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老邱大”看14世纪末到18世纪汉语“二”的发展_老乞大论文

从《老乞大》诸版本看14至18世纪汉语“儿”尾的发展,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汉语论文,版本论文,世纪论文,老乞大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一、引言

现代汉语书面语中的“儿”既可以表示独立的“儿”音节,又可以表示“儿”化韵,二者都有明显的卷舌音色,其区别在于“儿”化韵仅仅在前一音节末尾添加一个卷舌音色,不独立成音节,而“儿”音节的卷舌音色单独构成一个音节。造词时,“儿”音节经常被用作后缀①如“,而“儿”化韵往往被用来区别意义和词性,这可以看成是一种音变造词的手段,②如“”,书面上通常用下标的小字表示。从汉语史来看,“儿”缀至少在唐代就产生了,到宋元才较为普遍,且一直沿用到现代汉语中;“儿”化韵则是在明代中期以后产生的,③在这一时期以及之后的文献中,两种性质的“儿”才开始并行使用,它们在书面上都可以记作“儿”,所以分辨它们是很不容易的,因此,学者们通常用“‘儿’尾”来统一称说近代汉语书面语中两种性质的“儿”,本文将沿用这个说法。

《老乞大》系列版本横跨了从元至清中前期四百多年的时间,其语言反映的是14至18世纪北京地区人们使用口语的情况。据汪维辉先生的考证,四种版本的大致时代是:《原本老乞大》(约1346年)→《老乞大谚解》(约1483年)→《老乞大新释》(1761年)→《重刊老乞大》(约1795年)(以下分别简称《原本》、《谚解》、《新释》和《重刊》),这正是“儿”缀不断发展,“儿”化韵逐渐产生的一段时期。其中《原本》和《谚解》大约产生于元至明初,它们比“儿”化韵的产生要早二三百年,其中的“儿”尾应该是词缀;《新释》和《重刊》大约产生于清中前期,它们的出现要同时或稍晚于“儿”化韵的产生,其“儿”尾的性质需要进一步分析。由此推测,《老乞大》不同版本中的“儿”尾极有可能反映14至18世纪汉语“儿”尾的共时存在状态和发展变化规律。这一点本文将主要通过对《老乞大》四种版本与“儿”尾相关的异文的比较来探讨。本文关于《老乞大》和《朴通事》系列版本中的语料均来源于汪维辉所编《朝鲜时代汉语教科书丛刊》。

二、《原本》和《谚解》中的“儿”尾

《原本》和《谚解》相距仅一百年左右,二者故事情节相同,文字改动不大,《原本》中的“儿”比《谚解》要多出几个,其余都完全一致。我们首先从《谚解》入手,最后补充说明《原本》中的“儿”尾。《谚解》中共有135个“儿”,其中“儿马、男儿、女儿、汉儿”中的“儿”,意义实在,是词根,其余131个“儿”是词尾,它们出现在62个词中,后者是本文的研究对象,这些“儿”尾全部都出现于名词性或量词性的成分后面。它们在《谚解》中的构词规律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单音词根后带“儿”尾构成派生词的情况;另一个是“儿”尾进入复合词结构的情况。

先来看“儿”尾构成派生词的情况。这种构词法唐代就已出现,到了宋代已经比较普遍,这一时期“儿”尾主要加在表动植物的词素后面(如杜甫《水槛遣心》“细雨鱼儿出”),到了元末明初,除了表动植物的词素后加“儿”尾外,其他名词性和量词性词素后面都可以加“儿”尾,而且其数量要超过表动植物词素后加“儿”尾,占有优势地位,《谚解》中“儿”尾的这三种用法都出现了,它们有:表动植物的名词性词素+“儿”尾:牛儿、鸡儿、枣儿、梨儿;其他名词性词素+“儿”尾:馅儿、甑儿、襟儿、袴儿、筐儿、铃儿、瓢儿、褶儿、锥儿、罐儿、卓儿、槽儿、丝儿、肚儿、房儿、井儿、句儿、盏儿、锅儿、路儿;量词性词素+“儿”尾:片儿、锭儿、分儿、盒儿、口儿、顿儿、棚儿、些儿、遭儿、家儿。可见,14到16世纪“儿”尾已经融入汉语词汇双音化的进程中,其构词能力不断发展,是一种极其有活力的构词手段。

《谚解》“儿”尾的活跃程度和构词能力,还可以通过对一个词根加“儿”尾成词和不加“儿”尾成词两种情况的比较体现出来。这共有两种情形:

第一,一个词根在《谚解》中加“儿”尾和不加“儿”尾都能独立成词,加“儿”尾和不加“儿”尾其词义一般都相同。这又可以分为三种类型:

