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印太司令戴维森
杨文静*
* 作者单位：中国现代国际关系研究院（研究员）。
2018 年4 月，在美国海军任职多年的四星上将菲利普·戴维森（Philip Davidson）通过参院提名，正式接任哈里斯成为美国太平洋司令部（2018 年5 月更名为印太司令部）司令。戴维森在美国亚太事务中知名度不高，但其鹰派“强硬”观点符合美对华政策整体转向，也是美国“印太战略”的重要执行者。
拥有战略思维的海军将领
戴维森1960年生于俄亥俄州辛辛那提，在密苏里州的圣路易斯长大。1982 年毕业于海军学院，获物理学学士学位，后又在该校获得国家安全与战略研究硕士学位。上述教育背景使其成为一名出色的反潜艇和电子战专家，并拥有较为广泛的国际关系与安全战略知识。
在其职业生涯中，戴维森曾在形形色色的全球战舰、驱逐舰、巡洋舰、航母上服役。他先后担任过艾森豪威尔航母打击部队司令、美国海军非洲及欧洲部队副司令、北方司令部司令、第六舰队司令等，并于2014 年12 月起任美舰队部队司令，直至被提名印太司令部司令。此间他曾获得过美国防部杰出服务奖章、海军及海军陆战队的V 型奖章。他早期也曾参与过太平洋舰队相关的政策与战略调研活动，如2000—2002 年曾任太平洋舰队司令的副手；2010—2012 年曾在国务院从事与中国、印度、中亚国家和地区相关的工作，任过国务院阿富汗及巴基斯坦事务特别代表团（SRAP）的高级军事顾问，并因此获国务院奖章。在任舰队部队司令期间，他负责125 艘舰艇、1000 架飞机和10 万名军人的装备管理和人力资源培训。他制定了美航母每3年必须进行一次为期7 个月维修的规定，有效改善了美舰船使用过度、船员过于疲劳的状况。2017年8月，美“约翰·麦凯恩”号驱逐舰与利比里亚籍“阿尔尼克MC”号化学品液货船发生致命碰撞，导致10名舰员丧生。此后美海军又发生了“菲兹杰拉德”号驱逐舰致命碰撞事故，加上西太平洋另外两起事故，令时任美舰队司令部司令的戴维森领导开展了“近期水面部队事故的全面审查”。在此期间，他受到时任美防长马蒂斯的首肯，获提名出任印太司令部司令。经过两年的调查研究，2019年8月，美国家运输安全委员会与戴维斯领导的调查小组得出结论，认为舰艇碰撞事故频出的主因很可能是美国海军对驱逐舰缺乏有效的运行审查机制，导致舰员平时训练不足和操纵程序不当。报告总结了7个与撞船事故相关的安全问题：一是“约翰·麦凯恩”号舰在拥挤航道调整推力控制站位的决策不当；二是舰艇间缺乏高频无线电通信；三是海军舰艇自动识别系统数据传输策略失误；四是“约翰·麦凯恩”号舰转向和推力控制站位的调整程序出现问题；五是对海军舰桥值班人员的培训不足；六是驱逐舰综合舰桥和导航系统的设计有缺陷；七是海军值班人员过于疲倦。该项调查结果出炉，促使美海军全面审视其工作，思考在如何更有效地操作其水面部队、训练军官和士兵等方面进行整改，目前为止海军已实施了100 多项变革，戴维森在此改革过程中发挥了举足轻重的作用。
尽管戴维森在海军知名度较高，并参与塑造美海军全球及亚太军力部署等战略谋划工作，如其所言他曾在每一个地理战区服役，这使他对美国在全球的军事、经济、地缘政治挑战和机遇有了广泛的了解，整个职业生涯中不断执行的海上和岸上的任务又使其获得了实际和丰富的作战经验，并使他对军队在政府整体应对全球和地区挑战方面的作用有了坚定的认识，① “Advance Policy Questions for Admiral Philip Davidson,USN Expected Nominee for Commander,U.S.Pacific Command”,https://www.armed-services.senate.gov/imo/media/doc/Davidson_APQs_04-17-18.pdf(上网时间：2018年9月24日) 但总体而言，他缺乏对中国、朝鲜等亚洲对问题的工作经验，美国战略界对其任命有不少不同看法。反对意见认为他难以有效应对亚洲的军事与政治挑战，因为印太司令部司令对该地区应有广泛的政治地理学知识与实际操作经验及娴熟的外交能力，而戴维森这些方面却显不足。不过，戴维森担任印太司令后，其在参与外交与政策制定中的地位职能凸显，影响力也在日渐增强。
