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策略与意识形态批判——全球化背景下西方女性主义研究的新趋势，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意识形态论文,新趋势论文,话语论文,策略论文,女性主义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中图分类号：B089.1;C913.1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0257-5833（2010）07-0112-06
在瑞典马尔默（
）举行的第五届欧洲社会论坛（European Social Forum,ESF）上，关于女性主义的诉求，显示出新的欧洲女性主义思潮正在努力探索，女性主义理论在全球化浪潮背景下，如何找到适合自己的本土化道路和使当代女性主义从父权文化中解脱出来的途径，从而进一步认识父权制及其与权力和金融自主之间的关联①。2010年将在土耳其伊斯坦布尔召开的第六届欧洲社会论坛，也会继续关注金融危机下的女性主义发展状况。在此情况下，在世界范围内重新反思是否存在一种独立于社会文化环境的、独立于女性精神生活状态的、价值中立的审美观和性别观，对现代国家的和谐发展、国家利益和公共安全具有重大理论与实践意义。
一、当代西方女性主义运动的新现象
随着全球化日益深入，西方女性的社会精神生活在西方保守主义和新自由主义的政党政治的综合影响下，更加显示出其独特的历史特征。在拉美、中东和印度等地区，由于受新自由主义政策对妇女经济权利和女性主义影响，女性主义运动也主要围绕三个方向展开：（1）女性主义力量对国家政策的重要意义；（2）女性参与政治决策的多样化方式；（3）关注全球女性的贫困问题、家庭暴力问题、自由问题和金融自主问题等②。在这三个主要方向中，隐含着能体现当代西方女性主义运动内在特质的一些新的现象。深入分析这些新现象，可以得知西方女性主义运动呈现出以下四个特点：
第一，全球化背景下同性恋论述和关心少数族群的多元文化主义（Multiculturalism）正日渐冲击着传统西方女性主义概念的内涵
多元文化主义是近二十多年来活跃于美国学术界、教育界和政治界的一种政治和社会理论，从其内容范畴来说涉及政治理论、文艺理论、女性主义、民族主义、文化研究和教育等多学科领域。一般来说，多元文化主义的思想理论基础体现在哈贝马斯的宪政民主思想、C·泰勒的“政治承认”和解构主义理论三个方面。在以上思想指导下，多元文化主义还围绕少数民族和其他亚文化群体的“承认”和“平等”问题提出了种种要求。如美国主流社会白人男性占绝对主导地位，而少数族裔和妇女凤毛麟角，这种对社会弱势群体的“不承认”，是一种不公和霸权。另外，多元文化主义认为，性取向是个人生活方式问题，旁人无权干涉，要尊重同性恋者的权利，承认她／他们的婚姻权。在性别问题上，多元文化主义者与女权主义者结成天然盟友，共同向父权制和男权话语系统进行挑战。基于这些认识，多元文化主义对“肯定性行动计划（affirmative action）”极为支持，他们不仅要求主流社会承认女性和少数族裔的差异性，而且要求享受所有的公民权利，使得他们既保持女性和少数族裔的文化特色，又做一个完整的公民；另外，他们还希望借助政府政令和国会立法，让女性和少数族裔在就业、晋升、银行贷款和获取合同方面得到优先考虑③。
女性主义（Femininism）是200年来国际妇女运动的产物，既与社会实践密切联系，又在理论上兼收并蓄，日益多元化发展，已成为批判资本主义社会的一支强大的左翼力量。世界范围内，在左翼力量的推动下，虽然越来越多的女性从政、进入议会、扮演立法者的角色，女性进入官僚体系或担任司法官也越来越普遍；而且对同性恋和少数族群权利保护的立法也不断推进，但是现实中更为复杂的潜在问题是：如果握有权力的女性或族群主观上抑或客观上依然接受、附和男性的、主流价值观，那么，面对全球化的文化碰撞，本土法律文化如何应对世界多元文化的挑战，就成为当代学界不得不直接面对的现实理论问题。它提出了在新的时代背景下如何更恰切地诠释女性主义新内涵的要求。
第二，在新自由主义和全球市场环境中，出现了模糊和淡化女性“社会性别”和“生理性别”的文化现象
