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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图分类号] F045.5[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0—5420（2000）04—0032—06
我国经济体制改革的20年是市场取向不断深化的20年，尤其是1993年党的十四届三中全会确定了经济体制改革的目标模式是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大大加快了我国的市场化进程。中国在下个世纪的国际地位取决于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建设的成就，因此，合理判断中国当前的市场化水平，对市场化目标进行研究具有重要意义。
一、市场化水平测度的统计指标体系
所谓市场化，是指经济制度由政府管制型经济（计划经济是其极端的表现形式）向市场经济转变的过程。在政府管制型经济制度下，政府广泛干预经济活动，甚至完全取代市场和企业；价格管制使价格偏离其真实水平，不能发挥传递信息、提供刺激和收入分配的作用，从而导致资源配置效率降低；企业失去独立产权主体的地位，市场竞争和利益机制的激励作用被减弱，导致企业经营效率低下；各种市场的发展受到限制甚至取缔，供求机制被破坏；整个社会观念变得消极，不思进取。经验表明，政府管制型经济在特定的历史条件下能够迅速增强国家实力，但经济活力的丧失却导致这种增长是不可持续的。此外，当代经济的突出特点之一是贸易和投资的全球化，它极大地促进了世界经济的增长，为各国的发展带来前所未有的机遇，最大限度地利用这个机遇已成为各国竞争的焦点。然而，很难想像一个政府管制型经济会成为竞争的优胜者——不仅由于对外贸易受到管制，而且由于市场的不健全和各种经济信号的不透明和不可控制使投资者望而却步。可见，无论是出于发展国内经济的愿望，还是出于赢得国际竞争优势的愿望，都要求实现经济的市场化。
市场化是一个过程。由于市场失灵的存在，不受政府调控的完全的市场经济是不可能的，而国情和传统的差异又决定了各国合理的市场化最高水平各不相同，这就给市场化水平的测度带来极大的困难。我们的测度是以世界各国（或地区）的竞争力状态及其优化发展为基准，不设定绝对市场化水平，而是从国际比较即世界各国运用市场化因素提高本国竞争力和促进本国经济社会全面发展的角度计算市场化指数，仅从相对意义上观察各国（或地区）的市场化水平，服务于解释国际竞争力的目的。依此，我们设计的市场化进程水平测度统计指标体系包括3 个层次，9个方面，共53个指标（见图1）。
图1 市场化进程指标体系
其中（注：加注的指标是调查指标，其分值为0～10，10 分表示评价最高，0分表示评价最低。），（1）价格市场化指标：工业产品价格的市场化程度[*]；产品的价格质量比适应市场竞争的程度[*]；地下经济的轻微程度[*]。
（2）企业市场化指标：企业对市场需求的重视程度[*]；人均企业R&D支出额；企业应用全面质量管理的广泛程度[*]；企业对市场营销的重视程度[*]；人均广告费支出；金融机构提供信息的透明度[*]；高级经理人员任命的市场化程度[*]；企业家精神和创新意识[*]；企业资产控制权向国外投资者转让的自由程度[*]。
（3）社会市场化：企业和政府对经济波动的适应性[*]；公民对挑战的适应性[*]；社会价值观与竞争的相合性[*]；参与竞争的平等程度；教育体系与竞争的相合性[*]。
（4）商品市场：人均零售额；零售额增长率。
（5）劳动力市场：劳动力的市场化程度[*]；工程师的市场化程度[*]；劳动力市场的国际化程度[*]。
