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语料库的“X着呢”探析
刘彦琳
(上海师范大学对外汉语学院,上海200000)
摘 要: “X着呢”自身处在一个完整的连续统中,具有包容性和能产性。其用法的丰富性主要体现在“X”种类多样性。“X着呢”前后复杂,位置灵活;句法意义从谓语中心到结构的一部分,句法功能增加;客观动作持续时态义到主观情态义,语义变化;结构整体存在虚化,处在语法化过程中。“X+着呢”结构类型可用语境法和共现法确定。“A着呢”语用功能包括:直接否定的现实功能、间接否定的评价功能、现实状态下的解释功能。
关键词: 连续统;语法化;结构类型;语用功能
日常生活中常见到或听到诸如“灯不是开着呢吗”“头发还长着呢”“经常运动对身体好着呢”“快叫爸爸,还叔叔着呢”的例子。发现“着呢”前面的成分很复杂,“X”为形容词时,部分语句的语调和情态也明显不同。因此本文拟借助语料库就“X”的准入条件,“X+着+呢”还是“X+着呢”的结构划分,“A着呢”的语用功能进行探究。
一、语料统计和分析
以下举例和数据均来自CCL语料库,以“X着呢”为检索内容,经过分析整理,有效的语料条目的数据是2131,且发现“X着呢”的丰富性主要体现在“X”的种类的多样性。通过初步统计,“X”可以是词或者短语,可以是动词、形容词、名词,可以是单音词、双音节或者多音节,具体分布如下:
图1 “X”成分种类分布
以下是具体分析:单双音节的动词占总分布的50.5%,单双音节的形容词占总分布的48.1%,名词分布最少。“X”在“X着呢”的分布主要以动词和形容词为主,且单音节占优势。单音节动词出现频率最高的是“等”118次,“活”82次,“听”49次,“坐”49次,“看”30次,“躺”26次,“站”20次,“说”20次,“睡”19次;双音节动词中出现频率最高的是“琢磨”5次,“保存”4次,“存在”3次。上述“等、听、坐、看、躺、站、说、睡、琢磨、保存”在语料中是均质的持续性动词,后加“着”表示动作的持续,结构具有语义特点[+可持续性]。“活”在语料中的义项是“维持生命”,此义项下的“活”是持续性动词,如:外祖母还活着呢!存在动词“存在”,语料中可以用“继续”加以修饰,主体一般情况下也具有持久性。单音节形容词出现频率较高的是“多”301次,“长”83次,“大”73次,“远”68次,“忙”54次,“早”48次。双音节形容词出现频率较高的是“热闹”“厉害”“结实”,均为4次。可见“X”是形容词时,呈现出明显的不平衡性,且具有积极意义的性质形容词占优势。此外,单双音节的“X”在“X着呢”均可表性质所处的状态。
从语料和相关分析初步可得到以下结论。
(1)“X着呢”中“X”主要是动词和形容词,构成了“X着呢”动态行为和静态描述的有效连续统。
(2)“X”不论是形容词还是动词均以单音节为主,在同类词内,具体词语的选择和要求上呈现出强烈的不平衡性。
二、“ X着呢”的句法环境和分布
“着”对“X”的附着决定了“X着呢”在具体的句子成分中是谓语或其中的一部分。且“X着呢”在语境中的使用较为灵活,分布位置特点明显。
1.“X着呢”前有完整的主语,结构前无其他附加成分,直接作谓语,也是句子的谓语中心。
(1)当然,我们不缺钱,2006年的融资还没有花掉,账上存着呢。
(2)他工时卡着呢啊,你歇多少天歇多少天。
(3)那就是我母亲她的妹妹呀,孩子就姑娘就嫁给王府里头,那规矩多着呢,就是说嫁给他,她干嘛去呀?
