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兰西的政党思想研究
王丽莎1王红晶2
(1.中国人民大学 国际关系学院， 北京 100872; 2.中共荣成市委党校， 山东 威海 264300)
摘要 ：葛兰西把政党当作现代君主，肯定了集体意志的作用。同时，他将政党存在的三个基本要素总结为群众、领袖及知识分子。葛兰西还对三大要素的相互关系进行了讨论。他认为三大要素之间存在着固定的比例，越趋进那个固定的比例，政党发展得就越好。葛兰西的政党思想，对我国政党建设具有重要意义。
关键词 ：葛兰西； 政党思想； 政党性质； 政党职能
葛兰西(1891-1937)是意大利著名的思想家，意大利共产党的创始人，也是国际共产主义运动活动家；参与创建意大利共产党，1923年6月担任意共中央总书记；1926年被捕后在狱中对于意大利的革命活动以及国际共产主义运动进行了深刻的反思，写出了33卷的《狱中札记》，成为马克思主义理论的巨大遗产。本文以葛兰西的主要著作为资料来源，对葛兰西的政党思想进行综合梳理，以期丰富对葛兰西的政党思想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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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政党的性质——“现代君主”及形成因素
政党的性质，根本上说是建设一个怎样的党的问题。葛兰西在狱中通过对马基雅维利的《君主论》和索列尔的《暴力论》的思考，阐述了政党的性质。
不同麻醉液温度下对斑点叉尾鮰存活率的影响结果见图 1，结果表明，随着保活时间的延长，存活率显著下降，水温从2 ℃增加到10 ℃增加，存活率先增加后降低，当水温是6 ℃时，保活7 h后的存活率为100%，保活9 h的存活率为75%，远远高于其它组。与其它麻醉液温度相比，最佳麻醉液水温是6 ℃。
葛兰西将马基雅维利的《君主论》作为索列尔神话的历史实证来研究。马基雅维利站在人民的立场在书中论述了作为一名理想的统帅应该怎样治理国家领导人民，他充当了民众的喉舌，呼吁明君的出现。葛兰西还分析索列尔为何没有从他的神话思想体系中理解自己的政党而止步于工会的认识的原因。对索列尔来讲，神话最充分的表现不在于工会是代表集体意志的组织而是在于工会的行动。而作为行动的最高成就是总罢工，这是一种消极和预备性的被动活动。工会是由职员专家组成的机构，把劳动者联合起来并领导他们，从而建立有利于工人阶级的均势，工会里的工人能够团结一致来实现工会的奋斗目标。葛兰西认为无产阶级运动中的某些派别之所以注重工会组织的作用，就是因为他们认为工会作为劳工联合体可以亘古不变，而没有考虑到它的暂时性。工会的组织形式以及功能都不是内生的，它不具有灵活性和可持续性，因此它很难在多变的环境中调适整个组织的发展方向。葛兰西对工团主义者和社会党议会主义者行为的性质做了分析，认为工团主义的空想不切实际，没有一个正确的理念指导其实践不会取得成功。工团主义者的错误和早期社会主义运动的最大错误具有相同的性质，社会主义者在早期革命实践中，曾站在了错误的立场上，忘记他们应当站在批判对抗的立场上，他们面对现实选择了顺从而不是改变。葛兰西还进一步指出，工人通过学习获取专业技能，但却并没有将专业技能看作一种生产更多价值的生产要素，而是当作一种为了工资谋生的手段。
(一 )领导和组织知识分子 。政党应该具有发现、集合进而调动社会各方面的力量实现政党所代表的阶级利益的政治品质和政治技能。在这里，葛兰西提到的是领导和组织的对象是知识分子。政党的正常运行要依赖基本职能，提高知识分子的素质水平，将知识分子培育成适应社会需求的知识分子、领导人员及社会工作人员。政党的作用就是领导和组织方面，即“教育和智识”。组织政党的第一要义就是要组织国内外一切可能的力量，集中起来为实现自己的政党目标努力。政党的性质决定政党必须依靠本阶级以及其他一切可能获取支持的阶级力量的配合夺取政权。葛兰西以共产党为例，指出共产党是赢得被统治阶级信任的政党。他还提出党与劳动者阶层如果要经常保持联系，“那么它就必须引导人民阶层与所有劳动者阶层承认共产党是应当代替资本主义阶级执掌国家政权的领导阶级，它必须创造条件，使摧毁资产阶级国家的革命同无产阶级革命，同剥夺剥夺者、在生产和分配领域为新秩序奠定基础的革命等量齐观。”[1]150葛兰西和陶里亚蒂在1919年6月21日第7期《新秩序》中发表的《工人民主》中指出，社会党和工会掌握工人阶级后，并不可以马上将自己等同于无产阶级国家，在共产主义国家中，政党只能作为国家进步的动力，或作为监督机构，或从事一部分管理工作而独立存在，“党应是进行共产主义教育的机构，是信念的源泉，是‘共产主义’学说的维护者，是协调和引导工农的有组织、有纪律的力量达到目的的最高权力机关”[1]38。