美“印太战略”的践行者
戴维森上任以来，一改过去多年职业军官的低调作风，卖力兜售美“印太战略”，成为美“印太战略”的忠实践行者。
2.3 本组检查者发现4类结节中单发结节37例，8例为多发结节，其中36例为实性结节，5例为部分实性结节，4例为磨玻璃样结节。4类结节中实性和部分实性结节有分叶的较多，共25例；有11例距离胸膜较近，引起邻近胸膜皱缩，出现胸膜凹陷征；有7例边缘出现短毛刺。4类实性结节总体密度均匀，有5例出现小空泡征。磨玻璃样结节靠近胸膜也会引起邻近胸膜皱缩，但毛刺征未见出现。
企业战略管理主要是组织者或是相关团队的主要负责人，根据具体的要求对自己的企业实力展开分析，然后再针对自己企业所处的行业的行情和整体的竞争状况进行深入研究，同时对自己企业的内部结构以及外部的影响因素做出综合探索，最后再在以上各项因素的基础之上为自己的企业确立具体目标，明确自己的企业使命，并为自己的企业做出相关的发展规划。与此同时，详细的企业战略帮助企业更好地利用自己已经具有的资源，不断发现和挖掘自己企业所具备的潜力，并且更有利于企业提高自己的综合竞争实力，为企业获取更多的收益和占据更多的市场份额［1］。
在东南亚，戴维森提出尽管美退出TPP，但并未放弃在该地区签署贸易协定的意愿，并支持达成所谓“公正公平的贸易协定”，主张通过双边方式保护美利益。经济上，美应确保以美利益引导地区经济发展（这应是“印太战略”的应有之义），这意味着不仅应实现贸易自由化，也应设定新的贸易、投资、劳工、环境规则；它应该确保美国在未来经济政策发展方向上的首要利益，并将成为美国“印太战略”的基础。安全上，他支持美国防部注资9800万美元实施“东南亚海上安全倡议”，帮助东南亚国家改善海上感知及海上安全能力，以反击对手的敌对行为。
关于美亚太同盟，戴维森指出，美日同盟正经历着复杂的军事重组，这属于美更大范围内同盟改革的一部分。美应更加促使日本发挥地区稳定作用，加强与韩、澳、印、东南亚的关系，加大其对全球和平安全繁荣的贡献；美韩同盟是半岛和平安全的基石，应促进实现同盟现代化与互操性，实现最高水平的培训与训练；进一步促进美日韩三边对话，日韩关系不应因历史仇恨和领土争端而紧张和矛盾加剧，美日韩关系不应被别国利用；为了针对中朝，应促日韩继续发展空军、导弹防御，加强海上安全、情报、侦查能力。他指出，澳大利亚是美的可靠伙伴，对维护东南亚安全至关重要。澳大利亚的国家军事战略的重点是促进地区稳定，保护其在印度—太平洋地区的利益，并为联盟的努力作出贡献。在2016 年国防白皮书和2017 年外交白皮书中，澳重申了将继续以切实可行的方式支持美国的全球领导地位。澳积极寻求通过增加军事接触、防务采购、安全条约等方式深化与美关系，支持年度“2+2”部长会议。因此，戴维森认为，增加美澳军事互操作性非常重要，澳大利亚是全球第五大防务系统进口国，在美防务出口份额中的澳位居第二位。在澳大利亚为期10 年、耗资1450 亿美元的国防采购和现代化项目中，60%将来自美国。印太司令部将在建设更大的美军基地方面发挥重要作用。通过海军陆战队轮训、训练、演习，增强空中合作，确保美澳两国军队联合作好准备。加强美菲关系，增强菲针对领土防御、反恐、海上态势感知的快速反应性培训，鼓励其发展反恐能力。通过双边防务委员会落实5个基地设施建设，涉及人道主义救援、减灾仓库、命令与控制中心等建设。