(4)过去呢,我们这个古代人往往会在外边劳作,那么汗出如雨,太阳晒着呢,它阳气会升发,然后“水湿”会通过汗液泄掉。
前无附加成分的“X着呢”,有完整的主语,且有的主语是无生命的,具有客观陈述性,是对动作持续、事物描述、状态持续的简单叙述,客观意义为主,无更多主观性的表达。
2.“X着呢”可无主语作独立成分,与其他语句有语义关系,却呈现相对独立的状态。
纵观六里屯、阿苏卫、苏家坨的建设垃圾焚烧厂的建设决策过程,民众总是有意无意的被忽视。六里屯垃圾焚烧厂建设过程中居民并没有得到参与得到相关的决策中,只是从规划中得知 要修建一座垃圾焚烧厂;阿苏卫居民则是在去政府办事,在小汤山政府公告栏黑暗角落发现的公示,这些都加剧了群众的不满,因此决策过程公开化、民主化、透明化是一个重要举措。
(5)按阿敏自己的说法:“远着呢,我讲粤语只能得30分。”
①直接否定的现实功能
(7)你娘不会来了,从办公室抽调出来,当上福利院院长,忙着呢。
(8)产品/服务信息传递到目标客户并且从点击量上得以证明了,接着呢,如何让客户感觉非你不合。
这里的独立成分是指,只有“X着呢”充当简单小句,前无任何成分,语义上又与其他句子不可分割,语音上前后有所停顿,不算作独立语。但是此处的独立成分仍然具有丰富的表意作用,不只是简单的客观陈述,语气也明显加强。
3.“X着呢”前可加还、都、也、再、可、挺、又等副词性成分,也可叠加使用,“X着呢”在句子中只做谓语中心。
(9)店里到处都写着呢。
多元的文化习俗、道德理念、价值观念以及行为方式在回应各自行动领域时都有其正当性的理由,一旦超越了各自行动领域更大的范围就会产生彼此不相容的结果。故此,在协同治理中,妥协理性才有其存在的现实理由和内在使命。面对当前我国大量存在的分歧与矛盾,必须遵循客观事实,理性地设计出能够有效整合人们在文化习俗、道德理念、价值观念以及行为方式等方面不一致的调节机制,使多元主义的事实趋于一致,使对立走向合作,推动社会和谐稳定。
第一茬鲜食玉米种植时间在3月15日,要用地膜覆盖栽培。由于早春播种温度低,幼苗生长缓慢,导致生育期延长。所以,前期采用地膜覆盖加小拱棚的栽培方式,能有效地加快玉米生长速度,使其在6月10~20日正常成熟。由于鲜食玉米是在乳熟期收获的,比正常成熟的玉米起码早收10多天,实际生育期只有77~85天。因此,6月初即可上市。第二茬玉米在前茬收获前10天左右套种在行间,或提前10~15天用营养钵育苗,待苗长至3~5片叶时移栽也可。即5月中旬播种,到8月上、中旬上市。第三茬在7月中旬套种(或育苗),至10月上、中旬上市。如果有鲜贮设备,到元旦或春节期间上市,则效益更佳。
(10)打捞上来,一看里面捲着一个年轻人,老头一摸心口,忙说:“还活着呢。”
(11)六点了,你想想就都天气冷啊,是吧,虎厉拉不是,还不冷呢,还挺亮着呢!
(12)有的铜子不习惯辣的话就加6颗花椒就可以了,再接着呢就放翅膀。
(13)那当儿,外国人也不拿咱们当人,外国人也凶着呢,日本人更甭说!
(14)你们住个好屋子,到特等病房去,这个病房是内科的,离这儿最近,又闲着呢。
200例AC术后存在中危因素补充治疗73例,高危因素26例,附件转移6例,术后无危险因素未补充治疗95例。
以上用例,明显在累、等、狠上的语音加重,语气加长,删去“着呢”表达效果减弱,主观性表达降低。语境法是判定的首要方法,有时即使没有语气词或者感叹号,也可分析作“V+着呢”。如:为何不标明?据说楼下鱼缸旁边写着呢,你自己不看清楚,活该倒霉。
4.“X着呢”前可以是谓语成分,“X着呢”充当谓语的一部分或者补语。
(15)咱不笨,大小算个能人,不是跟您吹,现在要干也还能着呢。
(16)我的穿着在村里仅属一般,比我讲究的多着呢。
(17)过去国民党那当儿,不净坐着那上头招兵吗。一天多儿钱,说得好着呢。
(18)他们这样站着,想让他们听明白什么,想让他们相信什么都难着呢。
(二)解答题是能力考查的着力点,难度稳定的压仓石.解答题的考查目的是系统考查思维过程、深入考查能力水平.数据分析显示解答题的难度与整卷难度的相关最大,因此在进行试卷难度调节时,首选应是解答题.高考数学的解答题一般采用分步设问、梯次递进的方式设计.这样的设计包括两方面的意义,一方面是五个(或六个)解答题的难度逐步上升;另一方面是对每个解答题而言,都是设置两个或三个问题,第一个问题都是基础题,一般考生都能解答,后面两个问题难度逐步上升,达到区分考生的目的.在考虑整卷难度控制时,我们除了要考虑不同大题自身分值比重影响之外,还要结合以往学生实际作答情况,有针对性的进行题目设置和难度调整.