葛兰西还对三大要素的相互关系进行了讨论。他认为三大要素之间存在着固定的比例，越趋进那个固定的比例，政党发展得就越好。固定的比例到底是多少，葛兰西并没有大篇幅展开来阐述。一个政党的存在，三大基本要素(群众、领袖和知识分子)如果比例失衡的话，政党就不能够顺利地展开活动。葛兰西强调党的领导干部的重要性：必须存在第二要素，即政党的领袖和领导者，但是领袖和领导者的出现离不开现存的客观物质条件。群众中蕴涵着知识分子的产生根源，群众也会成为知识分子的延续和表现手段，政党就不会轻易被消灭。
二、政党存在的基本要素
葛兰西所分析的政党，是外生型的政党，也就是议会外起源的大众型政党。一切政党的存在，不管其如何产生，它的运作过程都是需要一些基本的要素来支撑的。分析政党存在的基本要素，有助于人们厘清政党的组织结构，维持政党的有序运行，更好地促进政党的发展。葛兰西提出了政党存在的三个基本要素，即群众的要素、政党领袖和领导者的要素、知识分子的要素。
(三 )知识分子 。知识分子——中间要素，连接第一要素和第二要素，并且使二者之间保持实际、道德以及精神方面的联系。葛兰西对知识分子的定义范围比较广，并没有像之前的人们简单地把体力劳动者和脑力劳动者分别划分为非知识分子和知识分子。葛兰西认为知识分子并无特定标准，众生皆是知识分子，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起到知识分子的作用。他认为知识分子可以划分为传统知识分子和有机知识分子：传统知识分子是与有机知识分子相对的，传统知识分子产生时间较早，他们曾依赖的生产方式已经消灭但仍然保留其时代特色；有机知识分子产生于现代工业革命后的生产方式，他们是一定社会集团的代理人，围绕意识形态领导权问题来对社会活动进行直接或间接的管控。
(二 )政党的领袖和领导者 。主要凝聚力量也就是被葛兰西所强调的“强大的凝聚力、向心力以及约束力”，还有“创新的力量”。所谓领袖，是指政党的领导者，或许是个人，也或许是一个核心团体。领袖的能力、素质、品格等自身条件对于政党的生死存亡具有至关重要的作用。詹姆斯·麦格雷戈·伯恩斯在《领袖论》中对领袖的定义是：“领袖劝导追随者为某些目标而奋斗，而这些目标体现了领袖以及追随者共同的价值观和动机、愿望和需求、抱负和理想。”[5]21领袖的职能就是组织和发展好本党的党员，扩大本党的政治影响，完成本党夺取政权和巩固发展政权的目标。群众是极易寻找和组织的，但是英明的领袖很难寻觅。任何政党在形成和发展过程中都会存在一个具有超凡魅力的领袖，如共产党的创始人马克思、恩格斯，俄罗斯布尔什维克的缔造者列宁，中国共产党的领袖毛泽东等。每一位政党领袖在成为领袖前，他的能力和素质都经受革命的重重考验，在这个过程中也赢得了党员的信任。政党领袖的形象，在公众眼里代表着政党的形象，关系到政党在社会的影响力。一个政党如果缺乏优秀的领导，即使群众基础深厚，也会消失在历史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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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利益代表和平衡仲裁 。政党是代表一定阶级利益的集团，是阶级斗争的工具。任何一个政党都是代表着某个或某几个阶级、阶层或单个的社会集团的利益；政党的各种活动都是为了维护那个阶级、阶层或社会集团的最大利益，不存在超阶级或超集团的政党。因此，在政党活动中往往出现政党内部的利益不一致的情况，这就需要政党进行协调和平衡各个阶级或阶层的利益，力求获取内部各阶级利益的最大化。这些政党平衡自己的利益集团与外部其他集团的利益，也会对利益集团之间的纠纷进行仲裁，同时，他们还与某些利益集团结成同盟以保证自己代表的集团顺利发展。政党的明确目标是夺取领导权，建立新型国家，从而更好地为它所代表的阶级、阶层或社会集团服务。
