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原》成功的背后,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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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前在京举行的专家座谈会上,歌剧《苍原》获得专家的一致好评:“土尔扈特故事看过不少,《苍原》是最好的”、“《苍原》是我国歌剧乃至我国表演艺术的重要收获”、“中国歌剧到这个戏上了一个台阶”、“我国终于出了一台足以拿到国际舞台上的歌剧”……评价如此之高,那么,该剧的成功给了我们什么启迪呢?
“到北京请编导演,那能是咱们辽宁戏吗?”
在《苍原》剧组中,主创人员有一部分不是辽宁歌剧院本身的,如从中央戏剧学院请来的导演曹其敬和编剧之一黄维若,从总政歌舞团请的另一编剧冯柏铭,从中央歌剧院请来的女主演么红和舞美设计之一高广健等等。起初有很多老同志就是想不通:“主创人员从外面请,那还叫我们剧院排的歌剧吗?还能发挥我们辽宁戏的特色?”确实,好不容易弄一台歌剧,请那么多“外人”,对于辽宁歌剧院来说,当时有很多的压力,也冒了不少风险,然而,正如许多专家所说的:“不能否认,辽宁文化厅和辽宁歌剧院后来确认的这种人员的组合方式是《苍原》成功的重要原因。《苍原》是辽宁组织的,大部分演职员也是辽宁的,从这点来说,它是辽宁戏;另一方面,《苍原》的成功又已不止是辽宁一家的了,它属于整个歌剧界,直到最后都成功了,还换女主演么红,这不是哪个剧院都能做到的。”有人则更进一步说,我主张把《苍原》视为国家的剧目,除女主演么红外,再换上我国最拔尖的演员就更好了。事实上,《苍原》的成功也让起初抱有偏见的老同志感叹:“事实证明,我们排外是错了。”歌剧是一门综合艺术,如果仅仅局限于地方,便难于出新,难于进步。
中国歌剧是否已穷途末路了?
音乐评论家刘诗嵘说,现在有一种论调,中国歌剧已穷途末路,都应改成音乐剧。其实,音乐剧与歌剧是两码事,《苍原》的成功无疑是对这种观点的最好答复。
确实,歌剧比话剧等艺术排练周期长,而且难度大。一个歌剧院三五年能搞个歌剧大制作已不容易。为何歌剧会这般“难产”?先说剧本,它不仅要像其他艺术一样情节曲折生动,而且它的每一段唱词都得像诗歌一样优美而富有韵味。因而,辽宁歌剧院的领导告诉记者,他们也曾有过失败,教训就是本子没选好就匆忙上马。他们这次光选题材选本子就选了两年,看了不少于30个本子,也花了不少钱,并反复开了几次专家座谈会,最后才选准这么一个回归祖国的题材。而且,题材选好后,剧本一直就处在不断的修改当中,即使后来在辽宁得了金奖以后,来京演出之前又作了改动,对剧本进一步润色和“减肥”。再说排练,歌剧要求比话剧更为严格的合唱和独唱水平。为了让合唱更为整齐,几十个合唱演员花了半年时间加紧操练。对于编导演来说,没有毅力和耐心,是搞不出歌剧的,起码得在精神上要耐得起清贫。赚钱和真正搞艺术在许多人眼中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中国歌剧要追求中国气派
我国的歌剧是由西洋歌剧引进的,西洋歌剧那辉煌的音乐和宏大的场面确实让人叹为观止。但是它的叙述方式尤其是大段宣叙调,并不完全符合我国观众的欣赏习惯。因而许多专家说,中国歌剧既不是西洋歌剧又不同于民族戏曲,而应是它自己,它在吸收西洋歌剧长处的基础上同时又要有中国气派。过去有些歌剧的戏剧性相对于音乐性来说也显得较弱。如何在这两个方面有所改进,便成了编剧黄维若和冯柏铭写作《苍原》的一个重要追求:“我们尝试运用了诗剧道白部分代替宣叙调,用它向歌唱过渡。我们同时也努力加强人物动作的戏剧纠葛,尽力去营造更有张力的歌剧抒情情境,以加强它的戏剧性,这是一项很艰难同时又很有意思的工作。”于是,在作者笔下,出现了一个个矛盾冲突紧紧地吸引着观众:是留在俄国,还是东归祖国故土?渥巴锡汗是不是娜仁高娃的杀父仇人?集罪人与英雄于一身的舍楞,何去何从?舍楞的情人娜仁高娃深明大义,宁愿以自己和舍楞的生命换取部落的生存,却被舍楞误以为她背叛了爱情。这些撕心裂肺的情感冲突处处渗透着大气。
歌剧是人们公认的艰难高深的艺术品种。有人说,歌剧水平代表一个国家的艺术水平。《苍原》的成功,无疑给我国新年的舞台开了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