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和团时期的亚伊_义和团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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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图分类号:K256.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1—6132(2006)11—0068—04

载漪(1856—1922)[1](页567),爱新觉罗氏,为道光帝孙,惇王奕誴第二子[2](页9100)。道光帝皇四子奕諠,即咸丰帝,与慈禧生载淳(1856—1875)。皇五子奕誴,生第一子载濂,封辅国公。第二子载漪、第三子载澜,封辅国公。皇六子奕訢,生子载滢,袭贝勒[2](页9107)。皇七子奕譞,与慈禧胞妹生载湉(1871—1908),即光绪帝[2](页9111)。载漪与同治帝载淳同岁,比光绪帝载湉大15岁,从爱新觉罗氏来说,均为堂兄弟。

咸丰十年,载漪袭贝勒。同治十一年,同治帝大婚,命载漪食贝勒全俸。光绪十五年,加郡王衔。光绪十九年九月,授为御前大臣。光绪二十年,晋封端郡王。其妻为承恩公桂祥之女,即慈禧太后之内侄女。该年五月,与刚毅负责训练武胜新队[2](页9101)。刚毅(1837—1900),字子良,满洲镶蓝旗人,出身笔贴式,历任刑部郎中、广东惠潮嘉道、江西按察使、云南布政使、山西巡抚、军机大臣[1](页209)。武胜新队为禁卫军之一。

光绪二十二年五月,山东单县大刀会毁教民房屋,焚洋学[3]。清廷命江南、山东督抚速即剿除。十月,徐桐升任大学士,李鸿藻升任协办大学士。徐桐(1819—1900),字豫如,号荫轩,汉军正蓝旗人,道光进士,历任检讨、太常寺卿、礼部右侍郎、吏部尚书、协办大学士。曾为同治帝师傅,并为慈禧太后、慈安太后补习功课,讲解《治平宝鉴》[2](页12749)。与李鸿藻均为清流派领袖。

洮绪二十三年七月,清廷以刚毅为刑部尚书,赵舒翘为刑部左侍郎。赵舒翘(1849—1901)[4](页2433),字展如,陕西长安人,同治进士,历任刑部主事、安徽凤阳知府、浙江温处道、浙江按察使、浙江布政使、江苏巡抚[1](页501)。

九月,李秉衡升四川总督,张汝梅继任山东巡抚。李秉衡(1830—1900),字鉴堂,奉天海城(今属辽宁)人,捐纳县丞出身,历任冀州知州、永平知府、广西按察使、护理广西巡抚[1](页316)。十月,李秉衡奖掖大刀会杀德国教士二人于曹州[2](页12757)。德舰占领胶州湾,夺据青岛炮台。德国公使要求将李秉衡革职。十一月,清廷将李秉衡革职。

光绪二十四年闰三月,徐桐奏保张之洞,参劾张荫桓。安徽布政使于荫霖奏请速用公正大臣徐桐、崇绮、张之洞等,痛斥李鸿章、翁同龢、张荫桓误国无状。光绪帝召张之洞来京陛见。又因湖北有焚烧洋房案,又命张之洞折回处理。崇绮(?—1900),字文山,阿鲁特氏,满洲镶黄旗人。大学士赛尚阿之子。历任工部主事、户部侍郎、盛京将军。为满、蒙人士参加汉文科举惟一夺魁者,为同治帝岳父[2](页12775)。张之洞(1837—1909),字孝达,号香涛,直隶南皮人,同治进士,历任侍讲学士、四川学政、山西巡抚、两广总督、湖广总督[1](页398)。

四月,以直鲁交界有私立“义民会”,传单各地,欲与洋教为难,清廷命有关督抚预防严查。山东巡抚张汝梅奏称“义民会”即“义和团”,并未滋事。荣禄升大学士,刚毅升协办大学士。

