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性大学排行榜的发展与展望,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全球性论文,大学排行榜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中图分类号:G649.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1-4519(2011)01-0094-08
英国著名学者、前剑桥大学副校长阿什比曾将大学比喻成一个有机体,认为任何大学都是“遗传与环境的产物”。当排名把复杂的有机体量化为一堆数字的时候,总不免让人有简单粗暴之感。但是随着高等教育机构的数量越来越多,排行又不失为一种直接有效的评价办法。这种矛盾始终困扰着大学排行。21世纪初,全球性大学排行榜开始兴起,将大学放在一个世界平台上来比较,也招致来自世界各地的批评。作为全球化的一个小注脚,这些排行榜能否在批评声中立足,一度成疑。十年后的今天,全球性大学排行榜发展的数量(见表1)似乎可以部分地回答这个问题,特别是已有两个机构连续多年发布排行榜,形成了广泛持续的影响,即上海交通大学高等教育研究院的“世界大学学术排名”(简称ARWU)和英国《泰晤士报高等教育副刊》与QS公司的“世界大学排名”(简称THES-QS)。在这两个主流排行榜之外,一些影响相对较小的排名也发展起来,各有特点。本文试图梳理近十年全球性大学排行榜的发展,对不同类型排行榜的特征加以评价,并对其未来发展进行探讨。
一、主流模式和多样化趋势
上海交通大学高等教育研究院的ARWU和英国《泰晤士报高等教育副刊》的THES-QS分别代表了一种全球性大学排行榜的主流模式,ARWU以“客观性”、透明性著称,THES-QS则以主观性闻名。这里的“客观性”并不是指排行榜反映大学发展状态的真实程度,而是指其数据的客观性和透明性,ARWU除了各个大学的教师数以外,其他的排行数据都可以从公开的网站获得①。THES-QS的主观性特征来自其分量最重(40%)的“同行评价”(Peer Review)指标②,这项指标是委托QS公司完成,尽管其样本采集量和样本的地区分布都在逐年扩大③,但是其争议性并没有因此而减少。所谓的“同行评价”其实更像是声誉的问卷调查,因为所要评价的大学并不是一个具体学科领域,而评价的规模也已超出了任何一个专家的能力范围,这使得每位专家只能凭印象对众多大学进行打分。尽管英国《泰晤士报高等教育副刊》编辑马丁·英斯在THES-QS 2004年第一次发布排名时强调,同行评议是大学比较中最可信的方法,但是,随后几年出现的全球性大学排行榜没有一个采用“同行评议”的指标,倒是“客观性”指标越来越多,例如THE 2010年的排名中占据比重最大的也是一项客观性指标——论文引用(比重占32.5%)。像武汉大学中国科学评价研究中心(RCCSE)、浙江大学大学评价国际委员会(浙大排名)、荷兰莱顿大学科技研究中心(CWTS)、台湾财团法人高等教育评鉴中心基金会(HEEACT)、SCImago等机构的排名,都是以客观性的论文数据为基础的。总体来看,“客观性”排行榜受到更多肯定,发展也最快。
单指标排行最突出的代表是2007年法国巴黎高等矿业大学(The cole des Mines de Paris)发布的世界大学职业排行榜(Professional Ranking of World Universities,PRWU),它的指标很简单,就是各个大学毕业生担任世界500强企业首席执行官(CEO)的数量。当很多排行榜都在追求全面性,大学排行榜的批评者在倡导主观评价与客观评价相结合时,PRWU的出现显得有些特立独行。当PRWU的排行者在被问及单一指标的有效性问题时解释:“的确很多优秀的机构从来没有培养出世界500强的CEO,但是也要看到,很多优秀的研究机构也从来没有培养出诺贝尔奖或菲尔兹奖获得者。”诺贝尔奖和菲尔兹奖获得者数量恰是ARWU的重要指标之一。从这里不难看出,其背后的逻辑是,如果ARWU的指标是合理的,那么PRWU的排行指标也是合理的。这多少反映出对于ARWU的无可奈何的态度,因为法国大学在ARWU的排名一直靠后。同时,我们也可以看到在PRWU排行结果中(见图1、图2),法国大学地位提升不少。
