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美国经济的几个问题，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几个问题论文,美国经济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关于美国的经济表现，目前在美国有争议。第一种观点认为，由于在信息处理领域和通讯领域里广泛采用了新技术，再加上美国政府所实行的新自由主义政策，从而使美国经济的表现达到了历史上最好的状况。这种观点有时也被人们称之为新经济的观点。第二种观点认为，虽然新技术是重要的，但是整个经济效果被那些主张新经济的人夸大了。按照第二种观点，美国政府所实行的新自由主义政策对于资本主义长期、健康的发展不但没有好处，反而害处很大。如果我们仔细研究一下美国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的经济情况，就会发现第二种观点是正确的。
一
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最初的25年，通常被人们称为美国和世界资本主义的黄金时期，大概是1948年至1973年，无论是美国资本主义还是世界资本主义在这一时期都取得了前所未有的良好的经济表现。比如， 6个主要的资本主义国家，美国、英国、日本、意大利、德国、法国国内生产总值的增长率都比较高。从1950年到1973年美国的年均经济增长率达到4%，这是美国保持较长时期的最好的经济增长率，而法国、 德国、意大利比美国还要高，日本是这些国家中发展最快的。我们把这个时期的经济表现与1973年以后相比较，会发现差别是很明显的。在这个黄金时期，工人劳动生产率增长，失业率很低，福利保障及工人工资在逐年增加，而且通货膨胀率相对较低，贫富差距变小了。
怎么来解释战后美国及世界资本主义的黄金时代呢？这里我先谈一谈1948年到1973年期间国家对资本主义经济进行调节的一些重要形式。
首先在国际层次上是布雷顿森林货币体系。这个体系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建立的，在这个体系下主要的资本主义国家之间货币汇率是固定的。固定汇率体制对于资本主义的发展是很有利的，它使许多大公司能够预测到在其他国家购买、投入、销售产品时的价格，从而鼓励这些大公司进行生产方面的投资。布雷顿森林体系鼓励商品的贸易发展，但同时允许各个国家对资本的流入和流出实行有效的管制。
第二，政府对基础设施进行大量投资，比如在交通、通讯、能源领域，以及在改善和扩大教育方面进行投资，政府还对新技术的研究和开发给予一定的补贴，这些对经济的发展是有益的。
第三，政府通过对金融资本加强调节，制订了利率不能超过规定水平的规则，也称设定最高利率。同时还制定一些规则要求各个银行只能在几个特定领域进行投资和贷款。通过这种办法政府可以把较为廉价的资金注入到社会保障及社会服务中，可以为普通人提供廉价的房屋，迅速提高工人阶级的生活水平。这对资本家也提供了有益的刺激，他们发现有住房的需求和家庭中耐用消费品及汽车的需求。
第四，美国政府实行凯恩斯主义的总需求管理政策，即政府利用它的支出、税收，还有对货币供给的控制，设法停缓资本主义的经济波动。这样就可以减少经济周期的严重性和持久性，从另一方面鼓励了资本家阶级进行更快的长期的投资，因为他们不必担心出现严重衰退的危险。
第五，政府鼓励大公司与工会间进行相对和平的集体谈判，这对于促进劳资关系的稳定是有利的，对劳动生产率的快速增长也是有利的。与此同时，允许每年不断地逐步提高工人工资水平，这不仅对工人有好处，而且对资本主义的长期发展、保证需求都是有益的。
