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治理:全球浪潮、趋势与中国国企的问题,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国企论文,中国论文,浪潮论文,公司治理论文,趋势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现代公司作为最典型的现代企业组织在当今社会中的地位与作用早已不容置疑。现代公司 是随市场经济发展而内生生长起来的一种企业组织,它以其独特的融资方式、产权结构和治 理 方式适应着市场经济的要求,逐渐成长为居社会主导地位的微观企业主体。与其他社会组织 一样,现代公司也处于一个不断发展变动的过程之中,换言之,现代公司是在不断出现问题 与解决问题的动态过程中得以发展。其中,治理方式就是一个最活跃、最具挑战性的变动因 素,这就是当今最令世人关注的微观经济问题之一——公司治理。
公司治理的全球浪潮
公司治理结构形成了激励和选择两个方面的公司基本机制
公司治理是在现代公司制的基本产权结构下对公司进行控制和管理的体系。一般认为,它 由 一系列界定股东、经理人、委托人、政府和其他利益相关者的行为规则和程序,以及一套实 施和强化这些规则和程序的机制两个方面构成。现代公司治理的核心问题表现在三个方面。 一是解决股东与公司经营管理层之间的关系,抑制内部人对公司的实际控制;二是解决控制 股 东与少数股东之间的关系,防止大股东控制,损害中小股东的利益;三是解决股东与公司其 他相关利益者之间的关系,寻求公司利益与社会利益的平衡。随着对公司治理理解的深入, 人们已经逐步形成了这样的共识:公司治理问题如此重要,不仅在于它是现代公司运行、管 理和可持续发展的必要条件,在很大的程度上决定着公司的效率和绩效,而且关系到保护广 大 投资者的利益、减少市场风险、保持金融稳定乃至社会稳定、促进整个社会经济发展等宏观 管理目标。
公司治理的外在组织形式就是公司治理结构,它作为现代公司运行和管理的基础,明确规 定了公司中各利益相关者之间的合约关系,阐明了公司决策和运行时所应遵循的基本规则和 程序。公司治理结构形成了激励和选择两个方面的公司基本机制,其中,激励机制决定了公 司的决策和运行效率,选择机制则构成人力资本的硬性约束,解决信息不对称环境下经营者 的代理问题(包括逆向选择和道德风险)。
事实上,公司治理作为现代公司制的重要组成部分,19世纪末现代公司制一出现,就产生 了公司治理的制度安排,这不是当今人们的制度新发明,只不过术语不同罢了。然而,直至 20世纪80年代末,公司治理并没有引起人们太多的注意。进入90年代,公司治理问题才日益 受到国际社会的关注,至90年代后期终于形成了延续至今的跨世纪公司治理全球浪潮,表明 公司治理是全球普遍存在的问题。上从以联合国为首的各种全球性、地区性国际组织到各主 权国家,下从具体运行的上市、非上市公司到各类市场中介机构、行业协会,都以前所未有 的热情关心公司治理问题,提出改善公司治理的药方。从不同层次、不同视角提出的公司治 理定义、准则或原则和目标之多,甚至可以认为出现了与此相关的“语义丛林”。
股东在公司中的所有权地位得以重新强调,其对公司治理的影响力正在得到恢复
