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三位麦德家的成员在哭?_双规论文

为什么三位麦德家的成员在哭?_双规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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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德夫妇放弃了人格和尊严捞到2000多万元。原本以为这些钱会给他们夫妇带来一个幸福的晚年,给儿子带来美满的生活。结果却恰恰相反,这笔巨款不但没有给他们一家人带来快乐,反而给全家造成了无比痛苦。就是这2000多万元,使他们不约而同地嚎啕大哭……

以“建国以来最大卖官案”闻名全国的案中主角、黑龙江省绥化市原市委书记马德,今年3月22日被庭审。此案何时正式宣判,人们拭目以待。一时间,全国数家媒体纷纷报道案情。可是人们更关心的是案发后马德一家怎样了?

马德任职期间,利用职务便利,大搞权钱交易,卖官鬻爵,索贿受贿,收受礼品、礼金折合人民币共2385万元。此案还涉及领导干部260多人,绥化市包括下辖10个县(市)的处级以上干部有50%被卷入此案,而且相当一部分是党政“一把手”。

当办案人员问马德,收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干什么?马德略作思考后回答:一是还想买更大的官当当;二是自己现在有糖尿病,退休之后谁管啊,攒点钱养老治病;三是儿子现在北京工作,自己退下来也要和儿子在一起,而在北京买房子需要一大笔钱,所以要整点钱给儿子留着。

马德的妻子田雅芝也说弄钱给儿子留着。

马德夫妇都想用巨额财富为儿子换取幸福,可他儿子真的因此而获得了幸福吗?当初,他们一家三口曾为存折上的数字在不断增加而兴奋。如今,全家人“进来”后,想起昔日捞取的巨款,他们都痛心疾首,忍不住嚎啕大哭。

马德嚎啕大哭——痛惜爱子受到牵连

马德被“双规”之初,很是“坚持”了一阵子,无论办案人员对他怎样交代政策,提醒启发,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他都或是装聋作哑,或是啥都忘记,一副“爱咋的就咋的”架势。

但是,当他知道自己的儿子马利维也已经“进来”后,才真的傻眼了:因为他明白家里几乎所有的赃款都汇给了儿子,窝赃2000多万元会是什么罪,不甚懂法的他也基本想象得出来。因此,在“扛”了一周多后的一天,年过半百的马德突然从床沿上起来,“扑通”一声跪在了一名年轻的办案人员面前,全没有了往日里对部下专横跋扈、颐指气使的威风。此刻,马德一边“咚、咚、咚”地磕着响头,一边放声嚎啕大哭道:“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儿子吧!”

闻名全国的贪官李嘉廷、丛福奎都曾做过马德的领导,他们的东窗事发确实把马德吓了一跳。尤其曾是马德的党校同学、沈阳市原常务副市长马向东的落马伏法,更是吓得他日夜不宁。他曾暗暗把送礼人的名字和钱数反复在心中掂量来掂量去,琢磨着是否都给他们退回去。但吞进肚子里的肥肉怎么会吐出来呀!几番思想斗争之后,贪婪的心理占了上风。最后他自欺欺人地以“他们太倒霉了,这事不会落到我头上”来宽慰自己。于是,对前来送钱送物者依然来者不拒。有人问过马德,这么多人送钱能记住吗?他说:“谁送了真不一定能记住,但谁没送,肯定能记住。”

在马德当市委书记两年多的时间里,他伙同妻子田雅芝收受现金和礼品折合人民币2000多万元。仔细一算,平均每天收礼受贿达3万多元,相当于当地一个农民十几年的收入。

另外,他们收受的各种物品能开一个百货商店——裘皮大衣10多件,摄像机、照相机50多架,皮鞋500多双、衬衣200多件,还有各种名贵手表、烟酒等几十万元的物品。

马德家如此富有,但他却从没给过家里的兄弟姐妹任何东西。他家兄弟姐妹八个人,除了他,其他的人都相当贫穷。一大帮侄女、外甥,也没有人借过他一点儿光。“我没有利用权力给我的任何亲属安排过工作!”这是他至今引以为自豪的廉洁表现。

