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哲学就是智慧”的质疑_哲学论文

对“哲学就是智慧”的质疑_哲学论文

“哲学是智慧学”质疑,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哲学论文,智慧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关于哲学是什么这个马克思主义哲学理论早已解决了的问题,最近几年在我国被重新提起,似乎哲学发展到今天居然连自己的学科性质和功能作用还搞不清楚,还需要重新探讨,重新界定。我不否认讨论中确有一些好文章、好思想问世,但值得我们注意的是也有一些谬误在流传,在为害哲学界,把哲学说成是智慧学就是明显一例。1992年7月出版的《哲学杂志》创刊号(后来改名《哲学战线》),发了一篇副标题为“代发刊词”的短文,该文明确提出哲学从根本上说是智慧学。此后,又不断有人提出要在综合古今中西哲学和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基础上建构超越传统哲学的“大成智慧学”。这里笔者不敢对从未公开问世、本人无从知晓的“大成智慧学”内容妄加评论,且仅就哲学是智慧之学提出如下质疑。

一、把哲学诠释为智慧之学是前进还是倒退

要搞清哲学是什么的问题,首先需要在实事求是地总结哲学思想发展史的基础上弄清哲学研究的对象是什么、所要解决的基本问题是什么以及与其相联系哲学所具有的功能和属性是什么这些问题。就哲学的研究对象而言,世界上无论哪一种哲学所研究的都是世界最普遍、最一般的问题,哲学分支学科所研究的也不外是世界某一部分、某一方面所呈现的最普遍、最一般的问题。哲学家们对这些最普遍、最一般的问题在理论上予以分析、概括和解答,于是就形成了他们对整个世界抑或是对世界某部分、某方面总的概括性看法和观点,即形成各不相同的理论化、系统化的世界观和方法论。

马克思主义以前的哲学家们由于脱离社会实践,看不到社会实践对于认识和改造世界的重大意义,因而他们的哲学不仅总是程度不同地歪曲世界的本来面目和真实关系,而且总是在解释世界问题上兜圈子,没有回答人们如何改造世界的问题。马克思主义创始人密切关注整个人类的实践,亲身参加各种社会活动,尤其是积极参与并领导了工人运动的社会实践,深深懂得人类社会实践对于理解把握整个世界,对于正确处理人和世界的各种关系,科学有效地改造世界之重大意义,以科学系统的实践论为基础,把旧哲学中的唯物论和辩证法思想改造成有机结合的辩证的、历史的、以实践为基础的实践唯物主义,使之成为工人阶级认识和改造世界的锐利思想武器,成为全新的科学的革命的哲学世界观。

马克思主义产生以来的其他哲学流派,尽管大都以摈弃、拒斥形而上学超越本体论传统哲学相标榜,但他们所能做到的不过是转换问题研究的视角,从新的角度、以新的内容和形式研究解决哲学历来研究的老问题,所不同的只是增加了一些新时代的内容和特点。而究本察原作为哲学研究根本性的本体论方法、作为回答世界最普遍最一般问题所必需予以解答的课题,则是任何哲学所不能回避、无法超越的。举目当今世界各哲学流派,它们仍然不过是不同意义、不同世界观的本体论哲学。人本主义也好,科学主义或其他什么主义也好,它们对世界总要有一个根本的看法和观点,总要有一个追根究底的说明和解答,要不就势必陷于循环论和诡辩,或者就根本称不上是什么哲学。

由人的需要所决定,即由人同世界的价值关系所决定,同时也是由于人们只有把握了思维和存在的关系才有可能把握世界对于人的意义和价值,哲学家们总是要从人与世界的关系角度、从思维和存在的关系角度来理解把握世界,这就决定着各不相同的哲学世界观所研究和解答的最高意义的基本问题不外是人同世界、尤其是思维和存在、物质和精神的关系问题。这也是古今中外所有哲学概莫能外的。现代西方哲学试图超越对这一问题的回答,但最终还是没有能够摆脱这一问题的纠缠。恩格斯正是在总结哲学发展中的基础上作出科学正确的结论:“全部哲学,特别是近代哲学的重大的基本问题,是思维和存在的关系问题”(《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第223页),并进一步指出对此问题唯物或唯心的各种不同解答都不过是建立在对物质和精神关系的特定理解上的一般世界观在不同时代、不同人那里特殊形式的不同表现。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一般世界观的特殊表现形式随着历史的变迁而演化和发展,它们的区别和对立也具有历史的相对性、相关互渗性和可变性,在有些时候有些形式中表现的并不那么十分清楚和明显,但它们毕竟都是特定理解的一般世界观之表现。

