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识经济与成人教育，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知识经济论文,成人教育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记者：
新世纪将至，我们正在面临一个多变的时代。这些变化正在向成人教育提出更加严峻挑战，需要专家们对此进行新的理论思考和对策研究。为此，《成人教育》杂志决定在2000年开辟一个“专家访谈”栏目，很希望您能就即将到来的21世纪的变化趋势与成人教育之间的关系发表一些见解。
高志敏：
很荣幸，也很高兴接受贵刊的访谈。
确实，世界各国，从政府到百姓，都在世纪之交的时候，以各种各样的心态注视着社会的发展趋势，想象着即将到来的21世纪究竟会是怎样一种景象。
我作为一名成人教育理论研究工作者，当然也一直以自己独特的视角，关注着人类社会生活诸多领域的变化，比如世界政治格局的多极化、科技进步的迅捷化、经济形态的知识化、经济发展的全球化、信息传播的网络化、交通运输的便捷化、生产劳动的智能化、价值观念的多元化、人口变迁的老龄化、女性地位的平等化、物质与精神需求的多样化与个性化、学习与教育需求的终身化等等，也一直思考着这些变化趋势将会对成人教育带来怎样一种近乎脱胎换骨的变革。
记者：
您刚才列举了许多人类走向21世纪正在经历着发展与变化。在这些发展与变化当中，您认为哪种变化趋势对成人教育最具影响力，最富挑战性？
高志敏：
首先需要说明的一点是，以上列举的人类社会变化趋势或许并不一定全面。因为不同的研究者还可以从不同的角度来发现对成人教育产生影响作用的不同侧面。
至于何种变化趋势对成人教育最具影响力、最富挑战性这个问题，我个人的看法是，从“现代意义上的成人教育是大工业生产的产物，而它的发展又始终与经济变革紧密相关”这样一个基本共识出发，可以认为，包括科技进步、信息革命、全球经济、智能劳动等变化趋势在内的，从工业经济形态逐渐走向知识经济形态的“知识经济”，将对进入21世纪发展的成人教育产生最具穿透力的影响，提出最富挑战性的课题。
记者：
您是不是可以先对“知识经济”这个概念以及知识经济相比工业经济究竟有那些区别或变化作些简单的介绍？
高志敏：
完全可以。
“知识经济”（Knowledge Economy）这个概念最早出现在1996 年OECD（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的一份文献中。
在法国人的眼里，知识经济是相对农业时代、工业时代而言，以网络化为载体，以知识为基础；以人力资本和技术中的知识为核心的一种经济时代。
在美国人的眼里，知识经济是一种改“物质生产和分配”为“知识、信息生产和分配”的新经济。
英国人则认为，所谓知识经济，就是知识革命、脑力革命、技术革命和信息革命。
OECD综合多种看法，为“知识经济”的内涵作出了比较概括、比较权威，而且现已流行各国的界定，认为“知识经济是建立在知识、信息的生产、分配和使用之上的经济”。
我认为，美国著名经济学家卡尔·费拉保罗，对知识经济概念所揭示的五大要义会更加有助于对其内涵的把握。其一，知识经济是促进人与自然协调，可持续发展的经济；其二，是以无形资产投入为主的经济；其三，是以世界经济一体化为发展条件的经济；其四，是以知识决策为导向的经济；其五，是以创新为灵魂的经济。
至于知识经济相比工业经济究竟有哪些特点，或者说具体表现出哪些变化，我在法国学习期间以及回国后作了一些粗浅的研究。综合各家所论，可以将其概括为以下十大变化：
变化之一，工业经济以物质为基础，主要的生产要素是能源、原材料和劳动力等；知识经济由以知识为基础，知识成为经济增长的核心。
