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欧资本主义与工会_工人阶级论文

西欧资本主义与工会_工人阶级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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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最原始的意义上说,工会是在资本主义生产关系中工人阶级建立起来的、团结互助、反抗资本主义的战斗组织。工会的发展与资本主义的历史命运不可分割地联系在一起,所以,研究西欧工会的现状,首先要研究西欧资本主义的发展。本文重点从资本主义宏观发展的角度介绍工会活动的社会前景。

西欧资本主义的再认识

现在确实需要打破传统教条主义的束缚和一些传统观点,强调运用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方法对西方资本主义进行再认识。

我们现在经常引用马克思的一句话:“无论哪一个社会形态,在它所能容纳的全部生产力发挥出来以前,是决不会灭亡的。”[1]所以,我们首先要从资本主义经济制度促进社会生产力发展,促进经济发展潜力的角度来进行观察。去年,美国剑桥麻省理工学院经济学教授拉迪·多恩布什在德国《明镜》杂志上发表了一篇文章《伟大的繁荣》,对于包括资本主义世界在内的整个人类社会在20世纪取得的经济成就做了充分的评估。他写道:“这个世纪比以往任何一个世纪都要好。尽管有大萧条,尽管有两次世界大战,今天人类在经济上所取得的成就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多。从生物学到国际互联网,革新的种子发育出即使是最大胆的梦想也无法想象的福利。”“无论是汽车、电视机的人均占有量,电话通讯成本的下降,还是电子计算机容量爆炸性地增长都体现了这种进步。根据这个标准,站在今天的水平上进行比较,1900年简直就是石器时代。”美国经济历史学家安格斯·麦迪逊研究了近300年来世界经济的发展,他得出结论说,在整个19世纪欧洲的生活水平增长3倍,美国增长4倍。在20世纪,美国和欧洲的人均收入增长5倍,这是前所未有的大发展。马克思、恩格斯曾经在《共产党宣言》等一系列著作中,对于19世纪资本主义在促进社会生产力发展方面所取得的成就作出高度评价,而20世纪资本主义的经济成就又远远地超过了19世纪。[2]根据前面引述的马克思的观点,我们有理由说,西方资本主义还处于一个不断向前发展的时期,它的内部发展潜力,特别是促进社会生产力发展的潜力还没有发挥完毕,它还具有相当的生命活力。

西方资本主义制度的生命活力还表现在根据形势的不断变化而进行的制度自我调节。通过执政党的改换,通过政治、经济、社会政策的变化,借助资本主义的内部力量克服一个又一个的政治危机、经济危机和社会危机。资本主义的多党竞争的议会民主制度是一种政治上的“市场经济”,属于资本主义政治上的自我调控机制。通过不同方向、不同政治色彩的几个政党的相互竞争,通过几年一次竞选的竞争机制,资本主义国家不断地进行政治上的自我调整。这种调整包括从小的具体政策的变化直到大的发展模式的变迁。纵观20世纪,西欧资本主义经历了以下几种不同的发展模式:老自由主义的曼彻斯特模式、(左翼)新自由主义的莱茵模式、(右翼)新自由主义的里根—撒切尔模式。目前又有所谓“第三条道路模式”。这些不同的发展模式具体适应了在各种不同的历史阶段、不同的历史背景、历史环境下资本主义不断克服危机、继续发展的要求,体现了资本主义不断总结经验、进行自我革新的能力。本世纪比较大的发展模式调整,一次是在二战以后。鉴于发生两次世界大战和30年代世界经济大危机的历史经验教训,西方资本主义国家普遍放弃了传统自由主义所主张的政府超脱于市场经济之外的不干涉原则,而鼓励政府进行积极的宏观经济调控,对于部分关键性产业部门实行国有化,制定了反对行业垄断的反托拉斯法,维持正常的竞争秩序。同时通过社会保障网络与社会福利国家制度的建设,来抑制自由竞争的市场经济带来的贫富分化的消极后果。这次发展模式的调整带来了战后被称作“经济奇迹”的空前的经济繁荣。本世纪第二次较大规模的资本主义模式调整是在70年代末、80年代初。70年代前期爆发了西方资本主义世界第一次全面经济危机,70年代后期开始的新一轮科技产业革命为资本的发展提供了新的伟大机遇,资本要求克服危机,摆脱凯恩斯主义宏观经济控制的束缚,在全球范围内迅速发展。当时新保守主义政党在美国、欧洲普遍取代了社会民主党的执政地位,他们积极推行私有化、放松控制、自由化的方针政策,这种新自由主义的发展模式促进了资本的全球化发展,促进了西方资本在世界范围内的自由流动,促进了跨国公司的全球化发展战略,使西方资本进入一个新的繁荣时期。目前,鉴于新自由主义路线带来的无论是在西方发达国家还是在世界范围内贫富严重分化的消极后果,所谓第三条道路的发展模式正在对于新自由主义进行调整。但是,这种调整只能说是一种局部的、在某种程度上的具体政策变化,新自由主义发展路线基本上依旧保持下来。由此可以看到,西方发达资本主义国家政府在这个10年可以用左一点的政策,在那个10年可以用右一点的政策,在下一个10年可以用不左不右的中间政策调整生产力与生产关系之间的矛盾,调整国内的阶级关系、社会关系,维持社会的稳定发展,避免较大的社会冲突。