在西方女性主义对性别意识形态批判的过程中，文化建构主义特别针对20世纪60年代从美国兴起的第二次女性主义浪潮（Second wave Feminism）所带来的女性男性化的严重后果进行批判性反思。针对男性中心主义对于女性的政治和思想统治，文化建构主义的焦点和目标从文化领域继续转向性别问题研究，也即性别政治和性别差异等问题的扩展性研究，它的关键问题在于进一步区分了社会性别和生理性别的意义。
所谓“社会性别”（gender），是指不同社会、文化赋予男女两性之间不同的社会角色、行为准则、表现形式及象征意义等，它与解剖学意义上的“生理性别”（sex）差异很大。西方女性主义在20世纪60年代的文化语境中，开始与男性争夺话语权的斗争是女性反抗“生理性别”方面非主体地位的总体特征。战后资本主义世界内部矛盾协调、经济复苏和发展，政治民主的黄金时期在西方文化上的具体反映，促进了这一时期以颠覆和解构菲勒斯中心主义（Phallocentricism，男权中心主义）为核心的西方女性主义话语和文学批评的诗学和文化政治学主题的兴起，从而使女性主义逐步趋向于关注女性的“社会性别”研究。而这一研究规模和影响之大，使得20世纪70至80年代的西方女性主义发展研究成为学术界一个令人瞩目的政治文化流派并从而影响了全世界。
然而，当代西方女性主义的发展出现的趋势暗示了这个重点正在发生转移和改变。超过以往任何时代的流行现象，“中性美”审美旨趣正在波及整个社会，现代年轻女性甚至将是否具有“性别中性化”视为时尚与否的显性标志。大众文化甚至将“中性美”等同于全球化的建筑、雕塑和绘画等简约风格的艺术审美旨趣。“性别中性化”借助现代媒体、网络科技、时尚包装，迅速拓展至全球，成为大众口耳相传、竞相追逐的审美旨趣。
第三，女性主义的崛起受到来自西方保守主义的强大抵制
保守主义者借助西方传统价值观和伦理道德准则约束女性，在中产阶级女性尤其是已婚女性中强化女性取悦丈夫的责任。西方保守主义观点不断向社会强化灌输：家庭才是发挥女性优势的最佳地点，女性比男性更适合从事一些服务性工作，对于家庭更具奉献精神和牺牲精神，而女性自身似乎比男性也更愿意留在家庭。
伴随着世界范围内严重的金融危机，西方保守主义以貌似同情和怜惜女性的姿态出现，以保护女性弱势群体的口吻使女性自愿选择回归家庭的观点，其实质是新一轮父权政治文化的复兴。全球化背景下，经济社会的高速不平衡成长期引发的经济危机使得女性回归家庭的选择中蕴含着潜在的伦理问题。一项亚洲社会学调查发现，一部分女性，其中不乏高学历女性，自愿放弃学业和事业回归家庭。这部分被视为活力充沛的25至35岁女性的心理问题也最多，其中，学历高和专业性强的年轻女性，更会因工作上承受额外的精神压力而使情况更为严重④。这些女性群体除了接受过高的压力指数外，她们的情绪和精神上的心理承受能力也比同龄的男性更低落和更脆弱。社会学家认为，这种看似柔弱无助、易于让步的性格，也许是女性对当今经济社会模式的一种取巧心态：假如无法消解男性社会中的巨大压力，女人只得以强调“我是弱者”的外在方式寻找自我认同。事实上，“男主外，女主内”的生活方式正如《女权辩护》一书作者玛丽·沃斯通克拉夫特（Marry Wollstonecraft）的分析那样，其结果必然牺牲女性身体健康和精神自由，使女性只能活在男性提供的有限空间和时间中，成为“羽毛族”⑤。这样的女性身体和心理羸弱，逐渐丧失在家庭中的决定权，失去在社会教育中锻炼理性的机会，最终表现得更为非理性和情绪化。经济上，她们不要求经济独立，但要求掌握家庭的经济收入和支出权利；在政治上，不明确主张性别平等，甚至对于国家事务和女性的民主权利明确不主张；在文化生活中，她们则普遍接受西方消费主义理论。
第四，策略本质主义成为女性身份政治中的一种新型策略方式
西方酷儿主义女性主义理论（Queer Theory）认为，性别身份的存在是偶然的和经话语构建的，并会在21世纪回归传统文化的世界趋势中进一步寻找适合它们的伦理根基，从而成为女性身份政治的一种新型策略方式，即策略本质主义。
