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师范大学,重庆 北碚 400700)
摘要:在《模拟城市4》里有一个词语叫做“上帝视角”,它是指在进行文艺创作中,创作者采用第三人称去叙事,使得故事里的叙述的广度增大,披露更多人物的活动内容,而创作者和解读者对于故事情节就好像万能的上帝一般无所不知。“宿命论”则是指一切都早已被注定了的论断。但是“注定”除了指一般的规律性的东西,还含有一种神秘主义。文学中,赋予角色“宿命”的,唯有创作者这位“上帝”,而因为“视角”关系得出“论”的则是解读者们,所以“上帝视角”与“宿命论”的相互作用难免会对文学的创作、解读产生一定影响。
关键词:上帝视角;宿命论;相互作用;文学创作解读
在大量叙事性作品的身上,不难发现,“上帝视角”被普遍应用着。在这里提出的“宿命论”,则是创作者在进行创作前根据事先想好的大纲把故事的脉络一一顺清楚,这就好比给书中的角色套上了命运的绳索,在开始就已大概决定好人物的结局。当然“宿命论”也是一种思想,它能隐藏在人物的想法里。通过现有文献搜索,发现此类研究很少,而在这里研究这两者的相互作用,则是为了进一步探寻一种作品创作方法和一种新的解读方法。
一、以《布鲁克林有棵树》、《活着》为例探究其创作方法
《布鲁克林有棵树》是一本讲述贫困窟小女孩面对家庭变革,始终保持生命的尊严和知识改变命运的信念,从而实现梦想、让卑微生命变得高贵的书。在这里小女孩的身份被处在“上帝”位置的作者设置为“贫穷家庭出身”,显然是别有用心,而且开篇又在家境贫穷的基础上附加上了父亲去世的惨痛遭遇,从而引出母亲逼迫小女孩辍学,家庭负担开始由自己承担的故事情节。对于一开始就处于低位人生的女主人公来说,她其后的命运在这样的设定下,只有两种选择,要么向人生更高的位置奋斗,要么就自甘堕落。其实从出生开始,人的每一次选择都指向了各自未来的人生,而一开始设定的一切又为不同的选择提供了理由。古人所说的“七分天注定,三分靠打拼”不是没有道理的,这七分天注定里,不是说上天有一位未知的神决定着世人的命运,而是指人的出身,环境,品性,学识等,并且,后面三分与前面七分又相互交叉,通过一开始就有的基础加上自身的打拼创造出来的财富不断地在自己身上进行投资,财富又转化为那七分的所有物。
而余华的《活着》则以封建地主家儿子福贵的一生来书写全篇。从小就是封建纨绔子弟的福贵,遭遇时代的三重变革,遭遇人生的诸多苦难,最后发出为了活着而活着的感叹。从富贵跌落贫穷,从热闹走向孤寂,从一生顺遂滑至痛苦坎坷,身为“上帝”的作者给主人公福贵设定的出身封建地主家的儿子的身份背景,比起许多人更能表现出时代变革带给人民的直观印象。恰恰因为主人公出生富贵,纨绔不驯,所以才导致家产败落,去寻求自力更生、养活家人的门路;恰恰因为主人公前期的不珍惜,所以后面才会悔恨无比;恰恰因为在一系列家庭变故中懂得生命的可贵,所以才有看到待宰老牛流泪而心生悲悯的举动。如果凡事讲究因果,那么小说中,作者种下的是因,读者看到的是果,主人公则是因的承载人,果的效应人。
在一部好的作品中,作者对人物塑造的越形象具体,读者则会说:这个人物写活了。
期刊文章分类查询,尽在期刊图书馆那“活”得原因是什么?是因为人物即使符合了“上帝”给他的设定,但他却拥有着属于自己的“意志”,他要在“既定的结果”里不断挣扎,寻求一丝机会来改变。比如《布鲁克林有棵树》的主人公改变人生走出困境,也比如《活着》的主人公在时代变革、家庭变故中,在等待死亡的过程中为了活着而活着。
站在上帝的视角,一旦作者为自己的人物设置了家世背景、生活环境、性格品性以及人生际遇,那么人物便开始走向了自己的“宿命”,若是十几个人物中有能跳脱宿命的人物,那么这个人无疑是主角,拥有着所谓的主角光环,最终得到至善至美的结局;若是十几个人物中有想逃脱宿命而不断挣扎却失败收尾的人物,即使他是主角,最终的结局也是悲剧。鲁迅曾说:悲剧是把美好的东西撕毁给人看。在我看来,这个美好的东西是希望,也是人物的意志,作者去磨灭希望、碾压人物意志,把一切不确定镇压在既定的宿命下,才造就了真正的悲剧。按照这样的思路,我则把“上帝视角”和“宿命论”相互影响、作用下的创作方法称之为“因果跳脱法”。
二、以《布鲁克林有棵树》、《活着》为例探究其解读方法
对于读者来说,解读小说最迅速的办法就是代入法,读者把自己想象成作品中的人物,穿上“上帝”作者给人物精心设计的“衣服”,去走一遍同样是作者设计的人物人生遭遇,在代入想象中,读者们不停发出疑问,又在发现的蛛丝马迹中解答疑问。以《布鲁克林有棵树》为例,读者代入阅读中,可能会提出“弗兰西的母亲凯蒂让弗兰西辍学而让儿子继续读书,是因为偏心儿子?”的疑问,但是从人物设定一想,凯蒂和自己的母亲一样都像是布鲁克林的那棵臭椿树(英文名tree of heaven,少有的连在水泥地上也能长起来的顽强的树),知道生活艰难,却想尽力去改变儿女的命运。母亲并非偏心,她对弗兰西这样说:“因为尼雷不想上学,所以必须上学,而弗兰西不一样。你会拼,你会斗,你还会回去的,就如同太平梯那里的那棵天堂树。”因为孩子的性格不同,所以在家庭经济有所限制的情况下,只能争对孩子不同的性格,做出不同的决定。
在阅读作品时,读者不仅是角色的代入者,同时也是“上帝”,知道其他人物的心理动作活动,知道本身角色所不知的情节。而当读者既然对全局有所观察,所以在代入角色阅读的时候,更加感觉角色对剧情进展的无可奈何,产生“这就是角色的宿命”的感叹。读过余华《活着》的人看完书后心中都会充斥着压抑感,会不停叩问内心:为什么“我”要看着身边的一个个死去,而“我”却还在好好的活着?为什么无法改命?实际上代入福贵的善于知足、不懂世事的性格,我们更能理解死亡造成的原由,理解富贵选择活着的理由。当我们用“上帝视角”去洞察作品全局,认真分析每个角色身上的“宿命”时,这种“上帝角色双扮演法”才能让读者更好地理解文章大意、剖析作品内涵意义。
参考文献
[1]贝蒂•史密斯.布鲁克林有棵树[M].方柏林译.南京译林出版社.2009.7
[2]余华.活着[M].北京作家出版社.2012.8
[3]Krashen,S.The Power of Reading[M].Englewood,CO:Liraries Unlimited,1993
[4]徐建纲.论美国文学中的宿命论[J]-南昌高专学报2009(4)
[5]刘鸽.上帝视角对小说发展的影响[J].芒种,2014(20):171-172
论文作者:许静 贺诗琪 刘心怡
论文发表刊物:《知识-力量》2018年10月中
论文发表时间:2018/1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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