四月二十三日,开始戊戌变法。二十七日,命协办大学士翁同龢开缺回籍。二十九日,由康有为拟稿,经宋伯鲁奏请废八股,刚毅极力阻挠。

屈辱的《马关条约》签订以后,全国上下,群情激愤,光绪帝于是起用康有为等变法图强。一系列改革措施,又触怒了载漪、载濂、载澜、徐桐、刚毅等一大批权贵,认为这些改革都是秕政,光绪帝崇洋媚外,离经叛道,将导致亡国灭种,已失去天下人心,不足以承宗社。至八月,仍由慈禧太后临朝训政,幽光绪帝于瀛台。饮食不时通,光绪帝至采槿花而食。内阁学士联元在慈禧前进言称“皇上当保全”,语未终,慈禧即大声骂道:“皇上当保全,予不当保全耶?”联元口吃,语塞而出[5](页22)。联元(1838—1900),字仙蘅,崔佳氏,满洲镶红旗人,同治进士,历任检讨、侍讲、安徽太平府知府、安庆知府、安庐滁和道、广东惠潮嘉道、安徽按察使、总理各国事务衙门大臣、太常寺卿[1](页671)。

康有为、梁启超逃往国外。由刚毅监刑,杀杨深秀、杨锐、林旭、谭嗣同、刘光第、康广仁。以赵舒翘为刑部尚书,将张荫桓发往新疆,严加管束。张荫桓曾以西药进呈光绪帝,载漪等认为光绪帝从而信奉了天主教,太监亦多入教者[15](页52)。

十月,又将翁同龢革职,永不叙用,交地方官严加管束。十一月,命赵舒翘在总理衙门行走。礼部尚书启秀在军机大臣上行走。启秀字颖之,库雅拉氏,满洲正白旗人,同治进士,历任工部侍郎、理藩院尚书、总管内务府大臣。慈禧欲以徐桐入军机,徐桐举启秀代自[1](页355)。十二月,以许景澄督办津沪铁路。许景澄(1845—1900),字竹筼,浙江嘉兴人,同治进士,曾担任过驻很多国家的公使,曾任总理衙门大臣[1](页245)。慈禧连日招见溥字辈幼童十余人,准备废立光绪帝。

光绪二十五年正月,赐载漪之子溥头品顶载[2](页9101)。溥生母为慈禧内侄女,具有那拉氏血统。二月,赐载漪、刚毅所统武胜新队名曰“虎神营”。以刚毅为内大臣。以毓贤继张汝梅为山东巡抚。毓贤(?—1901),字佐臣,汉军正黄旗人,出身监生,历任山东曹州知府、兖沂曹济道、按察使[11](页733)。德国工程师三人在山东日照被殴。德军驱逐山东兰山县百姓,焚烧房舍、柴草。清廷命袁世凯部开往山东戒备。

四月,派刚毅前往江南查阅营伍,以备缓急。五月,以虎神营训练五年,卓有成效,予载漪、刚毅等议叙有差。

八月,山东平原义和拳朱红灯等抢劫教民。九月,又击败官军。营官袁世敦部又将朱红灯等击散。十月,刚毅回京,向慈禧推荐李秉衡,慈禧起用李秉衡巡阅长江水师[2](页12766)。清廷因毓贤固执与教民为难者即系良民,意存偏袒,命查明会匪,严地禁止。十一月,美国公使要求撤换毓贤,清廷命疏贤来京,以袁世凯署山东巡抚。以赵舒翘为军机大臣。太常寺卿袁昶奏称义和拳系邪教倡乱,请予以扑灭。袁昶(1846—1900),学爽秋,浙江庐人,光绪进士,历任户部主事、总理衙门章京、江宁布政使、总理衙门大臣[1](页571)。

