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织记忆、即兴能力与战略变革,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记忆论文,能力论文,战略论文,组织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全球环境动态复杂性的增加使战略变革(Strategy Change)成为学术界和企业界的重要议题,但如何推动战略变革这一问题一直有待深入研究。从变革实践来看,企业往往离不开历史存储的惯例、经验及技能等知识来应对复杂的情景任务,这种组织中历史存储的资源被西方学者界定为“组织记忆”(Organizational Memory),这些资源的存储量和利用率都会对战略决策等产生重要影响。目前,组织记忆在战略变革中的作用已引起学者的广泛关注,有关二者关系的研究成果不断涌现,但也尚存诸多争议。记忆究竟是动力抑或阻力?Cohen等、Walsh等、Moorman等认为,丰富的组织记忆能够提高组织的战略变革能力,促进战略变革的成功;[1-3]而Dickson、Sinkula等学者却持不同观点,认为组织记忆会导致组织的核心刚性,阻碍组织战略变革的进行。[4,5]之所以会出现上述观点的分歧,一方面是因为组织记忆的相关研究尚处于起始阶段,对其概念、内容等问题还有待进一步明晰;另一方面也是由于组织记忆对战略变革并不是简单的正向或负向关系,而是一个复杂的影响过程,因此要深入剖析二者间的作用机理,我们还需要在对组织记忆进行明确界定的基础上,探寻更为有效的研究路径。 在组织战略变革中,已有的惯例、知识等是其有效实施的基础,但组织对历史存储的经验、知识及技能等记忆内容的调用存在一定的复杂性,这会对战略变革的效果产生较大影响。有效的战略变革要求企业在利用组织积累的原有知识的同时,还要强调对知识的实时创造与临场发挥。“组织即兴”(Organizational Improvisation)这一概念就描述了企业在时间压力下对知识的创造性发挥,进一步讲,即兴就是企业能够快速反应、有效利用现有资源实现新奇创造的一种能力。已有研究指出,即兴能力(Improvisational Capability)与战略变革存在着影响关系。[6]也就是说,具备较强组织即兴能力的企业,能够及时开展有效的即兴活动,弥补旧知识调用滞后对战略变革的影响。同时,由于组织记忆中知识的丰富程度以及在紧急情形下对知识的搜索程度都会在一定程度上影响组织的即兴反应能力,即兴能力的有效发挥程度亦会受到组织记忆的影响,进而对新产品开发和战略变革等活动产生影响。[6]因此,在企业战略变革中,如何有效利用组织记忆存储的知识、技能等以提升组织的即兴能力,进而促进企业实现战略变革就是一个值得探索的焦点,这也成为本文的研究方向。 然而就现有研究来看,尽管有部分文献考察了组织记忆、即兴能力与战略变革两两间的关系,还未有学者将三者的关系作为一个整体进行研究。基于此,本文根据“组织记忆—即兴能力—战略变革”这一研究路径,尝试剖析即兴能力在组织记忆与战略变革关系中的作用机理。具体而言,主要探究以下问题:组织记忆对战略变革是否产生影响及影响程度如何?组织记忆对即兴能力是否产生影响及影响程度如何?即兴能力对战略变革是否产生影响及影响程度如何?即兴能力在组织记忆与战略变革的关系中是否发挥了中介效应?这些问题的解答不仅有助于明晰组织记忆与战略变革间的作用机理,更有助于改善企业战略变革实践中的诸多难题,其结论具有重要的理论和实践意义。 一、理论基础与研究假设 1.理论文献回顾 (1)组织记忆 组织记忆最早可追溯至20世纪初社会学派Durkheim的研究——集体记忆,[7]该学派指出,集体记忆反映在个体的记忆库中,其突出特征就是超越个体而存在,这一观点强调,组织记忆本质上是属于个体层面的概念,因为社会化个体具有社会或集体特征的思考、学习和记忆过程。但此后,学者从不同的视角对组织记忆的理论内涵提出了不同的理解。部分学者强调组织记忆的内容,认为组织记忆是组织所拥有的知识资产的总和,[8]是有着不同内容、水平、传播性和获得性的集体性信念、行为惯例或者人工物品。