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元化乡村养老体系构建
□文/蒋 琳 高利利 秦 磊 盛斯意 熊 颖
（扬州大学 江苏·扬州）
［提要］ 中国是世界上老龄人口最多、老龄化速度最快的国家之一。我国城乡养老资源配置不均衡，加快构建多元化乡村养老体系是应对农村人口老龄化挑战的重大战略举措。本文基于对昆山市淀山湖镇晟泰村实证调研，分析其中居家养老、机构养老、社区养老和互助式养老各自的运行情况，以及当前构建多元化乡村养老体系的困境，并提出政策建议，以期为新型互助式养老的推广及乡村养老服务建设提供有效的借鉴。
关键词： 多元化乡村养老体系；互助式养老；时间银行
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出要加强社会保障体系建设，尽快实现养老保险全国统筹，健全老年人关爱服务体系。国务院2018年政府工作报告中提到：“积极应对人口老龄化，发展居家、社区和互助式养老，推进医养结合，提高养老院服务质量。”中国老年人口数量多，老龄化速度快，养老金缺口大，现行养老体系面临着严峻考验。如何构建多元化养老体系，降低养老成本，提高养老服务质量，成为当前亟待解决的一个社会问题。
城乡二元结构的存在使得中国的城乡养老资源配置极不均衡，大部分参保农民的养老金约在每月200元左右，不足以维持农村老龄人60岁以后的体面生活。如何破解全国性的乡村养老困局？答案只能从群众中去寻找。我们认为，中国农民具有无限的创造力，能够运用“村社理性”满足自己年老时对美好生活的需要，因此研究乡村养老问题必须深入群众和基层。本文基于对昆山市淀山湖镇晟泰村的实证调研，分析了村中自发形成的四种主要养老模式：居家养老、机构养老、社区养老、互助式养老的发展历程、现状以及存在的缺陷，探索将这四种养老模式有机结合，构建多元化乡村养老体系的可能性。
图1 晟泰村人口年龄结构图
在这次调研中，课题组成员对晟泰村“离家不离村”项目（现改名为“康乐寿”项目）的壹号公寓、捌号公寓和玖号公寓进行细致的参观了解，访谈了村委会主任、寓所负责人以及部分老人，并在专为老人举办的娱乐活动上担任志愿者，与老人零距离接触，切实了解老人的生活情况；同时，走访了村中20多户有老人的家庭，了解他们的日常生活情况，以及他们对当前乡村养老的满意程度和看法等。共计发放并回收200份问卷，受众年龄段为17～81岁，大多为中老年人。
一、晟泰村养老体系演变及特征
（一）村况。晟泰村隶属于苏州下辖县级市昆山市淀山湖镇，位于淀山湖镇东南片区，邻近上海市青浦区。辖区总面积5.5平方公里，共有11个自然村，26个生产小组，693户居民，总人口2，413人，其中：男1，160人、女 1，253人；60岁以上 415人，70岁以上208人，80岁以上108人，90岁以上21人。村民享有幼儿补贴、社保补贴、老年人旅游补贴等，总计福利达到120万元左右。（图1）
村内公共服务设施建设十分完善。闭路电视、电子安防、宽带网络等智能化系统配备齐全，另有红外线防盗设备和全天候安保等。
（二）晟泰村养老体系发展历程。20世纪80年代初，晟泰村是全镇有名的贫困村，物质条件匮乏。1984年起兴办村级企业，几经挫折，于1995年甩掉了经济薄弱村的帽子。解决了温饱问题，养老问题开始进入人们的视野。
1998年乡镇企业产权制度改革，晟泰村确定了集体控股、量化股权的改革方案，村集体资产得以保值增值。2003年晟泰村建立农村基本养老保险制度，每年投入约20万给全村老人做生活费。村民稳步富裕，村庄养老服务体系建设开始起步。