“酷儿理论”中的“酷儿性”（Queerness）指的是难以进行分类的女性或男性。自称“酷儿”的人不止是具有男性气质的女人、女性气质的男人、同性恋或易性者，还有很多难以归类的人。这些难以归类的人的身份成为模糊的、可变的和偶然的。女性身份政治中出现一种新型策略方式，与全球化开启的新一轮反本质主义和反正统价值观念的多元化浪潮密切相关。目前，“酷儿理论”的出现因使性别内部变得多元化而日益受到全球化时代女性主义者的格外青睐。20世纪90年代以来的“酷儿理论”由于重视强化社会性别和生理性别的社会建构性，已经引起当代西方政党的极大关注。
二、当代西方女性主义理论的新趋势
20世纪90年代以来，西方女性主义理论研究侧重点聚焦在以下几个方面：第一，侧重在女性主义方法论研究创新方面。经济社会的发展促使基于性别生理特征差异的劳动和分工的两性观对女性形成的家庭和社会的双重桎梏走向解体。伴随着现代科技革命和互联网技术，女性对体力和家庭的依赖性日益弱化，她们积极参与政治、经济、科学活动之中，对传统的女性主义社会学研究观点和研究方法提出挑战。第二，侧重研究女性群体的贫困问题。经济社会发展在就业和职业培训方面的不协调，对妇女职业发展的性别隔离现象的影响依然存在，对女性的职业培训投入不足和在社会保障体系方面的缺陷进一步限制了女性实现自我发展的机会。法国里尔第一大学（Lillle 1）的访谈数据表明，目前的离散群体中绝大多数是妇女。妇女在适龄就业时，就业率低、退休早、收入少，在就业和职业培训方面依然存在性别隔离现象，容易受到年龄和性别的双重歧视，因此更容易处于贫困化、边缘化的不利地位⑥。第三，侧重于全球化背景下女性主义和种族主义关系研究。全球化加剧了贫困问题和种族主义之间的某种连接。一般意义上的社会学学者更多强调的是单独的个人或单独的某个族群的贫穷问题，而全球性的贫穷问题则引发激烈的种族问题。目前不和谐的国际秩序所体现的新殖民主义定位使全球化加剧了女性的贫困，恶化了种族间的和谐处境与利益分配。这直接导致贫困和种族主义问题以民族主义甚至异端“邪教”的组织形式出现，对全球安全、稳定和发展构成了严重的“反社会威胁”。
从上述西方女性主义研究在全球化背景下表现出的侧重点，大体上可以勾勒出当代西方女性主义理论研究的未来趋势。具体来说有以下五个方面：
第一，人权运动与西方女性主义运动相结合，带动寻求经济平等和社会公正的社会文化。2008年“全球左翼论坛”以“大厦上的裂缝”为主题，研究女权运动的重要部门和左翼分子采取的一种新的“话语”策略，即通过提出“保障人权”口号来探索通过社会运动创建一个更美好的替代世界的方案⑦。
第二，性别中性化与西方女性主义运动相结合，使性别意识及其平等问题被明确地提了出来，甚至成为主题研究。西方女性主义思潮对性别问题的研究在这一时期主要集中于性别理论。
第三，女性主义思潮对父权机制的批判延续了对传统形而上学认识论和基于两性传统价值观的本质主义反省。2007年，德国社会民主党在其战后的第三个基本纲领中对性别平等问题有这样的表述：“想要拥有人性的社会，就必须克服男性社会。”⑧ 对两性生理角色差异的界定，是传统女性主义认识论的一个核心。以生理差异为界定性别的标准，是父权社会的产物。恩格斯曾经指出，原始社会应该是男女平等的，即使家庭的特性也多半是自然形成、而非受社会权力支配而来的，但是劳动的性别分工却决不是自然的。因此反省传统的两性价值观，如社会正义的追求和对于人类原始社会法律文明起源的研究，就必须反省在两性问题上的偏见甚至成见。女性主义思潮对本质主义和传统认识论的批判受到后现代哲学的支撑。在语言和经验塑造的“传统”中，本质主义和传统形而上学认识论不断遭遇解构。福柯（M.Foucault）认为，言谈领域（Discursive field）的组成包括为世界赋予意义和组织社会机构及过程的相互竞争方式。后结构主义（Poststructuralist）哲学批判符号和意义的直接目的就是针对父权机制。目前，女性主义对男性垄断、父权中心主义的质疑，使得女性主义者在研究关于女性认识论和价值观时，既要挣脱既有传统形而上学认识论的系统，又要借助符号的实践来达成沟通的目的，成为女性主义研究中的难点。其核心挑战是：后现代主义对本质主义的解构与女性主义的性别平等诉求能否相容。