（6）资本市场：信贷的市场化程度；银行部门资产占GDP比重；中央银行政策的有效性[*]；对金融机构的法律监管的有效性[*]；股票市场融资的充分性[*]；风险资本的市场化程度[*]；股票市场筹资额；人均股票市场交易额；国内上市公司数目；金融市场对外国金融机构的开放度[*]；本国资本市场对外开放程度[*]；本国资本进入国际市场的自由度[*]；对外证券投资资产；对外证券投资负债。
（7）技术市场：批准授予国民专利件数； 批准授予国民专利件数年平均增长速度；国民在国外获取专利件数；平均每10万国民持有的有效专利件数；知识产权的受保护程度[*]； 企业间技术合作的普遍程度[*]；院校与企业间合作的普遍程度[*]。
（8 ）维护市场环境：立法机关的立法活动对市场竞争的满足程度[*]；竞争法保护公平竞争的有效性[*]；失业法的有效性[*]； 法律对技术开发和应用的保护程度[*]；政府最终消费支出占GDP的百分比；政府雇员占总就业比重；中央政府支出占GDP比重；公共服务的独立性[*]。
（9）经济参与：对产品可靠性的规定符合市场化要求的程度[*]；政府补贴（对私人和公共企业）占GDP比重； 官僚主义不影响企业发展的程度[*]。
二、市场化进程的统计测度与国际比较
利用上述指标体系，我们采用简单平均方法对46个主要国家和地区的市场化进程进行统计测度，既包括发达国家、新兴工业化国家，也包括发展中国家。发展中国家面临市场化任务不难理解，为什么对发达国家也要测度其市场化进程呢？这是因为本世纪30年代以来，在凯恩斯主义的影响下，发达国家政府普遍采取了对经济的广泛干预，因此其市场化程度也非100%。80年代以后，为克服经济滞胀现象， 这些国家重新提出加强市场力量的作用、市场经济的目标，因此，发达国家同样处在市场化进程之中。
为避免指标量纲的不一致，测度前需要对指标进行标准化。首先计算9个方面的市场化指数，方法是对9个方面各自所包含的指标求其平均数；继而计算3个层次的市场化指数， 方法是对每个层次内部包含的各个方面的市场化指数求其平均数；最后计算市场化总指数， 方法是对3个层次的市场化指数求其平均数。
从市场化总体水平来看，名列前茅的多是开放小国（或地区），新加坡和中国香港分别排在第1位和第2位，大国中只有美国（6 ）和加拿大（8）进入前10位。以市场化指数为0 作为分界（注：市场化指数为0标志着46个国家和地区市场化程度的平均水平。市场化指数为正，表明一国或地区的市场化水平高于平均水平，反之则低于平均水平。），可以看到一个极为明显的特点，即经济发达国家和地区基本位于大于0 的一侧，而发展中国家则基本位于小于0的一侧。当然也有一些例外：7国集团中，法国和意大利的市场化指数为负；亚洲四个新兴工业化国家和地区中，韩国的市场化程度很低，仅排在第44位；发展中国家市场化程度普遍较低，但智利的市场化水平较高，排在第12位，此外，匈牙利（22）、马来西亚（25）和菲律宾（27）的市场化指数也为正。
7国集团中美国的市场化总体水平最高， 尤其是资本市场的市场化水平在46个国家和地区中遥遥领先，其市场化指数比排名第二位的卢森堡高出1.04；市场要素的市场化程度也名列第5位， 其中企业市场化程度位居榜首；不足之处是政府职能的市场化程度不高，其市场化水平仅为世界平均水平，主要是由于政府对经济的干预较多，经济参与的市场化指数为负，仅排在第31位。英国各种市场的发展较为完善，其中商品市场和金融市场是其主要优势；但是政府对经济的干预较多，导致市场价格和市场的社会观念等市场经济基本要素的市场化水平低于世界平均水平。日本的市场化在46个国家和地区中最不均衡，其市场发展的市场化程度排在第2位，其中商品市场和技术市场的市场化程度高居榜首， 但金融市场和劳动力市场的市场化进程却相当落后；同时，日本市场经济基本要素的市场化程度也很有限，企业的市场化水平较低，社会市场化的差距更大。此外，欧洲大陆的意大利、法国和德国具有共同的特点，即它们的政府职能市场化程度很低，政府对市场环境的保护不力，而且在很大程度上参与经济活动，正确处理政府与市场的关系是这些国家面临的重大课题。