[3]还有一些学者关注组织记忆的动态过程,如Argyris等就提出组织记忆是一系列的学习,记忆是为了储存学习效果,组织并不能真正记忆。[9]上述学者的定义均未明确组织记忆所属层面,但组织记忆的著名研究学者Walsh等、Moorman等认为,组织记忆虽区别于个体记忆,但确为通过共享社会化的个体记忆而构成,通过规范/习惯等形式存储为成员共享的集体记忆,这一观点继承了Durkheim学派的初始定义。[2,3]因此,结合本文内容,我们借鉴前人的研究成果并加以拓展,将组织记忆界定义为组织通过学习过程而存储的集体性信念、行为惯例、知识和经验等历史性知识的集合。 有关组织记忆的类别划分,学者们大多从记忆的性质和内容角度考虑,借鉴心理学上对个体记忆的分类—过程性记忆和陈述性记忆的提法,[10]认为组织记忆也可划分为过程性记忆和陈述性记忆。过程性记忆往往代表个体或组织的默会性知识或隐性知识,[10-13]它以某种技能的形式存在,并依赖于其发生作用的特定领域。[14]而陈述性记忆与涉及惯例或技能的过程性记忆不同,陈述性记忆可能更具一般性。陈述性记忆的关键特征是可以有多种不同的用途,其重要性体现在解读新环境和运用原理预测结果,但陈述性记忆有一个致命缺点:这类知识只对解决一般问题具有指导性,并不与具体的用法相对应。本文将借鉴多数学者关于组织记忆的类型划分,从过程性记忆和陈述性记忆两个维度对组织记忆进行研究,过程性记忆主要指技能性记忆、惯例性知识等,是有关“事情如何做”的记忆类型;陈述性记忆则是有关“事实、事件或命题”的记忆类型。 (2)即兴能力 即兴能力是组织即兴的具体化,[15]本文将通过对已有组织即兴的研究进行梳理,借以理解即兴能力的概念内涵。目前学者对组织即兴的界定大多是“分主题即兴”,研究也较为分散。部分学者从计划和执行同时发生的角度对组织即兴进行界定。如Moorman等将组织即兴界定为“创作和执行在时间上的集中程度”。[6,14]即兴这种即时执行的活动是对传统先计划后执行的一种违背,是一种创造性的行为。因此也有部分学者从创新性的角度去理解组织即兴。Berliner就认为组织即兴是“根据未曾预料到的想法对先前的创作和设计进行改编,而且是在特殊的执行条件下进行的改编,会给新产品带来独特的特点”。[16]此后,Cunha等在Berliner的基础上将“特殊执行条件”明确为“利用现有资源”,他认为组织即兴是“随着行动的开展而对行动的概念化,这个过程是组织或它的成员利用可获得的物质的、感知的、情感的和社会的资源来实现的”。[17]由此可见,学术界对组织即兴的界定还没有统一,尚存在一定分歧。不过,学者们对于组织即兴的快速反应性、意图创造性、资源依赖性等特征还是较为认同的。[17]因此,Cunha等在归纳即兴特征基础上,从能力角度出发,强调即兴是一种基于过去实践和重构现有运作能力的一种有意图的快速创造新奇事物的能力,并建议用“即兴能力(Improvisational Capability)”来描述组织即兴进行操作化研究。基于此,本文在已有概念界定基础上认为,组织即兴能力是组织及其成员在利用可获得的一切资源基础上,有意识地将创作与执行进行融合以实现创新的能力。 针对即兴能力维度的划分,部分学者将创作和执行同时发生这一角度归纳为“立即反应”,[6,18,19]强调即兴活动中许多活动必须是在线执行的。而在这种实时的、短期的活动中,组织的反应并不是预先设计的,说明即兴活动具有一定的创造性,所以部分学者强调“意图创造”是即兴活动中的一个隐性特征,但这里的意图创造并不关注创新产生的结果,只强调其行为过程中的创新。此外,还有学者认为“利用现有资源”也是即兴的特征之一,强调组织即兴过程中资源的集中。根据以上分析以及前人的研究成果,我们将从立即反应能力、意图创造能力和利用现有资源能力三个维度来对即兴能力加以理解。 (3)战略变革 学术界对战略变革的内涵研究已趋于成熟,主要划分为战略内容和战略过程两个学派。[20]战略内容侧重于战略变革的前因后果,[21,22]战略过程则突出战略变革的动态性,与企业战略变革实践契合度较高。