其正式定名并加以系统阐述。他在《英语语音学概论》中说,“我认为当今要把某种发音视为标准,或视为本质上比其它发音更为优越,这是不可能的。我们使用RP这个术语只是因为更好的术语尚未发现而已。”由此可见,琼斯对RP的地位及其日后被取代的可能性也留有余地。
“河口英语”的兴起标志着RP的衰落,今天RP已不象50年前那样被广泛使用。尽管RP仍然是王室家族、议会、教堂和法庭的标准语音,但仅有不到3%的普通英国人说纯粹的RP。 绝大部分受过教育的人现在倾向于操一种带着某种地方口音的RP。“河口英语”应运而生,成了这种趋势中的主流。由于英国本土操RP的人越来越少,RP作为世界性英语语音的地位必将消失。人们关心的是哪一种语音将取代RP。1993年英国舆论界普遍认为,“河口英语”是呼声最高的“篡位者”(usurper)。 “河口英语”实际上是修正了的RP或修正了的伦敦土语。RP以“雅”取胜,但失之于言者“寡”;伦敦土语以“众”为长,却见短于语之“俗”。“河口英语”处于两者之间,取二者所长,补二者所短,雅俗共赏,变寡为众。
就语音特征而言,“河口英语”是介于RP和伦敦土语之间的一个连续体,没有明确的界限。同是操“河口英语”的人在不同的交际场合,有人(有时)也许采用更接近于伦敦土语的口音,而有人(有时)则可能更向RP靠拢。这种界限不清的模糊性恰恰为“河口英语”的发展创造了广阔的空间。
2.“河口英语”迅速崛起的缘由
“河口英语”自定名至今不过12个年头,然而它的存在却先于其名称的确定。事实上它是与RP同生共存,互为依据的。“标准”相对于“不标准”而言。既有“标准发音”就必然有“次标准”或“亚标准”发音。就以伦敦数百万人而言,一部分受过严格教育的人操RP“标准”音,一部分受教育程度较低的人操伦敦土音,而另一部分虽受过良好教育但只能或宁愿让语音不达“标准”的人则操一种介乎“标准”音与伦敦土语之间的英语变体,这种变体实际上就是后来被定名的“河口英语”。“河口英语”能否崛起和发展,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这第三种人的人口数量、社会地位和社会影响,以及另外两种人的社会心理变化和其它的社会或语言因素。
2.1两种社会心理趋势的交汇融合
第二次世界大战是对英国政治、经济、社会各个领域的极大冲击,首都伦敦更是首当其冲。大战以后,伦敦的东端穷人区和西端富人区的区分虽仍然相当明显,但已不是那么壁垒森严。东端有相当多的人发迹致富,西端也有不少人家道败落。经济地位的升降使人们注意到相应地改变自己的社会形象。在英国,言语方式(尤其是语音)是一个人社会形象的重要标志,是一种“外包装”。于是人们在“修正”自己语音时出现了两种社会心理趋势:一种是由伦敦土语向RP靠拢的“升格”趋势(upgrading trend)。另一种是由RP 向伦敦土语接近的“降格”趋势(downgrading trend)。 这两种趋势的交汇融合为“河口英语”的崛起创造了极为有利的条件。固然,发迹致富的人急于“升格”以包装自己,家道败落的人也乐于“降格”以免显得装腔作势,但更重要的是,这种交融在80年代后期以来已逐渐形成一股社会潮流。人们“升格”或“降格”已不一定是出于门庭兴旺或家道中落的经济缘故,而更多的是为了使自己的言语顺合主流,趋于一般,而不致于因为自己的口音迥异于他人而引人注目、遭人非议或自觉格格不入而少了交谈的情趣。人们不难发现,一些出身名门望族的权贵,甚至王室成员也不再甘于寂寞,死守RP不放,而是在公众场合乐于“降格”,主动让RP变异为普通人所接受的“河口英语”。
2.2人口流动、学校教育及新闻媒介的影响
“河口英语”从伦敦先后扩展到“小三角”、“大三角”和“四河口”的发展过程并非偶然,它与伦敦的人口流动有着较大联系。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成千上万的伦敦人移居到伦敦周围地区,尤其是埃塞克斯和肯特两郡的村镇。这些人把自己“升格”或“降格”后的语音带到这些村镇。由于他们的数量之众以及后来经济地位日隆,他们的英语对当地居民产生了很大的影响,使当地的居民对自己的语音也作了相应的调整。这种调整后的英语就是“河口英语”,它成了泰晤士河口地区的占压倒优势的语言变体。