1.不加“儿”尾成词的频率要高于加“儿”尾成词的频率。这共有9组,它们是(每词后圆括号中的数字为其出现次数):些(62)—些儿(2)、家(16)—家儿(1)、井(10)—井儿(1)、句(5)—句儿(1)、遭(4)—遭儿(1)、盏(6)—盏儿(1)、锅(5)—锅儿(2)、路(9)—路儿(2),如:

2.加“儿”尾成词和不加“儿”尾成词的次数基本相同的情况,这种情况共有6组,我们发现仅有1组加或不加“儿”尾意义完全相同:房(2)-房儿(1),例如:

其余5组加或不加“儿”尾意义有所不同,它们是:口(2)—口儿(1)、丝(2)—丝儿(1)、肚(2)—肚儿(1)、顿(2)—顿儿(1)、棚(1)—棚儿(1),例如:

这些“儿”尾主要起区别意义作用,而不仅仅是一种词汇双音化的手段。“儿”尾的这一功能一直沿用到后来。在现代汉语中,这些“儿”尾词所表示的意义,除了已经不被使用的“棚”的量词义外,其余意义一般也都要使用“儿”化韵:根据《现代汉语词典》,必须用“儿”化韵的义项有“丝”的“像丝的物品”义、“肚”的“用作食品的动物的胃”义等;而在日常口语中“口”的“口味”义、“顿”的量词义也常常儿化,如“喜欢这一、吃一”。

3.加“儿”尾成词的次数要大大超过不加“儿”尾成词的情况,仅有1组,2个词:主(2)—主儿(5),例如:

(29)卖与山东济南府客人李五,永远为。(《谚》/下,15a)

(30)“一客不犯二”,怎么可怜见,粜与我一顿饭的米和马草料如何?(《谚》/上,47b)

(31)买的人多少驳弹,急且难着。(《谚》/下,56a)

其中,上面不带“儿”尾的“主”出现2次,一次是在马契中,属于较为正式的书面语,另一次是在谚语中,属于固定结构。可见,当时口语中的“主”一般都是加“儿”尾成词的。

第二,一个词根在《谚解》中不独立成词,加“儿”尾后才能成词,共有25个词。

其中:出现1次的:片儿、馅儿、甑儿、牛儿、绦儿、性儿、锭儿、襟儿、袴儿、筐儿、梨儿、林儿、铃儿、镊儿、分儿、兴儿(人名);出现2次的:瓢儿、褶儿、锥儿、枣儿、罐儿、盒儿、鸡儿;出现3次的:卓儿、槽儿。为了进一步了解“儿”尾在当时的具体情形,我们还对比了《朴通事谚解》(以下简称《朴》)中以上26个词根带“儿”尾的情况。根据朱德熙先生的观点,《朴》是《原本》和《谚解》的同时文献,也成书于元代。在《朴》中,“梨、镊、鸡、锥、卓”也只有带“儿”尾才可成词,这和《谚解》中的情况是一致的,这至少说明当时这些词根后面带“儿”成词的情况已经相当普遍,它的使用频率和定型程度已经超过了不带“儿”尾成词的形式。如:

此外,《朴》中的“片、馅、牛、性、锭、枣、槽”后都不带“儿”成词,剩下的“袴、筐、罐”在《朴》中后面则既可带“儿”,也不带“儿”成词,如:

这和《谚解》中的情况共同说明,以上10个词根在当时带和不带“儿”尾都可成词。这一点和第一类是相同的。它们共同说明,当时相当数量的单音词和以单音词为基础形成的“儿”尾双音词在并行使用,作为新质成分的“儿”尾词虽然已经具有了一定的普遍性,但是与作为其形成基础的单音词相比,其使用频率还较低,使用范围也十分有限,在这种互动关系中,旧质成分单音词仍然占上风。还需要说明的是“分儿”,《谚解》中仅出现1次,表“份数”义的量词,去声,如:

而《谚解》中还有做平声的“分”,表重量单位的量词(主要用来表示白银的重量),共出现11次,如“五分好的银”等,由于声调有差异,所以这两个“分”不能算作同一个词根。带“儿”尾的这个“分”后写作“份”,发展到现代汉语,它在充当量词时必须带儿化韵(《现代汉语词典》第5版记作“份儿”),《谚解》“分儿”中的“儿”尾不仅区别了词性,而且区别了意义,《谚解》中仅此1例。这种情况,在同一时期出现的《朴通事谚解》中有“头儿、盖儿、尖儿”,可见,这一时期“儿”尾的辨义功能已经有一定的普遍性了。

再来看“儿”尾进入复合词结构的情况。根据“儿”尾在复合词词根后的分布情况,我们认为《谚解》中的“儿”尾一般是先和一个词根结合构成派生词,然后在这个派生词基础上再和另一个词素复合成词,在《谚解》及其同时文献中这样的派生词有不少,我们只举《谚解》、《朴》和《新校元刊杂剧三十种》(以下简称《元刊》)中各一例:“孩儿、珠儿、羔儿”:

