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构形原理解释的错误词预防策略研究_汉字的演变过程论文

基于构形原理解读的错别字预防策略探究,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错别字论文,原理论文,策略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汉字构形原理是指汉字的形体依一定的理据构成和演变的规律,包括个体字符的构形方式和汉字构形的总体系统中所包含的规律。汉字是有“纹理”的,其构成有逻辑,有据可查,有理可依。

      有人曾以“非准不言,非准不书”形容语文教师应具备的专业操守,而在识字写字教学中,绝大多数教师却是“非准即言,非准即书”:没有正确掌握汉字的构字规律却作出诠释,没有对音、形、义进行整体联系却机械书写,变成错别字的始作俑者。

      具体介绍以下几种情况:

      ●机械识记,置之不理。教学中表现为一味让学生机械记忆和抄写,或以简单的“加、减、换”方法排列组合,变化原理置之不理。字形复杂的字如果在短时记忆过程中遇到相似字形干扰,原记忆就会损坏,出现错别字。

      ●无视逻辑,自我杜撰。很多教师在教学中常按自己的理解拆分字形,并不考虑是否合乎文字构成的本来逻辑。如教学“商”时,这样解释:“商人做生意特别会说话,所以里面有八个口。”自我杜撰容易引起字形混淆,如“摘”的右边有10个口,是不是表示更加会说话了呢?这样教“羞”的字形:“羊丑,所以羞。”羊怎么会丑呢?其实羊美得很。“美、善、羑”等字都是表示美丽、善良的意思,连“吉祥”原本也是写成“吉羊”的呢!

      ●音意混淆,曲解构件。汉字中有些构件表意,有些则是表音,两者之间不能互相混淆。《义务教育语文课程标准(2011年版)解读》中有一个典型的例子:“饿”字中的“我”,是示音构件,没有表意功能,但有些人硬要把它讲成“我要吃(食),因为我饿”,把“我”曲解为表义构件。这样一来,“俄”“娥”“峨”“鹅”的讲解,就会被类推成“我的人”“我的女儿”“我的山”“我的鸟”,这就从根本上颠倒了字的最初构形原理。

      ●文化缺失,有失精准。有教师教学“厨”时这样说:“豆和寸在房子里煮菜”。教学方法形象,但有失精准,如果能进一步说明:“厂”表示“屋顶”,“豆”是“煮菜用的锅”,“寸”表示“手拿锅的样子”,整个字就表示“手拿锅煮菜的屋子”。

      如果从学习者角度出发,学生对汉字构形原理是极其关注的,有案例为证:教学“冒”字时,笔者有意将教学行为止于“掌握字形上部为‘曰’”,而学生却不满足:“为什么冒的上半部分是‘曰’呢?”《说文解字》解释:“冒”是蒙着眼睛前行,“冒”上半部分正是盖住眼睛的帽子。知其然,知其所以然,学生每写到“曰”总是特别小心,没有人一个写错。

      这个例子说明了,在错别字预防中,告知“这样写”,只有50%的效果,告知“为什么这样写”,就有可能达到100%的成功,把构字原理讲清楚讲透彻,形义联系,认识深刻,字形才能掌握得确切和牢固。

      我尝试预先对重难点字进行分类和分析,从整体字形和易错部件着手,适时归类、辨析,大大降低了错别字的出现率,而且增加了课堂情趣,也有效渗透了汉字文化。

      策略一:整体认记,呈现直观形象,形义并进

      (一)部件互为依附的象形字要具象画面,对应形义

      文字最早作为一种符号出现,画面感是很强的,简单的象形字一目了然,合体象形字就因为部件互为依附便不易辨识,需要联系整体,具象画面,进行形义对应。在二下第6课《雷锋叔叔,你在哪里》出现了二会字“荆棘”,笔者就以“观察字形,你觉得荆棘是什么”为切入口,从整体入手,引导观察汉字本身的点画布局带来的视觉感受:从“荆”中学生读到这是一种植物,因为有草字头,但是“刂”告诉我们像刀子一样尖尖的,会划破人的皮肤。“棘”字,笔画交叉,突出来,说明枝条和叶子都很硬。“荆棘”应是“一种带刺的植物”。描述感受,具象画面,使字形本身形象化或赋予字形以意义。至于“荆”的结构安排,“棘”中捺变点的避让将是四会字出现时的教学任务。

      (二)形意似乎脱离的会意字需故事联想,还原本义

      生字的字义为儿童所不熟悉或较抽象时是错别字产生之时,要先帮助儿童建立音形义联系。据研究,儿童在建立联系过程中是依赖简单的直接联想或间接联想的。“初”所表示的“开始”之意在学生看来跟“衣服”“刀”怎么也扯不上关系,所以经常会把“衤”写成“礻”。在教学这个字时,我先根据构形原理给学生讲了一段故事:原始社会早期的人是不穿衣服的,后来随着文化的发展,大家为了遮羞就用树叶、枯草等遮住身体的重要部位。等到用把羊毛或者亚麻纺成线,织成布,人们开始用刀裁衣,“初”最早的意思是“用刀裁衣”,表示人类开始做衣穿衣、遮羞保暖的时代。这个形象后来就表示“开始”的意思了。“初”是会意字,会意字的特点是字义为各个构件义之和,因义识形。如果因为汉字演变导致会意字“形意似乎脱离”,教师要通过故事联想的方法还原各部件组合的本义,才能牢固掌握字形。