由于交通运输业的迅速发展,以伦敦为中心的公路和铁路网逐渐形成。从伦敦到牛津、 剑桥行车不过一小时, 即使到亨伯河口的赫尔(Hull)、迪伊河口的切斯特(Chester )以及塞弗恩河口的布里斯托尔(Bristol)也只需两小时左右。 交通的便利使人口的频繁流动成为可能。这些流动人口在日常交谈中,往往避免使用会使对方觉得自己故作高雅的RP,这为更容易使人接受的“河口英语”的传布创造了有利条件。
本世纪70年代初,综合中学(comprehensive school)在英国迅速发展。这是一种接纳不同背景、不同资质、不同能力的学生共同学习的新型中学,它不同于传统的贵族式“公学”(public school )以及只接纳资质优秀的学生的“文法学校”(grammar school)。在这类学校里,家庭背景迥异、个人智力不同的学生在一起相处必然面临一个语言融合的问题。少数来自上流社会的学生为了合群,自觉“修正”自己的RP,一些出身下层社会的学生为了改善自己的形象,也不得不“修正”自己的土语。这两个“修正”的结果,便是“河口英语”在综合中学的普及。70年代兴起的综合中学的这批学生到了90年代的今天,其中很多在政界、商界和金融界担任要职,有的还成为电台、电视台的骨干。这批人成了“河口英语”有力的传播者和推行者。
报刊、电台和电视台等新闻媒介的宣传和推广是“河口英语”迅速传布的又一重要缘由。英国广播公司(BBC )在其国内和国际节目中都增设了“河口英语”专题节目。《星期日时报》(1993.3.14 )曾在头版头条的醒目位置,以通栏大标题的形式宣传介绍“河口英语”(参见Crystal 1995:327)。 英国电视台曾经播放电视连续剧《志趣相投》(Birds of a Feather),故事的背景定在“河口英语”占绝对优势的埃塞克斯郡的切格威尔(Chigwell)。由于连续剧十分受人欢迎,在英国(尤其是英格兰)几乎家喻户晓,剧中角色所操的“河口英语”成了千家万户模仿的对象,其影响不可估量(Rosewarne 1996:14)。
2.3 方言研究的民主化倾向
八十多年前,大文豪乔治·肖伯纳(1912)曾说,“一个英国人开口说了话而想不引起别的英国人轻视, 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参见Eayrs 1994:15)肖伯纳所处的时代以及更早的维多利亚时期正是RP盛行的时代。语音是人们社会地位最明显的标志。不仅方言土语为上流社会所不齿,即便是标准语中夹带了地方口音也会遭人耻笑。一位名叫哈里·斯佩多(Harry Speight )的铁匠从英国北部约克郡迁往南部居住,他由于操浓重的约克口音被人嘲笑,竟在70岁时因自惭形秽而自杀,成了方言歧视的可悲的牺牲品(参见Crystal 1995:298)。
八十年后的今天,人们对RP以外的方音或方言的态度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肖伯纳式的担忧虽不能说完全烟消云散,然而从总体来说方言歧视已没有市场。人们不仅宽容、尊重方言土语,而且更有一种认为保持一定地方语言特色更为朴实、亲切、自然的倾向。在英国的语言研究领域,方言歧视已逐渐为方言民主所替代。一种民主方言学(Democratic Dialectology)正在悄然兴起,渐得人心。 戴维·克利斯托尔(1995)指出,“至关重要的第一步是要意识到,每一种方言都具有其语言的高度复杂性和巨大的潜能,并以这种认识去代替那种认为语言的地方变异缺少标准语的声望而‘仅是方言而已’的观念。”他认为,英语的各种地方变异都应受到同样的尊重,具有生存的同样的权利。这就是民主方言学研究的基本出发点。
英国方言研究中这种民主化的倾向,也是“河口英语”得以发展的原因之一。伦敦土语既有它生存和受到尊重的权利,那么作为它与RP相结合的产物的“河口英语”,有着雅俗共赏的效果,更能得到社会各阶层的接受和欢迎。
语言是一种可变性极强的社会和文化现象,它的可变性与社会变化有着密切的关系。Trudgill(1985)说,“社会变化能导致相应的语言变化,社会环境、社会结构和社会价值观都能对语言的变化产生影响。”“河口英语”的迅速崛起正是变化中的英国社会诸多因素影响的结果。