最后需要说明的是，政府还帮助各大公司在相互竞争中形成比较协调的合作关系。比如在汽车工业、钢铁工业和电力机械工业，各大公司相互合作，制定价格水平，它们中最大公司制定出价格水平，其他公司就遵循这一价格进行生产，通过这种方式避免了竞相削价的价格战。当然这其中还包括产品形象和质量方面的竞争，但他们决不在价格领域内进行竞争，这对他们所获得的利润是有利的，在一定程度上是有保障的。
上述情况可以使人们对国家调节的资本主义有个大致的印象。由于有了这个制度，美国出现了长达25年的稳定的经济增长。
按照马克思主义理论，生产力的发展是决定人类社会发展的首要因素。人们有时这样理解马克思主义，他们认为，当我们解释资本主义的发展和变化的时候，技术必然起着关键的作用。这是对马克思的历史唯物主义的错误理解。要使生产力得到发展，必须有适合生产力发展的生产关系，同样还需要有利于生产力发展的意识形态和上层建筑。如果生产关系不适合生产力的发展要求，如果某一种制度下的政治和意识形态是生产力发展的障碍，没有哪个科学家能在他的实验室内通过他的实验来改变这个现实。历史唯物主义的观点认为，直到生产关系和上层建筑在这种情况下被改造，又重新适应了生产力发展要求以后，生产力的发展才会恢复。这里，并不是说生产关系比生产力更重要，而是说它们之间有一种辩证关系，生产力要不断得到发展的倾向会推动生产关系和上层建筑改变方向，从而使它们又变得有利于生产力的发展，但是这个过程并不是通过简单的发明新技术来实现的。所以，把任何比较长期的资本主义发展阶段都解释成是由于某些技术的发展，在我看来这不是马克思历史唯物主义观点，而是技术决定论观点。换句话说，恰恰是由于从30年代中期到40年代中期形成的一系列经济、文化和政治方面的制度，才使资本主义能够利用这些条件使其经济得到发展，正是由于这一系列的制度促进了生产力的发展。
二
1973年以后，美国及世界资本主义制度显著地恶化了，从上述的那6个国家的经济状况可以更明显地看出，它们从1973到1999 年的国内生产总值，都比前一时期有了显著的下降，一般来说年平均增长速度下降了2—3%。为什么会发生这种现象？基本上可以说，这是由于这期间国家调节的一些基本制度崩溃了。这个制度崩溃的原因是一个复杂的问题，但大致是这样的，在每一个资本主义发展的时代，经过一定的发展时期，原来一些起作用的制度会逐渐被削弱，于是就出现一段资本主义不得不进行改组的时期。比如，曾使美国经济占有统治地位，以美元为核心的布雷顿森林体系，从60年代末走向崩溃，虽然美国政府及各个资本主义国家也作出巨大的努力试图挽救它，但最终还是被历史所淘汰，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不稳定的货币制度。从而，原来相对和平的劳资关系被日益激烈的阶级冲突所代替，原来各大公司间的合作也被日益激烈的竞争所代替。
到70年代末，英国和美国经济政策与经济理论开始出现重大变化，新自由主义经济政策在这两个国家开始得以实行，其目的是想恢复70年代以前资本主义的表现。新自由主义经济理论实际上是19世纪曾经在英国和美国占统治地位的自由主义思想的翻版，它的主要思想是如果政府在经济中只起最有限的作用，那么这个资本主义就可以运行得最好。于是英美在70年代末开始实施这个理论，首先对企业界解除管制，金融部门、交通部门、通讯部门、能源部门所进行的管制也被解除。其次，对政府所有的企业和政府的活动实行私有化。比如：原美国的邮政部门被改造成私有的公司，同时，政府的公共支出及投资显著下降，货币政策也发生了变化，在提供货币和金融方面实行紧缩政策，放弃了利用产品需求管理平缓经济波动的手段。按新自由主义的思想减少公共福利，重新实行了商品、劳务、货币自由流动的政策。最后，开始对工会权力进行了攻击性的进攻。因为按照新自由主义理论，工会是劳动力市场的垄断力量，妨碍劳动力自由市场的运行。