亚洲四个新兴工业化国家和地区中，除韩国外，其他国家和地区的市场化水平均较高，其中新加坡的市场化水平是46个国家和地区中最高的，其基本要素市场化、市场发展市场化和政府职能市场化均名列前茅；突出特点是政府职能的市场化程度非常高，排在第1位， 从而构成新加坡高水平市场化的重要保障。香港的市场化进程与新加坡相似，市场化进程在46个国家和地区中最为均衡，只有技术市场的市场化程度较为落后，但也进入了前20位。韩国的市场化进程在新兴工业化国家和地区中最落后，其各方面的市场化指数均为负；与新加坡类似，尽管韩国政府对经济的干预依然较为严重，但韩国政府注重对市场环境的培育，因此政府职能也是韩国市场化进程的相对优势之一。
除智利以外，拉美国家市场化的一个共同特点是它们的市场经济基本要素市场化水平较之总体水平更高。一般地，由政府管制型经济向市场经济转型的市场化过程要顺次经历稳定化、自由化、私有化和国际化四个阶段，其中价格、企业等市场经济基本要素在前三个阶段得到发展。90年代以来拉美国家都开始了市场化进程，大多数已进入自由化不断加深的阶段，因此，这些国家的市场经济基本要素的市场化程度有一定的加深。在拉美国家中市场化程度最高的智利早在1974年就开始了市场化进程，成效也最显著，迄今已成功地完成了稳定化、自由化、私有化三个阶段，国际化也取得了相当突出的成绩，智利的市场化主要得益于高水平的政府职能市场化。
亚洲发展中国家市场化总体水平都不高，从市场化的结构来看，这些国家的共同特点是政府职能的市场化程度相对深入。亚洲发展中国家的市场发展水平较低，是它们市场化进程中的主要制约因素。此外，与拉美国家不同，亚洲发展中国家的市场经济基本要素并不构成它们市场化的优势因素，因此总的来看，其市场化的微观基础还很薄弱，其市场化进程更多地依靠政府推动。
前苏东转型国家除匈牙利外，市场化进程均十分落后。匈牙利市场化进程的优势主要表现在政府职能方面，其政府对经济的参与较少，同时注重对市场环境的培育。匈牙利的市场发展并不均衡，商品市场的市场化指数排在第41位，而劳动力市场则非常灵活，熟练劳动力的市场化程度也很高，其劳动力市场化程度排在第1位。
总的来看，发达国家市场化水平的主要问题在于政府对经济的干预较多；与此相反，市场化水平较高的发展中国家的共同之处则在于政府职能市场化是其优势因素，即政府在其市场化进程中发挥重要作用。在市场化初期，如能减少政府对市场的替代，市场化就会迅速进展，此时，政府在推进市场化进程中发挥着极其重要的作用，当市场经济已进入成熟阶段时，政府则往往以各种市场失灵的理由干预经济而成为保守力量，由此说明政府与市场的关系及其力量对比正是市场化的核心问题。
三、中国市场化进程研究
1978年以来，中国经济体制改革取得了巨大的成就，传统的计划经济体制逐步为市场经济体制所取代。对中国市场化的纵向研究表明，中国市场化总体水平已由1975～1979年的4.4%提高到1996～1997 年的61.1%。我们的研究也表明，在所有由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型的国家中，中国的市场化进程是相对成功的一个。然而与世界其他国家和地区相比，中国的市场化进程还处于比较落后的阶段：市场化总指数为－0.53，仅排在第39位；三个层次的市场化指数均为负，排名均在第33位以后。除商品市场和政府对市场环境的维护等两个方面市场化指数为正以外，其他方面与先进水平均存在较大差距。
把排名在第39位以后的指标作为市场化负债（劣势），把排名相对靠前的指标作为市场化资产（优势），编制资产负债表（见表1）， 可以看到，在反映市场化进程的53个指标中有17个是中国的负债项，只有8个指标是资产项。在8个资产项的指标中，1 个是反映社会市场化的指标，4个是反映市场发展的指标，另外3个反映政府在维护市场环境中发挥的职能；在17个负债项的指标中，7 个是反映市场经济基本要素的指标，7个是反映市场发展的指标，另外3个是反映政府职能的指标。由此可以看到，中国市场化进程中最大的阻碍是市场经济基本要素发育不够充分。
