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元子体”_文化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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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摘要】在对“元祐体”的认识与评价中,以张戒、严羽为代表的宋人与以吴之振、翁方纲、陈衍及四库馆臣为代表的清人各执一端,截然对立。其原因主要是由于诗学观不同并由此决定了不同的参照系统。前者以盛唐为法,近者是,变者非;后者则将“元祐体”放到了诗史的具体背景中来考察,肯定其变乃不得不然。要正确评价“元祐体”,不妨从清人论述中见其长,从宋人批评中见其短,即:元祐诗人的主要功绩在于成就了宋诗的特色,从而确立了宋诗与唐诗分立并行的地位;而“元祐体”的主要缺点则在于对以文字为诗、以议论为诗等倾向缺乏必要的警觉与限制,遂使后来的江西诗派变本加厉,于是宋诗之特点逐渐成为其缺点。

“元祐”是北宋哲宗时年号。在宋代思想文化史上,元祐年间是一个十分重要的历史时期。从宋诗发展来说,元祐正当清人所谓“盛宋”时期,“元祐体”主要诗人苏轼、黄庭坚又是宋代的代表性诗人,因此“元祐体”理应成为宋代诗学的重要范畴。然而自南宋严羽标举此目以来,论者殊少,远不如西昆、江西、四灵、江湖诸派那么引人注目,这是很让人奇怪的事。究其原因,盖由于此一概念的内涵与外延模糊不清,前人既语焉不详,宋人与清人又见解各异,一般人不加深究,自然无话可说,只好抱着存而不论的态度。今试以前人说法为基础,引而申之,兼做辩证,对此概念做一初步探讨。不敢谓了此一段公案,权作引玉之砖而已。

“元祐体”之有无

严羽《沧浪诗话》“诗体”一节中论列两宋诗派云:“以时而论,则有……本朝体、元祐体、江西宗派体。”“以人而论,则有……东坡体、山谷体、后山体、王荆公体、邵康节体、陈简斋体、杨诚斋体。”“又有所谓……西昆体”。此节严羽原有注。“本朝体”下注曰:“通前后而言之”。“元祐体”下注曰:“苏、黄、陈诸公”。“江西宗派体”下注曰:“山谷为之宗”。如今且将后起的四灵、江湖及遗民诗人撇开不论,严羽所提及的各体之间的关系应如下所示:

今传《沧浪诗话》如《说郛》本、《津逮秘书》本以及郭绍虞先生校释本,均同上注,唯清人张泰来《江西诗社宗派图录》自序云:“严沧浪论诗体,始于《风》、《雅》,建安而后,体固不一。逮宋有‘元祐体’、‘江西体’,注云:‘元祐体即江西派,乃黄山谷、苏东坡、陈后山、刘后村、戴石屏之诗。’是诸家已开风气之先矣。”张氏所谓“注云”,似乎当为严羽原注,然今传各本皆无此注。严羽既以“元祐体”与江西宗派体并列,显然当为二体。苏东坡也绝无人视为江西社里人。刘克庄、戴复古一般被视为江湖派,即使在严羽时代尚无定称,亦与江西派迥异其趣,如此“通前后而言之”,应为“本朝体”之内涵,而“元祐体”或江西派都是涵概不了的。又张氏所谓“诸家已开风气之先”,尤为不通。刘克庄、戴复古生当宋季,于江西派为别调继起,即使受其影响,也只能是旁流接响,“开风气之先”则无从说起。这一段话颠倒时代,乖违常理,断非严羽原注,如王玮庆之补注也不致荒谬如此。疑为明人坊刻本所杜撰窜入,而张泰来以江西人而致力于江西诗派研究,于此等处不加辨识,一似毫无感觉者,亦可骇怪。

