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民族精神与现代主义的契合点--兼论现代诗歌形式与内容的统一_诗歌论文

论民族精神与现代主义的契合点--兼论现代诗歌形式与内容的统一_诗歌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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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世纪是东西文化互相碰撞、吸收、互识、互补的历史时期,也是中国文学全面转型的重要历史时期。中国现代主义诗人以其厚实的国学素养和忧国忧民的传统民族精神,以其独具的现代审美价值追求,批判性地承传了古典诗歌的精华,创造性的接受了西方现代派思潮的影响,在现代主义与民族精神的汇合点上,创造了既具有传统色彩,又有现代意识,即有古典诗词典雅含蓄的意境,又不乏深邃的哲理意蕴的现代诗,在中国诗歌史上树起了一座里程碑。近十多年来,中国现代主义诗歌逐渐受到重视,专家学者们就现代诗与古典诗的关系,或更多的是,就现代诗与西方文艺思潮的关系作出了卓有成效的研究。本文拟从传统意识与现代意识,古典诗艺与现代诗艺,即内容与形式的角度,选取具有代表性的一些中国现代诗作微观文本分析,以斑窥豹,以探求中国现代诗人如何在摒弃封建的“士不遇”情怀和古典格律诗形式束缚的同时,既保持了中国传统文人的忧患意识,承传了古典诗歌的意境美,又对西方现代化博采众纳,兼收融汇,吸收了西方现代派诗的诗学观点,表现了现代人的现代情绪,使诗歌的形式与内容达到高度的统一,在中国诗歌现代化与外来诗歌民族化的双向交流中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一、传统的忧患意识与现代的荒原意识的融合

综观两千余年的中国诗歌史,诗坛上第一代巨子屈原的歌吟情调为后人奠定了一种抒情基调。《离骚》以道家“法天贵真”和大胆想象的审美观点表现了儒家积极的入世精神,屈原诗骚的深层情绪是一种融个性与家族邦国于一体的忧患之思。由此,中国诗学具有一种悲剧情调,诗人们在藉“怊怅述情”的诗篇来表现家国破败,触目神伤,仕途坎坷,心情郁悒时,忧思悲愁的气氛便一直弥漫在中国古典诗坛上,揭示人世病痛的基本内容成为创作主题之一。古代诗人在忧时局之危机与歌生民之病痛的同时,也就使自我人格理想化了,并从理想人格的高度给现实以道德的批判。这一源远流长的传统在现代诗人那里得到了批判性继承。在凄风苦雨的本世纪二、三十年代,一批对前途迷惘的青年诗人在昏暗的现实中认同了西方社会一次大战后的“荒原”现实,面对满目疮痍的民众和漆黑一片的现实他们背弃了现实主义诗学倡导的清楚、明白、直述和浪漫主义诗学所标举的坦白奔放、直抒胸臆的审美原则,而接受了欧美象征主义诗潮的影响,对西方现代派诗“一见如故”,从而创造了一首首集传统的忧患意识与现代“荒原”意识为一体,熔中西诗艺为一炉的优美的现代诗。

艾略特在其著名的长诗《荒原》中,用象征的手法,将大战后面临未日景象的世界喻为一片荒原,其中没有了正义、理性、人道、和谐,人被异化为受疯狂和盲目的欲望支使的动物。诗中弥漫着一种因传统文化价值观念被彻底瓦解,精神信仰普遍塌陷而带来的人类的孤独绝望情绪。闻一多面对军阀混战,民不聊生的旧中国亦发出了对现实绝望的痛苦心声,将自己对祖国的忧患凝聚在对这“一沟绝望的死水”的诅咒中。诗人充分运用西方现代派“以丑为美”和反讽的原则,将古典诗词中优美的传统意象与从不入诗的丑陋废物有机、巧妙地交织在一起,形成巨大的反差,造成了奇特的艺术美:“也许铜的要绿成翡翠,/铁罐上锈了几瓣桃花;/再让油腻织一层罗绮,/霉菌给他蒸出些云霞。”现实的奇丑与艺术美结合一体,一沟丑恶的死水被别出心裁地写得如此之美。然而,在这样“一沟绝望的死水”中谁不为之震惊而深感憎恶!美与丑形成的鲜明对照,构成一幅触目惊心,无与伦比的醒世图。在音韵方面,各节大体押abcb型的二四韵脚,各行又以四音步为主,形成优美的韵律。诗人为了突显诗歌的内容,在外形上作了整齐划一的设计。全诗共五节,每节四行,每行九言,整饬凝固的外形本身亦如一沟清风吹不起半点漪沦的绝望的死水。于是形式与内容成了密不可分的有机整体。