变化之二，工业经济形成的推动力量是蒸汽机技术和电气技术；知识经济的推动力量则来自电子和信息革命。
变化之三，工业经济占主导地位的是第二产业；知识经济则将开辟制造业和服务业一体化的格局，以提供知识和信息服务的产业将成为世界经济结构的前卫。
变化之四，工业经济是依靠机械力从事生产的劳动者居多；知识经济则是依靠智能从事生产的劳动者居多。
变化之五，工业经济的生产方式是标准化、专业化、集中化和社会化；知识经济的生产方式则是柔性化、分散化和个体化。
变化之六，工业经济衡量效率的标准是劳动生产率，知识经济衡量效率的标准则是知识生产率。
变化之七，工业经济的管理重点是生产，是增加产量，提高劳动生产率；知识经济的管理重点则是对研究与开发、人员与培训以及知识的管理。
变化之八，工业经济随着更多的资本增添，回报率会趋于下降，经济学原理研究中将这种现象称为“收益递减”；知识经济时代，则可通过对知识的投入，提高投资的回报率，发生“收益递增”现象。
变化之九，工业经济发展显示的是“周期性”特点；知识经济发展则具有“持续性”的特点。
变化之十，工业经济的视野往往囿于一个国家或一个地区；知识经济则将视野扩展到了整个世界，成为一种全球经济。
记者：
您很好地介绍了知识经济的概念，并概括了知识经济和工业经济之间的差别。请问您，知识经济所带来的这些变化将对成人教育具体产生哪些影响或提出哪些挑战呢？
高志敏：
您提出的问题，正是我最近一段时间以来一直在思考的问题。我很愿意在这里，不受什么框框束缚，仅仅作为一家之言，将知识经济形态的特点，或者说它的以上变化趋势与成人教育结合起来而产生的一些直观性很强的联想，陈述于下，以求抛砖引玉。
——以知识为基础的经济将替代以物质为基础的经济，在我脑子里形成两个想法：第一，这种变化将使知识、科技成为第一生产力更加成了一种必然。科技创新与经济增长往往两张皮，教育与生产劳动往往相割裂的现象也许会很快而且彻底地成为过去。轻松一点说，产学研真正交融一体的春天或许真的就要到来了。第二，由于这种变化，国际21世纪教育委员会倡导的“学会学习”从此有了更深一层的社会学和经济学基础。只有学会学习，自主地、动态地、一生不断地掌握和创新科学技术的劳动者，才真正有可能使知识和科技转化为生产力，才真正有可能成为经济竞争中的赢者。假如情况真是这样，那么，我很愿意公开这样一个念头：美国“成人教育学”之父诺尔斯认为以现实劳动者为基本对象的“Andragogy”是“一门帮助成人学习的科学与艺术”， 是不是应当更精确地表述为是“一门帮助成人学会学习的科学与艺术”？
——随着电子和信息革命的深化与扩散，知识和信息将对生产系统产生支配作用，机器将会变得更加“聪明”。可以想象，进而势必滚动出来的一个变化就是，工业经济时代根深蒂固的，个人的职业资格概念会很快显得过时，而个人的能力概念则将被放到一个极其重要的位置。这种能力所要实现的，无疑就是从体力型、经验型劳动向知识型、脑力型劳动的飞跃，向设计、研究和组织方面的工作转化。这就迫使成人教育应该逐渐淡化“文凭获得意识”，强化“能力培养意识”。比尔·盖茨，用传统的眼光看，是个没有学历、没有资格、没有职称的“三无分子”，而今却成了信息革命的领头羊。靠的是什么，当然主要就是他的个性和能力的充分发展。如果假设他的个性和能力发展硬被扣入充满应试色彩的教育轨道，恐怕他极有可能就不再是今天的比尔·盖茨了。在这里，我又出现了一个或许会得罪很多人的想法：为建立一种不过分讲学历、资格、职称，而主要以能力和贡献论报酬的社会新体制，让中国的“比尔”和“比尔们”冒出来，本来就不应该以学历教育为主旨的成人教育能不能真正率先在劳动者的能力培养方面作出一番开拓，闯出一条坦途来呢？