上述事实说明,哲学是关于世界观的理论学说这一结构不是凭空捏造的,而是有其历史的科学的根据的,它本身就是千百年哲学思想发展的产物。丢掉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关于哲学的科学界定,回到古希腊哲学关于哲学的诠释那里,表面上看似乎很尊重历史,其实这是置哲学发展的历史于不顾,开历史倒车走回头路。

二、把哲学说成智慧学抹煞了哲学同具体的实践和认识以及它同各具体科学的区别

哲学以其理论的高度抽象研究解决世界最普遍最一般的问题,并始终把思维和存在、物质和精神的关系问题作为最基本问题,以此来洞观围绕这一关系轴心所构成的世界全方位的关系,无疑会锻炼和提高人的思维能力,使人学会抽象的思辩并因而变得聪明起来,但这绝不意味着哲学就是思辩之学和智慧之学(尽管它需要思辩和智慧)。哲学的根本宗旨、基本功能抑或说它的基本作用和意义在于:为人们提供世界观和方法论,为人们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服务(当然马克思主义以前的旧哲学只是以不同方式解释世界,并没有自觉地意识到还要改造世界,同时它们也不能指导人们科学有效地改造世界)。哲学的本质属性和意义也由其研究对象和基本功能所决定——它是最具理论抽象性的学科,它是以不同内容、不同形式、不同性质的理论化世界观和方法论体现不同时代、不同人们的利益和要求,并以其理论指导这些人的认识和行动,这也就是哲学的党性和意识形态性的体现。从根本上说,一种哲学能否体现人的智慧和聪明,能否给人以智慧,并不在于它作为智慧之学专门研究人的聪明才智,专门研究人的思维(那是思维科学和脑科学的任务),而是在于它能否为人们提供科学的世界观和方法论。把哲学说成智慧之学,实际上是贬低以至抹煞了哲学的地位和价值。这些年哲学在我国受到某种程度的冷落,其中的原因固然很多,但把它仅仅当作哲学家们显示其智慧研究人思维的智慧学或思维科学,恐怕也是哲学脱离时代、脱离大众、脱离实践而受到冷落的原因之一。

哲学只研究世界最普遍最一般的问题,具体问题由具体科学来研究。人和人的思维与智慧问题,最多只能算是哲学研究最一般问题所涉及的具体问题,它们需要哲学的分支学科、需要人学、社会历史学和思维科学等具体科学来专门研究,而不需要哲学来专门研究。我们对世界各具体问题的把握程度,显然取决于我们对整个世界的认识程序,取决于我们的世界观究竟有多少科学性。同样,人也只有逐步地、正确地认识了各具体事物的客观实际,才有可能相应地由各个具体的正确认识逐步上升到关于整个世界的一般的、普遍的科学抽象的认识,从而逐步树立科学的世界观,并使之系统化和理论化。这就需要我们在科学世界观的指导下不断地实践,不断地学习,以从中发现真理,坚持真理,发展真理。这就是具体实践、具体认识、具体科学同哲学的辩证关系问题。事实上,不仅哲学能使人聪明,增长才智,人的各种实践以及与其相联系的各具体认识、具体科学也都能使人聪明,增长才智,但我们不能因此而说什么东西都可以称为哲学。因为哲学的本质毕竟不是使人聪明,而是理论化系统化的世界观,具体的实践、认识和科学虽然也能够使人聪明,但由于它们不是关于世界观的理论学说,不能给人们提供一般的理论化世界观和方法论,因而也就不是哲学。不仅如此,具体的实践、认识和科学其本质也未必即是使人聪明,因为它们同样是各有差别、性质不同的。若哲学同具体认识、具体科学的本质都是总结利用和开发人的智慧,所不同的只是哲学是在各个方面综合地进行,而具体的认识和科学只是在某一方面或某些方面孤立地进行,那末,人们诸多方面的努力和各具体科学的发展综合起来岂不就是哲学、就是“大成智慧学”吗?还有必要再从各具体知识、具体科学之中概括智慧的智慧、提升科学的科学以构建一种单独凌驾于各学科之上的“大成智慧学”吗?这样,哲学岂不是又倒退到古代哲学那里,成了一种囊括统摄一切的科学的科学吗?可见,把哲学说成智慧学,势必要抹煞哲学同具体实践、具体认识、具体科学的区别,并且会使哲学发生巨大的倒退。

