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化时代的高等教育:为相互承认、质量保证和认证进行结构新调整的需要,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高等教育论文,质量保证论文,结构论文,时代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全球化
尽管对大学与高等教育政策来说,国际化已经不是什么新生事物,但在“全球化”的压力与紧张的笼罩下,为高校与教育政策制定者营造了一个梦幻般完全不同的环境。全球高等教育日渐暴露的变化更趋复杂、多变,甚至出现自我否定的一面,加之全球化概念远没有清晰和更准确地定义。然而,全球化的概念揭示了各种变化有着某种内在的联系,在高等教育参与者、教育机构与政府之间产生了某种新的相互依赖。为了更多地突出本导论,我们着重强调在全球化压力下产生的以下趋势:
1.网络社会的膨胀:以技术创新、信息重要性的战略性增强为动力,以日益扩张的国际互联联网为象征;
2.世界经济体系的重建:伴随着后工业化的知识经济向社会核心的转换,新型工业化国家的出现,发展中世界的新型独立性的增长;日益增长的自由贸易带动世界经济的迅速整合,导致了新的商机和产业重组;
3.冷战后世界政治秩序的重塑:伴随着力量平衡的战略转移和向20世纪超级大国的霸权提出挑战的新生地区力量的出现,还有全球不安全感的增加和无休无止的地区性冲突;
4.人口、资金和知识的真实而实质性流动性的增加,可能由于新型工具的出现、互联网的发展和世界社会的整合所导致,还可能是由逃避绝望贫穷的意愿,大规模的新移民和逃避战争与不安全的难民所激发;
5.国家政权的腐化和它控制经济与政治转换的能力,加上国际性社会与组织的软弱,加大了经济活动与社会政治规则的分野,导致了不确定的全球资本主义和新形式的国际犯罪;
6.特别复杂的文化发展,一方面是增加文化交流导致的同化和多元文化的现实,英语全球化的霸主地位和商业文化的扩张,另一方面是文化分辨和分离(如包括新国家主义在内的本位主义)的自然力衰退的趋势,不能忍受和失去自我的总体感觉。
21世纪初高等教育的发展环境并不能仅仅限定在这些压力和趋势上,人口统计中的数字挑战,艾滋病的扩散,地区性特有的贫穷,区域性的冲突也是我们必须考虑的因素。全球化也意味着高校,甚至政府不能再对这些挑战仅仅从自己利益出发给出答案,而是意味着他们在政策制定的过程中变得更加相互依赖。
全球化对高等教育的影响
与全球化相联系的各种趋势和挑战对高等教育机构和高等教育政策所造成的影响是深刻的,也是有所差异的,取决于其在全球化竞技声中的特别地位。面对全球化有着一种综合化和过分简单化的危险倾向,多样化应该得到承认,也是某种促进和提高。在此进行尝试,将高等教育中各种与全球化相关的总趋势加以归类说明:
1.全球化和向知识社会的转换使大学成为知识中心具有了新的和极为重要的必要性和紧迫感。在知识和信息驱动的社会中,科学研究和技术发展成为关键性活动,并在未来变得更加重要。不仅在发达世界的核心国家中,而且也越来越多地在全球其它地方也将使研究和发展活动成为推动经济增长和社会发展的动力源。因为有着一种远离传统科学研究范例和趋向第二模式方向的研究运动,也由于自然科学领域以外的研究对企业与政府来说变得战略性重要的事实存在,科学和技术的角色和重要性将持续增长。很久以来,科学研究一直在本质上向着国际化方向发展,但在最近几年里,研究的国际化得到了特别的强化和加速。大学,特别是被贴上高质量研究型大学标签的大学,必须发展和提高科学界中的国际交流(出版物、会议、电子网络)和科学研究人员的国际基准的质量规范。