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乐主义和拜金主义是道德建设的大敌,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拜金主义论文,享乐主义论文,大敌论文,道德建设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当前,我国社会弥漫着享乐主义、拜金主义这两种思潮与我国正统意识形态格格不入,它们是腐蚀社会主义道德大厦的两大毒瘤,严重威胁着我国经济的健康发展和社会的全面进步。江泽民同志多次强调,“拜金主义,享乐主义抬头”,“应该引起我们高度重视,采取切实有力措施加以解决。”《中共中央关于加强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若干重要问题的决议》也特别指出,要“反对和抵制拜金主义、享乐主义”。不清除享乐主义和拜金主义,社会主义道德建设就是一句空话。
一、要适度消费,不要享乐主义
对于一个民族来说,贫穷是一种挑战,它问询一个民族能否面对艰难困苦玉汝于成。在艰难困苦面前,中华民族无愧是一个伟大的民族,她经过无数磨难,终于战胜了各种险阻,走上了建设现代化强国之路。一个民族面对经济发展,面对大量增长的财富,也会受到严峻考验:她能否不沉湎于物质财富,不沉湎于感性享受,能否升华出一种超越单纯的物质享受、寻求生活价值和生活意义的精神追求。正视现实我们不能不说,在这场新的考验面前,中华民族的不少成员都交了不合格的答卷,都被享乐主义迷住了心窍,都陷入了灯红酒绿、超前消费的欲壑中。
过去,我们常把“灯红酒绿”当作旧社会或西方资本主义世界剥削阶级奢华生活的代名词,似乎与我们社会主义社会是无缘的。而今天,对中国人来说,灯红酒绿已经是发生在我们身边的触之可及的现实。在经济发达地区,特别是现代化的都市,一座座星级宾馆、饭店拔地而起,飞甍齐云,星罗棋布的酒吧、美食城、夜总会歌舞厅琳琅满目,争奇斗妍。一些名流大款不断在其间饮酒作乐,寻欢买笑,比富斗阔,一掷千金。恐怕刘禹锡再世也会感叹:“司空见惯浑闲事,断尽江南刺史肠”!灯红酒绿现象不只经济发达地区和大都市有,流风所及,现在甚至在不发达地区的城镇也突出地存在着这种现象。更具讽刺意味的是,有的贫困地区人民的温饱问题还没有解决,而这些地方建造的楼堂馆所却美仑美奂。古人讲,“邑有流亡愧俸钱”,真不知道这些地方的领导们在酒足饭饱、听歌跳舞之际作何感想。
据《工人日报》报道,南京汉中路一家浴室“在某晚报刊登广告,隆重推出牛奶浴。所用牛奶是纯鲜的消毒奶,女士盆浴每位用奶5公斤,浴资88元;男士浴池,一天放奶50公斤,每位浴资38元。”这是我国超前消费和享乐主义颓风蔓延的又一个新例证。该报同时指出,“南京人对牛奶浴的出现大多持有异议”,他们认为,“开发奶浴是一种片面追求高效益的猎奇行为,它只能助长‘大款’、公款等畸形消费,并不能为普通老百姓服务。”
一方面,我国虽然在总体上基本摆脱了贫穷状态,解决了大多数人的温饱问题,但按世界银行以人均国民收入多少所列档次,我国仍属于6个档次中的第5档,还属于发展中国家。更严重的是,直到1998年,我国农村还存在着5000多万贫困人口,他们还吃不饱穿不暖。可是另一方面,一些通过正当或不正当手段“先富起来的人们”,却过着灯红酒绿的奢靡生活,畸形消费、挥霍浪费,用纯鲜牛奶洗澡。这是多么鲜明的反差!能说这种反差现象是道德的吗?