——其实，在知识经济带来产业结构变化的过程中，除了三大产业之间结构的调整以外，世纪之交，还呈现出三种更加尖锐的变化势头：一是产业高科技化，二是产业的新型化，三是劳动的非物质化——一方面服务性产业的规模发展远远超出预料，像脱缰的灵驹突飞猛进，另一方面已远非囿于传统领域，提供服务的要求也在一夜之间发生了难以想象的提高。这些势头所导致的就业结构变化更是惊心动魄，由之牵动的劳动力流动浪潮更是一浪高过一浪。显然成人教育原先仅仅“将农民变成普通工人或服务员”的任务发生了变化。摆在它面前的新的重大课题至少有三：怎样将普通的劳动者培养成适合高科技生产需要的劳动者；怎样向新兴的支柱产业输送合格的劳动者；怎样使劳动者顺利地从原来供职的一个产业部门转换到另一个新的产业部门，特别是方兴未艾的知识和技术含量较高的服务业部门。再深一个层次说，在高度技术化的组织里，关系上的困难只要稍不经意，就有可能造成其机能上的严重障碍。在这种情况下，知识或职业资格的重要性将让位于行为或心理素质的重要性。直觉能力、洞察能力、判断能力以及使一个群体具有凝聚能力的培养，必将成为在职劳动者人力资源开发不可能有任何商量的选择。另外，在非物质化生产的组织里，人们的工作准备显然无需再像应付耕地或制造钢板那样，去获得相应的材料、工具和技术，而特别需要良好的处理人际关系能力的培养。这又何尝不是成人教育的一个新课题呢？
——知识经济时代，依靠智能进行劳动的人越来越多。这就很自然地出现了这样一个问题。那就是，在智能型劳动不断升温的日子里，成人教育究竟应当怎样来进一步开发成人的智力呢？从理论上宏观地讲，应当像智力研究专家韦克斯勒所说的那样，促使“个体能够进行有目的的行动”，发展“个体合理思维以及有效应付环境的整体能量”。从实践上微观地讲，也就是根据自己在教学活动中与成人学习者有所接触之后的体会，他们目前迫切需要提高的智能主要有三种，一是综合思维能力；二是抽象思维能力；三是创造性思维能力。第一种能力旨在面对瞬息万变的信息社会，能够从容地进行综合、归纳、分析和判断；第二种能力旨在面对新思想、新理论、新创造、新发明层出不穷的时代，能够逻辑地进行推理和印证；第三种能力旨在置身充满竞争的时代，能够通过组织和改造已经学得的知识去解决问题，或是有所发现和获得创新。做唯物主义者，是需要勇气的，因为由此而想提出的一个意见，不仅有可能“伤害”别人，也可能“伤害”自己。可抱着一颗事业心，也就抖胆再冒一次险。这个意见就是“填鸭式”的教育模式，特别是面对成人学习者的“灌输式”、“囤积式”的教育模式已到了非得改一改不可的时候了！其实，作为教师出身的我，心中很明白这样一个事实，那就是，“填鸭、灌输”的做法远比旨在提高能力的方法容易得多！因此，智能教育的提出是一种挑战，而首当其冲的应战者，毫无疑问就是排列在成人教学活动第一线的教师。
——知识经济时代的工作方式越来越崇尚柔性化、分散化和个体化。我认为，这些变化将对成人教育产生具有特殊穿透力的影响。也就是说，直逼着人们去面对一系列全新的课题：成人教育有没有可能对劳动者培养起一种处于独立状态下的工作能力？有没有可能使之对千变万化的市场经济需求形成丰富的想象能力和强颈的开拓能力？有没有可能使之对市场经济条件下充满个性的精神和物质需求形成一种识别能力？等等。这种穿透力还表现为一个久久盘踞在心中的疑问：社会的工作方式发生了变化，成人教育传统班级式的，动辄数十甚至上百人坐在同一屋桅下追求同一培养目标的教学方式是不是也应该发生相应的变革呢？这里面虽然有一个办学者不断计算着的办学效益问题，但对于一个国家或一个社会来说，如果我们的教育始终呆板划一，缺乏应有的弹性，不思建立一种个性化培养人的机制，找不到人才脱颖而出的渠道，那么局部利益的满足很可能会以国家和社会整体利益的损失作为代价。对成人教育本身来讲，它本当具有的，也总爱挂在不少人嘴边的“针对性”、“实践性”等特征也就没了充分显示的空间；“按需施教”、“因人施教”也就大抵成了纸上谈兵的教学原则；满足成人学习者不同的学习需求，促进其个性的充分发展也就只能是一个美丽的梦了。由此，禁不住从内心发出一种呼吁：到了该让成人教育富有弹性、充满个性化的时候了！
