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世纪知识学研究的目标和任务，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目标论文,世纪论文,知识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中图分类号]G302[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3-2797(2009)01-0040-07
1997年日本北陆先端科学技术大学组建“知识科学研究科”。随后，以著名的知识科学家野中郁次郎为首的专家组对欧洲和美国的知识科学最新研究动向进行了调查，1999年11月发表了调查研究报告。1999年12月，我国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信息学部主持召开了知识工程与知识科学研讨会，建议将知识科学基础理论作为重点资助的方向。2000年9月23日至30日，北陆先端科学技术大学知识科学研究科发起召开了“国际知识科学与系统科学学术会议”，大会主题是“知识科学与创新”。与此同时，在王众托教授的倡导和组织下，大连理工大学着手筹组跨学科的研究共同体——知识科学与技术研究中心，同年12月，该中心正式成立。2004年北京师范大学在知识工程中心的基础上成立了知识科学与工程研究所。在这一背景下，笔者在南开大学开设了博士生课程《知识学研究》，近几年来围绕知识学的前沿问题进行了专题讨论。本文旨在探讨21世纪知识学研究的基本目标和重要任务。
1 知识学研究的目标
目标之一：建立知识学解决图书馆学的基础理论问题
中国林业科学院图书馆彭修义在20世纪80～90年代提出并进行的知识学研究，其目的是在知识的框架下研究图书馆学，解决图书馆学的研究对象等问题。他提出知识学研究有四个目的：建立起图书馆学的理论基础(概括为“知识唯物论”)；将图书馆工作与理论研究(包括图书馆教育)推进到知识的层次；突破图书馆学研究的封闭局面，面向社会，面向各门学科，更好地发挥自己的社会作用；为图书馆开展情报咨询与决策服务提供理论与方法[1]。后来还明确说“1981年，提出了关于开展知识学的研究建议，是想以知识的研究作为突破口，推动图书馆学理论研究和事业发展”[2]。由此可见，彭修义提出知识学的真正目的在于图书馆学，而不是真正去建设知识学。知识学的真正目标是什么，如何建设，在当时知识研究环境和条件还不充分的情况下并不明确。今天按照这一思路将知识学作为图书馆学的附庸，或用图书馆学的思维去建立知识学，显然是不合时宜的。
目标之二：解决知识的本质和知识世界的基本规律问题
燕山大学文法学院教授刘邦凡认为，知识学是一门既古老又年轻的学科，说其古老，在于人们对知识的关注与研究可以说是从有人类文明以来就开始了；说其年轻，在于人们对知识的系统考察和科学认识是近几十年的事，尤其是以知识概念为研究对象的知识学到目前为止还未形成较完善的理论框架和基本内容。在我国，涉足知识学的研究日益兴旺，但人们主要集中于知识的经济价值，或者集中于有经济价值的知识(主要是自然科学知识与技术)的讨论，而对“知识”(一切的“知识”)概念的本质范畴的讨论却不多。我们认为，讨论知识概念的本质范畴，对知识学学科理论体系的完善是十分必要的。所谓知识学，就是以知识为具体研究对象的科学。它既是一门理论学科，也是一门应用学科[3]，这里的知识学突破了知识经济的范畴，上升到知识的本质层面。