马克思早就说过:饮食男女是人类的正常机能,然而如果把这些机能与人类其他活动割裂开来,并使它们成为人类最后的唯一目的,那么人们就只有动物的性质。马斯洛曾把人类的需要依照从低到高的顺序分为五个层次:最低的是食与性的生理需求,向上依次为安全需求、爱与归属需求、尊重需求、自我实现需求。马氏认为,越上升,需求的精神成份越多;一个民族的需求层次越高,这个民族越具有创造性,越具有前途。保罗·萨缪尔逊曾说:“单从生物性来谈论幸福,人可能不如动物,人的幸福是包含着精神内容和精神意义的。”哲学家马克思、心理学家马斯洛、经济学家萨缪尔逊从不同角度得出了同一个结论:人不能停滞于感性享乐,而应有精神追求、道德追求;单纯的物质追求和物质享受使人降低到了动物的层次。
我国畸形消费和享乐主义颓风的盛行不是一种孤立的现象,而是同虚无主义、悲观主义人生观等消极现象联系在一起的。一个时期以来,积极向上的马克思主义人生观、共产主义人生观受到人们的冷落甚至攻击,一些人热衷于宣扬消极的人生观。这方面的例子不胜枚举。大家对这些句子一定不会陌生;“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这些词句为封建文人所写,本是宣传虚无主义、悲观主义人生观的,可是我们这个号称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的社会主义国家却认可了它,著名作曲家为它谱曲,著名歌唱家加以演唱,著名导演将它确定为大型电视连续剧《三国演义》的片首歌、主题歌,然后由作为国家电视台的中央电视台在数十天里,在黄金时间向全国播放!在诸如此类消极人生观的影响下,再加上其他原因,“不要活得太累”这一人生信条便在一部分人中流行开来了。正如《求是》上的一篇文章所说:“这种‘不要活得太累’,实际上是享乐主义人生观的反映”,“实际上成了对克已奉公者的‘告诫’或揶揄”;“在那些享乐主义者看来,人生苦短,当及时行乐,所谓‘过把瘾就死’,所谓‘何不游戏人间’,都是这一个意思。”因此,要消除畸形消费和享乐主义颓风,首先必须在全社会倡导乐观的、进取的人生观,旗帜鲜明地批判一些文艺作品所散布的消极人生观。
二、要金钱的正当功能,不要拜金主义
拜金主义是把金钱当作圣物来崇拜的一种社会思潮,它主张“一切向钱看”,认为“只有向钱看,才能向前看”,排斥道德规范和精神文明。拜金主义现象是形形色色的。这些表现形式归根到底都有一个共同点:不是人支配金钱,而是金钱支配人。在宗教中,“人脑的产物”(上帝)支配人;同样,在金钱拜物教中,“人手的产物”(金钱)支配人。以此为参照系,有关专家把拜金主义的表现形式划分为三种:
——人为金钱而牺牲自己。金钱的魔力使人产生一种错觉,以为金钱可以给人带来一切。由此,又很容易产生出“金钱就是一切,一切为了金钱”的人生观。拜金主义者以为有了金钱就有幸福,结果却常常是为金钱而牺牲自己的真正幸福。“金钱婚姻”往往就是如此。
——人以金钱来衡量自己,把人的价值归结于金钱,在拜金主义者看来,不仅一切商品可以用货币来衡量,人也可以当作商品,用钱来估值。思格斯曾说,除现金交易外,拜金主义者不承认人和人之间还有其他任何联系,“甚至他和自己的老婆之间的联系百分之九十九也是表现在同样的‘现金交易’上”;“金钱确定人的价值:这个人值一万英镑,就是说,他拥有这样一笔钱。谁有钱,谁就‘值得尊敬’。”
——人的个性被金钱湮灭。货币是无视个人的独特性和个性的。在交换中,货币代表无差别的人类劳动的凝结,可以换取任何性质特殊的具体劳动的结晶即各种使用价值。所以商品的一切质的差别在货币面前都消灭了。货币的这一特点在现实生活中表现为拜金主义者的真实个性在“万能”的货币面前被消弭。在商品社会里,任何人只要持有货币,就等于拥有一种社会权力,而无需问持有者的特殊身份。在这一点上,货币把国王、贵族和平民百姓的身份差别消灭了。拜金主义者从这里洋洋自得地感受到货币的魔力,却没有想到:他的真实个性已不复存在,他已不是真实的“他”了。
