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欧进程中英国对外教育援助政策变革分析
张月琦，马早明，俞凌云
（华南师范大学教科院国际与比较教育研究所，广东广州 510631）
［摘要］ 英国作为资深教育援助提供者,在国际教育援助领域占据着重要地位。脱欧公投后，英国在目标取向、援助内容、实施方式以及审查体系等方面对教育援助政策进行了调整。英国教育援助政策呈现出以维护国家利益为主要动力，以追求即时收益为价值取向，以援助证券化为实施方式，以高标准审查体系为过程保障的新变化，由此构建出英国对外教育援助的政策框架。
［关键词］ 英国教育政策；国际教育援助；脱欧
2016年英国举行脱欧公投，次年英国与欧盟正式就脱欧问题启动谈判机制，预计2019年完成谈判。脱欧作为英国的头等大事将导致其对外援助政策的调整，教育作为对外援助的优先发展事项[1]，是其重点调整领域。随着中国的崛起和“一带一路”倡议的推进，我国在发展壮大的同时将肩负起对外援助责任。因此，研究英国教育援助政策变化对于发展我国教育援助事业有一定借鉴意义。
一、英国教育援助政策变革背景
自19世纪起英国就是世界核心援助国之一。[2]随着国际援助环境的变化和脱欧进程的推进，英国的教育援助政策被置于全新的内外发展环境中，酝酿出英国对外教育援助政策变革的萌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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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国际环境变化带来新挑战
教育发展援助的积极作用已普遍被国际社会认同。据调查，贫困地区受教育者每增加一年的学校教育，其收入会增长10%[3]，国家GDP增长0.37%[4]。教育对发展的促进作用使国际社会愈加重视教育援助事业。美国是世界上最大的援助国，2017年其援助总支出为335.89亿美元；2015—2016年德国对难民的官方发展援助费用翻了一倍，使德国成为第二大援助国。[5]2016年，英国在发展援助委员会成员国的官方发展援助支出排名第三。[6]即使各国援助资金总额不断增加，但当前教育援助投资仍不能满足全球教育发展的需求。据英国国际发展委员会统计，即使世界各国的官方教育发展援助支出再上升5%，2020年中低收入国家的教育外部融资缺口依然达到100亿美元，2030年将超过200亿美元。[7]这就要求各援助国增加教育援助资金，英国作为资深援助国必然要以积极的姿态作出调整和改变。
（二）国内脱欧进程亟需新方向
脱欧意味着英国将丧失在欧盟平台上发挥并扩大教育援助影响力的机会，原先与欧盟建立的伙伴关系也面临重新调整，这将直接影响教育援助的优先政策和运营功能。在优先政策方面，虽然减贫目标依然重要，但英国援助战略资源和投资开始偏重贸易和私营部门，增加商业投资的援助数额，对发展金融机构的支持从15亿英镑增加到60亿英镑。[8]在运营功能方面，英国的许多国家战略都得到欧盟政策的支持，脱欧将意味着失去这些支持。因此，对英国来说利用发展援助获得国际影响力，以弥补脱欧带来的影响力真空是当前首要任务。因此，英国将以国际教育援助为抓手，通过维持其援助领导地位刷新其在世界舞台上的“存在感”。
二、脱欧进程中英国教育援助政策的调整
脱欧使英国教育援助实施路径面临调整，加之近年来国际援助组织通过接触不同受益方，解决特定问题的工作方式被广泛认同。因此，英国教育援助实施途径出现了从以国际发展部的双边发展援助为主，向政府与非政府组织合作进行兼顾双边和多边发展援助途径的转变，呈现出多途径、多主体的特点。
（一）政策目标：从消除贫困转向关注个体发展
英国对不发达地区的教育援助顺应减贫的国际目标，在国际教育援助领域作出了巨大贡献。2010—2014年，在世界主要捐助国对发展中国家双边援助普遍减少的环境下，英国基本保持对不发达国家的援助支出并呈现增长的态势，2012年英国实现联合国议定的国际减贫目标。[9]可见，通过教育援助实现世界范围内的减轻贫困是英国教育援助的主要目标。