礼部尚书启秀以废立事商荣禄,荣禄持不可。荣禄劝慈禧立大阿哥。十二月,清廷又奖叙载漪、刚毅所统虎神营员弁。慈禧与崇绮之女同治帝皇后不睦,崇绮内不自安,力主废立以示好慈禧,拟定请立大阿哥奏折,以示徐桐、荣禄、徐、荣称善,崇绮推徐、荣首衔,徐、荣让崇绮,并向慈禧交荐崇绮[5](页25)。二十四日,慈禧召见群臣,称光绪帝辜负厚恩,上年“康党之变,为皇上作主,害我一举,为上赞成。是以现已定夺,立刻废之,另立他人为穆宗之子,元旦嗣皇应登极也。”[5](页59) 于是,由徐桐等拟定立大阿哥之诏[5](页25),称:封端郡王载漪之子溥为皇子(大阿哥),继承穆宗毅皇帝为子,派崇绮为师傅授读,并派徐桐常川照料。赵舒翘立即称贺:“赖社稷之灵,天下臣民有主矣,复何疑,臣犹恨其晚矣”[5](页37)。崇绮与徐桐比而言废立,“以是得太后欢,恩眷与桐等”[5](页19)。于是,徐桐、崇绮等“益亲载漪”[2](页12750)。载漪遣人让各国公使入贺,各公使不听,并有违言。载漪、慈禧日夜谋所以报复[5](页11)。

光绪二十六年元旦,大高殿、奉先殿行礼,以溥代。都下流言将下诏禅位,庆亲王奕劻、大学士荣禄以各国公使有异同,谏止[2](页9101)。溥当时15岁,聪明过人,年少气盛。载漪希望出任总理衙门大臣,认为洋人所要索之事,本易了结。礼部右侍郎景善在日记中写道:“端邸骄奢滛佚,恐成不了大事也。”[5](页60) 载漪甚盼其子早登大位,董福祥之甘军及载漪之虎神营必当相助,而两江总督刘坤一及荣禄反对。因此,载漪对刘坤一衔之甚毒[5](页70)。

四月,义和拳败易州官军,杀副将杨福同。载漪、刚毅指使拆毁铁路,许景澄奏请拨款修理铁路,载漪、刚毅斥为多事[5](页310)。许景澄又请求奕劻、荣禄派兵保护铁路[6](页2)。五月,奕劻、荣禄派直隶提督聂士成保护铁路,聂士成痛剿黄村义和拳。载漪等迎义和拳入都,徐桐亲迎之,谓:“中国自此强矣。”[2](页12750) 殿撰骆成骧放贵州主考,向启秀辞行,启秀曰:“汝回来消差时,北京断无西人踪迹矣。”[5](页260) 十四日,命载漪管理总理衙门, 启秀等为总理衙门大臣。十五日,日本使馆书记杉山彬为董福祥部所戕。载漪抚董背,并伸拇指赞之曰:“汝真好汉,各大帅能尽如尔胆量,洋人不足平矣!”董大喜,益自夸不已[5](页308)。董福祥(1840—1908),字星五,甘肃固原(今属宁夏)人,曾参加回民起义,后降于湘军,从征青海、新疆,官至甘肃提督[1](页674)。在这一天,各国联军与义和团接战,进抵廊坊。

五月十八日,载漪等伪造各国公使请太后归政光绪帝照会[5](页78),其内容为:一、勒令太后归政;二、指明一地,令中国皇帝居住;三、代收各省钱粮;四、代掌天下兵权。经荣禄递交慈禧,慈禧悲且愤[5](页48)。召群臣入议,慈禧哭泣,出该照会示群臣,相顾逡巡,莫敢先发,慈禧再三命群臣各抒所见,许景澄言:“中国与外洋交数十年矣,民教相仇之事,无岁无之,然不过赔偿而止。惟攻杀使臣,中外皆无成案,今交民巷使馆,拳匪日窥伺之,几于朝不谋夕,倘不测,不知宗社、生灵置之何地?”[5](页12) 袁昶言莫急于先自治乱民,然后可以商阻夷使添调外兵。慈禧言:“现在民心已变,总以顺民心为最要,汝所奏不合。”袁昶又言:“变者但左道惑人心之拳匪耳,以辟止辟,捕杀为首要匪数十人,乌合之众,必望风解散,我自办乱民,免致夷人调兵代办,交哄辇毂之下,则大局糜烂不可收拾。”慈禧不采纳其言。下来之后,袁昶又言于庆亲王奕劻、端王载漪、大学士荣禄,称开衅十一国,众怒难犯,恐坏全局。奕劻神色沮丧无言,荣禄同意,但称非我所能做主,载漪则甚怒其言。清廷派许景澄前往马家堡阻止洋兵,如不听命,则调董福祥兵拦阻,再不服阻,则与之决战[5](页337)。