三、把哲学说成智慧学也抹煞了马克思主义哲学同其它哲学的本质区别以及它作为无产阶级科学世界观的指导地位

我们说哲学是关于世界观的理论学说,并非是说所有哲学都能为人们提供科学的世界观和方法论。事情恰恰相反,迄今为止绝大多数哲学并没有向人们提供科学的世界观,它们总是这样或那样地歪曲或颠倒世界的本来面目和真实关系,以其错误的或片面的世界观影响支配人们的思维方式、行为方式和意识形态,其中虽然有些哲学也曾在历史上起过革命性、进步性作用,解放过人们的思想,但它们大都不仅在思想上表现出严重的历史局限性和阶级局限性,而且对广大劳动人民也有相当的欺骗性,有的还为剥削阶级所利用,成为其愚弄欺骗人民的精神鸦片。因此,与其说哲学是智慧学倒不如说确有好多哲学乃愚民学更符合实际。

自古以来,虽然各种哲学都在研究和说明整个世界最普遍最一般的问题,并借助理论的思维和抽象从包罗万象的具体事物及其关系中概括世界的普遍本质和关系,但其内容和结构却是有很大差异,其表现形式也是多种多样、各不相同的,总的说来,它们是同人类实践认识发展的历史阶段相联系并大体上相一致的。

人类进入文明社会之初,其实践较为简单落后,认识也较肤浅和片面,缺少对整个世界完整的深层次的科学把握,世界对哲学家来说还只是神秘莫测的东西,他们只能由事物的具体现象及这些现象的相关性联系去猜测世界,或者仅凭头脑的想象和臆造来反照和思考现实世界,其理论的抽象程度和科学性也明显地欠缺。这就决定着他们的哲学世界观只能是素朴直观的唯物论和辩证法,或者只能表现与神话相结合的唯心论创世说。

真正系统的理论科学,尤其是系统而完整的自然科学理论,是伴随近代工业和大量科学实验而产生的。但为特定目的以不同方面实验为基础的近代自然科学只是深化了具体事物、特定方面的观察和研究,往往只注重于世界的某一局部、某一方面或某一过程的某一片断的问题,这虽然使人对世界的认识开始建立在实验和科学分析的基础上,深化和发展了人对具体事物的认识,容易使人形成感性直观的唯物主义哲学世界观,却也容易使人更加忽略对世界整体联系的把握,孤立、静止、片面地看问题,以形而上学的态度对待世界。这时,世界的普遍联系、运动和发展以及物质和意识的辩证关系还没有在以实践为基础的科学理论中得到足够的证明,直观唯物主义所不能揭示的客观世界的辩证法则就只能在唯心主义那里被唯心主义式的予以反映和说明,但这只是“头足倒置”的颠倒了根本关系的说明。随着人类实践的不断深入和扩展,随着认识的不断发展以及自然科学、社会人文科学对世界各类事物研究的继续深化和扩展,世界的物质性及其联系的普遍性和矛盾性,物质和精神在人们实践中的互变互动、相互作用,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明显地呈现在人们的感性活动和视界中,并相应出现了各学科的交叉与综合趋势,使理论和实践呈现空前繁荣的局面。这就为理论的科学抽象提供了丰富的感性材料和理论素材,同时也为科学世界观提供了日益充分和完备的证明手段和材料。马克思主义科学的哲学世界观就是在这种条件下批判地继承前人的优秀思想而萌芽、产生和发展起来的。