美国新自由主义者通过邀请世界各国的学生到美国学习经济学或读博士学位来扩大其影响，但新自由主义对全世界的影响是不平衡的，在前苏联及东欧社会主义国家新自由主义思想贯彻得最彻底，直至目前，新自由主义在西欧及亚洲的影响相对小一些，但这些地区的国家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按照新自由主义的观点，只有执行新自由主义的政策才能推动经济的运行。那么新自由主义是否达到了他们所说的目标？
就主要资本主义国家的整体来说，从1973年到1999年，这些国家的经济表现并没有得到改善。就美国来说，80年代并不比70年代表现得更好，实际上在新自由主义得以实行的第一个10年，也就是80年代，如果我们提出这样一个问题，这10年哪些国家取得了最好的经济成就，名单上可能是日本及东亚四小龙和新兴工业化国家，当然也包括中国，所有这些国家不但没有实行新自由主义政策，反而是由国家高度集中管理的，并且在这一时期取得了飞速发展。如果我们的讨论是在1990年进行，而不是现在进行的话，那么我们的观点是不容置疑的，那就是新自由主义政策失败了，由国家调节的经济是有强大生命力的。
进入90年代后，有若干个因素给新自由主义以新的生命。首先是苏联的解体，很多人认为， 由国家管理的经济最后必然要崩溃。 其次是1990到1991年日本结束了经济长期增长的局面，在其后的10年日本经济也出现了停滞。第三，1997年出现了亚洲金融危机。于是，新自由主义者说亚洲金融危机证明，一个由国家管理的经济最终结果不会是好的。最后，在90年代后半期，美国经济开始加速增长。那么，这些因素会不会改变我们上面所说的结论呢？能不能因此说新自由主义是经济发展中必不可少的呢？这里先不仔细谈日本经济和亚洲金融危机问题，日本的危机和亚洲金融危机不是由国家调节本身带来的问题，而是因为这些亚洲国家在90年代初的时候实行了向新自由主义过渡的经济政策。我们通过美国经济在90年代的情况来说明这个问题。
三
美国经济在90年代的表现是怎样的，要回答这一问题我们必须研究长时期的经济表现。下面我们把美国经济1990 —1999 年的经济表现与1948—1973年的经济表现作一比较，首先，美国国内生产总值的增长率在1990—1999年，确实比1973—1990年稍稍高一些，增长大概是0.2 %—1%，但是，90年代的增长速度还是大大低于战后的整个黄金时期。 1990—1999年的国内生产总值的增长率是3.12%，相比之下1948—1973年的国内生产总值的增长率是3.96%。其次，在90年代劳动生产率的增长速度也有所恢复，但是，90年代的劳动生产率增长速度也大大低于战后的黄金时期。另外，通货膨胀率战后黄金时期也比90年代低。所以，无论是新技术，还是新自由主义的政策都没有达到令人满意的效益。如果只讨论过去的4年即1995到1999年的经济情况，确实1995到1999 年美国的经济增长加速了，达到了接近黄金时期的水平，劳动生产率也是一样。
但是，这里有两个问题。首先，仅用这4 年的数据来判断美国经济会长期这样发展，这种结论下得太早了，时间太短了，这不仅仅对美国经济是这样，对其它国家也是一样的。比如，在黄金时期也可以找出一个长达4年的阶段，这个阶段的经济表现会大大好于现在的这4 年， 如1962到1966年。所以，要回答我们的问题应当用一个相对比较长的时期来对比另一个比较长的时期。第二个问题与美国劳动生产率加速增长的特点有关，美国西北大学的罗伯特·格登教授最近发表了一篇文章，在文章中他讨论了美国最近劳动生产率加速增长的原因。格登教授是一位新古典经济学家，在美国被认为是生产率增长研究方面最著名的学者之一。他刚刚完成的这项研究的结果是这样的，美国经济自1995年以来所有的生产率加速增长都集中在一个部门，就是耐用品制造业，这个部门只占美国经济的12%，而其余的88%的部门没有出现任何生产率加速增长的情况。