在全球性大学排行中,通过丰富指标体系以期能够更全面反映大学面貌的努力一直都存在。浙江大学大学评价国际委员会曾连续两年发布“国际大学创新力排行榜”(2006-2007),指标见表2。和其他排行榜相比,科研经费、专利、博士生数量等指标都是第一次用在全球性大学排行榜中,尤其是首创了“本地指数”指标,用以考察大学对地方经济和社会发展的影响,很值得关注,这也正是现在全球性大学排名指标体系所欠缺的。
2009年,由俄罗斯学术协会(Academic Society of Russia)支持的教育资源评价组(Rating of Educational Resources,RatER)发布了“全球大学排行榜”(Global Universities Ranking),构建了一个非常复杂的指标体系(见表3),涵盖了教学、科研、教师、经费等各个方面。从指标选取看,更像是一个国内大学的排行。该排名网站并没有给出各项指标的数据来源,很多指标可比性存疑。但从结果看,俄罗斯大学的表现要好于其他排行榜,在前百名中占据三席。
如果说全球性大学排行榜中有异军突起者,那就是西班牙网络计量学实验室的“世界大学网络计量学排名”(Webometrics Ranking of World Universities,WRWU),它已经成为继ARWU和THES-QS之后的第三股重要力量,从排名的出发点上就与上述两大主流排名不同。ARWU建立的初衷是为确定我国大学在世界大学系统中的位置提供参考。THE-QS更多的是为应对全球化趋势,如THE的编辑菲尔贝蒂在2010年所描述的:“现在世界有300万留学生,比1999年增加了53%”,“英国20%的学术工作人员来自国外”⑤。而WRWU提出,排名的宗旨在于推动学术著作网络出版,它认为各个大学应该重视网络资源共享,并认为这是科学家社会责任感的重要体现;在指标设计上,它更依赖于网络引擎的力量(见表4)。WRWU还有一个影响不大的跟随者——International Colleges & Universities网站发布的全球大学排行,但是该网站明确声明排名与学术无关,只是考察大学的网络影响力。
美国《新闻周刊》2006年发布的“全球大学百强”(The Top 100 Global Universities)则是选取了AWRU和THES-QS中的部分指标按照一定比例简单加和,并增加了“图书馆藏书”的指标。美国新闻与世界报道的“世界最佳大学排行榜”(World's Best Universities rankings)采用了QS公司数据,实际上和QS发布的排行是一致的。
短短十年间,全球性大学排名快速发展,并呈现出多样化的发展趋势。瑞士、中国、英国、西班牙、荷兰、法国、美国、澳大利亚等多个国家先后参与,使排名变成一种全球现象。2004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欧洲高等教育研究中心和华盛顿高等教育政策研究所共同发起成立了大学排名国际专家组(International Ranking Expert Group,IREG),并在2006年5月18至20日柏林召开的IREG第二次会议上讨论通过“高等教育机构排名的柏林原则”(Berlin Principles on Ranking of Higher Education Institutions),确立高等教育排名的质量原则和操作范例。数量的增加和全球规则的制定为全球性大学排行榜地位的确立和未来发展奠定了良好基础。
二、局部排名和整体效应
