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读全球化与社会主义问题的一把理论钥匙——马克思恩格斯的全球化思想及其时代价值，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恩格斯论文,马克思论文,化与论文,钥匙论文,理论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中图分类号：A81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0-8594(2002)03-0001-04
全球化已成为当今世界不可逆转的历史潮流。尽管如此，人们对全球化问题的研究只 是近三四年才刚刚展开。其实，马克思恩格斯早就从“世界历史”的理论形态出发对全 球化问题做过科学预见和精辟论证。马克思恩格斯的全球化思想首先集中体现在他们合 著的《德意志意识形态》中，并在《共产党宣言》和《资本论》等著作中得到进一步的 阐发。
以“世界历史”的特定概念阐述全球化的意蕴及发展规律
19世纪40年代，马克思恩格斯以敏锐的洞察力注意到全球化这一历史发展趋势，并以 具有特定含义的“世界历史”概念来分析、揭示全球化的产生和发展规律。他们主要在 《德意志意识形态》的第1卷第1章第2节(集中在《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86—115 页)和《共产党宣言》第1章(同上273—279页)中提出和论证了“世界历史”理论和全球 化的历史趋势，从而阐述了他们的全球化思想。
1.对全球化“概念”的历史表达。马克思恩格斯是用“世界历史”来表述“全球化” 意蕴的。在他们看来，是生产力的发展一步一步造成了社会分工的普遍化，同时也就造 成了交往普遍化。个人之间的、民族之间的联系是生产力发展的必然要求。资本主义生 产方式第一次冲破了民族国家的壁垒，发展了分工和交往的世界性趋势。正是在资本主 义时代，人类社会才真正开始摆脱以往单个的、地域性的存在而发展成为世界历史性的 存在。马克思恩格斯写道：“大工业建立了由美洲的发现所准备好的世界市场。世界市 场使商业、航海业和陆路交通得到了巨大的发展。这种发展又反过来促进了工业的扩展 ，同时，随着工业、商业、航海业和铁路的扩展，资产阶级也在同一程度上得到发展， 增加自己的资本。”基于不断扩大产品销路和获取利润的需要，“驱使资产阶级奔走于 全球各地。它必须到处落户，到处开发，到处建立联系”。“资产阶级，由于开拓了世 界市场，使一切国家的生产和消费都成为世界性的了……古老的民族工业被消灭了，并 且每天都还在被消灭。它们被新的工业排挤掉了，新的工业的建立已经成为一切文明民 族的生命攸关的问题……旧的、靠本国产品来满足的需要，被新的、要靠极其遥远的国 家和地带的产品来满足的需要所代替了。”因而，“过去那种地方的民族的自给自足和 闭关自守状况，被各民族的各方面的互相往来和各方面的互相依赖所代替了。物质的生 产是如此，精神的生产也是如此。”马克思恩格斯总结道：人类之间“各个相互影响的 活动范围在这个发展进程中越是扩大，各民族的原始封闭状态则由于日益完善的生产方 式、交往以及因交往而自然形成的不同民族之间的分工消灭得越是彻底，历史也就越是 成为世界历史。”[1](P273、276、88)可见，马克思恩格斯虽然没有使用“全球化”的 术语，但他们使用“世界历史”的概念表达了同样的意思。