与泰国关系方面与泰实现军事正常化，通过金色眼镜蛇等军演促进互操作性。② “Advance Policy Questions for Admiral Philip Davidson,USN,Expected Nominee for Commander,U.S.Pacific Command”,https://www.armed-services.senate.gov/imo/media/doc/Davidson_APQs_04-17-18.pdf（上网时间：2018年9月24日） 在印太战略的框架下，印太司令部更加强了对美日澳、美日印三边军事合作的谋划。如2019年7月，美日澳共同参加“护身军刀2019”海上军演，主要目标定位在针对大国竞争时代背景下的高端作战规划演练，旨在提高美日澳三军在高科技战争中应对来自大国的军事压力。美日印除了固定一年一度的“马拉巴尔军演”，2019 年还举办了水雷作战等联合演习。
2019 年第二次特金会以来，美朝谈判陷入停滞，戴维森多次提及，“朝鲜至今还在进行核导开发”，“我的命令是继续举行韩美联合军演”。他还表示，“考虑到五年后朝鲜导弹能力的发展程度，我认为我们必须继续探索、改进和调动我们整个导弹防御能力。此外，应加强包括韩萨德、关岛以及太平洋上的反导防御系统的部署，增加美本土防御，购买更多陆基拦截器。若威慑失败，美在亚太的前沿部署的资源将优先用于威慑冲突或在朝鲜半岛击败朝鲜”。目前，“对朝鲜在海上进行非法转运的行为进行治理，是国际社会的‘胜利’”，阻止朝鲜通过船舶间的转运，遏制其非法进口精制油，非法出口煤炭，各国应继续努力。他还妄称中国对于朝鲜在中国领海肆无忌惮地进行非法转运并未予以管制。① “North Korea Shows Off Advanced New Submarine”,http://cnnews.chosun.com/ client/ news/ viw.asp? cate=C01&mcate=M1003&nNewsNumb=20190752102&nidx=52103(上网时间：2019 年8月16日)。 这些观点代表了美国内对朝强硬派的主张，即加大对朝军事威慑、保持对朝制裁和对华施压。
线上学习。即让学生通过访问课程网站观看课程视频，完成课程中布置的习题或测试，完成所有线上教学环节即可获得课程学分。这种学习选课人数可达几百人左右，学校一般会安排部分教师进行教学管理，有时也会组织少量的线下交流与互动，考试可以在线上也可在线下进行。但这种以线上学习为主的SPOC缺少教师对学生的深度学习支持，学习效果很大程度上依赖学生的自主与自律，难以充分保证学习质量。
除了现有研究已经涉及的高唐神女、观音、阿尼玛、鱼、力、死亡与再生、大地母亲与智慧老人等原型，沈从文的小说中还存在许多值得探究的原型。比如，《媚金·豹子与那羊》《月下小景》等小说是沈从文根据湘西神话故事改编而来的，其中涉及“难题求婚”的文学母题。又如，沈从文笔下有许多雄健俊美的男子，《渔》中的孪生兄弟、《边城》中的天保、傩送兄弟等，这类反复出现的男子形象，也可能蕴藏着某种原型。所有这些都有待学者们的深入探讨。
二是发表有关美“印太战略”的政策主张，提高决策影响力。尽管戴维森作为职业军人、对美“印太战略”影响并不明显，但其就任以来，不断利用各种场合就“印太战略”积极发声，存在感及政策影响力均明显提升。如在朝核问题上，他支持特朗普政府的“极限施压”策略，主张与盟友及相关国家密切合作，同时确保印太总部执行必要的军事命令；主张应定期评估风险，为美威慑失败后如何部署军力预作准备，继续前任关于非战斗人员疏散行动的规划；加强针对朝鲜的海上联合行动，联合日韩法促使联合国采取必要行动；加强相关情报的分享与协调合作，按照美《核态势评估报告》（Nuclear Posture Review )落实在印太部署低当量海基导弹弹头和核武装海基巡航导弹等以向朝鲜及对手发出强有力的威慑信息；印太前沿部署的资源将优先用于威慑冲突或在朝鲜半岛击败朝鲜。他表示，印太司令部正在通过部署更多资产、进入新地点、升级现有运营地点以及鼓励政府采取全方位的措施来遏制和对抗所有地区对手。