表1 中国市场化进程资产负债表（注：加注的指标是调查指标，其分值为0～10，10分表示评价最高，0分表示评价最低。）
负债
指标名称排名指标值
工业产品价格的市场化程度[*] 42 5.89
地下经济的轻微程度[*]
40 2.80
人均企业研究与开发支出额(以现行价格和汇率计 39 2.17
算,1997年,美元)
人均广告费支出(1997年,美元) 43 3.86
高级经理人员任命的市场化程度[*] 40 4.95
企业资产控制权向国外投资者转让的自由程度[*] 46 4.35
公民对挑战的灵活性和适应性[*]
45 4.60
教育体系与竞争的相合性[*]
39 3.76
人均零售额(1997年,美元) 45
272
工程师的市场化程度[*]
46 4.172
人均股票市场交易额(1996～1998年平均值,美元) 40
182
本国资本市场对外开放程度[*] 46 4
本国资本进入国际市场的自由度[*] 45 4.17
金融市场对外国金融机构的开放度[*]
45 5.37
平均每10万国民持有的有效专利件数(1996年)38
1.7
竞争法保护公平竞争的有效性[*]
40 4.17
对产品可靠性的规定符合市场化要求的程度[*]
40 5.83
官僚主义不影响企业发展的程度[*] 45 1.33
资产
指标名称排名指标值
社会价值观与竞争的相合性[*] 157.03
零售额实际变化(1997年,%) 2
10.95
银行部门资产占GDP比重(1997年,%) 14
124.6
国内上市公司的数目(1998年)
8 745
批准授予国民专利件数(1995～1996年,年平均数) 12
1 457
政府最终消费支出占GDP的百分比(1998年,%) 12
11.57
中央政府支出占GDP比重(1997年,%) 112.3
公共服务的独立性[*] 134.85
资料来源：IMD.The World Competitiveness Yearbook（1999）.
从价格市场化程度来看，尽管近年来中国商品价格市场化调节的程度已达到80%，但调查表明，人们仍深刻地感受到国家对工业品价格的影响。原因之一在于，虽然我国零售商品市场化程度很高，但生产资料价格市场化程度则相对较低，从而生产资料对下游产品的影响决定了我国价格市场化水平有待提高；另一个原因则是由于各种服务价格和资产价格的市场化进程落后于商品价格的市场化进程，虽然由于资料所限，未能测度服务和资产价格的市场化程度，但地下经济的猖獗可以从侧面反映出中国服务价格和资产价格市场化程度也很低，提示我国的价格改革还应关注服务和资产价格的市场化。
从企业市场化程度来看，较低的企业研究与开发经费支出反映了中国企业创新的能力很弱，还不适应当代以技术创新为中心的市场竞争。较低的人均广告费又表明中国企业向市场推销自己的意识还不强，是缺乏市场竞争能力的又一表现。高级经理人员不能从市场上自由雇用表明中国企业的人事管理权不充分。资产控制权不能向外国投资者开放表明企业对资产的管理缺乏自主性，这揭示出中国企业尚不能以享有完整自主权的主体参与竞争，这也正是造成前两个劣势方面的根本原因。因此，加快中国企业的市场化进程首先要从建设现代企业制度着手，舍此，增强企业的竞争意识和竞争能力就成了纸上谈兵。
从社会市场化程度来看，中国目前的社会价值观已在较大程度上接受了市场经济的竞争意识。然而我国人民对市场经济还不适应，在制度的重大变革面前缺乏积极参与市场竞争的灵活性和主动性，因而极大地抑制了其竞争能力。市场经济观念一方面会在实践中产生和强化，另一方面则需要通过对人民的教育而加以培养，后者对年轻一代尤为重要，但是中国的教育体系仍在相当程度上按计划经济模式管理教育，不能适应市场经济体制的要求，这是今后必须着力改革的重点之一。