鉴于组织战略变革所处的复杂动态环境,多数学者的研究侧重于战略变革的动态性,主要分为两个方向:渐进式变革和激进式变革,[23]渐进式变革是战略的触动与改变,强调的是发生了改变、产生了差异性;[20]而激进式变革则是战略的彻底颠覆,强调大规模的、涉及组织系统结构的彻底改变。本文关注组织战略变革的动态性,倾向于将战略变革视为一种变化,强调变革前后的差异性,认为战略变革是为了实现战略与不断变化的外部环境及内部条件的匹配,而由持续往复的组织学习所引起的战略内容和战略制定范式的改变。 虽然有关战略变革的研究成果颇丰,但对战略变革的测量仍未形成一致的结论,差异性体现在战略维度、测量内容等方面。有学者将战略变革视为企业多业务的变化,[24,25]有的从企业层面和业务层面测量战略变革,[26]还有学者从战略定位的角度测量战略变革。[27,28]最常用的是Ginsberg[29]所提出的战略变革概念模型,把战略变革分解为“战略”和“变化”两个基本维度,战略包含定位和观念两个子维度,变化包含幅度/大小和状态/模式。[30,31]冯海龙在Ginsberg的基础上,考虑本土化的特征,从定位和观念两个维度自主开发了战略变革的测量量表,定位和观念分别侧重于战略的不同层次,定位侧重较低层次的战略,涉及获取竞争优势的产品、市场、资源等内容;观念则侧重较高层次的战略,涉及组织意识形态的价值观、理念、集体心智等内容。[32,33]定位差异和观念差异涵盖了组织战略在破旧立新过程中不同层次所表现的具体差异,从微观的战略执行到宏观战略导向,强调组织在与环境进行组合和匹配时的某种特定差异,[34]对战略变革实际具有较为全面的反映,因此结合本文内容,我们借鉴冯海龙和Mintzberg等学者对战略变革维度的讨论,将战略变革划分为定位差异和观念差异两个维度。 2.研究假设 (1)组织记忆与战略变革的关系 资源基础理论(Resource-based View)认为,企业在战略变革过程中,企业内外部的资源所发挥的作用显得尤为重要。因此,对通过组织学习而历史存储的经验、知识等记忆内容的准确运用,对促进组织战略变革发挥着关键的作用。但对于组织记忆与战略变革间的一致性问题,学术界尚无定论。部分学者认为,组织记忆的一贯性有助于战略变革的制定和实施,因为其过程中浸透着组织传统的、已有的理性知识,[2]组织对记忆知识的有效获取能提高组织战略的适应能力。[2,3]Kantrow的研究就曾强调,建立在组织记忆基础上的战略变革被拒绝的可能性较小,且能够得到组织网络的有利支持,充分吸收组织资源。[35]而另外一些学者却认为,组织记忆具有盲目性,[2]在面对新问题和变革时可能会限制思维,影响对新方法、新信息的需求,[4,5]拥有一定记忆知识的组织,在进行变革时可能出现路径依赖现象,对新问题和变化视而不见,甚至是抵制外界的变化,因而阻碍变革的发生。Moorman等[3]的研究指出,组织记忆会对模式以外的行为产生抑制作用,Leonard-Barton[36]在对团队进行研究时也得出与组织记忆有关的组织能力陷阱、核心刚性、惯例刚性等均会阻碍战略变革。总的来看,尽管学者们对二者关系的一致性存在分歧,但是不可否认,他们均认同组织记忆会对战略变革产生显著影响,因此我们提出以下假设: H1:组织记忆对战略变革具有显著的影响 通过对已有文献的分析发现,以往的学者大多将组织记忆作为一个整体进行研究,未对具有某些特性的记忆进行分类探讨,这可能是导致研究结论出现分歧的原因之一。因此,本文将从过程性记忆和陈述性记忆两个方面来探讨组织记忆对战略变革的影响。过程性记忆包括技能性记忆、惯例性知识等,是有关“事情如何做”的记忆类型,[11]而陈述性记忆是有关“事实、事件或命题”的记忆类型,[10]二者间的不同导致其对战略变革的差异性影响。组织过程性记忆中的惯例、规范在一定程度上形成了一种核心刚性,这种核心刚性会对组织未来的行为产生束缚作用。因此,在战略变革过程中,组织的产品决策、市场选择、产业进入等活动的变革性行为,由于惯性的影响就很难有效实施。同时,存储于组织文化之内的价值观念、经营理念等,会限制组织对新观念、新信息的吸收,进而可能会阻碍战略变革的有效性。