事实上耐用品劳动生产率的增长速度在很大程度上是由于计算机制造业部门的非常快速的劳动生产率的增长而引起的。这里说明一下计算机制造业的劳动生产率是怎样衡量的。衡量劳动生产率增长的方法本来应该是平均每小时的劳动所创造的产出数量的增长。由于美国政府最近修改了衡量的办法，他们采用新方法衡量计算机制造业劳动生产率，即衡量的是平均每小时劳动生产出来的计算机的计算能力，而不是每小时生产了多少计算机。大家都知道最近几年生产出来的计算机的计算能力增长得特别快，于是政府在这个领域里按新的方法统计数据，显示出计算机制造业劳动生产率年平均增长率达到30—40%，这本身当然也是事实，但是，这种数据恰恰是在以往经济中怎么也找不到的。
怎么解释美国经济在90年代的扩张呢？这要对美国经济扩张作了一些分析。美国90年代经济中，国内生产总值的各项经济中只有两个部分起了重要作用，这就是企业界对设备的投资和居民的消费（在美国经济中居民部分的消费，大体上相当于国内生产总值的2／3）。90年代美国实行新自由主义政策后，政府的支出几乎没有任何增长，美国的对外贸易在这一时期赤字越来越大，它不仅没有增长而且还扯了增长的后腿。
在90年代上半期的90—95年，美国的经济增长速度是比较慢的，国内生产总值的增长速度为2.4%，居民的消费增长速度是2.6%，企业投资的增长速度比较快，为5%。第二个阶段1995—1997年， 这个阶段企业的投资增长速度非常快，达到10.4%，这个投资的加速增长实际上从1993年就开始了，为什么呢？到90年代美国新自由主义政策已实行了大约15年，这一政策使得美国的工会力量变得很弱，并且使工资向利润转移，美国工人的平均工资从1973年以后开始逐年下降，到1993年工人的工资实际上已经下降了20年；同时这也是自60年代以来第一次利润率开始上升，并达到相对高的水平，所以，正是这些因素促使投资加速增长，而根本不是所谓的新技术带来的增长。第三个阶段1997—1999年，这一时期投资的增长速度是10.5 %， 可以看出投资没有进一步加速， 1999年速度反而还下降了一些，形成对比的是居民的消费本来在前一时期（1995—1997年）落后于国内生产总值的增长速度，但是到了第三阶段居民的消费增长速度显著加速，达到5.1%， 于是把经济的增长速度拉高到了4%以上。
为什么在经济周期的后期会出现消费的加速增长呢？这种情况在美国经济史上是不常见的，这个问题不能简单地用居民部门的收入快速增长来解释，事实上居民消费的增长速度超过了居民部门收入的增长速度。实际上居民部门用于储蓄的钱在不断地减少，到1997—1999年居民的个人储蓄占个人收入的比例已减少到3.1%， 而历史上这个比例为8 —10%，到1999年的某一个时候居民部门的储蓄率已下降到了负数，也就是说居民不但用光了自己的收入，而且还要预支资金用于消费。那么，美国经济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奇怪的发展现象呢，回答是因为美国股票市场。大概有50%的美国家庭受到股市泡沫的影响，只有10%的家庭在股市上有显著的投资，另外的40%是持有养老金基金的受益人，但养老金的价值是受股市影响的。在90年代的后半期美国的股市价格经历了非常快速的增长，就是由于这一因素，养老金的持有者认为，不用再存钱了，于是把他们的所有收入都投到股市中去了，这种情况大概在美国家庭中占40%，另外10%的人相信他们会变得越来越富有，这些因素就可以解释美国经济在90年代后期加速增长的原因。那么，这是不是一个可持续的过程呢，下面我们看一看美国的股票市场。