作为研究和发展全球化的副产品,学术职业本身变得更加流动,研究者高度竞争的国际市场正在出现,后果之一是有组织的研究者迁移和人才外流。作为“知识中心”的大学,其新的角色已经扩展了除科学和研究以外的其他功能。大学被号召起来在社会与文化中承担更多的责任,如扮演冲突的医治者,加深民主化,推进文化发展,作为评判重大辩论和伦理道德的中心等。在世界范围内,对大学的高要求在大学中产生的紧张感,同时也刺激其他组织积极投入这些活动。有时,会有一种传统大学难以承担这些新需求的想法。
2.许多观察者希望见到世界范围内对高等教育需求的增长。在发达国家,知识社会将要求更多高质量的知识型工作者。经济发展,现代化和人口的压力将促进对世界其他地区高等教育的需求,加大对高等教育的投入,仅仅受限制于因财政困难而无力增大对高等教育的经费投入。许多国家将没有充分的资源来应付如此巨大的需求,前苏联和南半球的许多国家将中高层未能满足的需求留给国际化的、实际上的高等教育提供者。高等教育的需求不仅表现在数量上的增长,也表现为更多的差异。尽管在发达国家文凭在劳动力市场中的价值已经改变,传统资格(学位与学历)仍将是高等院校最重要的产品。但他们将会由一些特别的培训项目、业余和竞争性训练与模块化课程来补充,以适应新的终身教育的要求,许多国家中,高等院校仍然可能不是这些领域的主要提供者。然而在世界其他一些地方,文凭至上的思想仍在上升,由于对学位和学历是将来能在公众中寻找一份有前途的工作、经济繁荣和社会保险的必由之路的过高期盼的加速(有时是很过分的),有时导致一种“对一纸文凭的狂热追求”。新的交流技术和互联网为高等教育更灵活的传播提供了新的机会,从而导致一些国家产生了新的需求,另外传统教育机构不能满足的需求得到了满足。总之,从这些发展中可以断言,高等教育在不久的将来会发展成繁荣的市场之一。这些需求的扩张和堆积是按一定比例增长的公共支出所不能满足的,导致私人和商业化提供高等教育的增加,在入学要求和公正、公平方面产生了很大的问题。
3.国际化和全球化将导致国家管理和政策的侵入,大学将会被埋没其中。绝大多数的现代高等院校是国家政策和发展的产物,被完全整合到国家教育体系中。在日益增长的国际化环境中,政策框架中的官方特点制造了越来越多的紧张状态。这种国际化环境以全球性和自由市场,全球性职业,熟练工人的流动,科学研究和学术人员的国际竞争,大学之间、大学与其他机构、公司之间的国际竞争等为标志。高校也早已知道这些,它们正通过合作、联合和网络来加强它们在全球竞争中的地位。流动性的项目(如ERASMUS,SOCRATES,UMAP等)和一些规划(如欧洲转学系统)已经刺激高等教育在各种国家性政策框架下,全方位地走向国际化。全球化或多或少地向这种政策提出了挑战,要求政策框架,高等教育结构,学位体系,甚至于课程更多地、更彻底地与国际化保持一致。在欧洲,由波隆那宣言(1999)开始的进程是这方面的一个明确例子,但在自由贸易协议的内容中,如NAFTA、MERCOSUR高等教育系统与国际保持一致的趋势还存在于世界其他部分。从长远的眼光来看,它必将导致学位、硕士学位结构的综合化,英语在高等教育和科学研究中作为主导语言的独霸地位,承认、转换和认证教学、学习经历的兼容性证书转换和积累体系的发展,核心知识和能力以及它们在课程中的地位的协定一致,特别是在特殊职业领域等。如同其他社会领域一样,全球化将在高等教育领域内产生抵抗和反潮流的力量,要求对祖国语言的重要性进行承认,建构特别的学位体系,课程中的文化被埋没等。如此倾向也不能都看作是对全球化的倒退和破坏。