公司治理之所以受到普遍关注并迅速形成全球浪潮,与20世纪90年代以来强调经济全球化 、知识经济和可持续发展等人类社会发展三大主题密切相关。经济全球化的必然趋势使现代 公司面临着新的机遇和挑战,投资者参与面空前扩展,市场竞争压力越来越大,对公司治理 也提出了相应的要求,公司的价值取向更需要符合全社会的价值取向。以信息产品的开发与 使用为核心内容的知识经济,正在引导着形成全新的市场模式、企业模式和价值创造过程, 甚至引导着对工作的重新定义。对公司治理而言,这就意味着,一方面要重视知识和智力资 源的占有、配置和使用,以组织机制和机构设置保障知识成为分配的最主要要素;另一方面 ,公司治理的技术环境和技术手段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完善对公司内部人的约束与监督机 制,缓和因信息不对称带来的公司治理矛盾有了现实的可能。可持续发展是人类对工业经济 和技术社会发展到现阶段主动作出的理性反思,公司必须在环境保护和尊重人权等新的要求 方面起模范带头作用,做标准的制定者和执行者,积极创造新的共同道德规范和生态文明, 在不断延续自己生命周期的同时,维护全球公众的利益。
总之,在上述背景下,制约现代公司发展的各种资源的重要程度发生了相对变化,这就导 致各利益相关主体在公司中的地位和作用相应发生变化。在传统公司治理框架下各利益主体 之间形成了新的冲突,并逐渐表面化、激烈化,而传统治理模式却日益显得力不从心。具体 而言,从近年来公司实践和认识过程来观察,导致公司治理形成全球浪潮的因素至少有以下 几个方面。
第一,市场的变化,使股东及利益相关者更加关心公司治理,重视股东的价值取向回归。 首先,近20年来,以美国为首的世界资本市场的结构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股东由高度分散 化转向法人化、机构化,各种机构投资者在公司中持有的资产占公司总资产的比例大幅度上 升。机构投资者兴起的必然结果是,股东难以“用脚投票”,而是更为能动地参与股东大会 , 通过行使投票权强化自身在公司中的监督作用,甚而形成了股东能动主义。这表明,股东在 公司中的所有权地位得以重新强调,其对公司治理的影响力正在得到恢复。其次,经济全球 化造成市场竞争压力增大,企业被迫进行旨在建立全球视野的战略性调整,公司时刻面临着 并购和重组的可能。而在日趋频繁的并购和重组过程中,最容易损害或牺牲某些股东或利益 相关者的利益。基于保护自身利益的目的,公司各种当事人纷纷希望透过公司治理来声张自 己的要求,或者致力于健全公司治理。最后,经理人市场和人力资本市场的竞争也日趋激烈 ,虽然市场规模在不断扩大,但是具备丰富的从业经验和良好的专业技能、富于创新而勤勉 尽责的经理人以及公司必需的其他人力资本却相对难以找寻。为了吸引和留住真正的人才, 公司治理中的重要内容——经理人及其他人才的薪酬结构自然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
第二,信息技术的发展,使公司股东和公司利益相关者获取信息和参与治理的成本降低。 信息和网络技术一方面使公司提供的信息增多,处理信息的能力增强,透明度提高,在很大 程 度上降低了公司中各利益相关者之间的信息不对称、不充分程度,减少了行权成本和沟通成 本,从而重新唤起他们对公司行为的关注;另一方面使公司利益相关者拥有低成本地参与公 司治理的多种手段,这就促使他们通过不同方式积极参与公司治理活动,以获得自身的利益 。
第三,并不与公司绩效变动挂钩的公司经营管理层高薪酬引致了普遍的不满。近年来,发 达国家不少大公司经营管理层的薪酬水平与日俱增,已经远远脱离公司运行的业绩,尤其是 在公司亏损或决策失误的情况下仍然享受着优厚的公司待遇,过度的、奢侈的在职消费也愈 演愈烈。经理人肆意侵蚀公司资产的这些行径,必然导致人们对现行公司治理的激励和约束 机制产生怀疑,对公司治理的效果表示不满,甚至愤怒。其必然结果就是,人们开始重新审 视 公司治理的现状,探索新的治理途径。
