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法的研究解读《扶桑》论文_程蕾

手法的研究解读《扶桑》论文_程蕾

云南师范大学文学院 云南 昆明 650500

摘要:严歌苓的《扶桑》用女主角的名字命名,以其生活作为主线展开,人物形象非常饱满,在塑造“扶桑”这一人物时使用了极富特色的修辞,本文通过对《扶桑》修辞手法进行分析来解读文本。

关键字:扶桑;人物塑造;修辞

《扶桑》以美国19世纪的排华运动为背景,讲述中国姑娘扶桑被拐卖到美国旧金山后发生的惨剧。故事以女主角扶桑和白人少年克里斯的感情纠葛作为主线,描述她在旧金山经历的种种痛苦。但是她坚韧的品格,与生俱来的温婉和母性让她平静地面对一切磨难,最终获得了安宁。

一、通过对修辞手法的分析解读“扶桑”的生活环境:

从《扶桑》在描写环境时所运用的修辞可以看出,19世纪的旧金山是一座文明和科技都还处在发展阶段的城市,为了生存去到旧金山的华人在美国备受歧视。这一部分的描写,作者采用的喻体和拟体都带有消极色彩,体现作者发自肺腑的厌恶。如:

[1] 你的时代这座城市还在孕育中,还是个奇形怪状的胚胎。

[2] 阿丁在这个天天出奇闻,成长得像毒瘤一样飞快的城市渐渐成了一个古代人物。

“胚胎”形象的描述了这座城市的现代文明还在孕育,用奇形怪状来修饰,更写出旧金山看似欣欣向荣实则混乱无序。毒瘤在描写混乱无序的同时,突出发展速度快。在描写扶桑生活的具体环境时作者更多表达自己对扶桑的同情,如

[3]那么一个洞窗,窗内暗的像个洞穴,她出现了,浑身无处不珍奇。

[4]眼力再锐些的时候扶桑看见对面床下有只鞋。鞋歪在那儿,像孤舟搁浅。

这一组比喻写出了扶桑生活的艰难。例[3]用洞穴比喻扶桑的住处也是反称,即使住在黑得洞穴一样的地方也挡不住扶桑的美和珍奇。

在描写扶桑的生活环境时,比喻和比拟被大量运用,通过不同事物之间的相关性或相似性,把不同事物联系起来,增强文章的形象性,使描写对象逼真,读者仿佛身临其境。

除了比喻、比拟修辞的运用,作者在描写扶桑的生活环境是还用了大量的示现和迭现,通过对细节的详细描写,向读者绘声绘色的描写出她的生活状态,给读者以直观感受。让读者觉得自己就在扶桑住的屋子里,亲眼见证故事发生。例如:

[5]帘子上绣的花还红是红绿是绿,扶桑撩开载着肮脏和红花绿叶以及苍蝇的帘布,进去了。

[6]一张桌上盖着桌布,两侧两把竹椅上面有绣枕,破绽的角上露出灰色棉絮。对面是个竹床,上面悬一顶分红帐子,皱褶的地方不再粉红,被焚香的烟熏得不再粉红。

二、通过对修辞手法的分析解读“扶桑”:

(一)比喻和比拟手法的运用:

严歌苓在描写扶桑这一人物时用了很多比喻和比拟,而且喻体、拟体都很新颖、贴切。例如:

[7] 缎袄上有十斤重的刺绣,绣得最密的部位坚硬冰冷,如铮铮盔甲。

[8] 两个成了木乃伊的玉兰花苞。

[9] 两只尖尖小脚快得像两只纺锤。

[10]她的肌肤是海洋上最细的流沙,那样随波逐流。某一时刻它是无形的,化在海潮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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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到[10]都在描写扶桑的美,通过这组比喻读者几乎可以勾勒出一个完整的东方女性形象。皮肤细腻如细腻流沙,面色粉白不需粉黛,一双玉兰花一样的小脚走起路来很快,穿着绣工繁复的缎袄。这一组喻体让读者觉得生机无限,体现了作者对扶桑的怜爱,以及在她身上看见的希望。