2001年以来，晟泰村先后进行复耕土地，修缮道路，修建桥梁，兴建养老服务设施。自2007年起，每年组织全村60岁以上老人免费旅游。2009年昆山市政府颁布“一次性购买社保”政策，为确保村民老有所养，特别是保障其经济能力，晟泰村出资补贴每位村民37.5%～50%用于购买社保，目前村中已实现社保全覆盖。2015年，针对一些老人居住条件差、缺乏照料、精神孤独等情况，村委会决定将所有独居老人集中起来，以“离家不离村”为理念，在村中建立“康乐寿”养老公寓。作为解决农村养老问题的一项试点“统一规划，自筹共建”，至今已建成四个寓所，超过40名老人入住。
3、社区养老成潮流。晟泰村老人将个人生活融入到社区生活中，普遍认为社区是理所当然的养老场所，“我在这里出生，在这里长大、工作、生活，一直到死亡都可能还在这里，那么我当然会在这里养老”。晟泰村的社区养老服务设施得益于良好的经济基础，但社区服务从业人员素质偏低，缺乏专业培训，也缺少医疗保健护理设施，无法向村民提供完备的医疗服务。
2、机构养老是补充。近年来，由于养老压力的增大，养老观念的更新，受到城市影响，机构养老逐渐被晟泰村老人所接受。在受访的40户有老人家庭中，有9户选择将老人送进养老院，1户由于老人身体状况不佳，送进了护理院。在受调查的79位45～59岁中年人里，有约1/3选择了机构养老，多数人的理由是“不想给子女添麻烦”。中年人和老年人的观念存在明显差异，中青年人对机构养老较有信心。与此同时，当地养老机构入住率低，没有盈利，难以正常发展，形成恶性循环。迟缓的行业发展与未来庞大的养老需求之间的矛盾令人担忧。
在制度建设方面：首先要提高管理水平，实行规范化管理，建立健全各项管理规章制度，通过在实践工作中去摸索总结出一套规范化的管理制度。其次，要严格实行依法管理，在日常工作中加强执法过程监督，严禁各类违法事件的发生，重点抓破坏鄱阳湖区堤防的违法事件的发生。最后，要努力提高管理单位业务水平及提高经费待遇等，鼓励各单位在一定条件下合理开发利用堤防资源，科学开发利用河岸线及滩地资源发展地方经济。
1、居家养老是主流。晟泰村老人对居家养老主要有两种态度：第一，绝大多数老人家庭美满，身体状况良好或一般，他们认为家庭是生活的核心，只要条件允许他们更愿意和亲人一起生活，而不是去冷冰冰的养老机构；第二，村里有完善的公共服务设施和较大的志愿者队伍，居家养老对于许多老人来说是理所当然的选择。大部分60～70岁之间的低龄老人表示，只要身体条件允许，他们会选择继续工作，例如门卫、保洁、园艺等，一直到健康状况不允许继续工作，他们才会真正考虑养老问题。这是农村老人普遍存在的观念。
（三）晟泰村多元化养老的特征。围绕“你会选择哪种养老模式”这一问题的调查结果，我们发现晟泰村村民的养老途径有规律可循。
（一）培育村民多样化养老观念，让更多人主动参与乡村养老服务。晟泰村的老人对于养老方式的选择较为单一，对新兴养老方式的接受程度不高，亦或是不了解自己已经享受到了此类养老服务（以互助养老模式为例，互助养老其实早就以邻里、亲友之间互助的形式存在着，只是没有受到足够的重视）。因此，需要运用各种宣传手段动员村民去主动了解、体验不同的养老模式，使他们发自内心地接受新时代多元化养老体系。同时，要完善意见反映的渠道，满足老人的内心需求，激发参与热情。让现在的老人能接受多样化养老，真正树立起多元化的养老观念，将来的老人能了解多元化养老，并主动作为志愿者参与乡村养老服务。
4、互助养老有创新。“康乐寿”公寓是晟泰村力图构建的养老服务体系中十分有特色的一环，针对村内独居老人、高龄老人、生活水平较低老人的实际情况，参照日本养老“离家不离村”理念设立的老年公寓，主要由政府提供基础设施建设资金，由村级企业晟泰集团公司提供运转资金。“将老人当作孩子养”是该项目的一大口号，公寓每日为老人组织适当的游戏和锻炼，村日照中心负责提供伙食，专业医务人员每月为老人做常规检查，志愿者多为老人子女、社会爱心人士和村级企业员工。这种养老模式的最大特点是老人之间相互帮扶照料：身体好的帮助身体差的，年纪轻的帮助年纪大的。由于老人都是本村人，彼此熟悉，无话不谈，又解决了精神孤独的问题。这种养老模式引入了社会服务资源，将老人之间的互助、父母和子女间的代际互助扩大到不特定人群之间的互助，适合“热心公益”家庭的老人养老，同时解放部分老人的劳动力，使他们能够发挥余热，是一种低成本的高效养老模式。