五月二十一日,慈禧召见群臣,诸王、贝勒及崇绮等20余人,痛哭合词面奏,皆拥护载漪主张,认为对各国非战不可。又派徐用仪、立山、联元前赴各外国使馆挡阻洋兵。两江总督刘坤一、湖广总督张之洞何词电奏,顷剿邪匪,勿悟用抚,廷臣多然之。载漪等甚怫然[5](页338)。在这一天,联军攻占大沽炮台。

五月二十二日,清廷命徐桐、崇绮与奕劻、载漪等会商京师军务。慈禧召见群臣,载漪请攻使馆,太后许之。联元顿首亟言曰:“不可,倘使臣不保,洋兵他日入城,鸡犬皆尽矣!”载澜曰:“联元贰于夷,杀联元,夷兵自退。”太后大怒,召左右立斩之,庄亲王载勋救之而止。协办大学士王文韶言中国财绌兵单,一旦开衅,何以善其后,太后以手击案骂曰:“若所言,吾皆习闻之矣,若能前去,令夷兵毋入城,否则且斩若!”光绪帝持许景程手而泣曰:“联一人死不足惜,如天下生灵何!”太后意既决,载漪、载勋、载濂、载澜、刚毅、徐桐、崇绮、启秀、赵舒翘、徐承煜又力赞之,遂下诏褒拳匪为义民,予内帑银十万两。载漪即府第为坛,晨夕必拜,太后亦祠之内中,“由是燕、齐之盗,莫不扼腕并起而言灭夷矣”[5](页14)。

五月二十三日吐午三点,清廷命总理衙门照会各公使,限24小时内下旗出京回国,否则不负保护之责。各使请缓期,并约次日上午九时至总理衙门面商。奕劻考虑安全,于五月二十四日上午照复,止各使勿来。德使克林德未及知,贸然乘肩舆来[5](页339),载漪伺于路,令所部虎神营章京恩海等杀之[5](页16)。启秀言使臣不除,必为后患。董福祥部及义和团开始进攻东交民巷及西什库教堂,刚毅、赵舒翘坐城楼观战,饮酒欢呼,刚毅曰:“使馆破,夷人无种矣!天下自是当太平!”赵舒翘起立曰:“自康有为倡乱悖逆,喜事之徒,云合而响应,公幸起而芟夷之,略已尽矣。上病且死,又失天下心,不足以承宗庙,幸继统有人,定策之功,公第一。今义民四起,上下同仇,非太后圣明,公以身报国,尽除秕政,与海内更新,亦无以致今日之效也。古有社稷之臣,今于公见之矣。”刚毅大喜,曰:“展如知我。”赵舒翘之人政府,由刚毅援之,故事之尤谄[5](页16)。

五月二十五日,慈禧再次召见群臣,词气极为激烈,许景澄、袁昶、立山等恳求,不可向各国宣战,载漪当面斥许等为逆说,骂他们为汉奸。慈禧命袁昶等退下,光绪帝感至执手泣涕。军机大臣启秀取出已拟就多日的宣战诏旨稿,慈禧称:“甚善,正合予意。”[5](页67) 此诏旨称:外国三十年来欺凌我国家,侵战我土地,勒索我钱财,欺压平民,侮谩神圣,我国赤子仇怨郁结,人人欲得而甘心,此义勇焚毁教堂,屠杀教民所由来也。令我退出大沽炮台,无理横行,自取决裂,与其苟且图存,贻羞万古,孰若大张打伐,一决雌雄!彼仗诈谋,我恃天理,彼凭悍力,我恃人心,土地广有二十余省,人民多至四百余兆,何难剪彼凶焰,张我国威!其各怀忠义之心,共泄神人之愤[7](页162)。

五月二十六日,清廷派庄亲王载勋、协办大学士刚毅统率义和团,左右翼总兵英年、载澜会同办理。步军统领载勋,团练大臣刚毅,右翼总兵英年出告示,称京城教堂烧毁殆尽,洋人势必纷纷逃匿,藏匿洋人,法所必诛,生擒洋人一名,男则赏银五十两,女则四十两,幼则三十两[5](页71)。载勋(?—1901),爱新觉罗氏,第九代庄亲王奕仁之子。同治十一年,封不入八分辅国公。光绪五年,袭庄亲王[1](页567)。英年(?—1901),字菊侪,何氏,汉军正白旗人,以贡生考取笔贴式,历任工部侍郎、户部侍郎[1](页427)。

