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影子教育全球化扩张的原因及影响的思考
疏仁美，周 林，邓灵福，丁书茂
(华中师范大学，湖北武汉，430000)
[摘 要] 本文通过阐述以儒家文化为代表的中国、韩国、日本等东亚国家以及孟加拉、哈萨克斯坦等亚洲国家与欧盟的影子教育的规模，分析影子教育近年来得以全球化扩张的原因，分析影子教育的负面影响，结合影子教育扩张的必然性对影子教育的负面影响进行逻辑演绎，可以初步得出影子教育在约束力不强的情况下会愈演愈烈的结论。因此，对这一问题可考虑使用法律约束其扩张，并利用互联网功能建立系统来辅助落实学生减负工作，这对 “五育并举”思想及落实减负理念具有良好的促进作用。
[关键词] 影子教育；全球化扩张；剧场效应
一、影子教育的全球化扩张
影子教育通俗来讲就是指课外辅导教育，它是在正规的学校教育以外开展的一种收费辅导教育，主要是帮助学生对学校的教育课程进行补充学习。[1]最早提出“影子教育”这一教育概念的是史蒂文森(D.L.Stevenson)和彼克(D.P.Becker)两位学者。[2]从影子教育这一概念的提出至今，二十多年来，这种课外辅导教育在很多国家都已经形成相当的规模，特别是在中国、日本、韩国等一些东亚国家以及欧盟、美国等西方国家，影子教育已经是一种不可或缺的教育补充形式，其规模和影响力都不容忽略。[1]随着经济以及互联网的快速发展，这种补习机构如今在西亚、中亚、欧洲也日益增加，影子教育的发展已呈现全球化趋势。[3]
据Bray and Lykins(2012)的调查数据，在东亚国家中，大约90%的韩国小学生和85%的中国高中生参与了影子教育。又如，南亚的孟加拉国，60%的小学生参与了影子教育，在中亚，哈萨克斯坦有60%的高中生参与了影子教育。[4]在日本，影子教育主要表现为“塾”和“预科学校”这两种教育机构，2012年，有41.9%的小学生，70.2%的中学生以及33.8%的高中生在“塾”学习。[5]在欧盟，学生补课比例最高的国家是希腊，补课率达到了74.9%；补课率最低的为挪威，为8.2%。[6]欧盟委员会委托马克·贝磊(Bray M.)对欧盟地区影子教育做了一项名为《影子教育的挑战：欧盟家教及其对政策制定者的影响》的调查报告，该报告内容显示，欧盟的学生每周进行课外辅导的时间为一般1～6个小时，也有很少数的学生每周课外辅导时间达到7～10小时。对欧盟各国学生补习费用进行的调查结果显示，2007年，法国的家庭补课支出达到了22亿欧元。2008年，希腊、德国等国家的家庭补课支出也分别达到了9.5亿欧元、15亿欧元。[6]2016年，中国教育学会对该年度我国中小学影子教育规模进行了调查，发布了《中国辅导教育行业及辅导机构教师现状调查报告》一文，该文显示，我国影子教育在中小学市场的规模共计超8000亿人民币，进行过课外辅导的中小学生已经达到1.37亿人次，辅导机构的教师规模已经达到700万至850万人，影子教育形成了覆盖全国的规模。[7]影子教育发展至今，已经呈现出全球化扩张的现象。
二、影子教育扩张的几个主要原因
教育作为一项基本民生，不仅关系着个人和家庭的未来，还关系着一个国家的未来。随着经济的飞速发展，全球化的深入，越来越多的国家对教育投入巨大的人力与物力，教育竞争力不仅在各个国家内部不断增大，在国与国之间，也日益激烈。
（6）二级检查制度。作业人员自查、生产单位质检机构的最终检查是保证成果质量的重要环节。类似空间参考系、文件命名、线线相交、线面相交、极小面、极短线等问题只要进行严格的二级检查是完全可以避免的。