文化产业作为城市经济中重要的一环，体现着城市的软实力，起着“润物细无声”的作用。任何事件营销若以单纯的经济目标为落脚点，未免显得过于狭隘，也无法长久地体现其价值。从历史来看，那些生存时间较长的大型事件活动，普遍都是直接或者间接从文化入手的，如国际足联世界杯、世博会，各种电影节、时装周等，均是通过文化与艺术的渲染带来巨大的影响力，从而带来巨大的乘数效应，带动各种相关产业的发展，从而推动城市经济的发展。以某种文化作为切入点，通过文化对大众的感染力，以文化为媒介获得主客双方的共鸣，从而自然而然地获得经济利益，效果往往是事半功倍的，从长远来看也是可持续的。
二、构建多元化乡村养老体系
图2“正棱锥型”养老体系图
电力工程具有复杂性、长期性等主要特点，而这也要求电力工程的组织团队必须建立健全的内部沟通机制，发挥出对电力工程开展的积极引导作用。但通过对目前我国电力工程开展现状的分析，发现许多电力工程企业均出现了组织团队缺乏有效的内部沟通机制，从而影响了各部门之间的有效交流和沟通，比如由于缺乏与财务部门的沟通，导致财务部门对工程采购工作的支持力度不到位，从而影响了工程的施工进度，并浪费了大量人力、物力和财力资源[2]。因此，只有在工程开展过程中加强组织内成员的有效沟通，建立健全的沟通机制，才能为提高工程进度控制水平产生积极的影响。
（一）“正棱锥型”养老体系。学术界定义多元化养老体系为“以居家为基础，社区服务为依托，养老机构为补充，医养相结合”的动态有机体系。我们认为，多元化乡村养老体系不仅包含四种基础养老模式，还包含乡村的养老社会环境和养老文化。我们尝试构建一个“正棱锥型”的养老体系，该体系以居家养老作为乡村养老的主导、主流模式，高居“正棱锥”顶端，以机构养老、社区养老、互助养老为支持居家养老的三根支柱。不同村民可以按照个人情况自由选择某一种或某几种养老模式，同一村民也可以根据情况变化在不同养老模式间自由切换。具体表述为：不同养老模式的自由组合构成一个老人的可选养老方式；不同养老方式的相互衔接构成农村社区老人群体的养老系统；不同区域的养老系统构成整个乡村社会的养老体系。因此，构建多元化养老体系从根本上要让人们的养老方式和养老选择多样化。（图2）
（二）不同养老模式间的衔接问题。老人的养老选择很少是单一的模式，因此不同模式间难免存在交叉，这种交叉的好处是能够取长补短，一种模式的不足可以由其他模式的优点来弥补。例如，老人居家孤独时可以参加社区活动来排解，身体不便时可以选择入住养老机构或是享受社区安排的上门服务，等等。但实际上由于信息不对称、养老服务设施建设不到位、资源配置不均衡等原因，“取长补短”难以落到实处。
在晟泰村，老人选择入住“康乐寿”公寓的前提之一是有自理能力，因此当他们无法自理时，公寓便会与子女沟通，将老人送进护理机构，突然从原先熟悉的环境进入到一个全然陌生的环境，用截然不同的方式生活，没有亲戚和熟人，使得很多老人难以适应。另一种典型的情况是，子女出于关心让老人从公寓搬回家，但回家的老人和子女缺少共同话题，需要自理的地方比从前多，闲暇时间也少了，过得反而没有以前好，这种情况很少，也是不同养老模式在转换时显现出的问题。目前，晟泰村正大力发展养老服务设施建设，试图通过规划新的老年公寓、降低招收老人的年龄限制、将招收范围从完全自理人群扩大到半自理人群、与当地医疗护理机构合作等方法来解决此类问题。