(一 )群众 。群众主要是指“在社会中没有权力和影响力并且被认为缺乏教育的普通人”。[3]1207在这里，“权力”指的是能够拥有和支配资源为己所用的能力。马克思将阶级分为统治阶级和被统治阶级，并根据群众受压迫受剥削的特点，将其归类为被统治阶级。群众在推动社会生产力发展中起重要作用，群众创造了社会的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马克思赞扬了群众的作用，并声称：“要使社会的新生力量很好地发挥作用，就只能由新生的人来掌握它们，而这些新生的人就是工人。工人……是现代的产物……历史本身就是审判官，而无产阶级就是执刑者。”[4]580-581只有依靠无产阶级的力量，符合无产阶级的利益，才能在历史的进程中起到推动作用。葛兰西的群众观和马克思的群众观是契合的，他认为群众中蕴藏着巨大的力量，群众是政党的重要力量源泉。群众是由普通的人民组成，他们参与政党的形式是遵守党的纪律，拥护党的领导。政党离开群众无法形成，群众没有政党，也无法组织起来。群众人数众多力量分散，人员素质参差不齐，缺乏一股力量将其凝聚在一起，只有政党可以将群众的力量凝聚在一起。以当时的社会党为例，葛兰西认为社会党是工人和贫苦农民的党，是把工人和贫苦农民组织成一个统治阶级，以实现民主的政党。
葛兰西将政党比作“现代君主”，大致因为以下几点原因：首先，在产生根源上，无论是“现代君主”还是政党，都是在政治、经济、社会、个人等各种因素的相互作用的复杂条件下产生的。君主产生的方式大部分都是在国内外各方面复杂的局势条件下通过争夺权力形成的，作为执政党更要在走上执政道路的过程中冲破其他政党的重重阻挠。葛兰西阐述了“现代君主”形成的基本点，包含人民意志的形成以及精神和道德的改革。其中精神和道德改革必须同经济改革相互联系，随着君主不断发展，“现代君主”将改革一整套的精神和道德关系体系。其次，在职能上，政党和君主一样，执行着对于国家与社会的统治，并对其施加自己的影响。君主和执政党都在国家事务中处于最高统治地位，维持社会正常的秩序。葛兰西指出，党是群众运动的最高领导机关，对整个群体实行基于威信的专政。最后，在阶级利益上，“现代君主”和政党都是代表着他们所属阶级的根本利益，并为了维护本阶级的利益来对国家进行统治。而在这个过程中，所属的阶级也在发生一些变化，并根据变化来调整对策。“政党的产生、发展、瓦解和复兴是与战斗着的社会阶级的各阶层随着它们生存和发展条件的根本变化，随着它们的自觉、对切身利益的认识的提高而相应地发生的具有现实历史意义的变动相适应的。”[2]170
三、政党的职能
老常说：“我们这些搬运工以前都是各搞各的，后来站内统一管理，统一排号，给我们分别编号，还印发名片什么的，有时我们还提供上门服务。”
葛兰西将政党的性质用了“现代君主”的比喻，并且肯定了集体意志的作用。他认为“现代君主”是神话的君主，它只能是一个象征而不是一个现实中的人或某个个体。“现代君主”实际上只能是一个有机体。“在这个社会中，集体意志已经得到承认并在行动中显示威力，开始呈现具体的形式。历史已经提供了这个有机体，那就是政党——第一颗细胞，但是其中包含普遍和完整的集体意志的萌芽。”[1]91“现代君主”为何不再是一个人，而必须是一个政党似的组织呢？在现代只有在特定的危急的形势下采用迅如闪电的政治行动，才促使个人的力量宛若神话，但这般应急行为只适合复辟和重建，并不适合长期的国家建设。
政党的生成与存在，必须形成一个永恒的信念，即“特意解决关键问题是必要的”。如果这种信念不存在，那么政党的领袖和领导者就无法产生。因为政党的领袖和领导者数量比较少，在革命和建设的过程中极易遭到迫害，为了维持整个政党的运行，那么有必要提前为那一天做好准备并且形成传统，作为党重生的“酵母”，葛兰西尤其强调这一点。因此，选择一名优秀的合适的党的接班人对于党的生死存亡意义重大。葛兰西谈道，群众和知识分子中间更适合“酵母的形成和维生”，他们在性质上更接近第二要素。葛兰西提及评判政党领袖和领导者的标准，一是他们在党的生活中的贡献，二是他们为以防被迫害而对党的革命实践活动做的准备。战斗有可能发生失败，因此，准备好党的接班人与争取胜利同样重要。如若做不好党的领袖的正常更替，那么群龙无首，就会造成党内组织和思想的混乱，先前的斗争成果毁于一旦，革命的胜利功亏一篑。列宁在《写给代表大会的信》中提到，“我很想建议在这次代表大会上对我们的政治制度做一系列的变动”，“如果我们不实行这种改革，我们……的中央委员会就会遭到很大的危险”[6]337。列宁在分析了苏维埃党内几个重要的中央委员(包括斯大林、托洛茨基、季诺维也夫、加米涅夫、布哈林、皮达可夫)的个人特性后，要求代表大会撤掉斯大林总书记的职务，改换成一个“更为耐心、较为谦恭、较能关心同志，而较少任性”的人。然而由于种种原因，斯大林依旧担任总书记，苏联高度集中的政治经济体制在斯大林的推动下达到了顶峰。后来苏联的领导人更迭频繁，并且没有一个强有力的领袖可以改变苏联现状，最终苏联走向解体和布尔什维克的领导人有着相当重要的关系。
政党的本质决定政党的职能，政党的职能是指政党应当具有的政治品质和政治技能。政党职能的阐述，是超越阶级的政党职能的抽象概括，并不单纯指资产阶级政党或无产阶级政党。葛兰西所概括的政党的职能包括以下四个方面。