2.对“全球化”历史开端的具体阐述。马克思恩格斯充分肯定了资本主义在全球化过 程中的重要历史地位和革命作用。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他们就指出，资本主义首先 开创了“世界历史”，因为它使每个文明国家以及这些国家中的每一个人的需要的满足 都依赖于整个世界，因为它消灭了各国以往自然形成的闭关自守的状态。在《共产党宣 言》中进一步强调：在近代历史上创造了巨大生产力的资产阶级和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在 开创全球化过程中起了“非常革命的作用”。例如，它消灭了古老的民族工业，代之以 新的工业；它消灭了各国以往自然形成的闭关自守状态，把一切民族甚至最古老的民族 都卷到文明中来了；它创立了巨大的城市，因而使很大一部分居民脱离了农村生活的愚 昧状态；它迫使一切民族采用资产阶级的生活方式，使未开化和半开化的国家从属于文 明的国家，使东方从属于西方。正是由于资产阶级在它不到一百年的阶级统治中所创造 的生产力，比过去一切世代创造的全部生产力还要多、还要大，从而把一切民族甚至最 野蛮的民族都卷到文明中来。[1](P276—277)这就是资产阶级时代不同于过去一切时代 的地方。资本主义的发展使物质生产和精神生产都成为世界性的，所有这一切表明人类 发展的历史开始转变为“世界历史”。马克思恩格斯还强调，资本主义开创的全球化不 仅使民族汇入世界历史，而且使“地域性的个人为世界历史性的、经验上普遍的个人所 代替”。“而个人的世界历史性的存在，也就是与世界历史直接相联系的各个人的存在 ”[1](P86、87)。这样，西方近代资本主义开启了全球化进程，每一个民族和每一个人 都深深地卷到“世界历史”的巨流中，在这个意义上，资本主义开创了人类历史新时代 [2](P6)。资本主义是人类社会全球化进程的开端和历史起点。
3.对全球化发展规律的精辟论证。马克思恩格斯从唯物史观的基本原理出发，科学分 析了“世界历史”形成的内在根源，揭示了全球化发展的一般规律。马克思指出，近代 “世界历史”的形成取决于生产力、分工和交往的发展这三个基本因素。马克思恩格斯 指出：“各民族之间的相互关系取决于每一个民族的生产力、分工和内部交往的发展程 度。这个原理是公认的。然而不仅一个民族与其他民族的关系，而且这个民族本身的整 个内部结构也取决于自己的生产以及内部和外部的交往的发展程度。”[1](P68)马克思 恩格斯认为，随着生产力的发展，将促进社会分工的深化，而分工反过来又推动了生产 力的发展，从而出现“交往革命”。因此，在马克思恩格斯看来，“全球化”的发展取 决于两个基本条件，即普遍交往和生产力的不断发展，而生产力的发展是全球化的根基 和最终决定力量。可见，总体说来，生产力发展与全球化是一个互动的历史过程，生产 力的迅速发展推动全球化进程日益加速，而全球化进程反过来又促进生产力不断发展。 这是全球化发展的基本规律。当今高科技推动经济全球化迅猛发展就说明了这一点。
从资本的本性揭示全球化的本质及发展趋势
马克思恩格斯不仅通过“世界历史”理论表达了他们的“全球化”观念，阐述了全球 化的历史开端和发展规律，而且在《资本论》等著作中进一步分析了全球化的动力、特 征、发展趋势，揭示了全球化的本质。
1.对全球化的本质及其根源的深刻揭示。马克思恩格斯认为，资本主义之所以必将造 成经济全球化，是由资本的无限增值和扩张本性所决定的。资本作为能够带来剩余价值 的价值，其本性就是惟利是图。马克思在《资本论》中对资本惟利是图的本性做了形象 而深刻地描写：资本为了谋求利润必然是“无休止的运动”。因为“资本害怕没有利润 或利润太少，就像自然界害怕真空一样。一旦有适当的利润，资本就胆大起来。如果有 10%的利润，它就保证到处被使用；有20%的利润，它就活跃起来；有50%的利润，它就 铤而走险；为了100%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300%的利润，它就敢犯任何 罪行，甚至冒绞首的危险。如果动乱和纷争能带来利润，它就会鼓励动乱和纷争。走私 和贩卖奴隶就是证明。”[3](P829)因此，当一国资源、市场满足不了资本最大限度地 追逐利润的要求，进而限制了资本积累和资本成长的时候，雄心勃勃的资本就必然会超 越国界，到全球任何一个地方去寻找新的投资机会，去开拓新的世界市场，全球化的进 程也就由此而开始。