过去有一种传统观点,认为资本主义国家之间的军事冲突、战争是不可避免的。然而事实是,战后半个世纪以来,尽管整个世界几乎没有一天停止过局部战争,但发达资本主义国家之间却可以保持“西方无战事”。西方资本主义国家经济上的相互渗透使得这种战争的可能性日益渺茫。正如德国左派学者哈拉尔特·舒曼的一篇文章中所写:在经济全球化、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相互投资日益增长的今天,“看来,似乎只有头脑糊涂的人才会把战争看作是富裕国家的一种政治选择。如果日本向美国发动一场军事进攻,就等于消灭侵略者自己在美国的5000亿美元的投资资本。如果欧洲和美国之间爆发军事冲突,戴姆勒·克莱斯乐公司的老板于尔根·施雷姆普将站到哪一边呢?他的就业人员多数是欧洲人,但是2/3的股份来自美国。”[3]

我们从欧洲一体化的发展进程中可以看到西方资本联合的发展趋势。目前的欧洲联盟基本上还是一个经济联盟,欧洲内部大市场的开辟,统一欧洲货币的实施,都为欧洲资本的发展创造了广大的活动空间。西欧资本主义国家为了在世界市场上与美国、日本进行竞争,甚至可以部分地放弃自己的经济主权、货币主权,努力推进欧洲经济一体化,为欧洲资本的联合创造有利的前提条件。

可以说,目前的经济全球化、资本全球化发展趋势正是西方资本发展活力和生命力的体现,同时表明了西方资本主义制度高度发达、日趋成熟,正处于自身发展的巅峰时期。以往对于西方资本主义发展阶段的估计往往过分超前,对于它的自我调整能力以及内部调节机制的作用估计过低。当然,我们并不认为资本主义制度是人类社会的最后一种社会制度,但是,我们应当承认,资本主义现在依然处于不断向前发展阶段,它还有能力克服自身的各种危机,不断地进行自我调整、自我革新。对于这一点,我们过去往往估计不足。

西欧社会主义运动的再认识

在谈论西欧社会主义运动的时候,首先需要回答一个问题:在资本主义发展到了今天的全球化时代,在西欧社会中是否还存在一个与资本主义制度相对立的雇佣劳动者阶级,也就是我们经常说的工人阶级。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是肯定的。在今日西欧社会依旧存在一个数量广大的雇佣劳动者阶级,在整个西欧社会持续20年大规模失业的劳动力市场危机条件下,相当一部分工人、职员、公务员陷入“新贫困化”,其中部分人甚至开始陷入“无产者化”。

