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识网络与企业竞争能力，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竞争能力论文,知识论文,网络论文,企业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中图分类号〕F12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0－0763（2002）03－0046－06
1.引言
企业不仅是个法律上自负盈亏的单位，也是在企业自有知识和公共知识之间的界限。企业的这些独特知识（特别是其中的隐性知识），形成企业的核心能力和组织规程，是竞争优势的最终来源。这一“原子式”的观点假定企业是独自行动的，它的竞争能力完全取决于其内在的资源和组织规程。
但近年来，人们开始以“嵌入”的观点来理解企业的竞争能力。嵌入的观点强调企业的社会、经济和专业网络对企业竞争和生存的作用，这些网络支持企业间经常和重复的知识共享和合作创新。这使企业作为自有知识和公共知识的界限变得模糊，企业间的联盟与网络常常促使知识穿过企业边界，成为网络内的“准公共物品”。外部知识对企业的价值是多方面的，其中最为人们称道的是通过与供应商的知识交流加快产品开发速度，而最近的研究更是表明适当的外包创新可使产品开发成本和时间大大减少。
从嵌入的观点来看，企业的行为和效益在一定程度上决定于它与其它企业和社会组织间关系的模式。每个企业都处于不同的网络或在同一网络中的不同位置，这使它接触到不同的社会经济组织，因此有不同的机会和约束。特别是，不同企业在通过网络来发现和利用新出现的机会时，具有不同的潜力。因此，我们必须理解企业的不同网络模式怎样影响其竞争能力。
另一方面，这些联盟或网络的作用不仅在于为企业提供了新知识和补充能力，而且在于它们对企业间关系的协调，由此大大增强了企业自身的能力。因此，企业的竞争力不仅来源于自己的知识和其网络中的知识，而且来源于企业间的协作规则，这些规则支持企业间的合作和行动集成。
网络研究的中心问题是：企业应选择什么样的网络模式和网络位置，以最大限度地增强自己的竞争能力？
2.界于企业与市场之间的网络
经济网络是企业和各种组织机构之间关系的集合，包括纵向（买方－供应商）和横向（技术、技能和其它的资源共享）关系。在此定义下，理想市场是网络的一个极端，虽然大多数市场都包含一些企业和机构的网络，它们比纯粹市场中的企业有更多的联系。
网络结构意味着一些协调规则，它们一方面增强成员企业的个体能力，另一方面本身也是一种能力，这种能力为网络企业共同拥有。前者是通过网络对外部技术和市场信息的接近〔1〕，以评价创新机会。 后者是企业间关系中的协调规则本身导致的能力，这使企业发展合作以增加他们的利益。这些规则可能是供应商如何配送的协定，如及时制（just in time）或大批量生产。或者是更复杂的规则以治理合作创新过程，使成果能够共享。
企业在专业知识的积累上有极大的优势。斯密早在几百年前就认识到，企业由于专业化分工，通过不断重复的干中学，使生产效率提高，即通过劳动分工的专业化是获取能力与知识的驱动力。
企业为了协调分工，发展出一整套组织常规和文化，降低了交流和协调成本。但同时这些常规也规定了企业发展的方向，而限制了另一些可能的方向，因此使超越既定轨道的创新难以发生。反之，市场能引发创新和对新能力的选择，这在哈耶克看来，市场是合作次序扩展的过程。在分工与合作过程中，市场不断寻找适合扩大着的生产的技术特征和发展着的人的人性特征的成本较低的分工合作的规则〔2〕。 在纯粹市场中，企业间的联系只有通过价格。这种连接方式信息量小，无法作为知识传播的桥梁，因此也就不会形成对企业创新的限制，不会成为新知识的障碍。即我们可以说，市场是诱导和接受创新的最佳经济协调机制。但市场的这一优势的另一面就是它的劣势，企业间过少的关系使它们缺乏信任、难以合作，引起较高的交易成本。