他大哥对他上学读书有过资助。有钱以后,他曾经给过大哥1万元钱,但自从大哥写信规劝他:“现在很多人当了官就腐败,收礼受贿,让老百姓戳脊梁骨。你可一定要注意,千万不能腐败呀!”之后,马德再不敢给大哥寄钱了。

别看马德对待亲属很“抠”,掠色时却出手大方。有两个年龄不到20岁就和他发生了关系的女子,马德一次就给其中一个女子的父亲20万元。另一个女子是哈尔滨某大宾馆服务员,在该女子的父亲病重时,马德拿出5万元为之解了燃眉之急。从此该女子彻底被其收买。就是马德到北京开全国人代会时,该女子也奉命到北京开房陪侍他。于是,他又送给该女子4万元现金。那时的马德可谓春风得意,忘乎所以,哪想到仅仅一两年之后,他就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马妻嚎啕大哭——只因遇到了负心郎

俗语有云:家有贤妻,男人不做横事。在贪官的家里,大都会有一个贪婪的妻子。在马德受贿案中,马德妻子田雅芝也是一个重要角色。她不但参与了多次收礼受贿(最终被法庭认定的个人受贿就达374.6万元),而且在2002年3月被“双规”之前, 她一直是马德的受贿代理人和“账房先生”。

田雅芝在法院系统工作,被“双规”之前的职务为黑龙江省林区中级人民法院副院长。现在是在黑龙江女子监狱服无期徒刑的囚犯。

熟悉田雅芝的人形容她:身为市委书记夫人,她的言谈举止与身份不太相称,素质不高,官太太作派挺大,并且十分势利眼。马德在外面先后有五六个情人,他虽然觉得田雅芝已经徐娘半老,姿色渐衰,但是从感情上讲,他对妻子还是感激有嘉,评价甚好,说她艰苦朴素,节俭持家,跟他过这么多年很不容易。

确实,田雅芝始终很节俭,甚至还穿有补丁的衬裤,有些好衣服舍不得穿就拿到单位卖给同事。这守财奴般的心态很合马德的胃口。所以,尽管他在外面花天酒地,放荡不羁地掠色拥美,但从没有想过要和田雅芝离婚。他曾对办案人员说:“我对田雅芝是爱,对别的女人是需要。”马德在外面收的贿赂,一般都交给田雅芝存起来,凑到三四十万的大数,她就汇到北京儿子的账户上。有许多时候,马德不在家,她收了钱之后都及时向马德通报:某某来了,给了多少钱,请你以后多关照。马德说“知道了”,然后在以后选拔干部时,根据那个人送的“礼”多少来运作。

马德有个习惯,平时下基层愿意带着田雅芝。一般是吃完晚饭后,和属下们打麻将,田雅芝一边在旁边观阵,一边负责经管钱。因为马德只赢不输,一场下来就会有几万元的进项。和马德打过麻将的人曾说,马德不和牌就发火。在绥化,有人传说马德打麻将,每把抓几张牌就喊“扣听”,搂不到“宝”就“和”别人的牌。喊一声“和了”就推牌,根本就没人敢验牌。所以时间一长,县里的书记、县长们一听马德来了要打麻将都直皱眉头,能找到借口的根本就不敢和马德照面。田雅芝更过分,散场时,只要桌子上有钱,不管是谁的,全都划拉起来装进自己的包里。马德下基层有田雅芝跟随,也给向他俩送礼行贿的人提供了方便。随着一声“嫂子,我和你说点事儿”的空当,就找机会把钱塞给了她。对一些她能预见到的巨额贿赂,田雅芝会事先准备着一张写好账号的纸条,那人表示要送钱时,她会把纸条拿出来给人家:“你把钱直接汇到这个账号上吧。”绥棱县原县长李刚于2000年3月,让妻子焦红霞将一张30万元的存折送给田雅芝,田雅芝收下后告诉了马德。2001年春,李刚即被提拔为绥棱县委书记(现已被判刑)。