五月二十七日,将洋夷于东安门内处斩,景善在日记中写道:“现有洋夷之首级,悬于我宫之外,岂非本生之大幸耶?”由载漪奏明慈禧,赏该勇等银五百两,由广储司给发,以示信赏必罚之至意。载澜言今早大阿哥竟敢骂光绪帝为“二毛子”(按:为义和团对基督教徒的蔑称[1](页2)),光绪帝予以申斥,溥以拳击光绪帝,光绪帝奏明慈禧,慈禧动怒,命崔总管鞭打大阿哥二十。载漪深滋不悦[5](页73)。

五月二十八日,诏命各省督抚杀洋人。二十九日,载漪、载勋、载濂、载滢率领义勇60余人闯入大内,搜拿教民,载漪似有酩酊之态,至皇极殿外,大声鼓噪,云“我等颇愿见皇上,因有紧要之事”,口出不逊,骂光绪帝为“二毛子”,大有弑君之意。慈禧大怒,将载漪等罚俸一年,团目20余名正法。“皇上栗栗危惧,颇感圣母再生之恩”[5](页74)。

六月初一日,徐桐与崇绮奏称:外洋已干众怒,亟宜顺民心以锄非种,请通饬各省,见有洋人在境,径听百姓歼除,以伸积忿!百姓设伏出奇,节节拒战,则洋人不敢舍船登岸。中国莠民,信从邪教,委系叛徒,可就地正法。如此则异类可尽,民气可舒[7](页196)。在这一天,山西巡抚毓贤焚太原外国医院。初四日,女教士2人在山西孝义被杀。初五日,英美教士15名在保定被杀。初七日,沈阳教士20余人被杀。初八日,湖南衡州法国教士3人被杀,教堂被毁。十三日,毓贤屠太原及寿阳教士40余名。武卫前军总统直隶提督聂士成战死于天津。十八日,联军占领天津,大肆抢掠。十九日,英武官在山西归化被杀。二十五日,教士11人在浙江衢州被杀。二十六日,李秉衡到京,极言东南互保之非,认为不诛外省一二统兵大臣,不足以震中国之势,外人决不能除[5](第1册,页190)。

六月二十七日,许景澄、袁昶奏劾大臣信崇邪术,误国殃民[5](第1册,页73),称拳匪肇乱,兵连祸结,由于毓贤养痈于先,裕禄礼迎于后,臣等称不可与各国开衅,徐桐、刚毅面斥为逆说,亲而天潢贵胄,尊而师保枢密,大半尊奉拳匪,王公府第,亦设拳坛。请将徐桐、刚毅、启秀、赵舒翘、裕禄、毓贤、董福祥治以重典[5](第4册,页165)。通篇未敢点载漪等亲贵的名讳。慈禧颇怒[5](第1页,页73) 。

载漪主攘外,累攻战,不得逞,欲诛戮大臣以示威而逼光绪帝,七月初三日,促慈禧杀许景澄、袁昶。袁昶曾写信给奕劻,请劝载漪勿为祸首,书为载漪所得。许景澄“则帝党也”[5](页51)。十二日,联军攻陷杨村,直隶总督裕禄自杀。十七日,又杀徐用仪、立山、联元。徐用仪(1826—1900),字筱云,浙江海盐人,咸丰举人,历任军机章京、总理衙门大臣、军机大臣。载漪主战,徐用仪认为外衅不可启,被目为奸邪[2](页12760)。立山,字豫甫,土默特氏,蒙古正黄旗人,历任苏州织造、内务府大臣、户部侍郎、户部尚书。联军至天津,载漪盛推拳民可用,慈禧问立山,立山曰:“拳民虽无他,然其术多不验。”载漪怒曰:“用其心耳,奚问术?立山必与外人通,请以立山退外兵!”立山曰:“首言战者载漪也!臣主和,又不谙外事,不足任。”载漪益仇之[2](页12763)。联元与崇绮争论,谓:“民气可用,匪气不可用。”又与载漪争论,谓:“倘战而败,如宗庙何?”载漪斥其言不祥[2](页12764)。在这一天,李秉衡在通州兵败自杀。载漪痛哭曰:“呜呼!天胡不佑我国家,失此明佐,而令边衅无已时耶?”十八日,命刚毅继李秉衡帮办武卫军事务。载漪、载澜拟收合余烬背城一战,刚毅则专主西奔,载澜起立骂刚曰:我等误听汝言,此后身家难保,我此时有刀,定与汝拚命矣。伸手拟掌其颊,刚飞奔逃去[5](页190)。

