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劳动力市场的个人高等教育投资决策模型研究,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高等教育论文,劳动力市场论文,投资决策论文,模型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中图分类号]G64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8064(2015)05-0074-07 一、引言 无论过去还是现在,就业都是受教育者接受完高等教育之后的重要方向,高等教育与人才市场、劳动力市场的关系是教育与市场关系的核心和关键。在现代化生产条件下,高等教育为就业市场培养潜在的劳动力,高校学生毕业进入职场继而成为各类生产部门的劳动者,是生产力的最重要要素。市场经济条件下通过市场来配置生产要素,于是劳动力供给部门—高等教育与劳动力需求部门—生产部门之间的供求矛盾也要依靠人才市场和劳动力市场供求规律的调节,供求关系的变化影响高校毕业生的就业,也必然影响着准备进入高等教育系统的潜在个体,劳动力市场的变动必然也就成为影响个人高等教育需求的信号灯。因此以劳动力市场为研究视角对解释、调节个人的高等教育投资行为具有十分重要的作用,也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本研究首先从经典的教育投资模型开始,逐步引入劳动力市场关键要素,构造劳动力市场视角下新的教育投资模型以作后续分析。 二、人力资本投资与教育投资 (一)人力资本投资概念及决策模型 人力资本投资是指通过对人的投资,增加人的生产与收入能力的一切活动[1]。一般而言,人力资本投资包括普通学校教育、职业培训、在职训练、干中学或边干边学、医疗卫生与保健、迁移与流动[2]。对人力资本投资决策过程的分析和研究构成了人力资本理论的重要方面。人力资本投资决策模型有三种主要的形式:教育模型、在职培训模型和生命周期模型。在本研究中,我们只讨论教育模型。 (二)教育投资:经典模型 经典人力资本投资决策理论假定劳动者面临的是无分割的且完全竞争的劳动力市场,劳动者享有完全的进出自由。在这一前提下,人力资本理论对于教育投资决策的判断认为,与其他类型的投资一样,教育投资主体以当期教育成本与未来收益之间是否匹配作为是否开始一项教育投资的决定性因素。作为一名理性经济人,人是追求效用最大化的,并且都从终身角度来考虑问题,他通过衡量当期教育成本和未来收益,如果教育投资成本高于未来收益的现值,那么人们就会考虑中止追加教育投资;如果未来收益的现值大于当期教育投资成本,那么持续正规教育的投资就是有吸引力的。 教育模型是最早出现的关于人力资本投资决策的模型。雅各布·明瑟于1970年创立了人力资本论教育模型[3] 假设为受过S年教育的个人的年收入,T为工作生命长度n与受教育时间s之和(以年为单位。对于没有受过教育的人来说,T等于n),r等于贴现率,t为时间变量。那么一个人在S年的教育投资结束之后,他n年的工作收入现值等于: 该方程表明,教育利润差异与受教育的年限成正比。式中比例常数等于固有利润率。 由于明塞最关心的是个人收入分配的差别问题,所以他所提出的教育模型重点在于从人力资本投资角度解释和说明个人收入差别产生的原因及其影响因素,因而忽略了对人力资本投资决策的分析[4]。其实在明塞的简单教育模型条件下,可以进一步确立教育投资的成本与收益的关系—— 假设是进行了S年教育投资的直接成本的折现,表示第j年教育投资的直接成本;是进行了S年教育投资的间接成本的折现,表示第j年教育投资的间接成本;R表示进行了s年教育投资之后,n年工作收入的折现,表示第i年教育投资的收益;r表示利率。那么按照成本收益比较和现金流量法,我们可以得到: 该式子表明,只有当时,个人教育投资者才会去投资,这样的投资才有利。 三、劳动力市场视角下的个人高等教育投资 在完全竞争的、自由的、统一的劳动力市场上,教育投资主体面临的是同质的劳动力市场,市场对每个教育投资者的投资决策的影响是一样的,进行教育投资的个人未来的就业和收入与其预期完全一致,不存在未来的不确定性,投资者只需对收益现值和成本现值进行比较。