其一，英国教育援助的资金路径逐渐呈现出双边与多边援助途径相结合的特点。长期以来英国主要有双边发展援助与多边发展援助两种资金路径流向，其援助实施以双边路径为主，多边援助为辅。2010—2015年英国双边和多边援助资金占总援助资金的比例基本保持不变，约60%的官方发展援助用于双边教育援助，约40%用于多边教育援助。[20]其中欧盟是英国重要的多边发展援助支出途径，2015年英国对欧盟的核心贡献为13.9亿美元，约4%（0.55亿美元）用于教育领域。[21]英国脱欧不仅使欧盟失去部分援助预算，也使英国考虑转移本应通过欧盟的援助资金，通过加强与其他多边组织的伙伴关系来弥补脱欧带来的多边援助影响力下降的问题。虽然英国的双边援助路径能迅速应对各种国内外的挑战，但通过掌握大量资源和专业知识的多边组织，建立强大且高效的多边援助体系也符合英国的国家利益。因此，未来英国对多边援助路径的资金投入将会增加，与多边组织的合作关系也将进一步加深。脱欧后英国将会重新审视其对外关系，多边援助体系的构建与拓展就显得至关重要。多边合作伙伴关系不仅扩大了英国援助范围，调动诸多资源应对更复杂的全球挑战，也更有助于英国在完全脱欧后维持自身的国际援助地位。
（二）政策内容：逐渐扩展援助内容与范围
此外，优质的学前教育对于儿童大脑发展和日后获得更高收入起着基础性作用。[18]低收入国家有近85%的儿童无法接受学前教育，学前教育也不是国际教育援助的重点投资领域。英国在该领域的支出仅占其教育援助预算的0.6%[19]，远低于其他教育阶段。近年来幼儿脑科学理论的发展使各国加大对学前教育的关注，英国正积极开展学术研究，并寻找有效监测方法评估援助工作质量，以确保英国在学前教育援助领域作出最有效的贡献。综上，英国教育援助的内容与范围不断扩大，为了最大限度地发挥本国对外教育援助的效力，除了继续在已知优先援助领域加大投入外，还须在援助薄弱领域加强关注和资金支持以确保本国教育援助的国际影响力。
首先，英国用于基础教育援助的经费占其总经费的44%，而中等教育和高等教育经费占比仅为19%和6%，脱欧谈判期间不同教育阶段的援助占比基本保持稳定。[13]可见，英国依旧视基础教育为其首要援助领域，同时保持对中等教育和高等教育的战略干预，以确保英国教育援助的纵向完整性。
其次，英国将持续关注女童教育，并从援助质量着手加大援助力度。英国成立女童教育挑战基金来改善全球最边缘化女童的学习机会和成果，已向18个国家的37个项目拨款3亿英镑。[14]脱欧并未影响英国对女童教育援助的热情，相反英国将女童教育视为其援助领导者的责任。英国正在积极筹备第二阶段的女童教育挑战基金，通过审查上一阶段的援助质量和标准，吸取经验教训，转变援助重点，关注辍学率和性别暴力问题，提出适切方案并予以资助。
国家调整政策的动力既有外在因素，也有内在因素，其动力机制源于内外动力因素的相互促进。自英国进行国际教育援助以来，教育援助内含的彰显国家实力、增强国际影响力的作用，是英国制定援助政策的内在动力。而外在动力是新兴援助国崛起带来的国际形势的新变化。近年来，中国等发展中国家国际援助话语权的提升，使处在脱欧进程中的英国感受到挑战。因此，在调整对外教育援助政策时，国际影响力成为其优先考量对象，主要表现在三个方面。其一更加注重受援国意愿，提高教育援助的适切性，巩固英国与受援国的友好关系，为英国在国际舞台上寻求稳定亲密的发展伙伴。其二在边缘地区建立更强大、更包容的教育体系，积极与国际组织合作，为边缘化儿童提供有针对性的教育援助，改善国际教育支持体系，提高英国的国际教育援助地位。其三加大教育援助相关学术研究的投资，通过全球教育监测报告等方式完善援助数据收集，建立国家教育援助数据库以便更好地为政府决策提供数据支撑，增强援助的可信度。
式中：l13a表示定位器i的z方向主动移动副实际运动量，l21a表示定位器2的x方向实际运动量；ei3a表示第i个定位器z方向主动移动副实际单位方向向量；e21a表示定位器2的x方向主动移动副实际单位方向向量；表示球铰中心点相对于托架坐标系原点实际向量；λia表示定位器坐标系原点相对于基坐标系原点实际向量。
最后，英国将保持对人道主义教育援助的资金投入。受国际难民数量骤增和世界人道主义危机爆发的影响，当前约有350万儿童无法接受基础教育，如何保障难民儿童的受教育权是当前急需解决的国际问题。2016年英国对人道主义部门的官方发展援助投入为12.84亿英镑，占总援助支出的15%。[17]2016年英国国际发展部成立了“教育不能等待”基金，投入3亿英镑对难民儿童进行人道主义教育援助。目前关于是否将针对难民的人道主义援助纳入英国教育援助长期优先事项的讨论还在持续，但可以确定的是英国将考虑难民危机对英国教育援助的影响，并建立应对机制评估人道主义教育援助所需金额，并与其他援助者合作解决国际人道主义教育危机，以保障处于冲突环境下的儿童能回到有序的学习环境中。