它们在《谚解》中可以构成“小孩儿、水精珠儿、羖羔儿”,可见这些词并不是派生词。其中,在《谚解》中较多的是,一个词根在带“儿”尾时和不带“儿”尾时是分别和不同的词根构成复合词的,这些词有7组,其中有8个“儿”尾词:五事儿(1)—物事(1)、凡事(1)、妨事(1)、家事(1)、事件(1)、无事(1);盐瓜儿(2)—冬瓜(1)、虎瓜(1)、黄瓜(1)、甜瓜(1)、西瓜(1);一半儿(5)—中半(1)、半酣(1)、半年(1)、半夜(3);正面儿(1)—骤面(1)、当面(1)、地面(13)、面赤(1)、面粉(1)、面皮(1)、面生(2)、面子(1)、前面(2)、水面(1)、洗面(3)、—面(1);毡帽儿(2)、棕帽儿(2)—狐帽(1)、帽子(3);坐车儿(1)—车钏(1)、车房(6)、车锏(1)、车梯(1)、车头(1)、车厢(1)、车辕(1)、车轴(1)车子(5)、库车(1)、楼子车(1);板门儿(1)—出门(1)、栏(拦)门(1)、门户(1)、门子(1)。限于篇幅我们只举带“儿”尾的例子:

另一种情况是,一个词根在带“儿”尾时和不带“儿”尾时都可以和同一个词根构成复合词,而且构成的词意义完全相同。这种情况共有2组,5个词。它们是“签筒(1)—签筒儿(1)一会(4)—一会儿(1)”,此外,“筒儿”还可以构成“针筒儿”,都一并举例如下:

此外,《谚解》中还有一个词根只有带“儿”尾才能和其他词根构成复合词的情况,这共有15个词,它们是“喜鹊儿、一霎儿、鱼子儿、杂货铺儿、草店儿、羖羔儿、假意儿、小孩儿、烧珠儿、玛瑙珠儿、琥珀珠儿、玉珠儿、香串珠儿、水精珠儿、珊瑚珠儿”,如:

这些“儿”尾形式在当时已经常见,使用频率甚至要超过不带“儿”尾的形式,它们广泛存在于同时文献中,如《朴》中有“一霎儿、菜子儿”,《元刊》中有“一霎儿、半霎儿、身子儿、羊羔儿”等,限于篇幅,不再举例。“儿”尾进入复合词,使得原来的双音词变成了三音词,这也十分符合近代汉语词汇发展的规律,因为元明时期三音词的大量出现是近代汉语词汇的一大特点。

以上是《谚解》中“儿”尾的基本情况。《原本》和《谚解》中出现的“儿”尾大致相同,《原本》中的“儿”尾略多一点。其中,《谚解》中有而《原本》中没有的“儿”尾仅有1例“林儿”:

(67)a.到个酸枣无人处,那贼将那客人脊背上射了一箭,那人倒了。(《谚》/上,26a-26b)/b.行到个酸枣无人处,那贼将那客人脊背上射了一箭,那人倒了。(《原》8b)

而《谚解》中没有而《原本》中有的“儿”尾一般都是由于《谚解》对《原本》的文字改动,删除或换用了带“儿”尾的新词造成的。其中删除“儿”尾词共10个:“张儿、字儿、伯儿、五儿、衫儿、毡儿、簷儿、琥珀珠儿、玉珠儿、玛瑙珠儿”它们集中出现在《原本》中3处地方:

三、《新释》和《重刊》中的“儿”尾

与《谚解》比,《新释》和《重刊》中的“儿”尾大大减少,都不足40个;复合词中的“儿”尾也数量极少,不足10个。我们先谈《新释》和《谚解》“儿”尾的比较。《新释》只有35个“儿”尾,它对《谚解》“儿”尾的改造有删减、增加、保留和更换四种方式。

保留的情况共有13个:“枣儿(新/9b、35a)、槽儿(10b)、主儿(22b、27b、44a)、羖羔儿(29b)、些儿(33a)、甑儿(33b)、姪儿(33b)、一会儿(34b)、肚儿(35a)、板褶儿(39a)、珠儿、盒儿(44a)、针筒儿、绦儿(44b)、小孩儿(44b-45a)”,其中,“些儿”《谚解》中仅出现1次,它在《新释》“12b”中去掉了“儿”尾,同时,又在“33a”增添的一些文字中出现了一个“些儿”:

替换的情况比较复杂。其中最常见的是用复合词或其他派生词来替换《谚解》“儿”尾词。其中用“子”尾词来替换“儿”尾词的有“卓子-卓儿、孩子-孩儿、小孩子-小孩儿、男子-男儿、房子-房儿、珠儿-珠子、袴儿-袴子、男儿-男子、车儿-车子、锥儿-锥子”,如:

其中,《谚解》中只有“孩儿、小孩儿”,没有“孩子、小孩子”,《新释》中则主要用“孩子、小孩子”,还有2处用“孩儿”(《新》,40a)、“小孩儿”(《新》,44b-45a)。用复合词来替换“儿”尾词的有“参儿-参星、罐儿-瓦罐、梨儿-酸梨、甜梨、槽儿-石槽、襟儿-衣襟”,如:

我们认为,以上两种替换情况是由于“单音词和双音词的互动关系”[14][p303]造成的,具体过程如下:“儿”在元明之交作为自称音节的词缀,是词汇双音化的重要手段;但到了明清之交,“儿”化韵的出现,使得一部分“儿”尾词又变为单音词,人们在日常交际中开始减少使用“儿”尾词,同时增加“子”尾词和复合词的使用,因此《新释》和《重刊》中“儿”尾词被替换也就很自然了。

此外,还有1例用一个“儿”尾词替换另一个“儿”尾词的情况,即用“一会儿”更换了“一霎儿”。在《谚解》中“一霎儿”、“一会儿”和不带“儿”尾的“一会”并用,“一霎儿”出现了3次,“一会儿”仅出现1次,“一会”出现2次,《新释》保留了《谚解》中的“一会儿”和“一会”,把“一霎儿”全部换成了“一会儿”,如:

《重刊》对《新释》的文字改动不大,其作者很可能觉得《新释》对《谚解》改动太大,所以又恢复了部分《谚解》的内容,《重刊》中的“儿”尾要多于《新释》中的,都是原来在《谚解》中有,但是在《新释》中被删掉,但又在《重刊》中恢复的,如:酸枣林儿(《重》/上,26a),罐儿(《重》/上,39b),摺儿(《重》/下,27a),分儿(《重》/下,55a)。

四、推论

通过上面的分析我们可以对14世纪到18世纪之间近代汉语“儿”尾的发展做以下推断:

14到15世纪(元代到明初)汉语“儿”尾词有不断增加的趋势。这一趋势早在宋代就已开始,但当时一般多见于表动植物的名词后带“儿”尾,发展到元明之交,又有新的变化。这些变化,就数量而言,《谚解》共有2167个词,其中“儿”尾词有62个,约占3%,比重不算高,但是由于“儿”尾一般只出现在名词和量词中,“儿”尾词在名词和量词的比重大致可以达到10%以上,而且相当数量的词根在构词时是可加可不加“儿”尾的,它们在使用时也必然受到“儿”尾的制约,这说明元明时期“儿”尾就已经成为汉语中非常重要的构词手段了,其构词的数量和范围都要超过这以后乃至现代汉语中“儿”尾的构词能力,这一点也可以在《朴》中得到佐证,其中更是出现了300个左右的“儿”尾;就分布而言,《谚解》中的“儿”尾还大量加在普通名词性成分后面,如“车儿、卓儿”等,其分布范围大为增加,《朴》中甚至出现了“慢慢儿”等加在形容词成分后的“儿”尾。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恐怕与当时北方汉语受蒙古语影响有关,这一点李立成等学者曾经论及,不再赘述。

16-18世纪(明中期到清初)“儿”尾的构词能力有所减弱。所以,《新释》和《重刊》中的“儿”尾数量比《原本》和《谚解》减少了一半左右,许多“儿”尾消失,或者被其他词尾(如“子”)替代,或者用复合词替代“儿”尾词。这种变化可以和《新释》的编修思想联系起来,“今此新释,以便于通话为主,故往往有旧用正音而今反从俗者,亦不得已也”,[5][p105-106]由此推断,《新释》对《谚解》中的“儿”尾的改动,一定是因为当时汉语实际口语中这些“儿”尾已经变化。如果从语言内部来寻找这种变化的原因的话,儿化韵的兴起是不可忽视的因素。《谚解》和《新刊》的成书相距300年左右,这期间正是儿化韵产生的明代中后期,由于大量“儿”音节变为儿化韵,《老乞大》的编修者将那些书面上不再自成音节的“儿”去掉了,同时,保留了部分当时尚自成音节的“儿”缀。现代汉语中,与“子、头”等词缀相比,普通话中的“儿”缀构词能力较弱,也应该与此有关。

注释:

①“儿”音节也可以作词根,如“儿女”。

②如果不用来区别意义和词性,“儿”化韵就仅仅是语音层面上的音变现象了,如“鸟儿、花儿”。

③“儿”化韵的出现年代是一个有争议的问题,大体有三种说法:明代中期说(李思敬:1984)、元末明初说(李立成:1994)和宋代说(季永海:1995)。本文采用的是李思敬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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