(19)我们的人均绿地与世界绿化名城相比,还差得远着呢!
由于“着”的附谓性,“X着呢”在句子中是谓语成分,这一性质决定了它可充当复杂谓语成分中的一部分,前面的成分可以是介宾短语作的状语,可以是兼语,也可以是连动短语中的一部分,还可以是谓语中心。因此“X着呢”可作谓语的部分或中心,还可作补语,且出现的补语多是带“得”的谓词性情状-状态补语。
以上可得出,“X着呢”在具体语境中的表现较灵活,主语可有可无,亦可作独立成分,附加性成分丰富,谓语成分具有扩展性,充当补语时多呈现情状或状态。
三、“ X着呢”结构的界定和语用功能
“X着呢”的语用功能的实现,一部分是“X”,另一部分是“呢”或“着呢”,具体取决于“X着呢”内部的结构划分,且内部结构划分具有相应的标准。
1.“X着+呢”和“X+着呢”的界定
(32)今早,俺在广播里通知一声,一阵就跟我来了20车小麦,后面还多着呢。
“X着呢”的界定也关乎韵律2+1与1+2的问题,周韧(2017)指出汉语韵律语法研究中的“松紧象似”原则,认为句法成分之间的韵律松紧关系象似它们之间的语义语用松紧关系。因此“X+着呢”中“着”和“呢”语义更近,“X着+呢”中“X”和“着”语义更近,说明“着”的语法意义发生了变化。
江蓝生(1986)把“呢”分作表疑问语气的“呢”,不表疑问语气的“呢”,两个“呢”在最初共用一个“尔”,后来它们按照各自的轨迹演化。“呢”最早表示疑问语气,后来才用作表非疑问语气。徐晶凝(2008)也讨论了汉语语气词的情态义和时态义相互渗透的情况,她主要是描述了汉语“了”“的”“啦”“呢”“嘛”“来着”“着呢”等几个常见语气词句法语义的演变,其中指出“着呢”的语义是由时态义向情态义转化的,在“着呢”由时态义向情态义转化的过程中,语境起到了很大的作用,而同时“呢”本身也带有一定的情态义。本人也认为“X+着呢”中的“着”存在时态义和情态义的转化。“X着+呢”中的“着”的语法意义仍是时态义,语义特点是[+现在][+进行];“X+着呢”的“着”的语法意义已转化成情态义。
“X”和“着”语义更近时,“着”以时态义为主,结构是“2+1”;“着”和“呢”语义更近时,“着呢”以情态义为主,结构是“1+2”;语言的动态发展衍化中,理论情况下,“着呢”会存在兼时态和情态的中间状态,以下是判断情态义为主的“X着呢”的具体方法。
①语境法
“X着呢”一般处在句中或者句尾,通过前面语境,若是以情态义为主的“X着呢”,语气会加强且加长,句末经常会有感叹号或者问号,有时句中也会语气词。如若删去“着呢”,语气明显减弱。通过语感法会有一系列情态义为主的“X着呢”。如:
(20)咳,我们那工作累着呢,我那道机最累,因为合这个包儿的大片儿。
(21)要知道想上我这部戏的女孩子都排着队在后面等着呢!