所以，马克思一针见血地指出：“资本来到世间，从头到脚，每个 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资本主义生产过程的动机和目的，是资本尽可能多地 自行增值，也就是尽可能多地生产剩余价值。”[4](P829、368)这种本性必将迫使资本 突破国内市场的狭隘界限，不断拓展世界市场。所以，“资本一方面要……夺得整个地 球作为它的市场，另一方面，它又力求……把商品从一个地方转移到另一个地方的时间 缩减到最低限度。资本越发展……也就越是力求在空间上更加扩大市场，力求用时间去 更多地消灭空间。”[5](P33)可见，在马克思看来，资本的本性要求其夺得整个地球作 为它的市场，全球化的本质是资本的扩张，就是资本的全球化。马克思不但科学地预见 到了资本全球化的趋势，而且从商品经济和资本运动的规律性揭示了资本全球化的根源 。因此，全球化的根本驱动力是资本积累的内在冲动。资本的扩张性的最终根源是生产 的社会化趋势；而生产社会化的最大极限无非是生产的全球化。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 生产的全球化势必导致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全球化，从而把资本主义的基本矛盾扩张到 全球，最终导致资本主义的灭亡。
2.对全球化两重性的生动剖析。早在150多年前，马克思恩格斯就认识到了全球化对人 类社会发展的双重影响。一方面，全球化一开始就是资本的扩张和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 拓展，从而形成了世界统一市场，促进了生产力的普遍发展。他们指出：“资产阶级， 由于开拓了世界市场，使一切国家的生产和消费都成为世界性的了。”资产阶级“按照 自己的面貌为自己创造出一个世界。”[1](P276)这就是说，资本膨胀的需要，驱使资 产阶级奔走于全球各地，他们到处落户，到处开发，到处建立联系，使资本主义形成了 世界体系。马克思强调：“只有对外贸易，只有市场发展为世界市场，才使货币发展成 为世界货币，抽象劳动发展成为社会劳动……资本主义生产建立在价值上，或者说，建 立在包含在产品中的作为社会劳动的劳动发展上。但是，这一点只有在对外贸易和世界 市场的基础上(才有可能)。因此，对外贸易和世界市场既是资本主义生产的前提，又是 它的结果。”[6](P278)马克思恩格斯认为，“只有当交往成为世界交往并且以大工业 为基础的时候，只有当一切民族都卷入竞争斗争的时候，保持已创造出来的生产力才有 了保障。”[1](P108)即只有当历史进入到全球化进程之中，生产力才真正成为世界的 生产力，它才有可能得到保护生产发生历史性的飞跃。另一方面，马克思恩格斯也深刻 揭示了全球化过程中资本主义的“致命”之处，即资本主义将成为“世界历史”发展的 “桎梏”。尽管其发展使历史进入到“世界历史”，但是由于“新发现的土地的殖民地 化，又助长了各国之间的商业斗争，因而使这种斗争变得更加广泛和更加残酷了。”所 以，在资本主义条件下，“单个人随着自己的活动扩大为世界历史性的活动，越来越受 到对他们来说是异己的力量的支配，受到日益扩大的、归根结底表现为世界市场的力量 的支配。”恩格斯特别强调，机器大工业的发展和世界统一市场的建立引起了两个结果 ：其一，“单是大工业建立世界市场这一点，就把全球各国人民，尤其是各文明国家的 人民，彼此紧紧地联系起来……”其二，“大工业使所有文明国家的社会发展大致相同 ，以致在所有这些国家，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都成了社会上两个起决定作用的阶级，它 们之间的斗争成了当前主要的斗争。因此，共产主义革命将不是仅仅一个国家的革命， 而是将在一切文明国家里，至少在英国、美国、法国、德国同时发生的革命……它是世 界性的革命，所以将有世界性的活动场所。”[1](P110、89、241)可见，随着全球化的 发展，资产阶级无法克服资本主义的种种弊端，造成资产阶级用来对付封建主义的“武 器”，现在却对准自己了，这是全球化发展的必然结局。