网络作为界于市场和企业之间的协调规则，既有企业的专业化优势，又能够保持足够的开放性，以接受创新。这是网络能力的两个互补的优势。网络强调紧密的关系形成企业间高度的信任，促使企业间的知识共享。
3.网络中的知识共享
企业特有知识的转移和新思想的创造与传播是网络的一大优势，也是网络协调与市场协调的主要区别。网络是通过紧密的产业共同体形成高度的信任，以促进企业间的知识共享。
最能体现知识共享的网络是区域群落，区域群落中一般包含一些子群，每一子群之中的企业形成紧密的联系，而它们之间的连接较少。不同子群与外界保持不同的联系，这使它们接近新知识和创新机会的能力大为不同。区域中的基础设施和社会组织对知识共享有很大的影响，这些中介机构为区域中的企业提供许多支持和服务，包括技术辅助中心、大学研究计划、培训中心和地区研究所。总之，区域组织作为网络中介机构，为企业提供多种多样的服务，其中最重要的是作为知识和信息库，为企业减少信息寻找成本。
那么，什么样的网络结构最有利于知识共享呢？企业间的信任和行为协调是知识共享的前提，而信任和协调是通过网络成员间的重复交易和接触不断改进和提高的〔3〕，这些只有在强连接的网络中才能产生。强连接的定义是组织间连接的时间、感情投入和紧密程度（相互信任）都较强〔4〕。对于横向联盟，我们一般用伙伴间相互作用的频率和对关系的资源投入水平来测量连接强度。强连接如股权安排、制造性合资和合作研发项目，它们在投资和相互作用上比起销售合资和技术许可等合作方式，有较大的宽度和深度。
强连接为组织带来两种优势。第一，强连接有利于高质量信息和隐性知识的转移。在强连接的发展过程中，企业学习伙伴的组织规程，变得更如相互依赖，建立信任。基于对伙伴的运作过程的深入理解，隐性知识易于穿过组织边界。第二，强连接可以作为社会控制机制的一部分，规范伙伴行为。组织间的战略联盟有一种潜在的危机，因为企业间的合作没有一种控制和协调机制，参与企业总会担心受到机会主义的威胁。强连接通过逐渐增强相互信任和互利，从而形成长期的合作关系。
组织间连接有利于规范在网络中扩散，结果，嵌入到高密度连接的网络中的组织会发展出共同的行为预期。假如一个产业中所有企业都保持相互关联，企业间的信息流将很快导致合作规范的产生。在这样密集的网络中，关于错误行为的信息会广为流传，通过肇事者声誉的下降使错误行为被惩罚。在这里，企业行为被声誉所规范〔5 〕：如果两个企业都与第三者关联，那么它们不可能欺骗其伙伴，因为它们在第三者的声誉对它们以后的经营是很重要的。企业相信网络会支持共同的监督和惩罚，于是导致合作的有效激励。这样，强连接使两个企业间保持相互信任，而相互连接能够在网络中创造规范使合作得以维持，这些便是企业赖以生存的社会资本。因此，强连接和相互连接都可作为企业联盟的治理机制。
4.桥连接与创新
前面我们论述了强连接和密集连接网络的优势，但网络内组织间的密集连接造成过多的连接，由此提供过多的信息而浪费资源。相反，在稀疏网络中，横跨许多结构洞（处于未连接的网络成员之间）的企业具有信息效率和对网络的控制力。这个企业对所需要的信息而言，很少有多余的连接。同时，处于结构洞中的企业往往是其它企业的信息中介，能够控制信息的流动。因此，网络中许多企业将依靠它来接受和发送信息和资源。
桥连接〔6〕是一个企业与其它经济、 专业和社会团体之间的唯一连接，除此以外，它们之间没有其它连接方式，即桥连接横跨一个结构洞。在区域群落中，拥有桥连接的企业是子群落之间的中介，能够控制子群落间的信息交流。而与另一些群落形成桥连接的企业能获取较多的信息和创新机会，成为区域中的信息先导和创新机会源。桥连接表现在三个方面：相互作用的非剩余和稀疏性，以及地区分散性，其中地区分散性对区域群落是特别关键的。