否认发达工业国家工人阶级的存在,宣布工人阶级已经消亡,这是资产阶级自由主义阵营重复了将近一个世纪的论调。早在1906年著名社会学家沃纳·松巴特写的一本《美国为什么没有社会主义?》即试图说明,为什么在美国,工人阶级没有马克思所强调的阶级意识?松巴特认为,美国的普遍福利,特别是美国工人的福利水平对此具有决定性的意义。此外,还有社会阶级阶层的流动性,即一个人可以经过个人奋斗很容易在社会等级的阶梯上爬上去,也起到了削弱群体阶级意识的作用。60年以后,德国新自由主义学者拉尔夫·达伦多夫重提这个问题,它的论题是为什么社会主义在世界上已经终结?达伦多夫声称,西欧社会的福利水平与社会阶级阶层的流动性已经达到了美国的规模,所以欧洲社会主义面临死亡的威胁。类似的说法在近百年西欧社会的历史上俯拾皆是。1951、1955、1957、1959年英国保守党连续竞选获胜,人们就用英国工人阶级已经资产阶级化来解释这个结论,说英国工人已经达到与中间阶层相接近的社会福利与生活水平,致使工人接受保守党人的政治立场与行为方式。而英国工党之所以失败是因为它自称是代表工人阶级的阶级政党,而这个阶级本身正在消失。[4]这种论据的核心在于工业社会的经济增长已经使阶级界限受到侵蚀,阶级冲突或多或少地已经变得完全多余了。然而,正是一个世纪以来不断有人反复宣布工人阶级“正在消失”这个事实本身,就已经从反面证明了在西欧社会中雇佣劳动者阶级,即工人阶级始终存在。

80/90年代苏联东欧巨变以后,西欧社会掀起了一个诛伐“现实社会主义国家官方意识形态”的批判高潮,马克思主义的工人阶级理论也受到极大的歪曲与诽谤,西欧左派力量在强大的反动社会舆论压力下陷入思想混乱,到处都在谈论“资本主义的掘墓人已经先于资本主义而死亡”,“西欧社会正在与无产阶级彻底诀别”。

事实上,新科技产业革命以后的西欧社会依旧是资本家阶级居于统治地位的资本主义社会,资本对于工人的剩余价值剥削不仅依然存在,而且变得更加残酷。有资料证明,80年代联邦德国汽车制造企业中,在技术装备最完善的劳动岗位上就业的一名专业工人,在他的每小时劳动中只有4分钟是在为完成自己的小时工资和社会保险费而进行生产活动,其余时间都是在为资本创造剩余价值和利润。[5]既然资本家阶级依然存在,作为资产阶级的对立面,忍受剩余价值剥削的对象——雇佣劳动者阶级又怎么能够不存在呢?

社会主义从来都是在与资本主义的矛盾对立和斗争中生存和不断发展的。西欧资本主义的空前发展与成熟为社会主义的发展创造了前所未有的广阔天地和前途。在80/90年代,西方资本主义一方面实现了经济全球化,把资本主义的发展推向巅峰,另一方面,又把资本主义制度内部矛盾充分暴露出来。目前,无论是在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内部,还是在世界范围内,严重的贫富分化,广大居民阶层的严重贫困化都已经达到前所未有的规模。

西欧社会始终是一个资本主义社会,社会不平等依旧是这个社会的主要问题。也就是说,为社会所划定的、固定的、优越的(或者恶劣的)生活条件(收入、资历、声誉、权利等)和生活方式。在现代社会中,这种社会不平等比较典型地表现在经济活动与职业活动领域。例如在职业的等级阶梯上人们所处的各自不同地位方面、在通过职业活动获得物质资源方面,不同的人们之间存在很大的差异,因此决定人们在社会阶级阶层结构中所处的地位也有很大的悬殊。这种不平等的差别分别表现在人们的收入、教养、声誉、权利等最重要的范畴。与此同时,在人们的生活方式上,包括人的气质、语言风格、社会化风格等方面也都打上各自的阶级阶层特点的烙印。在此基础上,为了维护自己的收入等级和社会地位等级,人们有着完全不同的政治利益。在最近30年中,西欧社会显露出一种新的不平等结构,这种结构的特点在于,一方面多数居民确实生活得很不错,处于一种中间等级地位,当然,在这个中间等级内部也存在各种不同的优劣得失。另一方面由于各种消极因素的不断积累而形成了不同的社会边缘集团和社会问题集团。他们包括穷人、申请避难者、外籍工人和他们的家庭、长期失业者、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城市街头艺人、处于社会救济水平的退休人员。