现代的资本主义国家主要是资产阶级政党掌握政权，他们代表着资产阶级的利益，它的政党职能就只为资产阶级和资本主义私有制服务，尽管如此，资产阶级政党为了维护资产阶级的长期稳定的统治，面对普通民众的要求，也会做一定的妥协，以缓和阶级矛盾。无产阶级共产主义政党的执政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实行民主集中制的原则，密切联系群众，为人民群众服务，协调各个阶级的利益，促进社会的不断进步。
(三 )维护政治秩序和法律秩序 。葛兰西认为，一切政党都会执行警察的职能，即维护政治秩序和法律秩序。政党要维护本阶级的利益以及维护自身的统治，就会遇到其他反对派等势力的镇压和打击。党取得执政地位后，政党就必须履行这种“警察”的监督和维护职能。判断政党在执行这种功能的手段和途径，目的是压迫还是释放，就可以判断出政党的警察职能是进步的还是反动的。当政党打击反动势力维护群众利益和地位时，这个政党就是进步的；当政党违背历史发展规律，帮助被赶下历史舞台的取代者恢复统治时，具有反动的属性。进步的政党实行民主集中制，反动的政党实行官僚集中制。国家法律具有强制性，党派存在的前提就是必须明确将国家规定的法律义务吸收为道德行为准则。是全体人民也必当仿效的。同时，党内纪律具有至高无上的价值，那么可以通过判断同样的纪律在不同党派的实行来判断政党的发展潜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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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文化领导 。文化领导职能是指政党需要履行的为国家政治和生活进行思想文化指导的职能。葛兰西阐述的政党的文化领导职能是遵从了他的文化领导权思想。“文化领导权”思想是统治阶级使用非暴力的方式使从属阶级的意识得到重构，是采用文化领导的方式，用新的意识形态和价值观影响和改变人民以此争取人民的支持。为夺取资产阶级的政权，赢得政治领导权，无产阶级首先要夺取文化意识形态在市民社会中的领导权，把政治社会吸收到市民社会中去。随着市民社会扩大，市民社会占据了政治社会，政治社会便消失了。葛兰西吸收了列宁的思想，列宁指出党的思想文化领导的重要性，认为党要对工人阶级进行宣传教育，让工人阶级明确在现实生活中处于被压迫的事实，激发工人阶级的斗志。葛兰西在《狱中札记》中指出，统治阶级主要有两种方式进行统治：第一种方式是控制，以强制为特征；第二种方式是意识形态的领导，也就是知识和道德领导权的方式，其主要特征是同意和支持。葛兰西的“文化领导权”思想是他对于东方和西方不同的政治状况采取不同的战斗策略的伟大思考。
综上，葛兰西的政党思想散见于他的著作中，尽管未有一个系统的论述，但他对政党的性质、政党的要素、政党的职能的理解有助于丰富政党理论。同时，葛兰西的政党思想对于我国加强和改进党的建设，提高党的执政能力，永葆马克思主义政党生机活力，保持和发展党的先进性，具有十分重要的借鉴意义。
参考文献 ：
[1] [意]安东尼奥·葛兰西.狱中札记[M].刘李胜，译.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0.
[2] 中央编译局国际共运史研究所.葛兰西文选：1916-1935[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2.
[3] 朗文当代高级英语词典[M].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4.
[4] 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5] [美]詹姆斯·麦格雷戈·伯恩斯.领袖论[M].刘李胜，译.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6.
[6] 列宁全集：第4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7.
收稿日期 ：2018-07-30
基金项目 ：国家留学生基金委资助项目
作者简介 ：
王丽莎(1987—)，女，中国人民大学国际关系学院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治理理论、执政党建设与马克思主义理论。
王红晶(1987—)，女，中共荣成市委党校讲师。研究方向：政治理论研究。
编辑 ：杨桂芳
标签：葛兰西论文; 政党思想论文; 政党性质论文; 政党职能论文; 中国人民大学国际关系学院论文; 中共荣成市委党校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