第四,新兴市场经济国家和经济转轨国家在建立现代公司制过程中对公司治理模式的选择 。以除日本外的东亚诸国和地区为代表的新兴市场经济国家,在发展市场经济的过程中走了 一条独特的道路。韩国由国家支持的大型私有财团,新加坡、香港和台湾的大型家族公司等 ,在过去20年国家经济取得令世人瞩目的发展和成就中起了关键的作用。但在1997年始 的亚洲经济危机中,却受到了重大打击,一些貌似强大的企业集团转眼间就落得倒闭的悲惨 下场。人们在初始把抱怨投向外国资本,认为外国游资不负责任造成危机之后,终于开始清 醒地意识到本国大型公司中存在严重的治理问题,这才是产生危机的根源。因此,正本清源 ,主动变革传统公司治理模式,积极探索新的、有效的公司治理模式就成为当务之急。计划 经济向市场经济转轨的国家,在建立现代公司制的过程中更是面临如何设计或选择公司治理 模式的问题。
第五,公司在现代社会中的作用越来越大,地位日显重要,其状况对社会的影响从来没有 像今天这样重要。纵观当今世界,各种公司腐败、丑闻、恶性倒闭案件日益增多,层出不穷 ,频频引发市场波动,造成社会不安定,甚至政治动荡,不能不引起国际社会对公司治理的 普遍关注。
公司治理的国际趋势与实践
在公司治理的基本原则、要求和框架方面,国际上已经达成了一些重要的共识
对公司治理的关注,实际上就是确立公司治理的基本原则,改进公司治理的方式,探求现 代公司制度的不断完善。由于经济发展历程和阶段、法律制度、文化传统不同,市场经济背 景下的公司治理同样会产生不同的模式。目前世界上尚无最佳的公司治理模式。人们一般认 为,目前最具代表性的公司治理有两种模式。以英美为代表的公司治理模式比较适合分散化 的投资者以委托代理方式监督公司,公司治理依赖于公司运作的高度透明和相应完善的立法 和执法机制。但这种模式更为关心短期收益,存在公司管理层行为短期化问题。
以德日为代表的公司治理模式更注重银行等法人投资者的作用,股东相对集中、稳定,外 部市场对公司治理的影响有限。治理结构中注重协调和合作,短期分红压力较小,有利于公 司的长远发展。经理人多为大股东选派,其行为或变动更多地受该大股东影响,相对稳定。 但这种模式更容易形成内部人控制,中小投资者处于相对弱势的地位。
可见,两种模式各有所长,简单地用平面思维去定论孰优孰劣,将意味着极大的风险。目 前看来,虽然各国公司治理面临的问题不尽相同,但在经济全球化背景下,法律和机构运作 规范日益靠拢,环境更为开放,促使全球公司治理出现了趋同的势头,并且更多地强调英美 公 司治理模式。特别是经合组织制定并发表了《公司治理原则》以后,在公司治理的基本原则 、要求和框架方面,国际上已经达成了一些重要的共识,反映出全球公司治理的共同性。
由于公司治理实际上是一个公司、市场机构以及立法机构互动、整合的过程,因此,各国 的这些当事人纷纷根据自己实际存在的问题,围绕构建良好的公司治理,选择不同的改革、 改进或完善的行动,甚至一些国家的政府主管部门也积极参与其中。近年来,完善制度,改 进方式,创新规则的公司治理实践探索可谓百花齐放、推陈出新。这些公司治理实践可以粗 略归纳为结构、规则、议程、监管和立法等几个方面。
保持董事会的独立性有助于加强对公司经理层的控制和监督,维护股东的利益
1.公司治理结构方面。公司治理结构方面的改进,最重要的内容是增强董事会的独立性。 实践证明,保持董事会的独立性有助于加强对公司经理层的控制和监督,维护股东的利益。 而增强董事会独立性最抢眼的实践措施,莫过于引入独立董事制度和专门委员会制度。独立 董 事制度源自英美公司治理模式,今天似乎已经成为一种世界性潮流。据经合组织1999年的一 项调查显示,独立董事占董事会成员的比例,美国为62%,英国为34%,法国为29%。韩国200 1年制定的公司治理新规则,要求独立董事不得少于25%,公司资产超过17亿美元的独立董事 不得少于50%。2001年5月30日,中国证监会发布《关于上市公司建立独立董事制度的指导意 见》征求意见稿,规定上市公司董事会成员中应当有三分之一以上为独立董事,其中至少有 一名会计专业人士。