上海师范大学法商学院教授何云峰博士认为：波普的“三个世界”理论肯定了客观知识世界的存在。随着知识世界的发展，我们有了自然、社会、思维(主观精神世界)和知识四个“世界”。目前，我们相应地有自然科学、社会科学和思维科学(包括心理学)分别对前三个世界加以研究，但唯一没有跟知识世界相对应的科学领域。因此应当建立知识科学。在今天，知识的作用越来越大，成为推动社会发展的首要而最大的动力。这也要求对知识本身进行更加深入而全面的研究。何博士指出：“我们需从科学的角度重新思考自然、社会、思维和知识四个‘世界’间的关系。知识科学的目的正是指导我们对这四个世界之间的相互作用进行反思和重新定位”[4]。这里，将知识学独立于自然科学、社会科学和思维科学之外的新科学，以研究知识世界的发展规律。这一目标突破了哲学层面对于知识的研究，将它上升到整个客观知识世界。
目标之三：解决知识工程和技术的理论问题
在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信息学部的主持下，1999年12月24日至26日在海南通什市召开了知识工程与知识科学研讨会KEKS’99。考虑到历史上知识工程领域的研究更多地偏向于技术，考虑到目前知识处理的理论研究落后于它的技术研究，也考虑到只强调知识工程一词可能导致对这一领域的狭义理解，会议同意同时使用知识科学这一提法，并建议今后加强知识科学的研究。与会者希望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在制定21世纪资助规划时，能通过重大、重点和自由申请基金等形式重点资助若干方向，首先是知识科学的基础理论研究。
中国科学院数学和系统科学研究院陆汝钤院士认为对知识的研究应该是一门具有坚实理论基础的科学。他提出“应该把知识工程的概念上升为知识科学。知识科学的进步将从根本上回答在知识工程中遇到过，但是没有能够很好解决的一系列重大问题”[5]。
目标之四：建立知识学进行有关知识的综合研究
知识学是知识研究综合化的必然结果。一是因为早期对知识的综合研究就有学术史，由于后来的科学技术史、科学分类以及各门学科的专门史出现，知识的综合研究被分化了。一方面，知识大量分化，另一方面，知识大量综合，这就导致大科学的产生和对知识全面研究的必要。二是因为科学的综合化、社会化、数学化等趋势直接导致了科学学的建立。科学学的发展为知识学奠定了一个重要基础，即对科学知识的综合研究。科学学来源于各门科学的一般规律，又指导科学的发展。与此类似，知识学的研究也要来源于各种具体知识的共同知识，指导并推动知识的发展。三是因为19世纪以来先后形成知识哲学、知识逻辑学、知识社会学、术语学、知识工程学、知识经济学、知识管理学等分支学科。特别是20世纪末的知识研究热潮，直接推动了知识学的萌芽。21世纪的知识需要促进知识学的诞生，社会的知识环境有利于开展知识学的研究。四是因为虽然很多科学如哲学、语言学、文化学、信息科学等都涉及知识的研究，但只是从本学科的角度研究知识，也只是运用知识解决某些问题，只有知识学对知识进行的全方位综合研究，能够揭示知识自身的发展规律，其成果可应用到科学技术、知识工程、文化教育等领域，也可以直接应用到经济生产和社会生活中，成为有普遍指导意义和广泛应用价值的科学。
知识学就是关于知识与知识活动的科学，是研究知识的本质与功能，知识的形成与演化规律，知识生产、加工、组织、传播、利用等一系列知识活动的理论与方法，为人类知识记忆与创新提供保障，并作用于科学技术与社会发展的一门综合性科学。
知识学不仅仅研究知识本身，也不只是研究科学知识本身，还应当研究人类知识的各种活动。知识学不仅仅要研究知识世界的规律，而且要解决关系知识发展的各种问题，还要研究知识技术方法在科学、经济、社会的应用等。知识学是关于知识的综合研究，既包括从多学科视角运用多种方法对知识进行了全方位研究，也包括对知识发生、知识创新、知识管理、知识应用等系列过程的研究，是知识理论、知识技术与知识应用的综合研究。