任何一个全球性大学排行榜都难以通过几个指标来反映大学的全貌。现代大学是一个复杂的组织,有着人才培养、科学研究和社会服务等多种功能。尤其是随着知识经济的到来,大学逐渐从社会的边缘走到社会的中心,一所大学的辐射力和影响力很难用几个具体的指标来衡量。即使有这样的指标,数据的获取和可比性也会成为问题,况且还有像大学精神和文化这样不可比的要素。很多排行者对此有着清醒认识,多选取反映大学局部面貌的可比性指标进行排行,并在排行榜的命名上进行限定。比如ARWU就是“世界大学学术排名”,它的重点放在学术上。台湾财团法人高等教育评鉴中心基金会推出的“世界大学科研论文排名”明确限定在科研论文上。西班牙“网络计量学研究组”(Cybermetrics Research Group)推出的是“世界大学网络排名”,重点在网络上。但是排行榜一旦公布,对排行的大学形成的却是整体效应,尤其是通过媒体放大后,更是如此。THES-QS排名的巨大影响是和《泰晤士报》的影响力分不开的。因为公众往往并不会去细究排行指标和针对性,印象最深的就是名次。这种整体的社会效应会对大学声誉产生重要的影响。
大学一般只把全球性大学排行榜作为参考,采取的是一种关注的态度。有些大学则充分利用排行榜中有利于自己的数据进行宣传,提高自己的国际声誉和影响力。但也有个别大学因为排行榜而采取比较激烈的行动。“2005年9月,《泰晤士报高等教育副刊》公布了新的世界大学排名。该排名显示,马来西亚国内最顶尖的两所大学的排名较前一年下滑了大约100名,这在该国引起了轩然大波。尽管造成这两所大学排名大幅下滑的原因主要是排名方法的改变,但是由于这一原因鲜为人知且对民众安抚作用不大,这则新闻还是导致马来西亚国内民众普遍要求成立皇家调查委员会调查此事。几周后,马来西亚大学校长引咎辞职。”⑦这可能是全球性大学排行榜引发的最极端的事件。因此,对于大学校长而言,可以对全球性大学排行榜本身不关注,但是无法不面对其产生的社会效应,要拥有“排位高不喜、排位低不忧”的那份淡定也实属不易。
对于全球性大学排名的批评主要有两个来源。一是质疑大学排名本身存在的合理性。法国的贝洛教授认为,排名是对离散指标进行比较的最常见和最简单工具。只要一组事物共享同样的目标、行为准则和相应的衡量工具,那么排名就是比较竞争对手的最快捷方式。但是在处理复杂和无形的事物,比如知识、科学、技术和创新时,排名就十分成问题了,而大学恰恰是和上述四者密切相关的组织⑧。同时,也有研究者坚持学术是不能量化的,认为“学术论文的灵魂是它的思想学术水准,肉体可以量化,灵魂如何量化”⑨。二是对于排名指标及体系的质疑。排名体系以及每个具体的指标都可能成为批评的对象。特别是某个大学或者某个国家的大学的排位与期望不符时,这种批评会更加激烈。对于后一种批评,调整指标体系是一种回应。对于前一种批评,世界大学排名者更多地强调排名是从市场的角度来看待高等教育机构,是政府、认证机构以及其他独立评价机构所从事工作的补充。正如“高等教育机构排名的柏林原则”所述:“排名可以提供有关高等教育的可比信息和对高等教育更深入的了解,但是不应该成为判断高等教育是什么和做什么的主要标准”。无论是批评还是关注或者支持,全球性大学排行榜已经作为一种存在影响着人们对大学的认识、评价和判断。
三、科研的比拼和学科排行倾向
很多研究者都指出,现在的全球性大学排行实质是科研实力的比拼。除了考察网络影响的全球性大学排行外,现有排行榜的指标体系都侧重于科研,更进一步说是科技论文的比较。在调查的7个全球性大学排行榜中(见表5),科研指标的比重达到65%。像台湾财团法人高等教育评鉴中心基金会(HEEACT)、荷兰莱登大学科技研究中心(CWTS)和武汉大学中国科学评价研究中心(RCCSE)的排行所有指标都来自科技论文。