脱欧进程中英国继续将基础教育作为优先援助领域，并保持对女童教育的关注，加大对残疾儿童教育、人道主义教育和学前教育的援助。
（三）政策实施：从单一援助转向多主体与多途径相结合
一直以来对外教育援助被英国视为获取并扩大其国家影响力、谋求国际援助领导地位的重要途径。脱欧事件带来的挑战迫使英国开始调整本国的教育援助政策。2015年英国发布了一项新的国家援助战略，旨在确定脱欧进程中英国对外援助的具体事宜。
提升工程的重点是教师能够将信息技术应用到教育教学实践和自身专业发展中，如果没有将教师实际能力和教学情境的关系联系起来，仅通过创建试题库使用孤立的问题来测评教师的信息技术应用能力，而不是在真实情境中考察教师教学能力的变化，评价者很难得到客观准确的评价，也就无法为教师的专业发展提供科学有效地支持。
随着脱欧进程的推进，英国对外教育援助政策目标开始由“济困”向“济身”转变，关注教育对个人潜能激发的作用。面对国际援助流量减少、减贫事业发展受阻的困境，英国原先的教育援助政策已经无法应对现有的挑战，必须调整援助政策目标，推动教育援助直面欠发达国家和地区的学习危机。[10]接下来英国将加大对消除极端贫困和促进个体发展的援助力度，并将其作为扩大国际影响力、维护国家利益的关键。[11]可见，英国教育援助的主要目标除了消除贫困外，还更加关注挖掘个体潜能，使本国的教育援助在教学质量、教育系统、防止校园暴力等方面发挥更积极的作用。[12]
完善的监察体系是高质量援助的前提，也是援助有效性的保障。脱欧后英国援助关系的调整引起了一系列利益相关者的博弈与冲突，不同部门发布的暂行性政策使其整体援助政策充满不确定性，极大地削弱了英国援助实施的执行力。因此，英国建立起了多边发展审查体系，通过系统评估38个多边机构在援助结果、资金价值、援助风险、透明度以及问责制等方面的表现，来确保这些机构有应对当前挑战的能力。[23]根据《多边援助评估报告》（Multilateral Aid Review 2016）显示，当前英国正在提高援助标准，要求其多边援助合作伙伴通过追踪金钱、人员和结果等方面来完善评估体系以保障援助的有效性。[24]当前英国发展援助审查体系尚未完全成型，面临着评估指标难以衡量、援助数据收集困难等挑战。英国正在考虑建立新的教育援助评估框架，努力寻求新的方法来衡量教育援助投资的附加值。但数据的匮乏和评估维度难以定性，使英国无法对其未来教育援助的有效性作出准确预测，对援助评估体系是否真正保障了援助效力的最大化等问题尚在激烈讨论中。
无论援助主体是政府部门还是非政府组织，无论是双边教育援助还是多边教育援助，直接赠款都是其主要援助形式。这种预算支持的援助形式无论在援助质量还是效率上都无法适应脱欧后英国对本国发展援助的要求，英国的教育援助方式正在发生变化，英联邦发展所等新的援助交付渠道开始出现。这也预示着未来英国的教育援助形式将会偏重于利用股权等市场手段进行援助融资。英国各发展援助主体将会逐渐降低直接赠款这一援助形式的比重，增加贷款等其他高收益援助形式的比重，更好地发挥教育援助对促进受援国经济发展的“隐性”作用，为英国在世界上树立负责任大国的国际形象提供支持，增强其国际影响力。
对照组每日静脉推注奥美拉唑40 mg+9%氯化钠注射液100 mL 2次，观察组每日在对照组基础上静脉推注奥曲肽100 μg+9%氯化钠注射液100 mL，之后每日增加至300 μg+9%氯化钠注射液100 mL 2次，滴注速度保持在25～50 μg/h，所有患者均进行止血、补液等处理，待治疗72 h之后比较两组患者的临床疗效。
（四）审查体系：教育援助审查体系的标准逐渐提高
其二，英国教育援助表现出多主体合作的态势。英国进行教育援助的机构主要有政府部门（国际发展部和其他政府部门① 其他政府部门包括能源和工业战略部、外交和联邦事务部、内政部以及冲突稳定和安全基金及繁荣基金等跨政府基金组织。其中冲突稳定和安全基金包含官方发展援助和非官方发展援助资金，该基金旨在促进受援国的经济改革和发展，由部长级委员会负责监督并制定总体战略方向。繁荣基金旨在通过促进包容性经济增长来减少贫困，消除经济增长的障碍，该基金希望通过经济增长为包括英国公司在内的国际业务创造机会，其对象主要为中等收入国家。 ）与非政府组织两类。其中国际发展部自成立以来就主导着英国对外教育援助事宜，但近年来该部门的援助支出逐渐减少，2017年其援助支出为110.5亿英镑，占援助总额的72.5%，较2013年下降了15.3%；英国其他政府部门开始增加教育援助支出，2011—2015年其他政府部门的教育援助金额几乎翻了一倍，从0.76亿英镑增加到1.43亿英镑，2016年其他政府部门的官方发展援助较2015年增长了48.3%，占当年官方发展援助总额的26.2%。