80年代初以来,新保守主义政府的新自由主义政策扩大了西欧社会最富有的人与最贫困的人之间的差距。1997年在欧洲联盟内部10%最富有的居民的收入占欧洲联盟全部居民收入的25%,而10%收入最低居民的收入只占欧洲联盟居民全部收入的3%。在欧盟成员国中,贫富差距最大的是葡萄牙,10%最富有的居民收入和10%最贫困居民的收入在全国居民收入总数中所占的比例分别为28%与2%。丹麦与荷兰,这两个国家内部贫富悬殊比较小,相应比例为20%与4%。德国处于一种中间水平,相应比例为23%与3%。[6]

在90年代中期以后,西欧社会“新贫困化”的一个引人注目的新的发展趋势就是新中间等级的分化。传统的中间等级是由小业主、小商人、手工业主、自由职业者组成的处于资产者与无产者之间、特殊的社会阶层。新中间阶层则是在从工业社会向后工业社会过渡的发展进程中由中等职员、公务员、科技知识分子等组成所谓白领阶层。他们是战后西欧社会的主要社会支柱,战后年代曾经广为宣传的所谓“大众福利”在他们身上已经得到实现。在政治上他们是非常安静的,构成社会福利国家中心满意足的多数派。中左中右政党,例如联邦德国的社会民主党和基督教民主联盟/基督教社会联盟在执政期间,都紧紧依靠这个作为社会中坚的社会集团。中间阶层在政治上对于左翼极端主义和右翼极端主义都具有很强的抵抗力。现在,新老中间阶层都面临社会分化的威胁,越来越多的人处于经济破产的边缘。社会学家们注意到,在公民中对于社会地位可能下跌的恐惧正在日益增长。德国社会调查研究所的专家说,这种恐惧是有道理的,今天,贫困风险已经深入到中等收入阵营中。[7]领取社会救济者的人数在一年之内增加了25万。威斯巴登联邦统计局在最新调查中说,在4年之内(1989-1993年)百万富翁的财产增加了25%。德国几乎是在静悄悄地进行社会分裂。对联邦德国经济制度的信任——如阿伦斯巴赫民意调查研究所的一份调查所说——正在跌入深谷。43%的东德居民和27%的西德居民此时对于经济制度的判断是否定的。“在西德这种批判性的评价越来越厉害。今天,大多数的人都相信,多数雇员十分怀念这样一种社会观点:阶级矛盾和阶级斗争的古老公式对于描述社会的与经济的现实似乎又变得非常恰当了。”“德国经济研究所最近警告说,两个阶级的社会正在发展形成。大量的德国人必须依靠数量很少的工资收入生活,而对于人数极少的少数人来说,财产收入则具有很大意义。[8]

长期以来,人们把战后的西欧资本主义国家的社会阶级阶层结构描绘成为“两头小中间大”的“枣核型”模式。也就是说,最穷的人和最富的人都是少数,而进入小康生活的新老中间阶层是社会的绝大多数,他们的富足和满意保证了社会的稳定。所谓“拉平了的中间等级社会”将保证资本统治的长治久安。但是,在80/90年代,随着从工业社会向后工业社会的过渡,社会阶级阶层结构发生很大变化,80年代后期,人们开始用“2/3居民的社会”的说法描述今天的社会结构。也就是说,1/3的居民由于失业而开始被排挤出福利社会之外,逐步陷入贫困。其余的2/3的居民尚且继续享受不断增长的社会福利。后来又有了“10:20:70的社会”的说法,就是说,10%的居民由于长期失业而陷入长期贫困,20%的居民由于失业而陷入暂时贫困,只有70%的居民生活得比较富足。现在又出现了“20:80的社会”的说法。许多人预言,由于自动化与合理化,将来现有劳动力的20%就可以承担现在全部的商品生产与服务工作,其余的80%的劳动力则处于无事可做的失业状态。德国《明镜》杂志的记者马丁与舒曼在《全球化陷阱》一书中对于这个“20:80社会”的前景预测作了详细的描述:“说明未来社会福利与社会地位分配格局的不再是80年代以来使欧洲人惶恐不安的2/3居民的社会。未来的世界模式将遵循20:80的公式。1/5居民的社会即将到来。”[9]