在这样的假设条件下所构建出来的教育投资模型就是我们前面所介绍的经典人力资本理论当中的经典教育投资模型。然而事实上,劳动力市场的实际运行状况复杂得令人难以想象,大大增加了教育投资风险存在的可能性。 (一)劳动力市场与个人高等教育投资 高等教育就其实质而言是一种高层次人才培养活动,与之关系最为密切的市场就是学生市场和劳动力市场。而学生市场与劳动力市场之间的关系往往也表现为高等教育个人投资行为变化与劳动力市场发展变化之间的关系,又由于高校毕业生仅仅是庞大的劳动力队伍当中的一个组别,因此个人的高等教育投资行为对整个劳动力市场的影响,远不如劳动力市场对高等教育个人投资行为的影响作用显著,因此可以说学生市场主要是由劳动力市场推动形成的。 在高等教育大众化阶段,占适龄人口15%~50%的青年都有机会接受高等教育。普及化阶段则比例更为庞大。那么不难理解,在整个社会的新增就业人口当中,各级各类高校毕业生占据了相当的比例,特别是在正规就业部门和主要劳动力市场上表现更为突出。以我国为例,从2008年到2012年,每年的城镇新增就业人口数从1113万增加到1266万,而这其中每年普通高校毕业生数就从512万攀升到了625万,普通高校毕业生数占城镇新增就业人口数比例则一直高居50%上下[5]。劳动力市场状况的好坏,自然就成为了庞大的高校毕业生群体密切关注的对象。而对于那些潜在的高等教育受教育者来说,这里主要指高中毕业生,毕业之后的当下选择就业还是就学,也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劳动力市场上不同受教育程度劳动者的就业状况。可以抽象地认为,劳动力市场与个人的高等教育需求之间的互动关系构成了劳动力市场上的长期均衡,表现为“劳动力市场均衡被打破→劳动力市场关键指标发出信号→潜在劳动者(高中毕业生)调整就学或就业策略→劳动力市场恢复均衡”。 (二)劳动力市场视角下影响个人投资高等教育的因素分析 需要说明的是,高等教育个人投资需求与劳动力市场行为是两种不同性质的社会活动,高等教育需求是一个复杂的大系统。它的一些变化与劳动力市场部分指标紧密相关,与更多的市场指标则具有相对独立性,因此在对“劳动力市场视角”进行维度划分的时候,并非选取所有劳动力市场指标,而只选择若干与高等教育个人投资需求关系密切的来进行说明。 维度一:不同受教育程度劳动者之间的工资性收入差距。 很显然,只有当人们认为接受高等教育能够使他们现状变好的时候,才会选择读大学。这其中包括消费性收益和投资性收益。然而,对大学教育的需求是不断处于变化之中的,接受高等教育带来的消费性收益似乎不大可能经常发生改变,因此,高等教育个人需求的变化实际上反映了与教育的投资特征相联系的成本或收益出现了某些变化。从经济学的观点来看,人们接受高等教育最终目的是要获得在生产中增加的收益,因此,不是教育所形成的素质和能力,而是这种素质和能力投入生产后的收益影响人们接受高等教育的投资决策,决定了社会的高等教育需求。由于学习后投入生产的收益不能预先获知,学生只能参考先前接受教育的人获得的当前收益预估自己的未来收益。所以当前不同受教育程度劳动者的收入差距是影响高等教育需求的最主要因素[6]。从某种更为宽泛的意义上说,一个正在考虑是否接受高等教育的高中毕业生实际上是在两种不同的收入流之间做选择。 维度二:不同受教育程度劳动者之间的失业率高低。 根据劳动力市场上失业人口所各自拥有的受教育程度,“失业率”自然地就被细分为按照受教育程度划分的失业率,因此通常国际上在统计劳动力市场关键指标时,会将失业率分为初等教育或以下人口失业率、中等教育人口失业率、高等教育人口失业率。据上述分析便可得知,在探究“劳动人口的失业率”维度对高等教育个人需求发生作用的影响机制时,“失业率”应该被谨慎地划分为中等教育人口失业率和高等教育人口失业率。(需要说明的是,本研究所称“高等教育个人需求”主要指完成中等教育的个体对于高等教育入学机会的需求,因此排除初等教育或以下人口失业率的影响。)理论上来讲,在一国或一地区内,拿到高中学历证书的青年学生即刻进入劳动力市场可能会遭遇的失业率高低,反映了他们若继续接受高等教育可能产生的机会成本的小或大。