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欧洲一体化中的欧盟文化政策，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欧洲论文,欧盟论文,政策论文,文化论文,一体化中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从20世纪80年代中期欧共体实施《单一欧洲法案》以来，欧盟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实现统一 大市场、单一货币、共同外交、共同安全与防务以及“科技共同体”等几大战略目标，在政 治、经济以及科技层面的整合背后，文化政策发挥了不容忽视的潜在影响和作用。文化的特 点和特质，决定了文化政策可以在政治、经济和科技政策难以企及的空间发挥独特作用。文 化政策作为政治、经济目的的辅助手段，反映了欧洲一体化深层次的探索过程和指导思想， 它与政治、经济政策相辅相成，对一体化起到了引导、发展和巩固的作用，使欧洲一体化不 但成为世界政治和世界经济的关注热点，也使它成为“对路人有实际意义的现实”。本文试 图从1986年以来的欧盟文化政策研究其内容、特点和实施的战略意图。
一、欧盟文化政策的主要内容
1.欧盟视听业的政策
第一阶段：从1986年至1990年：1986年欧共体开始商讨实施媒体计划，1987年进入实验阶 段。1988年成立文化事务委员会和文化顾问委员会，开展了欧洲影视年活动，并设立了妇女 影视形象奖、青年撰稿人基金和广告奖等。
第二阶段：从1991年至1995年：欧盟在这一领域施行“第一传媒计划”，以鼓励和发展欧 洲视听节目工业。它主要涉及三个领域：培训、发展和发行。欧委会认为视听工业具有战略 地位，同时也是一个宝贵的文化财产，估计其市场在世纪末可达到35亿埃居。欧共体在这一 阶段投入2亿埃居用以运作这一计划。在这一阶段欧共体主要加强跨国界合作，以改变“视 听工业由于市场的割裂所造成的不健全，及因而导致在欧共体和国际层面影响甚微的状态” （注：Bulletin,EC2-1990,p106.）。在实施阶段上，第一阶段主要侧重于人员培训，提高技术及版权和知识产权法建设，加 强与非欧共体欧洲国家的合作。1995年开展了“电视无边界”活动，主要是建立更明确的界 定 的、更有效的法律框架以鼓励欧洲视听区的发展。
第三阶段：从1996年至2000年：欧盟实施了“第二传媒计划”，投资预算3.1亿埃居，确定 三个优先发展区域：培训、发展欧洲产品和视听材料的跨国发行。后两者成为该阶段的重点 。这一项目对中东欧国家开放，并对塞浦路斯和马尔他等国另行拨款。培训主要着眼于加强 商业管理及法律人才培训，开发利用具有高度商业及艺术价值的新技术，鼓励合作与技术交 流。发展视听产品主要注重：促进视听产品的发展，特别是支持那些着眼于欧洲市场和使用 新技术的项目。大促进发行，主要注重鼓励发行商加强投资及巩固欧洲电影的是内部与外部 的发行网络，鼓励进行广播节目合作，支持作品中的语言多样性。（注：Bulletin,EC1/2-1995,p80;EC2-1999,p61.）
