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理所为何一度由中科院和国家计委共同领导—兼谈加强国土与区域空间规划的重要性
文 胡序威
早期参与区域规划研究
新中国成立后，经过3年的国民经济恢复，于1952年成立国家计划委员会，开始着手编制国民经济发展第一个五年计划（1953—1957年）。与此同时，在建筑工程部下设的城市建设主管部门的组织推动下，城市规划工作也开始在某些城市启动。随着苏联援助的156项重点建设项目大规模建设的开展，国务院在1956年5月做出《关于加强新工业区和新工业城市建设工作几个问题的决定》，提出“要积极开展区域规划”，指明“区域规划就是在将要开辟为新工业区和将要建设新工业城市的地区，根据当地的自然条件、经济条件和国民经济的长远发展计划，对工业、动力、交通运输、邮电设施、水利、农业、林业、居民点、建筑基地等建设和各项工程设施，进行全面规划”。由新成立的国家基本建设委员会统一管理区域规划与城市规划工作。当时承担区域规划与城市规划具体业务的多为建筑科学和工程技术科学方面的专业力量。
>>唐山1976 年帐篷前。
我自1953年从中国人民大学经济地理教研室调到中国科学院地理研究所工作后，曾多年参与由竺可桢、孙敬之领导的《中华地理志》区域经济地理的调查和编写，深感经济地理科学要发展，不能只停留在对区域经济地理现状的分析和描述上，应积极争取参加能改变区域经济地理面貌的区域规划实践。1958年，地理所成立了以吴传均为室主任的经济地理研究室，其下设立了一个由我负责的以区域规划为主要研究方向的专业组。我们主动与区域规划的管理部门及有关科研单位联系沟通，1959年分头参与了由建筑科学院组织领导的重庆、徐州等地区的区域规划。通过初步的规划实践，增强了以自己的经济地理专业为区域规划研究做贡献的信心。1960年在辽宁朝阳市召开的全国区域规划经验交流会上，我代表地理学界发言，着重介绍了经济地理学在区域规划中可发挥哪些方面应有的作用，增进了建设部门对地理科学的了解。
通常雨水箱涵安装墙模板的工作需要在符合标准的混凝土强度和完成的底板混凝土浇筑条件下进行：①在模板上将适量脱模剂涂刷其上，校正检验底板侧模使其与标准符合后作为定位模板，这样可以保证安装墙模板的顺利进行；②安装顶模板过程中，需要将混合木条、模板及钢支撑相互结合，单独用木支撑的方式不可取。接下来使用钢支撑立杆，为了使支撑更加稳固施工人员连接好钢管并在安装顶模板后何时检查安装过程，确保安装质量并为接下来的工序开展打下基础。
由于“大跃进”而出现三年困难期后，大量基本建设项目下马。1961年国家建委被撤销，城市建设改由国家计委领导，提出“三年不搞规划”。1965年将城市建设和城市规划重新划给已恢复的国家建委领导。不久即因发生“文化大革命”而使城市规划全面陷于停顿。直至1973年，城市规划才开始在某些城市逐步恢复，但与城市规划相关联的区域规划自1961年以来长期处于消失状态。
随现代信息和经济全球化的快速发展，中国的音乐产业经历了从传统唱片产业到数字产业的转变。根据中国音乐产业现阶段的发展状态来看，笔者将音乐产业分为两种类型：以盈利性为主的音乐活动、非盈利性的音乐活动。
混凝土是房屋建设中的主要建筑材料。混凝土的质量直接决定了最终建筑的质量。因此，要提高房屋的建筑质量，必须加强混凝土施工技术的创新。在混凝土施工技术的创新中，突破重点在于提高混凝土的耐热性，降低其水化热反应的热差，从而避免混凝土的过度收缩，进而避免混凝土的变形和开裂。提高混凝土的使用寿命。