(22)杨钰莹:怎么不打?打得狠着呢,打了我以后,她也哭了。
在谓语中心前面增添了还、都、也、再、可、挺、又等附加成分后,主语不仅是单纯的事物、动作,人物的主观性表述增多,同时也增加了丰富的情态意义,语气加重加长,感叹号在相关的用例中也在不断增加。
②共现法
自动化流水线施工中管片蒸汽养护制度的研究和实践……………………………………………… 李刚,曹桂生(2-241)
刘翼斌、彭利贞(2010)指出情态与体在概念结构、表现形式上存在密切的联系,情态成分与体标记之间存在同现限制与互动。情态是说话人对句子表达的命题的真值或事件的现实性地位的主观态度。英语和汉语的情态表达成分主要有情态动词(modals)、情态副词、情态形容词、汉语还有情态语气词。
3)提钻阻力及提钻行程:钻进机构在某些工况下,如在岩石中钻进,需采用抬钻的钻进策略,因此要求限幅机构能实现的提钻行程lu≥10 mm,且提钻阻力Fu<20 N。
与“X着呢”会同现一些情态副词或者情态语气词,情态副词位于“X着呢”之前,可以加强语气。如:还、都、也、再、可、挺、又等。或者还有专门的情态语气词,且伴随相关句末标点。如:咦、吗、哩等。有时没有情态副词或者语气词,句末标点是感叹号,用来表达强烈语气时,也可分析“X着呢”。总之若有情态副词、情态语气词或者感叹号与之共现,“X着呢”应重新分析为“X+着呢”。若是有“正在、正、在”与之共现,句末是句号,只做客观陈述,“X着呢”则是表动作持续义的“X着+呢”。
(23)断了接上不就行了,我正忙着呢。
(24)但愿叶小钢快回来,我们都等着呢!
(25)这条路只是开了个头,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33)共产党员多着呢,你充什么辣子!
由上可知(23)前有“正”共现,且句末标点是句号,表示客观的陈述,强调动作的持续义,是“V着+呢”(2+1);(24)(25)前有“都、还”共现,句末是感叹号,语气强烈,可分析作“V+着呢”(1+2);(26)中无具体共现成分,前面只有主语,句末是感叹号,语气强烈,也分析作“V+着呢”(1+2)。
均减少了8.17s,两组之间没有显著性差异。触杆反应测试和十字绕杆跑测试中,标准舞练习组女生使用时间分别平均减少了3.06s和3.09s,标准舞练习组男生分别平均减少了2.05s和2.86s,两组之间差异不显著。全身协调测试中,虽然两组之间差异显著,但因标准舞班女生前测数据影响较大,对标准舞练习组女生与标准舞练习组男生全身协调测试再次进行协方差检验,检验结果P值为0.961,两组之间差异不显著。
理论上,“V着+呢”和“V+着呢”会存在中间状态,即既强调持续性又展现情态义,但是存在主次之分。如:咱们先走吧,没看见爸爸正忙着呢吗?有“正”共现,但是句末出现了问号,表达感情强烈,应分析作情态义为主持续义为辅。又如:以前光听一些人风言风语地说,现在到处都在挖坑,都在胡闹着呢。“都”共现,“在”也共现,但是“在”更靠近中心,且句末是句号,应分析作持续义为主情态义为辅。因此语境是首要判断方法,其次考察共现成分,且靠近中心的共现成分。
2.“X+着呢”的语用功能
(37)一些忙于走穴挣钱不钻研艺术的相声演员,他们对相声艺术糊涂着呢!
核心素养具有可教、可学的外显部分,同时也存在无声、无形但可感、可知的内隐部分。前者能够在特定的情境下通过一定的方式表现出来,因此能够有效地对其进行定量的测评;而后者则偏向于一种潜移默化的隐性渗透过程。在课堂教学中,教师要关注并强调核心素养的形成过程,关注个体在此过程中的感受与体悟。
(27)他想:县上财政不宽裕,文教、卫生各方面用钱的地方多着呢!
(28)别看我眼睛看不见,我心里亮着呢!