高等教育全球化并不必要意指国际统一标准和同一模式化,但要求政策在全球与当地之间寻求平衡。广而言之,对高等教育全球化的抵制是由对将市场化理解为与全球化相伴而生的拒绝和对将高等教育看作是“公共利益”而保卫所激起的。然而,许多人在专门的国家政策框架下,产生了将高等教育错误地认为是“公共利益”的观点。从超越国家政策体系侵入的角度来说,一个国际化的管理规范框架是需要的,某种意义上,也是为了推进高等教育系统在全球范围内的整合。如果没有这样一个框架,高等教育全球化将不可遏制或不如人愿,产生许多抵制和抗议。
4.全球化最明显的表征之一就是“无边”的高等教育市场的出现。世界范围内对高等教育需求的巨大增长,许多政府为满足这种需求而产生的财政预算和经费投入的难题,由新通讯技术和网络发展而带来的种种机会,构成了一种新环境。在这种环境中,一些新型的、赢利的供应商成功地扩大了教育服务的供给。北美洲、欧洲和澳洲的大学采取各种方式扩大其对国际高等教育市场的供应。他们采取的主要方式有在国内院校中积极招收国际收费学生,与当地机构协议合作办学、授权当地机构使用其品牌进行办学或建立分校,远距离教育、网络教育及其它的跨国教育活动。高等教育的国际需求也邀请境外的、新高等教育供应者进入本国市场。这种“无边的教育经济”包含多种形态和发展可能,其中组成联合体办学成为可能,如新型的、赢利性的私立大学,法人组织的“大学”,提供高等教育节目的媒体公司,职业协会等在高等教育中直接参与得更为积极,有较高训练需求的企业建立了他们自己的训练机构。许多新教育提供者使用国际网络作为其提供教育的渠道,其中有一些发展成很有限人力投入的真正“自动控制性大学”。游离了传统大学的古老学术文化(有时甚至公开质疑它)和模糊了学术、研究探索性教育与职业训练之间的差异,他们蔑视大学的古老身份。在一些特别的领域内,如商业管理,尽管在许多大量提供原始高等教育学位的部分中,他们与受公共基金资助的机构相竞争的能力是很有限的,他们大量的成长对已经存在的传统大学在市场中的地位构成了直接的威胁。然而,在一些国家里,主要是在东欧、前苏联和发展中国家里,由于国内公共供给不足和中间阶级愿为高等教育付费的需求的增长,他们甚至在这种水平上大量存在。尽管也有声誉不好的行为和真正的“文凭工厂”存在,一些国家的政府和传统大学对这些新参与者的反应是有些言过其实了。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的发展甚至丰富了高等教育内容,激起了原有院校的创新并向学术传统提出了建设性的挑战。当然,由于私立的、赢利性高等教育的全球性增长,入学机会与公正和质量问题的重要性便凸显出来了。
结构新调整的需要
以上所述的发展情况确实将对世界高等教育系统产生深刻的影响,甚至其中还有许多未知的部分,并且这些潮流发展的准确规模如何仍是模糊的。发展中的大量特性和他们在院校与政府政策水平上脱离已知的管理框架的事实将阻碍他们与其他高等教育共同一致地、协调地发展。当然,高等教育全球化的影响产生了许许多多极其重要的挑战,要求建立一个新的、国际性的管理控制框架。
1.首先,应考虑新的高等教育提供者的规划和跨国高等教育的各种形式。各国对私立大学、赢利性办学者和跨国高等教育的处理方式有着巨大的差别。一些国家,希腊、以色列可以作为代表,几乎完全拒绝将这些非国家办学者纳入国家高等教育系统或拒绝承认他们的文凭和学位。其他一些国家,特别是发展中国家,马来西亚可以作为一个代表,承认国内教育提供者没有能力满足正在增长的需求并欢迎国外提供教育者。有人可能会说,在绝大多数国家中传统的观点仍然是高等教育是公众责任,所有教育机构都应得到公开承认和财政资助,是政府对他们的学位给予正式公开的合法性,给私人和外国教育提供者没有留下什么发展空间。概念“公众的”仅被确认为“国家的”,这样,一个高等教育机构在祖国被看作是公众的,而投入其他国家进行跨国教育活动时被看作是私人性质的。公私界限,作为高等教育政策的本性之一被普遍接受已经有相当长一段时间了,在全球化时代中将会变得非常模糊。