三是与美外交密切配合，忠实兜售美“印太战略”。继任印太司令以来，戴维斯频繁参与各种外交与多边活动，在多个场合发表讲话，卖力兜售美“印太战略”。2019年3月，戴维森在新加坡就“确保自由与开放的印太”为题发表演讲，称新加坡是世界重要的中转站，通过马六甲海峡联接印度洋和太平洋；尽管印太各国对何为印太的理解不同，但均认可基于自由、主权、开放原则基础上的自由与开放的印太共识；自由代表“免于别国压制的安全，尊重个人权利、良治”；开放包括开放的投资环境、透明的协议，保护知识产权。他强调三个领域是保持印太地区“自由开放”的关键。一是重视东盟在地区和全球安全事务中发挥的实质性和日益重要的作用。他称，“美国和东盟在建立以规则为基础的国际秩序、尊重国际法、和平解决争端方面拥有共同原则，我们继续寻求改善多边安全接触、促进印度—太平洋地区稳定的途径”。二是加强互操作性和信息分享，确保和东盟共同维护自由开放的印太原则。三是通过综合运用政府手段应对地区挑战，驱动私人资本的能量，更好地促进本地区经济持续增长和发展所必需的基础设施建设。① “Fullerton Lecture Series(Hosted by IISS)On‘Ensuring a Free and Open Indo-Pacific’”,https://www.pacom.mil/Media/Speeches-Testimony/Article/1779396/fullerton-lecture-series-hosted-by-iiss-on-ensuring-a-free-andopen-indo-pacific/（上网时间：2019年8月20日） 4月，戴维森访问越南并与地区多国领导人会面。他表示：印太战略的目的就是确保各国独立、强盛，不成为任何国家的附庸，希望越南成为维护地区与全球繁荣与安全、促进自由公正对等贸易及法治人权的核心国家；美国将继续支持越南增强军事能力、寻求军方培训与合作机会，聚焦海上安全与海洋态势感知、灾难减轻、维和、情报分享等合作，希望越南在抵制阻碍东海、南海自由进出方面发挥积极作用，支持美自由航行。在经济方面，美希望创造有利于支持私人资本投入基建的项目，美国金融公司将加强此方面投入。此外，他还希望在次湄公河区域上加强合作。② “Media Roundtable at Ho Chi Minh City”,https://www.pacom.mil/Media/Speeches-Testimony/Article/1817804/media-roundtable-atho-chi-minh-city/（上网时间：2019年8月20日） 6月，戴维森在美国务卿彭佩奥之前先行访问蒙古，参加可汗探索军演开幕式，并会见蒙总统、政府官员和军事人员。他称，基于共同价值观与利益的美蒙伙伴关系日趋成熟，今后要加强类似于可汗探索军演等合作，共同促进自由与开放的印太愿景。总之，在频繁的外交及多边场合，戴维森极好地充当了美印太“发言人”的角色，不仅聚焦美在地区的军事影响力，也从经济、价值观等方面拓展“印太战略”的意涵。