[22]可见，其他政府部门正在积极加大自身在国际教育援助中的影响力并成为国际发展部的重要补充。另外，非政府组织也是英国对外教育援助的重要实施主体。在与一系列行为主体保持资金和交付伙伴关系的过程中，非政府组织借助各种工具和途径更灵活地接触受援敏感群体，是英国官方教育援助的有益补充。但是，长期以来英国将官方援助视为最有效的援助途径，非政府组织发挥的作用有限。随着脱欧的推进和非政府组织援助效力的显现，英国意识到正视非政府组织援助的重要性是保持其教育援助国际优势的关键。因此，英国将进一步加大与非政府组织的援助互动，并与其建立良好的合作关系。
试剂：Ni2+贮备液1000mg/L、氢氧化钠溶液，C(NaOH)=2mol/L、氢氧化钠溶液，C（NaOH）=0.1moL/L、硝酸溶液（1：1）、硝酸溶液（1：99）、蒸馏水
三、英国对外教育援助政策变化取向分析
英国对外教育援助政策已然形成自身的理念、框架及举措，但这并不意味该政策就此定型或固化。脱欧进程尚在推进，国内外各种因素的变化都会对援助政策提出新要求，英国对外援助政策正处于调整变化阶段。
（一）提升国际影响力成为教育援助政策调整的政治取向
再次，由于残疾儿童定义众多，各国对残疾儿童教育的重视程度普遍偏低[15]，制定千年发展目标时也没有将残疾儿童教育问题纳入考虑范围[16]。这导致失学残疾儿童的数量难以统计，对残疾儿童的教育援助也不是国际教育援助的重点。英国对残疾儿童的教育援助也局限于国际发展部2014年发布的残疾儿童援助框架。脱欧使英国整体援助影响力下降，致使英国必须在自身援助薄弱环节加大关注与投入，残疾儿童教育首当其冲。英国正在残疾儿童全纳教育方面积极开展尝试，通过支持残疾儿童获得优质教育来启动重振英国援助影响的战略，残疾儿童教育将成为脱欧后英国教育援助的重要领域。
4.5 抓住各平台优势是武术对外教材“走出去”的必然选择 在信息时代飞速发展的今天，相关部门应该利用创新手段，推动武术对外教材“走出去”。新媒体的出现使得信息传播的速度更加迅速，相关部门应该利用新媒体的平台优势，打造中国武术对外教材“走出去”的新媒体平台，让更多的海外习练者能够通过新媒体，更加快捷的认识武术、了解武术、学习武术。
（二）关注即时收益成为教育援助政策调整的价值取向
一项公共政策的出台必然包含着政策主体的某种价值选择，体现政策主体的价值观与利益要求。[25]英国在拓展教育援助内容范围时根据市场规律将教育资源投入收益更多的领域中，体现出效率优先的价值取向。脱欧后英国教育援助政策将更加契合英国的发展战略，维护其国家利益，援助内容也开始涉及援助匮乏的教育领域。英国教育援助范围的拓展与私有部门话语权的提升密不可分，近年来以企业为主的私有部门积极参与教育援助事业，其收益至上的价值观使英国教育援助注重即时利益的获取。未来英国教育援助政策会进一步扩大私营部门在教育援助中的参与程度，支持非国有教育提供者在受援国开办低收费私营学校和“空中课程”，降低援助的“隐性成本”，同时注重受援国公立学校教育资源的获取，为受援国教育发展创造有利环境。
（三）偏重证券化的实施方式成为教育援助政策调整的利益取向
虽然减贫是教育援助的主要目标，但收益至上的价值取向使英国在调整教育援助政策时，更加偏重选择教育贷款等资产证券化的实施路径。当前主要施援国将教育援助与国家战略结合以获取某些利益，带有条件性援助的色彩。[26]虽然英国尽量避免条件性援助，但出于对脱欧后续影响的考虑，英国正在尝试将国际教育援助政策与国家利益目标融合，教育援助实施方式的证券化是其主要表现。“物有所值”等教育援助资金分配计算方法正被逐渐引入援助实施过程。该方法被用来决定各项援助支出途径的具体分配数额，以保障英国在全球范围内教育援助资金的可持续性，同时英国将加大对其他政府部门援助资金支出和金融工具的审查。目前英国正在考察教育援助实施方式证券化趋势加强，是否会产生援助公益性弱化和援助资金价值下降等问题及其对本国教育援助国际地位的影响。
采用SPSS17.0对所有数据进行统计学分析处理，各组计量资料结果用（± s）表示，两两比较采用t检验，以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四）提高审查标准成为教育援助政策过程保障的工具取向