原则上说,即使是保卫高等教育的“公共利益”性时,也没有理由反对一个对私立和跨国高等教育更加肯定和开放的态度。在现代政策制定过程中,一定要接受私立与非国家化教育机构也能完成公共职能这一观点。尽管传统高等院校有一个需要保护的传统的和特别的学术文化和价值体系,它应当强大得足以投入到有来自不同文化背景的教育提供者参与的竞争形势中。这种由国家政策框架所产生的完全控制(垄断),毫无疑问带有“保护主义”色彩,并不是应付未来挑战的有希望前景的环境。此外,这种争议冒着一种风险,一种拒绝将跨国高等教育仅仅看作是需要自由化的贸易问题的倾向。一些观察者认为,将来是一个完全自由的全球化高等教育市场,国家权威和传统大学不可能再“保护”他们的市场和将他们的价值强加给学生与社会。尽管这种观点看上去有些值得商榷之处,如果在WTO的协议中将GATS中已经包括的高等教育服务采纳了,那时,“知识服务”将会在全球化的市场中自由贸易,现实政策内容也将发生戏剧性的转变。因为这些协议受到来自赢利教育提供者的密集游说,得到了美国政府的支持,也接到了将它看作是增加了他们国家高等教育供给的发展中国家的赞同。看来,他们将变成现实。即使高等教育的公共供应被正式免除了,市场化和国际高等教育市场日益增加的竞争将是自由化的后果,进一步侵害了高等教育的“公共利益”性和大学的传统学术文化。对于潜在的学生和大众来说,形势并不很清楚和明晰。在许多国家,由私立和外国教育提供者所授予的资格的真实价值将是含糊不清的,甚至于教育机构在什么样的基础上可以将自己称为“大学”这一问题都将难以回答。然而,仅仅是保护性反应,落在传统的、国家专门的保护“公共利益”和保证开放入学、“消费者”权利的后面,保护着国内公共高等教育部分,将是进非常保守的,短视的和无能、无效的。真正需要的是一个正确对待私立和跨国教育提供者、真正国际性的、可持续发展的政策框架。这个框架需要协调满足国家政策、传统公共高等教育部分、赢利性教育提供者的利益,还有学生需求和大众利益的需要。从一开始就强调这样一个框架是不同于下文中将要提到的有着更大野心的质量保证和认证框架,并在它们之前,是非常重要的。这种框架不仅要超越由国家和国际间商贸的法律和规则强加的基本要求,而且要抵制变成一个官僚政治的、无所不包的、复杂的“认证”手续。它应当有雄心涵盖跨国教育,也实质性地由国际互联网传播。最低限度地,这个国际管理控制框架应包括:
* *一个国际性的普通概念、定义和专门术语的词汇表;
* *一些准予教育提供者获取“教育执照”的基本规则;
* *一个国际性标准的登记手续,包括对管理者和承担责任者进行身份的鉴定;
* *一些考虑正确使用诸如“大学”、“博士”、“教授”、“硕士学位”、“已获认证”等基本标签的规则;
* *国际贸易协议中没有处理的,排除既存障碍,对学生与全体教职工的激励;
* *一些认定良好实践能力的职业标准的基本要素(建立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欧洲认证组织已做工作的基础上,并进一步发展);
* *一个与私立高等教育相关联的知识分子知识产权争议的基本处理方法;
* *一份处理保护消费者权益和投诉者权利争议的协议。