第四阶段：从2001年至2005年：欧盟实施的“传媒追加、培训计划”共分三个部分：即“ 媒体追加计划”、“媒体培训计划”、“媒体追加——发展、发行和宣传”。“媒体追加计 划”主要注重欧洲视听作品在欧盟内外的跨国流通，加强市场情况与支持机构之间的联系。 对数字技术灵活反应，并考虑有限视听能力及语言区国家的特殊需要。该项目将扩大到其它 欧 洲国家，并为国家视听支持系统提供辅助措施。“媒体培训计划”主要着眼于视听业从业者 、培训人和公司，促进商业和法律培训，培训使用新技术并针对出版、非本国听众有经验的 撰稿人。鼓励从业者从事网络和合资项目，该项目预算为5000万欧元。“媒体追加——发展 、发行和宣传”注重于作品的概念和发行。它包含发展、发行、宣传和试验性四个项目，预 算为3.5亿欧元。（注：Bulletin,EC1/2-1995,p80;EC2-1999,p61.）
2.欧盟文化遗产保护政策
这一政策用于鼓励成员国宣传和传播欧洲文化遗产和与之相关的知识。经过几年的试验阶 段，欧盟实施了“拉菲尔计划”，实施时间从1997至2000年，主要涉及五方面活动：发展和 促进文化遗产；推动相关网络和伙伴的形成；充分利用文化遗产；创新、深造和职业者流动 ；与非成员国和国际组织进行合作。预算为6，700万埃居，分别提供给300个项目。优先项 目为：与从业者及地方、国家和欧洲权力机构的合作、与非成员国和国际组织合作。这些项 目将作为催化剂为国家、地方性措施加入真正的价值和欧洲尺度。（注：Bulletin,EC3-1995,p55.）
3.文化艺术政策
经过几年的试验阶段，为支持艺术和文化活动，欧盟于1990年提出了“万花筒计划”，该 计划主要支持三方面的行动：在计划和参与方面涉及至少三个成员国合作方并带有欧洲尺度 的文化事件；通过项目支持艺术家流动、深造和文化领域的其它活动；鼓励艺术和文化创新 ，通过网络支持文化团体间平等的跨国合作。到1995年5月，资助了132个项目，投资37.47 亿埃居。（注：Bulletin,EC5-1995,p49.）
4.书籍与阅读政策
促进对欧洲文学作品的了解和传播，欧盟实施了“埃里那计划”，时间从1997年至1998年 ，财政预算为700万埃居，主要内容包括：鼓励对20世纪具有相当价值的著作、戏剧作品和 研究进行翻译；支持相关合作项目；改善从业人员、特别是文学翻译者的水平；支持相关辅 助措施，如会议、研究等；继续颁发欧洲文学奖和欧洲翻译奖；对马尔他等欧盟以外国家开 放。项目中用于翻译的投入为全部预算的50%。
5.“文化2000”计划
从2000年至2004年：该项计划的实施目的是将文化合作行动效率加以强化和合理化。具体 作法以单一出资和计划途径取代目前的三个计划：“万花筒计划”、“拉菲尔计划”、“埃 里那计划”。该项目的预算为1.67亿埃居，用以促进欧洲人民共有的文化区的发展，支持艺 术家、操作者和文化机构间的合作。其目标为：增进对欧洲人民文化和历史的多种了解；促 进艺术家及其作品的文化和运动的跨国传播；促进文化的多样性和发展新形式的文化表达方 式；推动文化对社会经济发展的贡献；促进具有欧洲尺度的文化继承；向非成员国传播欧洲 文化和与其他世界文化对话。它主要支持如下的行动：联合项目，包括多年文化合作协议； 具有欧洲和国际尺度的主要项目；共同体内和非成员国内的具体的、创新的和试验性的项目 。
1990年欧盟委员会通过的《欧洲纲领》阐述了下述三个目标：通过促进欧洲层面的文化事 件 来活跃地方、地区和民族文化生活；建立欧洲内文化交流及与世界其它地区的文化对话；提 高和巩固欧洲共同文化根源和成就意识。（注：Bulletin,EC7-8-1990,p87.）为配合《马约》的实施，委员会提出了一个参考 框架，主要原则为：尊重文化多样性和各个具体国家、地区和地方的特点及它的辅助性原则 。它的主要目标是：通过保留和增加所有形式的共同文化遗产意识来保留欧洲的过去；通过 将文化纳入其它政策与计划、支持艺术和文学创作而创造一个有助于欧洲文化发展的环 境；通过鼓励与非成员国的合作保证欧洲文化的世界性影响。（注：Bulletin,EC4-1992,p.63.）