[2]基于以上分析,我们提出以下假设: H1a:过程性记忆与战略变革的定位差异呈负相关关系 H1b:过程性记忆与战略变革的观念差异呈负相关关系 陈述性记忆则是一种对事实性资料的记忆,能提高组织评估和导入新的外部信息的能力,从而提高创造性以应对战略变革环境发生的突变。在战略变革过程中,组织也需要多种相关知识作为活动支撑。因此,这种记忆的有效维持和再获取能够为企业在战略变革过程中提供一种经验和指导,促使企业在面临巨大变革时形成一定缓冲,有助于创新性产品的发展,并形成与环境、产品相适应的价值观念,进而提高组织战略的适应能力。[2,3] 由以上分析,本文提出以下假设: H1c:陈述性记忆与战略变革的定位差异呈正相关关系 H1d:陈述性记忆与战略变革的观念差异呈正相关关系 (2)组织记忆与即兴能力的关系 目前,学术界对组织记忆与即兴能力的相关研究比较分散,较少有学者直接考察二者的关系,但部分学者仍然从理论视角指出二者存在一定的联系。Hutchins[37]很早就研究了团队如何利用记忆中的惯例、技能等知识进行即兴活动,Brown等在研究中强调,即兴能力的发挥需要以记忆的素材为基础,因此存在较强技术惯例的组织在创新中更可能产生即兴能力。[38]盛黎明等也强调组织记忆能为即兴提供大量的组织惯例、经验和合理丰富的素材,促使组织重新组合配置素材,进而快速有效地寻找解决问题的答案和应对内外部动态变化的环境、突发性事件。[39]基于此我们提出以下假设: H2:组织记忆对即兴能力具有显著的影响 Brown等、[38]Moorman等[3]通过分析不同的记忆类型对即兴能力的影响,结果发现不同的记忆类型、水平对即兴能力的作用存在较大的差异。Moorman等认为,过程性记忆和陈述性记忆对于即兴能力的影响各有利弊,[3]过程性记忆中拥有大量的程序性惯例,而这些惯例能够为组织进行即兴活动提供丰富知识,[6]组织在对其知识进行重新整合利用时会提升其利用现有资源能力;同时当组织的内外环境发生剧烈变化需要快速作出反应时,组织会倾向于从组织记忆和经验中寻找解决问题的答案,而组织以前存在的过程性记忆能够为了特定的目的而重新组合和重新配置,促使组织以更快的速度对突如其来的事件作出反应,产生即兴行动的快速反应性。但过程性记忆具有一贯性、程序性等特征,应对变化和解决问题拥有一个固定的模式,这会抑制创造性思维的产生,降低新奇性,[14]进而阻碍即兴能力的有效发挥。因此我们提出如下假设: H2a:过程性记忆与利用现有资源能力呈正相关关系 H2b:过程性记忆与立即反应能力呈正相关关系 H2c:过程性记忆与意图创造能力呈负相关关系 相对而言,陈述性记忆范围更广、更具普适性,因此同样可以为即兴活动提供充足的资源。组织在应用陈述性记忆识别其内外环境并选择与之相匹配的行动模式的过程中,会提升其对现有资源的利用能力,以最终实现一致性的组织情境和行动。[6]但是与过程性记忆相反,陈述性记忆在处理即兴活动时,可以提供多样化的信息,能激发更多的新奇性,[14]促使创造性思维的产生,以多元化的方式适用于各种不同的情境,不会像过程性记忆那样使组织陷入既定的或者“具体”的模式中。[40,41]最后,陈述性记忆虽然带来了更为丰富、复杂的含义和联系,但由于它不是针对特定的情境使用这一缺陷,导致组织在进行信息搜索时要求花费大量的时间,所以增加了信息搜寻的难度,不能及时将其应用于即兴活动,降低组织立即反应能力的有效性。[14]由以上分析,我们提出以下假设: H2d:陈述性记忆与利用现有资源能力呈正相关关系 H2e:陈述性记忆与意图创造能力呈正相关关系 H2f:陈述性记忆与立即反应能力呈负相关关系 (3)即兴能力与战略变革的关系 目前学术界对即兴能力与战略变革之间的影响机制和作用路径尚未形成一致的见解。就即兴能力与战略变革关系的一致性来看,尽管有学者诸如Crossan等[42]认为在具有不同错误容忍度的组织中,即兴能力受到心理依赖倾向的影响存在差异,致使过高或过低的即兴能力均会对战略变革产生非一致性的影响。但多数学者持肯定意见,认为在环境变化快、变革程度高的情境下,即兴能力对战略变革产生的效果利大于弊,对战略变革的相关问题进行解决的一个可行方法是提高组织的即兴能力。