从商品市场发展来看，由于中国人民生活水平还很低，因此商品市场发展的总体水平很落后，但其发展非常迅速，在各类市场中市场化程度最高。
从劳动力市场发展来看，中国是个人口众多的大国，近年来对劳动力的管制已大大放松，然而工程师等高级劳动力的市场化还受到人事制度等方面的较大限制，因此，中国的劳动力市场发展还很不完善，今后的发展应注重提高素质。
从金融市场发展来看，改革开放以来，中国金融深化度不断提高，银行资产与GDP比率已达到124.6%。中国金融市场发展最大的问题在于开放度很低，一是股票市场发展相对落后，虽然上市公司数目众多，但人均股票交易额却很低；二是资本市场还很封闭，资本不能在国内外自由流动，所以，中国金融市场的市场化进程取决于其开放度的不断提高。
从技术市场的发展来看，与其他发展中国家不同，技术市场发展在中国市场化进程中处于相对领先的地位。1985～1995年，中国授予本国居民的发明专利增长了38倍，标志着中国技术市场得到了巨大的发展，但这个总量仅相当于日本的约1／100。此外，从人均专利拥有量来看，中国还有很大差距，仅相当于瑞士的约1／800。可见，中国技术市场的发展任务还很艰巨。
从政府职能来看，改革开放以来，中国政府经济管理系统改革成效很明显，通过政企分开，政府逐渐退出对企业的直接管理，其主要职能向维护正常的市场环境转变。政府支出的较低水平以及公共服务的较高独立性表明：中国政府逐渐从对市场的替代中退出，转而提供有效的公共服务以维护市场环境的正常运行，但还缺乏保障公平竞争的法律机制。另外两项负债指标揭示出中国政府仍在很大程度上干预企业发展。因此，中国政府要进一步减少对微观主体的干预，使自己的行为更加顺应市场化的要求。
四、中国市场化目标预测
鉴于中国在转型国家中市场化绩效较好，中国市场化改革仍应坚持渐进式推进。因此在下一个五年内，中国市场化进程应追求稳中求进，将重点放在改善各项市场化负债上，力争将它们的市场化水平提高至目前世界平均水平，从而带动中国市场化总体水平达到世界中等水平。假设其他国家和地区的市场化水平不变，中国17项负债以当前平均水平（中位数）计算，则2005年中国市场化总指数将达到平均水平，比当前水平提高0.55，为0.02；排名将提前11位，列第28位。具体预测结果见表2。
由表2可以看到，改善负债项以后， 中国市场经济基本要素将受益最大，市场化指数将提高0.67；市场发展和政府职能的市场水平的预测值均为0.14，略高于世界平均水平；而市场经济基本要素的市场化水平则继续低于世界平均水平，价格、企业和社会三个方面的市场化水平均低于平均水平，表明培育市场经济基本要素将是中国市场化进程的长期任务；除技术市场进展不明显，其他市场均有长足发展，而资本市场将是市场发展的主要障碍，因此将成为届时改革的重点。
表2 中国市场化目标预测
指数 排名
预测变动 预测变动
基本要素 -0.220.67
33
6
价格 -0.320.88
33 10
企业 -0.110.64
26 13
社会 -0.220.49
28
7
指数 排名
预测变动 预测变动
市场发展
0.140.54
23 13
商品
0.840.565 12
劳动力-0.030.87
25 18
资本 -0.210.62
30 12
指数 排名
预测变动 预测变动
政府职能
0.140.44 15
18
维护市场
0.370.16 135
经济参与 -0.080.72 23
20
技术-0.040.09 242
众多事实表明，中国市场化进程已取得举世瞩目的成就，但衡量的标准不应仅限于自身的发展过程，更要有竞争的意识，在与他国的对比中审视自身的优劣势。我们认为，中国的市场化进程还面临整体推进的艰巨任务，只要全面转变政府职能，逐步减少政府对经济的直接干预，大力培育各种市场经济基本要素，放手发展各种市场，中国的市场化进程必将取得巨大成就。
[收稿日期] 1999—11—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