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FRBR与编目工作的思考_实体关系图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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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LA自1997年发布FRBR(Functional Requirements for Bibliographic Records:final report,《书目记录的功能需求:终结报告》)后,2003年又将FRBR的主要内容纳入其颁布的《国际编目原则声明(草案)》中。本文将在介绍FRBR主要内容的基础上,对FRBR的实现方式以及它对编目工作的影响作些分析。

1 FRBR的主要内容

FRBR既不是一个新的ISBD,也不是一部编目规则,而是一个实体-关系模型(以下简称“FRBR模型”)。[1] FRBR模型的最核心部分是定义了一系列与图书馆目录相关的事物类别(实体)、从属于每个类别的特征(属性),以及可能存在于各种类别之间的关系。

1.1 FRBR模型定义的实体及其属性

FRBR模型首先将与图书馆目录相关的实体定义为三组。其中,第一组实体包含从属于文献的四个实体(即四个受编实体),从内容到载体它们分别为作品(Work)、内容表达(Expression)、载体表现(Manifestation)和单件(Item)。第二组实体由个人(Person)和团体(Corporate body)组成,这两个实体能够创造一个作品,实现一个内容表达,产生或订购一个载体表现,修改或处理一个单件。第三组实体反映一个作品的情况如何。除用以上所有实体外,另外还可使用四个只能表达作品主题的实体:概念(Concept)、物体(Object)、事件(Event)和地点(Place)。

以上FRBR模型中的每一个实体都由一系列的“属性”表征,“属性”也即能够标识实体的信息元素。例如,作品的属性有作品题名(Title of the work)、作品形式(Form of work)、作品日期(Date of the work)、其他识别特征(Other distinguishing characteristic)、预期的结果(Intended termination)、预期的受众(Intended audience)和作品的背景(Context for the work)等。再如,个人的属性有个人名称(Name of person)、日期信息(Dates of person)、个人头衔(Title of person)和其他相关标识(Other designation associated with the person)。

1.2 FRBR模型定义的实体关系

FRBR模型定义了一个作品与其其中一个内容表达的关系、一个内容表达与其其中一个载体表现的关系,以及一个载体表现与其其中一个单件的关系。这些关系都被认为是“有结构的”,因为一个书目记录的所有相关性需要依靠这些关系来表达。在图书馆目录中,这些关系由描述性记录的物理单位元素、由书目记录与馆藏信息间的连接,或者有时由统一题名标目来反映。在第二组实体(个人和团体)和第一组的任何实体之间还存在着一些“责任关系”。在图书馆目录中,这些责任关系由名称标目来反映。FRBR模型中的任何实体与独立实体“作品”之间还存在一些“主题关系”。即一个作品可能是有关于另一个作品的,或可能有关于一个特定的内容表达、载体表现或单件的,或可能有关于一个团体或一个地点的,等等。在图书馆目录中,这些主题关系由主题标目来反映。

前面列举的三种关系是FRBR模型中最基本的三种关系,它们在图书馆目录中被认为是不可或缺的。即:

图1 FRBR模型的实体关系图

图1中的单箭头表示两个实体间的关系是唯一的,而双箭头则表示两个实体间的关系不是唯一的。此外,FRBR模型的实体之间还存在一些更加“微妙的”关系,比如两个不同作品间或同一个作品的两个不同内容表达间的整体/部分关系,或者两个不同作品间或相同或不同作品的两个不同内容表达间的智力关系。整体/部分关系也存在于两个不同载体表现或同一个载体表现的两个不同单件之间。其次,FRBR模型还定义了两个不同载体表现、同一载体表现的两个不同单件、或一个载体表现与另一个不同的载体表现的单件之间的“再生关系”。在图书馆目录中,所有这些关系都能以记录(书目记录、规范记录和/或馆藏记录)间的实际活动链接反映出来,这使终端用户能够无缝地操纵目录。或者,这些关系通过正文附注表现出来,而这些附注如同目次附注或历史附注一样提供信息,但有时会强制终端用户出于操纵目录以及获得所描述关系的“标的”的目的而作出新的查询。

2 FRBR的实现方式

如上所述,FRBR仅是一个实体-关系模型,不是数据模型,因为FRBR为每个实体所定义的属性在很多情况下都太一般化,以至于如果不提炼FRBR的话就无法将它像一般的模型那样实现。例如,题名可以有不同的性质,尽管FRBR为作品、内容表达和载体表现等每个实体都定义了一个题名属性,但是这种“题名概念”的分类还不足以覆盖我们的实际需要和目前在用的题名类型。

FRBR既然不是一个数据模型,那它又是如何被“实现”的呢?最好的情况是基于它设计一个中间数据模型,最差的情况是就将它错当成一个数据模型。但不管是哪种情况,不是将一个现存的格式映射到FRBR上,就是将FRBR映射到一个新的格式上。将FRBR映射到一个新的格式上将直接影响现存的机读目录格式,[2] 而这在短时期内实现的可能性不大;将一个现存的格式映射到FRBR上则直接影响现存的OPAC检索界面,将改变传统OPAC检索结果的列表式清单,呈现给读者的是树状结构图(见图2),这种树状结构图能够准确反映该作品的实体关系。