其一，由于教育对社会分层具有决定性的作用，个人未来所处的层次深受教育的影响，在这样的背景下，单纯的学校教育已经无法满足个人、家庭乃至国家对人才的需求，而影子教育又对采取选拔性考试作为升学依据的学校教育模式具有重要的补充价值，能够使个人获得更多的优质资源。其二，家庭经济的不断改善，也使得很多家庭有足够的资金用来支持孩子进行课外辅导，“再穷不能穷教育”的思想深入人心。[8]其三，有需求的地方就有市场，而课外补习在“再穷不能穷教育”思想的影响下有着丰厚的市场利润，课外辅导机构是投资者获得巨大收益的一个良好途径，也是家庭对孩子成绩提高的重要寄托，强烈的供求关系加上资本逐利的天性，使得影子教育得到扩张，影子教育从小学至高中至大学至研究生出国等各阶段都在不断地扩张。[9]以我国为例，培训机构的巨头为新东方和学而思，培训已经完全覆盖从幼儿园到大学到出国的各个阶段。其四，影子教育巨大的市场为国家提供了相当数量的就业岗位，2016年，辅导机构的教师规模已经达到700万至850万人。[7]显然，影子教育对就业率以及经济增长具有很大的推动作用，这使得辅导机构在一定程度上受到保护和支持，政策制约无法彻底执行。如此循环，影子教育以滚雪球的形式不断壮大，特别是在一些需要进行选拔测试升学的国家。
三、关于影子教育负面影响的思考及建议
内蒙古锡林郭勒大草原是中国最美草原之一，水草肥美、广阔无边，有沙葱，甘草，柴胡，金莲花，百合等近300多种名贵草药及豆科植物，供养着草原上牛、羊的成长。草原上的牛、羊均保持纯天然的牧养方式，自然放牧，夏、春、秋季饮用地下井水，冬季以饮用天然雪水为主。不仅体格大，产肉多，且鲜嫩多汁；屠宰放血完全、无淤血，无膻味；而且胴体丰满，色泽鲜美，肉层厚实紧凑；高蛋白，低脂肪，瘦肉率高，肌间脂肪分布均匀，富含人体所需各种氨基酸、脂肪酸及矿物质，容易消化等很多优点。目前该地区的牛羊肉的主要销售方式是胴体分割销售，深加工的较少，本文对锡林郭勒草原牛羊肉营养成分进行分析，为推广锡林郭勒草原牛羊肉提供一些依据。
(一)在剧场效应的逻辑演绎下，学生最终的成绩排序几乎不变
以中国为例，影子教育如今已经形成足够大的规模，不少学者把这种大规模的补课引起的现象称为剧场效应。[10]剧场效应原本是用来形容电影院观影的一种现象，最开始所有人都坐着看电影，后来有个别人为了自己看电影效果更好，便站起来看电影，个别站起来的人挡住了后面观影者的视线。然而，管理员却没有及时制止这一现象，站起来看电影的人看电影效果更好，精彩的时候还大声拍手叫好，这种投机得来的优越感严重影响了电影院的观影秩序，导致越来越多的人都站起来观影，遵守规则坐着的人反而看不到电影，直到最后所有人都站起来观影，所有人看电影的效果又和开始全部坐着的时候一样了，大家不仅没有因为站起来而看得更远，反而因为站着而显得更累。[11]以普通人口大省的高中阶段为例，影子教育的剧场效应演变模式分为以下几个阶段：第一阶段(所有人都坐着观影)：20世纪70～80年代的时候，几乎所有的学生都不补课。第二阶段(个别人站起来观影)：20世纪90年代，个别成绩差的利用课后时间进行补课，成绩得到了提升，获得了家长及老师的表扬。第三阶段(所有人站起来观影)：21世纪初，由于部分学生通过补课使得学习的名次取得了进步，剩下的学生就不可避免地呈现学习成绩相对落后的现象，学习压力渐渐增大，也开始补课，到最后所有人都进行补课，没有形成对比优势。第四阶段(站在椅子上观影)：2010年后，某些学生在之前的基础上更进一步补课，为了稳定排名，其他学生也因此跟进，愈演愈烈，大部分学生形成了开学了就去学校上课，放假了就换个地方继续上课的局面。最终他们成绩排序与全体不补课时并没有显著的变化。
(二)学生补课压力已经渗透到家庭
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教育大会上对教育改革讲得分量很重，用词很严厉，强调“要从根本上解决”，明确交代要克服“顽瘴痼疾”。教育部部长陈宝生在2019年全国教育工作会议上的讲话指出，2019年全国教育工作的关键词就是“落实”。关于校外补课，陈部长提到：大力度、大范围开展校外培训机构专项治理，全国共摸排校外培训机构40.1万所，整改完成率98.9%，从制度上解决课后“三点半”问题，出台中小学生减负三十条。
影子教育的剧烈扩张除了对学校教育具有一定的补充作用外，也带来了很多负面影响。
(三)学生身心健康均受到负面影响