(29)我过去认为做饭是最容易最枯燥乏味的事,现在明白了,这里面学问大着呢。
(30)农民与“造市”直接关系虽然不大,但间接关系可大着呢。
(31)你娘不会来了,从办公室抽调出来,当上福利院院长,忙着呢。
400 MPa级钢筋在工程实践中的应用已逐步增多,目前要加强500 MPa级及500 MPa级以上高强钢筋和抗震钢筋的研发、推广和应用,突破生产、市场和应用过程中的对接瓶颈,保证钢筋产品的质量稳定、可靠地满足工程实践的要求。
(26)看来,只要我们用市场经济的头脑去想办法,可做的事多着呢!
以上通过判定,是“A着呢”的例句。且发现,一个完句需要小句组合而成,根据语境在“A着呢”出现的小句前面,均可添加“但是、可是、可”等表示转折意义的连词,表明说话人语气的转折,是两种现实发生冲突的客观表述或者矛盾心理的表征。(27)中用钱的地方“多着呢”是对财政“不宽裕”的冲突;(28)“眼睛看不见”和“心里亮着”的间接冲突;(29)主观认为做饭枯燥乏味和现实做饭学问大的中途;(30)“直接关系”和“间接关系”的冲突;(31)“不会来”和“忙着呢”的冲突;(32)“就跟来了20车小麦”和“多着呢”间接的冲突。(33)“党员多着呢”和“你充辣子”的间接冲突。完句中“V+着呢”所在的小句是语义重心,是对其他小句的否定,可以是间接否定或者直接否定。(27)(29)(30)属于直接否定;(28)(31)(32)属于间接否定。以上都是通过不同形式的否定来表达更重要的主观态度,以下是具体的语用功能。
(6)请求师傅让她上床子操作一下,师傅却说:“上床子?早着呢!”
直接否定客观现实,呈现冲突,通过心理的表征解释矛盾现状。
(34)办企业,最要紧的是审时度势。南方房地产过热,可新疆还凉着呢!
从形式上来看,中国的工笔花鸟与工笔花鸟瓷画一样十分讲究技巧性,即使对所见花鸟的真切,细致的描绘。工笔花鸟瓷画首先是需要在轮廓线上细致地勾勒出色彩,并将框内的色彩填入充满,色彩的填入方式讲究的“随类赋彩”,让所描绘的事物如在器身上生动再现。
(35)文章说:“亚洲人急功近利,不知道路还长着呢。
(36)其实,中国大得很,他没有去过的地方多着呢!
前后小句有直接相关性,通过直接否定冲突的现状,意在提醒或强调,在“A着呢”前有时会有否定词“不”或“没”。如:房地产业不平衡,南方过热新疆凉着,提醒对方“审时度势”;文章认为亚洲人不知道路长,强调不应该急功近利;中国大和他去的地方,强调去的地方太少。
②间接否定的评价功能
选取2016年4月21日—2017年3月30日22名实习护理人员为对照组,观察组选取2017年4月10日—2018年4月25日25名实习护理人员。对照组:平均年龄(20.09±2.58)岁,男女比1∶21;其中,4名为中专,10名为大专,8名为本科。观察组:平均年龄(20.35±2.17)岁,均为女生;其中,6名为中专,12名为大专,7名为本科。两组上述资料对比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
式中,ΔS为地面距离归算到UTM墨卡托投影面的长度总变形;S为测边平均高程面上的边长;Hm为测边平均高程面的高程;H0为任意高程面的高程值;Rm为参考椭球面上测边中点或测区中心处的平均曲率半径,ym为测边两端点横坐标中数,需要注意的是,ym值应该去掉500 km加常数。
“X着呢”使用范围的广泛和成分的多样性是语用功能决定的。“X着呢”由最初的客观陈述动作的持续义到主观表述情态义到言语表达,是行域、知域到言域的连续统,增加了语言的交互性,语用功能也大大提高。此处只对“A着呢”的语用功能进行考察。
(38)有多少慰安妇还活着呢?如果还活着,她们对日本军国主义、对自己的命运是怎样考虑的呢?
(39)拿起话筒,传来江青的大声责问:“究竟开不开会?我还等着呢!”