七月二十日,联军入北京,大掠。二十一日,载漪随慈禧出京西奔。二十二日,徐桐在北京自尽。启秀、徐承煜为日军所拘[2](页12751)。启秀之弟官苏州,启秀阴风之使杀翁同龢,未果[5](页38)。八月初二日,户部尚书崇绮在保定自尽。初六日,慈禧等抵大同,初七日,以载漪为军机大臣,载澜为御前大臣[8](页746)。二十五日,两广总督李鸿章、两江总督刘坤一、湖广总督张之洞及山东巡抚袁世凯奏请将载勋、刚毅、载澜、英年、载漪、赵舒翘等革职查办。八月初二日,清廷将庄亲王载勋,怡亲王溥静,贝勒载濂、载滢革去爵职,端郡王载漪撤去一切差使,交宗人府严加议处,辅国公载澜,左都御史英年均交该衙门严加议处,协办大学士、吏部尚书刚毅,刑部尚书赵舒翘交部议处。初七日,驻外公使电请严办载漪等以挽危局。李鸿章奏请将载漪等革职撤差。二十五日,刚毅在山西侯马病故。九月初四日,慈禧等抵西安。初五日,各公使一致通牒:要求惩治载漪、载勋、载澜、溥静、毓贤、李秉衡、董福祥、刚毅、赵舒翘、英年等十一人。十二日,负责谈判和约的奕劻、李鸿章电请惩处载漪等。二十二日,清廷将载漪革去爵职,与载勋均暂交宗人府圈禁,俟军务定后,再行发往盛京。十一月二十五日,奕劻、李鸿章将和约大纲画押。十二月二十五日,清廷命将载漪、载澜发新疆,永远监禁。载勋自尽,毓贤正法。开复徐用仪、立山、许景澄、联元、袁昶原官。二十七年正月初三日,又将载漪、载澜定为斩监候,发新疆永远监禁。载勋在蒲州自尽。初四日,毓贤在兰州正法。初七日,赵舒翘在西安自尽。初八日,启秀、徐承煜在北京正法。十一日,命将载漪寻觅,押解新疆戍所。七月二十五日,签订《辛丑条约》。八月二十四日,慈禧等由西安启行回京。十月二十日,清廷谕称:“上年拳匪之变……载漪实为祸首……溥著撤去大阿哥名号,并即出宫,加恩赏给入八分公衔俸,毋庸当差。”[8](页1330) 十一月二十八日,慈禧等回到北京。

载漪等深受儒家经典熏陶,对已经发生巨变的国际局势并不了解,在处理中外关系方面,不懂得文化可以交流和共同进步,认为学习外国的先进技术、先进思想,就是离经叛道,将导致亡国灭种。戊戌变法,均属秕政,光绪帝已入天主教,失天下人心,应予废立。坚持尊王攘夷,扶清灭洋!外国长期侵略,洋人在华,勾结教民,潜谋不轨,公使反对废立,都该杀。教民信奉洋教,就是中华文化的叛徒,就是莠民,也该杀。铁路破坏了风水、祖坟、生计,都该拆。与教民为难的就是义民,编成团练,众志成城,洋人就不敢舍船登岸,于是中国之地异类可尽、民气可舒。把正义的反侵略的爱国主义变成了荒谬的盲目排外。其思想落后于时代,终于也被时代所淘汰。

收稿日期:2006—0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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