严羽之外,近代同光体诗人陈衍亦论及元祐诗学。《石遗室诗话》卷一云:“余谓诗莫盛于三元:上元,开元;中元,元和;下元,元祐也。”这就是所谓“三元”说。在陈衍看来,这是中国诗史上的三个高峰,也代表着诗风递嬗的三个阶段。另一位同光体诗人沈曾植曾稍加修改,以元嘉、元和、元祐为三元。但他们只讲元祐诗学之盛或重在其新变,并未称元祐诗为一体一派。

总之,南宋以来,诗话凡百余种,明确标举“元祐体”诗的似仅沧浪一家。其他人或但称元祐诸公,或称元祐典型,于学术诗文统而言之,含混解会,不加具体界说。再加上东坡、山谷、后山诸公虽有师友渊源关系,却是各成一体,彼此风格好尚几于迥别,要在他们以及更为广泛的诗人群体中抽绎出一个主旨相通的“元祐体”来,似乎是比较困难的。因此,在探讨“元祐体”的内涵之前,首先遇到的一个问题就是,在宋代诗史上,是否确实存在一个作风大致统一的元祐诗派,或是内涵确定的元祐诗体呢?

我认为,作为一个诗歌流派还比较好说。所谓“元祐诗派”,大致相当于梁昆《宋诗派别论》中所说的“东坡诗派”。其成员除苏轼、黄庭坚、陈师道三人之外,还应该包括苏辙及秦观、晁补之、张耒等苏门弟子,以及《坡门酬唱集》中所收的李之仪与清江三孔等人。这些人在元祐时期多任馆阁之职,政治倾向相近,艺术好尚相通,以宗主论可称东坡诗派,以时代论则可称元祐诗派。然而作为一种诗体来说,却是较为困难的。因为苏门弟子及其外围的追随者,也和苏、黄、陈之间一样,虽然心手指画,递相师承,彼此却是自由发展,同师异趣。所谓自其异者视之,肝胆犹然楚越,何况这样一个各逞才思自由发展的诗人群体呢!然而自其同者视之,遗形取神,求同存异,从这些诗人创作特征中抽取一个彼此相通而与前后诗派有异的“最小公倍数”,应该是可以办得到的。当然,由于观察角度不同,对此种诗体特征的认识也有很大差距,并会由此导致肯否褒贬截然对立的评价。这也是导致人们对“元祐体”认识困惑的原因之一。

对“元祐体”认识与评价的对立,主要表现在宋人与清人的诗论中。

宋人论“元祐体”

明人标榜唐诗、贬斥宋诗,这是尽人皆知的事实,然而对宋诗的批判不始于明而始于宋。宋代诗话百余种,自成体系、影响最大的当推《沧浪诗话》,而严羽则可以说是宋末对宋诗执行自我批判的集大成者。苏轼、黄庭坚既是“元祐体”的代表诗人,在他们的诗中也集中反映了宋诗的特征或缺点,因此在《沧浪诗话》中很自然地成为集矢之的。透过严羽关于苏、黄诗的论述,即可以感知他对“元祐体”的评价。

严羽论诗,虽然自称“是自家实证实悟者,是自家闭门凿破此片田地,即非傍(通“旁”——编者)人篱壁拾人涕唾得来者”,实际上很多说法都是从前人夺胎,不过引而申之,构筑成新的诗学体系而已。对严羽影响最大的是张戒的《岁寒堂诗话》。如果说严羽是批判宋诗的集大成者,那么张戒则是贬抑苏、黄的始作俑者。这两种诗话的基本观点是相通的,最主要的有两点:一是诗格代降的诗史观,二是伸唐绌宋的宋诗观。张戒由近至古,把诗分为五等:“国朝诸人诗为一等,唐人诗为一等,六朝诗为一等,陶、阮、建安七子、两汉为一等,《风》、《骚》为一等。”并称引邹德夫的话说是“一代不如一代”。又曰:“《国风》、《离骚》固不论,自汉魏以来,诗妙于子建,成于李、杜,而坏于苏、黄。”所谓“《国风》、《离骚》固不论”,是因为从五、七言古近体诗的逻辑发展来说,《诗经》、《楚辞》与后代诗并非一体的发展,不得不举而又另当别论。严羽有鉴于此,遂略前详后,只分三等。其《诗法》篇谓:“大历以前,分明别是一副言语;晚唐,分明别是一副言语;本朝诸公,分明别是一副言语。”又《诗辨》篇云:“汉魏晋与盛唐之诗,则第一义也;大历以还之诗,则小乘禅也,已落第二义矣;晚唐之诗,则声闻辟支果也。”声闻辟支果即为小乘禅。二者本无分别,冯班《严氏纠缪》所言甚是,然此处以诗格代降等而下之解会即可,亦不必打文字官司。