2 知识学研究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
何云峰博士认为，知识科学至少应当研究以下10个基本问题：研究知识的本质和特征问题；研究知识世界的产生和历史发展问题；研究知识的进化规律问题；研究知识个体发展和演化的规律问题；研究知识内容的传递、扩散和接受问题；研究知识形式的表达、理解及其结构问题；研究知识的价值及其显现方式问题；研究知识的储存、分类问题；研究知识产权及其保护问题；研究知识工程、运用与学习的问题[6]。
刘邦凡在博客网上发表的《什么是知识学》，重点提出了5个问题：知识学研究知识的涵义；知识学研究知识的分类；知识学研究人们获取知识的潜能与素质；知识学研究知识的获取与传播途径；知识学研究知识的个体实现与社会实现[7]。
知识学的研究任务与研究内容相关，而研究内容是由研究对象决定的。笔者在《知识学研究导论》一文中，提出知识学的研究对象是知识和知识活动。那么，知识学的研究内容由此展开，可用表1表示。
从研究内容的全面拓展出发，笔者提出，21世纪知识学研究的主要任务有五个方面：一是研究和解决知识的基本问题，确立知识学的理论基础。知识学以知识论和科学学为基础，回答关于知识的基本理论问题；二是研究和解决知识活动的原理，建立知识活动的理论与应用方法体系。三是研究和解决“人——知识——机器”的知识链，促进知识技术、知识工程与知识学原理研究结合。四是研究和解决人类知识体系与知识创新，保障知识的可持续发展。五是研究和解决知识学的分支学科问题，构建知识学的学科体系[8]。
知识学要解决的问题很多，但是，这么多的问题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决的，任何一个学科发展都需要一个过程。在目前知识学处于初创时期，首先需要解决的问题是什么呢？
任何学科一开始，不可能凭空构建一个大框架，既使有人构建了，也可能是一个理想，或一个拼接的集合物，因为许多基本的问题并不明确，而且没有实实在在的研究成果，难以形成实在的学科大厦。当然这并不是说不需要体系或体系的设计，而是说学科的产生不是从体系入手的。
那么，可以考虑学科的建立从关系学科生存与发展的基本问题入手，首先需要从研究解决基本的理论问题，如知识的基本问题、知识活动的基本问题、知识学的研究对象问题，这些问题的研究，会产生较大的影响并直接关系到知识学的进一步深入。
对这些基本问题的研究，一个重要的方面，是从已有的研究成果或已有的学科中寻找基本原料。科学学和技术学既是知识学建立的基石，又是知识学的分支学科。从知识本体来说，科学学专门研究科学知识，包括科学知识体系的结构，科学与技术的关系，科学的发展规律，科学的社会作用等，从知识活动来说，科学学要指导科学研究的组织管理，要研究科研体制的结构及组织形式，科研队伍建设与人才培养，科研活动的管理等。技术学研究技术的形态特征、技术体系的结构、技术的发生发展规律、技术的社会经济效益等领域，已形成技术经济学、技术社会学、技术史等分支。借鉴科学学和技术学对基本问题的研究，将涉及知识学基本问题的研究，将共同的对象与相关成果连接起来，放到一个更大的空间和范畴中去探讨，会有利于基本问题的解决。另一个重要的方面，是联系实际进行具体问题的研究，特别是结合具体的知识活动，研究具体对象中的知识现象，从中抽象出涉及全局和根本性的问题。这些解决实际问题的研究，有利于知识学研究落到实处，避免知识学走入理论的死循环和范畴的死胡同，而且还有利于知识学基本问题的解决。例如，关于知识概念的研究，仅仅将各门学科各个角度的知识定义条理分析是不够的，更重要的是对具体的知识概念如显性知识、隐性知识、事实知识、原理知识、技术知识、人际知识、核心知识、过期知识等进行深入的探索，以及结合知识活动的知识概念研究，既有具体的分析，也有整体的抽象，既有微观的阐释，又有宏观的把握，这样才能解决知识和知识活动的基本问题。有了基本问题的解决，一系列的相关问题和知识学要解决的许多问题就有了一定的基础。