马克思主义产生之后,赤裸裸的一目了然的唯心主义、形而上学哲学世界观在实践的大量事实面前往往不攻自破,公开的恢复旧哲学已没有多少可能,因而形形色色的唯心主义、形而上学世界观便以尊重人和人的实践为幌子,纷纷转向人本主义或科学主义、或实用主义的实践哲学,以其更复杂、更现代、更巧妙的理论构思和形式来维持和扩大自己的阵营和影响,甚至打着马克思主义的旗号与马克思主义相对抗。但他们以主观唯心主义为根本特征的实践哲学毕竟不同于马克思主义的实践唯物主义。他们不是在人的感性、心理、潜意识方面片面夸大了人和实践的主观性,就是在人的理性、文化、意识形态等方面片面夸大了人和实践的主观性,或者是在人的需求、价值和功利方面片面夸大了人和实践的主观性,并把这种主观性不切实际地予以绝对化了。他们不懂得(至少是忽略了)人和人的精神毕竟是属于物质世界的,即便他(它)们是最能动的一部分,他(它)们也不能不受到其物质性或物质世界的客观性的制约。人是能动的主体,但同时也是被动的客体,而且是以其存在的自然物质条件和社会物质条件为基础的。人的精神不光是物质发展的最高产物,是人脑对客观世界的主观反映,其内容是反映客观世界的,其形式和载体也是物质的,它离开物质,既不能产生,也不能存在和交流;它离开物质就什么也不是,什么也没有。所以精神本身也是主观和客观、物质和精神的对立统一。人和人的精神其能动作用固然会越来越大,但不管怎样大,都要以实践为基础。在实践基础上所形成的人和世界、物质和精神、主体和客体、主观和客观、理论和实践的对立统一的辩证关系,最终还是由其客观物质条件以及现实世界的客观规律所决定、所制约的。主体及其精神的能动作用相对于物质世界客观的决定作用来说毕竟是派生的,两种作用中更为根本的作用毕竟是后者而不是前者。马克思主义的这些道理丝毫没有否定人和人的能动作用之意味,这只不过是主张人要尊重事实,尊重规律,从实际出发,从客观物质条件的实际可能出发,自觉地处理好人同世界的各种关系,按世界的本来面目认识世界,更好地发挥人的主观能动性和精神的反作用,充分施展人的聪明才智,并在正确地认识和改造世界的同时实事求是地认识自己,发展自己。这恰恰也是尊重人、尊重实践、尊重科学真理的表现。我们强调以马克思主义的科学世界观来武装人、指导人,这本身也就是重视人和人的精神,重视理论的巨大反作用。

把哲学说成智慧学表面上看似乎主张哲学以锻炼提高人的思维能力为本,但这实质上已经抹煞了不同哲学的根本区别,特别是抹煞了不同哲学作为不同意识形态的党性差别和对立,抹煞了马克思主义科学的哲学世界观同其他哲学世界观的本质区别以及它对工人阶级、劳动人民的指导地位和作用。试想,如果哲学就是智慧学,就是锻炼和提高人的思维能力,它们还有什么科学非科学之分,还有什么有无指导作用之别,还有什么党性对立之说,这些大是大非问题不就被抹煞了吗?!