按照一些人的潜规则,收人钱财必然要替人办事。因此,有些官夫人看到许多不该提拔的人“嗖嗖”往上蹿就坐不住了,回家一个劲撺掇丈夫:“他爹,可别死心眼了,咱也给马书记送点儿吧!”因此,当马德出事后,组织上给出政策,要求给马德送了钱的人能够主动向组织说清楚。有些人思想斗争非常激烈,抓心挠肝地闹心,免不了臭骂老婆几句:“就怨你,总撺掇我,送,送,送,这回咋整?”当初他们是因为给马德送钱找不到门路闹心,怕送了钱他记不住或记少了闹心;现在他们是怕马德想起他们送钱而闹心,怕他把钱数说多了闹心。

然而,是福不用躲,是祸躲不过。到头来,送的后悔,收的更后悔。田雅芝被“双规”以后,开始几天也是死活不说实话。可当办案人员把从马德办公室搜到的马德情人的照片给她看时,她看着看着突然嚎啕大哭:“早就想到他可能有小姘,没想到他真的有。什么,还不止一个?我的天呀,马德,你咋这么缺德呀!我为你遭这个罪,你对得起我吗?”至此,她开始配合专案组的调查。

马子嚎啕大哭——怕说出真相要了父母的命

马利维是马德夫妇的骄傲和自豪,他不但考上了中国名牌大学,而且毕业后,还留在名校当了一个系的团委书记。见过马利维的人都对他的印象和评价不错:谦虚礼貌、一表人才。

田雅芝在狱中对人是这样夸赞儿子的:“他曾是全省的十佳中学生,北京大学毕业,1999年留校,25岁就提到了副处级。如果不出事,2002年五一就接党委副书记了,并且团中央已经相中了他。现在没有一个人不说这个孩子太可惜了。”

说实话,如果没有马德腐败案的影响,应该说马利维是很有发展前途的。马德心里也非常清楚这一点。所以他感到自己罪孽深重的不是给党和人民造成的损害,也不是对那几个年龄和他儿子不相上下的女子的伤害(因为他的牵连,几个和他有过关系的女子都远走他乡),而是把儿子的前程给毁了。

聪明的马利维最初看到大笔大笔的钱汇过来自然有过疑惑。有一次过年回家时,他当面问过母亲,这都是些什么钱。母亲回答说,别细问了,都是做买卖挣来的。后来当大笔大笔的钱款源源不断地进到他账户上时,他已经明白了一切。但是,他再没有问过父母钱的来源,也没有提醒、规劝父母及时刹车,而是随着账上钱数的增加,独自一人承受着与日俱增的恐惧。每当有媒体报道腐败事件,特别是看到一些腐败分子被绳之以法时,他晚上睡觉都会在噩梦中惊醒。他说:“这两年,我大多数的晚上都是在噩梦中度过的。”马德夫妇只想到了钱会给儿子带来快乐和幸福,但是他们想不到儿子面对这些巨款承受着多么巨大的心理压力。田雅芝给马利维汇了将近2000万元,但他只花了80多万元,买了一辆“沃尔沃”轿车和两台三星背投电视机。他好像有预感,这些钱,早晚都要从自己手里飞走。马利维被“双规”之后,办案人员让他说清一笔60万元、一笔30万元两笔钱的来龙去脉时,开始,他同样也是“扛”着不说。大约坚持了一周后才彻底崩溃。在全部交代之前,他痛哭了很久,后来,他将攥着纸巾的拳头用力地砸在桌上,哭喊着说:“哪里是几百万,是2000多万!我说了就是要父母的命啊!”

2000多万元,马德夫妇是放弃了人格和尊严弄到手的。原本以为这些钱会给他们带来一个幸福的晚年,会给儿子带来美满快乐的生活,结果却恰恰相反,这笔巨款不但没有给一家人带来多少欢乐,却造成了全家无比痛苦。此时,一家人虽然没有见面交流,但他们差不多都在思考同一个问题:原本衣食无忧、幸福美满的一家人,当初费尽心机、担惊受怕整这么多钱干啥?田雅芝在狱中接受记者采访时说:“我好衣服老多了,好东西太多了,我穿吗?”并反问记者:“人活着有多少死了能带去呀?”还反复说:“你说我们一家三口都有工作,都有不错的收入,要那么多钱干啥!”

像许多贪官一样,马德一家也是在进入牢笼之后才反思自责的,但是木已成舟,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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