桥连接概念的理论基础是社会网络理论，这一理论强调新信息是通过“弱连接”和“结构洞”获得。新信息往往是通过偶然的关联（弱连接）而不是经常的关系（强连接）获得，因为弱连接常常将企业与各种社会团体相连，所以增加了与新信息和创新机会相遇的可能性。弱连接的优势是由于强连接往往会导致网络中成员的相互连接，这样使网络中大多数信息是多余的。
但是，相互作用的低频度本身并不能保证发现新机会，除非一个企业的连接伙伴没有相互关联，并且这些伙伴分散在不同地区和行业。因此，关键的并不是连接的强弱，而是一个企业的伙伴间结构洞的存在〔7〕，即没有多余的信息存在。这样， 一个企业能够在有限的资源约束下，建立广泛的连接，横跨多个结构洞，使之接触广泛的知识和信息源，获取更多的创新机会。
企业的咨询网络可能是最重要的知识渠道，通过它，企业获得（特别是小企业）学习新技术、新的管理方式和其它增强竞争能力的机会。在咨询网络中的地区分散性使这些咨询人员无法经常面对面的交流，因此他们的信息和知识不会趋同，从而不会提供多余的相似信息，这样使企业能够获得各种不同的咨询信息和机会建议。当企业的所有咨询人员相互陌生，那么其咨询网络将是高度非剩余。在这种情况下，所有咨询员都在不同的经济、专业和社会团体中工作，了解不同的创新机会。
企业能够通过网络来提高利用有用信息与知识的能力（吸收能力），而吸收能力是企业更新竞争能力的关键来源。这在以社会机构为中介的区域网络中最为明显。在区域群落中，地区基础设施的重要特征是众多的地区组织为企业提供公共服务。企业之所以能通过与地区组织的连接（参与）获取竞争能力是基于地区组织特殊的网络中介作用。作为中介，地区组织通过吸收、整理知识，以及减少搜寻成本帮助企业获得竞争能力。
除了为企业提供特殊的支持服务（培训、市场研究和应用研究开发）外，地区组织也作为外部知识与创新机会的仓库。因为地区组织与区域内许多企业建立广泛的关系，所以对区域内企业面临的典型的竞争挑战，能够提出比较多的解决问题的方案。由于它们具有观察企业解决相似问题的众多经验，因此吸收和储存了有关企业竞争能力和组织运作常规的知识可供使用。
地区组织也通过帮助企业进行外部知识源和特定的关键技能的定位，减少获取竞争能力的搜寻成本，这是因为这些中介组织与社会系统的各方面都保持了紧密的联系。这样，区域中的企业就可以减少过多的社会关系负担，把时间和精力放在正常经营上。因此，企业不必与网络中和网络外的组织保持太多的联系，而只须与几个特定的中介保持关系，就能够获取充足的知识和信息。事实上，中介组织将不同兴趣、拥有不同信息和知识的个体连接起来，从而在社会鸿沟之间架起了桥梁。
虽然参与区域性组织具有明显的优势，但有些企业并不愿意使用区域机构的服务。区域组织在为企业提供获取竞争能力的机会的同时，也让企业面临自己能力流失的风险。这是因为企业在使用区域组织提供的服务时，需要让中介组织了解自己的运作方式，使之能够帮助分析和诊断自己的问题。在为一个企业解决某个特殊问题的过程中，中介组织积累的知识和技能成为其知识库的一部分。作为一公共机构，中介组织总会尽可能地将其知识在企业中扩散。这样，企业使用中介组织的服务可能间接地帮助其竞争对手提高竞争能力，从而可能威胁自己已有的竞争优势。因此，企业应该权衡参与区域组织的所得和所失，既要利用好中介组织提供的服务，又必须防止自己能力的流失。
5.强连接与桥连接
如前所述，两种网络连接的性质完全不同，但其中的协调都能够带来经济租。具有桥连接的网络是高效率的信息网络，通过保持最低限度的关系，以低成本使信息流穿过网络。这样，横跨结构洞的中介组织提高了网络的信息效率，以自己的中介服务获取经济租，同时也改进了网络成员的共同福利（帕累托改进）。
强连接（密集连接）的优势在于能够产生相互信任以支持对长期关系的协调，于是导致为网络成员共享的经济租。因为此时存在过多的连接，所以这种租不是来源于信息效率，而是由于密集而重复的关系形成的监督与协调使运作和学习成本大大降低。桥连接的经济租一般为跨越结构洞的组织所占有，与之不同的是，强连接网络的经济租在成员间分配，以使它们愿意参与。