3.对全球化历史趋势的科学预测。马克思恩格斯清晰地把握了当时全球化的特点并对 它的发展趋势做了前瞻性的预测，认为当时全球化发展的结果将是资本主义制度“推行 ”到整个世界，但终究将被共产主义所代替。他们不仅预见了全球化的发展趋势，而 且指出了全球化的特点在于由资本主义和资产阶级所主导：“资产阶级，由于一切生产 工具的迅速改进，由于交通的极其便利，把一切民族甚至最野蛮的民族都卷到文明中来 了。它的商品的低廉价格，是它用来摧毁一切万里长城、征服野蛮人最顽强的仇外心理 的重炮。它迫使一切民族——如果它们不想灭亡的话——采用资产阶级的生产方式；它 迫使它们在那里推行所谓的文明，即变成资产者。一句话，它按照自己的面貌为自己创 造出一个世界。”[1](P276)长此以往，结果就将是“各民族的精神产品成了公共的财 产。民族的片面性和局限性日益成为不可能，于是由许多民族和地方的文学形成了一种 世界的文学”。同时，他们精辟地阐述了全球化由经济到政治的发展趋势：“资产阶级 日甚一日地消灭生产资料、财产和人口的分散状态。它使人口密集起来，使生产资料集 中起来，使财产积累在少数人的手里。由此必然产生的结果就是政治的集中。各自独立 的、几乎只有同盟关系的、各有不同利益、不同法律、不同政府、不同关税的各个地区 ，现在已经结合为一个拥有统一的政府、统一的法律、统一的民族阶级利益和统一的关 税的统一的民族。”[1](P276、277)在马克思看来，这种资本的全球化为共产主义的生 成创造了重要条件。没有“世界历史”的发展，便不会有共产主义的形成。同样，共产 主义是以生产力的巨大增长和高度发展为前提的，“因为：只有随着生产力的这种普遍 发展，人们的普遍交往才能建立起来；普遍交往，一方面，可以产生一切民族中同时都 存在‘没有财产的’群众这一现象(普遍竞争)，使每一民族都依赖于其他民族的变革； 最后，地域性的个人为世界历史性的、经验上普遍的个人所代替。”而“每一个单个人 的解放的程度是与历史完全转变为世界历史的程度一致的。”只有交往的普遍发展，“ 单个人才能摆脱种种民族局限和地域局限而同整个世界的生产(也同精神的生产)发生实 际联系，才能获得利用全球的这种全面的生产(人们的创造)的能力”[1](P86、89)也就 是说，只有在共产主义条件下，才有可能克服资本主义的种种弊端，真正实现人的解放 和人的全面发展。可见，马克思所期望的最终全球化并不是当今的全球化，而是共产主 义这种新的社会形态的出现。马克思恩格斯认为，只有狭义地域性的个人被世界历史性 的、真正普遍的个人所代替。“无产阶级只有在世界历史意义上才能存在，就像共产主 义——它的事业——只有作为‘世界历史性的’存在才有可能实现一样”。[1](P87)因 此，全球化发展的最终结果将是全球化的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
马克思恩格斯全球化思想：解读当今全球化问题的锐利武器
首先必须指出，马克思恩格斯的全球化思想需要我们深入研究。不少学者认为，全球 化思想的最早提出者当属马克思。在资本主义兴起之时，全球化就开始了自己的历程， 只不过当今世界经济全球化的现象更加突出及其趋势更加迅猛而已。马克思恩格斯敏锐 地注意到世界经济全球化这一历史发展趋势，宣告了全球化时代的到来。有人认为，马 克思恩格斯没有全球化的思想理论，他们所描述的“普遍交往”、“世界历史”只有世 界市场的形成、发展的趋势和经济国际化的表现。通过上面阐述可以看出，马克思虽然 没有提出“全球化”的具体含义，但用“世界历史”的这一特定概念揭示了全球化的意 蕴，并对全球化的历史起点、本质特征、一般规律、发展趋势及其结果等都做了深刻阐 述。可见，马克思恩格斯的确有了全球化的思想观念。就连西方学者对此也予以充分肯 定。英国学者约·格雷说：“长期以来《共产党宣言》中似乎与时代最不合拍的东 西，现在看起来显示了其预见性。”特别是美国的约·卡西迪认为，马克思“写下了关 于全球化、不平等、政治腐败、垄断化、技术进步、高雅化的衰落、现代生存的委靡不 振的性质等动人的段落，现代经济学家们又碰到了这些问题，他们有时并没有意识到自 己在步马克思的后尘。”“‘全球化’是20世纪末每个人都谈论的时髦词语，但150年 前马克思就预见到它的许多后果。”[7](P169、1、4)