三、完善多元化乡村养老体系政策建议
电力通信网是电力系统的专用通信网，随着智能电网的发展，电力通信网同其他通信或电信网络出现不同程度的融合，电力通信网的运营模式和业务承载面临新的变革，县域电力通信网在规划时期应适当增强网络的接入能力和业务承载能力，建设可扩展和升级的电力通信网，更好地服务智能电网建设。
小学英语教材中，每个单元都是一个独立的内容，但是单元之间又是有很强的联系的。如果在教学过程中，只注重所授单元的内容，就势必会影响到学生整体对知识的理解和掌握。因此，教师应该根据教学目标和学生实际，灵活地结合各单元之间的内容，来达到让学生更好掌握知识的目的。
（二）加强硬件设施建设，实现各种养老模式的无缝对接。农村养老服务体系以社区为依托，强化社区公共服务设施尤其是养老服务硬件设施建设，有利于改善农村老年人口的养老环境。在此基础上，要将多种养老方式融为一体，合理分配养老资源，特别是医疗资源，根据不同养老模式的需要进行资源整合，形成合理有效的农村养老资源分配机制。提高农村养老资源的统筹层次，减少不同养老模式之间的转换成本，实现各种养老模式的无缝对接。
The toys little Tom likes are those in the basket. (作表语)
（三）加大对新型养老方式的扶持力度，促进产业健康发展。晟泰村由企业资助进行养老体系建设，从2015年开始到现在短短四年内效果显著，但缺乏相关政策的扶持与长期的资金保障。对此，应考虑建立长效的多方资金筹措机制，一方面政府为新型的养老方式在土地占用、场地建筑、运营等方面进行相关税费的减免，以此来吸引更多社会投资，创造供给链；另一方面设立专项的扶持基金，通过捐赠等多渠道筹措建设资金。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保证政府财政对新型养老方式的投入，形成稳定的财政供给渠道与示范效应，促使其健康发展。
（四）建立“时间银行”，高效配置乡村养老志愿资源。我国养老社会资源的短缺，尤其是人力资源缺乏现象十分普遍。晟泰村老年公寓在接收老人时强制要求入住老人的赡养人参与到志愿服务当中，但强制志愿的对象只是入住老人的赡养人，并没有通过某种机制将这种志愿服务加以推广。为建立一套完善的志愿者服务体系，可以考虑建立“时间银行”制度，整合乡村养老的志愿者资源，对服务时间进行量化，实现劳动成果的延期支付，从而达到互助共济的目的。
时间银行意指将时间具体为一种货币加以储存，在将来有需要时进行取用。时间货币用来衡量人的劳动价值，仅以人的劳动时长作为衡量标准，不考虑劳动形式的贵贱，充分体现了对人劳动成果的尊重，同时又具有保值的特点。晟泰村的志愿服务体系已有时间银行的雏形，但还不够完善。开发时间银行在“居家——机构——社区——互助”养老体系中的作用，进行相关理论探究，会对我国构建多元化乡村养老体系带来很大的实用价值。这一概念同样也可以应用到其他养老模式当中，形成一种养老人力资源可持续发展的多元化乡村互助养老体系。
主要参考文献：
［1］2018年政府工作报告.中国政府网.ht tp：//www.gov.cn/zhuanti/2018lh/2018zfgzbg/zfgzbg.htm.
［2］十九大报告.人民网.ht tp：//sh.people.com.cn/n2/2018/0313/c134768-31338145.html.
基金项目： 扬州大学2018年度大学生创新创业训练计划项目（项目编号：201811117007Z）
中图分类号： C913.7
文献标识码： A
收录日期：2019年5月14日
标签：多元化乡村养老体系论文; 互助式养老论文; 时间银行论文; 扬州大学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