因此对于高中毕业生来说,这部分人口失业率越高,他们继续投资高等教育的意愿就越强,中等教育人口失业率越低,他们渴望投资高等教育的意愿就越小。其次,一般认为,就业市场上拥有高等教育学历的青年人的失业率可以深刻影响到个体对高等教育就业效应的期望,即如果高等教育人口失业率越高,则后来者的就业期望就应该越低,那么对高等教育的投资需求就会越小;高等教育人口失业率越低,后来者的就业期望就应该越高,那么对高等教育的投资需求就会越大[7]。 失业率的高低不具有绝对意义,因此还可以合理推测:即使青年学生观察到中等教育人口失业率处于一个较高的水平,一旦他们同时获知高等教育人口失业率处于更高的水平,那么相比较之后他们很有可能选择中学毕业之后进入劳动力市场来承担失业风险相对较小的结果。反之,如果青年学生观察到中等教育人口失业率处于一个较低的水平,同时获知高等教育人口失业率处于更低的水平,那么他们很有可能选择中学毕业之后继续接受高等教育来躲避失业风险相对较大的后果。 维度三:不同职业、行业、地区劳动力市场的分割程度。 有关经济学理论中所谓“完全统一、完全竞争的劳动力市场”只是为了研究需要人为高度抽象出来的经济学术语,现实世界中,即使市场经济最为发达的国家也绝对没有完全竞争的劳动力市场,有的仅仅是被若干特色和规章分割而成的各类劳动力市场总和。总体上看,国外有关劳动力市场分割问题的研究,大部分集中在职业劳动力市场分割现象,也即上述所称的主次要劳动力市场分割,对行业劳动力市场分割及地区劳动力市场分割的论述相对较少。其原因可能在于西方国家由政府出面保护的行业相对较少,且劳动力市场发育程度普遍较高,所以其行业及地区劳动力市场分割现象不甚明显。与之相反,我国在传统计划经济体制下,国家对交通运输、邮电、水利等行业部门重点扶持,时至今日,政府对这些部门的扶持力度虽然有所减弱,但依然很大[8],这是一种体制性分割。一些垄断行业和部门仅仅接收本行业和部门的子弟,如果不通过权力运作或者对应专业的学校毕业,进入高收益部门和行业是十分困难的,分割的就业市场导致不同行业间的平均工资水平差距很大[9];在地区之间,严格的户籍制度以及与之相关联的教育、医疗、住房等福利制度,使得劳动力跨地区就业面临重重障碍,虽然我国从很早开始就出现了城乡之间、地区之间劳动力的流入与流出,劳动力供求不断向市场化发展,但不可否认的是劳动力市场分异与分割依然是中国劳动力市场的一个显著特征,地区的分割扩大了不同地区同一行业劳动工资水平之间的差距。 迁移者总会从边际收益率或平均收益率低的地区或行业流向边际收益率或平均收益率高的地区或行业,从而实现最大净收益,而教育在促进劳动力流动和迁移从而追逐更大利益方面发挥了巨大的积极作用,有学者假设人力资本差异是造成长三角、京津唐、珠三角三大城市化区域劳动力市场分异分割的因素,通过一系列的收入回归方程模型,发现教育变量在所有方程中都是统计上显著的,教育因素在劳动力市场的各种综合因素影响下对收入分异的作用仍然十分突出。其中受教育年限对收入的贡献率在长三角地区最大,在珠三角和京津唐地区影响基本一致,工作经验在三个地区对收入的影响相对较小[10]。虽然此项研究中的三大区域只是中国偌大的劳动力市场中小小的组成部分,但是从中可见越是发达地区,拥有较高人力资本的劳动者工资收入越高。因此,从相当程度上可以认为,劳动力市场分割程度越高,不同行业、不同地区之间收入差异越大,从而刺激人们追求更高的受教育水平以获得更高的收益。 四、基于劳动力市场的个人高等教育投资决策模型的构建 前文已经分析了劳动力市场视角下影响个人高等教育投资需求的若干因素,“基于劳动力市场的个人高等教育投资决策模型”的构建正是以此为基础。然而在建构模型之前,首先要研究个人高等教育投资决策基本模型建立的思路,本研究认为,个人高等教育投资决策基本模型不同于前述经典教育决策模型—— (一)个人高等教育投资决策基本模型的构建:经典模型的改进 在经典教育投资模型条件下,教育投资主体面临的是同样公平的劳动力市场,市场对每个教育投资者的投资决策的影响是一样的,进行教育投资的个人未来的就业和收入与其预期完全一致,不存在未来的不确定性,投资者只需对收益现值和成本现值进行比较。