总的说来，马克思恩格斯关于全球化问题的阐述是从纵横两个线索展开和描述的。一 是从历史唯物主义的观点出发，从生产力和社会历史发展的角度展开，从交往、普遍交 往直至世界交往的扩展，产生了“交往革命”，使得人类历史就进入“世界历史”，迎 来全球化时代，最终走向全球化的共产主义时代，实现人的全面和真正解放。二是从生 产关系和资本的本性出发，分析了资本的扩张和资本主义的“扩展”，虽然使历史开始 进入了“世界历史”，但却使资本主义的矛盾扩展到全球，无法使“世界历史”真正和 最终继续前行，“资本”成为历史发展的绊脚石，因而，所谓“资本主义的全球化”只 是历史暂时现象，资本主义只能充当“世界历史”的“始作俑者”和“匆匆过客”，“ 笑到最后”的将是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共产主义是全人类彻底解放的伟大壮举，是“ 世界历史”的最深层次和最高境界。
马克思恩格斯关于全球化的思想对于我们观察当今全球化现象，解读全球化问题，认 识全球化与社会主义的关系都具有重要的理论价值和方法论意义。当代国际知名学者巴 西的多斯桑托斯认为，尽管马克思主义在今天遇到了挑战甚至受到冲击，但它仍然是了 解全球现实变化的最有用的分析工具。当然，今天的时代变化得很快，马克思主义理论 研究既要保持自己的传统，又要尽快赶上现实的变化，以提高马克思主义的理论分析水 平和创新能力。因此，要把握好全球化问题，我们还应深入研究和挖掘马克思主义经典 作家的全球化思想。在这个问题上我们应记住列宁的一段精辟论述，他说：“沿着马克 思的理论的道路前进，我们将愈来愈接近客观真理(但绝不会穷尽它)；而沿着任何其他 的道路前进，除了混乱和谬误之外，我们什么也得不到。”[7](P103—104)
可以说，马克思恩格斯的唯物史观和“世界历史”理论是我们考察全球化现象的锐利 武器，是我们解读全球化与社会主义问题的理论钥匙。通过对马克思恩格斯全球化思想 的学习，我们至少可以得到以下启示：第一，全球化是一个历史范畴和过程，它本质上 是资本主义大工业出现以后才形成的，因而也只有把它置于大工业之中加以考察，才能 揭示它的真正含义。全球化作为一种社会现象与资本主义的发展密切相关，一开始就打 上了“资本”的烙印。第二，当今全球化具有两重性，一方面它促进生产力发展，另一 方面又最终成为社会前进“桎梏”。事实表明，当今全球化是资本的扩张和资本主义剥 削的全球化。不过从某种意义上说，资本主义的全球扩张是社会主义胜利的“前夜”。 第三，全球化与社会主义具有内在的一致性，其历史终点是共产主义的全球化。近代资 本主义开启了全球化的进程，是全球化的历史起点，但资本主义“开创”的全球化，不 过是“世界历史”的较低层次和初始阶段，它只是为“世界历史”的进一步发展奠定物 质基础，最终不可能把“世界历史”的发展推向更深、更高层次。因为全球化按其发展 规律和内在价值要求来说与社会主义是一致的，当今全球化进程暴露出资本主义社会制 度已越来越不适应全球化，它的发展最终将冲破这种制度，从而走向社会主义。第四， 全球化是一把双刃剑，积极参与和沉着应对全球化是21世纪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不断的发 展的战略选择。
收稿日期：2001-1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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