四、哲学能使人聪明同哲学是智慧学完全是不容混淆的两回事

由于哲学是哲学家们高度抽象地进行理论思维的产物,因此再浅薄、再愚蠢的哲学可能也有其机智之处,有的甚至非常机智,但这同哲学的本质是智慧学是完全不同的两码事,由此证明哲学是智慧学,在逻辑上是不能成立的。因为反科学的哲学世界观越是表现得机智聪明它就越是能够愚弄和欺骗人们,有的即使你的抽象思维能力再高,一旦陷于其中恐怕也是难以醒悟自拔。历史上有许多很有成就的大哲学家,都是极聪明、极善于抽象思维的,其哲学也不乏许多非常珍贵的优秀思想,但他们的聪明智慧在用来构建非科学的哲学世界观时,同时也使他们表现得非常的傻,他们的智慧和优秀思想在他们的哲学世界观——被他们歪曲了的世界中往往被窒息和湮没了,黑格尔哲学就是典型一例。正是马克思主义哲学通过对旧哲学的批判、改造和革命,才把人的智慧和许多优秀思想从旧哲学的混浊中挖掘并拯救出来。

综合所有哲学的智慧,构建超越马克思主义的“大成智慧学”,是否就是超越作为哲学世界观的马克思主义哲学呢?说哲学就是智慧学的先生们想做而没有明说的就是否定哲学的世界观属性,否定马克思主义的哲学世界观,而仅仅保留哲学的抽象思维属性。这是他们的逻辑所必然得出的结论。但这里人们不仅要问,你们如果不是构建一种新的哲学世界观理论又能构建什么新哲学呢?哲学如果离开世界观,既不受任何世界观理论所影响,也不为任何世界观服务,仅是研究总结和利用人类智慧,仅是抽象思维,那么,人类的智慧是什么智慧?你的思维又是什么思维?不用于认识世界、改造世界的智慧还能被看作智慧吗?什么也不思维的“纯抽象思维”还能算是思维吗?人类有这样的智慧和思维吗?人类在实践中产生的思维及其成果知识和智慧都是有内容、有对象并服务于人的一定目的的,无内容、无对象、无目的、无物质载体和形式的“纯思维”、“纯意识”、“纯智慧”只是唯心主义的臆造和构想,它们从来就没有过,将来也不会有。这些东西若不用以形成科学的哲学世界观,而是唯智慧而智慧地研究利用它们,还美其名曰哲学的“社会功能主要是增进智慧,训练思维”(《哲学杂志》1992年第1期第1页),那就势必形成另外什么哲学世界观,而不可能超越世界观。同时,这还不能不使人作如下思考:这种哲学即便如其所言不断提高了人的思维能力,现实世界还不是一切照旧,它对于我们还不是毫无用处(它所研究的思维和智慧是没有对象、无所指向的),并且它与旧哲学的区别又在哪里呢?

马克思在《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一文中曾指出新旧哲学社会作用(亦称社会功能或意义)的不同之处就在于:旧哲学的“哲学家们只是用不同的方式解释世界,而问题在于改变世界”(《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第57页),新哲学的历史使命就是“使现存世界革命化,实际地反对并改变现存的事物”(同上,第75页)。马克思在这里明白无误地指出了旧哲学远离现实、脱离实际、不问政治、不注重实践的错误倾向和弊端。可惜的是马克思对旧哲学的这一批评被我们今天的一些人忘的一干二净了。说哲学是智慧学,是不是要再象旧哲学那样来总结和利用人的智慧而重新走旧哲学的老路呢?

退一步说,如果说马克思主义哲学也不过是一种智慧学(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从来没有这样称呼自己的哲学),那么恩格斯1888年在整理发表马克思《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这一文件时又何不把它说成是“包含着新智慧学天才萌芽的第一个文件”,而是把它说成是“包含着新世界观的天才萌芽的第一个文件”(同上,第4卷第213页)呢?可见马克思主义哲学只能是不同于以往哲学的新的世界观,而不是不同于以往智慧学的新的智慧学。

总之,把哲学这一关于世界观的理论学说说成“智慧之学”是没有任何科学根据的,也是无论如何都说不通的。坚持这一观点而要在哲学上成就一番事业的人,我奉劝他们最好还是三思而后行,免得构建新哲学不成反而糟蹋了哲学。可以毫不含糊地说,抛弃世界观的哲学是任何人也无法构建、也不可能构建起来的。“大成智慧学”很可能就是兼容百家、莫衷一是、自相矛盾的大杂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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