前后小句没有直接相关性,通过间接否定,表达言者对相关人或事的评价。如用“糊涂”来形容忙于走穴的相声演员,表达对部分相声演员不钻研艺术只去赚钱的可惜;用反问来间接否定现在慰安妇还活着的很少;江青等着开会,会却不开,表达对开会时间安排的不满。
③现实状态下的解释功能
(40)延安地区养蜂站的贾树才副站长高兴地说,来陕北放蜂的人多着呢!陕北栽了这么多果树,山峁和山沟,南面和北面,花期交错,蜜源丰富。
(41)她的名字啊,就跟这街道两边的站牌、路标一样,咱们都熟着呢!
(42)技术管用着呢!鸡得了小毛病我还能配点药。
前后小句有联系,“A着呢”在的小句是结果或者结论,另一小句是相关的证明,此语用功能与结构的陈述性有关。如:放蜂的人多是因为陕北的生态环境;对她的名字的熟悉度就像街道两边的站牌路标;技术很管用,例如鸡得了毛病也可以配药治病。
四、结论
1.猜想:“X着呢”具有强大的能产性和包容性,体现在“X”的丰富性。行为和事物,动作和性质,主观和客观,构成连续统的“X着呢”。词汇化和语法化下事物属性和词性界限越来越模糊,“X着呢”的包容性会越来越大,能产性也越来越大。
2.“X着呢”的语法化和主观化:从最初表示动作持续的时态义到情态义,语法意义在发生变化;从客观描述动作到表示情态意义,增加了语用功能,更突显主观性;前后成分复杂,句法位置更灵活;句法意义从谓语中心到谓语结构的一部分,句法功能增加。
3.“X+着呢”的界定离不开语境法和共现法,情态意义下的“A着呢”通过发挥语用功能表明主观态度,包括直接否定的现实功能、间接否定的评价功能、现实状态下的解释功能。
五、余论
删去的语料主要包括以下三类,部分具有重要的研究价值。
1.“着”在“X着呢”的发音是zhe。语料中出现着zhao的短语结构,例如:“千家万户都用得着呢。”“为什么半天连个鬼也没有见着呢?”Zhao发音的“着”是动词,用在动词后面作补语,表示可达到目的或者结果。
2.“来着呢”所在的语料,前面一般是动词短语,例如:“昨天我还同她一起玩来着呢!”“姓什么来着呢?”“今天我媳妇还跟我打架来着呢。”这类语料中的“来着呢”粘合性较强,目前猜想“来着呢”和“X着呢”的关系可能是同一构式的不同层次,暂不在该文考虑范围内,也是后续需要解决的问题。
3.“怎么着”有两种情况,第一,作谓语中心,着读作zhao,是动词也是谓语。例如:“怎么着?”“我没怎么着。”“那你想怎么着呢?”第二,口语中也经常会有“怎么着呢”,这里的“着”也经常读作zhe,包括一些语料中也有类似例句。例如:“你先给我说说,报纸上毛泽东和朱德怎么着呢?井冈山上又怎么着呢?”这里的“着”不再适合读作“zhao”,更多表现的是时体意义,[+现在][+进行]。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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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 Analysis of “X 着呢”in Modern Chinese Based on Corpus
Liu Yanlin
(International College of Chinese Studies, Shanghai Normal University, Shanghai 200000, China)
Abstract :“X着呢”in modern Chinese itself is in a complete continuum and is inclusive and productive. The richness of its usage is mainly reflected in the diversity of "X" categories. The structure“X着呢”in modern Chinese is complex and the position is flexible. Syntactic meaning increases from the center of the predicate to part of the structure. The objective action lasts from the subjective meaning to the subjective meaning and the semantic change; The whole structure exists virtualization and is in the process of grammaticalization. The“X着呢”structure can be determined by the context method and the common reality method. The pragmatic functions of“A着呢”include: the real function of direct negation, the evaluation function of indirect negation, and the interpretation function under the real state.
Key words :continuity; grammatization; structure type; pragmatic functions
作者简介: 刘彦琳,在读硕士,上海师范大学对外汉语学院。研究方向:语言学与应用语言学、对外汉语教学。
文章编号: 2096-3874(2019)09-0142-06
中图分类号: H043
文献标识码: A
Class No .:H043
Document Mark: A
(责任编辑:蔡雪岚)
标签:连续统论文; 语法化论文; 结构类型论文; 语用功能论文; 上海师范大学对外汉语学院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