记者：
以上您从知识经济的经济基础变化、发展动力变化、产业结构变化、职业结构变化和生产方式变化谈了对成人教育的影响作用。那么，另外五方面的变化又会对成人教育产生什么样的影响呢？
高志敏：
好，我接着再来谈一谈将知识经济带来的另外五种变化和成人教育交叉起来进行思考时所产生的一些想法。
——经济新时代的又一个标志就是，衡量效率的标准从强调劳动生产率向强调知识生产率的方向转移。其中再进一层的共识就是，知识生产率取决于教育与培训、研究和开发。对于这种变化，和对于其他一些变化一样，最初有始料未及之感，尔后有体会到其中具有“革命意义”之感，再后就是一种直面挑战的感觉。所谓“革命意义”之感，就是发现，一层走向深一层的教育经济学规律越来越明白地向世人昭示：教育——经济，经济——教育，时代已将两者紧紧地辗压在了同一个磨盘底下，它将磨合出前人无法想象，今人亦难以预见的丰硕之果。所谓直面挑战之感，就是觉得，在这种情况之下，聚集了知识创造、发展和传播多种职能的教育系统，除了应当发挥好面向经济增长的研究和开发功能之外，在教育和培训方面，是不是还应当将其大门敞开得更大更宽一些，向更多的成年人提供重新学习的机会和条件呢？和国际21世纪教育委员会有一个同样的心愿：每所大学都应该成为“开放大学”，在空间上提供远距离学习的机会，在时间上提供在不同的时候进行学习的条件。
——在管理大师德鲁克的眼里，知识现在正在被应用于知识。其中所蕴涵的，就是人们正在经历着一场以生产为重心转向以知识为重心的管理活动的乾坤大挪移。新的管理重心的形成，势必会为人们注入一个全新观念，那就是，企业的性质从此不再仅仅是生产产品，而必须包括研究和开发、教育与培训。如果哪家企业对之表示拒绝，那么等待着它的，必定是市场之手的无情威胁。长期以来，接触过许多对企业教育与培训忠心耿耿的成人教育工作者，他们常常背着企业的当家人，苦苦抱怨其不重视他们所做的那份工作。相信，随着经济改革的深入，抱怨将会变成惊喜。因为经济发展规律制约着管理重心的转移，不是由得哪个人或哪种力量随随便便就可以使之停滞或逆行的，企业的人力资源开发肯定会由此成为未来成人教育中最富有前景的一块园地。当然这里面有一个重要的前提，那就是，企业的教育与培训一定要和企业发展的总体目标紧密地联系在一起。另外，管理重心的转移，无疑也很自然地再次提出了“管理教育”的问题。这项教育在成人教育中“落户”虽已有不短的时日，但它的内容主要是以“生产管理”、“提高劳动生产率”为轴心而展开的。现在，管理教育面对管理革命肯定不能无动于衷。也深信，负责设计管理教育课程的成人教育工作者会在最短的时间里对类似以下的问题作出反应：怎样尽快使管理教育真正成为一门与经济变革相适应的知识和科学？有没有可能使经理们从一个“对下属工作和业绩负责的人”，变成为一个“对知识的应用和知识的绩效负责的人”？有没有可能尽快地培养出一批“知识主管”或“智力资本主管”来？
——“收益递增”概念的产生，将对经济学原理和经济增长会发生何种何等影响，作为一个经济工作的门外汉，自然不敢妄作判断。但作为一个成人教育研究者，却很清楚，这个本来并不是专门为成人教育而产生的概念却歪打正着般地为广大成人教育工作者，特别是许多在企业从事职工教育的工作者，谋得了一种弥足珍贵的自信。那就是，至今还颇有一些市场的“职工教育投入是消费，是奢侈”等类似的落后观念可望被彻底地清除；随着“收益递增”概念不断通过事实印证而深入人心，成人教育，特别是经济部门人力资源开发的舞台将会搭得越来越大，品位也将会提得越来越高。在这里，倒是隐隐掠过一丝忧虑：原先一些深感烦恼的束缚一旦全部打开，完全可以让人们伸展拳脚、施展才华的时候，千万不要因为自己在管理与教学水平上的欠缺而羁绊了成人教育事业的大好前程。进一步提高成人教育工作者的自身素养，可以说，同样是由“收益递增”概念触发而来的一大成人教育课题。