1991—1994年，美国全部公司的平均利润增长8.9%， 与此同时股票价格增长8.3%，基本上是和公司利润同步增长， 这是一个合理的经济过程。但是从1995年开始情况就不一样了。1994—1999年公司利润的增长基本上是和前几年一样， 也就是年平均增长9 %， 股市的价格从1994年到1999年以年平均23.6%的速度增长，这是一个典型的投机泡沫，也就是说它没有合理的经济基础。在整个90年代所有公司的利润比过去增加了百分之百多些，而股票市场的价格在90年代大体上增加了4 倍，这样，一般来说，股票市场价格比它合理的指标高了一倍。在资本主义过去的500年历史中像这样的投资泡沫曾多次出现， 它的过程总是一样的，首先人们已经注意到在90年代中期股票的市场价格已经连续增长了4—5年，于是那些有钱投资的人，就把更多的钱投入股市，它促使了股票的价格进一步上升，其他人听说股市上能赚大钱也纷纷把钱投到股市中去，但股票的供给并没有增加，于是股市价格就进一步上升。然后其他国家的人听说投资美国股市可以挣大钱，于是把他们的资金也都投向美国股市，这又促使股票价格进一步升高。由于股市上涨投资人就可以赚到钱，这又使他们认为是证实了最开始的投资是正确的。这样的过程可以持续长达数年，但是，世界上只有这么多钱，所以它不可能永远进行下去，股市泡沫会在世界上所有的钱进入股市之前破裂。
造成这个投资泡沫的有两个因素。首先，第一个因素是新自由主义的政策造成大量资金从底层、中层向上层转移，上层阶级由于他们得到的越来越多，就促使他们要寻找到更赚钱的方式，于是就把这些钱投到股市。第二个因素是1997年到1998年发生在亚洲而后波及俄罗斯、巴西的金融危机。由于美国股市被看成是避风港，国际金融资本开始逃离上述地区转到美国股市。我们无法预知美国股市泡沫破裂的时间，如果可以预测的话那么所有股票持有人都会在其破裂之前全部抛掉自己的股票，这样将会引起美国经济的严重危机。我们可以从这里得到的教训是，新自由主义并没有带来一个相对稳定快速的以资本主义积累为特点的长期的黄金时期，这种长期快速的资本积累要求政府对经济的有效调节。新自由主义政策能做到的最多是，通过显著削弱工人阶级的力量，带来一个暂时的不稳定的经济扩张，这种扩张为未来将出现的严重问题埋下了种子，因为，为了减少工人的工资，也在不断地减少政府的开支，这就出现一个问题，怎样为资本主义的产业部门生产出来的越来越多的产品提供需求？新自由主义又引起长期的阶级冲突，既不利于劳动生产率的增长，同时又妨碍投资，它还导致资本家之间不受限制的斗争，最后导致生产能力过剩，竞相削价。新自由主义还要求国家减少对整个经济的干预，这就使资本主义经济特别是金融部门更加不稳定。直到新的有效的国家调节体制出现以前，人们都生活在这种不稳定之中。
要建立国家调节体制面临着一系列的障碍。首先，在目前，全球范围内资本主义日益一体化，这就使国家想要进行调控变得很困难。第二，苏联阵营的解体增加了国家调控的困难。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存在着一个与资本主义相竞争的苏联阵营，这实际上对资本主义的经济表现是有利的，因为这就迫使资本家阶级愿意接受国家调节的体制，也由于社会主义国家阵营的存在，迫使各个资本主义国家之间合作起来更容易，有利于资本主义全球范围内的调节体制的建立，但苏联阵营解体后这一切就发生了变化。第三，上次重大的资本主义危机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30年代的大萧条迫使资本家阶级接受并建立形成了一个国家调节的体系，但是，现在大萧条已经是遥远的回忆了。第四，在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的社会主义运动相对较为弱小。第二次世界大战刚结束的时候，由于在各个资本主义国家都有很强大的社会主义运动，也迫使资本家阶级接受国家调节。所以，目前这种情况下，在最近的将来恐怕还要面临一个相对不稳定的、发展缓慢的资本主义经济。
（本文作者大卫·科茨是美国马萨诸塞州大学经济学教授。本文根据他今年7月在华访问时的一次学术演讲整理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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