在这样的假设条件下所构建出来的教育投资模型就是我们前面所介绍的经典人力资本理论当中的经典教育投资模型。这种模型不仅仅没有将不确定性考虑在内,而且一个重要的特点就是以投资者个人的成本收益值为比较对象,收益大于成本即可看作是一项有益的投资,然而事实上,绝大多数教育投资者之所以愿意比他人多付出n年的成本来接受教育,一个重要的目的就是期望比没有接受这种教育的旁人获得更高的终身收入。基于这样一个重要的事实,本研究认为,理论上在构建基本的教育投资决策模型时,仅仅从自身的成本收益比来考虑是欠妥的,不实际的,而应该将更高一级教育与较低一级教育在相同的生命周期内所能获得的投资收益进行比较。 基于这样的想法,在进行个人高等教育投资决策基本模型的建构时,就应该既要考虑完成高等教育之后的若干年工作收益,也要测算高中毕业之后直接就业获得的工作收益。因此在式(1.5)的基础之上,我们假设一个人高中毕业之后就开始工作,X表示其若干年工作收益的现值;表示工作第i年的收益;是进行了S年高等教育投资的直接成本的折现,表示第j年高等教育投资的直接成本;是进行了S年高等教育投资的间接成本的折现,表示第j年高等教育投资的间接成本;R表示进行了s年高等教育投资之后,n年工作收入的折现,表示第i年高等教育投资的收益;r表示利率。那么由式(1.5)—— 可以得到: 一个人在完成了s年的高等教育,又进行了n年工作之后,所获得的投资利润Y,等于全部投资收益减去投资成本,按照现金流量法转换成高中毕业时点上的现值,表示为 另,一个人在高中毕业之后即投入工作,且在同一生命周期内与接受高等教育者进行比较,则可以得到其工作年限为(s+n)年,那么,由于其没有继续接受高等教育。那么在高中毕业这一时点上,其教育成本为零,利润等于收益,则按照现金流量法,其(s+n)年共获得的利润现值为X,表示为 容易理解,当A>0时,表示一个人在进行了s年的高等教育投资之后,在同一生命周期内,所获得的总收益高于没有进行高等教育投资的他人,且多出来的这部分收益还高于他投资高等教育的成本,此时才可以判断个人投资高等教育是有益的;反之,当A<0时,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在进行了s年的高等教育投资之后,在同一生命周期内,所获得的总收益低于没有进行高等教育投资的他人,加上之前的教育投资成本,损失扩大。第二种可能就是s年的高等教育投资之后,在同一生命周期内,所获得的总收益高于没有进行高等教育投资的他人,然而高出来的这部分收益小于所付出的教育成本,因此投资利润为负,无论哪种可能发生,都表明此时投资高等教育是不利的。 (二)基于劳动力市场的个人高等教育投资决策模型的构建 模型的构建将基于以下若干重要研究假设: 假设1:高等教育投资结束之后,个人即进入任意一个劳动力市场就业:主要劳动力市场和次要劳动力市场。中等教育结束之后,个人只能进入次要劳动力市场。 假设2:在两个劳动力市场上的全部收益都表现为接受该市场内部平均工资性收入水平。 假设3:由于存在劳动力市场分割,因此主要劳动力市场和次要劳动力市场各自拥有平均工资性收入和失业率。 假设4:任何个人在劳动力市场上都表现为两种状态:就业和失业。 假设5:T——完成高等教育后的工作生命长度n与受高等教育时间s之和(以年为单位) r——贴现率 ——进入主要劳动力市场后工作第i年获得的工资性收入 ——进入次要劳动力市场后工作第i年获得的工资性收入 ——进入主要劳动力市场后工作第i年的失业率 ——进入次要劳动力市场后工作第i年的失业率 R——进行了s年的高等教育投资之后,工作n年的投资收益折现 X——高中毕业之后,工作s+n年的收益折现 那么按照现金流量法,我们得到: 不完全劳动力市场上高等教育投资成本与完全竞争条件下劳动力市场上的投资成本一样,依然是(+),则式(1.8)变成 由2.1式可以得出以下重要结论: 1.当A>0时,中等教育后再进行高等教育投资是有利的。此时,个人在完成s年的高等教育之后,进入主要劳动力市场工作n年后的投资收益现值大于高中毕业后进入次要劳动力市场工作s年的收益现值。 2.n值越大,即高等教育之后工作的年限越长,高等教育的投资收益越大。 3.