3 知识学研究的基本思路
第一，以解决知识与知识活动的基本问题为起点，扎实开始知识学的研究，多角度全方位进行知识的研究。
知识学研究要解决知识本身以及与知识活动所有的问题，必须从基本的问题开始，特别是基础理论的研究。在此基础上，进行多视角多范畴的探索，拓展知识学的领域。从社会的角度，深入研究知识社会学，研究知识社会的形态与发展趋势。从技术的角度，研究知识地图、网格技术等知识技术，形成知识技术学。从教育的角度，研究知识素养与知识普及、知识传授与知识分子、知识进化、教育信息化与知识化的问题，将知识学与智慧教育结合起来。
第二，要有新的研究思维与科学方法，重点是吸取知识相关学科的成果，借鉴新的学科方法。
知识学的重建要靠新思维和新方法，要突破图书情报的传统观念和旧的思路，大胆开拓；要善于借鉴相关学科的成果，建立科学的知识学方法论。知识学要吸取软科学、人才学、创造学等相关学科的成果。软科学综合运用自然科学、社会科学及技术工程等各领域的理论与方法，研究包括人和社会现象在内的科学技术体系，甚至社会体系各环节间的内在联系及其发展规律，进行组织管理，提供最优决策。软科学的高度综合性与决策作用是综合运用知识的结果。特别是软科学的“智囊团”和“思想库”可以作为知识活动的重要内容。知识的创造和利用离不开人才，人才学研究人才成长、人才培养和人才管理规律，其中，人才培养与人才开发、通才与专才的成长研究等都可以吸收到知识学来。知识的灵魂是创新，创造学以人类创造活动和创造能力为研究对象，探索创造发明规律，其中涉及的创造的条件与环境，人类创造活动的思维、性格、心理、生理特征，开发创造力的原理与方法、创造技法等，都可以应用于知识创新研究中。
知识学研究要借鉴现代科学的方法，要运用系统科学方法，将有关知识的各个分支和各个知识单元整合起来，进行知识的系统化研究。要运用计算机科学方法研究知识学，从知识库和知识链中发现知识的分布与传播规律。知识学还要运用管理学、社会学、传播学、语言学、教育学等学科方法研究知识活动，使知识活动由现象的总结到本质的揭示和科学的阐述。
第三，组织研究力量，加强学术交流。
一门学科的兴起与发展，需要研究的新思维，更需要一支强有力的研究队伍。王续琨等提出扩充研究队伍的关联式发展方略，主张知识科学的第一批研究者只能来自于关联学科，如教学学、课程学、情报学、文献学、科学学；知识科学新生研究力量的培养仰仗于关联学科，可以采取“鸡孵鸭”的方式，利用关联学科的学位点，培养以知识科学或其分支学科作为研究方向的硕士研究生、博士研究生[9]，这一建议是必要且可行的。2005年北京师范大学信息技术学院教育技术学专业开设了“知识科学与知识工程”博士研究方向，开始培养知识学博士研究生。
知识学研究要大力培养人才，也要广筑学术平台。笔者建议：(1)成立中国知识学研究会，将知识工程、科学学、图书情报学、哲学、管理学等领域的知识学研究队伍组织起来，发展知识学；(2)召开全国知识学和国际知识学大会，以及举办各种形式的知识学学术研讨会，在国际范围内广泛进行知识学的研讨与交流；(3)除建立知识学研究机构外，建立跨行业、跨学校、跨学科组织起来的研究团队或研究小组，特别是发挥网上交流的优势，建立知识学虚拟研究中心，开设知识学网站；(4)在有条件的高校进行知识学学科建设，组织知识学学术梯队，培养知识学硕士生和博士生；(5)在国家社会科学基金和自然科学基金以及其它科研部门，列出知识学的重点方向，组织重大课题的攻关。
第四，构建知识学体系是一种创新。
知识学建立，不是一朝即就的事，需要进行长期艰苦的探索。通过大量的研究选题与论证，通过学者与实际工作者的广泛交流，通过学术争鸣与实践，逐渐形成对知识学许多问题研究的共识。