私立和跨国教育提供者积极、肯定地投入到这样一个框架现实中时,应当接受它来维护他们自己的利益。然而,在本管理控制框架之外,激励联合的公立、私立高等教育机构建立他们自己的自我约束规则,目的是排除不良实践,清除欺骗、无赖式的教育提供者和文凭加工厂,以便于他们作为值得尊敬的服务机构而建立世界范围内的信任和获得普遍的尊敬。对传统学术性大学和新型、赢利性教育提供者来说,这是与高等教育机构紧密联系的必要要求。
2.第二个但不是新的挑战是寻找对资格与学分的承认和可国际转换性争议的可理解和可接受的解决方法。这一点包括两个小问题,实际上也是同一个问题的两个方面,即:对外国学历和学位的承认,对未承认的教育机构所颁发的文凭和学位的承认。在过去的二十年间,许多国际性组织已经开始做了重要的工作,所谓的里斯本协议(LisbonConvention)向前进了重要的一步,将旧的等值概念转换到一种更为灵活的承认方式。然而,熟练劳工日渐增强的流动性和职业全球化的同时,各国相当严格的关于资格认证的规定造成了许多难题,经常给个人和家庭带来不必要的不安全感和伤害。各国高等教育体系和学位制度的巨大差异在对外国或未知的学位是否与国内学位相对应的调查研究时复杂的官僚化手续中仍然有所反应。甚至许多国家抵制着高等教育的自由市场化,如美国,对外国学位在他们本国的合法性有着严格和残酷的程序要求。支持这种保守和官僚政策态度不仅是保护他们自己、著名教育机构和它们政策的意愿,而且也是对自己国内学位质量的一种常常不现实的自我欣赏。他们并没有得到对外国学位的价值和差异进行真正客观的、对比性的理解检验。即使对全球化对高等教育影响和职业工作流动性的理解将要求一个真正的国际接轨,彻底地打破国家政权对资格的认证,期望各国政权自愿放弃这种重要的权力也是不现实的。非常遗憾的是这个问题在教育政策领域中不能得到解决,而且它还被有关职业流动的政策所回避,欧盟就是个例子,在NAFTA中也有体现。许多行业,如工程、药学、会计等,越来越多地按国际性标准来组织。这一点上比绝大多数国家政权都积极地采取更为灵活的态度。在这方面,一些重要的协议,如工程和技术领域内的华盛顿一致协议(Washington Accord),为国际接轨铺了路。
一个可能不那么重要但相类似的难题是对国外或非认可的教育机构中所取得的学分和学习年限的承认。有些教育项目,如欧盟的ERASMUS/SOCRATES等,促进了流动性的明显增加。在美国和其他采取相似系统的国家间,至少对学分代表什么有一个普通的定义。在欧盟,尽管在波隆那进程(Bologna process)的内容中也有提议要发展成一个真正学分转换和积累系统,甚至包括终身学习学分,ECTS产生一个替换器。模式化课程的发展和向更缺少标准、更灵活课程的进化加强了学分作为学习经历合法性单位的重要意义。对高等教育和终身学习学习经历承认的兴趣日渐增长,甚至要求一个新的学分定义,它将独立于正式学习中如美国和欧洲仍在使用的学分概念。在许多国家甚至拒绝承认超过其行政管理以外的教育机构中正式学术学习的时候,这种学分在国家间相互转换的可能性是很不容易的。
一些专家希望将焦点集中到教育与学习的产出上,将对学习过程正式投入的评价放到一边,能解决这个难题。非常有趣地看到,在职业训练领域中,如法国职业技能训练中心,有类似的发展和促进。然而在高等教育领域中,有些兴趣在将注意的焦点转向结果和能力,而没有将教育经历的正式方面加以完全抽象理解的意愿。另外一些专家认为,对学位和学分承认这一问题将随着国际认证体系的发展而自动解决。然而,一个综合全面的国际认证框架并没有可能在短时期内成为现实,许多国家也并没有可能自动地接受它的资格认证结果。这种策略将在很长一段不可接受的时期内将流动的毕业生和在学学生推进没有任何希望的冷冬。