二、欧盟文化政策的战略内涵
1.欧盟文化政策作为欧洲一体化政策的组成部分，是经济、政治战略不可或缺的辅助手段
欧盟文化政策与经济密切相联系。利用欧洲统一大市场的优势，发展文化产业，是欧盟文 化政策贯穿始终的观念。它提倡利用欧洲深厚的传统文化发展影视工业，以提高竞争力，从 美国手中夺回欧洲影视市场，并在国际市场中取得优势地位；同时它认为发展影视工业会增 加就业。在倡导书籍计划的初期，便认定书籍具有经济与文化双重意义。为增强书籍市场的 竞争力，欧盟还对书籍的价格进行了规定。在学习外语方面，欧盟也认为这将会对人员流动 及就业具有促进作用。
欧盟文化政策与政治相辅相成。文化是扩大和深化一体化成果的重要方式。欧盟充分利用 多种文化载体及文化活动，对民众进行欧洲一体化思想、实践及构想的宣传、引导，扫除历 史带来的隔阂，使“人民欧洲”的观念深入人心，为一体化发展铺平道路。在媒体政策中， 欧委会多次强调利用影视、广播和人员培训的方式宣扬欧洲整合的观念。1991年议会强调建 立具多种语言的计算机化档案系统以便于民众了解共同体的法律和相关国家法律。委员会在 提及体育运动的发展时，也强调了要采取措施提高公众对共同体的归属意识。（注：Bulletin,EC11-1991,EC7-8-1991.）
欧盟利用文化与政治、经济的相互渗透，弥合、融注和巩固了一体化的政治、经济成果， 从而将利益集团提升为具有悠远、广泛的文化理念的共同体，使之具有稳固性。
2.欧盟文化政策是欧盟全球战略的组成部分
欧盟似乎早就认识到被美国前总统克林顿称为“可以利用的软手段”的文化所具有的独特 战略意义。欧盟文化政策作为全球战略的组成部分，可以概括为：
一是与美国竞争：它是对抗美国所推行的文化帝国主义的策略。欧盟早在1987年制定“198 8年欧洲影视年”计划时，已敏感地认识到美国的强大文化攻势的影响，美国的影视作品成 本仅是欧洲同类产品的1/5，占据了30%—50%的主要收看时间，欧洲面临被美国殖民化的 危险。欧委会多次重申大力发展欧洲影视业，强调利用统一大市场及文化财富的优势，改良 技术，提高欧洲影视业在欧盟内部及世界的经济、政治及社会影响。
二是泛欧主义思想的反映：文化政策具有超前性，它在一体化中表现尤其突出。泛欧主义 思潮在欧洲古已有之，翻开欧洲近代的历史画卷，欧洲联合的思想闪烁其中，泛欧主义的差 异只不过是建设一个“欧洲联邦”还是“欧洲邦联”的区别，从本质上讲，这两种泛欧主义 主流思潮是有区别的，但欧洲联合的主张却是它们的共识之处。二战结束以后，欧洲联合的 呼声日益高涨，从泛欧主义的文化层面来看，出现了“欧洲联邦主义”、“欧洲新功能主义 ”以及“欧洲结构主义”等政治文化思想，它们在欧洲一体化的进程中发挥了重要的理论指 导意义，并使得欧洲联合的思想深入民心。因此，欧委会在20世纪80年代末才在共同体的各 种文化活动中，强调欧洲共同的历史和文化观念，加强与非共同体欧洲国家的合作，它事实 上为欧盟扩大与深化起到促进作用。在1989年苏东剧变之后，欧共体明显加强了与原苏联东 欧国家的文化交往与合作，同时加大了对该地区文化活动的资金援助。到1991年，欧共体已 与中东欧国家在九个文化领域中建立联系并对共同文化活动进行拨款。这种接近具有战略意 义 ，是欧洲谋求强大，争取成为冷战后国际格局转换中的重要一极的必要途径，是泛欧主义思 想的反应。
3.参与国际事务，提高欧盟在世界格局中的形象与地位