国家计委深感开展国土规划需要有从属于自己的研究机构作依托。早在1984年8月，徐青就与地理所领导联系，探讨由中科院和国家计委共同对地理所实行双重领导的可能性。1985年11月3日，宋平带领国家计委的陈光、甘子玉、刘中一、吕克白等多位领导人到地理所参观访问，对地理所的情况进行全面了解。1986年3月26日，中国科学院和国家计委共同签发了关于对地理所实行双重领导的通知。《通知》规定：双重领导以中国科学院为主，地理所作为全国性的地理科学研究机构性质不变，同时又作为国家计委的一个研究咨询机构；国家计委根据社会经济发展和国土整治的需要，在国土资源开发、地区开发、生产力布局、国土规划等方面直接向地理所布置下达有关研究咨询任务，可根据实际情况给予经费等必要的支持；实行双重领导后，地理所可比照国家计委所属职能局待遇，参加计委召开的与上述领域有关的业务会议，阅读有关的业务文件、资料；地理所应积极向计委反映情况，提出建议和可行性方案。实践证明，地理所实行双重领导后，改善了研究工作条件，扩大了对外的影响。受其影响，河南地理所和河北地理所也相继实行了省科院和省计委的双重领导。
遗憾的是，随着1987年宋平和徐青等调离国家计委后，几经修改的《全国国土总体规划纲要》上报国务院后一直未见批复，后来只作为国家计委系统内部参照执行的文件下发。许多省区编制的国土规划报送国家计委后也均被束之高阁。对国土的规划管理无相应法规作依据。1988年国家计委成立了国土规划研究所，与地理所的关系渐趋弱化。1991年国土局与地区经济局合并，国土所名称也作相应调整，工作重点由国土规划转向地区经济发展研究。国家计委经过几次机构调整，地理所已不再被列入其所属机构名单，双重领导名存实亡。1996年国家计委给中科院再次来函要求取消双重领导，1997年2月中科院复函正式同意国家计委不再实行双重领导的要求。1998年国家机构调整后，国家计委名称改为国家发展计划委员会，主要抓经济与社会发展规划，将国土规划的职能转交给新成立的国土资源部。
一度融入国土规划高潮
1981年4月，中共中央书记处做出搞好我国国土整治工作的决定。同年9月，国家建委举办了有各省、直辖市、自治区建委和国务院有关部门负责人和专家共80余人参加的国土整治研究班，请于光远、钱正英、何康等领导同志作报告，还请了一些专家讲课。地理所孙惠南、吴传钧还有我分别作了“中国自然地理概况”“因地制宜，整治国土”“国土规划与区域规划”的讲课。国家建委主任韩光、副主任吕克白以及负责筹建国土局的徐青等听课后对所讲内容很感兴趣。研究班结束后不久，国务院批准了国家建委《关于开展国土整治工作的报告》。国家建委把国土开发整治作为首要任务，下设职能机构国土局也于11月正式成立。在国土管理工作开展之初，韩光主任主持听取吴传钧副所长关于地理所可以为国土开发整治做些什么工作的汇报，韩光听后表示：看来国土工作与地理研究的关系最密切。
1982年春，万里副总理在中南海召开会议，讨论国土管理机构设置问题。吴传钧和我也以专家身份参加了这次会议，并发了言。吴传钧介绍了世界主要国家的国土管理机构设置情况，建议成立部级机构。我建议将国家建委改为国土建设委员会，以国土开发建设的综合协调和空间管理为主要职能。万里同志当时没有表态，但事后表明我们的建议没有被采纳。不久国家建委与国家计委合并，原国家建委主管的国土工作业务及其机构归国家计委主管。原国家建委副主任吕克白转为国家计委副主任后继续分管国土工作，徐青任国家计委委员、国土局局长。
1985 年8 月28 日 至9 月14日，吕克白、徐青在怀柔主持讨论修改由综合组起草的《国土规划纲要》（简称《纲要》）初稿，我和陆大道作为地理所参与《纲要》起草的执笔人参加了这次讨论的全过程；此后，又在唐山参与由陈鹄主持修改完成的《纲要》征求意见稿。1986年6月，根据有关部门反馈意见对《纲要》进行修改后向宋平汇报。他指定计委政策研究室主任刘洪负责进一步文字加工，由方磊、利广安和我3人协助定稿。1986年9月初，完成了提交全国会议讨论的《纲要》讨论稿。9月中旬国家计委在京召开由宋平主持的全国国土总体规划纲要讨论会。谷牧、宋健和有关中央部委和省份的领导人员出席会议，一些经济学家、地理学家、生态学家等也应邀到会参加讨论。会议肯定了《纲要》的基本内容，也提出了一些有待进一步完善的建议。