对于科技论文的重视也加重了对论文数据库的依赖。THES-QS(2002-2006)的排名论文引用指标使用的是汤姆森集团(Thomson Scientific)数据库,从2007年起转而使用爱思唯尔数据库,理由是爱思唯尔收录了很多高质量的非英语科技期刊,从而可以更客观地反映非英语国家高校的真实科研产出水平。但2010年THE与QS分手后,THE又开始了和汤姆森路透社(Thomson Reuters)合作。Thomson Reuters公司的ISI及其开发的ESI和爱思唯尔公司的数据库已经成为全球性大学排行榜最重要的平台。同时,数据库本身的问题也就成为全球性大学排行榜的问题,比如对社会科学与人文学科的评价问题、出版语言的偏见等等。
从2006年武汉大学中国科学与评价中心(RCCSE)推出学科竞争力排名开始,很多全球性大学排行榜开始发布领域或学科排名。2007年,上海交通大学高等教育研究院开始按领域(fields)排名,2009年开始推出学科(subject)排名;2008年,THES-QS开始引入按学科排名;2008年HEEACT开始推出领域排名,2010年开始推出学科排名;2010年THE的新排名也有按学科的排名。学科排名的出现一方面是因为大学排名掩盖了大学内部学科之间的巨大差异。比如,不同学科论文发表情况差别很大,不同学科的论文平均被引次数也完全不同。像ARWU的指标体系有利于那些学科数量众多或是自然科学、生命科学、医学强势的大学,而对小规模或是文科为主的大学较为不利。⑩另一方面,从大学建设的角度,这种整体排名也无助于大学对自身优劣进行分析。但是,现有的学科排名的指标体系往往只是大学整体排名的翻版,并没有考虑到各个学科自身的特点,同时对于学科领域的划分也过于依赖数据库,存在着诸多问题。然而无论如何,学科排行的重要性已逐渐为排行者所认识,这类排名对于大学建设而言将更具针对性和指导性。
四、新进展:THE及其新指标体系
2010年9月,英国QS公司和《泰晤士报高等教育》各自发布世界大学排行榜,这标志着合作了六年的伙伴从此分道。QS的排行榜基本延续了合作时的指标体系,略有调整,THE的指标体系则焕然一新。此次的分道扬镳既反映出排行者内部的分歧,同时也是回应外部批评的结果。正如THE的编辑菲尔贝蒂所说:“旧的排行体系遭受了太多的批评。我们接受这种批评,决定改变。”(11)
首先,建立了两级指标体系。在一级指标中,旨在考察研究影响力的论文引用率所占比例最高,达到32.5%,这与以往同行评价占50%的体系可谓天壤之别,而且该指标考虑到各个不同学科文章的引用率的差异,根据各个学科的引用率情况进行了标准化处理。新指标体系并没有完全抛弃主观性评价,在教学和研究两项一级指标(各占30%)中,声誉调查还占据了重要比例。教学指标由声誉调查、博士学位授予数(人均)、本科招生数(人均)、博士学位授予数/学士学位授予数和收入(人均)构成。研究指标则由声誉调查、研究经费、人均论文数和公共研究经费/总研究经费构成。应该说,教学指标的引入是一个进步。另外两项一级指标分别是国际性和从工业界获取经费数,分别占5%和2.5%。详见表6。
新的指标体系也带来了排行的新变化。对于我国大学来说,中国科技大学从百名之外一跃超过了清华大学排在第49位,这主要得益于论文引用这一项。同时,我们在该排行榜中发现,同样倡导“小而精”发展理念的加州理工学院赫然排在第2位。这应该是THE新指标体系的一个新导向。
五、讨论和结语
声誉的排行和为声誉而排行?在全球化日益发展的今天,全球性的优质人力资源流动越来越频繁,大学作为优质人力资源最重要的提供者,它的声誉对于优质人力资源的走向有着重要影响,因而全球性大学排行榜给大学带来的声誉符号也就不能被忽视。一方面,大学可以通过努力提升在现有排行榜中的名次来强化这个声誉信号,另外一种办法就是采用有利于自己的指标来制定新的全球性大学排行榜,尤其是那些在现有排行榜中排名不佳的国家或大学。自2001年第一份全球性大学排行榜问世,已有中国、英国、西班牙、荷兰、法国、美国、俄罗斯、澳大利亚等8个国家加入其中,如果说早期的排行榜有着各种不同的出发点的话,近年的排行榜“为声誉而排行”的味道已日渐浓厚,比如说2009年法国巴黎高等矿业大学的世界大学职业排行榜(PRWU),法国大学的地位有明显提升;在俄罗斯RatER的排行中,俄罗斯大学的名次也上升不少。这种行为会对现有排行体系有所触动,也可能会造成混乱,但同时也是全球性大学排行榜多样化发展的重要源泉。