具体到宋诗发展的诸阶段,严羽认为:“国初之诗尚沿袭唐人:王黄州学白乐天,杨文公、刘中山学李商隐,盛文肃学韦苏州,欧阳公学韩退之古诗,梅圣俞学唐人平淡处。至东坡、山谷始自出己意以为诗,唐人之风变矣。山谷用工尤为深刻,其后法席盛行,海内称为江西宗派。近世赵紫芝、翁灵舒辈,独喜贾岛、姚合之诗,稍稍复就清苦之风,江湖诗人多效其体,一时自谓之唐宗,不知止入声闻辟支之果,岂盛唐诸公大乘正法眼者哉!嗟乎!正法眼之无传久矣。”在严羽看来,王禹偁学白居易,杨億、刘筠学李商隐,欧阳修学韩愈, 梅尧臣学唐人平淡处,不学汉魏盛唐之大乘正法眼,可谓识力不够,立志不高;然此诸公尚沿袭唐人,似乎虽然入门不正,尚不大差。至苏、黄“始自出己意以为诗,唐人之风变矣”,此句意脉直指下文的慨叹:“嗟乎!正法眼之无传久矣!”这实际是张戒“诗到苏、黄尽”一语的翻版。也就是说,苏、黄逞才使气,卖弄狡狯,正是中断诗学正宗的罪魁祸首。四灵、江湖诸人“自谓之唐宗”,实际上“止入声闻辟支之果”,堕入旁门左道,当然也不可取。而其尚知学唐,似乎比苏、黄犹有五十步、百步之别。以其才学工力皆不如苏、黄,故其成就仍在苏、黄之下。由此可见,严羽对苏、黄或“元祐体”诗的基本态度是否定的。只是苏、黄毕竟才学过人,虽然是野狐禅,也几于散仙入圣,不可小觑。所谓“坡、谷诸公之诗,如米元章之字,虽笔力劲健,终有子路未事夫子时气象”。此论贬抑中有肯定。反而言之,亦可谓坡、谷诸公,虽然气象稍欠浑厚,然其才学过人,笔力劲健,前此诸公路头虽正而无此学力,后此诸人路头学力俱差,故总而观之,苏、黄仍为大家。

关于苏、黄诗的特点或者缺点,张戒、严羽所见略同。张戒说:“子瞻以议论为诗,鲁直又专以补缀奇字,学者未得其长,而先得其短,诗人之意扫地矣。”又曰:“苏、黄用事押韵之工,至矣尽矣,然究其实,乃诗人中一害,使后生只知用事押韵之为诗,而不知咏物之为工,言志之为本也。风雅自此扫地矣。”严羽称盛唐诗人的好处在于气象和兴趣,继云:“近代诸公乃作奇特解会,遂以文字为诗,以才学为诗,以议论为诗。夫岂不工,终非古人之诗也。盖于一唱三叹之音,有所歉焉。且其作多务使事,不问兴致;用字必有来历,押韵必有出处,读之反复终篇,不知着到何在。其末流甚者,叫噪怒张,殊乖忠厚之风,殆以骂詈为诗。诗而至此,可谓一厄也!”此段议论与张戒口吻毕肖,联系张戒的话来看,严羽所谓“近代诸公”,正指苏、黄等人而言。那么所谓“元祐体”的特征,在张戒、严羽看来,主要就是以文字为诗,以议论为诗,以才学为诗。以文字为诗就是偏重句法、修辞、对仗、用韵等创作技巧;以议论为诗即在诗中说理发议论;以才学为诗即资书以为诗,所谓以故为新,以俗为雅,夺胎换骨,点铁成金等等,都是以才学为诗的具体表现。