与此同时，许多省区陆续开展了按行政区或经济区的地区性国土规划。国土规划领导同意我的观点：地区性国土规划也就是区域规划，只是较以往的区域规划更强调资源的合理开发利用和环境的有效治理保护。将城市规划部门主导的区城镇体系规划也纳入地区国土规划，由建设部和国家计委共同对城市规划司实行双重领导。全国各地有不少地理研究力量也投入地区性国土规划。在全国出现了国土规划高潮。
国家计委进一步明确国土工作以国土规划为重点。搞好国土开发、利用、治理和保护的综合规划，使经济发展与人口、资源、环境在地域空间相互协调，是搞好国土管理的必要前提。负责国土规划具体组织和推动工作的国土局领导，考虑到国土规划是具有战略性、综合性和地域性特点的重要的基础性工作，需要有扎实的研究工作为支撑。国土局在初期推动某些省区国土规划试点工作中，有关国土规划立项、审议、汇报、经验交流等各种活动一般都邀请我参加。徐青局长也经常就开展国土规划问题征询我的意见。国土局主抓京津唐地区国土规划的试点工作，先从组织课题研究入手：将京津唐地区的人口、城镇、工业、交通、农业、水利、能源、环境等8项专题研究，分别委托在京著名的相应专业研究机构承担，而将“京津唐地区国土开发整治的综合研究”课题交由中科院地理所承担。为此地理所成立了由我具体负责的综合课题组。从1982年3月立项，经历两年多的调查研究、分析论证和规划构想，以及与各项专题研究的多次交流和反复协调，于1984年6月提交最终研究成果的正式报告。该项研究成果针对京津唐地区的特点和问题，就规划目标、开发方向、建设布局和分区整治方案等提出各种建议和战略设想，获得国家计委及有关省份和部门的认可和好评（其后曾获中国科学院科技进步二等奖和国家科技进步三等奖）。此项研究实践表明，地理科学尤其是经济地理专业，可以在国土和区域的综合研究中发挥应有的作用，从而进一步取得了国家计委对地理所的信任。
1985年3月，国务院批准国家计委《关于编制全国国土总体规划纲要的报告》。国务委员、国家计委主任宋平对此进行工作部署，成立全国国土规划办公室，由吕克白主持办公室工作，新任国家计委副主任徐青分管此项工作，国土局局长陈鹄兼规划办公室副主任，副局长方磊兼规划办公室综合组组长。地理所应邀指派我、陆大道（经济地理）、郑度（自然地理）、王景华（环境）、任鸿遵（水资源）5 人参与综合组的工作。
在我国已多年不搞区域规划的情况下，中科院地理所的经济地理研究队伍仍坚信区域规划研究对我国经济建设具有重要意义。在“文化大革命”前和1973年后，曾先后在华北、西南以及鲁西南、淄博与胜利油田、两淮、冀东、辽中南等地区开展工业基地生产力综合布局的调查研究，为区域规划研究打下较好的技术经济专业基础。1976年夏，我们正在唐山市进行调查研究期间，发生了空前灾难的唐山大地震。我们在侥幸脱险后，辗转绕道回到了北京。震后不久，当时国家建委城市建设局的负责人曹洪涛受命立即组织各方面力量，着手对唐山市震后重建规划进行研究和编制。他知道我们地理所在地震前曾对冀东地区进行过较详细的区域调查研究，所以特邀请我们自备车辆自带帐篷赶到唐山机场，与城市规划界的吴良鎕、周干峙等名家和规划专业队伍共同参与唐山市震后重建规划，要我们侧重在唐山市今后发展的区域分析方向发挥作用。1980年，我们还为周干峙主持的震后修编的《天津市总体规划》提供了“天津市经济发展条件的区域分析”研究成果。
>>会议休息时与国家计委有关国土规划的领导人吕克白（左4）、徐青（左1）交谈。
1.营养成分的检测。（1）糖类检测。作为食品基本成分之一，糖类包含淀粉和纤维素以及果糖等等，因为糖类本身具有可溶性和还原性，导致不能精准地对其进行测量。通过应用高效液相色谱技术，可以很好地解决该类问题，对样品内的碳水化合物和食品中的糖类成分进行准确的测量。（2）维生素检测。以前对维生素进行检测都是先提取再检测，这样会导致所测成分在提取时发生变化，严重干扰检测结果的真实性。通过应用高效液相色谱技术，真正实现了在短时间内进行检测的任务，并且检测准确度还极高[2]。