图2 基于FRBR模型OPAC检索系统检索结果树状图

这样的检索结果结构层次鲜明,可以显示各书目记录间的关联性,且便于用户辨别和理解检索结果中各实体间的关系,从而大大节省用户的检索时间与精力。

3 基于FRBR模型OPAC检索系统的编目问题

基于FRBR模型的OPAC检索系统,基本原理是将规范档和书目档中的相关记录以“FRBR树”的形式反馈给用户,以满足其发现(Find)、识别(Identify)、选择(Select)、获取(Acquire)或存取(Obtain access)实体的需求,而不用像在传统OPAC检索系统中,用户需对庞大的、结构性不强的记录逐页逐条地检索。但要实现上述基于FRBR模型的OPAC检索,文献机构的编目工作者至少需要考虑以下四大问题。

3.1 文献层次划分的问题

如前所述,FRBR模型将文献划分成作品、内容表达、载体表现和单件四个层次。其中,作品、载体表现和单件的信息可分别由规范记录、书目记录和馆藏记录来反映,唯独内容表达的信息在目前的目录体系中还没有相应的记录来反映,以致有些基于FRBR模型的OPAC检索系统不是将文献像FRBR模型那样划分成四层,而是将文献划分成三层(即作品、载体表现和单件)或两层(即作品和载体表现)。这是其一。

其二,文献层次划分问题的解决不仅涉及理论问题,同时也涉及实践问题。例如作品和载体表现的题名等属性一般较易确定,而内容表达的题名等属性就不那么容易确定。其次,在目前的目录体系中是否需要增加内容表达文档?如果不增加,文献的内容表达的信息是反映在相应的规范记录中还是反映在相应的书目记录中?这又与下面将要论述的问题有关。

3.2 载体表现和内容表达标识的问题

在FRBR模型中,载体表现是指一个作品的内容表达的具体物质体现,包括手稿、图书、期刊、地图、信件、录音记录、电影、录像记录、CD-ROM、配套视听资料等。但在世界范围内,不仅《中文文献编目规则》中的一般文献类型标识与ISBD的GMD(一般资料标识)不一致,而且英美等国使用的GMD与ISBD的GMD也不一致,如AACR2本身就分别有两个不同的GMD表(其中,英国、澳大利亚和加拿大使用表1代码,美国使用表2代码)。这是其一。

其二,在FRBR模型中,内容表达是指一个作品智力或艺术内容实现的方式,可以是字母-数字、音乐或舞蹈动作的符号、声音、图像、物体、运动等,也可以是上述方式的任意组合。与上述《中文文献编目规则》和AACR2中的一般文献类型标识和GMD相比,FRBR模型中的内容表达标识似乎抽象程度更高。而这一点倒与ISBD中使用的GMD有些接近。如在ISBD中,专著出版物、古籍(善本)和连续出版物共用的GMD是printed text(印刷文本),而测绘资料、乐谱、电子资源、图卡、全息照片、缩微制品、电影制品、模型制品、录音制品、录像制品、投影制品、配套资料和多载体的GMD则分别使用cartographic material(测绘资料)、printed music(印刷乐谱)、electronic resource(电子资源)、graphic(图卡)、hologram(全息照片)、microform(缩微制品)、motion picture(电影制品)、object(模型制品)、sound recording(录音制品)、videorecording(录像制品)、visual projection(投影制品)、kit(配套资料)和multimedia(多载体)。这就出现了以下问题,即为了使各机构的内容表达划分一致或接近,内容表达的标识应以什么标准为准?标准的内容表达标识在目前没有内容表达记录的情况下,又该著录在什么记录的什么位置?

3.3 规范档体系建设的问题

从上述基于FRBR模型的OPAC检索系统情况看,其检索入口不是文献的责任者或主题,就是文献的题名。这就要求文献编目机构不仅要建责任者规范档和主题规范档,而且要建题名规范档,否则难以检索特定个人、团体或主题的所有作品、内容表达、载体表现和单件,以及同一作品的所有内容表达、同一内容表达的所有载体表现和同一载体表现的所有单件。但目前国内除国家图书馆联机编目中心和CALIS等大型联机编目中心建有一定规模的规范档体系外,一般地方和系统的联机编目中心都还没有建立规范档,即使有些地方和系统的联机编目中心建有规范挡,其体系也不够完整。这是其一。

其二,建立健全完整的规范档体系,其任务要比建立健全完整的书目档体系更为繁重和艰巨。因此,如何多快好省地建立健全规范档体系,其本身就很值得探讨。此外,建立一个能将不同国家规范档的规范记录连接起来的虚拟规范档(Virtual International Authority File),也是目前和将来编目工作的发展趋势之一。[3]

3.4 分立式目录体系的问题

从上述基于FRBR模型的OPAC检索系统情况看,其文献记录是不分语种和类型的。但在我国,不仅不同语种的文献分别建库,而且同一语种的文献也分别建库。如国家图书馆除了建有馆藏中文图书书目数据库外,另还分别建有馆藏台港中文图书、民国时期中文图书、博士论文、中文期刊、民国期刊、中文报纸、台港中文期刊和善本等等诸多书目数据库。虽然通过技术手段可使这些数据库中的记录集中反映在基于FRBR模型的OPAC检索系统上,但是毕竟不太方便和快捷。这是其一。

其二,除了书目档需要解决分立式目录体系外,规范档也存在一个中外文合库的问题。在这方面,CALIS联机编目中心已有研究和尝试,值得其他系统借鉴和参考。[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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