谁来监督排行者?为大学排行一直是一种民间行为,现在的全球性大学排行者主要是媒体、大学或研究机构、数据库制作商和咨询公司。随着排行的影响力越来越大,排行机构越来越多,对于监督的需求也越来越强烈。2004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欧洲高等教育研究中心和华盛顿高等教育政策研究所共同发起成立了大学排名国际专家组,并通过了“柏林原则”。这是一种自律性的机构,虽然在保障大学排行榜的质量上作用还很有限,但传递了一个良好的信号。
大学还是科研机构?现有评价大学的指标体系都可以用来评价科研机构,甚至可以说更加契合,有的排行榜(如SCImago)就是将二者放在一起来评价的。而真正评价大学独有特征的指标反而很少,如前所述,现有全球性大学排行榜本质上是科研的比拼。尽管,科学研究是现代大学的重要特征,但不是全部。哈佛大学的教授哈瑞·刘易斯在《失去灵魂的卓越》一书中描述了哈佛大学是如何忘记教育宗旨的。对于全球性大学排行者而言,无论是得到肯定更多的“客观性”排行,还是被批得“体无完肤”的主观性排名,从一开始,大学的宗旨是什么在排行榜中就是空白,这也是所有全球性大学排行者该真正深入思考的地方。
收稿日期:2010-11-25
注释:
①“诺贝尔奖”指标数据来源于http://nobelprize.org/;“菲尔兹奖”指标数据来源于http://www.mathunion.org/medals/;“高被引科学家”指标数据来源于http://www.isihighlycited.com;“Nature和Science论文”指标数据来源于http://www.isiknowledge.com;“被科学引文索引和社会科学引文索引收录的论文”指标数据来源于http://isiknowedge.com;“其他”指标数据来源于各国的教育部、国家统计局、大学校长协会等。
②2004年THES-QS排行榜中,同行评价所占比重是50%。
③THES-QS主观评价指标中同行评价的样本量从2004年的1300增加到2009年9386,雇主评价的样本量从2005年的333增加到2009年3281。
④大学评价国际委员会.2007年国际大学创新力客观评价报告[J].高等教育研究,2007,(6):29.
⑤Phil Baty."History,methodology and influence of the world university rankings," Beijing,2010-06-25.
⑥Isidro f.Aguillo,Jose' lui's ortega and Mario ferna' ndez.Webometric Ranking of World Universities:Introduction,Methodology,and Future Developments,Higher Education in Europe,33(2):237.
⑦Jamil Salmi.世界一流大学:挑战与途径[M].孙薇,王琪译校.上海:上海交通大学出版社,2009.1.
⑧Bertrand Bellon.评价实践与方法论对大学排名的启示.世界一流大学:特征·排名·建设[M].上海:上海交通大学出版社,2007.117.
⑨蒋国华.我看大学排行榜:认识与误区[J].民主与科学,2004,(5):5.
⑩程莹,刘念才.大学排名:国际化与多元化[M].上海:上海交通大学出版社,2009.35.
(11)Phil Baty."History,methodology and influence of the world university rankings," Beijing,2010-06-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