何云峰说“知识科学不是一门具体科学，而是一个学科门类”[10]，他将知识科学作为一个大的门类，同自然科学、社会科学、思维科学等属于同一序列的科学研究领域。包括知识哲学、具体知识学科以及知识运用等三个基本层次，划分为许多具体学科。笔者不同意这种学科门类构建的思路，知识学虽然综合了许多学科的知识，但如同系统科学、软科学、未来学等综合性学科一样，仍然是一门科学，而不是一个门类。如果按照门类来建设，必然是一些相近学科的组合，而不是知识整体性研究的融合与重构，那样，没有逻辑严密的学科体系，达不到知识学的根本目的。
知识学的体系，必须是哲学的知识论与现代知识科学的结合，是知识科学与知识工程、知识传播的融合。如果按照传统的学科体系构建模式，即按理论与应用或宏观与微观来划分，那么，理论知识学和应用知识学、宏观知识学和微观知识学都需要界定，更需要创新。
第五，掌握当前研究的重点领域，取得知识学的突破性进展。
知识学研究必须扎扎实实地进行，在知识学研究的一系列问题之中，应当分清轻重缓急，选择最重要的问题进行攻关。因此明确知识学研究的前沿领域是十分重要的。
4 知识学研究的前沿领域
陆汝钤院士在《知识科学及其研究前沿》一文中列出了知识科学前沿的八大领域：知识模型研究；常识性知识研究；非规范知识研究；知识的数学理论；知识获取的理论与技术；基于知识的软件工程；知识用于计算机艺术；大规模知识网络的理论和技术[11]。这些领域主要是知识技术和知识工程的尖端领域和重大课题。
北京师范大学于2002年12月成立知识工程中心，2004年将知识工程研究中心、网络教育实验室、教育技术培训中心、Cisco网络技术学院等合并成立知识科学与工程研究所，涉及教育技术学、哲学、认知心理学、计算机科学、语言学、数学建模与数理逻辑等学科和研究领域。主要研究方向包括(如下图所示)：
(1)知识科学基本理论：知识本体；知识表征与问题表征；知识库与协同计算；语言认知与语言计算；知识建模与认知推理。
(2)智能与教育软件：①知识可视化(概念图、协同编著、思维导图)，目前我们已经开始了概念图和思维导图的研究和开发工作，将其用于计算机支持的协同知识建构研究。②研究WebCL(基于Web的协作学习)、WebIL(基于Web的研究性学习)、PBL(基于问题的学习)、VLE(虚拟学习环境)、IML(智能移动学习)、LMS(学习管理系统)，并研发相应的学习平台和教学工具软件。目前，已经研发完成了WebCL、WebIL、PRIME平台，教学内容分析技术、教学设计自动化技术、计算机辅助测评技术等学习与教学支持关键技术将是下一步研发工作的重点，并研发相关智能与教育软件。③知识形式化(语义分析、交互建模、知识挖掘)。
知识科学与工程研究所主要研究方向示意图
(3)教育系统仿真：利用复杂适应系统CAS理论，建立区域(或学校)教育发展演化模型，再现区域(或学校)教育系统发展过程。具体包括：学生行为改变与演化仿真，学生流动与规模演化模型与仿真，教育资源聚集模型与仿真，教育信息资源共享模型，教育投资决策模型与仿真，教育信息化发展模型与仿真，现代远程教育发展电子地图与仿真等。
(4)隐性知识与知识管理：研究隐性知识的特征以及隐性知识的外化、迁移与内化过程，研究教育系统与企业中的隐性知识与知识管理。目前，已开展与大学生发展相关的隐性知识测量研究[12]。
这里的知识科学研究重点领域与教育紧密结合，解决教育技术和理论问题。具体体现在实验与实践层面上，包括：大学课程与教学、网络教育、信息技术教育、隐性知识与创新、教育技术培训与实验等。
笔者认为，当前知识学研究必须在重点问题上取得突破，主要在四大领域进行：
(1)知识学的基础理论研究。除关于学科对象、学科内容与性质等基本问题外，重点是学科的理论基础体系、知识学的学科定位、知识哲学、知识的基本原理、知识活动的基本原理等问题。