桥连接中中介组织的关键位置可能来源于拥有某种稀缺资源，并且这种资源构成产业系统的“瓶颈资源”，如个人计算机产业的操作系统标准，这样对瓶颈资源的产权能够产生垄断地位。当然，并非跨越结构洞的企业都能成为网络的中心，从而独占经济租。相反，如果这个企业决定使用它的特殊地位而不是与其它企业积极合作，那么这可能导致它的孤立，这使潜在的网络租不会产生。因此，合作是至关重要的。
网络的两种经济租并不是孤立的，而是相互补充的。强连接的租是以形成封闭僵化的小集团为代价的，而桥连接的租往往为中介组织所独占，会带来网络的不稳定和成本高昂的激烈竞争。显然，两种网络都不是理想的结构，最佳的网络肯定是两种的适当混合。
Walker et al.〔8〕描述了美国生物医药产业网络的演化过程，其早期几乎无网络结构而言，企业间基本上是市场关系。创新型企业都与思想源（大学）和资金源建立了密切联系，而企业间的横向联系较弱。随着时间的推移，复杂的网络结构开始形成。其中，一些小型的高科技生物公司与一些大学建立了密集的联系，成为典型的强连接网络。而同时，另一些大型制药公司与这些强连接网络中的某个新起的小公司形成单独的联接，成为跨越结构洞的关键企业。这样，形成了桥连接与强连接相互交叉的混合性网络。这种网络能够同时具有强连接网络的相互信任与合作和桥连接网络对新知识与创新的开放与接纳。
那么，一个企业应当怎样通过知识网络获取竞争优势？我们需要考虑企业在什么条件下，会使用哪一种网络形式？影响企业选择的一个条件是它的战略：是利用现有的技术与信息，还是探索新的创新机会。利用现有机会的本质是改进和扩充现有的能力、技术和范式，而探索的本质是试验新的具有很大不确定性的机会。利用主要是通过提高运作效率来获得短期回报，而探索通过寻找和试验正出现的创新机会来保证将来的收益。企业在任何时候都需要同时实施两种战略过程，但得权衡两个过程的重要性，以决定以哪个为主。对利用和探索的资源分配比例决定于环境条件，如在不稳定的环境中，技术和市场的发展方向有很大的不确定性，企业必须分配更多的资源来探索新的机会。
利用和探索对信息的不同要求决定了企业适当的网络类型。对探索战略，关键是获得新信息以评价不同的选择，所需要的信息领域相对较宽，但不必很深，因为重点是确定可行的机会而不是进行技术或市场开发。而在利用战略中，强调渐进创新，关键是获取特定知识以加深对特定领域的理解。利用战略的解空间（解的可能范围）是很好定义的和相对窄的，要求对特定知识有深入的掌握，而不仅仅是一般的了解。如丰田的供应商参与多种多样的产业网络，学习产业和环境的新知识，以免错过新的发展方向。而同时其中7 个供应商组成的核心团体共享日常运作经验，一起工作探讨如何降低成本，促进隐性知识的创造和转移〔9〕。因为探索战略需要新的、更一般的信息，无须在任何方向投资，所以为了获得较宽的信息源，企业可以忍受信息的模糊。而当企业从探索过渡到利用阶段，就需要深入的知识掌握和精确的信息。
在不确定的环境中，企业需要探索新的创新机会，就不能形成封闭的强连接网络。这种网络限制了企业的选择空间，导致成员的共同盲点，而这些盲点对它们可能是灾难性的。当一种战略和组织规范在一个密集网络中扩散后，任何与之相违的行为，不管对网络成员有多大的价值，都会被拒绝采纳。因此，企业环境的不确定性越高，企业之间连接的密度就会越低〔4〕。
利用战略要求在特定创新方向的专有知识，这些知识更易于从密集的网络结构中获取。因为企业已经投资在特定的方向，所以不能忍受模糊的信息，而多重的和多余的信息源能够使企业正确评价和深入把握所得信息，降低信息的模糊性，获得更精确的信息。因此，在相对稳定的环境中，企业应当与较多的战略伙伴建立密切的关系，同时网络成员之间也应该建立密切联系。
6.一个案例：丰田生产系统
丰田生产系统是近几十年最重要的组织创新，然而它的出现并不是有意识的设计，而是逐渐演化形成。最初，零部件供应商的能力比起组装商丰田来，差得很远，因此整个生产系统完全由丰田主宰，系统具有一定的等级结构。