越大,越小,即主要劳动力市场上的平均工资性收入越是高于次要劳动力市场上的工资水平,则高等教育投资收益越大。 4.越小,越大,即主要劳动力市场上的失业率越是小于次要劳动力市场上的失业率,则高等教育投资收益越大。 5.这一模型中虽然只涉及主次要劳动力市场之分,但是主次要劳动力市场内部却必然存在着按照行业、地域等标准形成的内部分割,前面在进行因素分析的时候已经提到,劳动力市场分割程度越高,不同行业、不同地区之间收入差异越大,从而刺激人们追求更高的受教育水平以获得更高的收益。因此,可以说,劳动力市场分割程度越高,越大,高等教育投资收益越大。 6.当A<0时,中等教育后再进行高等教育投资是不利的。即主要劳动力市场上的平均工资性收入越是低于次要劳动力市场上的工资水平,高等教育投资损失越大;主要劳动力市场上的失业率越是高于次要劳动力市场上的失业率,则高等教育投资损失越大。 7.基于劳动力市场的个人高等教育投资决策模型主要是通过对投资的成本与收益的现金流量的比较来进行决策的,由于未来收益的不确定性,因此投资者对当前劳动力市场信息的把握以及对未来的预期对A值大于零或小于零,即判断教育投资是有利还是不利起到很大作用。 五、结论与思考 如开头所述,在以就业为接受高等教育重要目标之一的现代社会,以劳动力市场为研究视角对解释、调节个人的高等教育投资行为具有十分重要的作用,也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事实上,我国1999年开始的大学扩招,使很早之前本就存在的大学生就业难问题在2003年被骤然放大,随后每年临到毕业季都会爆出各种大学生就业难的窘境。从理论上讲,某个群体的失业率上升时,该群体的平均工资下降,据媒体报道,为数不少的地区大学生就业起薪跌破千元,有人做了薪资调研,表明目前大学毕业生的起薪还不如农民工,并因此带动了新一轮的“读书无用论”[11],甚至被疑为新的“脑体倒挂”时代的到来。而与此同时,个人和家庭对高等教育的投资热情仍然高烧不退,大学生的市场供给并没有受到连续几年来大学生就业难和起薪水平持续走低的影响而减少。有学者指出,这是一种背离市场价格规律的现象[12]。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矛盾,很大程度上可能源于国人根深蒂固的对于教育的重视和崇拜,“为了读书而读书”,偏离了应有的理性。而通过文献梳理我们发现,在发达国家,“劳动力市场因素”是一个颇受重视的变量,尤其表现在英国[13]、西班牙[14]、荷兰[15],由经济周期波动导致的就业或失业率的高低往往成为制约本国高等教育个人投资需求的重要因素。 在此背景下,探索构建基于劳动力市场的个人高等教育投资决策模型,意在此基础上进一步探索建立起劳动力市场与高等教育个人需求之间健康的双向传导机制。简单来说,就是将高等教育作为实现调节社会就业机能的“蓄水池”:当主要劳动力市场工资水平、就业率等等处于低迷状态,而次要劳动力市场相对境况较好时,这时投资高等教育是不利的,只会导致主要劳动力市场供过于求的局面更加严重,此时可以选择进入劳动力市场就业;当次要劳动力市场上就业不景气,供过于求导致工资水平下降时,而主要劳动力市场较为景气时,这时投资高等教育是有利的,与其在次要劳动力市场上争抢为数不多的岗位,不如通过延长教育年限储备更多的人力资本。为将来进入主要劳动力市场就业准备筹码。通过建立这样的双向传导机制,一方面可以借助劳动力市场信号灯的指示作用,引导高等教育个人投资需求向更理性的方向发展;另一方面,通过调节劳动力市场上不同受教育程度劳动力的供给,还可以起到引导劳动力市场变得更加均衡的作用。当然,高等教育要能够发挥“蓄水池”作用,很重要的一个前提就是国家尽快建立连接各个阶段各种类型学习的终身学习“立交桥”,使劳动者在教育和就业可以实现顺利转换。 [收稿日期]2015-07-30基于劳动力市场的个人高等教育投资决策模型研究_投资决策论文
基于劳动力市场的个人高等教育投资决策模型研究_投资决策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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