专门委员会制度同样源自英美模式。主要有组织审核与提名委员会、薪酬委员会、审计委 员会、财务委员会等,通常完全由独立董事组成,或者由独立董事任委员会主席。一些大型 公司还有行政委员会、重大决策委员会等。纽约证券交易所1977年就开始要求上市公司设立 专门由独立董事组成的审计委员会。韩国的新规则也要求资产超过17亿美元的公司,董事会 必 须设审计委员会,委员会中三分之二成员应当是独立董事。
在公司治理结构方面引入这些制度,旨在增强董事会的独立性,使董事会独立于股东和其 他公司利益相关者之外进行有效决策,有利于实现公司利益最大化。
2.公司治理规则方面。公司治理规则本身内容就非常丰富,进一步改进的内容也很多,但 最重要的变化体现在行权规则和接管规则两个方面。前者是从行权角度入手,重新强调中小 股东的利益。其重点内容有,推广累积投票制,重新制定代理投票规则等。此外,还有董事 任 期交错制等规则也广受青睐。
实行累积投票制时,每一名股东所持选票数等于他持有的股份数乘以待选董事的名额数。 股东可以将其所有选票都投给一名董事候选人,也可以把选票分别投给各名候选人。这样做 的意义是使中小股东得以集中选举力量,选举一名甚至几名能代表其利益的候选人担任董事 。待选的董事名额越多,支持至少一人当选为董事所需的票数就越少。目前东亚国家和地区 都在积极推行这项在保护中小股东利益方面行之有效的规则。
对公司接管规则的改变主要是在像韩国这样的亚洲新兴市场国家中进行,日本也在酝酿重 大变化,总的趋势是放松对公司接管的限制。仍以韩国为例,韩国已在2001年取消了对公司 敌 意接管的限制规则。一是取消了原来对50%+1持股规则的限制;二是允许设立企业并购专用 基金;三是对交叉持股进行限制;四是取消了对外国投资者的持股限制,例如从1997年的持 股比例不得大于14%到2000年的100%。
3.公司议事规程方面。这一方面的改进措施主要在于提高经营管理的透明度,使公司利益 相关者能更方便、更充分、更廉价地享有公司信息,以更低成本参与公司相关的管理监督活 动。例如针对股东议事规程的重要改进有延长提前通知时间、允许利用电子方式进行投票和 提出议案等。
4.公司治理监管方面。各国、各地区资本市场监管机构对上市公司治理的监管日趋严格, 监管条款日益细密,监管手段日益完善。最集中地体现在更严格的信息披露要求和更严厉的 关联交易禁止两个方面,旨在提高市场运行的透明度和公正性。例如,在信息披露要求上, 目前广泛采用的改进措施有,引入电子披露系统、机构持股者的强制信息披露等。
5.公司治理立法方面。立法方面的趋势是进一步堵塞法律漏洞,完善一些重要的相关经济 法规,如证券法、信托法、公司法和破产法等。特别是明确各利益相关者和当事人的责权利 ,尤其是对董事信用责任、控制股东责任、会计师等中介组织的责任等,做出细致的规定, 并且强调加强执法,对公司治理中的违法行为倾向于更加严厉的惩治。
其他围绕公司治理的实践措施还有,改善会计标准和推行国际会计核算标准,强制合并财 务 报表规定,改善公司上市程序,建立由银行、证券、保险等部门组成的综合监督机构,培训 市场参与者等,不胜枚举。
中国国有企业公司治理问题的难点与重点
一味强调公司治理的中国特色只能是一种自欺欺人的无能表现