第四，性别中性化与西方女性主义思潮相结合延续了对资本主义的批判。20世纪80年代，两性文化的研究焦点在于对性别歧视的起源、性质和解决方法问题的讨论。在理论上以自由主义女性主义、马克思主义女性主义和激进女性主义为代表，诉诸性别中性化实践，倡议“中性或不分”性别的人性，主张不要改变女性自身去适应男权暴力指定的社会体制，要从根本上夺回身体的控制权。因此，同性恋、堕胎权、生育权等都成为激进主义女性主义对资本主义社会控诉的武器。马克思主义（社会主义）女性主义是苏东剧变后在西方学术界非常活跃的一股西方马克思主义的左翼社会思潮。与其他女性主义流派的不同之处在于，它把对现代社会妇女受压迫状况的揭露和对现代资本主义的批判结合起来，强调妇女受压迫的根源在于资本主义与父权制的结合。马克思主义女性主义向资本主义的统一性、整体性和独特性进行质疑，提出在语言和行动上消解资本主义的活力⑨。
第五，新自由主义与第二次女性主义浪潮相互遭遇与“共谋”。对女性主义在资本主义危机和当前政治重组背景下的发展进行重新定位，标志着从新自由主义转向一种新的社会组织形式的企图，具有复兴女性主义解放承诺的前景。南希·弗雷泽（Nancy Fraser）认为，第二次女性主义浪潮（SWF）的最大贡献在于，它提供了分析性别正义的经济、文化和政治三个清晰的维度⑩；但是，第二次女性主义浪潮由于处于新自由主义在全球盛行的全球化时代，不可避免地受到新自由主义过分推崇自由市场和私有化的影响；因此，要想让其走向更为健全的未来，就必须摆脱这种“共谋”关系的印迹。
三、女性主义的未来
对性别中性化问题的思维方式决定和体现着我们现实的生活态度。在经济全球化的信息时代，过度超前的颠覆与解构或过度滞后的倒退和妥协态度都是不可取的，要运用批判和继承的思维方式，从不同层面综合看待越发娱乐化、物质化和信息化的知识经济时代中妇女解放程度的问题，这就要求我们转变研究方法和思考问题的视角。
第一，没有女性的全面自由发展，男性以及全人类也不可能真正得到全面自由的发展与彻底解放。马克思主义认为，社会发展和人的发展是一致的，社会历史的进步过程也就是人的自由而全面的发展过程。因此，在构建和谐社会的中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男女两性的和谐发展是社会和谐发展的基础。全社会自由而全面的发展尤其要关注建立健康和谐的性别观，引领两性的价值观应该具有追求公平正义、和谐共处的价值取向。马克思主义的女性主义观认为，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自由发展的条件，是要求社会全体成员共享社会进步和社会全面发展的成果，并不是一部分人的发展与另一部分人的不发展。因此，没有广大女性的进一步解放，就不可能有经济社会协调发展和人的全面发展。因此，加速女性自身的全面发展就是促进整个社会和谐发展的变迁历程。
第二，现实生活实际地制约着两性平等的潜在的未来。在全球化背景下，现代性思维方式和生活态度所造成的人性总体异化令性别中性化的矛头直指两性的伦理和价值观底线。在全球化的今天，在男女两性的日常生存状态中，以何种姿态应对两性面临的伦理挑战，以何种态度生活体现着男女两性在两性平等问题中的出路，也实际地制约着人类全面自由发展的潜在和可能的未来。这种现实生活，无论是社会发展意义上的在政治、经济领域中的社会生活；还是人的发展意义上的在家庭、个人生存与发展领域中的私人生活，在公权与私权的领域中，最为根本的还是作为活生生的人的生命。在这个意义上，无论男性或是女性都是“在路上”结伴而行的同路人，在共同的岁月中相互依靠，共同见证彼此的成长和社会的进步，这正是全面自由发展对两性发展的真意所在。
第三，追求两性和谐的价值原则。以人为本，尊重人的价值是现代社会的基本价值。它包括三个层面的基本含义：其一，人是多元价值的根基性价值；其二，人在多元价值选择问具有价值优先性；其三，在多元社会中的多元价值之间通过人达成共识。彼此兼容的具体价值认识者之间如何在行动上达成共识？这就是基于平等对话基础之上的现实生活本身。因此，伦理实践自身又包含着可进一步拓展的两个基本方面：希圣希贤(11) 和民主。希圣希贤意义上的伦理实践强调个体的内在品格修养应当以这些基本价值精神为核心；民主制度意义上的伦理实践强调的则是平等对话、协商基础之上的多数决定制这一制度实践样式。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关于“自主个人”和“真实集体”(12) 互为前提的论述，《1857－1858年经济学手稿》中有关人类历史从“人的依赖关系”经过“以物的依赖性为基础的人的独立性”到“建立在个人全面发展和他们共同的社会生产能力成为他们的社会财富这一基础上的自由个性”(13) 的论述，都揭示了全球范围内人的自由而全面发展的客观条件和历史趋势。人类历史和社会生产力的发展归根结底是人类自身追求全面自由发展。现代科技的不断进步和改良使人类对于自身本性的认识不断深化。