[43-45]在动态环境中,即兴能力可以作为战略变革的一种导向或技能,[46]通过增强组织的创新能力和适应能力,促使管理者对战略做出富有创造性的调整,因此在组织战略变革中,即兴能力发挥着举足轻重的作用。Orlikowski等[47]指出,即兴能力通过不断地发展和创新来促进战略变革,特别是针对具有自发性、及时性等特征的紧急战略变革,即兴能力能为其提供观念、工具及技术支持。因此,我们提出以下假设: H3:组织即兴对战略变革具有显著的影响 即兴能力不仅能够提高组织的应变能力,还在高绩效情境下对组织的情感效益产生一定的增强效应。[17]较强的应变能力促使组织与环境更好的匹配,对组织的业务数量或比例加以改变。同时,较高的情感效益也会在一定程度上改善组织的价值观与行为规范的构成。因此,即兴能力会对战略变革的定位和观念产生影响,具体而言: 首先,企业面临难以预测的动态环境时,必须迅速作出反应,抓住环境中的机会对企业的市场、产品及业务等进行调整,使之与外界环境相匹配。在特定情况下,企业的价值与规范也需要做出相应的调整,因为组织的立即反应能力通过改善业务资源组合,进而对其成员产生潜移默化的影响,促使组织的观念、规则等发生一系列的变化,形成新的组织管理或心智模式。因此,我们提出以下假设: H3a:立即反应能力与战略变革的定位差异呈正相关关系 H3b:立即反应能力与战略变革的观念差异呈正相关关系 其次,战略变革的本质是调整战略以使组织资源和能力与外部条件相适应,进而获得和维持组织竞争优势,这在一定程度上取决于组织对资源的掌握和处理程度。对组织各种资源利用得越充分,就越能促使企业对目标市场、业务组合以及经营观念等做出调整,以促进战略变革的顺利实现。基于以上分析,我们提出以下假设: H3c:利用现有资源能力与战略变革的定位差异呈正相关关系 H3d:利用现有资源能力与战略变革的观念差异呈正相关关系 最后,作为一个突破固有战略的过程,战略变革需要在对新知识进行充分利用的同时摒弃旧知识,组织成员也需要对新机会加以识别并尝试用新的方法解决问题,这对战略变革来说起着重要推动作用。因为,以创造性视角去重新审视组织经营活动,有助于发现经营活动的不足并提出相应的对策进行改进,同时可以推动组织中创造性思维的转变,改善其经营观念,进而促进企业的战略变革。基于此,我们提出以下假设: H3e:意图创造能力与战略变革的定位差异呈正相关关系 H3f:意图创造能力与战略变革的观念差异呈正相关关系 (4)即兴能力的中介作用 组织记忆对于即兴能力具有特别重要的意义。Vera等[19]从资源基础观出发,认为组织记忆是即兴的一种有益的资源,因为即兴是过去知识和行动成功惯例的创造性重组的频繁结果。组织记忆所包括的大量程序性惯例、知识和经验能够为即兴能力的产生提供丰富的素材,在短时间内组织能够把这些素材重新组合以适应特定的情境。然而,组织所拥有的经验、惯例等记忆内容具有内隐性,这一特征增加了组织提取记忆内容的难度和认知负荷,[2]组织难以在短时间内调用这些知识以应对环境变化。因此,这就需要组织在拥有丰富知识、经验等的同时,还具有较强的创造能力和随机应变能力。而即兴能力一方面恰好通过发挥立即反应能力和意图创造能力弥补了组织记忆的这一不足;另一方面,也可以充分利用组织所拥有的资源提高自身的即兴能力,进而促进组织战略变革的有效实施。同时,每一次即兴行为都是组织进行学习的过程,存储的知识经验的累积最终成为记忆的一部分,[47]组织记忆水平越高,下一轮即兴的资源基础就越丰富,即兴能力发挥的效果就越显著。Miner等[48]运用案例研究的方法证明了在战略变革的过程中,即兴能力发挥着不言而喻的作用。因此,组织记忆能够通过提高即兴能力来促进企业的战略变革。综合以上分析,我们提出以下假设: H4:即兴能力在组织记忆和战略变革的关系中起中介作用 根据以上的理论分析和研究假设,我们建构本文的理论框架(图1):组织记忆、即兴能力与战略变革_企业定位论文
组织记忆、即兴能力与战略变革_企业定位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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