3.“河口英语”的语言特征
我们在上文中已提到,“河口英语”是介于RP和伦敦土语之间的一个“连续体”。RP和伦敦土语的结合是“河口英语”最基本的语言特征。另外,由于美国书籍、报刊的大量发行以及电视卫星转播技术的发展,美国英语对各英语国家形成了巨大的冲击力,它也对新兴的“河口英语”产生了影响。美国英语的这种影响是“河口英语”的又一语言特征。
“河口英语”的特征主要表现在语音方面,但它在词汇和语法方面也有其自身的一些特点。因囿于有限的资料,笔者在本文中只能作不够全面、不成系统的说明,有待感兴趣的同仁作更深入广泛的研究。
3.1“河口英语”的语音特点
A.“河口英语”音发音方面的特点可通过其与RP发音的对照表现出来(见下表)。
B.“河口英语”在辅音的发音方面有以下特点:
3.2 “河口英语”的语法和词汇特点
伦道夫·夸克(1973)曾指出,语言的地域变异“似乎主要通过语音来实现”,“语法方面的差异往往不如语音方面那么广泛,当然也没那么突出。”由于“河口英语”在词汇方面的差异也相对较少,我们不妨把它的语法和词汇特点放在一起探讨,不作分别阐述。
(1)there is 可通用于主语是单数名词或复数名词的场合, 如There is a lot of periodicals here(这儿有很多期刊)。
(2)谓语动词的变格简化, 第三人称单数的动词形式也可用于其它人称,如I gets up at seven(我七点起床), We was walkingdown the road(我们正沿着那条路走着)。
(3)频度副词never 也可用作表示一次性的场合, 比较I neverwent(我没去)和I never go (我从来都不去)。
(4)副词后缀ly常被省略,如You’re working too slow (你们干得太慢),They talked very quiet for a while(他们轻声交谈了一会儿)。
(5 ) Cheers 除了用于祝酒以外, 还可表示“谢谢”(相当于Thank you),又可表示“再见”(相当于Good-bye)。
(6)than用于different 之后,相当于介词from,例如Japanese cars are different than ours(日本制造的汽车与我们的不一样)。这一用法是美国英语影响的结果。
(7)down在下面句子中相当于up:It's down to you (由你来定)。这是“河口英语”吸收美国英语用法的又一个实例。
(8)out 可用作介词,相当于out of,例如I looked out thewindow(我朝窗外看去)。
(9)off of 可用作复合介词,相当于off/away from, 例如Igot off of the bench(我从长椅上站起/跳下)。
“河口英语”在语法结构及词汇方面与RP及英语的其它变体差异不大,这一点恰恰有利于“河口英语”的迅速传布和发展。
4.结语
综上所述,“河口英语”是近十多年来在英国南部和中部沿海、沿江(“四河口”)地带迅速崛起,并有希望取代RP的一种英语变体。它是英国社会“升格”和“降格”两种语言心理趋势交融的产物,反映了英国方言研究的民主化倾向。便捷的交通所带来的人口频繁流动、学校体制的革新所引起的学生对各自言语的“修正”,以及新闻媒介的广泛宣传和大力推广都为“河口英语”的形成和发展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RP与伦敦土语的结合以及美国英语的影响是“河口英语”的两大语言特征。
“河口英语”是新兴的英语变体。由于RP目前在海外仍占绝对优势,“河口英语”尚未在英国以外的地区取得引人注目的地位,在我国还鲜为人知。然而,正如克利斯托尔(1995)所预言,变革之风正在世界各河口吹起。鉴于操RP的英国本族人(包括去海外执教英语的英国人)将越来越少,人们不得不把注意力投向有可能登上英语“语音宝座”(phonetic throne)的“河口英语”(参见Crystal 1995:365)。未来的变化,世人将拭目以待。
收稿日期:1996年12月16日;
本刊修订稿,1997年2月1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