这样,没有什么可以替代在资格认证领域建立一个新的国际性倡议。高等教育机构和各国教育权力部门必须相信,这个问题是严肃的和紧迫的,让这些问题提交到法庭上去解决是不明智的(如欧洲的一些例子),职业认证领域内的规则导致了对教育能力的侵害,而且他们必须承担起为自己寻找一种普遍接受的、国际化接轨的责任。一些加入一种普遍的“高等教育区域”国家中的高等教育系统、学位结构和课程体系日渐统一与整合,最终为高等教育机构和国家教育管理权力部门创造了一种更积极的环境,促使他们在这一领域中采取更灵活的态度。国际协会或组织能够采取一些更为实际的步骤来推动这一进程。这种进程结果应当不少于一种或多或少在“高等教育区域”内,运用相似高等教育系统和质量保证程序对外国学位和学分的自动化承认。为了将由非承认的私立教育提供所提供的学位包含在内,在以上第1点建议中必须采取一些额外的措施。也必须有一些针对教育机构和教育机构认证的国际“承认”,具体的项目应当与那些已经获得承认的机构和项目所应用的保证和认证手续保持相同。
3.第三个也可能是对此问题最重要的一个挑战是发起一个国际性质量保证和认证行动。高等教育中的质量保证和认证系统在过去的十年间已经在许多国家得到了发展。到目前,他们绝大多数是国家性规划,主要针对于国内高等教育系统。结果导致许多国家中大学的跨国性教育活动,特别是远距离教育和网络教育活动,没有被他们国家质量保证和认证规划所覆盖。因为这些质量保证和认证系统相对于别的国家、外国教育机构和国际学生来说,其国际交流在标准和基准上有许多变化,也受到了一定的限制,可读性和透明程度是很低的,因而这些国家在高等教育全球化规划内容上的中肯也受到了一定的限制。
许多国家中,认证规划已经发展成为一种规范和控制高等教育市场的工具。高等教育认证的定义也没有得到普遍接受,许多情况下,这个术语被用来指承认教育机构的手续,新教育提供者获得批准或项目执照,国家控制课程的批准等。这里,我们给出一个相当实际的认证定义,即:外部保证机构根据质量保证程序同意教育机构或教育项目满足质量标准的一种正式的、公开的声明。通过认证的身份可以拥有以下特别结果,如关于学位授予能力、学位、基金、学分转换、第三级教育机构中研究生教育项目等的承认。关于国际认证的形式有很大差异,不同点主要集中体现在政府在认证中的角色这一问题上。在一些国家里,如美国,机构自愿认证已经有了一个相当长的传统。美国的榜样导致许多国家进行模仿,导致认证制度的发展,但绝大多数是在国家权力机构想控制国内高等教育市场的动力驱动下进行的。在欧洲,认证在波隆那进程的内容中是一个很有争议的问题,观点分歧很大。有些国家向多种形式的认证制度前进,另外一些却在反对它。一些教育机构将其看作是质量保证和区别于市场的必要工具,而另一些将其看作是对其自主权不可容忍的攻击。很明显,Dutch-Flemish经验是被接受了,对欧洲争议中的认证有一种极其严格的国家观点,抵制和反对任何形式的跨国认证系统。那些经常考虑国际认证、有时将它看作是将一些国家和机构从外部区分开来的一种策略,将导致新的分割。这也经常形成在大学网络间发展多边性机构间认证手续。简短的概括说明国际性或跨国性的认证实际上是不存在的,有时认证甚至被用来保护国内高等教育市场和反对私立和跨国高等教育的发展。