      (三)结构错综包含的合体字可动态演示,刺激结构

      结构错误在错字类型中占了相当一部分,尤其是结构错综包含的合体字。“落”易写成左右结构,“唱”的“口”会上移,“塔”易写成上下结构,端端正正的汉字显得不伦不类。例如:“满”是左右结构的字,可是以往很多孩子喜欢把“艹”拉长,写成上下结构。“满”造字本义为“表示水充斥每一处”。如果拆分字形讲明字理,二年级的孩子不容易理解,我选用动态演示强化结构刺激:先取来一个杯子,然后往里倒水,直到杯里的水开始溢出来。学生惊呼:“满了,满了,装不下了,水流出来了。”我问:“什么满了,杯子装不下了,都流到外面来了?”学生异口同声:“水”。我马上出示卡片“满”:“水满出来了,所以满是三点水旁。”这个动态的演示基于对构形原理的正确解读,当学生开始书写,直观而有趣的演示记忆会立即浮现,刺激汉字结构的正确安排。“落、唱”等字也可以用这种方法进行强化刺激。

      策略二:分解定格,显示明晰特征,显主隐次

      (一)笔画分解,明晰表意功能

      1.带钩的笔画宜强化钩的作用

      带钩的笔画是小学生错误高发笔画之一,尤其在“底(钩为提)、皮、越(钩为提)”等笔画穿插较多的字中发生率更高。笔者在随文教学“瓦”字的时候,发现很多孩子会把“

”写成“丨”。后来告诉学生瓦的“

”和“乙”就像两片凹凸相扣的瓦片。如果瓦片的两头不翘起来的话,无法紧扣,房子就要漏水了,学生的错误果然减少了很多。

      以往很多学生写“虎”经常不带钩,全无气势可言,在这一届学生的学习中我进行了有意关注:首先给他们看甲骨文中老虎的形象(见图1):大口、长足、纹身的猛兽。后来造字者对其头部的特征不断夸大和形象,演变为:“大口的兽头+人的形象”,显示虎是“会袭击人类的山中兽王”。如果不带钩,就像老虎没有尖牙利齿,怎么会让人害怕呢?这样的解说有图有真相,有效地强化了钩的作用。

      

      2.加或减的笔画需解析加减的意义

      加或减的笔画因为易使形近字混淆,错误率也相当高。有些字通常会加一笔:烧(加“丶”),展(加“丿”),茂(加“丶”),式(加“丿”),有些字通常会减一笔:留(左上少“丶”),搭(右下少“一”),底(下面少“丶”)。这些笔画的加减有着特定的意义,教师给予解析就能避免“画蛇添足”或“丢三落四”的情况发生。很多孩子写惯了“少”字,在写“步”时很容易在右下加上一个“丶”,多番提醒仍不由自主。笔者告诉他们:“步”表示慢慢行走,“止”下“丨”表示路线,左右笔画表示两只脚,左右两脚一前一后,因为慢慢走所以能看清是两脚在路上行走,如果加上“丶”就是第三只脚,那就不是慢慢走的意思了。

      3.交与接的笔画要告知交接的原形

      汉字字形复杂,交、接笔画众多,位置变化众多。实验表明:由斜线、曲线组成的多笔画字会导致学生观察困难。教师要对这些笔画给予充分重视,告知原形,帮助学生理解正确含义。例如部件“

”,字形显示为“横竖交接”,学生不明白交接的具体原因,所以“中横”经常不出头,其实这是右手的形态,“聿”系列(建、律、津等)中的“津”有撑船的意思,“尹”系列(君、群、裙等)中的“尹”就表示手拿东西,“事”也同样表示手拿东西,“争”表示两只手正在争夺同一个物品。其中的“丨”“丿”等表示“竹管,权杖,竹篙”等手里拿的东西,再教给他们“中间有竖横出头”的规律,学生在书写中就会遵照构字原理,将“中横”拉长,伸出,以显示手的动态特征。

      (二)部件分解,降低辨认难度

      1.复杂部件选择拆分,由难变易

      辨认合体字字形的难度与构字部件有关,构字部件增多,辨认难度也会增大。但若构字部件为学生所熟悉的,较易辨认;反之就难。至今还记得小学老师教“德”时曾以“十、四、一、心在家里”拆分部件,以后每每字形模糊之时,就会以这句口诀依葫芦画瓢,还原部件。部件复杂的字选择拆分不失为正确记忆字形的好方法。“赢”部件较多,但若分解则是学生熟悉的“亡、口、月、贝、凡”等字。浙江省特级教师张敏华在教学时就采用了化整为零,拆分部件并排列组合的方法,一拆分,各部件一目了然,一组合,字形整体突出,真是化难为易。