自国际援助事业起步，各援助国就十分关注援助效力的问题，为了保证教育援助的有效性，英国对教育援助审查体制提出了更高的要求——要求扩展本国援助审查内容、完善审查标准以此提高教育援助审查的工具效度，塑造良好的国际援助形象。在完善援助审查体系过程中，英国的关切主要表现在三个方面。第一，加强各援助部门的联系，建立联动式教育援助评估体系以突破援助碎片化瓶颈。第二，增强援助透明度，对问责制和行政预算公开性方面提出更严格的要求。第三，采取多种措施提高受援国教育援助耐受性，如正视英国与受援国的国家差异并主动将这种差异纳入教育援助的考虑范围；加大教师教育援助力度，为教师提供必需的培训资源和基础设施，提高教师运用全纳教育方法的能力；设立国别教育援助顾问，实地调查受援国教育情况，力求保障英国教育援助的有效性等。
总之，脱欧势必会导致英国教育援助政策的变化，也会对国际教育援助产生重要影响。目前英国与欧盟尚处于谈判阶段，其教育援助政策的未来发展方向尚不明晰，在脱欧协商过程中英国将在对外教育援助中注入国家意志，保障脱欧后英国能迅速弥补其国际教育援助影响力的缺失。中国作为新兴经济体，须量力而行地在国际援助舞台发挥应有的作用。通过抓住国际教育援助形势变化时机，制定合适的对外教育援助政策，以亲诚惠容的理念与国际援助者合作，加大对最不发达国家的援助力度，积极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为人类社会的繁荣和进步作出更大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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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alysis on the Trend of UK Foreign Education Aid Policy in the Process of Brexit
ZHANG Yueqi，MA Zaoming，YU Lingyun
（School of Education，South China Normal University，Guangzhou Guangdong 510631）
Abstract： As a leader in international education aid,UK plays an important role in the world in this field.After the Brexit,UK has adjusted the dynamic orientation,aid content,implementation path and process guarantee of the foreign education aid policy.The future trend of this policy will be to maintain the national interests as the motive mechanism of policy formulation,to seek the orientation of economic income value,and to take the securitization as the implementation path.With a high standard of review system as the new change in process guarantee,it will formulate a new policy framework for foreign education aid which is more in line with the actual situation in UK.
Key words： education policy in UK；international education aid；Brexit
中图分类号： G510.561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3-7667（2019）08-0107-06
作者简介： 张月琦，女，华南师范大学教育科学学院国际与比较教育研究所硕士研究生；
马早明，男，华南师范大学教育科学学院国际与比较教育研究所所长，教授，博士生导师；
俞凌云，女，华南师范大学教育科学学院国际与比较教育研究所硕士研究生。
责任编辑：付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