随后,我们在何其芳的《古城》和戴望舒的《深闭的园子》里,都窥视到了诗人强烈的荒原意识。戴诗中,诗人沿用传统的“废园”意象,营造一个现代弃园荒芜凄凉的意境。“《古城》以冷峻的笔调,在现实与梦境的交织中构筑了一个象征的世界。“古城”的意象如T.S.艾略特笔下的“荒原”一样,包含了诗人何其芳对麻木荒凉的中国社会现实批判性的反思。(注:孙玉石.《中国现代诗导读》.北京大学出版社,388页)在《古城》中,中华民族的象征——长城如一大队奔马, 却在“正当举颈怒号时变成石头了”。从英姿勃发的奔马到冰凉麻木的石头,这巨变怎不令人为昔日的辉煌,眼前的昏暗而悲哀、愤怒!

在这座荒凉僵死的古城中,麻木冷漠的民众,漆黑如夜的现实,幽暗如梦的人生,无不令人感到压抑、窒息、逼人逃遁。那古人登临其顶而能“一览众山小”的泰山,那“缠上云雾间的十八盘/也象是绝望的姿势,绝望的叫喊”。在这凝聚着民族精神的泰山上,已“望不见落日里黄河的船帆,/望不见海上的三神山……”多么富有象征意味的意象。中华民族曾经拥有的豪迈、自信变成了哀叹、悲伤和“伤感的泪”。读这首诗时,我们会不期然地想到当年辛弃疾面对金人入侵,统治者苟安江南的危殆国势时,“把吴钩看了,阑干拍遍,无人会,登临意”的悲愤心情。《古城》中大量传统意象的象征化,如“长城”、“胡沙”、“荒圮的城堞”,以及一些富有现代意义的怵目惊心的意象“地壳早已僵死了,/仅存几条微颤的动脉,/间或,远远的铁轨的震动。”加上诗人悲愤难抑的追问:“(受了谁的诅咒,谁的魔法!)”这些历史、文学典故的象征化,传统意象的意境化以及追问,叠加手法的运用使诗人的激愤、抑郁、苦闷和悲哀跃然纸上。这荒凉的古城,麻木的人们与《荒原》中所展示的又是何其相似!在此,以忧国忧民为特征的传统忧患意识和现代社会的荒原意识在现实—历史—现实—梦境—现实,这压缩了的时空中,越发显得强烈;在诗人创造的冷峻的象征世界中,诗的气势也随之加强了。

如果说闻一多的《死水》和何其芳的《古城》以强烈的民族精神贴近现实,表现了现代的“荒原”意识,体现了儒家传统的入世情怀,戴望舒的《乐园鸟》则努力拉开与现实的距离,以丰富的想象,营造了一个融合了中西神话典故的乐园鸟意象。

飞着,飞着,春,夏,秋,冬,

昼,夜,没有休止,

华羽的乐园鸟,

这是幸福的云游呢,

还是永恒的苦役?