一是从军事上落实“印太战略”。印太司令部负责印太地区美国所有的军事行动，是直接服务于美“印太战略”的前沿要害部门，其前身太平洋司令部是美国最老、最大的司令部。现在，更名后的司令部负责印太地区超过1亿平方公里的美国军事行动，辖区涵盖从美西海岸到印度西海岸、从北冰洋到南极洲，占地球表面的52%。从行政上看，印太司令通过美国防部长直接向总统汇报，统一管辖美国太平洋陆军、海军陆战队、太平洋舰队、太平洋空军、驻日美军及驻韩美军，包括38 万名军人和文职人员。随着“印太战略”日益上升为美核心战略，印太司令部及其主管指挥官的作用日益上升，共同服务于美所谓维护印太地区“繁荣、安全、稳定和自由”秩序的目标。正如戴维森所言，美印太军力的目标是“继续确保捍卫自由、遏制战争及维护规则所需要的作战能力”，从而“保持权力的平衡”。他还指出，2017 版《美国国家安全战略》列出的五大挑战中有四项挑战位于印太地区：中、俄、朝和伊拉克与叙利亚“伊斯兰国”。美国不能忽视这些挑战，也不能允许任何国家或非国家行为体挑战印太“开放、自由且基于规则的秩序”，需利用国防战略手段和盟友及伙伴实现“竞争、威慑、获胜”的目标。美国要实现这些目标，一是要保持可靠的战斗力，并和各军种各部门密切合作；二是支持国务院对朝继续施压，维护盟友和合作伙伴组成的安全网络，培育和加强“自由、开放的国际秩序”；三是不仅继续而且要鼓励其他国家在国际法允许的任何地方飞行、航行和作业，以“对抗地区竞争对手的强制影响”；四是应对包括恐怖主义和非法贩运在内的跨国威胁和挑战，作好应对自然灾害的准备，并誓言将跨部门联合合作，确保太平洋司令部作好迎接任何挑战的准备，以保护美本土安全。这些主张与前任哈里斯所谓“筑牢抵御中国侵略的盾牌”的言论如出一辙。② “Advance Policy Questions for Admiral Philip Davidson,USN,Expected Nominee for Commander,U.S.Pacific Command”,https://www.armed-services.senate.gov/imo/media/doc/Davidson_APQs_04-17-18.pdf（上网时间：2018年9月24日）
3.1.1 官方出版物的海外传播现状 通过访谈得知，官方出版物在海外的种类比较少，主要包括国际武术联合会出版印制的国际武术竞赛套路教程、中国武术协会出版的中国武术段位制海外教程。这些官方出版物以英文为主要语言，发行至各国，用于海外各国的武术教学与训练。教材语种比较单一，没有涉及其他语种，对小语种国家的武术传播造成了一定的影响。对于武术教材来说，纸质媒介的教材通过文字和图片对习练者进行指导，满足教学人员备课和习练者自学使用，但是如果英语能力不足，则没有办法理解教材中的内容，造成了武术传播中的中介障碍，无法达到武术国际化的传播效果。
戴维森还指出美应积极发展地区新型伙伴关系。美应鼓励印度成为南亚和印度洋的“净安全提供者”，并与其在海上态势感知、反海盗、反恐、人道主义、灾难减轻等方面加强合作；不断扩大印度的主要国防伙伴地位(MDP)，增强军事互操作性与高端合作；与印建立战略伙伴关系，特别是加强海上安全合作；扩大所有军种合作，完成基础协议，促进印对阿富汗战后重建作出更大贡献。美应支持越南维护“南海航行自由”，并达成法定的约束原则；发展对越军事关系，支持其防务现代化，特别是其综合、可信的海上能力的发展；交付其更多的海岸警卫队舰船，支持其参加环太军演；考虑其防长提出的采买飞行训练机、中程海上无人机、导弹部件等军备要求；支持美越达成的三年防务合作计划，加强情报分享与后勤合作。印尼的位置、人口影响力等决定了其是印太的重要伙伴，美应持续发展与印尼的军事关系，强化海上防御、机制建设、维和行动、人道主义援助、灾难减轻、跨国威胁等领域的合作；帮助印尼实现现代化，增强两国军事互操性，并在战略伙伴框架下推进合作。美应继续和缅甸进行接触，通过有限的军事接触促其采取正面行动与军方改革。
对华鹰派
综合戴维森给参院军事委员会的书面证词、在提名听证会上的发言以及近期相关表态可知，他在对华政策上属于典型的鹰派，认为“中国对美造成全方位挑战”，相较前任哈里斯观点毫不逊色。