(2)知识环境研究。知识学不仅仅要研究知识社会的问题，而且要从更广泛的意义上关注知识环境问题，研究知识环境的形成、知识环境的影响、知识环境变化、知识环境污染、知识环境改善等。具体的要研究泛在知识环境(Ubiquitous Knowledge Environment，UKE)、开放存取环境(Open-access)、E环境(E-learning、E-Scinece、E-governent)等，研究知识生态学(Ecology of Knowledge)和知识环境学等重大问题。
(3)知识管理、知识法学与知识经济、知识创新、知识竞争力的综合研究。知识经济学以知识经济为研究对象，运用经济学的方法研究知识的经济属性和商品化途径，研究知识价值的产生、转化与应用过程，研究知识经济的产生与发展规律以及测量评价，研究知识经济的产业部门和知识产业政策与发展。知识管理、知识法学和知识经济的研究发展已不局限于原有的管理学、法学和经济学领域，知识学利用综合的优势加强对这些学科的拓展研究以及它们的集成研究，成为应用知识学的重要内容。知识竞争力(Knowledge Competitiveness)理论来源于古典经济学的竞争力学说、竞争优势理论和核心竞争理论的演化，国外已有RHA从知识竞争力内涵、测度指标和测度模型来对知识竞争力进行系统研究，产生了以发布全球知识竞争力排名的研究成果[13]。知识生命周期(Knowledge Life Cycle)理论关注了知识的全过程(包括知识产生过程和知识整合过程)和知识的利用，运用这一理论使知识管理将知识过程作用于商业运作环境中。进一步研究，知识生命周期可以与许多领域结合起来，与知识法学、知识创新等结合，探讨知识产权的生命周期，从知识产生开始考虑知识保护问题；探讨知识创新的中间环节和瓶颈问题，重视知识创新的环境和人文因素以及各环节的关联作用。
(4)知识技术与知识工程研究。这一领域是是知识学应用的重点，知识的可操作化和知识处理的理论与技术必须结起来。知识工程学主要研究知识形式化、工程化的理论和方法，建构适用于解决各种特定问题的知识信息处理系统(如知识库系统、专家系统、决策支持系统、自然语言处理系统等)。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信息学部主持的知识工程与知识科学研讨会KEKS’99建议的五个重点研究方向[14]：一是知识科学的基础理论、知识工程的实践提出了大量需要解决的理论问题，要开展知识科学的研究，从理论上总结提高。包括机器学习的基础研究、自动推理研究、问题求解和不精确推理研究、知识和常识的自然语言表示、知识和常识处理的基础理论研究等，涉及人工智能中的(经典和非经典)逻辑方法、代数方法、拓扑方法、数值方法，以及包括形式语言等在内的各种形式化系统，以及从物理学、生物学、心理学等学科借鉴过来的方法。二是知识工程和人工智能中的各种交叉学科和新兴方向，如软计算综合了神经网络、进化算法和模糊逻辑；计算语言学需要语言学家、逻辑学家和计算机科学家的共同努力；基于Agent的计算和基于本体的知识处理正引起国际计算机科学界和人工智能界越来越大的重视。三是知识工程和知识科学研究的各种基础设施，包括对人类常识和专业知识的分析研究和大规模建库；对汉语自然语言的语音、词法、语法、语义、语用、语料的分析研究和大规模建库。四是实际应用迫切需要知识工程和知识科学研究解决的问题，如约束问题求解、基于模型的诊断和推理、因特网上的海量信息处理、基于智能的信息安全、某些高复杂性问题的启发式求解方法等等。五是上述领域研究成果在推广应用中的关键技术，例如中文自然语言理解的某些基础研究、数据挖掘研究、知识工程的某些应用研究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