国民经济条件越来越优越，学生身体及心理素质却相对下降很多。2008年，在上海市城区9086例6～15岁学生裸眼视力检查中，近视眼患病率为53.4%，小学生近视已经是很普遍的事。[12]大量的课后辅导几乎完全占用了学生的课余时间，学生缺少时间和精力来锻炼，对大自然缺少兴趣，偶尔有点空余时间，也因太累而懒得进行体力运动，更喜欢躺着或者埋头打游戏，这造成了其身体素质下降。不仅如此，近年来不乏关于中小学学生跳楼自杀或者离家出走的报道，这些学生心理素质的脆弱与学习压力的增大有很大关系，孩子自杀或离家出走的行为，对家庭造成严重的打击，也会引起社会恐慌，引发舆论对教育的攻击，使得学生学习时消极情绪更为严重，学生大多数都抱着应试的心态，而不是真的热爱书本知识，这些都不利于个人发展和教育发展。
(四)思考与建议
补课压力从学生渗透到家长，给家庭带来繁重的经济压力，同时也占用了家长的休息时间，导致家庭幸福感严重降低，在一定程度上刺激生育率下降。2011年，从对北京、南京、广州等8个城市的将近5000名中小学生家长的问卷调查结果来看，课后辅导的花费已经成为家庭教育的一项重要支出，子女教育方面的年均补课支出达到3820元的家庭，所占比例达到了76%，其中年均支出最高的达到了8万元。[1]2012年，全国有十余家培训机构上市并在全国大大小小的城市设置了校区，每年参加补习的学生达到千万人次，全国中小学培训市场的年产值超过了9000亿元。[8]此外，学生课后补习和繁重的家庭作业等学习压力也延伸到家长，家长在繁忙的工作之余需要花更多的时间来监督孩子的学习，家庭压力比非补课时代大很多。孩子抚养压力已经严重影响家庭幸福感，在计划生育政策放开的情况下，2018年，我国新生人口却创1961年来新低，2018年，中国人口出生率由2017年的1.24%下降至不到1.1%。2018年出生人口为1523万，比上一年减少200万人，是近40年来中国出生人口环比下降最多的一年。
通过此方法对电收尘进行监测结果进行修正，可以减少硫酸雾对烟尘结果造成的影响，烟尘浓度值能更真实地反映电收尘的运行状况。
基于疯狂的补课除了给学生造成巨大压力，最终对成绩的排序并无明显效果的逻辑演绎，以及影子教育必然扩张的原因，按照历史经验，“整改培训机构”以及“减负”对其扩张的实际约束力还不够，学生补课现象只会按照这个逻辑愈演愈烈。相关教育部门应考虑利用以互联网功能和法律相结合的方式来进行全面约束。例如，建立统一的补课管理系统，将学生的身份证编号统一录入补课系统，从法律意义上规定每个学生的补课时间和补课科目的上限，每学期可调整一次，同时落实监管力度，违反规定者按照法律法规执行。
2018年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教育大会上提出“五育并举”。教育部部长陈宝生指出，“小胖墩”和“小眼镜”越来越多，学校体育有“边缘化”的危险。笔者认为，考虑立法约束课后补习是有必要的，立法作为底层保障，可以保证学生有充足的课余时间和精力，让他们保留天真与兴趣，在此基础上才可以实行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素质教育，否则一切决定学生升学科目以外的科目，如体育、音乐等，最后都会被挤压和占用。在课后补习不制约的情况下，学校对体育和德育等科目的重视同样会变成学生的学习压力，进一步挤压学生的课余时间。因此，减负需要从源头出发，对课外补习采取干预手段是有必要的。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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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图分类号] G420
[文献标志码] A
[文章编号] 2095-3712(2019)18-0142-03
[作者简介] 疏仁美，华中师范大学硕士研究生；丁书茂，华中师范大学副教授，本文通信作者。
[收稿日期] 2019-04-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