中国快速军事现代化对美造成很大挑战。戴维森认为，中国不断增加军费，发展基于高级平台的远程打击能力，包括反舰导弹、打击美基地的中程导弹、高级太空与网络能力、超音速武器等，目的是将美推出第一岛链。其结果使美在水下战争、关键武器储备上的优势正在丧失，中国东风-21、东风-26 等高级超音速导弹大幅改进了射程、命中率、杀伤力。中国快速的军事化已在关键领域与美打成平手，美不能保证与中国在未来的冲突中获胜（但美在武器质量、人员、培训、计划与合成上仍有优势）。南海方面，中国在南海的人工岛屿如获成功，“可将其影响力投射至几千英里以南的大洋洲”，解放军可由此挑战美地区存在。目前中国已能控制除与美发生战争外南海的任何情况。此外，戴维森污称中国“几乎在每一个领域”偷窃美技术，涉及美国防、网络、学术各个领域；污蔑中国推行“一带一路”倡议也是实现安全目标的一部分：通过掠夺性贷款迫使这些国家对中国保持开放，并迫使其接受相关的安全安排，使中国军事影响力延伸至亚丁湾；强迫这些国家拒绝美国在其国内进行军事部署、提供交通及后勤支持，而这对美多年维护的国际秩序提出了挑战；中国长期寻求降低美地区影响力而成为“地区霸权”的政策，试图消除美在亚太的存在，并阻止美在其周边地区参与冲突调解，不断侵蚀、破坏美的盟友伙伴关系；中国越来越倾向于利用其“威权”模式塑造世界，其强制性外交、掠夺性经济政策、快速军事化破坏了国际秩序与规则。
中国在印太的军力几年内将超越美国。2019年7 月，戴维森在演讲中称，从武器装备数量来看，中国军力即将超越美军在印太地区的部署。他还指出，中国在海陆空乃至太空与网域的能力建设都显示，如果美国不积极主动采取行动强化全面军事能力，将在未来十年的中期面临被中国超越的风险。① “美将领：中国在印太军力几年内超越美国”，https://www.zaobao.com.sg/news/world/story20190721-974230（上网时间：2019 年8月16日） 由此，美须作好军事应对准备。美新军事战略指出战略与实操环境变化表明，以“反击中国对地区的恶劣影响”为目标设计一套军事战略非常重要。美应以举国之力与中国展开长远竞争，维持现代化的战斗联合力量，拒止侵略，保护美利益，并在威慑失败时确保实现美目标。由此，首先应发展高端战争能力，包括可穿透中国反拒止能力的第五代战机、水下战主导能力，以及可持续的后勤与伙伴网络。其次，应维持强有力的盟友伙伴关系，允许美在所在国基地上投射战力。第三，抓住“太空”等大国竞争中的优势领域，投资超音速等下一代技术。第四，增加稳定、更多的前沿部署，以及更多的轮训部队，继续利用网络能力搜集情报和确定攻击目标。第五，应在促进透明度、增进理解、降低误判基础上对华展开“透明坦率和基于现实”的军事对话。第六，定期在南海巡航。
在台湾问题上，戴维森提出，蔡英文上台后，中国以台接受“九二共识”作为两岸关系的前提条件，不断在外交上打压其国际空间，通过断交、阻止台参加国际组织等进行政治孤立，同时加强军事威慑，威胁必要时采取武力统一。美需加强对台安全承诺，增强台与大陆打交道的信心；发展与台的非官方关系，将其作为印太和平与稳定的一部分，支持台自卫能力。在戴维斯的支持下，美海军2019年已多次穿越台湾海峡，以显示美“致力于建立一个自由开放的印太地区”的决心，为台蔡英文当局打气。
总之，作为印太前沿指挥官统领，戴维森的对华立场沿袭了上任太总司令哈里森的强硬态度，这一立场也与特朗普政府整体对华政策的转向相一致。应看到，印太司令部不仅在对华军事威慑中作用首屈一指，对华交往也是其地区职能的重要方面，对此中方在作好军事应对准备的同时，也应积极与其保持交往，并探索军事关系稳定的合作框架。
（责任编辑：马香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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