(二)反饰手法的运用:

作者在描写扶桑的时候用反饰的手法展现了扶桑这样一个美丽的女子在不公平的环境里饱受摧残却依然美丽,依然保持中国传统女性身上的那种包容和博爱,反饰的运用很好的体现了这种冲突的和谐,让扶桑所经历的苦难成为她的美的一部分,使这种矛盾达到和谐统一。例如:

[11]克里斯的眼睛马上跟到那两只若有若无的脚上,真的有如此残颓而俏丽的东西。这哪里是人类的足,这是一种在退化和进化之间的肢体。

[12]因此你是个天生的妓女,是个旧不掉的新娘。

(三)其它修辞手法分析:

[13]她脸色红润,一道鲜嫩的伤痕从她嘴角延至脖颈,是三根锋利的指甲留下的。如此一汪温柔与这伤痕严重地矛盾着。

[14]阿蕉对阿茶耳语说:他会有谁?她接一个忘一个,到现在一个名字也不记得!看她脸色好的,跟猪肺一个色;看见这么多男人……阿蕉说到这里不说了,把嘴躲进巴掌去笑。

[13]用扶桑最迷人的特质一汪温柔借代扶桑。[14]用比喻和跳脱的手法。用猪肺鲜红的颜色比喻扶桑的脸说出她的健康。跳脱用于表达因为在某种原因语言被中断,这里是作者描写连窑姐都觉得开不了口描述的复杂男女关系,其实恰恰是扶桑包容了外在的一切伤害,而实现内心的自由。

三、通过修辞手法的分析解读其他人物:

(一)生活在旧金山的中国男人:

作者对那个时代生活在旧金山男人的描述只是寥寥几笔,他们的生活状况就是扶桑的生活状况,他们代表的就是生活在旧金山的华人身上的隐忍,甚至是麻木的包容,用这些中国男人来衬托扶桑身上丢不掉的中国气质,也反衬扶桑身上特有的品质。

[16]他们的温和与乖顺中,成百上千的年轻女奴被运载来了。他们温和地处置一路上死去的女奴,安详得将无数尸体抛进海洋。残忍和邪恶在那样永恒的温和中也像女人似是而非的脚一样带有谜的色彩,成为鸦片般的幻奇。

[17]他们看着你们一望无际的人群,慢慢爬上海岸,他们意识到大事不好:这是世上最可怕的生命,这些能够容忍一切的、沉默的黄面孔将在退让个谦恭中无声息的吞没。

(二)与扶桑同为妓女的其他中国女性:

对与扶桑同为妓女的其他中国女性的描写是对扶桑正面形象的反衬,通过对比突出扶桑的坚韧和包容,虽然这些窑姐也各有各的性格,但是和扶桑这个鲜活饱满的主角相比,她们就模糊成了一个群体。所以,相比起描写扶桑时用大量示现的手法展示细节,比喻可以用寥寥几笔勾画出生动形象的手法,给读者想象的方向,也留下未填满的空间。例如,

[18] 隔壁是十四岁的阿白,已经把嗓音叫成了撕布声。阿白的乳房像毒蚊叮出的两丘肿块。

[19]三叔公举着马灯去拨秤砣,笑眯眯骂道:才五十斤!才六十斤!丢老母,轻得连鸡也不如,是根鸡毛掸子!

1.严歌苓.扶桑[M],江苏文艺出版社,2013,7.

2.骆小所.现代修辞学[M],云南人民出版社,2010,7.

3. 骆小所.语言美学论稿[M],云南人民出版社,1996.

作者简介:程蕾(1991.10-),女,汉族,云南曲靖人,云南师范大学文学院硕士研究生,专业:语言学及应用语言学。

论文作者:程蕾

论文发表刊物:《文化研究》2016年10月

论文发表时间:201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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