有人在一篇文章中写道:“道德随物质积聚而败坏,人类美好情感因拜金主义的冲击而日削月减,历史时期,货币作为一般等价物自产生之日起,就给人类社会打上了深刻的烙印。古代社会也不乏金钱摆布下的丑剧,历史的伤口也曾流淌着被金钱污染了的血液,给人类编年史上留下了酸楚的记忆。”我国西晋时期,在奢侈淫佚之风的激荡下,金钱崇拜之风愈刮愈猛。南阳人鲁褒感时伤世,写了一首著名的讽刺诗《钱神论》,该诗把金钱的魔力和西晋门阀贵族狂热崇拜金钱的心态刻划得淋漓尽致:“钱之为体,有乾坤之象。内则其方,外则其圆……为世神宝,亲之如兄,字曰孔方。失之则贫弱,得之则富昌。无翼而飞,无足而走。……钱多者处前,钱少者居后。处前者为君长,在后者为臣仆。……官尊名显,皆钱所致……由此论之,谓为神物。无德而尊,无势而热。排金门而入紫闼,危可使安,死可使活,贵可使贱,生可使杀。是故,忿争非钱不胜,幽滞非钱不拔;怨仇嫌恨,非钱不解,令闻笑谈,非钱不发。洛中朱衣(王公),当途(当权)之士,爱我家兄,皆无已已,执我之手,抢我终始……凡今之人,惟钱而已!”
历史往往有惊人的相似。《钱神论》所描写的现象在今天的中国又死灰复燃了。正如王锐生先生所说,在当代中国,“拜金主义思潮的泛滥,已是社会公认的事实。”当代中国的拜金主义思潮与消费主义、享乐主义思潮是紧密相联的。当人们将消费、享乐作为生之目的、生之追求时,他们必然信奉拜金主义,因为金钱是实现消费与享乐的手段。
当代中的拜金主义表现在哪些方面呢?一篇文章说,拜金主义在当前的中国有10种心理表现:一是迫切心理,如“有权不用,过期作废”,把行业和工作上的权力优势变成本人的资本,以此捞钱;二是交换心理,如管理部门搞权钱交易;三是侥幸心理,如有的人被巨款重财所诱惑,抱着“查出来倒霉,吃苦一辈子,查出来是运气,享乐一辈子”的思想而挺而走险;四是补偿心理,如工资不足“外快”补,“自己不拿子女补”;……
据《文汇报》报道,湖北省十堰市主要新闻媒介曾以显著篇幅或黄金时间刊出或播发了如下广告:“……市区主要街道上空将有飞机撒下8万元。 ……勇为人先即将登台亮相的十堰市鑫港山庄将雇请民用飞机准时抵十堰市上空,沿人民路飞撒大礼8万元(面额分别为888元、 488元、48元、8元、1元附有鑫港山庄简介的现金兑奖券),敬请十堰市民届时翘首以待,把握‘财’机!飞撒8万元,捡到的就是钱, 幸运的你,幸运的他,幸运的我!”这则荒唐至极的广告典型表现了当代中国拜金主义者的丑恶心态。从这则广告也不难看出拜金主义思潮在我国已经泛滥到了什么程度!其表现多么露骨!
1978年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美国卡内基·梅隆大学教授西蒙前不久曾这样对采访他的中国记者说:“我的某些朋友告诉我,文化大革命固然很可怕,但是现在的人们都变得十分贪婪,一切朝钱看。这倒使我缅怀起中国以前的那种价值观。这当然不是要回到文革时那种悲惨状况中去,但希望不至于出现人们的脑子总是在这样打转:‘我能赚多少钱?我怎么才能赚到这么多钱?’”连外国人都希望我们不要陷进拜金主义的泥坑,难道我们自己还不应该警醒吗?
为了根除拜金主义,《列宁选集》第4 卷中有这样一个设计:将来社会主义在世界范围内取得胜利后,在“世界几个最大城市的街道上用金子修一些公共厕所。”当今的中国正在大力发展商品经济和市场经济,因而必须重视发挥金钱的正当功能,还不可能用金子去修厕所,但对日益泛滥的拜金主义却不能不进行理直气壮的批判,任何听之任之、纵容拜金主义的言行都是十分有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