这是一个超越时空,追求无限和永恒,追求人类精神家园的求索者的寄托和化身。诗人似乎也想实践道家的出世逍遥精神,想象着作“幸福的云游”,于理想中求安慰。然而,如屈原不断在想象驾凤鸟,挟飘风,御云霓,以出世的幻想来决绝现实的世界,又充满痛苦和犹疑,始终不能超脱那样,我们在诗中更多地感受到的还是儒家坚忍强毅的精神,对人类命运抱有终极关怀,对人类的精神家园不断求索的精神。这种精神不仅体现在乐园鸟饥渴饮露,夜以继日不休止的飞翔、探求中,更体现在诗人关切地向“在茫茫的青空中”探索的乐园鸟的询问:“自从亚当、夏娃被逐后,/那天上的花园已荒芜到怎样了?”人类社会已腐败为一沟丑恶的死水,一片荒原,那么,人类始祖曾无忧无虑生活其中的乐园也成了“深闭的园子”,成了“废园”了。诗末的询问表达了诗人的迷惘,忧患,更传达了人类的悲哀。

全诗分四节,每节均以一个疑问结束:前两节是选择问句,但读者可以从诗节中看出在彷徨中,那继之以日夜的飞翔,不是“幸福的云游”,而是“永恒的苦役”,这包含了佛家和基督教苦行之意。而无论饥渴都饮露,更是“为了对于天的乡思”。第三节开头的选择问句“是从乐园里来的呢,/还是到乐园里去的?”暗示了一种比屈原那“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的悲壮情怀更孤寂迷惘的现代人的情绪。现实丑恶黑暗,前途寂寞未卜,退路早已断绝。短短的20行诗,在“乐园鸟”这一出自人类美好理想,融合了中西文化的形象中,寄托了诗人的理想和追求;诗中一个比一个严峻的问题和激动的语气又使人联想到屈原的《天问》,因而,它又传达了诗人及现代人的迷惘、孤独和悲哀,甚至对这一过于美好而虚无飘渺的形象的疑惑。

二、民族感,历史感与宇宙时空感的契合

在现代诗中,卞之琳的诗以其冷峻令人深思的诗风而享誉诗坛。那是凝聚了诗人智慧、哲理思考的“新的智慧诗”。它不同于传统的言情诗或言志诗,亦有别于西方浪漫的主情诗。它是深层的民族文化心理与现代社会普遍的孤独感的融合,是含蓄精练的民族传统诗风与西方现代智性化诗学原则相结合的“宁馨儿”。它缘于情而旨在使人沉思,表现为深沉的人生感与恢宏的宇宙感,指向了更高的“道”,使人在中西诗艺合壁的诗美享受中窥见一座灵魂的海市蜃楼,进入科学的宇宙思考的殿堂。

只有四行的《断章》,给人类带来的艺术美和哲理美使它至今闪烁着永恒的艺术光彩。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

看风景人在楼上看你,

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

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诗人用朴实无华的口语和一个个看似平淡无奇的意象入诗,在对西方现代派诗歌“一见如故”,着力进行诗歌的智性美的探求和“表达我国旧说的‘意境’”(注:卞之琳.《雕虫纪历》.人民文学出版社,1979年)的努力中,用非个人化的手法将古典诗歌中常出现的“明月”、“桥上”、“楼上”、“窗子”、“梦”等意象揉合成一个含蓄、典雅而深邃的意境。在独特的智性美和思辨美中,构成了既似表达人生的悲哀,又似一首精美的爱情诗,更表达了“形而上层面上相对”的哲学观念。对这种诗歌内涵的复义,刘勰有过精辟论述:“隐也者,文外之重旨者也”,皎然也指出“两重意以上,皆文外之旨,盖诗道之极也。”(《诗式》卷一,重意诗例)英国批评家,诗人威廉·燕卜逊在其著名的《朦胧的七种类型》中,以大量例证说明“复义”是诗歌强有力的表现手段。卞之琳在这首小诗中借景抒情,更在景物的状写之外寄托了一种深刻的哲理思考。于“相对”的主旨中表现了诗人对宇宙人生的整体思考,包蕴了丰繁的含意,由此增加了诗的强度,也营造了一种深邃的诗的意境。