欧盟在该方面的努力大致可以分为三个方面：通过发展影视业传播欧洲的独特文化；通过 与国际组织的合作来扩大影响力，欧盟的文化活动经常谋求与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及其它国际 相关组织如国际剧院组织等的合作；它还加强了对第三世界的合作与资助，早在20世纪80年 代末期欧共体就资助了“泛非电影节”活动。进入90年代，随着欧洲一体化进程步入快车道 ，欧盟委员会十分重视提高欧盟在国际政治舞台上的地位和影响。通过组织并参与诸如“亚 欧文化节”、“汉诺威世博会”以及扩大欧洲三大电影节的影响等手段，让世界更多地了解 欧洲和欧洲人的理念。
三、欧盟如何缔造文化认同
欧盟通过以下方面来缔造欧洲的文化认同：
1.欧盟认同的文化层次
欧盟认同的文化层次可大致分为：个人、群体（民族）、国家、欧盟、泛欧洲层面，针对不 同层次，欧盟采取了不同的政策。
针对个人层面，它认为文化是人的基本权利，在1992年的共同体文化行动纲领中，强调建 立对个人活动范围不加严格限定的法规依据；在文化对个人的意义上，文化是素质教育的基 础 ，它有助于个人在社会中的和谐发展；提倡终生学习，特别是掌握2—3门成员国语言，以 便获得更大的自由和更多的机会。由此可见，欧盟文化政策从给予个人自由、发展机会的方 式取得个人对欧盟的认同。
针对群体层面，欧盟强调优先发展弱势群体和弱势文化及语言，给成员国中的少数民族语 言及文化以恰当的法律地位，关注于建立跨界语言机构。（注：Bulletin,EC1/2-1994.p62；ECO-1992，p68.）认为地区和地方的特点应该受到 尊重。对移民文化的理解将提高移民社区与所在国的对话。（注：Bulletin,EC1/2-1994.p62；ECO-1992，p68.）在欧盟组织的一系列活动中， 包 含了专门针对妇女、青年、儿童、残废人等群体的活动，这包含了一种平等的思想，以平等 来取得认同。
在国家层面，尊重文化多样性和各个具体国家、地区和地方特点及它的辅助性原则（注：Bulletin,EC4-1992.P63.）以此 取得欧盟成员国的支持与认同。
在泛欧层面，强调共同的历史与文化，积极进行文化合作并对之进行援助，以此加深“欧 洲观念”。
2.欧盟构建文化认同的途径
欧盟强调欧洲拥有共同的历史，以历史作为联系的纽带，也以欧洲观念来淡化国家和民族 意识。它强调尊重个人、地方、地区、国家的独立与自由的权力，而这恰恰形成了一种归属 感。它强调国家、民族、地区的多样性，保留欧洲文化、社会、传统和历史的巨大多样性， 欧盟曾强调对地方广播节目制作的独立性予以保护，并采取措施避免有可能抑制或阻止视听 磁带和电影方面自由贸易的垄断结构。（注：Bulletin,EC9-1990.）将多样的文化视为共同的文化遗产与财富而接受下 来，而同时又鼓励人员的流动、文化对话及个人的终生学习（特别是外语及文化的学习）而促 进一种文化的自然融合。它鼓励创新，认为应在现有文化的基础上构建新的欧洲共同文化， 同时通过跨文化对话确立欧洲的地位。它利用各成员国共同的历史和文化合作，争取了欧盟 以外其他地区的认同。
3.文化认同的方式