中国正处于向市场经济转轨的改革过程中,体制不完善,法律不健全,市场不成熟,企业 运行不规范等矛盾交织在一起,国有企业改革和转换机制,民营企业摆脱家族控制和推行现 代管理方法等,使公司治理问题更为复杂、更为突出。同时,对于公司治理问题的解决也陷 入十分尴尬的两难困境。一方面,良好的公司治理机制赖以生成和发挥效能的体制平台、法 制平台和市场平台还正在形成或构建之中,此时的公司治理尤如空中楼阁,难以找到支撑点 ,更不用说照抄照搬国外的治理模式简直就意味着失败;另一方面,公司治理机制本身的形 成 和培育,又不容许等待外部体制环境和市场环境改善或成熟之后才来进行,一味强调公 司治理的中国特色只能是一种自欺欺人的无能表现。中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使解决公司治 理问题显得尤为迫切。
从实践看,仅以理应最为规范的上市公司为例,数量不少的上市公司利用转轨时期制度建 设中的漏洞徇私舞弊、弄虚作假,肆无忌惮地损害中小股民的利益,已经到了千夫所指的境 地。特别是国有控股公司中国有股“一股独大”的现象对公司治理的危害尤其明显,甚至导 致国有企业向现代企业制度的转变徒有虚名,形式变了但实质并没变。而作为改革主持者的 政府,处境非常窘迫。在包括国有控股公司在内的国有企业公司治理问题没有得到有效解决 的情况下,如果严格按照市场规范操作,减少有助于推进国有企业改革的扶持政策和优惠待 遇,让市场自主选择,国有企业就难以卸下历史形成的沉重包袱,继续完成改革的使命,而 在残酷的市场竞争中逐步走向消亡;如果为了使国有企业能够具备较为有利的条件从事改革 与调整,就必须强化对国有企业的脱困解难政策和措施,其结果是加剧了对市场的行政干预 ,造成当前的资源配置不公平,国有企业仍有可能还是缺乏活力。如果不能摆脱这样的困境 ,在公司治理方面有所作为,就有可能葬送企业改革和市场培育的成果。
就国有企业而言,解决公司治理问题的关键在于正确认识各项国有企业改革和发展的目标 和措施与公司治理之间的关系,从而在改革和发展的过程中促进国有企业尽快形成规范的公 司治理结构和公司治理机制。这里,限于篇幅,仅以国有股减持为例予以阐述。
国有股减持是国有企业改革与发展的一项重大举措,其直接目的是要解决两个基本问题: 一是作为国有企业战略性改组的重要组成部分,使目前国有控股上市公司中的部分或全部国 有资本逐步退出大多数不需国有经济控制的竞争性行业和领域;二是从微观企业运行机制方 面 ,改变国有控股上市公司中国有股“一股独大”的现状,通过减持形成股权结构的变动或调 整,真正实现前述现代公司制意义上的公司治理。国有股减持的间接目的也有两个:一是逐 步解决国有股不能流通的历史难题,推动规范、统一的证券市场的形成;二是为建立和完善 社会保障体系等筹措资金。
国有企业长期以来经营不善、效率低下的根本原因就在于缺乏一个优化的企业治理结构, 既不能形成有效的激励机制,又难以选择经营者以避免代理问题。而优化的公司治理结构又 在 很大程度上决定于公司的资本结构或公司所有权的安排。
国有股减持的具体操作方式或方案,理所当然地应朝着优化公司治理结构、培育公司治理 机制的方向进行,也就是要有利于建立公司激励机制和经营者选择机制。从当前国内资本市 场发育程度和运作空间来看,国有股减持的方式或方案很多,综合起来有二级市场配售,增 量发行,公司回购,普通股转变为优先股、转变为可转换债券、转变为国债,向非国有资本 协议转让,国有股拍卖,管理层及职工以现金购买,引入战略投资者购买等十余种。这些方 式或方案都可以降低国有股在上市公司中的比例,改变公司的资本结构,但是从优化公司 治理结构来看,效果却不尽相同,甚至会出现较大的差别。因此,以优化公司治理结构为基 准,以目前国有控股上市公司所拥有国有股的存量规模为起点,通过分析与公司治理的关系 ,细致地比较、研究这些国有股减持的不同方式或方案,就成为选择以何种方式或方案,以 及方案组合和时序实施国有股减持的基本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