在60年代后，丰田开始承诺帮助供应商提高制造和设计能力，组装商的能力通过培训向整个生产线扩散，逐渐形成“合作制造”系统。这一转换来自于一系列的组织和过程创新，它首先开始于丰田内部，然后向供应商扩散。丰田创新的第一步是用户驱动型生产（看板）的引入，这一系统的关键是对用户需要的快速反应。随后又发明了即时制（JIT）配送方式，以解决快速反应带来的原料库存增加问题。这两种方式的成功运作需要丰田与其供应商建立密切的连接，形成以横向解决问题的合作制造系统。
这个合作网络由三层组成，第一层包括大约180个供应商， 它们与几千个第二层供应商连接，然后再连接到上万个第三层供应商。通过网络中企业间的重复交往，出现了一系列创新，以支持它们获取协调特定关系的技能。这些创新包括基于目标价值分析的联合定价、基于价值工程的联合设计、产品开发的目标成本分析、利润共享规则、分包商分级、质量保证等。这些创新使丰田从仅仅是零部件用户到与供应商的价格合同，再到对分包商绩效的评价和企业间功能的协调。一个重要的变化是一些供应商从仅仅按丰田的图纸制造到自己设计和制造。于是，这些供应商的创新能力开始增强，并且随着生产规模和范围的扩大，其生产设计有相当的独立性。
通过监控和供应商认证要求，核心企业有选择地发展与供应商的关系。根据供应商先前的合同完成情况，对它们进行评价。更进一步的评价是看它们能否把自己的先进经验总结出来，为其它供应商所使用，从而降低核心企业的成本。这种动态、连续地学习使整个供应网络的生产率得以改进。结果，丰田系统通过自组织逐渐演化，而演化的主要驱动力是这样一条规则：
为了进入到第一层，供应商必须具有较强的生产开发能力，并能通过整理自己的经验与其它成员共享知识的能力。
这条规则使创新仅仅由核心组装商完成，过渡到与供应商合作进行。这使系统成为强连接的密集网络，并使经济租的共享得以实现。这个密集型网络通过监督和激励，为成员提供了关键的知识获取能力。监督在这里不仅作为惩罚机制的一个功能。并且通过供应商资格认证过程，支持生产技术在系统内转移。
丰田系统的组织原则有利于创新能力和快速进入市场能力的提高。由于黑箱模块设计方法的使用，有能力的供应商能够不断改进和创新，而供应商与组装厂之间在生产和设计上的紧密协调，减少了进入市场的总体时间。这些能力并不存在于单个企业中，而是由于长期合作，来自企业间如何协调的知识。这些能力不仅仅是静态的存货减少，而且是通过技术转移和激励来鼓励创新。
当美国汽车生产系统走向一体化时，丰田系统却演化为独立协作关系系统，导致不同结果的原因是两国有不同的文化、法律和就业规则。因此，丰田生产方式无法简单地从日本移植到其它国家，这样的系统本身就是演化形成，任何人为的设计都肯定是徒劳的。
结论：近年来，我们开始认识到企业竞争优势的来源是组织能力，它们是企业知识的重要组成部分。知识网络的研究导源于我们对企业间横向协调重要性的理解，通过横向关系，组织不仅扩大了信息知识源，而且直接增强了组织获取效率和有效性的能力。企业在网络结构中的位置不同。使它们的网络能力也不同。企业应充分利用自己的资源和能力，争取占取关键的网络位置，并且积极与其它成员广泛合作，尽量扩大自己在网络利益分配中的份额。
研究网络能力对我国企业的发展很有意义。一方面，每个企业都应该积极参与区域网络组织，有效利用伙伴企业、政府部门、大学和科研院所的信息与技术优势，形成网络中企业能力的共同推进。另一方面，当企业的能力有了相当的提高后，就应该与区域外的优势企业，特别是国外先进企业，保持连接，争取自己成为区域网络与行业新技术源的桥连接。这能够使自己成为国内技术和创新领先的企业，同时通过对国外最新技术的快速吸收和传输，使我国企业与国际先进企业的差距尽快缩短。
当然，网络结构与位置的选择、演化和结果并不是个简单的问题。企业在有限资源约束下，如何参与区域联盟，怎样处理与政府部门和其它中介组织机构的关系，是自己直接与国外大公司结盟，还是利用大学和科研院所获取最新的技术和市场信息，这些是我们进一步研究的课题，需要从理论和实证两方面进行深入地分析和论证。