      2.变形部件指向还原,由暗显明

      中国文字在演化过程中,部分字形发生了改变,尤其是许多象形字与原先所象之形相去甚远,给后人的字形辨认和记忆造成了阻碍,所幸字义几乎不变。学习“美”字时,很多学生对横的数量和长短搞不清楚,经过部件拆分,发现是“羊”和“大”组成的,羊经过了变形,竖不出头,美字下面为大,拆分使得旧知盘活,字形变得简单。而美跟“羊”和“大”到底有什么关系呢?下面的“大”是一个人的形象,整个字看上去像一个人头上戴着羊头或羽毛,在古人看来这样的形象是美的。拆分使得变形部件还原,构形原理由暗显明,字形和字义挂上钩,配上对,正确字形有了保障。

      策略三:辨析比较,凸显字符差异,寻根问源

      (一)抓住形近部首,辨识字形个性

      有些形近字,部首相近,易产生错误印象,学生一写到关键部件就张冠李戴,简单的书空不够持久,只有搞清楚部件表达的意思才能真正掌握字形。例如:“恭”和“暴”均有“共”,下面部分形似,易混淆。“恭”下部是“心”的变形,表示恭敬的感情。而“暴”下部其实是米字旁的简化,字形各部件组合表示捧出米来在太阳下晒,“暴”当“晒”讲,后来慢慢引出“强烈的,突然地,急躁地”等别的意思。把关键部件的构形原理讲清楚,困难的堡垒就不攻自破了。

      (二)立足形近意符,析清字源本义

      有些部件表意,当个别似乎字义相近的形近字混淆眼球时,教师要善于抓住意符进行对比,慧眼识金,找出不同,析清字源本义。例如“即”和“既”,它们左边相同,都表示“盛食物的器皿”,右边虽然表示同一个人,但形态相反。因意符不同,整个字呈现出完全不同的意思。“即”如图2,“既”如图3。

      

      图2这个人的头是面对着盛器的,正靠近盛器吃东西呢。所以“即”就表示“走进,靠近,立刻,马上,快要”的意思。

      图3像一个吃饱的人张嘴打着饱嗝,背着空荡荡的器皿掉过头去。从图中看出这个人的头是回过来的,不再面对这盛器中的食物,说明这个人已经吃饱了,吃完了。所以“既”就表示“已经,完成,事情已经发生的情况”。

      再联系语境选词填空,“(即)刻”“(即)将”“(即)日”“(即)时”“(即)位”“(即)食”都是表示“快要”的意思。而“(既)然”“(既)而”“(既)往”等则相反,字形正确了,词义的理解也水到渠成了。

      (三)依据形近声符,遵从表声原理

      有些部件表声,在形声字中表现明显,称为声符,例如:“袍”中“包”。

      好多声符,一目了然。但有些声符因为字形相近,与其他部件组合时往往让学生无所适从,给学生的正确书写造成困难,建议从音符出发,遵从表声原理来区分。例如“艮”和“良”,韵母分别为“en”和“ang”,“很、恨、狠、跟、根”韵母中均有“en”,右边部件肯定为“艮”,而“浪,狼、郎、朗、琅、锒”韵母中均有“ang”,右边部件肯定为“良”,以此标准区分,不但遵从了其声符的固有特性,而且简单易记,不会出现错字。

      策略四:有理归类,圈画汉字组别,以点带面

      (一)难写字重点部,以“一部”带“一字”

      学习“溪”的时候,得知别班的学生受词语“小溪”的干扰,易将“溪”字右下部件“大”写成“小”。如何避免这样错误的理解?笔者在自己班教学时预先将重要部件进行了强化:“溪”是形声字,右边的“奚”在甲骨文中显示上部为手,中部为绳,下部为人,所以显示为“大”,不是“小”。(象形字中,大为人之形,之前学生已掌握。)合起来是指被人用手牵缚的战俘或奴隶,表示地位低下,相关的“溪”“蹊”也就只能指“小水沟”“小路”的意思了。

      (二)意义圈核心字,可“一字”带“一类”

      汉字意义圈是指将有共同特征或共同意义的汉字圈在一起,形成一个集合。事实上,汉字就是以字根为单位进行递增和扩展的,集合众多,例如金属集合(铁、钢、铜、铝、铬等),树种集合(杨、柳、桃、松、杉、柏等),女性亲眷集合(姨、妈、妯、娌、奶、妹等)。如果能以集合为单位帮助学生归类整理,不但能梳理字形,而且能渗透文化。“家”是学生最早接触到的“家庭”意义圈的字,教师可以重点解析:里面是“猪”的字形,猪是温顺、繁殖力旺盛的动物,对古人来说圈养的猪能提供食物,因此蓄养生猪便成了定居生活的标志。这就是“家”的开始。而后随着带有“宀”的字越来越多,教师就要帮助划定意义圈:

      宁:家里摆好了饭桌和食器,就有了安宁稳定的生活。

      宫:房屋的象形,其中的口形像门窗或通气孔一类。

      定、安:居住在屋子中的安乐、静谧的氛围。

      字、宿:房子的用途。

      宝、实:房子中的财富状况。

      运用汉字构形系统成批或类推讲解汉字构意时,通过区分和有理归纳以一部带出一字,将一字变成一类,形成一个意义圈是预防错别字的好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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