《尺八》以小说化的形式,以物抒情,为着那“古昔乃是健全的活在异域”的现实,将对祖国式微的深深的悲哀寄托在小小的竹管上。诗歌以由中国传到日本的尺八箫为象征,从历史到现实,从事实到联想,从陈述到疑问,再到紧迫的叠句,完成了一曲跨越时空,回荡着深沉的民族感与历史感的咏叹调。诗人采用时空交错、重复、比喻、象征、联想等手法,使读者在叙述者、海西客、诗人的三重奏中,在凄凉的古音中听到了海西客动人心弦的思乡曲,也听到了炎黄子孙为民族的式微发出的深深的悲叹。“象候鸟衔来了异方的种子,/三桅船载来了一枝尺八,/从夕阳里,从海西头。/……/(为什么年红灯的万花间,/还飘着一缕凄凉的古香?)/归去也,归去也,归去也——”诗歌的后半部重复了这一主旋律,由思乡怀旧到叹夕阳西下,由个人到社会、民族的巨大悲哀。最后,又以凄凉的问句“海西人想带回失去的悲哀吗?”嘎然结束全诗,将问题留给了读者,也留下了尺八哀惋凄凉的袅袅余音。全诗如尺八吹奏出的一支凄凉的复调小曲,在浑然一体的内容与形式完美的交织中,自然地呈现了诗的主旨。

三、人生意义和痛苦思考与不懈追求理想的交响曲

在广袤的宇宙面前,人是那么渺小而无力,在无限流逝的时间面前,人的生命是那么短暂。短短的生命为什么有那么多的痛苦、忧患、烦恼与焦虑?人生的意义何在?古往今来人类对这些问题的思考一直在继续。如:“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唐代诗人卢照邻低吟道:“岁去忧来兮东流水,地久天长兮人共死。”耿亦感叹:“死生俱是梦,哀乐讵关身?”陈子昂的“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泣下。”则早已成了千古绝唱。莎士比亚在《罗密欧与朱丽叶》中,就有意将故事缩短在一天之内发生,将爱与恨、生与死都交织在二十四小时内,以戏剧的形式浓缩了人生短促这一古老的主题。李金发的《有感》则以现代诗的形式表现了同样的主题:人生苦短,时光不再,醉生梦死亦不能解忧。诗人既对人生短暂表示痛苦的无奈,又对颓废的人生观持怀疑否定的态度。最后,重复主题,以新奇骇人的比喻“生命是死神唇边的笑”结束全诗。头尾呼应的主题以其大胆的想象,奇特的比喻撼人至深,也体现了诗人直面人生的勇气。

古今中外的文学作品中以落叶寄托悲秋情绪,叹人生无常、短暂的佳作不计其数。无论是病老中的杜甫在《登高》时目睹的“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的景象,还是欧·亨利短篇小说中让画家画在墙上的《最后一片树叶》或是E.E.Cummings那首著名的模拟树叶下落形态的视觉诗”I(a”,都以奇特的艺术构思在落叶中寄寓了深沉强烈的生命意识。李金发的《有感》也以落叶为起兴,别出心裁地将红叶的凋零视为鲜血溅于脚上,将生命的消逝看作红叶飘零般凄美,令人震惊又无奈。诗歌起首两节的两个比喻互相映衬,第一节将“死亡”写得凄美而骇人;第二节写“生命”,却令人毛骨悚然:

如残叶溅

血在我们

脚上,

生命便是

死神唇边

的笑。

在这里“残叶”与“生命”、“我们”与“死神”、“血”与“笑”这几对生与死的矛盾对立统一所构成的强大张力把生命短暂的主题揭示得如些真切、透彻,令人难忘。

在形式与内容的关系上,西方现代派作家认为内容即形式,形式即内容,离开了形式无所谓内容。于是我们便读到了上举E.E.Cummings的落叶诗和马拉美的《骰子一掷绝不会破坏偶然》这类典型的外形已是诗歌内容一部分的视觉诗。受其影响,在《有感》这首诗中,李金发除了用前面提到过的新奇的比喻来营造怵目惊心又精美绝伦的意象,并在首尾重复主题外,还用“楼梯式”短句为诗歌的外形,加上突兀反常的断句分行,突出人生苦短,生命无常的主题,也强化了诗人的生命悲剧意识和对人生价值的痛苦思考。

卞之琳的《灯虫》从另一角度对沉沦灰暗的悲凉世界中人生价值的取向进行了思索。诗人采用西方象征主义的手法,以平淡无奇的小蠓虫暗示追求浮华虚名的芸芸众生,在传统意象和西方典故的融合中营造一种超然讽喻的诗境,在否定中隐显出诗人崇尚淡雅超脱的人生境界。

《灯虫》是一首十四行诗,在格律韵式上揉和了意大利体和英国体。诗的结构是前半部一个八行组,由两个四行组构成,韵脚是abbc , deed,基本上使用了抱韵;后半部的六行组由两个三行组构成,韵脚是fgf,ghh,在内容上诗歌也含“起承转合”的联结关系。第一节以自然界逐光丧生的小蠓虫起兴,喻世间芸芸众生浮躁虚荣;第二节“承”之以古希腊的神话故事,金羊毛和特洛伊战争,以此暗示“英雄们”历尽艰辛,千篷万帆沉于惊涛骇浪去追求财富或勋章,不过为统治者争夺权势、美色所利用,这不禁使我们联想到唐诗人曹松《已亥岁》中的诗句:“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第三节“转”之以讽喻的调子,从历史到现实,对浑浑噩噩,醉生梦死的人生作了冷酷的嘲讽;最后一节是“合”,“晓梦后看明窗净几,/待我来把你们吹空,/象风扫满阶的落红。”一个个从古典意象中化用的意象作为全诗的终结,不禁使人想到《红楼梦》的“好一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的结局。人们如灯虫一般舍命追逐的富贵荣华不过如南柯一梦,过眼烟云。

在格律韵式最为严谨整饬的欧洲古典格律诗的形式中,诗人变通了形式,将中西传统意象、典故揉为一体,于日常生活事物中挖掘出深邃的人生哲理,创造出严谨优美、意蕴深远的十四行诗。

结语

有着两千年民族诗歌传统为背景,生活在中西文化大碰撞的二十世纪的中国现代主义诗人对传统诗歌是不自觉地吸纳,批判性地继承,对西方现代派诗是创造性地接受。由于根深蒂固的儒家入世思想的浸濡,传统诗歌中优思悲愁的抒情主题的潜移默化,以及传统诗歌中所蕴含的确认自我价值的主观意志的深远影响,现代主义诗人在五四运动落潮,大革命失败后,在理想幻灭,精神沉沦,前途迷惘的哀怨和悲伤中认同了西方现代派诗歌所表现的荒原意识和现代人的苦闷心理。他们摆脱了传统诗歌的格律束缚,却依然钟情于古典的“意境说”;他们在努力以自由体的新诗形式表现现代人的忧郁、彷徨、消沉、迷惘的探索中,认同了西方现代主义诗歌的主题精神,价值观念和审美艺术形式。在贴近现实,直面人生,拷问灵魂的情绪体验中,揉民族精神与现代情绪于一体,融中西诗艺于一炉,在民族诗与现代诗的契合点上,创造了“不但新于中国固有的诗,而且新于西方固有的诗”的“中西艺术结婚后产生的宁馨儿”(注:闻一多.《〈女神〉之地方色彩》.《创造周报》第5号,1923年6月10日)促进了民族诗歌的现代化和现代诗歌的民族化。

[收稿日期]1999—0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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