改革开放后，城市规划在全国各地广泛开展，对城市规划专业人才的需求迅速增大。除由原建筑、工程院系培养外，北京大学、南京大学、中山大学等高校的经济地理专业也多转向以培养城市规划人才为主要方向。中科院地理所则仍坚持将经济地理的主要研究力量侧重于区域综合研究方向。研究城市规划不能只是就城市论城市，最好能与城市相关区域的规划研究相结合，或在区域综合分析研究的基础上为城市发展和布局的合理定位提供依据，这几乎成为城市规划界的广泛共识。所以城市规划管理部门都很支持地理界开展区域规划研究，在城乡建设部城市规划司内设有区域规划处，试图通过编制市域或省域的城镇体系规划以代替区域规划的作用。
加强国土空间的规划管控
我一直认为国土是指国家主权管辖范围的地域空间，不同意将国土只狭义地理解为国家主权管辖范围的自然资源，即国土资源。构成国土空间的各种自然和人工的物质要素既是资源也是环境，国土规划不是资源规划，而是综合性很强的空间规划。其主要功能目标应是搞好经济社会发展在不同地域空间与人口、资源、环境的综合协调，使其具有可持续性。全国、区域、城乡等不同层次地域范围经综合协调后的空间规划，最终都要落实到土地利用规划。
进入新世纪后，国内已兴起新一轮空间规划高潮。国家“十五”规划首次提出“积极推进城镇化战略”，极大地调动了城市政府发展城市的积极性。许多城市都提出要把城市做大做强的发展目标，要求不断修编和更新城市规划，为不断扩大城市发展空间，让大量农业用地转为城市建设用地服务，导致严重的空间失控和土地资源的巨大浪费。今后除深化政府职能和规划体制的改革，将城市规划的重点由扩大空间转向优化空间外，还应加强国土与区域规划对城镇化和城乡建设的空间管控。当前建设部门、国土资源部门和发改委系统都在以不同名目开展全国性和区域性的空间规划，互有重复，各不认账，且均无立法依据，难以对空间进行有效管控。亟须对此进行统一规范管理，并建立相应的规划法。
凤凰县当地相关政府部门也应该大力促进、组织相关宣传交流活动的开展，实行鼓励政策，吸引更多的人参与进文化交流与银饰传承过程中。此外，旅游局可以将凤凰古城苗族银饰有效融合民俗风情，介绍给外来游客，推动苗族银饰的发展。
要加强对国土空间的规划管控，应把县域规划提到重要日程。县是我国行政区划的基本单元，有些县域面积比欧洲小国还大。我国要在2020 年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必须重视发展县域经济，推进县域农村人口的城镇化。当前在广大县域内所面临的与发展有关的土地、人口、资源、环境等问题十分突出，急需通过县域规划加强对县域空间和土地的规划管控。县域总体规划应将全县的经济社会发展规划、城乡规划和土地利用规划经综合协调后落实到统一的空间规划图纸，对县域空间和土地进行切实有效的管理。
作者简介
胡序威，1928 年生于浙江上虞，1950 年进中国人民大学计划系本科学习，1951 年被抽调至该校经济地理教研室任教员，1953 年转入中国科学院地理研究所工作。研究员，博导，曾任经济地理部主任、《经济地理》期刊主编、地理所学术委员会副主任、中国科学院区域开发前期研究专家委员会副主任，以及中国城市规划学会副理事长兼区域规划学术委员会主任、中国区域科学协会副会长、中国科协第五届全国委员等学术性职务。主要学术专著有《区域与城市研究》《中国沿海城镇密集地区空间集聚与扩散研究》等。
（本文由黄歆、赵涵编辑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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