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言文教学的方向--兼论新课程标准的相关内容_现代汉语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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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文言教育的目的

多年以来,中小学最好不学文言的呼声不绝于耳。但作为一项既定的“政策”,中学生一直在学着文言(包括“文革”时期)。仔细思量,学不学文言,既是语文学科教育的专业问题,又归属于国家的文教政策范畴。我想,其要义至少有三条:

1.文化传承的需要。从古代到近代、现代,从大陆到其他地方,文言资料多得难以确切计数,对它们的整理、发掘和利用,这项浩大的工程需要若干代人直接和间接参与。类似的事情,西方用了相当长的时间,其古典语言才逐渐退出历史舞台,主要交由少数专家专司此事。如果我们想用几十年彻底清算这笔几千年的旧账,恐怕不大现实,而“一把火烧掉”它们,对精神文明建设的长远大计又实在是弊多利少。

2.现代汉语自身发展的需要。咱们的现代汉语登堂入室,取得至尊地位,不过几十年。它有待于从古代语言中汲取营养,古老的汉语得送“年轻”的现代汉语一程,其路程或许还比较漫长。

3.学习现代汉语的需要。用现代汉语写成的东西,其中文言因素还有不少,也相当普遍,光成语、格言、警句就成千上万(有些是纯粹的文言)。即便是“白话”中的词语,像“首领”、“根本”、“纲领”、“符合”之类,里面汉字的本义也和文言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学习汉语,掌握数万个常用词、10万以上个常用字和常用词语的义项(包括语境中的活用现象),这正是关键所在,难点所在,不从根本处入手,高水平的语感打哪儿来呢?学一些文言,有助于提高学习现代汉语的质量。现阶段,一个文言积累过于贫弱的公民,他的语文能力是不大管用的。

以上这三条,是文言教育不能仓促废除的主要原因。此外,像保证华语文化圈的沟通与交流之通畅,增强学生对优良文化传统的认同感等等,也是要考虑到的。另,从教育实践的角度考察,建国后语文教学几起几落,起与落,都和文言教学地位的高与低密切相关。人们已经把文言教育当作一把尺子,借以衡量语文教育内容的可靠程度。此不赘述。

二、文言教学实践的“盲点”

既然文言必须学,那么理应学好,而事实上所差远矣。近80年来,最大的一个“盲点”,即小学不能正式提出学习文言的要求,这已然成为一大“禁区”,或曰“禁忌”。

1923年制订国语、国文“课程标准纲要”,定下了小学基本不学文言的基调。它有两个致命的缺陷:①把初小的总识字量定为2200个,变传统的集中识字为分散识字,不恰当地放慢了学习“白话”的进度;②因为识字慢,拖了“白话”教学的后腿,又连带拖了文言教学的后腿。这个问题,有识之士早有觉察,比如,辛安亭先生几十年前就曾反复强调在小学低年级提高识字量,认为:“识字拖住阅读的后腿,阅读分散了识字的进度。要求两丰收,结果两失败。”(见刘国正先生主编的《我和语文教学》第118页,1984年7月人教版)这些真知灼见,可惜未能引起足够的重视。

不无遗憾的是,去年教育部颁行的新课程标准,虽然规定小学低年级提高识字量,但仍旧回避了小学阶段学习文言的问题。

深一层探究,主张晚学文言,基于这样一种认识:文言与白话,“文法”上的差别不是很大,学好了白话,再学文言,可以完成从“语”(语体)到“文”(文言)的自然过渡。甚至认为,初中也不必学文言,高中再学亦可;乃至主张高中也不必学文言,让大学文科学生集中力量学习一年文言,足矣。——这些著名的预测和论断,立论的出发点都是好的,其结论,我认为值得进一步论证,尤其要根据汉语文本身的特点一作深入分析。此不细论。

换一种思路,是否更好一些呢?

比如,认定小学生也应该而且能够学一点文言,利用记忆优势,积累一定量的文言语料。初步打下底子。初中,就可以开始系统地学习文言,本着“科学化”的要求,以诵读积累为基础,有计划地兼习足够量的文言常用词汇等,达到凭借工具自读浅易文言作品的程度。高中,便真正“高”上去,在鉴赏与研读方面多用气力,以“运用”为主线,带动其他,把文言根底夯得再扎实一些。

如此设计,益处有三条:①充实小学的语文学习内容,提高阅读的层次,使“白话”这一翼得到更有力的支持;②让整个中小学语文学习的结构发生变化,有利于提升“探究式”“研究性”学习的宽度与高度;③适应高中新课程标准之选修格局对初中、小学语文能力根基的较高要求。

总之,期望中小学文言教学走上科学的轨道。几十年来,文言教学几乎毫无体系可言的盲目状态,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三、文言教学远景预测

用一句话概括我对文言教学的想法,大致可以这样表述:希望中小学生有朝一日不再学习文言,为了那一天早一点到来,我们应该着力加强文言教育的研究与实践,这项工作做得越好,不学文言的日子就离我们越近,反之则越远,越艰难。

1940年,浦江清先生在《国学月刊》上发表了一篇极有见地的专论——《论中学国文》(顾黄初、李杏保两位先生所编的《二十世纪中国语文教育论集》收录了此文)。他批评“现今中学生作文技术之恶劣”,指出当时文言教学的种种弊端,提出两个非常重要的思路:一是把中国古典语言(文言)的地位及学习诸问题,与欧洲古典语言(希腊文和拉丁文)的地位及学习诸问题,作了宏观的比较,拓开了认识语言传承更替的新视角,为我们树立了一个宝贵的参照物;二是提供了“文”“白”分编分教的建议。40年代,他的见解为叶圣陶先生所推重,并据此编写出“文”与“白”两种教科书,拟付诸教学实践。惜哉!教科书尚未编完,世事已变,实验未果。直至80年代,周正逵先生才主持编写了高中“文”“白”分编的实验教材(即今天正在使用的人教版高中语文实验本),又因客观原因而囿于高中阶段,未能展开中小学全程的实验工作。后来,刘毅先生主编小学新世纪语文教科书(商务版)及辅助教材《文学读本》(浙江人民美术版),拟在小学阶段冲击“文言”禁区,可最终也还是局限在“辅助”之列。凡此种种,令人惋惜不已。

似乎已经到了不能不正面正式冲破“禁区”的时候了。故而草拟此文,期待着,在这一次课程改革的推动之下,从没有路的地方,走出一条中小学文言教学整体改革的探索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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