平心而论,上述诸方面只是特点而未必是缺点,况且仅此数端也不足以尽苏、黄之所长。张戒、严羽拘于格调,不明通变,对宋诗尤其是苏、黄诗不免贬抑过甚,作为对“元祐体”的把握,也有失偏颇。这些都有待于清人来做补充修正。

清人论“元祐体”

文学史上似乎存在着一种“隔代遗传”现象。如唐人越六朝而祖汉魏,明人越两宋而祧盛唐,清人复鄙明之唐体而宗宋调。盖时移世异,剥极必复,文学与其他社会现象同此一理。清人既肯定宋诗,势必推崇宋诗的代表作家苏、黄等人。而且他们往往把论人与论诗结合起来,既以王安石及其新法的继续推行者为奸雄,而以司马光、 苏轼等元祐党人为君子,因此对元祐学术、 政治及其诗风也连带加以肯定。苏轼、黄庭坚本为大家,其诗作玉石杂陈、长短互见。 就元祐诗人整体来说,其风格特色更具有多面性。否定者见其缺失, 肯定者见其优长,都有一定的道理和根据。因此,被张戒、严羽视为邪魔外道的“元祐体”诗,在清人看来就成了足供后人师法的宋诗典范。

吴之振《宋诗钞·清江集钞》小序云:“元祐文人之盛,大都材致横阔,而气魄刚直,故能振靡复古。”翁方纲《石洲诗话》既引此数句,复做辨正云:“其论固是,然宋之元祐诸贤,正如唐之开元、天宝诸贤,自有精腴,非徒雄阔也。”虽然他们并未标举“元祐体”之名目,但都是论诗,又概称元祐,因此可以看作是对元祐诗风的总体认识。吴之振认为元祐诗人气象阔大,而翁方纲强调元祐诸贤的诗法精审,两说可互为补充。值得注意的是,翁方纲以元祐诗人比唐之开元、天宝诸贤,隐然已开陈衍以初、盛、中、晚论宋诗的分期观点。陈衍所编《宋诗精华录》依次分为四卷,卷一按语云:“今略区元丰、元祐以前为初宋;由二元尽北宋为盛宋,王、苏、黄、陈、秦、晁、张具在焉,唐之李、杜、岑、高、龙标、右丞也;南渡茶山、简斋、尤、萧、范、陆、杨为中宋,唐之韩、柳、元、白也;四灵以后为晚宋,谢皋羽、郑所南辈,则如唐之有韩偓、司空图焉。 ”这种不顾宋诗自身特点牵强比附的分期方式并不可取,但其以元祐为盛宋, 则显示了陈衍推尊元祐诗学的态度,与张戒、严羽把苏、 黄诗风视为诗学一厄的观点形成鲜明的对比。所谓盛宋诗人,除荆公稍前,余数人皆为元祐党人或坡门弟子。《石洲诗话》中又云:“叶石林诗,深厚清隽,不失元祐诸贤矩矱。”所谓“深厚清隽”,是对元祐诗风的又一补充说明。而此种倾向及其表述方式,对同时而稍后的四库馆臣似乎不无影响。《四库全书总目提要》在评价南宋前期诗人时,往往以元祐诗风作为基本参照。如翟汝文《忠惠集》提要:

汝文……尝从苏轼、黄庭坚、曾巩游,故所为文章,尚有熙宁、元祐遗风。

叶梦得《石林居士建康集》提要:

梦得本晁氏之甥,犹及见张耒诸人,耳濡目染,终有典型,故文章高雅,犹存北宋之遗风。

王洋《东牟集》提要:

(洋)文章以温雅见长,所撰内外制词,尤有典则。盖洋生当北宋之季,犹及睹前辈典型。故其所作虽未能上追古人,而蝉蜕于流俗之中,则翛然远矣。

朱翌《灊山集》提要:

翌父载上,尝从苏轼、黄庭坚游。翌承其家学,而才力又颇富健,故所著作,有元祐遗风。集中五七言古诗皆极跌宕纵横,近体亦伟丽伉健,喜以成语属对,率妥贴自然。

周紫芝《太仓稊米集》提要:

然其诗在南宋之初,特为杰出,无豫章生硬之弊,亦无江湖末派酸馅之习。方回作是集跋,述紫芝之言曰:“作诗先严格律,然后及句法,得此语于张文潜、李端叔。”观于是论,及证以《紫芝诗话》所征引,知其学问渊源,实出元祐。

杨载《杨仲宏集》提要:

盖宋代诗派凡数变,西昆伤于雕琢,一变而为元祐之朴雅。元祐伤于平易,一变而为江西之生新。南渡以后,江西宗派盛极而衰,江湖诸人欲变之,而力不胜,于是仄径旁行,相率

而为琐屑寒陋,宋诗于是扫地矣。

由上可知,纪昀及其他四库馆臣对两宋文学的基本态度是重北轻南,于北宋则诋元丰而张元祐,这与政治上否定王安石而肯定苏轼、司马光是一致的。其于诗学,则以西昆为宋诗门户,元祐为宋诗典范,江西极其变而伤于生硬,江湖更仄径旁行,入于末流。详其所论,所谓“元祐体”诗,基本特征为才力富健,气势阔大,造句妥贴自然,风格高雅浑成。这种看法,虽然亦不免有以唐诗法度观照宋诗的倾向,但大体还是准确的。与吴之振《宋诗钞》小传中所谓“气魄刚直”、“材致横阔”,翁方刚所谓“深厚清隽”基本相合。“元祐体”与西昆、江西、江湖诸体相对而成大方家数。

耐人寻味的是,同样是对苏、黄等元祐诗人的评价,宋人与清人见解歧异,几于截然对立。个中原因,在于诗学观不同,并由此决定了不同的参照系统。张戒、严羽以盛唐为参照,评价优劣功过,一以唐人为法,近唐者为是,变唐者为非。而清人则是把“元祐体”放在诗史的具体背景上来评价,肯定其变乃不得不然。故对于苏、黄变唐体开宋调的事实,宋人以为过,而清人以为功。又张戒、严羽身为宋人,对宋诗之弊有切身体会,直欲矫枉而不吝过正,故论苏、黄每偏重于山谷,尤其是山谷的缺点。清人出于对明代诗学的反拨,对宋诗每求其长而恕其短,讲元祐则偏重于东坡,尤其是东坡的优长。如此各执一端,故所见迥异。

这两种对比鲜明的评价,一方面给后人认识“元祐体”造成了难以把握的困惑,同时也为进一步全面地把握“元祐体”提供了基础。那就是从清人论述见“元祐体”之长,从宋人批评见“元祐体”之短。分之则成金银盾,各见一面,合之则成全豹,得失相形。要而言之,元祐诗人的主要功绩,在于继欧、梅、苏、王之后,勇于开辟,成就了宋诗的特色,从而确立了宋诗与唐诗分立并行的地位。而“元祐体”的主要缺点,在于对以文字为诗、以议论为诗、争奇斗险等倾向缺乏必要的警觉与限制,遂使后来的江西诗派变本加厉,有意走过火一路,于是宋诗之特点逐渐成为宋诗之缺点。如此动态地观照,对于宋诗的种种缺失,元祐诗人恐亦不免始作俑者之诮。然而与西昆、江西诸派相比,可谓前犹不及,后则过之,唯“元祐体”得其中正,故堪为宋诗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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