欧盟充分利用现代媒体分布广、快速、形象化的特点，以强化媒体的力量建立共同的文化 空间，从而达到全面、快速、潜移默化地进行文化的变迁的效果。欧盟将媒体发展视为头等 重要的方面，加大投资、技术改良和人员培训，发展包括影视、广播、报刊和互联网在内的 多种传媒。设立电影奖、新闻奖、广告奖、体育奖等，加强对从业人员的鼓励和吸引民众的 关注。由于现代传媒对文化空间的建立具有决定性影响，欧盟在步入新世纪以后，积极倡 导创建欧洲自身的“电子欧洲社会”——这是一个集欧洲高新技术和信息高速路以及光电子 一体化的现代欧洲网络平台，通过一体化的整合，增强欧盟各成员国在思想、文化和电子商 务等领域的密切联系。欧盟还利用各种文化活动，如欧洲文化城市、欧洲建筑保护和文物保 护及欧洲文化艺术节等活动，强化欧洲认同观念。文化政策在此发挥了不可估量的影响。议 会在促进欧共体戏剧及音乐发展时，曾有这样的观点，认为戏剧是增进民族间理解、以对共 同体的归属感调节民族认同感的重要因素；认为音乐代表着真正的欧洲共同语言；电影遗产 的保留在巩固欧洲国家的文化认同方面具有决定意义。（注：Bulletin,EC10-1991；EC5-2000，p.50.）同时欧盟以不同国家与地区的历史 象征物，如纪念性建筑物作为共同文化的标识而增加认同感；它通过各种文化合作来培养共 同 的情感。
四、结论：欧洲主义——全球化时代的文化民族主义？
1995年欧盟的一项相关调查表明，大多数的欧洲人宣称自己有欧洲认同感。社会学家多干 等人在其研究中表明西欧的民族主义烈度在下降，民族主义历来被视为强化的民族自豪感， 并曾引发具有历史意义的冲突、战争与革命，却“由于经济、军事、社会、文化、政治层面 具有进步意义的互动所导致的超民族意识的上升”而在下降。（注：Stefania Panebiano,European Citizenship and Eurpean Identity,Jean Monnet Work ing Paper in Comparative and International Politics 1996,p.11.）
从统一大市场、共同货币到共同的外交与安全、公民欧洲、共同的象征符号——欧盟旗等 ，在全球化时代欧盟以超国家的形式应对外来的冲击，而古老的文化民族主义在走过资产阶 级革命、完成缔造民族共同体之后，在全球化时代再次发挥“主张以同质性的文化传统为纽 带，力图建立民族认同的文化空间单位，并进而达到巩固或分解政治实体的结果”（注：
李晓律、李永刚：《二十一世纪民族主义的发展预测》，1997年民族主义研讨会会议论 文。）所具有 的力量，在超国家的基础上酝酿超民族的形式，在不断发展的时代，民族与民族主义也正在 经历深刻的变化。民族在经历了民族、国族的发展之后，正在进入它们崭新的发展阶段—— 超民族阶段。民族主义不再局限于将个人利益与国家利益相联系，缔造归属感、认同感，为 民族国家的建构与独立提供依据；而是在国家利益之上以共同体利益和对共同体的认同为归 属，为欧盟这一超国家形式的存在、发展提供合理性支持。它是资产阶级革命缔造现代民族 之后的又一个巨大飞跃，它的存在形式不再是单一民族，而是多元共融的民族，即是多元与 共同文化层次并存，多元文化不断为共同文化的产生提供给养，共同文化又不断激活多元文 化的创造性，促进新的多元共融文化的产生。欧洲主义是文化民族主义在全球化时代的新表 现形式，民族在它的积极推动下正在步入新的历史发展阶段。
文化所具有的长期性、稳定性、复杂性的特点常常与政治、经济、军事和社会发展互相纠 葛而彼此互动。文化政策由分散、模糊到较为系统与明确的发展是欧盟对欧洲一体化的探索 由浅入深的过程，是欧盟巩固统一、缔造认同的努力。欧盟文化政策的演变不仅展示而且影 响了政治、经济和防务一体化整合的不断深化与完善，文化问题及其解决方式必将成为一体 化走向成功与稳固的重要推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