严重的阶级分化促进了人们对于社会主义的向往和需求。通过研究社会主义概念的起源,我们知道,第一次工业革命以后,工人阶级的贫困化成了西欧社会最大的社会问题。为了解决工人贫困化这个最大的社会问题,产生了社会主义的理论和实践。目前西欧社会的贫富分化达到历史上前所未有的水平,揭露这种贫富分化、反抗新自由主义路线的舆论呼声越来越高,所以我们可以说,西欧社会对于社会主义的渴望和需求也正在日益扩大,而且将会越来越大,具有广阔的发展前景。我们还知道,由于经济全球化,世界范围内的贫富分化也已经达到历史前所未有的水平,各种统计数字不胜枚举,例如,在今天的世界中,225位最大富翁(自然都是在西方发达国家)拥有的财富相当于世界一半居民——大约30亿人口的收入总和。[10]所以说,当今世界迫切需要社会主义,当然,这是需要进一步论证的另一个命题。

如上所述,多年来西欧右派力量宣传说,自二战结束以来,西欧左派的历史就是一部连续不断衰落和失败的历史,而且他们最终将走向终结,社会主义将成为历史,马克思将回到大不列颠博物馆。[11]这种说法是错误的。事实上,西欧左派力量的发展是一种有高潮、有低潮、波浪型发展的。二战以后,经历了1944-1948年、1965-1975年两次高潮,和50年代至60年代前期、1975-1991年两次低潮。从90年代初西欧左派开始走出谷底向上攀升。目前左派阵营发生了很大分化。什么是左派?左派的基本特点就是对于资本主义制度持批判态度,是反对资本主义的。社会民主党现在已经再次被新自由主义化,承认世界市场的经济强制,开始推行变相的新自由主义路线。与此同时,在科索沃战争中西欧社会民主党开始承认帝国主义战争的强制,背离了社会主义左派的基本立场,他们自己也说是超然左右,是新中派。所以,西欧社会民主党从整体来看,已经不能算作左派。其次,作为新社会运动主力的绿党曾经被人们称作新左派,但是自80年代开始已失去新型政党的基本特征,已基本算不得左派。真正的左派自称左翼激进主义者,包括一部分无党派的左翼知识分子,相当多的工会干部和会员以及一些坚定的左派政党,在西欧社会中已经成为一支稳定的社会力量,在西欧各国近年几次议会选举中左派可以获得大约10%左右的选票。目前西欧左派的基本斗争方向是通过全球化批判、第三条道路批判对于整个资本主义制度和新自由路线进行意识形态批判。在实践领域,西欧左派主要进行反抗失业、反抗新贫困化、反抗削减社会福利的新自由主义社会政策,积极维护雇佣劳动者的权利的斗争,也包括在政治文化领域反抗美国帝国主义霸权的斗争。近年来西欧国家发生了几次较大规模的罢工斗争,1994至1997年有一个很大的罢工浪潮。目前工会左派有了很大发展,工会斗争的一个重要成果就是在欧洲联盟内部通过了建立欧洲企业委员会的法案。法案规定就业人员超过1000人以上、至少在两个国家内就业人员超过150人的跨国公司企业中,必须建立欧洲企业委员会,这是在经济全球化面前努力保护雇员权益的重大措施,也是工会左派的斗争成果。另一个重要成果就是法国工人实现了法定的每周35小时工作制。对于欧洲左派力量的逐步恢复与复兴我们应该持乐观态度,虽然还有很多困难和曲折,但无论是在发达资本主义国家还是在世界范围内,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的斗争还将长期持续下去,这是一个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客观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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