跨国性行为认证在一定程度上补偿了真正国际性或跨国间公共认证系统的缺失。在工程(ABET)和管理研究(EQUIS)领域内得到明显的发展,但在其他行业发展中,这些国际性职业认证填补了国家权力机构和高等教育界所留下的狭缝。另外一种发展是引进国外的认证者,就如同美国认证机构或英国开放大学的合法性规划被邀请对其他国家的机构或项目进行认证一样。专门投身于跨国间认证的组织的建立是另一件很有意义的事,尽管到目前为止,在此领域内作出最重要努力的GATE由于与参与的一个赢利性教育提供者有联系而没有获得很好的成功。这些发展有一个共同点,即它们是在高等教育界和教育政策领域的外部发起,证明了全球高等教育界本身没有能力来发展应用于其自身系统的跨国自我约束规则。它们还表明正在变成现实,尽管是来自于国际高等教育界以外,这些机构在将来将面临着由于各种起源而不同的“多元认证”形势。
一个角度来看,高等教育全球化迫切要求质量保证和认证向国际接轨的呼声越来越高;但在怎样才能取得成功,应该采取哪些步骤等问题上存在着巨大的不同观点。最简单的策略是增进国家间质量保证机构的交流与观点的交换,希望由此引导出一种值得信赖的标准和方法论在国际基准点的一致性和日渐成熟的机构与计划承认。这种简单的策略受到如ENQA的保证,国家政府的质量保证和认证能力的合法化,冒着在全球化深刻而加速影响的热点中花费太多时间和保持自由意志。第二种策略是针对已经存在的质量保证和认证系统发展一种柔性的合法性和批准程序。国际协会如IAUP,考虑在世界上建立值得信赖的质量保证和认证系统情报交换机构的可能性,这种机构建立在彼此能够接受的概念定义、基本标准和规格的基础上。第三种策略是在国际平台上发展真正的多边认证体系。目前还没有显著的现实例子。很难想象这样的倡议将从这个有着良好定义和值得信赖位置的领域中得到什么样的权力和合法的地位。然而,一些国际行业认证规划能成功地建立它们权威的事实告诉我们,原则上,在国际高等教育界中取得同样的权威是有可能的。国际组织如UNESCO能够提供道德上的权威和合法地位开始在此领域中进行一些实验。第四个策略是,发展一个真正国际化的认证机构,暂时看起来是不现实的,假如官方政府(和质量保证机构)将那种重要的能力勉强地转移给国际机构,也会因为许多担心将导致一个很官僚的、代价昂贵的机构来逃避任何形式的政府和高等院校的控制。
毫无疑问,这个问题需要在国际水平上进行紧急考虑并采取行动。全球化的这种没有值得信赖的国际性质量规划来平衡各种形式的全球高等教育市场的发展,我们将必然面临着非常严重的问题,特别是世界上的许多欠发达国家和他们的学生将成为受害者。过低估计与各种各样的无赖教育提供者和文凭加工厂有关的风险是很困难的。外国学位的质量、地位日渐增长的不安全感将导致各国政府更为严厉地审查和各教育机构间的更多保护主义态度,产生更多有关目前已经存在的资格承认和职业劳工的流动等难题,进而禁止跨国高等教育的发展。全球高等教育界发展跨国质量保证和认证系统的自我利益中心将抵消高等教育的全球化。
作为开端,一些主要的行动步骤是值得考虑的:
* *一份关于国际质量保证和认证概念的词汇表和一般性定义的协议;
* *一份有关设立基本原则的协议,应包括质量保证和认证只是一种高等教育系统的自我规范;认证只可能建立在已经存在质量保证经验的基础上;国际认证必须尊重教育机构的自治权和差异性;
* *一份促使国际高等教育界,它的具体实施者们和有关协会充分相信,冒着在此问题上放弃倡议的危险来发展有关质量的跨国形式的自我规则是必需的倡议;
* *一份说服各国的行政机构在质量保证和认证领域内选择国际合作的倡议;
* *一份在发展有关质量保证和认证的国际控制框架时,寻求与国际行业组织建立合作的倡议;
* *为了研究对国际普遍接受的最低标准进行定义的可能性,应开始组织专家对现存质量保证和认证系统中使用的规范、标准和基准程序进行分析和评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