——知识经济“持续性”特点的主要支持力量来自不断有所创新的科学技术。有关科技进步与成人教育之间的关系，以往已有相当多的讨论。但在这里，感觉还是愿将心里拥挤着的一团想法一吐为快。在科学技术不断进步的日子里，成人教育应该加倍地体现出它的预见性、适应性和灵活性，广泛地向人们提供进修学习的机会，以使那些知识趋于老化的人们能够赶上科学技术发展的步伐。在电子学、电信技术、信息处理技术、核能利用、激光、自动化和生物学等学科加速发展并投入使用的年代里，成人教育应该根据这些领域取得的进步不断调整和开拓自己的专业、课程结构，丰富和修改自己的教育、教学内容。另外，在知识种类、总量持续增加的情况下，从知识传播的角度来讲，怎样采用全面的、多学科或跨学科的新方法；从知识学习的角度来讲，怎样使学习者形成“自学能力”、学会学习，从而促进终身教育的发展，都是摆在成人教育面前的重要课题。透过科技知识传播和学习这个层面，成人教育还肩负着使人们具备正确对待这些知识的神圣使命。也就是说，成人教育在帮助人们获得科学技术新知识的同时，还必须帮助人们在原有价值观的基础上创立新的价值观，其中包括人的尊严、爱心的奉献、人类的利益、同大自然的和谐等等。如果科技知识的学习没有以正确的价值观念作为基础，如果它的运用不能以正确的价值观念作为指导，那么社会和经济的可持续性发展或许就会偏离初衷，失去意义。真心希望拉伯雷那句“没有良知的科学只会是灵魂的废墟”的话，永远只是一个值得记在心中的警示，而不是一个真有发生的事实。
——随着交通、电讯、网络事业的发展，地球正变得越来越小，成了一个随时可以抵达任何地方的村落。很难想象未来的五年、十年，因为信息高速公路的不断扩展和延伸，世界经济的全球化水平将会达到怎样一种新的高度，人类的生活又会因之发生怎样一种翻天覆地的变化。对此，既有科学技术进步带来恩泽的兴奋感，又有经济发展全球化带来压力的紧迫感。两种感觉交织在一起，又滋生出一个关于成人教育的新的想法来：面对经济全球化的趋势，它是不是应该尽快地树立起一种培养“地球人”、“国际人”的意识，并尽快地付之践履？多年来，我们已在培养“外向型人才”、“复合型人才”方面作出了许多专门的努力，并且取得了很大的成效。问题是，在经济走向全球化、人类生活走向村落化的时代，我们需要劳动者能够更加普遍地通过他们所拥有的特定的教育与学习途径，获得从整个人类利益考虑问题的意识和本领，具备和世界各种人士进行全面对话的勇气和方法，掌握在全球经济中竞争与生存的技能和技巧。如果真能使我国更多的劳动者在人类生活舞台中独领“国际人”的风骚，在全球经济浪潮中尽显“地球人”的风范，那么，我们的成人教育一定是办得更加成功了，我们的民族也一定会更加繁荣昌盛了。相信不久的将来，在我们的共同努力下，这个脑海中的美好愿望一定会变成眼前的现实。
……
非常抱歉，以上所谈，几乎完全是一种“跟着感觉走”的“有感而发”。而且是“一事一议”，少了些逻辑串联的整体感和深层全面的完美感。但它们却不计包装地透露着一个“真”字——我内心不加掩饰的真实想法。总之，社会从工业经济形态正在逐步走向知识经济形态已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在它所带来的种种变化当中，对成人教育而言，固然不乏挑战，但挑战里，又不乏机遇。以科学的态度迎接挑战，以敏锐的目光捕捉机遇，我国新世纪的成人教育一定会走向更加蓬勃和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