西方女性主义在欧洲正在展开的历史实践，暗示了2l世纪两性发展和社会发展的未来。它显示出的是这样一种趋势：东西方文化对世界的贡献不再仅限于和平发展，而更多地将以和谐的理念赋予两性更为健全和协调的未来发展。
评审意见：论文是一篇带有一定研究性的理论综述性论文，优长之处主要是有最新的信息含量，同时做了比较准确的理论概括，可为研究者提供进一步思考的进路，故建议发表。
文章题目不错，立论和布局也好，观点有原创性，表明作者有较好的哲学素养和当代社会政治理论的背景。比如，对全球化背景下西方女性主义运动的四个特点（即多元文化主义的冲击、“性别中性化”对生理性别和社会性别的淡化、保守主义的抵制和女性身份政治中的新型策略方式等）的归纳，比较到位；对当代女性主义研究的三个侧重点（方法创新、以贫困为主题和与种族主义的关系）及其四个发展趋势的概括，也有自己的见解。
评审专家：周穗明，中国社会科学院哲学研究所研究员
收稿日期：2010-01-07
注释：
① 参见《政治的伊斯兰、全球化、妇女权利和国际冲突（Political Islam,globalization,women's rights and the international conflict）》，载“2008欧洲社会论坛官方网站”，http://esf2008.org/registratations/merged/political- islam- globalization- womens- rights- and。
② 参见《动员妇女——拉美、中东和印度的经验（Mobilizing women- experiences from Latinamerica,Middle East and India）》，载“2008欧洲社会论坛官方网站”，http://esf2008.org/registrations/merged/mobilizing-women-experiences- from- latinamerica。
③ 参见百度百科“多元文化主义”词条，http://baike.baidu.com/view/421314.htm? fr＝ala0_1。
④ 参见吴韦材《女性的平等及另类反思》，《联合早报》2006年3月8日。
⑤ 参见玛丽·沃斯通克拉夫特：《女权辩护》，王蓁译，商务印书馆1995年版，第56页。
⑥ 参见李元《全球化下的“离散群体”》，《当代世界与社会主义》2008年第03期。
⑦ 参见《裂缝的大厦（Cracks in the Edifice）》，载“2008全球左翼论坛官方网站”http://www.leftforum.org/2008。
⑧ 参见《德国社会民主党基本纲领（汉堡纲领）》，《当代世界社会主义问题》2007年第4期。
⑨ 参见陈学明《西方女性主义的马克思主义对资本主义全球化的独特批判》，《毛泽东邓小平理论研究》2007年第1期。
⑩ 参见［美］N·弗雷泽《女性主义、资本主义和历史的狡计》，《世界哲学》2009年第2期。
(11) 北宋著名哲学家、理学派创始人周敦颐在其《通书·志学》中说：“圣希天，贤希圣，士希贤。”意即士人希望成为贤人，贤人希望成为圣人，圣人希望成为知天之人。“希圣希贤”即人要勉励自己积极修养，不断超越，从而上升到更高的心灵境界。
(12)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119页。
(13)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上），人民出版社1979年版，第10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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